艾米莉·狄金森詩歌中的女性意識研究
閆文珍
(山西戲劇職業(yè)學院,山西 太原 030001)
摘要:艾米莉·狄金森作為美國歷史著名的女權主義詩人,其詩中表達了女性意識的崛起,從女性意識的萌芽、女性意識的反抗、女性意識的成熟等三個階段對詩人詩歌的女性意識進行有效劃分,最終得出女權意識的認知歷史軌跡,同時對當代女性自我提升具有積極意義。
關鍵詞:艾米莉·狄金森;詩歌;女性意識
收稿日期:2015-04-03
作者簡介:閆文珍(1981-),女,山西洪洞人,山西戲劇職業(yè)學院講師.
中圖分類號:I712文獻標識碼:A
艾米莉·狄金森是美國歷史上比較著名的女權主義詩人,狄金森一生寫過一千多首詩,其詩作中大部分以宗教、愛情、婚姻作為其創(chuàng)作的主題,雖然狄金森一生未嫁,但其清新的文筆,使得她在19世紀男性文壇為主流的時代,通過其文學的創(chuàng)作實現了女性獨立意識和精神的存在。在狄金森的作品中,從女性的研究世紀表現了對生活、自然的正能量世紀觀,在其詩句中讀者能深刻體會她內心豐富的情感世界[1]。
囿于時代發(fā)展的局限,歷史上很多人對其創(chuàng)作非常不理解,但狄金森自娛自樂,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文學世界中生活,反而成就了其在女權主義中的文學地位。在19世紀中期,清教徒的勢力龐大,狄金森作為富裕的新英格蘭家庭一員,面臨的歷史背景是男性權力至高無上,而女性只是家庭的附屬,很多女性沒有自己的事業(yè),家庭上也就難以擁有自己的話語權,更逞論發(fā)表自己獨立的思想,從事寫作創(chuàng)作的女性往往被抱有歧視和偏見,在這種嚴峻的背景下,擁有新思想的女性在創(chuàng)作上顯得更加隱晦,而狄金森就是這個時代典型的女性創(chuàng)作者,狄金森曾經也渴望愛情,經歷過情感挫折,其人生經歷使她更加覺得女性地位的低下是導致女性愛情和婚姻不幸的主要原因,狄金森的詩創(chuàng)作正式基于生活的閱歷,從哲學上藐視了時代的局限,她拒絕了婚姻,獨自一人終老,用筆作為自己的武器表達了背離主流男權社會的邊緣知識女性,面對男權主流文學的影響,狄金森在語言上采用迂回的策略,把其對男權制度的控訴以及獨立女性的光芒思想,通過隱喻的手法相對婉轉的表達,使得女性意識的文學能夠在當時嚴苛的環(huán)境中得以頑強生存[2]。
1女性獨立意識的萌芽
在19世紀中期,女性能產生女性自主意識是比較艱難的,從1858年到1861年之間,狄金森顯然難以擺脫男權制度對其的嚴重影響。在這個階段中,她的詩歌從詞語間中折射了女性的無助和迷茫,狄金森全身心意識更多放在男性的自我覺悟,精神上更依賴男性的情感施舍,單純的從女性的自我意識中有所覺悟,但仍未能清晰的認清這個不平等的社會,在這個階段無論從其詩歌體裁還語言表達來看,都屬于傳統(tǒng)的女性創(chuàng)作視角。這個時間段中,女性仍然假定自己是從屬于男性,表現出更多的男尊女卑思想,用仰視的心情表達自己對女性地位的低下不滿,這時的狄金森只是無意于挑戰(zhàn)整個男權制度,更多是自我的逃避和隱忍,表達其在不破壞女性的規(guī)矩與約束的情況下,選擇自我的放逐。
從狄金森青年時代看,狄金森對愛情是充滿著渴望,她在其文學創(chuàng)作中把自己比作“雛菊”而男性被比作為“太陽”。雛菊和太陽,反映了狄金森男尊女卑的心里依賴,女性在愛情中處于被動無奈的心里寫照。
但其后對愛情的表達說明了,狄金森女性在愛情中思想轉向主動,例如“在伊甸園泛舟/?。〈蠛?!/但愿今夜——我能停泊于——/你的懷中!”,狄金森用自己的色彩語言表達了對情人的相會渴望,在這類型的詩句中,狄金森放下了少女的羞澀,大膽的表達了自己對愛情的主動,大膽放肆的合理表達了女性應擁有的情感。
在自身情感受挫以后,狄金森逐步發(fā)現,女性在愛情、家庭中的渺小地位,根本沒有人意識到女性獨立意識的存在。狄金森常常用自然的意境表達自己情感的轉變。
狄金森用大自然的現象來表達自己隱居生活,在詩句中她使用了“蜜蜂”、“蝴蝶”表達了其在男女交往中更加看重自身的主動性,自由性,隨著閱歷的沉淀,狄金森清醒地發(fā)現男權社會下女性的受壓迫。她在詩句中提到男性是“蜂鳥”和“昆蟲”而女性是花朵中的“蜜糖”。男性更多在獲得女性后,從來未曾考慮花朵的想法,男性的粗俗自私,從未把女性當做具有平等地位的人來看,使得狄金森在自己幾段愛情的交往中,選擇了拒絕婚姻的控制,由此,狄金森的詩歌中,開始有了女性自有的思想和智慧[3]。
2女性獨立意識的反抗
在新教中的神學思想認為,女性是導致人類墮落的最初根源,而女性是男性的身體創(chuàng)造出來,其應該附屬于男人。
幸好艾米莉·狄金森正好是一個思想變革的時代,美國哲學家愛默生提出的“ 自立、自主的個人”哲學思維得到廣泛宣傳,這有利的破壞了神學思想對人們思想的控制,雖然當時自由平等獨立思想已經深入美國個人生活中,但婦女們仍然沒有自己的事業(yè),她們的事業(yè)只能圍繞整個家庭,女性成為家庭主婦以后,操持家務照顧家人成為其一生的使命,她們沒有自己的思想,無法改變和控制自己的命運。面對這種現象,狄金森在其詩中,對上帝的權威提出了挑戰(zhàn),她的幾個哥哥姐姐曾經多次勸說她成為基督教徒,但狄金森拒絕洗禮成為教徒,她認為宗教教義認為人死是為了人類自己贖罪對人類是不道德的,這導致了她根本不可能進入教堂進行祈禱。由于狄金森的思想在當時屬于離經叛道,而且與現實的激烈沖突促使她選擇隱居的生活,逃離當時的社會,對社會和宗教的約束逃離,拒絕自身成為游戲的玩偶,并自己創(chuàng)造自己的游戲規(guī)則,這種自立、獨身的生活,對其詩歌的創(chuàng)作影響極大,折射了狄金森獨立、自主的女性主義意識[4]。
在艾米莉·狄金森的詩歌中提出上帝不是萬能的,也不是完美的,上帝有可能是平凡的職業(yè)從事者,狄金森大膽的質問上帝:“為什么,他們把我關在天堂外?/ 是我唱得,歌聲太高?” 在詩中,狄金森向上帝表達了自己的反抗,女性不能因為自己的弱小而被驅趕出天堂,這表達了狄金森對男權社會的憤慨,對現實中的男權社會的對女性歧視進行了有效控訴和抵抗。在《他們把我關在文章中》的詞中,該詩句諷刺了封閉的城堡是女性唯一活動的空間,企圖關閉女性自我覺醒的視野,但狄金森不這么認為,正是這種空間的封閉,使得女性得有時間自己發(fā)展自身的自由,在這里面棲息與可能之中的矛盾體中,使得女性能自我創(chuàng)造自由的多維空間,在詩歌中,狄金森筆下提到用雙手收攏天堂,而手成為她自己的城堡,女性精神的自由絕非是簡單的空間約束就能實現的。在狄金森的語句中常常使用鳥一詞,這表達了,女性在積蓄有力量以后,能自由的突破男權社會的牢籠。女性絕非是一個順從的抽象標志,有血有肉的鳥更能表達女性的超脫和自由揮灑。
當然死亡也是狄金森創(chuàng)作的主要內容,在狄金森的世界中,死亡是對來生的緣起,在理念上,狄金森有自己的生死觀,她認為人的生死是循環(huán)往復的,死亡是來生的映射,當人們面臨失去生命而悲嘆的時候,詩人提到生死離別是天堂和地獄的全部實現。在《我從未失去這么多但有兩次》,狄金森對死亡大呼上帝并非救世主,是一個“竊賊”。在歷史文學中,研究死亡往往是男性作家的選擇,作為女性主義的先驅,狄金森從女性視角對死亡作出了全新的詮釋,這種完全區(qū)別于男性視角的人生哲學,使得讀者更易于識別狄森金的詩歌明顯特征[5]。
3女性獨立意識的自信
狄金森作為一個女性主義者,對自然的認知顯然更是一種自信的構建,在其一生一千多首詩中,關于自然的詩就有五百多首,自然界顯然對女詩人的創(chuàng)作靈感的激發(fā)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
狄金森人為傳統(tǒng)西方理性更多把對自然的認知,認為類似于男人對女人的肉體占有,這種把戰(zhàn)勝自然當做自身的優(yōu)越感,顯然,把自然與女性視同為男人們通知的對象。狄金森認為,自然有女性的獨有特征,也有自己的脾氣,有時候美麗溫柔,有時候也會暴躁,在《自然,最慈愛的母親》中,自然被稱為母親,這種把自然當做擬人化的稱呼,是完全不同于傳統(tǒng)男性們的觀點,在詩句中顯然自然與人類是平等的,人類并不優(yōu)越于其它任何物種。同時,狄金森的詩歌中,敘事者往往以小孩的身份彰顯,有時又把自己變?yōu)樽匀唤缰械哪骋粋€動物和植物有時是知更鳥,有時是蜜蜂,有時是花朵,有時也是頑皮的小孩,在自然懷抱中玩耍[6]。
狄金森許多以自然為主題的詩歌的敘事者往往以兒童身份出現,因為許多婦女感覺自己的地位就等同于一個孩子。狄金森往往將自己想象成自然萬物中的一員,有時是一只知更鳥,有時是一只蜜蜂,有時是一支玫瑰,有時是一朵雛菊等等。她有時也把自己想象成一群孩子,在叢林中無憂無慮地玩耍。
女性主義的自信在詩人創(chuàng)作中,更為明顯表現在其使用男性的攻擊表達,狄金森開始使用男性慣用的思維語言,來表達自己對男權社會的控訴,在《我是無名之輩》: “多么無趣,做一位名士! /像一只青蛙,洋洋自得/面對一片仰慕的沼澤/成天聒噪自己的名字!”中,詩人不露痕跡的表現了社會對女性壓抑的錯誤行為,通過以退為進的方式,表面是表達了女性的孱弱,但實質表達了強勢女性對男權社會的統(tǒng)治的挑戰(zhàn)。用男性的聲腔表達,形成雙體雙聲應該來說,是狄金森女性意識自信的勝利,其表象是典型男性的聲音,而表達的是女性渴望向男性一樣強有力量的追求。
使用暗喻的文學技巧,使得艾米莉?狄金森在男性主導的文壇中也占據了自己的文學地位,雙性寫作方式成為詩人詩歌形成社會共識,獲得整體社會認可,實現女性權利的合法存在有效利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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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