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娃霍小玉之有意味對照

李亞博

(河南大學文學院，河南開封475001)

李娃霍小玉之有意味對照

李亞博

(河南大學文學院，河南開封475001)

《李娃傳》和《霍小玉傳》作為中唐的兩大代表性愛情傳奇，用一悲一喜的結(jié)局震撼著世人的心靈，他們悲喜的不同命運由眾多的因素交織而導(dǎo)致，本文從社會制度，性格層面，所遇之人三個方面對其悲喜命運進行深入探討。

李娃;霍小玉;悲喜;滎陽生;李益①

《李娃傳》《霍小玉傳》作為中唐傳奇的兩大杰出代表，都是寫倡女與士子蕩氣回腸的愛情，但卻呈現(xiàn)出截然相反的悲喜結(jié)局。這兩篇傳奇的相似性和結(jié)局的大反差不禁讓我們產(chǎn)生巨大的疑問:為什么同為倡女的李娃和霍小玉會出現(xiàn)反差這么大的結(jié)局呢?俗話說:有比較才有辨別。本文就把兩大傳奇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chǔ)上再加以細致的對比從而揭示李娃霍小玉不同命運的深刻原因。同時在比較中加深對《李娃傳》和《霍小玉傳》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包括滎陽生和李益的理解。

一、客觀的社會門第觀念影響命運

士族門閥制度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形成以后，門第觀念便根植于人們的觀念之中，王謝鄭崔盧這些高門大戶便成了人們仰慕的對象，世代傳承，彼此聯(lián)姻，占據(jù)政界，文化界的有利位置。雖然出現(xiàn)了左思《詠史·郁郁澗底松》那樣表達對門閥士族制度不滿的篇章，但是作為寒士的他力量實在過于單薄，他沒有能力與強大的統(tǒng)治階級對抗，也無法改變既存的社會狀態(tài)。

士族門閥制度到唐朝時依然存在并且深深地影響著人們的思想觀念。隋唐時期科舉制度取得了長足的發(fā)展，一定程度上給寒士進身政治要位提供了一種可能，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打擊壓制了士族階層。但是從門閥士族產(chǎn)生之時他們就一直掌握著豐富的文化話語權(quán)和政治話語權(quán)，優(yōu)于一般的寒士階層，一般的高門大姓子孫后代都精通詩書禮儀，琴棋書畫，王謝家族的文學藝術(shù)成就斐然于世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高門大姓家族的子孫仍然可以通過科舉考試進身高層階級，有唐一代崔姓，鄭姓位居高位者眾多就是一種說明，所以士族的衰落只是一部分不學無術(shù)自甘墮落的并不是全部的士族。所以這些依然存在并且有發(fā)展勢頭的士族仍然是人們欣羨的對象。唐太宗曾下令高士廉等人修著的《貞觀氏族志》就說明了門第觀念在當時依然很是流行。據(jù)《資治通鑒》記載貞觀十二年:“山東人士崔、盧、李、鄭諸族，好自矜地望，雖累葉陵夷，茍他族欲與為婚姻，必多責財幣，或舍其鄉(xiāng)里而妄稱名族，或兄弟齊列而更以妻族相陵。上惡之，命士廉等遍責天下譜牒，質(zhì)諸史籍，考其真?zhèn)危嫫湔涯?，第其甲乙，褒進忠賢，貶退奸逆，分為九等。士廉等以黃門侍郎崔民干為第一等。上曰:‘漢高祖…彼衰世舊門，誠何足羨!而求與為婚，雖多輸金帛，猶為彼所偃蹇，我不知其解何也!今欲厘正訛謬，舍名取實，而卿曹猶以崔民干為第一，是輕我官爵而徇流俗之情也!’乃更命刊定，專以今朝品秩為高下，于是以皇族為首，外戚次之，降崔民干為第三。凡二百九十三姓，千六百五十一家，頒于天下?！保?］(P6135)這則記載表面上看來唐太宗下令修著《氏族志》是因想破除山東舊族之間的婚姻惡習而起。實際上是想打擊山東舊族，“崇重今朝冠冕”，建立以李氏皇室為首，以唐朝功臣為核心的新關(guān)隴門閥體系，以取代南北朝時期的舊門閥體系。史書中也記載“上常語及關(guān)中，山東人，意有同異。”［2］(P6044)也證明了唐太宗的這一思想傾向。唐太宗這樣興師動眾的去修著這樣一部氏族志大書，正是從側(cè)面表明了門閥士族在當時的流行。

這種重門第的社會風尚持續(xù)到中唐依然沒有太大的衰減，白居易可以看做是中唐時期的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他的一些行為可以體現(xiàn)中唐的社會風尚，他也沒有擺脫門第觀念的困擾。據(jù)陳寅恪先生考證白居易的祖先可能是胡人，更近一點的祖宗也并不是如他自己在《襄州別駕府君事狀》中所云的有功于北齊，被贈司空和賜莊宅于同州韓城縣的白建，而是后周弘農(nóng)郡守，昭陵縣男的白建。白居易明知北齊白建不是自己的祖宗可他還是不惜與其扯上一點關(guān)系，很明顯他是想為自己攀附上一個家世顯赫的祖先，以彌補自己出身并不高貴的缺陷。

《唐語林·卷七·補遺》記載:“萬壽公主，宣宗之女，將嫁，命擇良婿。鄭顥，宰相子。狀元及第，有聲名，待婚盧氏。宰相白敏中奏選尚，顥深銜之。大中五年，敏中免相，為邠寧行營都統(tǒng)。將行，奏曰:‘頃者公主下嫁，責臣選婿。時鄭顥赴婚楚州，行次鄭州，臣堂帖追回，上副圣念。顥不樂為國婚，銜臣入骨髓?！保?］(P646)這段文字記載了宰相之子鄭顥因不愿國婚而銜恨白敏中的故事。鄭顥為什么不愿意娶公主?其中的重要原因就是門第觀念，在這則記載中鄭顥本來是去娶盧氏女為妻的，盧氏為高門大戶，屬門閥舊族，門望很高，高官貴族以能與其聯(lián)姻為榮耀，所以當鄭顥得知白敏中推薦公主嫁與他時便懷恨在心。

所有的這些歷史事實都說明一個問題，至中唐重視門第家風的社會風氣相當濃郁?！痘粜∮駛鳌返膶懽鲿r間和文本時間都是中唐時期，《李娃傳》的文本時間發(fā)生在天寶中，但是它的寫作時間據(jù)卞孝萱先生考證也是在中唐，這兩篇文章都是作者有感而做，借此抒發(fā)自我胸臆。

霍小玉作為霍王之女，雖然曾經(jīng)得到霍王的萬般鐘愛曾花萬錢為其打造紫玉釵一只，但那都只是曾經(jīng)，在霍王薨之后，作為寵婢的霍小玉之母也只能淪為娼妓，霍小玉的命運也因此有了巨大的轉(zhuǎn)變。文章的開篇便點出李益為“隴西生”，交代了李益門第的高貴，霍小玉卑賤的“妾本倡家”體現(xiàn)了二者地位的懸殊，為霍小玉的悲劇命運埋下了伏筆。唐朝法律明確規(guī)定良賤不可通婚，否則將承受牢獄之災(zāi)。重色和名利的李益是不會因為霍小玉而斷送大好前程身陷刑獄。而《李娃傳》中同樣作為倡女的李娃卻獲得了汧國夫人的稱號，并最終和滎陽鄭生喜結(jié)連理，獲得了大團圓的美好結(jié)局，筆者認為這是作者在“以文為戲”創(chuàng)作觀念的影響下故意設(shè)置的這一結(jié)局，最終目的是為了嘲諷。

“以文為戲”發(fā)源甚早，這大致可以上溯至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莊子》?！肚f子》中有大量的“游戲”文章，但這種“以文為戲”并不是毫無意義的亂寫之作。莊子所要宣揚的“道”高深不可言，他認為道一說出來就不是道了，所以“道可道非常道”，但是他又需要把自己抽象的理論傳播于世人，所以他就選擇了“寓言”的方式表達，寓道于一些看似游戲的淺顯故事之中。這樣抽象深刻的道理就通過一種詼諧的寓言表達了出來，符合了人民大眾的接受水平。這種創(chuàng)作一直都沒有間斷，但是至中唐韓愈《毛穎傳》的出現(xiàn)又掀起了一次討論批判的熱潮。《毛穎傳》以擬人的手法描寫了毛穎之出身，作者特別鄭重的追溯了毛穎的祖先家譜，生動的描寫了毛穎受寵時的情狀和老而見疏的結(jié)局。這種看似虛妄荒誕的文筆在儒家“文以載道”思想占統(tǒng)治地位的時期是不能為大部分世人所接受的，所以它從創(chuàng)作出來之后就多受人非議和責難。但韓愈也并不是完全沒有一個知音，像他一樣仕途坎坷，屢遭貶謫的柳宗元便特別的欣賞韓愈的這篇文章，他曾在《讀韓愈所著＜毛穎傳＞后題》中公開表示支持這樣的寫作，相似的懷才不遇，屢遭貶謫的經(jīng)歷使他明白韓愈是利用這樣的文章發(fā)其郁積。其后柳宗元也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這種“游戲之作”促進了這種文章的發(fā)展?？梢钥闯觥耙晕臑閼颉笔且砸环N特殊的方式抒發(fā)作者的內(nèi)心情感。

卞孝萱先生的《〈李娃傳〉新探》認為:白行簡創(chuàng)作《李娃傳》的動機是“針對唐德宗濫封三個節(jié)度使的媵妾為國夫人，壞國法，傷名教的現(xiàn)實，懷著對胞兄白居易被誣為甚傷名教，一貶再貶的憤慨，撰《汧國夫人傳》(《李娃傳》)諷刺名教的虛偽?！惫P者同意這種觀點，對于這種嚴肅的政治話題白行簡不便于正面抨擊，因此它便選擇了這種小說文體用“游戲”般的筆墨表達了他不便于用嚴肅文字表達的內(nèi)容，既達到了他發(fā)泄胸臆的目的，又很好的起到了掩飾的作用。同時這種喜劇的結(jié)局也更加符合普通大眾的接受心理，同樣給人以心靈的震撼。

二、性格決定命運

每個人都有自身獨特的性格和氣質(zhì)，不同性格的人在遇到類似事情的時候會采取不同的解決方式從而導(dǎo)致不同的結(jié)果。

李娃和霍小玉都是倡女，遇到的人也都是時望甚崇的青年才俊，但是兩個人不同的性格讓他們在類似經(jīng)歷中表現(xiàn)出了不同的處理方式，從而導(dǎo)致了悲喜不同的結(jié)局。通讀兩篇文章我們會發(fā)現(xiàn)李娃的性格中沉著冷靜理性占了主導(dǎo)地位，而霍小玉更多的是感情用事，整個思想行動受主觀感情的支配。

初遇彼此的戀人時兩人便表現(xiàn)的截然不同。李娃對自己作為倡女的身份和命運有著清醒的認識，她始終以錢財利益為第一位，所以“前與之通者多貴戚豪族，所得甚廣。非累百萬，不能動其志?！保?］(P100)而霍小玉則不然，她也深知自己作為倡女的事實，但是她在清醒中一味的追求虛妄。這在“不邀資財，但慕風流?！保?］(P77)中體現(xiàn)無疑，作為一個倡女不趁年輕、姿色猶存時聚斂錢財卻追慕風流其悲劇命運顯而易見。同時這又與霍小玉的出身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粜∮竦母赣H是出身高貴的霍王，而母親是身份卑賤的婢女。父親高貴的出身和母親卑賤的地位使得霍小玉充滿矛盾，無法界定自己。她既自豪又屈辱，她盡可能的使自己向著高貴的方向靠攏“筐箱筆研，皆王家之舊物?！保?］(P78)可以看出她對自己高貴的出生的眷戀和看重?！案咔橐輵B(tài)，事事過人，音樂詩書，無不通解?！保?］(P77)總想尋一“格調(diào)相稱者。”［4］(P77)在這種矛盾下霍小玉形成了一種矛盾的性格。把自己的人生設(shè)計的與自己的身份完全不符合，導(dǎo)致了最后悲劇的發(fā)生。

霍小玉在剛與李益定情便想到與其虛妄的長相廝守，但又想起自己“妾本娼家”［4］(P78)的身份之后不禁流涕“但慮色衰，恩移情替，使女蘿無托，秋扇見捐?！保?］(P78)這時的她在幻想中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清醒，可是在聽到李益“平生志愿，今日獲從，粉身碎骨，誓不相舍”［4］(P78)“引諭山河，指誠日月，句句懇切，聞之動人”［4］(P79)的誓言后霍小玉徹底的喪失了僅存的清醒，天真的以為李益真的會和她長相廝守，白頭偕老。李娃在滎陽生第一次拜訪她的時候表現(xiàn)出高度的機敏和心機，和其姥共演一出雙簧把公子牢牢引入早已設(shè)定好的騙局。當霍小玉與李益交往兩年“生以書判拔萃登科，授鄭縣主薄，將之官”［4］(P79)時，現(xiàn)實又一次提醒了霍小玉讓她意識到前時的“盟約誓言，徒虛名耳?！保?］(P79)可是即便是知道這樣她還是偏執(zhí)的相信總會有希望，因此她又把希望寄托在短暫的八年之約上，并且之后“舍棄人事，剪發(fā)披緇”［4］(P79)，為了她心目中的愛情赴湯蹈火。而李娃與滎陽生相處一年，在滎陽生資財仆馬蕩盡，雖然“娃情彌篤”但是她還是與姥一塊精心設(shè)計驅(qū)逐了生。李娃自始至終對她倡女的身份有著清醒的認識，始終把錢財放在第一位，除了錢財她不奢求別的。但當她再次遇到被自己設(shè)計害成乞丐的滎陽生時她的果斷獨立再一次表現(xiàn)出來。這時的滎陽生完全淪落為身無分文的乞丐，李娃看到此情狀良心發(fā)現(xiàn)，在姥準備驅(qū)逐時她果斷的表示滎陽生淪落成現(xiàn)在的樣子完全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因此不顧姥的反對毅然的辭姥另稅房屋好生調(diào)養(yǎng)滎陽生，使其恢復(fù)健康身體。在生身體完全恢復(fù)之后李娃又督促其參加科舉考試，不惜花巨資為生買書“令生斥棄百慮以志學?！保?］(P105)并且自己“常偶坐，宵分乃寐。伺其疲倦，即諭之綴詩賦。”［4］(P105)當生覺得自己“海內(nèi)文籍，莫不該覽?！保?］(P105)“可策名試藝”［4］(P105)時李娃又表現(xiàn)出了非同一般的真知灼見，她令生做到“精熟，以俟百戰(zhàn)?！保?］(P105)更一年讓生應(yīng)試，一戰(zhàn)而登第。在幫助滎陽生功成名

就之后她又主動提出退出“君當結(jié)緣鼎足，以奉蒸嘗?！保?］(P105)即使是公子悲泣“子若棄我，當自刎以就死?！保?］(P105)時仍然只是打算“送子涉江，至于劍門，當令我回?！保?］(P105)只是在遇到公子父親滎陽公同意二人結(jié)親之后她才愿意留下?？梢哉f滎陽公子一波三折的人生完全掌控在李娃的手中，在與公子的相處中李娃始終處于主導(dǎo)性的地位。李娃身上具有了許多男性都不具有的果斷與獨立。而霍小玉在和李益相處的時候一直是被動妥協(xié)的，在明知李益背棄誓約有意隱瞞行蹤回避自己的時候仍不及時退出，為尋李益消息蕩盡資財“悒怏成疾”［4］(P80)，并最終致死?；粜∮裨诿髦约罕贿z棄之后表現(xiàn)的過于偏激和偏執(zhí)，終究以美好生命的隕落完結(jié)了這段本身就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愛戀，她把美毀滅給世人看，讓世人在極度惋惜中心靈得到震撼。

三、所遇之人決定命運

李娃和霍小玉同樣身為倡女，遇到相似身份的男主人公，命運卻如此的不同除了以上社會原因和性格原因以外就是她們所遇對象品性的不同。李益與滎陽公子相比更加重色。他“每自矜風調(diào)，思得佳偶，博求名妓，久而未諧?！保?］(P77)一個“久”字體現(xiàn)了他一直的不懈的尋求美色，并且為了尋求美色厚賄誠托媒婆鮑十一娘。當鮑十一娘告訴他“有一仙人，謫在下界。”［4］(P77)時他竟然高興的驚躍，僅為鮑十一娘給他介紹了一個美女遍發(fā)誓要對鮑十一娘“一生作奴，死亦不憚?！保?］(P77)一個誓言竟然這么輕易的許諾出來，可見其輕薄之態(tài)。俗話說:“無志之人常立志?！蓖ㄓ^《霍小玉傳》全文可以發(fā)現(xiàn)李益曾三次為得到美色立誓，不斷的立誓從側(cè)面表明了李益對霍小玉的不堅定性，他可以對霍小玉不斷的立誓，那么再遇到其他比霍小玉更美的人時他肯定也少不了成串的誓言。而《李娃傳》中的滎陽公子自始至終沒有對李娃做出承諾，但從李娃說“與郎相知一年，尚無孕嗣。常聞竹林神者，報應(yīng)如響，將致薦酹求之”［4］(P101)時生的反應(yīng)“大喜”可以看出，他愿意和李娃生兒育女，共同生活。而當他因李娃設(shè)計驅(qū)逐遭受人生大難變成乞丐過著在寒冷的冬天沿街乞討的生活時遇到李娃他雖“憤懣絕倒，口不能言。”［4］(P104)但是在李娃悔過精心照料助其恢復(fù)之后他還是原諒了李娃，并且在功成名就時對李娃不離不棄。所有的這些都表明他雖也看重色但是他比李益更重情誼。

李益和滎陽公子的不同還表現(xiàn)在兩人面對家長時的不同。李益見到家長太夫人時表現(xiàn)出了怯懦的一面，面對太夫人的“素嚴毅”［4］(P79)李益“不敢辭讓”［4］(P79)更不可能在太夫人面前說起霍小玉，也不可能為了兩人能在一起去據(jù)理力爭。而滎陽公子因為李娃被父親毒打差點致死，再次見到父親時具陳事情的本末，使父驚嘆于李娃的奇特之處，并最終同意二人締結(jié)秦晉之好。相比較之下滎陽公子和李益品行的優(yōu)劣一覽無余，可以說霍小玉的遇人不淑也間接的導(dǎo)致了她悲劇的命運。

霍小玉用她美的毀滅給我們心靈以極大的震撼，《李娃傳》用她喜劇的結(jié)局給我們以希望和力量。二者相得益彰，悲喜互應(yīng)。這兩篇文章在悲喜的對照中共同成就了唐傳奇的輝煌成就，兩個女主人公的悲喜不同命運也給后人帶來了無限的反思。

［1］司馬光著.資治通鑒(第13冊)［M］.北京:中華書局，1956.

［2］劉餗著，程毅中點校.隋唐嘉話［M］.北京:中華書局，1979.

［3］王讜著，周勛初校證.唐語林校［M］.北京:中華書局，1987.

［4］汪辟疆校錄.唐人小說［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責任編輯:呂艷］

I242.7

A

1004－7077(2015)01－0050－04

2014－12－06

李亞博(1990－)，女，河南駐馬店人，河南大學文學院2013級古代文學唐宋段研究生，主要從事唐宋文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