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南宋浙東學派陳亮事功思想的探究

趙自環(huán)

摘 要：隨著近些年以來對南宋浙東學派的研究逐漸深入，而其中的代表人物陳亮所具備的事功思想對于當前社會同樣有著影響，本文則是通過對陳亮的事功思想進行系統(tǒng)性的研究，有效豐富我國古代文化內涵，對如今依然具備著深遠的影響

關鍵詞：南宋；浙東學派；陳亮；事功思想

中圖分類號：B24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4）05-0076-02

由于在形成和發(fā)展浙東事功流派的過程當中，陳亮在其中甚至發(fā)揮著決定性的關鍵作用。陳亮對于事功思想所做的研究，不僅是在當時所處的年代，甚至在之后的中國思想發(fā)展歷史當中有著特別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由于在當時的道德性命說教是處于主導地位，本文在對相關文獻進行細致分析的基礎上，檢視與主導思想處于相對立的事功學派其中代表性人物陳亮的思想。

一、朱熹到陳亮——義利王霸

在對陳亮的描寫中，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在《宋史·陳亮傳》當中的記載：陳亮此人，“生而目光有芒，為人才氣超邁，喜談兵，議論風生，下筆數(shù)千言立就?！睆钠錃v史來看，北宋在公元1127年受到金朝的攻擊下毀滅，丟失了北方大片領土之后，宋朝從此就窩在南方。陳亮此人胸懷著首付北方失地的雄才大略，也有著濟世恩明的志向。而在這之后，事功道德理論則是陳亮所推崇的思想，其中最為精彩的則是從相關歷史典籍當中體現(xiàn)出的朱熹的“義利王霸”的爭論。

陳亮的思想在其三十歲左右的時間則是屬于逐漸成長的階段，在這一階段當中，主要是側重道學思想。而在1169年至1177年這段時期陳亮思想發(fā)展則體現(xiàn)出原先學習道學逐步向有著一定獨立性的功利主義思想者轉變。陳亮則是在1184年遭受別人的誣陷而鋃鐺入獄，雖然后來獲得釋放，可以也有著一百多天的牢獄之苦。從《朱文公文雋》卷三六當中，就能夠了解到，而在陳亮出獄之后，朱熹聽到這消息之后，專程給他修書一封，在書信當中，對其進行規(guī)勸就寫到：“老兄高明剛決，非吝于改過者，鄙以愚言思之，拙去‘義利雙行、王霸共用之說”。針對朱熹在書信當中所提出的諸多觀點，陳亮則是完全保持著否定的態(tài)度，而這樣就開始爭論“義利王霸”，這個事件在當時的思想界當中有著比較深遠的影響。

從朱熹的觀點來看，這里所謂的“義”則是指“天理”，“利”則就是“人欲”，那么就必須“存義滅利”。針對其中的客觀性的人所具備的自然欲望，陳亮則是保持著肯定態(tài)度，在此基礎上，而覺得對這樣的觀點進行滿足。在《陳亮集·問答七》當中就提出：“耳之于聲也，四肢之于安佚也，性也，有命焉。”除此之外，在《陳亮集·問答九》當中提到：“百骸九竅聚而為人，然而不可以赤立也?！蓖ㄟ^陳亮的作品就能夠了解到，所謂的利則是滿足客觀存的人的欲望。并且將人的欲望歸結為實現(xiàn)利的條件，這不僅有志者應當實現(xiàn)的一面，而另外一面則是進行節(jié)制與制約。那么義就是欲的節(jié)點之所在。通過對陳亮所指的“義”進行分析，從本質上來看，就能夠將其總結成為對于人的內心當中實現(xiàn)合理欲望進行保證的相應道德規(guī)范。陳亮立足于義利這樣的關系來看，則是將道德的基礎總結為事功，陳亮的這一觀點當中則能夠在黃宗羲所著的《龍川學案》當中進行體現(xiàn)：“乾無利，何以具四德，禹無功，何以成六府。”另外還通過《尚書·大禹?！樊斨械拿枋鰜砜?，所謂的“六府”其中就包含著谷食的利，可是從當時的現(xiàn)實情況來看，那時候則是將谷食當成是德，又按照《大戴禮記？衛(wèi)將軍之子》當中的說法，那么乾利當中所具備的四德有信、涕、孝、忠。那么在陳亮的觀點來看，“義”與“利”這兩者相互之間則是屬于密切相關的關系。如果出現(xiàn)對追求功利的有效脫離，那么這就不可能對事功的實現(xiàn)。陳亮基于實現(xiàn)事功來看，則對于“干”所發(fā)揮作用的充分強調，在《陳亮集·王寅答朱元晦秘書》當中就描寫到：“度外之功，豈可論說而至?！绷硗狻疤煜?，大物也，須是自家立起可以狹得轉，干得功?！?/p>

從朱熹的觀點來看，從其著作當中能夠體現(xiàn)，諸如“漢唐以人欲行”，“三代專以天理行”，那么就必須做到絀霸道，從而將王道大力推崇。陳亮針對朱熹這樣的觀點，覺得事實情況也不一定的屬于這樣的，在《陳亮集·又乙巳秋書》當中就對其進行有效的得以有效的體現(xiàn)，“亮以為才有人心，便有許多不凈潔”，根據這樣的觀點來進行分析，這就不僅僅是在宋朝不純凈，相應的也將這種不純凈擴展到別的朝代，而這又可以通過《陳亮集·問答一》當中進行體現(xiàn)，漢高祖劉邦“周防曲率，豈其將以私天下哉，定于一而已”，唐太宗李世民“終不失其初救民之心”，相對來說三代也顯得并不純潔，這些人所具備的功德不管多大則往往都在世人面前予以昭示，而這樣就使得不能將其稱之為人欲盛行與漢唐。

在陳亮的觀點當中還覺得從本質上來看，并沒有區(qū)別在“霸道”與“王道”這兩者之間。不管是在禹、湯，一直延續(xù)到唐太宗李世民，在對天下治理的過程當中則完全都是借助于義理與王道，這樣都會導致他們對國家愛的治理顯得比較成功。即便是從漢高祖與唐太宗亦或出現(xiàn)間歇的對王道與義理相違背的地方。但是歸根結底在他們相互之間基于義理與王道的角度來看，即便是存在著差異性可是并不是本質上的，往往也僅僅是區(qū)別的程度而已。所謂的王道則是指統(tǒng)治者在實施布證與決策的過程當中顯得特別的適當圓滿，而這樣的做法也就是對天理的順應，當出現(xiàn)并不顯得特別圓滿，也僅僅是部分適當，那么則可以將其歸結于霸道的范疇，相對來說則是對功利的重視。陳亮通過分析實現(xiàn)事功的合理途徑來看，覺得所有的人都必須對功利去進行爭取，從另外的角度來看，還應該借助于社會群體的力量實現(xiàn)個體所具備的欲望，從而能夠有著統(tǒng)一的社會與個人完善，而這就能夠更進一步實現(xiàn)完美統(tǒng)一在“利”、“義”與人的社會性以及自然性。這可以從《陳亮集·勉強行道大有功》當中得以體現(xiàn)：“齊宣王之好色，好貨人心之所問，則強勉行道以達其通信，人誰不好勇，而獨患其不大耳?！?/p>

二、“成人”之道

而在朱熹與陳亮這兩位學者之間所爆發(fā)的辯論“利”與“義”所存在的不同之處，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在《大學》這部經典儒家作品就寫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先齊其家，先修其身，先正其心，先誠其意。”而這也就是在儒家思想當中所提倡出的思想則是“內圣外王”，儒家的這個思想朱熹往往的欣然接受與繼承，在此基礎上提出“求義不言利”的思想，針對這一思想，陳亮就提出“義利王霸”與事功思想。在這兩位學者之間的焦點就是“義利王霸”，陳亮高度重視事功的思想這就是對其的集中體現(xiàn)。可是“成人”則屬于陳亮事功思想的最終歸宿，往往在解決“成人之道”這一問題則顯示出朱熹與陳亮的不同。最早見諸于《論語·憲問》。從朱熹的觀點來看：“成人之道，以儒者之學求之”。如果做不到這點，那么則當沒有相應的規(guī)矩對其進行約束，進一步不能夠成為君子，退一步也不能夠成為小人。而要做的就是獨善其身，進而以善來對天下進行治理。朱熹這樣的觀點遭到陳亮的嗤之以鼻，根據陳亮的觀點認為，所謂的人才這就是通過使用從而能夠了解到人才是否具備能力，有些有能力的人才并沒有發(fā)揮作用，這樣并不會感覺到。按照儒家則肯定要對國家大事進行關注，甚至覺得人必須有所作為，胸懷天下。陳亮對其進行進行總結，保持著積極有為這屬于做到“成人之道”的關鍵之所在，通過對事功的高度重視，以便做到將這一思想在世予以使用。即便是在抱負著大志，即便是對于相應的義理不相符，可是也可以做到成為一世的英雄。從這樣的分析來看，在陳亮的思想當中，不但要做到對德高度重視，對于那種顏閔之樂抱著贊許的態(tài)度，而且在這一過程當中，相應對于即便是有德可是并沒有具備一定的才能高度反對，要想做到有一定作為僅僅是憑借著德這也是不行的，必須還要有著相應的勇氣與才智才能夠做到社會事功的實現(xiàn)。endprint

通過對陳亮所具備的“成人”之道進行研究，總的來看，往往有著一致的看法在統(tǒng)一的天時、地利與人和上。根據陳亮的觀點來看，將人和當成與天時、地利這兩者并稱為三個重要的因素，這主要是人和所存在的包含著氣的存在，雖然孟子常年都是對仁義談論，可是在和公孫丑在詳細的談論“勇”，往往將其歸結為浩然之氣，在勇、智、德三者之間做到有效統(tǒng)一。

三、時代悲劇

通常來說，對于事功這一思想畢其一生的實踐這屬于陳亮尤為可貴的地方。而這就能夠對陳亮的關心國計民生，將重心放在對經濟的發(fā)展，強烈要求恢復北方失地等這些思想當中予以體現(xiàn)。陳亮在1188年拜訪辛棄疾的“鵝湖之會”當中，則是對于收復北方失地的主題進行積極熱烈的暢談，對于南宋政府偏安于江南一隅忘記國仇家恨進行記錄的批評。相對來說，這次會面對于陳亮與辛棄疾都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因此兩人則對于此次會面顯得高度重視，并且都留下相應的詞章。陳亮在這次會面之前的二月份，還專程到京口、金陵等這些要塞對相應的山川地理環(huán)境進行細致觀察，以便對收復北方失地的相關行動計劃作出積極謀劃。陳亮在1169年則趁著應試里布的機會則將對荊襄實施經營以及主張對國家政治層面上積極實施改革的二十四條在《中興無論》當中向孝宗進行匯報。陳亮這一舉動飽含著希望，可是最后的結果卻是并沒有將這些政策實施?；诋敃r所處的社會現(xiàn)實情況來看，陳亮的這種遭遇則是必然。由于在當時的社會當中，受到迭相唱和的道德性命學說的影響，這就導致把主和派擺在端正人士的位置上，相應的主戰(zhàn)派則是將他們劃分為好大喜功的角色。陳亮隨后在1178年則是三次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冒死上書，這就遭致當權派的非議與打壓，使得陳亮有著極其悲慘的境遇。而陳亮在1191年再次受到迫害進入到獄中。而在第二年陳亮出獄之后只能夠在京口避居。雖然在出獄后的第二年高中狀元，可是備受摧殘，高中狀元的第二年就離職，陳亮溘然離世，年齡也僅僅是51歲，在陳亮身上所發(fā)生的遭遇，這不僅是屬于陳亮個人的悲劇，也屬于當時整個時代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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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徐陽）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