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科學的批判

中圖分類號：B507 文獻標識碼：A

摘要：從科學的誕生之后，關(guān)于科學的對于人類文明的作用就爭論不休，本文選取法國大哲人盧梭在《論科學與藝術(shù)》和西方馬克思主義學派的法蘭克福學派創(chuàng)始人霍克海默的《科學及其危害札記》的兩篇文章中對于科學的觀點做對比，總結(jié)二者的對于科學批判用不同的視角的特點和展望科學對于人類文明的意義和作用，從而對現(xiàn)今的形成正確的科學觀帶來有益的啟示。

關(guān)鍵詞：論科學與藝術(shù)；霍克海默；盧梭；科學及其危害札記

從科學的誕生之后，關(guān)于科學的對于人類文明的作用就爭論不休，本文選取法國大哲人盧梭在《論科學與藝術(shù)》和西方馬克思主義學派的法蘭克福學派創(chuàng)始人霍克海默的《科學及其危害札記》的兩篇文章中對于科學的觀點做對比，總結(jié)二者的對于科學批判用不同的視角的特點和展望科學對于人類文明的意義和作用，從而對現(xiàn)今的形成正確的科學觀帶來有益的啟示。

一、簡述盧梭和霍克海默對科學批判的態(tài)度

讓-雅克·盧梭 （Jean-Jacques Rousseau，1712年～1778年），法國偉大的啟蒙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文學家，是18世紀法國大革命的思想先驅(qū)，杰出的民主政論家和浪漫主義文學流派的開創(chuàng)者，啟蒙運動最卓越的代表人物之一。主要著作有《論科學與藝術(shù)》、《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chǔ)》、《社會契約論》、《愛彌兒》、《懺悔錄》、《新愛洛漪絲》、《植物學通信》等。

在《法蘭西信使》雜志，盧梭看到第戎科學院的征文啟示：《科學和藝術(shù)的進步對改良風尚是否有益》，心潮澎湃，最終寄去了《論科學與藝術(shù)》，最終，這篇論文獲得了頭等獎。

首先，在《論科學與藝術(shù)》一文的序言中，盧梭就闡明了文章的目的“ 我所討論的乃是人類幸福所攸關(guān)的真理之一①”，也表示了盧梭評判科學與藝術(shù)的標準是從人類的幸福和福祉的視角出發(fā)的，也就是說如果科學與藝術(shù)無法給人類帶來幸福，那么我們就是應該反對科學和藝術(shù)的了。

其次，在文章的的第一部中試圖人類的發(fā)展歷史中闡述科學與藝術(shù)如何妨害人類文明進程，“看一看人類是怎樣通過自己的努力而脫離了一無所有之境，怎樣以自己的理性的光芒突破了自然所蒙蔽他的陰霾，怎樣超越了自身的局限而神馳于諸天的靈境，怎樣像太陽一樣以巨人的步伐遨游在廣闊無垠的宇宙里，那真是一幅宏偉壯麗的景象；然而返觀自我以求研究人類并認識人類的性質(zhì)、責任與歸宿，那就要格外宏偉和格外難能了②”，在文章中大量舉出野蠻民族戰(zhàn)勝一些盧梭認為科技和藝術(shù)高度發(fā)達的民族的例子，其中就有關(guān)于中國抵御外族，卻失敗的事例。“在亞洲就有一個廣闊無垠的國家，在那里文章得到榮譽就足以獲得國家的最高祿位。如果各種科學可以敦風化俗，如果它們能教導人們?yōu)樽鎳餮绻鼈兡芄奈枞藗兊挠職?，那末中國人民就應該是聰明的、自由的而又不可征服的了。然而，如果沒有一種邪惡未曾統(tǒng)治過他們，如果沒有一種罪行他們不曾熟悉，而且無論是大臣們的見識，還是法律所號稱的睿智，還有那個廣大帝國的眾多居民，都不能保障他們免于愚昧而又粗野的韃靼人的羈軛的話，那末他們的那些文人學士又有什么用處呢？③”

最后，在文章的第二部分，盧梭又從科學與藝術(shù)的本身來論證其妨害文明發(fā)展，“天文學誕生于迷信；辯論術(shù)誕生于野心 、仇恨、諂媚和撒謊；幾何學誕生于貪婪；物理學誕生于虛榮的好奇心；所有一切，甚至于道德本身，都誕生于人類的驕傲。④”盧梭認為從科學與藝術(shù)從誕生之時其，就是從人類的不潔欲望出發(fā)的，“科學與藝術(shù)都是從我們的罪惡誕生的⑤”盧梭認為，科學和藝術(shù)也是從閑逸和奢侈中產(chǎn)生的，藝術(shù)會毀掉淳樸的風尚，而科學是削弱勇敢的尚武精神，“科學研究都更會軟化和削弱勇氣，而不是加強和鼓舞勇氣⑥”，科學更加是是有害于人們的道德“如果說科學的教養(yǎng)對于戰(zhàn)斗品質(zhì)是有害的，那末它對于道德品質(zhì)就更加有害了。從我們最初的歲月起 ，就有一種毫無意義的教育在虛飾著我們的精神，腐蝕著我們的判斷⑦”。

馬克斯·霍克海默（M. Max Horkheimer）（1895～1973），是德國第一位社會哲學教授，法蘭克福學派的創(chuàng)始人，于1895年生于斯圖加特。主要著作：《作為理論哲學與實踐哲學之間鏈環(huán)的康德的判斷力批判》、《資產(chǎn)階級歷史哲學的開端》、《黑格爾與形而上學問題》、《真理問題》、《傳統(tǒng)理論和批判理論》、《啟蒙的辯證法》（與阿多諾合著）、《理性之蝕》、《對西德社會科學的審視》、《論自由》、《工具理性批判》、《批判的理論》、《社會哲學研究》、《轉(zhuǎn)變中的社會》等。

首先，我們從《科學及其危機札記》中來梳理霍克海默對于科學的態(tài)度。“馬克思的社會理論把科學視為人類的生產(chǎn)力之一⑧”霍克海默認為科學在現(xiàn)代社會，科學尤其在現(xiàn)代工業(yè)社會下是社會發(fā)展，生產(chǎn)力提高的重要構(gòu)成要素。另一方面，霍克海默也對科學技術(shù)的功利性和僅僅立足人類生活的重要性，而真理檢驗的判斷不僅僅是人類生活，并認為，“理論與實踐的分離本身就是一種歷史現(xiàn)象”⑨“科學作為生產(chǎn)力和生產(chǎn)手段有助于社會生活進程，但這一事實絕沒有證明實用主義知識理論的合理性?！雹馄浯?，他認為，科學的進步并沒有給人類的真實需求帶來滿足，并且社會危機并不僅僅是科學思維帶來的。“掩蓋目前危機的真正原因的方法之一，是把產(chǎn)生危機的責任歸咎與那些致力于改善人類境況的力量，首當其沖的就是理性的、科學的思維”B11最后，在《科學及其危機札記》中提到，科學的危機是受社會狀況的限制和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事實上，科學在戰(zhàn)前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許多局限性，不過，這些局限性并非由于夸大科學的理性特征所致，而是由于諸種本身就受日益僵化的社會狀況制約的限制所致”B12，并且科學的危機是和社會普遍的危機時相聯(lián)系的，“盡管我們可以理直氣壯地談論科學的危機，但是科學的危機時與普遍的危機分不開”B13，“科學反映著當前的社會矛盾”B14反映科學的危機是社會普遍危機的一部分。

二、盧梭和霍克海默對科學的態(tài)度的差異

（一）盧梭和霍克海默對科學危機產(chǎn)生的原因是不同的

在《論科學和藝術(shù)》一文中，盧梭認為，“天文學誕生于迷信；辯論術(shù)誕生于野心 、仇恨、諂媚和撒謊；幾何學誕生于貪婪；物理學誕生于虛榮的好奇心；所有一切，甚至于道德本身，都誕生于人類的驕傲。B15”這些論斷來自于埃及傳說，由此盧梭推斷“科學與藝術(shù)都是從我們罪惡誕生的”B16，而且科學的產(chǎn)生于閑逸，產(chǎn)生于奢侈，“科學既產(chǎn)生于閑逸，發(fā)過來又滋長閑逸；因為它們對社會所必然造成的第一種損害，就是無可彌補的時間損失。在政治方面正像在道德方面一樣，任何好事都不做就是一樁大罪過，因而一個無用的公民也就可以認為是一個有害的人?！盉17盧梭認為，科學是閑逸到閑逸的過程，是一種時間的浪費，浪費時間的價值在盧梭看來是最大的犯罪，而科學就是元兇?！吧莩藓苌偈遣话殡S著科學與藝術(shù)的，而科學與藝術(shù)則永遠不會不伴隨著奢侈”B18另一方面，霍克海默對于科學的危機更傾向于普遍的危機所帶來的，“掩蓋目前危機的真正原因的方法之一，是把產(chǎn)生危機的責任歸咎與那些致力于改善人類境況的力量，首當其沖的就是理性的、科學的思維”B19知識的力量往往作用于日常生活，而在重大問題時候，科學往往也保持沉默，更多讓給非知識的力量，也導致了，科學對于整體社會的考察的缺失，并且社會危機許多問題被歸結(jié)為科學的問題，也來自與人們對于科學的力量的強大的恐懼。“盡管我們可以理直氣壯地談論科學的危機，但是科學的危機時與普遍的危機分不開的?！薄皩茖W的危機理解有賴于某種關(guān)于當前社會狀況的正確理論；因為，作為一種社會功能，科學反映著當前的社會矛盾?！盉20霍克海默認為科學是社會功能，也是社會發(fā)展的一部分，所以科學危機也是社會危機的一部分。

（二） 盧梭、霍克海默分別從道德和功利主義兩個角度批判科學作用

首先，盧梭認為科學代替道德的位置，科學不會使國家真正的富強“我們是從你們那里得到了這一切崇高的知識的，然而請你們回答我：假如你們從未教給我們?nèi)魏芜@類事物的話，我們是否因此就會人口減少，治理不善，不那么鞏固、不那么繁榮或者是更加邪惡了呢”B21盧梭認為，科學有害于道德“如果說科學的教養(yǎng)對于戰(zhàn)斗品質(zhì)是有害的，那末它對于道德品質(zhì)就更加有害了。從我們最初的歲月起 ，就有一種毫無意義的教育在虛飾著我們的精神，腐蝕著我們的判斷。我看到在各個方面人們都不惜巨大的代價設立無數(shù)的機構(gòu)來教導青年以種種事物，但只有他們的責任心卻被遺漏了。”B22他認為，科學是種游手好閑的知識，而品德高尚卻漸行將遠，有這高超的科學技術(shù)，但是責任心的教育卻沒有提高，人們學習了科學，失去了道德作為根基，舍本逐末，會失去了科學本來的作用和意義。另一方面，霍克海默“科學作為生產(chǎn)力和生產(chǎn)手段有助于社會生活進程，但這一事實決沒有證明實用主義只是理論合理性”B23成效性不應該是科學的內(nèi)涵，真理的實質(zhì)不是社會利益，“檢驗一個判斷的真理性不同于檢驗判斷之于人類生活的重要性”B24科學的理論與現(xiàn)實分離也是現(xiàn)在科學發(fā)展的一個趨勢，科學也本身沒有完成其全部作用，尤其是在經(jīng)濟生活中，“在普遍的危機中，科學是社會財富中沒有充分發(fā)揮其功能的因素之一”B25科學的使用沒有真正滿足人類真實需求，盡管社會財富多于以往時代，但是也沒有帶來應有的好處。貧富的差距把普遍提高的社會生活水平的滿意度也降回來了，這些狀況也會妨礙科學的發(fā)展。

（三）盧梭和霍格海默分別從國家發(fā)展和科學獨立性兩個標準批判科學

首先，盧梭在《論科學與藝術(shù)》一文的第一部分，從科學對于國家民族的作用角度批判科學，“自從它成為哲學和美術(shù)之母以后，不久就被岡比斯所征服，隨后是被希臘人所征服，羅馬人所征服，阿拉伯人所征服，最后則被土耳其人所征服?！盉26盧梭在用一系列的歷史資料來論證，當科學在國家占據(jù)主體地位時候會腐蝕國家，促使一個國家從興盛走向滅亡，“早期的波斯人便是如此，他們是一個獨特的民族，他們學習德行猶如我們這里學習科學一樣，他們輕而易舉地就征服了亞洲，并且唯有他們才有那種光榮，使他們政體的歷史得以成為一部哲學的傳奇”B27盧梭在舉例證明的時候用的是國家和民族的宏觀歷史來論證，“然而科學、藝術(shù)和辯證法還是流行起來了，羅馬充滿了哲學家和雄辯家；人們不顧軍事紀律了，人們鄙視農(nóng)業(yè)了，人們在搞宗派，并且人們忘記了祖國”B28表達了在科學代替了品德后的國家里，人們開始不安分，使國家不安定。另一方面霍格海默認為“任何掩蓋建立在矛盾之上的社會的真正本質(zhì)的人類行為都是意識形態(tài)”“不僅形而上學、而且形而上學所批判的科學本身都是意識形態(tài)，因為科學保留著一種阻礙它去發(fā)現(xiàn)危機的真正原因的形式?！盉29也就是說科學也是一種意識形態(tài)，而這種意識形態(tài)是附著于個人所處的社會和經(jīng)濟條件，也是說科學的真理性會受到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而在現(xiàn)代社會的國家下，各種樣的意識形態(tài)影響不可避免，“由于現(xiàn)存社會日益受到其內(nèi)在張力的威脅，用于維護意識形態(tài)的力量便越來越大，所以，最后只有以暴力為武器來支持意識形態(tài)”B30科學也會被意識形態(tài)利用，成為意識形態(tài)的手段。

三、總結(jié)與展望

盧梭和霍克海默對科學危機的原因、作用、標準三個方面來分析，雖然霍克海默的札記不是思維邏輯縝密的論文，但是其中很多論斷也是具有前瞻和時代性的。

從科學危機的原因看，盧梭是認為危機原因是科學本身的問題，也就是說科學產(chǎn)生于人們虛假的欲望，由虛假的欲望推斷出科學來源于人性的罪惡，最終導致的也是罪惡。本身它的科學產(chǎn)生與虛假的欲望這個埃及傳說本身就值得商榷，可以說科學是人們欲望的行為產(chǎn)物，但是不能說是各種非正常欲望的產(chǎn)物，畢竟人類行為是思考和欲望的結(jié)果，簡單的把科學危機的原因從一個傳說作為論據(jù)難以支撐，霍克海默是從更深層角度考慮，首先科學的危機是科學本身的原因，還是本來就是社會普遍危機的一部分，認為科學作為社會下的功能，不能把現(xiàn)今社會危機的所有原因歸咎與科學的問題，科學的危機不能代表普遍的社會危機。

從立論的科學的作用看，盧梭認為科學會的危害道德、社會風氣，科學對于一個國家的發(fā)展也是有害的，在文中指出中國的科舉選官制度，提出科學與藝術(shù)繁榮的中國，卻常常被落后文明打敗，指出落后文明有時候的道德和風尚的淳樸是原因之一，可是盧梭指出落后文明的民族在取得勝利之后，往往也會被這種科學與技術(shù)蒙蔽，走向墮落。我認為這是不正確的，科學與技藝有利于國家穩(wěn)定，避免武力掠奪他人，促使國家繁榮的，尚武的民族固然勇敢，但并不僅僅通過武力使他人屈服，再比如現(xiàn)代戰(zhàn)爭已經(jīng)是科技的戰(zhàn)爭，科技在戰(zhàn)爭中占有很大的比重?；艨撕Ｄ赋龉髁x在科學中有很大的影響，以人類生活實用主義的觀點也是科學發(fā)展中的問題，科學的使用沒有真正滿足人類真實需求，盡管社會財富多于以往時代，但是也沒有帶來應有的好處。

從標準的方面看，盧梭更多站在人類幸福和國家角度，霍克海默更加客觀的站在科學本身角度，也可以說，盧梭所處時代是人文主義的時代，對于人的關(guān)懷是更勝一籌的，霍克海默所處時代已經(jīng)是科學主義的時代，用客觀的視角看待科學也是時代的影響。

綜上所述，科學的危機成因復雜，在科學的作用上，應該有所限制，科學不能包攬所有領(lǐng)域，在人性和倫理等領(lǐng)域應該交給道德去解決，科學本身是無意識形態(tài)的，可是科學的使用者是有意識形態(tài)的，在科學的領(lǐng)域既要客觀的追求真理，也要避免意識形態(tài)的過多干預，力圖使科學在限定的范圍內(nèi)為人類文明作出更大貢獻。

參考文獻：

[1]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3]宋潔人. 《試論盧梭的科學藝術(shù)觀》[J]. 煙臺師院學報（社會科學版） 1984（02）

[4]魏薇；蘇百義. 霍克海默的理性批判與馬克思主義科學技術(shù)觀[j]重慶科技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07）

[5]劉大椿.科學技術(shù)哲學導論[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5.

注解：

①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②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③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④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⑤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⑥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⑦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⑧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⑨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⑩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11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12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13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14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15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B16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B17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B18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B19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20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21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B22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B23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24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25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26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B27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B28論科學與藝術(shù). 盧梭 著，何兆武 譯 類別：世界哲學[M]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B29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

B30霍克海默集. 作者渠東、福德根 譯 類別20世紀外國文化名人書庫[M]出版社：上海遠東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