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虹
(西安石油大學外國語學院,陜西西安710065)
語碼轉換是指人們在一次對話或交談中同時使用了兩種或更多的語言及其變體,或者從一種語碼轉向了另一種語碼。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語碼轉換研究在西方語言學界受到多方關注,研究者們大致從四個方向進行了研究:語法結構學、社會語言學、心理語言學和語用學。
中國英語專業(yè)的學生大多都是雙語和多語使用者,同時由于他們來自不同的區(qū)域,所以他們又具備了雙言的能力,這就使得英語專業(yè)宿舍成為研究語碼轉換的天然場所。正是基于此原因,本文選擇了英語專業(yè)宿舍會話交際中的語碼轉換為研究對象。
有必要說明的是,此處的“會話”主要是口語化的,其所采用的詞語也因此多屬非正式形式。本文首先對國內(nèi)外語碼轉換的研究進行了回顧,然后結合調查問卷的結果及大量一手實例,分析了英語專業(yè)宿舍會話交際中語碼轉換的類型、特征、原因、功能及限制因素。
自20世紀60年代末起,國外學者已從不同角度對語碼轉換進行了研究,提出了一些模式并進行了驗證。其中著名的理論有Fishman的語域理論;Giles的言語調適理論;Poplack的句間語碼轉換、句內(nèi)語碼轉換和附加語碼轉換;Gumperz的情景型語碼轉換和隱喻性語碼轉換;Myers Scotton的標記式理論;Auer的與語篇相關的轉換和與交際者相關的轉換等。
美國社會語言學家Fishman是當代語碼轉換研究第一位有影響力的倡導者。他經(jīng)過研究發(fā)現(xiàn),多語情景中的語言選擇并不是一種任意的、隨心所欲的行為,而是受到三個要素的影響:個人在交際中的身份、交際情景及交際話題。他認為有一些規(guī)約化的語境,即語域,決定著語言使用的類型。他將語域總結概括為家庭域、朋友域、宗教域、教育域和工作域等五個范疇[1]26-28。
Giles[2]106-109用“言語順應理論”來給語碼轉換分類。說話人為取悅對方而對自己的語言或語體作出調整,使之與對方的語言或語體達到一致,叫做語言靠攏;說話人有意突出與對方在語言語體上的差別,選用與對方不同的語碼,叫做語言偏離。Scotton的“標記模式”和Giles的“言語順應理論”,都是從動機的角度對語碼轉換進行分類,具有很大的相似性。
Poplack[3]31-39區(qū)分了三種類型的語碼轉換:句間語碼轉換、句內(nèi)語碼轉換和附加語碼轉換。句間語碼轉換發(fā)生在兩個句子或分句的分界處,而且每個句子或分句都分屬于一種語言;句內(nèi)轉換涉及到句子或分句內(nèi)部的轉換;附加語碼轉換指的是在單一語言表達的句子或分句中插入另一種語言表述的附加成分。
Gumperz[4]27-33根據(jù)成因把語碼轉換分為兩大類,即情景型語碼轉換和喻意型語碼轉換。
Myers Scotton[5]52-56運用標記模式將語碼轉換也分為兩大類,即無標記的語碼選擇和有標語的語碼選擇。Scotton是將標記理論引入語碼選擇研究的第一人。
Auer[6]71-78提出了兩種類型的語碼轉換:與語篇相關的轉換和與交際者相關的轉換。他認為與語篇相關的轉換是以說話人為中心的,它可以用來在言談應對中完成不同的交際行為;而與交際者相關的轉換則是以聽話人為中心,它考慮的是聽話人的喜好和語言能力。
從20世紀80年代起,語碼轉換研究開始引起國內(nèi)學者的注意,并在21世紀初蓬勃發(fā)展起來。具有代表性的學者有祝畹瑾[7],她指出語碼轉換的原因有四點:第一,談話時想不起或缺少適當?shù)谋磉_方式;第二,不想讓在場的某個或某些人知道所講的內(nèi)容;第三,為了突出某些話語;第四,炫耀自己能說幾種語言或為了迎合對方。徐朝陽[8]55-58和陽志清[9]1-6認為語碼轉換與其社會功能及心理因素有關。劉紹忠、段林遠[10]29-33從校園交際的角度,認為語碼轉換的原因大致有四點:“語碼轉換”本身所具備的言語交際特殊功能、環(huán)境的需要、社交的需要和交際者心理的需要。另外,何自然、于國棟基于國外研究成果,對語碼轉換的定義、不同分類方法及研究角度詳細地進行了分析。
語碼轉換的前提條件是參與者必須是雙語或多語使用者。某大學2010級英語專業(yè)學生除了具有不同的方言背景外,都能夠靈活地運用普通話,大多數(shù)都能用英語無障礙地進行日常交際。此外,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開有第二外語課程。所有這些都使得英語專業(yè)學生具備了語碼轉換的基本要求。所以,本次調查選取了該大學外語系2010級10個學生宿舍作為研究對象。
鑒于問卷調查有助于較快地獲取所需要的信息,本次調查以問卷調查形式進行。問卷調查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旨在獲取被調查者的基本和綜合語言信息;第二部分主要針對普通話與其他方言間的轉換進行調查;第三部分是關于英漢語碼轉換的調查。每一部分都設有關于英語宿舍會話交際中語碼轉換原因、功能和限制因素等問題。通過現(xiàn)場觀察發(fā)現(xiàn),英漢語碼轉換和普通話與其他方言間的頻轉換比漢語與其他外語間的轉換頻繁的多,所以問卷調查單分出了第二和第三部分,而沒有再加第四部分——對漢語與其他外語間的轉換進行詳細調查。當然,不單獨對其進行調查并不代表不調查,其實關于此點的調查問題,在第一部分有專門涉及,足以達到調查目的。
通過對收回的48份問卷進行分析,得出的結果見表1~表3(由于寫作需要,此處只列舉部分調查結果,其它均在后文相繼提及)。
表1表明,英語專業(yè)宿舍的學生有不同的方言背景,從而為普通話與方言間的頻繁轉換打下了良好的環(huán)境基礎。
一般人可能會認為,在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的會話交際中,英漢語碼轉換應該是最頻繁的。但表2所顯示的結果表明,事實上普通話與其他方言間的轉換發(fā)生的最為頻繁,英漢之間的轉換次之,漢語和其他外語間的轉換發(fā)生機率為14.6%,位居最后。
表1 被調查者的方言背景
表2 語碼轉換種類百分比
表3 轉換層次頻率統(tǒng)計
表3表明,英語專業(yè)宿舍會話交際的語碼轉換中,詞匯轉換最為頻繁,句子轉換次之,段落等其他轉換非常少。
從轉換方式來分,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的語碼轉換可分為兩種:句間轉換和句內(nèi)轉換。句間轉換發(fā)生在兩個句子或分句的分界處,而且每個句子或分句都分屬于一種語言(見例1);句內(nèi)轉換涉及到句子或分句內(nèi)部的轉換(見例2)。
例(1):A你今天干什么,繼續(xù)寫論文嗎?
B:不,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寫。I’m too tired!
例(2):A:在試穿其剛買來的新襯衫。
A:看我買的這件衣服好看不?
B:哇,太beautiful了,簡直可以當model了。
A:看你說的,嘿嘿……
從轉換形式來分,語碼轉換可分為三種:英漢轉換、漢語和其他外語間的轉換、普通話與其他方言間的轉換(注:前兩種中所指的“漢語”應包括漢語標準方言,即普通話和地方方言)。
因專業(yè)為英語,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的英漢語碼轉換的發(fā)生也就不足為奇。
例(3):A:今天我要給大家一個surprise!
B:什么 surprise,快說啦!
英語專業(yè)的學生,因開有二外課程(該校外語系的二外課程有法語和日語)及受網(wǎng)絡影視等原因的影響,漢語和英語除外的其他外語間的轉換也時常發(fā)生。這一轉換的發(fā)生或是為交流學習,或為趕時尚,或為炫耀語言能力等。
例(4):時為晚上。
A:哎,咱們法語上學的“晚上好”怎么說來著?
B:Bon soir.
調查問卷顯示,幾乎所有被調查者都會說一種或幾種方言。因此,普通話與其他方言(尤其是當?shù)氐年兾鞣窖?間的轉換也就成為必然。
例(5):A正在與一舍友用普通話聊天,這時其另一舍友B走過來……
B:你媽上午給你打電話咧。(陜西方言)
A:噢,她沒說撒事嗎?(陜西方言)
B:沒有,我讓她晚上再打給你。(陜西方言)
A:哦,謝啦!(普通話)
基于以上分類,本論文分析出了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語碼轉換的兩個基本特征:以漢語(包括漢語標準方言即普通話和地方方言)為主和以普通話為主。不難理解,在從轉換形式角度分類中的頭兩種中(即英漢轉換和漢語與其他外語間的轉換),漢語占據(jù)了主導地位,因為所有的學生其母語均為漢語。眾所周知,在中國,普通話為標準方言,來自不同區(qū)域的人一般都采用普通話作為共同的語言交流工具,英語專業(yè)的學生也不例外。所以,普通話與其他方言間的轉換總是以普通話為主。
除以上基本特征外,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的語碼轉換也呈現(xiàn)了其他一些特征:調查問卷顯示,詞匯層面的語碼轉換比其他層面(句子、段落等)的轉換更為頻繁;雖專業(yè)為英語,時刻與英語都有接觸,但出乎意料的是,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的語碼轉換中發(fā)生最為頻繁的卻并非是英漢轉換,而是普通話與其他方言間的轉換。
基于對調查的分析和一些文獻的參考,筆者發(fā)現(xiàn),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語碼轉換的原因主要有英語專業(yè)學生的個人語言特征、語碼轉換的特殊功能、語言環(huán)境的需要及交際者的心理需求等。
3.3.1 英語專業(yè)學生的個人語言特征
從調查結果可以看出,英語專業(yè)學生有著特殊的個人語言結構:所有人均為雙語和雙言使用者,很多為多語使用者,這就為其宿舍會話交際中語碼轉換的發(fā)生奠定了基礎。因為雙語或多語環(huán)境的存在是語碼轉換發(fā)生的前提。
3.3.2 語碼轉換的特殊功能
劉紹忠及其他一些學者認為,“語碼轉換”本身所具備的特殊言語交際功能(如直接引用和填補詞匯空缺等)是雙語和多語使用者進行語碼轉換的一個基本原因。調查結果顯示,35.4%的學生認為,直接引用或填補詞匯空缺是他們進行語碼轉換的原因之一。請看以下例子:
例(6):A:咱們美國文學史考試最后一道自由發(fā)揮的題目,你選的誰的哪部作品?
B:我選了海明威的“For Whom the Bell Tolls”。
A:“For Whom the Bell Tolls”?你為什么選這部小說呢?
B:因為這部小說是我正式接觸的英文小說中的第一部,給我印象很深,對我影響也很大。
例(6)中,說話雙方均直接使用了“For Whom the Bell Tolls”,而沒有將其翻譯成中文。正是因為雙方均為英語專業(yè)的學生,用英語檢索此信息要比用漢語快,直接引用確實有助于他們更便利更快捷地傳遞和接收信息,因此根本無需翻譯成漢語來說。
例(7):A:把你的CD借我聽一下吧。
B:你自己拿吧,在我桌子上。
此例中的“CD”填補了漢語中的詞匯空缺。
3.3.3 語言環(huán)境的需要
Wardhaugh在分析“語碼轉換”時指出,制約“語碼轉換”的因素很多、很復雜,但是其中有三大基本因素:交際的參與者、交際場合和交際的話題。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交際參與者的變化和話題的轉換都能導致語碼轉換的發(fā)生。
(1)交際參與者的變化。不同的交際者有著不同的興趣、信仰、經(jīng)歷、語言態(tài)度和語言背景等等,因此交際參與者的變化經(jīng)常導致語碼轉換的發(fā)生。
例(8):A:你覺得咱食堂撒飯最好吃?(陜西方言)
B:我覺得二樓北方風味的刀削面撩地很。(陜西方言)
C:你們在說什么呢?(普通話)
A:我們在討論食堂什么飯好吃呢。(普通話)
例(8)中,A、B均為陜西人,選取共同的陜西方言聊天非常自然,可讓雙方覺得更加接近。但當非陜西人的C加入談話時,A立刻轉換到普通話上,以使自己能被對方更好地理解。
(2)話題的轉換。不同的話題有著不同的交際內(nèi)容,不同的交際內(nèi)容涉及不同的用語。所以,話題轉換后,語碼轉換的發(fā)生在所難免。
例(9):A:行了,行了,別瞎諞了,趕緊給我看一下這個題該選哪個?with還是of?
B:of吧,approve后要用介of啊。
由于英語專業(yè)的學習大多跟英語有關,有關學習的話題必然會涉及英語詞匯或句子的插入。所以當話題由日常交談轉換到學習時,語碼轉換隨之發(fā)生。
3.3.4 交際者的心理需求
心理語境指交際主體進行語碼轉換時的驅動心理,它包括性格、信念、意圖等認知和情感因素。前面提到的Giles的言語適應理論對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語碼轉換的心理需求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筆者發(fā)現(xiàn),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的語碼轉換多屬于語言靠攏,即反映的是說話者贊同或討好交談對方的心理,在相互之間建立親和與共聚的關系。
3.4.1 強調解釋功能
在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語碼轉換常用來強調某事或解釋一些特殊的詞匯和表達,以使其更加清楚易懂。
例(10):A:哎,你知道“轟趴”是什么意思嗎?“轟隆隆”的“轟”,“趴下”的“趴”。
B:“轟趴”?從來沒聽說過,什么意思啊?
A:哈哈,不知道了吧,這是我今天在圖書館看到的一個新詞!“轟趴”就是“home party”的音譯,“home party”知道了吧,就是“家庭聚會”。
B:噢,原來是這樣。
3.4.2 便利功能
有一些英語單詞在漢語中有等同的表達方式,如“New York”被直譯成“紐約”,中國人也已習慣用其中文形式。然而,也有很多在漢語中并找不到等同的表達,即使有它們也不能完全表達其本意,容易造成含混不清。所以,很多時候為方便起見,有些英文單詞如“hippy”“SARS”等等,常常直接被英語專業(yè)的學生在英漢語碼轉換中引用。為方便起見,當涉及學習上的東西時,英語專業(yè)的學生也經(jīng)常直接用英文形式,而不是先翻譯成中文后再引用。上文中在論及“語碼轉換的特殊功能”時所舉的例(6)即為此種情況。
3.4.3 幽默功能
語碼轉換可以有效地幫助改變交際氣氛。若說話者能恰當運用語碼轉換,就能產(chǎn)生幽默效果,從而使氣氛變得更加融洽活躍。例如,A說了句話,但由于其聲音較小其他人都沒聽清,這時B笑著無奈地說:“What are you murmuring?我學咱們高英老師學得像不像?你們還記不記得咱們高英老師有一次叫C起來回答問題,C聲音太小,老師沒聽清,然后老師就走近她,笑著無奈的說:‘What are you murmuring?’”聽到這兒,全宿舍都哄堂大笑,宿舍氣氛變得異?;钴S起來。
3.4.4 禮貌功能
語碼轉換也常被用來委婉地表達建議、抱怨、批評等等。這樣就避免了直接的抱怨批評等所引起的不快,更容易讓人接受,比不用語碼轉換要顯得禮貌的多。
例(11):A:來嘛,聊一會嘛!
B:別鬧,I’m busy with my hair!
3.4.5 炫耀語言能力功能
Scotton認為,語碼轉換是提高說話者社會地位的一種策略,這正是為什么一些說話者更愿意在用漢語講話時夾雜英語的原因所在——他們想向人展示他們很擅長英語。類似地,英語專業(yè)學生在宿舍會話中進行語碼轉換,尤其是在漢語和外語之間進行轉換,也經(jīng)常是為了顯示他們的語言能力。
例(12):A:我現(xiàn)在可以用多種語言說“我愛你”了!
B:哈,真厲害!哪幾種啊?
A:英語,日語,法語,韓語,德語。我說給你聽:英語“I love you”,法語“Je t’aime”,德語“Ich liebe dich”。
B:嗯,不錯!
3.4.6 回避社會禁忌功能
有時為順應社會規(guī)約,說話者常采用語碼轉換來避免一些為大眾所敏感或不好說出口的事情,如涉及到性的話題時。
例(13):A與B在談論電影。
A:現(xiàn)在的電影越來越差勁了,有的甚至在你看完后仍不知道它的主題到底是個啥!
B:是呀,我覺得現(xiàn)在的電影越來越缺乏藝術,總是有太多的make love鏡頭,越來越黃了!
3.5.1 知識水平
因本文的調查對象為英語專業(yè)學生,所以此處的知識水平主要指英語水平,與其直接相關的是英漢語碼轉換。在所調查的48名英語專業(yè)學生中,有21人經(jīng)常進行英漢轉換,此轉換與學生英語水平之間的關系如表4所示。
表4 英語水平與英漢語碼轉換間的關系
表4表明,學生的英語水平越高,其進行英漢語碼轉換就越頻繁。換言之,學生的英語水平越高,其英語儲存就越豐富,處理英語的能力就越強,從而進行英漢語碼轉換的可能性就越大。此結果與一些學者認為語碼轉換需要說話者具備一定的雙語能力的觀點相符合。
3.5.2 學習語言的能力
這里的語言學習能力主要指方言的學習能力。因為筆者觀察發(fā)現(xiàn),一些英語專業(yè)的學生雖然英語水平不高,但學習方言的能力卻很強;相反,另外一些學生雖英語水平較高或很高,但學習方言的能力卻一點也不強。拿318宿舍的學生A和319宿舍的學生B來說,A的英語屬中下水平,B屬中上水平,A和B的宿舍里分別有三名和四名陜西人,他們在宿舍中都經(jīng)常用陜西方言進行交流。不知不覺中,A已經(jīng)能說一口流利的陜西方言,且經(jīng)常用陜西方言與舍友交流,而B卻只能說一些簡單的詞匯,且極少用陜西方言與舍友交談。
3.5.3 語言態(tài)度
語言態(tài)度是指個人對某種語言或方言的價值和行為傾向。一個人的語言態(tài)度會影響到他對語言種類或語言變體的選擇和使用,其對一種語言或語言變體的態(tài)度越是肯定,選擇和使用這種語言或語言變體的頻率就越高。因此,英語專業(yè)學生的語言態(tài)度直接影響到其宿舍會話交際中語言的使用及語碼轉換的發(fā)生頻率和類別。很多時候,他們在漢語和英語或其他外語之間,或在普通話與方言之間來回地相互轉換,正是因為他們對這些(英語、其他外語或方言)持有一種積極的肯定的態(tài)度。
通過以上論述可以看出,在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的會話交際中,語碼轉換的確是會頻繁發(fā)生的現(xiàn)象。鑒于其發(fā)生有諸多限制因素,筆者在此提出一些可行性建議,以便于英語專業(yè)學生能更好地利用語碼轉換這一交際策略,充分發(fā)揮其功能。
(1)認真學習英語,提高自己的知識水平和運用英語的能力;
(2)提高自己學習語言的能力;
(3)培養(yǎng)自己對(學習)語言的興趣。
本文提出了一些不錯的關于語碼轉換的觀點,但其中也存在著一些不足,待于改進。首先,調查對象不夠廣泛,問卷的設計不夠全面,所以分析結果免不了不夠精確。另外,因目前幾乎沒有從“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的角度論述語碼轉換的文獻,具體的參考資料非常缺乏,所以本文也必然不能涵蓋英語專業(yè)學生宿舍會話交際中語碼轉換的各個方面。因此,進一步的研究還有待于進行,新的結論也有待于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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