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建英,中北大學藝術學院講師,博士
電影《放牛班的春天》海報
鄧以蟄(1892-1973),字叔存,安徽省懷寧縣人,他是清代大書法家和篆刻家鄧石如的五世孫。是我國現(xiàn)當代著名美學家和藝術理論家,本世紀初曾赴日本和美國學習哲學,重點進行藝術哲學和美學的學習與研究。鄧以蜇藝術學思想有很重要一部分涉及到藝術教育的問題,尤其是音樂教育的功能。他認為藝術的至高境界是一種特殊的力量,達到一種絕對的境界,得一剎那間的心境的圓滿。藝術與社會人生的關系,全賴人生的同情,鼓動和鞭策人生的情感。而音樂藝術能激發(fā)人生命內(nèi)在的情感,洗滌人的性情。音樂是距離人的生命最近的藝術形式。鄧以蜇的音樂教育思想在電影《放牛班的春天》里得到了很好的詮釋與呈現(xiàn)。正好體現(xiàn)了音樂藝術的魅力,以及它對塑造人性的意義與價值。
鄧以蟄很早就注意到藝術教育的重要性,主張借由音樂教育改良國民性,使得國民因音樂的熏染走向人生的至高境界。他認為當時的中國人,麻木,冷漠,渙散,思想枯竭,精神狹隘,貪欲算計,而音樂藝術在此可以擔起重任,在當時,中國需要的音樂應該是濃厚的,團聚的,豐潤的,疏曠的、雋永的、豁達的,而這樣一種精神境界的回歸與重建,音樂教育是首當其沖的。
關于音樂教育,鄧以蟄的認識是極其深刻的。他認為從小對孩子進行音樂教育是極其有益的。他說:“孩童們一團天機,好像蠶蛾下子,正待一粒一粒的吐下來。當此時,若不將這團天機,使之音樂化,他的模形,就要向世故言詞方面去收集標本了,終久又不免結成一個個的贅瘤。我也并不可惜他們走到這一途,因為這是遲早免不了的一回事。但只求孩童心境里,世故之外,還有一個性海;實質(zhì)的宇宙之外,還另有永遠在可能中的一個宇宙,不像這目前可見,口中可稱道的宇宙,執(zhí)著得一時翻不過身來的樣子罷了。而那可能中的宇宙,唯有音樂能使之對孩童顯露。如有能領會它得的孩童,它也是個真實的宇宙,而且有抑揚頓挫,比我們眼前的宇宙,卻活動得多了。”(《鄧以蟄全集》,鄧以蜇著,安徽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37頁)
鄧以蟄認為孩子們是一團天機包裹著的生命的種子,一派天真氣象,而音樂可以為之塑形,為之定性。否則他會向世俗里去尋求標本與榜樣,終究會結出一個個人性的贅瘤。但是即便是如此,孩子們在世俗的世界里被蒙塵,一旦遇到藝術,遇到音樂,孩子會因此開啟他自性中另一扇門,會回到他的心源性海的一個可能中的宇宙里,因為是“可能”,因此是變動不居的,孩子一旦窺見這樣的一個世界,他們會感得一分真切與生動,那里抑揚頓挫,生意盎然。瞥見此真境的孩子會在其以后的人生路上保留一分人性的美好與真誠,這就是鄧以蟄先生音樂教育的指導思想與主要觀點。
對于音樂教育的重要價值與意義,集中體現(xiàn)在鄧以蜇《對于北京音樂界的請求》一文中。他認為音樂與人的生活是關系最為密切的,因為它和人類進化的共同目標是息息相關的。音樂可以凈化與洗滌人類習性上的頑疾與污垢。使人的心性變得純凈無染。音樂為何能夠平下心性中的贅瘤呢?因為音樂藝術的特點與人性進化發(fā)展的特點相一致。
鄧以蜇認為:“人類進化的共同目標,更不想從理想中吐出光彩來,射入歷史。至于這些名利,計劃,條件,交易,利害關節(jié),權勢計較種種的念頭,或竟現(xiàn)于實踐,都就是我的所謂性情上的贅瘤,川底上面的砂礫了。我以為平下這些惱人的贅瘤,與淹沒這般刺目的砂礫,只有音樂擔得起這個責任?!?《鄧以蟄全集》,前揭,35頁)
鄧以蜇先生有這樣一段文字詮釋音樂的教育功能:“我們從什么地方,找出一個棕葉般寬大的手——又平和,又疏散,又能搖曳生姿,伸出有法度的一雙手,把這些贅瘤連撫帶擦,連擦帶揉的弄平它們呢?”(《鄧以蟄全集》,前揭,34頁)
“我們充實燦爛的性情,無端受了外界的排擠,擠成了好像漏了氣的皮球一般。又被滿世灰塵,掩沒了他的光彩。這灰塵又掠地飛揚,遮斷了這條性情之河的滲透流動的機會。我們又從什么地方,尋出一竿彗星似的光芒銳利的帚子來,把這般灰塵,打亮清楚?”(《鄧以蟄全集》,前揭,34頁)
在此處鄧先生將音樂比作了“帚子”,特點是如彗星似的光芒銳利。它能打掃性情中的灰塵,讓它明亮凈潔。即它能完善良好的性情品質(zhì)。除此之外,音樂還能造就成熟的人格:“我們更從何處,求得這一雙柔如綿,溫如玉的手來,動定得宜,將這番已揉透的白粉,捏造成形呢?”(《鄧以蟄全集》,前揭,35頁)
音樂的特點是柔和,溫暖,動靜得宜,在不知不覺中自然而然的形成美好的人格。因此,先生認為改善人的心性,凈化人的性情,塑造人格,唯有音樂才能擔此重任。
電影《放牛班的春天》導演是克里斯托弗·巴哈提亞,主演為拉爾·朱諾、雅克·貝漢等,此片于2004年3月在法國上映,一個月時間已經(jīng)有近600多萬人進入影院,并創(chuàng)造了三千多萬美元的票房,影片大獲成功之后在2004、2005年舉辦過音樂會。
《放牛班的春天》內(nèi)容簡單,影片采用了一本日記和兩個老人(老年的莫杭治以及皮佩諾)倒敘的方法帶我們進入一名老師與一群孩子的故事。電影講述了:1948年,一位熱愛音樂有著音樂天賦的中年男子馬修來到池塘之底,那是一所收容問題孩子的寄宿學校,他成了這所學校的學監(jiān)兼教師,在這里他看到:一群孩子渴望理解而又狂狷不羈,獨裁校長以處罰犯人的方式來處罰孩子,匆忙逃走的原任管教的經(jīng)歷讓他震驚,面對這群無法無天又可憐無助的孩子,他產(chǎn)生用音樂改變孩子們的沖動。他在樂譜上專門為孩子們譜寫了歌曲,一個個跳躍的音符,一行行溫暖的字跡,引得孩子無限的遐想與猜測。他組織了合唱團,用純凈的音樂喚回了管教們冰冷已久的心,解脫了束縛孩子們身心的繩索,撫平了他們受傷的心,更讓小主人公(莫杭治)找到了希望,啟蒙他成為了一名優(yōu)秀的音樂家。整部電影的音樂柔和帶有一點的惆悵,旋律優(yōu)美動聽,每一首歌曲都配合著整部電影的內(nèi)容以及人物的心理變化。
這部影片告訴人們,神圣而純凈的音樂不但凈化了孩子們的心靈,更對他們今后的人生道路產(chǎn)生了重大的影響。影片中的一段音樂,一首歌或是一組合唱連接成了遙遠的回聲,讓人久久難以忘懷!
制片人雅克·貝漢和導演克里斯托弗·巴哈提亞選擇用音樂作為感化人心的主線,成為該片最大的亮點。主唱與和音互為有無的纏繞、低音與高音絲絲入扣的銜接,合唱團孩子們恰到好處的分工合作,不但讓觀眾體會到了音樂純化人心的偉大力量,還似乎從這所名為“池塘之底”的學??吹搅巳祟惿鐣目s影。在這部影片中,導演讓音樂融入了宗教的力量。他選擇的小演員正是圣馬克教堂兒童唱詩班的成員,而由法國音樂名家布魯諾·庫萊斯擔綱創(chuàng)作的電影音樂又極為巧妙地融入了教堂唱詩班的合唱特點。如果說“池塘之底”象征我們丑陋、麻木、陰郁、病態(tài)、悲涼、殘酷、無望的社會,那么這些撼人心魂的樂曲,就是拯救我們的美麗之源,快樂之本,健康之根,溫暖之色,希望之種。
布魯諾·庫萊斯是法國電影著名的配樂家,曾為《微觀世界》、《喜馬拉雅》、《遷徙的鳥》、《暗流》、《盧浮魅影》、《維多克》等影片作曲,以《放牛班的春天》插曲獲奧斯卡提名。Cerf-volant(風箏)是片中的重要歌曲,以和聲,優(yōu)美到無以復加,而領唱和合唱形成的復調(diào)式音樂,也發(fā)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歌詞則是關于自由的。Caresse Sur Locean(海洋上的風)也許是最能體現(xiàn)本片音樂風格的作品,此曲節(jié)奏舒緩,旋律流暢,當尚·巴堤·莫里耶天使般的嗓音響起,真如一縷清風拂過人們的心頭。
廣西地處祖國西南邊陲,一半連山一半靠海,獨特的地理位置突顯出其鮮明的區(qū)域特征,反映當?shù)鼐用裆蠲婷才c民族風情特點成為畫家的新風尚,于是在這一地區(qū)形成了以表現(xiàn)當?shù)匦忝郎剿疄閷ο?,以傳統(tǒng)中國畫為主體,以廣西當代畫家為主要力量的畫家群體,他們被統(tǒng)稱為漓江畫派,同歷史上著名的浙派、新安畫派、金陵畫派一樣,成為地域美術流派的典型代表。漓江畫派有著現(xiàn)代南方新田園詩畫風的審美,強調(diào)寫生化與生活化,以山水畫為主導,亦在人物畫上有突出貢獻,代表人物有鄭軍里、魏恕、鄧軍等,這些畫家奠定了漓江畫派人物畫的藝術風格與思想傾向,并逐步形成了以南方水墨為基調(diào),清雅脫俗而充滿韻致的人物畫創(chuàng)作格調(diào)。
這部電影體現(xiàn)了鄧以蜇先生所詮釋的音樂的教育功能在于音樂在人的性情當中能夠起到莫大的教化功能,能夠平下贅瘤、淹沒刺目的沙礫。能夠凈化人的靈魂。因為,我們的心性如同一條白練,但是因為后天習性的沾染,生了許多贅瘤。我們也想要撫平這些疤結,但是苦于無法。音樂能夠起到這樣的功能。音樂的功能之一就是它的旋律平和、疏散,又能搖曳生姿,如同“棕葉般寬大的手”,這雙手是有法度的一雙手。最終能夠?qū)ⅰ百樍鲞B撫帶擦,連擦帶揉的弄平它們”。即能幫助我們改變不良的習性。養(yǎng)成良好的人生態(tài)度與習慣。
這部電影中,每一個孩子在性情與習性上都有些問題,但只要統(tǒng)籌調(diào)度得好,就能演奏出和諧的樂章。看似一盤散沙的群體,完全可以在求同存異的情況下,形成合力,共同創(chuàng)造一個美麗的樂章。充分體現(xiàn)了音樂的凈化功能。
學監(jiān)馬修在《放牛班的春天》中其實扮演的也是一個“導演”的角色,亂成一團的班級像一架斷弦之琴,由他稍微調(diào)整,就能發(fā)出天籟之音。莫杭治,一個喜愛偷竊、屢次逃學而被公立學校開除了的單親家庭的孩子。他的心靈幽閉而敏感,他常常獨自潛往教室,讓自己的聲音穿過身體、穿越校園,竄向云霄,竄向生命的天堂??墒?,他很孤傲,也很自卑,從來不肯在公眾下展示其美麗的歌喉,甚至以戲謔的姿態(tài)將自己出局。然而,馬修卻沒有因為他打架斗毆而反復批評責罰,相反,卻敦促他回到合唱團。因為,馬修知道,唯有音樂,能浸潤清潔他的靈魂;唯有音樂,才能使他自由暢達地奔赴理想;唯有音樂,才能使他祛除邪惡,永葆生命的純凈。一如馬修在日記中所述:“他自己感覺不到,可我卻確信無疑,他的嗓子是個奇跡,預示著一種異乎尋常的音色?!蹦贾萎惡鯇こ5囊魳诽旆?,在馬修的精心保護和培育下,常常能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將美夢化為奇跡。
這個“導演”之所以能被孩子們接受,主要原因是他即便作為學監(jiān),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在人格上他始終與孩子們保持水平。并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公心。馬修借助音樂的力量散播自己內(nèi)心涌動不已的愛意。更重要的是,馬修在引導孩子們的同時,也被孩子們的青春、活力、浪漫和幻想所引導,從而成就他洶涌的詩情和純凈的樂章。在“池塘之底”的日子里,是他把埋在心底很久的才華詮釋得最淋漓盡致的時候。在這里,教育者與受教者借助音樂的橋梁達成了溝通與理解,人與人的關系因為音樂獲得了一個嶄新的定位。成為互相給予、彼此受惠的關系,就是一種互為上帝、彼此拯救的關系。
“池塘之底”孩子們和他們的馬修老師一起被音樂感染了,點亮了,孩子們真正感受到了音樂那種浸潤人心的偉大力量。它純正、空明、慈悲、無邊,對心靈徹底的洗滌與凈化,當伯爵夫人來聽合唱時,那段《黑夜》的歌聲從孩子們的嗓間流出,如天簌之聲。尤其是小男主角的獨唱傳來的時候,沁入心田的美妙,無法言傳。如果馬修老師是一位心靈天使,那么莫杭治便是音樂天使,尤其是他的獨唱,在其他孩子美妙和聲的襯托下,他那純凈清亮的聲音好象湛藍天空下的飛鳥,自由輕靈,穿透人心,讓人感覺自己的心好象也被插上了翅膀,跟著他的歌聲一起飛翔。
這部影片中也展示了音樂凈化人心,教化社會的一般形式,同時也揭示了在音樂的陶冶中,人性復歸于良善、純真與明亮的真實不虛的價值與意義。正如鄧以蜇先生所言:“領會了解音樂的內(nèi)容,正如了解言詞觀念的一般,不會了無所得的;因為聲音所表現(xiàn)的范圍,正與人類感情一般樣濃淡深淺幽隱蕩漾。只不像世故人情那樣明晰執(zhí)著,如立在空間的物什一樣,一時推移不動的罷了。況且生命本身根本就是流動的。不像言詞觀念有時凍合在空間,好像化石的形態(tài)。假使生命不隨著言詞觀念以俱行,言詞自言詞,觀念自觀念耳;若一聽到音樂,血液情調(diào)俱為之動,哀樂不能自主,藝術的能同生命打成一片的無過于音樂的了。它的力量并不在吸引與誘惑,它乃是生命本體的副本;生命對于音樂如對鏡看自家的顏色,憐惜有之,疾惡有之,顛狂有之。唯當此才識得生命變幻的急促,成份的復雜了?!?《鄧以蟄全集》,前揭,36頁)
鄧以蜇先生指出,音樂是以時間的流動性范圍人類情感流動的節(jié)奏:濃淡深淺,幽隱蕩漾,從而打破人對世間萬物的執(zhí)著與攀附,打破空間的固著與沉寂,使人的靈性在時間與空間上獲得自由與生命。它能印合人的知覺,反映人情感最本質(zhì)的律動,原原本本,不增不減。因為人一聽到音樂,“血液情調(diào)俱為之動,哀樂不能自主,”能同生命打成一片。這樣,人的情感不再潛伏在心的潭底,不見天日,而是向上升騰,自然的隨著音樂的流動翻騰奔涌,那部分重未見過天日的心底暗流得以洗滌與凈化,那些生命能量重回心底時,已經(jīng)不是舊時的摸樣,已經(jīng)成為心湖里最和諧安寧的一部分,不再是“性情上的贅瘤,川底上的沙粒。”這就是音樂的教化功能,也是音樂存在的意義。
學監(jiān)馬修離開的那天是一個太陽當空明媚的午后,而學監(jiān)第一天來到學校是一個沒有太陽的冬天早晨,當時他的心情就像是這個早晨,非常的低落和失意。電影前后的畫面形成了對比?,F(xiàn)在馬修要離開了,雖然音樂的抱負還是沒有實現(xiàn),但他是愉悅的。其中最令人感動的一段是:當馬修被學校辭退離開的時候,學監(jiān)希望他的學生們會蜂擁而至的到門口為他送行,但是一個人影也沒有,學監(jiān)走到高樓下時,發(fā)現(xiàn)地上有很多紙飛機,他抬頭往上看,窗口中紛紛飛出了紙飛機,是他的學生們對他的祝福,并且他們唱起了他教他們的歌,他的學生們被校長禁止和學監(jiān)道別,但學生以音樂的方式與他告別。電影再一次詮釋了音樂藝術的魅力,音樂的力量不是高大的圍墻能夠阻攔的,真正的音樂在人的內(nèi)心深處。音樂的力量無處不在。
正如鄧以蟄指出的,音樂的力量“并不在吸引與誘惑,它乃是生命本體的副本;生命對于音樂如對鏡看自家的顏色?!?《鄧以蟄全集》,前揭,36頁)可知藝術對生命而言是一面鏡子,這面鏡子要明凈無染,才能照見生命根底里最自然最真實的變化與律動。因此真正的藝術于人精神的安慰如同久別后初投入母親的懷抱,是能夠反本歸原的感入到人性的根和底里的。
《放牛班的春天》是一部很溫馨的電影,它揭示了我們的社會需要音樂,需要藝術,音樂是一種貼近人類心靈節(jié)奏的律動;音樂會幻化出奇跡,春暖花開;音樂是一把找回遺忘記憶的鑰匙,音樂是一對勇敢追求夢想的翅膀。正如鄧以蜇所言:“我們社會中,必有一般人覺到那些贅瘤沙礫足夠惱人,但又尋不出一條路來避開,以至于隨波逐流,意志消沉。這種黯淡無精彩的氣象,我信音樂又有洗刷排泄與激揚砒礪的能力。”“那可能中的宇宙,唯有音樂能使之對孩童顯露?!?《鄧以蟄全集》,前揭,36頁)
鄧以蜇的音樂思想以及《放牛班的春天》一為思想理論,一為藝術實踐,同時揭示了一個音樂欣賞的奧秘。如何欣賞音樂,就是借由欣賞得到真實的認識。那就是做一個孩童吧。你只有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復歸于嬰兒,你才可能有一個明亮干凈的軀殼容納那個來自終極真相的信息。只有認識到我們的周遭還有一個可能中的宇宙,人才能放得下我們的世俗般束縛在牢籠中的捆綁,才能看的真,思的深,才能與人,與自然進行平等的溝通與對話。
《放牛班的春天》有很多感人的地方,它沒有刻意的要教導傳達多么偉大的道理,卻以柔和美妙的音樂帶給人帶來對現(xiàn)今教育制度的反思。
綜上所述:鄧以蜇先生的音樂藝術思想認為音樂作為一種獨特的藝術形式是最接近人本體生命的,它能夠凈化人的精神,造就成熟的人格。音樂以時間的流動性范圍人類情感流動的節(jié)奏,打破人對世間萬物的執(zhí)著與攀附,使人的靈性在時間與空間上獲得自由與生命。而電影《放牛班的春天》正好恰當?shù)脑忈屃肃囈则氐囊魳匪枷?。對物欲橫流,人心浮躁的當今社會,具有一定的現(xiàn)實意義和指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