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武邱
(中南大學,長沙,410083)
在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前,該獎與中國文學的關系一直是國內外文學創(chuàng)作界和理論批評界的熱門話題。有人指責瑞典人沒有眼光,不懂得欣賞中國文學;有人(如北島)批判自己的文學,說中國作品還不夠資格得這個世界大獎(毛榮貴2005:321)。在國外,瑞典的馬悅然(G.Malmqvist)、英國的藍詩玲(Julia Lovell)、新加坡的殷宋瑋(2012:4)等人分別從譯文質量、民族身分、國家認同和政治之間的關系等方面探討中國文學與諾貝爾獎的關系問題,可謂見仁見智。莫言得獎并不必然代表中國文學已臻世界文學之巔,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當代中國作家的認同性焦慮,對于已被極大邊緣化的國內文學創(chuàng)作有很大提振。
此次諾貝爾文學獎并沒有頒發(fā)給莫言的某部特定作品,而是宏觀地肯定他的整體創(chuàng)作,這就說明莫言的創(chuàng)作雖然高產,卻很難挑出一部能夠面對“世界文壇”的扛鼎之作。一般認為,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優(yōu)勢主要有三:一是幾乎所有莫言作品都有英法德等多種語言的翻譯,而且還有三部作品被譯成了瑞典語,這方面中國作家還無人能與之相比。二是莫言得到了諾獎得主大江健三郎的力薦,更有分量。三是莫言的創(chuàng)作既符合外國人對中國異國情調的想象,又有普世的人道關懷。莫言獲獎是一個偶然中的必然,其背后有多種復雜的機緣和巧合,也給今后中國文學更好更快地走向世界帶來諸多啟示。
諾貝爾文學獎將文學作品作為考察對象,其衡量優(yōu)劣的標準也應是審美標準。一個世紀以來它遵循了一些核心的審美評獎標準,如:第一,描繪一個民族的風貌、時代變遷和心靈歷程。第二,以強勁的實力代表一個國家一段文學時期,引領一種文學潮流。第三,表現(xiàn)人類的共同情感。第四,憑借高超的藝術技巧和橫溢的藝術才華,用有限的文學空間表現(xiàn)無限的人類生活(張薇2001)。但是,正如世上萬事萬物都非孤立的、靜止的一樣,諾貝爾文學獎的審評也是決非單一的標準在起決定作用,總會牽涉到各種各樣的非文學因素,而其中最有影響力的當推政治標準。諾獎評委委員畢林也說,政治因素“雖然不起決定性作用,但是也不可低估”(參見毛榮貴2005:322)。布寧、帕斯捷爾納克、索爾仁尼琴、高行健的獲獎足以說明這類問題的存在。王安憶曾戲言高行健獲獎是中了“六合彩”,香港嶺南大學中文系教授許子東(2012)說這六個“幸運號碼”其實也是華人獲諾貝爾獎的“六個基本條件”。第一,要寫鄉(xiāng)土(中國人的文化土壤);第二,要用現(xiàn)代主義的手法(和世界“純文學”可以對話);第三,要寫文革(發(fā)生在中國的世界性事件);第四,要批判政府;第五,要有好的英文、法文、瑞典文翻譯(技術上使更多評委可以看到);第六,要在中國以外獲獎或有好評(參考不同政見的文學評論)。
按照上述六個條件來看莫言的作品:第一,《紅高粱》是寫鄉(xiāng)土的。第二,也是現(xiàn)代主義手法的,且是魔幻現(xiàn)實主義。第三,從《透明的紅蘿卜》開始,一直到《蛙》,莫言都在寫文革。第四,他有好的翻譯,美國漢學家葛浩文等譯者一直在翻譯他的作品,非常努力地將它們推介到英文世界去;此外,莫言作品的瑞典文譯者陳安娜被稱為莫言得獎背后“最重要的女人”。好的文學翻譯無疑為莫言的廣為接受和獲獎增加了籌碼。第五,他在海外也獲過獎,如《酒國》(法文版)2001年獲法國儒爾·巴泰庸外國文學獎;《檀香刑》2004年3月獲法蘭西文化藝術騎士勛章,2004年12月獲第三十屆意大利諾尼諾國際文學獎。第六,被譽為“諾貝爾文學獎?chuàng)u籃”的俄克拉荷馬大學的世界文學評論期刊《今日世界文學》(WorldLiteratureToday)早在2000年夏季刊中,就連續(xù)發(fā)表了多篇研究莫言及其作品的論文。其中托馬斯·英奇(M.Thomas Inge)的《西方人眼中的莫言》(“Mo Yan through Western Eyes”)似乎特別引人注目。英奇注意到,莫言吸收了??思{、馬爾克斯、福樓拜和喬伊斯等作家的優(yōu)點,其創(chuàng)作出的作品影響超出了本土讀者群的范圍。他指出,不能把中國文學和世界其他民族文學的影響隔絕起來,而中國文學也會在世界文學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他轉引杜克(Michael S.Duke)的話說,“莫言展示出成為真正偉大作家的驚人潛能”(參見何佳韋2012:164)。
莫言獲獎與中國這些年政治與經濟實力的提升和綜合國力的發(fā)展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瑞典文學院對莫言的頒獎詞中稱莫言“將魔幻現(xiàn)實主義與民間故事、歷史與當代社會融合在一起”,雖然是“魔幻現(xiàn)實主義”,但頒獎詞中用的卻是hallucinatory realism(魔幻般的現(xiàn)實主義),而非提到拉美文學時常說的魔幻現(xiàn)實主義“magic realism”。諾獎為莫言新造詞,也許可以看作是文化上的某種“崛起”。
同時,莫言獲獎跟他在作品中對意識形態(tài)問題的巧妙表述和處理不無關系。瑞典文學院常任秘書彼得·英格倫(Peter Englund)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稱,“我們頒發(fā)的是文學獎,所以關注的是文學價值。任何政治輻射和影響都無法左右它。當然這并不是說我們將文學視為獨立于政治之外,或者今年的獲獎者不寫作政治文學?!庇⒏駛愲S即將話題引向莫言的作品,“你打開任何一本莫言的小說,就會發(fā)現(xiàn)他對很多中國歷史及當代中國的批評。我只能說他其實是一個批判體制的批評家,只不過身處于體制內”(趙妍、賴宇航2012:42)。莫言多次談到文學中的政治性,認為文學應該大于政治,他早年頂著壓力寫批判小說,如今他同樣不想被“政治正確”和道德綁架。
意識形態(tài)的問題在莫言作品的譯者筆下都能體現(xiàn)出來。以《紅高粱家族》為例,原著中“長大后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是當今的蓋世英雄”、“就是就是,國民黨奸猾,共產黨刁鉆,中國還是要有皇帝!……”等帶有明顯政治色彩的評論和語言,譯者葛浩文都選擇了刪譯(左苗苗2011:114),這也是為了迎合西方讀者的接受心理。
文學研究專家普遍認為,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其作品的譯作家們功不可沒。村上春樹最主要的中文譯者林少華在接受記者采訪時感慨:“文學翻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既能成全一個作家,也能毀掉一個作家。文學翻譯的特殊性在于,它既關乎譯者包括母語和外語在內的語言功力,更在于譯者的文學悟性和藝術感性,能否準確傳達文學作品語言背后微妙的藝術信息,從而再現(xiàn)原作的神韻和意境”(姜小玲、施晨露2012:5)。幸運的是,莫言遇到了一位高超的翻譯家——漢學家葛浩文。葛浩文有深厚的中英文功底,已將莫言的多部作品譯成英文,其出色的譯文令人幾乎以為作品就是用英語寫成的。莫言本人對與葛浩文的合作也很滿意,2000年3月他在美國科羅拉多博爾德校區(qū)演講時說:“如果沒有他的杰出工作,我的小說也可能由別人翻成英文在美國出版,但絕對沒有今天這樣完美的譯本。許多既精通英語又精通漢語的朋友對我說:葛浩文教授的翻譯與我的原著是一種旗鼓相當的搭配,但我更愿意相信,他的譯本為我的原著增添了光彩?!辈⒄f:“葛浩文教授不但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翻譯家,而且還是一個作風嚴謹的翻譯家,能與這樣的人合作,是我的幸運。”(姜智芹2006:77)
但是,諾獎盛宴過后,仍有一些問題值得我們思考。
據不完全統(tǒng)計,中國當代文學已有1000多部作品被翻譯介紹到國外,被譯介的作家在230位以上。馬祖毅(1997)在《漢籍外譯史》中比較全面地介紹了漢籍外譯的情況,不難發(fā)現(xiàn)其中大多數作品是由外國人或外籍華人翻譯的。從目前西方對中國的了解程度和外界對中譯英的評價來看,對外譯出并不是非常成功。事實上,大陸出版的中譯英讀物對象大多數并非真正面向外國讀者,而是作為語言學習和教學的手段,為方便國內英語學習者而設計的。有些翻譯家在國內享有盛譽,可是其譯作一旦和英語母語譯者的翻譯放到一起比較,讀者往往會無情地選擇后者(胡德香2006)。在建設文化強國的背景下,在出版業(yè)“走出去”的呼聲漸強之時,審視、分析當今中國文學的翻譯問題,已是時之所需。
馬悅然說,他早在青年時代就喜歡沈從文的作品,但不敢譯,因為“美麗的文字是不能輕易譯的”(參見毛榮貴2005:324)。這在某種意義上看是個真理,但不是絕對真理。我們讀朱生豪、傅雷的中譯本,仍然會覺得莎士比亞、羅曼·羅蘭的作品美不勝收??上?不論是中國內地,還是臺灣、香港,把外國小說、詩歌、散文、戲劇譯成中文而且譯得相當漂亮的作品很多,而把漢語寫作的本國文學作品譯成外國文學作品的則很少(劉葳漪2005),這一逆差非常明顯?,F(xiàn)在能把當代中文作品譯成外國文字并保持原著文學水準的,幾乎都是外籍翻譯家(如馬悅然、葛浩文等)??上У氖?像葛浩文這樣的漢學家又太少。一般認為,目前能夠合格從事漢譯英的外國譯者全球也就二十人左右,要讓他們承擔起使中國文化全面走向世界的任務顯然是勉為其難。所以,僅因莫言獲獎,就輕言中國文學走向世界的語言瓶頸已不復存在,顯然為時過早。
莫言的獲獎,似乎打破了此前中外文學交流中語言屏障和文化壁壘“牢不可破”的神話。其實不盡如此。著名翻譯家Tyrwhitt說:“翻譯貴在發(fā)幽掘微,窮其毫末。在造詞與琢句方面,要譯出其文;在性格與風格方面,要譯出其人;在褒貶與愛憎方面,要譯出其情;在神調與語感方面,要譯出其聲”(參見楊衍松1994:1)。然而,此翻譯觀只不過是對理想翻譯王國的向往,決非艱難翻譯實踐的寫照。翻譯,是一項品嘗遺憾的事業(yè)。一般意義上的“翻譯遺憾”是:由于語言隔閡、文化壁壘、歷史迥異,譯者往往只能獨享原文之美。進入漢譯英的翻譯領地,這種遺憾更加凸顯。漢英翻譯的最大遺憾莫過于眼睜睜地看著漢語模糊美感的磨蝕而束手無策。
這一遺憾的根源在于,漢語與英語在語言美學生成機制方面存在巨大差異。確切地說,漢語表達注重整體感悟,講究意合意會,而不求眉須畢現(xiàn)的分析,不講滴水不漏的邏輯,是一種意境性語言。英語則呈現(xiàn)別樣風景:它講邏輯,重分析,求形合,追求條分縷析,漠視所謂的整體感悟。由于英漢語模糊性在審美地位、表現(xiàn)形式、語域應用和審美價值等方面都存在顯著差異,因而造成漢語因模糊而生成的美感在英譯過程中多有磨蝕。
漢英翻譯過程中漢語美感的磨蝕主要表現(xiàn)在:意境難以在譯文中營造、獨特的句式美感難以再現(xiàn)、形象美感有所缺損、漢語表達妍美虛華的效果難以復制、典雅的文言色彩難以保真、疊詞疊韻效果難以復現(xiàn)。似乎可以這樣說:從漢語到英語的翻譯過程,經常是一個填補“意義空白”的過程,是一個變“意義不確定”為“意義確定”的過程,是一個模糊美感磨蝕的過程,是一個從浪漫的詩的意境向現(xiàn)實的邏輯世界回落的過程!當然,我們不能排除漢語模糊美感能在英譯時保真的情況,這往往需要靈感思維發(fā)揮作用。就總體而言,這種能夠“保真”的情形并不是主流。
魯迅(2005:11)曾說過漢字有“三美”:音美以感耳,形美以感目,意美以感心。正如嚴羽在《滄浪詩話》中所說的唐詩的境界: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鏡中之像,言有盡而意無窮(宗白華1997:100)。遺憾的是,這種美感在英譯過程中多有磨蝕,若以英語譯文來評價中文的美學效果,無異于是揚短避長。也許中國并不缺少一流的作家,但缺少能用英語、法語、德語等“通常”文字寫作、讓世界上更多人閱讀和研究中文的一流文學家和作品。
可以說,中國當代文學總體來看還較孱弱,離文學強國之夢還有距離,向世界文學學習和開放仍是中國文學發(fā)展的主旋律(范玉剛2012)。為了讓中國文學更好地走向世界,可在以下這些方面多做努力:
英國學者葛瑞漢(A.C.Graham)宣稱:“……我們幾乎不能放手讓中國人從事翻譯,因為按照一般規(guī)律,翻譯都是從外語譯成母語,而不是從母語譯成外語,這個規(guī)律很少例外”(Graham 1965:37)。馬悅然也強調:一個中國人,無論他的英文多么好,都不應該把中國文學作品翻譯成英文。但是中國文學作品“……有許多奧妙處,非中國人看不出來”(林如斯2003:5)。林如斯所說的“奧妙處”應該就是指漢語語言的“模糊性”。漢籍英譯絕不是外國人的專利,相反,就對漢語模糊美感的認識視角看,漢籍英譯最好由中國譯者承擔,或者由中國譯者與國外學者通力合作完成(如楊憲益與戴乃迭、馬悅然與陳寧祖、陳文芬、陳邁平與陳安娜、葛浩文與林麗君等跨國夫妻合作模式)。當然也可從在華留學生中發(fā)掘和培養(yǎng)相關人才,還可尋找那些有著中華民族血緣和傳統(tǒng),同時又在別的國家和地區(qū)生活或供職的人士承擔翻譯任務。
西方漢學研究的一個轉折是對中國現(xiàn)當代文化和文學越來越重視,因為他們覺得有必要通過考察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來研究中國的社會和政治,而目前的譯出多著眼于典籍的英譯,缺乏時代感,恐怕很難滿足國外了解當下中國的愿望。應該努力與國際漢學接軌,掌握國外對中國感興趣的話題,然后有針對性地選取翻譯的素材。在加大譯介力度的過程中,一方面注意與世界的溝通、協(xié)調和對接;另一方面不能為了順從目的語國家的需求,而將自己與其在語言和文化上的固有差異不適當地予以消弭。在開放中有堅守,在對話時不忘民族本我,這是百年諾獎帶給我們的重要啟迪。
《英國翻譯協(xié)會職業(yè)道德準則》(TheCodeofProfessionalEthicsoftheTranslators’GuideofGreatBritain)指出:“譯者所使用的譯入語必須是自己具備其母語知識的語言(個別情況下也可包括第二語言),這里的‘母語知識’是指語言表達和書寫達到一定流利程度,思維表述在結構、語法和地道程度方面達到正確無誤的能力”(轉引自Baker 1992/2000:65)。Campbell(1998:57)認為,“有理由相信具有完美雙向語言能力的人很少,因此所有的翻譯活動可以劃分為譯出和譯入兩類”。當然,這里Campbell的說法也不夠準確,因為還存在合作翻譯的情況(黃立波2008)。中西文化譯入和譯出的數量存在巨大差距。目前對譯出的認識主要存在兩個誤區(qū):一是以對抗的方式挑戰(zhàn)西方文化的強行輸入;二是主張抵抗式異化翻譯方法(胡德香2006)。目前更迫切的任務是對譯出進行理性的思考,對已有的譯品作理性評價。中國的翻譯工作者應該處理好“譯入”和“譯出”的矛盾,知難而進,努力研究如何提高漢籍外譯質量,尤其是研究如何把漢語中因模糊手法生成的美感最大限度地在譯語中再現(xiàn)出來。
沒有翻譯的媒介作用,中華文化走出去只會是空談。同樣,一部優(yōu)秀文學作品的對外傳播,不僅要靠作家本身,也要靠“旗鼓相當”的譯者。在莫言獲獎之前,中西語言美學生成機制差異一直被認為是橫亙在中國文學通往諾貝爾獎前的一道坎,因為文學描繪的經驗主要有三種:一種是用他語可以完全翻譯的語詞經驗;一種是在翻譯過程中必然損失含量的意會經驗;還有一種就是不可翻譯的隱寓經驗。這第三種經驗存在于特定語言的特定形式中(吳秀明、董雪2009)。文學作品在翻譯的過程中會丟失一些東西,用文學術語來表達就是:文學的構架容易傳達,文學的肌質或神韻卻很難傳遞,而這些又恰恰是一位作家獨創(chuàng)性的標志。如前所述,漢英翻譯的最大遺憾也許就在于面對漢語模糊美感的磨蝕而束手無策,而“漢語區(qū)別于西方印歐語系語言的根本之處在于模糊性”(季羨林語,見吳江藍1996:4)。莫言的獲獎,有助于緩解國人期待“破蛋”的焦躁,但中國文學走向世界的語言硬傷會長期存在,對此我們應該有足夠清醒的認識。
Baker, M.1992/2000.InOtherWords:ACoursebookonTranslation[M].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Campbell, S.1998.TranslationintotheSecondLanguage[M].London: Longman.
Graham, A.C.1965.PoemsoftheLateTang[M].Harmondsworth: Penguin.
Inge, M.T.2000.Mo Yan through western eyes [J].WorldLiteratureToday(3): 501-06.
范玉剛.2012.莫言獲獎的多重意義[N].學習時報(10):3-5.
何佳韋.2012.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簡述[J].當代外國文學(4):164-66.
胡德香.2006.對譯入譯出的文化思考[J].海南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3):355-59.
黃立波.2011.譯出還是譯入:翻譯方向探究——基于語料庫的翻譯文體考察[J].外語教學(2):96-101.
姜小玲、施晨露.2012.莫言得獎,翻譯有功[N].解放日報(10-13):5-6.
姜智芹.2006.他者的眼光:莫言及其作品在國外[J].中國海洋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76-78.
林如斯.2003.前言[A].林語堂.京華煙云[M].西安: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3-6.
劉葳漪.2005.關鍵是缺好翻譯[N].北京晨報(10-18):3-4.
魯迅.2005.魯迅全集(第9卷)[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
馬祖毅.1997.漢籍外譯史[M].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
毛榮貴.2005.翻譯美學[M].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
吳江藍.1996.文藝理論建設應改弦更張——季羨林教授訪談錄[J].中外文化與文論(2):2-7。
吳秀明、董雪.2009.諾貝爾文學獎與文學語言翻譯——兼談中國文學“走向世界”的文化應對策略[J].文藝理論研究(5):43-51.
許子東.2012.莫言獲諾獎的六個“幸運號碼”[N].經濟觀察報(10-29):6-7.
楊衍松.1994.譯序[A].尼古拉·瓦西里耶維奇·果戈理.果戈理——俄國散文之父,果戈理短篇小說選[M].長沙:湖南文藝出版社.1-5.
殷宋瑋.2012.從諾貝爾文學獎反思“文學/身分/政治”迷思[N].聯(lián)合早報(10-10):4-7
張薇.2001.諾貝爾文學獎的政治標準和審美標準[J].文藝理論與批評(6):133-34.
趙妍、賴宇航.2012.外媒熱情關注莫言獲獎:“這是一場全國性的心理執(zhí)迷”[N].時代周報(10-18):42-43.
宗白華.1997.美學散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左苗苗.2011.《紅高粱家族》英譯本中敘事情節(jié)和模式的變異[J].吉林省教育學院學報(5):11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