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從新詩之永恒、新詩的生命、新詩的光芒三個方面,論述新詩之美。
關(guān)鍵詞:新詩 欣賞 精神世界
新詩是相對于古體詩而言的。古體詩很美,優(yōu)秀的新詩同樣很美。這里,“優(yōu)秀”二字十分關(guān)鍵,因了優(yōu)秀,那些艱澀難懂、無病呻吟、廢話、口水等不入流的所謂新詩,都被拒于“優(yōu)秀”大門之外。
如何欣賞新詩之美,千人千面,因人而異。優(yōu)秀新詩的內(nèi)在美,深藏于詩歌的內(nèi)核,不會隨時光的流逝而褪減。
一、詩之永恒
那一夜/很美/星星都來參加音樂會/卻不見了月亮//那一夜/很靜/我獨步在郊外曠野上/卻意外地看到了月光
這首詩寫于1988年11月12日的深夜,發(fā)表于1989年的《江城日報》上,成為詩人林平最早公開發(fā)表的新詩作品之一,22年后作為首篇收錄于愛情詩集《月亮河》中。今天讀起來,仍能回味起當(dāng)時的情景——
郊外的月光是皎潔的,嫵媚的。這里,“月光”代表的是一種意象,那就是美好的愛情。而在這首詩歌中,愛情是缺失的。初看起來,詩歌留給讀者的是輕盈的情感,細(xì)細(xì)品味,它在我們心里彌漫著一縷淡淡的憂傷。因為“我”和“星星”都來參加音樂會了,所以,“那一夜”“很美”;但是,“月亮”的缺失又使本來很美好的夜晚成為遺憾。所以,才有了詩人感情的轉(zhuǎn)換:“獨步”到“郊外曠野上”。愛之深,思之切,詩人居然在“很靜”的無人的狂野“意外地看到了月光”。在這里,“月光”意象所蘊含的意義是很明顯的。至今,那一野朗朗的“月光”仍清晰地灑在詩人的心空,直至??菔癄€、地老天荒。
如此解讀一首新詩,讀者會獲得美的享受。
縱觀古今中外,但凡流傳下來的詩歌,都會給人一種享受,或一種沉思。詩歌是永恒的精靈,靜靜地飄飛與讀者心靈的上空。
二、詩之生命
一直記得大學(xué)畢業(yè)前夕的一幕——那個初夏的夜晚,詩人站在學(xué)校最大的一個階梯教室的講臺上,對著坐在臺下的黑壓壓的老師和同學(xué),大講詩歌創(chuàng)作體會和我的詩作。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應(yīng)一個朋友之邀,詩人又站上一所廣播電視大學(xué)的講臺,面對一個班的學(xué)生,激情地講述自己的詩歌。
一直認(rèn)為,詩人是屬于詩歌的——為詩歌而生,為詩歌而逝。即便是在夢里,詩歌也醒著。即便是在頭腦發(fā)熱的時候,詩歌仍醒著——詩歌是林平的另一個夢。古今中外,詩人無一例外都活在精神世界里。
詩人不善于評詩,哪怕是評自己的詩。這里,我們看到的,是詩壇專業(yè)人士對其新詩的評論,隨手?jǐn)X來幾則——
2000年3月,在詩人的第一部詩集《月亮河》付梓之前,時任信陽市作家協(xié)會主席的詩人陳有才撰寫了《“釀造陽光”的詩人》一文,專門評介詩人的詩歌。文中說,“林平的‘業(yè)’是在一家電力工程設(shè)計院工作,他帶‘電’作業(yè),工作干得相當(dāng)出色;林平的‘余’是寫詩,也是帶‘電’操作,這個電源來自他生命激情和搏擊的心臟,那一行行詩歌是一串串電火花,絢麗奪目光彩照人!”
著名詩評家、詩刊社編委朱先樹發(fā)表文章說,一風(fēng)(詩人的筆名)的創(chuàng)作風(fēng)格“粗獷大氣”,《2000:面對中國大地》、《列車奔馳在大地上》等詩作“都是一種民族精神的大氣表達(dá)”。(見《觀“信陽詩歌方陣”》,載2001年9月28日《河南日報》)
“一風(fēng)的詩篇幅較長,不過,由于意想和視角具有連續(xù)性,因而他的詩顯得單純而透明。他像一個歌者,于夜深人靜時深情地謳歌現(xiàn)實或夢想中健康的生命與生活。他特別喜歡并列詞語和排比句,這樣,往往詩境頓開,產(chǎn)生奪人心魄的力量?!切┐迩f和城鎮(zhèn)/那些稻田和青山/那些云朵和天空/那些生命和愛情’(《列車奔馳在大地上》),多么廣闊的時空啊,給人無限的遐想?!保ㄒ?002年第3期《寫作》雜志)
三、詩之光芒
詩歌是沉靜的,恬淡的,從不與人爭鋒。你把它放在哪里,它都靜靜地待著,一年,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它永遠(yuǎn)保持著最初的模樣——青春,鮮亮,激情。稱它是保鮮盒或保鮮劑,十分恰當(dāng)。
它保鮮時光,保鮮愛情,保鮮思想,保鮮信仰,保鮮快樂和幸福,保鮮痛苦和憂傷,甚至保鮮目光,保鮮聲音,保鮮飛翔和花香,保鮮最初的溫度和姿勢。
不錯的。兩年前,詩人的女兒忽然說,她翻看了多本林平以前手抄的詩歌,她說詩人平的字寫的好,而給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一首題為《給鄰居大娘照相》的詩,不是因為詩人的字,而是因為詩里寫的那個大娘,并背誦了其中的一些詩句:“給鄰居大娘照一張相/大娘一怔,隨即丟下手中的菜籃/欣喜地轉(zhuǎn)過身/踮著顫巍巍的小腳跑回了家/再出來時,她已換上一套/過年時才舍得穿一天的衣裳”。末了,女兒詢問那位大娘的近況。剎那間,那位大娘照相時的形象浮現(xiàn)在詩人的腦海里,生動,清晰。詩人告訴女兒,那位大娘早在十年前就辭世了。女兒一陣噓唏,詩人則一陣緘默。
只是,近十年來,由于工作和生活的原因,詩人已遠(yuǎn)離了文壇,遠(yuǎn)離了曾經(jīng)熟悉的人和事。詩人的文字更多的,只起到記憶和自娛自樂的作用。好在趕了一回時髦,五年前注冊了個人博客,起名“靠文字取暖”,詩人的所有新創(chuàng)作的詩歌,都在第一時間發(fā)在了這個博客上。博客,記載著詩人人生的腳印,也承載著我的詩歌,以及詩歌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