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 ,不喜”
語言是一朵有生命力的花,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它就具有了自己的生命力。伊,在水那邊,或美或丑,看得到或看不到,它就在那里,亭亭玉立,而且會按照生老病死、優(yōu)勝劣汰的自然法則去經(jīng)風沐雨,隨世沉浮?;ㄩ_,花謝,是它自打出現(xiàn)那刻起天賦的權(quán)利,人力可以改變它,捧紅它或者是滅絕它,但是卻否定不了它來來去去的客觀存在。
物換星移,滄海桑田,世事變遷,朝代更迭,興衰治亂,悲歡離合,萬事萬物都在不停的演化之中,誰又能否定語言新陳代謝、不斷豐富和發(fā)展的權(quán)利呢?誰也不是上帝,也不能像叮當貓一樣坐著時光穿梭機奔赴未來找到確切的答案,所以,誰也主宰不了語言的命運,即使,你是運用著它、傳遞著它的語文老師,即使,你是學貫中西的語言研究大師。
每一個時代都會有每一個時代的獨特現(xiàn)象,每一代人也都有每一代人的思維方式和語言習慣,別怕,這是正常的,如果一成不變,那才是真的可怕呢。哪處茂盛的花園中沒有些雜草呢?“雜花生樹,群鶯亂飛”和修建的平平整整的冬青帶,你更喜歡哪個呢?
或者,我們可以這樣說,如果我們遠古的先民認為“碩鼠碩鼠,無食我黍”是新興而接受不了的語言現(xiàn)象,那么《詩經(jīng)》絕矣;如果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政治能夠像秦朝一樣集中且獨裁的話,那么就沒有開啟后世無數(shù)學術(shù)流派的“諸子百家”;如果某種語言一旦新興還不待時間證明就要被非議且打壓,那么,不會有“漢賦”,不會有“樂府詩”,不會有什么“唐詩宋詞元曲”,不會有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不會有什么豪放或者婉約,綺麗或清新。不登大雅之堂的“詩余”也能變成一個時代的主流文學樣式,茶余飯后的“話本”不也變成了現(xiàn)代社會的主要閱讀載體?
語言,是一朵有生命力的花,可以去欣賞它,聞嗅它,觸摸它,佩戴它,研究它,但是就是不可以掐斷它,扼殺它,哪怕它可能沖擊了你的視覺味覺嗅覺。不喜歡是你的權(quán)利,就好像生命是它的權(quán)利。掛起“莫談國事”的牌子估計封不住悠悠之口,高喊著“熱愛人民”的人也不見得就對人民好了,國罵誰都覺得它不雅觀,但是大街小巷處處通行,“之乎者也”高雅萬分,但是已隨著發(fā)黃的歷史淹沒在線裝書里。
語言,它有著自己的生命力,枯榮在每個人的嘴上,興衰在時間的流逝里。你“爽歪歪”也好,你“羨慕嫉妒恨”也罷,它依然會撒著歡兒地在人們的嘴上或手指上遛彎兒。
“你愛,或者不愛我
我就在那里
不增,不減”
我不同意你說的每一個字,但是我誓死捍衛(wèi)你說話的權(quán)利。這是伏爾泰在十八世紀給我們的思想啟蒙。
語言,是一朵有生命力的花。網(wǎng)絡(luò)語言在網(wǎng)絡(luò)普及的信息時代應運而生,是一種自然的語言現(xiàn)象,沒必要搞得我們?nèi)缏谋”?,如臨大敵。他們顯得刺耳,扎眼,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網(wǎng)絡(luò)這個載體有太多的虛擬性、快速傳播性、和輕松自由的感情釋放特點,吼兩句,咋呼幾聲,一來二去就流行了起來,流行得起來,說明有用處,有存在的價值。時代發(fā)展日新月異,新的語言詞匯也一定會層出不窮,這些,我們阻擋不了,也改變不了。
還有,就是不要太過擔心我們的學生會怎樣怎樣,讓他們不要怎樣怎樣。像今天的授課一樣,跟他們一起去欣賞欣賞,探討探討,他們自然也就明白怎么去對待這些語言現(xiàn)象了??紙鰧懽魃?,為了保險,能不用就少用,就可以了。其他的生活運用方面,我覺得沒必要要求的太過拘謹,因為我們即使用三年的時間去不斷地教導他們,也不可能把九零后、零零后的孩子們教成八零后、七零后。當然,幸虧不可能,要是真可能了,那估計就是素質(zhì)教育的悲哀了。
以上這些看法,都是建立在道德、法律許可的語言范圍之內(nèi),至于一些違法、傷人和惡意攻擊的用語,支持清理網(wǎng)絡(luò)語言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