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榮 江建利
(1.中國海洋大學外國語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0;2.青島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山東 青島 266033)
銜接手段在翻譯實踐中到底有什么作用?這似乎已經成為不是問題的問題,很多學者都在這方面做過探討。[1][2]但縱觀現(xiàn)有的研究,它們大都僅限于非結構銜接的層面,不外乎語法銜接與詞匯銜接兩類,而銜接理論本身還包括結構銜接,結構銜接中的及物性結構、語氣結構、主位結構和信息結構對翻譯的成敗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梢哉f,結構銜接是從更宏觀、更內在、更微妙、更系統(tǒng)的層面來檢視翻譯作品,這方面研究的不足對于翻譯研究來說不能不說是個缺憾。從實踐來看,很多譯者有這樣的困惑,“我的譯作從詞的角度來看都準確無誤,但為什么連在一起卻不順暢、整體效果不理想?”很少有譯者會注意譯文在語氣結構、主位結構或信息結構方面的銜接效果,而實際上翻譯作品中的許多問題與不足都可以在結構銜接上找到線索。本文擬從語篇分析的角度入手,以兒童文學翻譯為例,分析文學翻譯作品中的結構銜接的問題,以期在小句層面上找到如何提高翻譯連貫性及可讀性的答案。
銜接理論自發(fā)軔到現(xiàn)在已經日臻成熟,但起初,銜接理論并不包括結構銜接。在1976年的《英語中的銜接》中,韓禮德和哈桑明確地把銜接定義為那些組成語篇的非結構性關系。[3](P29)九年之后,在與韓禮德合著的《語言·語篇·語境》中,哈桑擴大了銜接概念的涵蓋范圍,把銜接分為結構銜接和非結構銜接,[4](P82)其中結構銜接包括平行對稱結構、主位-述位結構、已知信息-新信息結構,從此結構銜接才成為銜接理論的嫡系。胡壯麟在其1994年出版的專著《語篇的銜接與連貫》中進一步擴大了結構銜接的范圍,把及物性結構之間的關系作為一種銜接手段,同時加上了同構關系。[5[(P24)后來張德祿在《語篇連貫與銜接理論的發(fā)展和應用》一書中,綜合前人的研究成果對銜接理論進行了梳理與拓展,使得這一理論更具科學性與系統(tǒng)性。他從意義的角度出發(fā),認為語言的意義系統(tǒng)包括概念意義、人際意義和謀篇意義三種意義,用以組織任何種類意義的關系都應該被視為銜接關系,而不只是組織概念意義的關系才算是銜接關系。[6](P101)他把銜接分為語篇內的銜接和語篇與語境的銜接:語篇內部的銜接包括結構銜接和非結構銜接;語篇與語境的銜接機制包括由語言形式項目預示的銜接關系和由意義空缺形成的銜接關系兩類。其中,結構銜接具體包括組織概念意義的及物性結構、組織人際意義的語氣結構、組織謀篇意義的平行對稱結構、主位-述位結構和已知-新信息結構;結構銜接這才成為由意義統(tǒng)帥的有機整體。平行對稱結構的銜接功能是顯而易見的,下面我們簡要說明其他幾類結構銜接的銜接作用,并通過對《楊柳風》幾個譯本的文本分析來看譯者在翻譯中的得失。
(一)及物性結構的銜接功能
韓禮德把人們思想中要反映的主客觀世界分為六個過程:物質過程、心理過程、關系過程、行為過程、言語過程和存在過程。[7](P138)這六個過程都涉及到一定的實體(即參與者)、時間、空間和方式(環(huán)境因子),這就是及物性。他認為銜接機制體現(xiàn)語篇的謀篇意義,所以作為體現(xiàn)語篇概念意義的及物性結構沒有銜接功能。但胡壯麟認為及物性結構也具有銜接功能,某種及物性結構的高頻率出現(xiàn)就具有銜接功能,體現(xiàn)語篇的總主題意義。[6](P11-12)例如,在科技文獻中,關系過程出現(xiàn)的頻率極高,這些關系過程之間形成了一種銜接力,表明了科技英語的關系化特點。
及物性結構是文本的基本特征,所以一般來說沒有特殊原因譯者不會在翻譯時大量改變原文的及物性結構。但對于及物性結構的內在順序在翻譯時卻要根據(jù)實際情況進行調整,請看下面的例子:
(1)He(the Mole)thought his happinesswas comp lete(心理過程)w hen,as he meandered aimlessly along,suddenly he stood by the edge of a full-fed river(物質過程).Never in his life had he seen a river before(心理過程)——this sleek,sinuous,full-bodied animal,chasing and chuckling, gripping things w ith a gurgle and leaving them w ith a laugh,to fling itself on fresh p laymates that shook them selves free,and were caught and held again(物質過程).[8](P13)
(1A)他(鼴鼠)覺得太幸福了(心理過程),漫無目的地閑逛著(物質過程)。突然,他在一條寬寬滿滿的河邊停住了(物質過程),一生中還從未見過河(心理過程)—這光滑、豐滿、起伏不定的動物,一路歡笑一路奔跑,“汩汩”地抓住浮萍,隨即又輕笑著放開,就這樣跟那些漂浮在水面、不停顫動的游伴盡情追逐嬉玩(物質過程)。[9](P2-4)
(1B)他(鼴鼠)漫無目的地閑逛著,忽然來到一條水流豐盈的大河邊(物質過程),他覺得真是快樂透頂了(心理過程)。他這輩子還從沒見過一條河哩(心理過程)。這只光光滑滑、蜿蜿蜒蜒、身軀龐大的動物,不停地追逐,輕輕地歡笑(物質過程)。它每抓住什么,就格格地笑,把它們扔掉時,又哈哈大笑,轉過來又撲向新的玩伴(物質過程)。它們掙扎著甩開了它,可到底還是被它逮住,抓牢了(物質過程)。[10](P2-3)
節(jié)選的這段原文主要是物質過程,是對河流擬人化的描述;兩個心理過程體現(xiàn)的是鼴鼠作為觀察者的感受。我們可以看出兩位譯者都保持了原作中的及物性結構,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一幅意趣盎然的河流歡快奔騰的圖景。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兩段譯文不同及物性結構的順序有很大的差別:譯文1A的行文順序和原文一樣,而1B有所調整,把“他覺得真是快樂透頂了”這個心理過程放在了鼴鼠閑逛來到河邊這一物質過程后面。仔細分析原文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開始鼴鼠是漫無目的地“閑逛”,這時一般不會出現(xiàn)譯文1A所述的“覺得太幸福了”的感覺,但當他來到河邊,看到了從未見過的河才會感到“快樂透頂”,這符合事情發(fā)展的客觀順序。譯文1A的譯者沒有意識到由于語言結構的不同英漢語的小句排列順序有很大的差異,只是機械地按照原文的小句順序翻譯,所以雖然也大體保持了原文的及物性結構,但是沒能按照事情發(fā)生發(fā)展的順序重新調整行文順序,而破壞了譯文的連貫性。所以我們說,要體現(xiàn)原文的特點,傳達原文的精神,簡單照搬原文的及物性結構是遠遠不夠的,要在保持原文小句及物性結構的同時根據(jù)目標語的特點,按照所述事物發(fā)展的內在邏輯重新調整小句順序,真正實現(xiàn)譯文的連貫。
(二)語氣結構的銜接功能
根據(jù)張德祿的論述,[6](P12)語氣結構的銜接功能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語篇某一類型的語氣結構的高頻率出現(xiàn)可以體現(xiàn)語篇的功能類型和語類結構,如主要由陳述句組成的語篇主要是提供信息的,如說明文和記敘文;主要由祈使句組成的語篇則主要是指令性的,如菜譜和說明書。再者,語篇的時態(tài)和情態(tài)可以體現(xiàn)語篇與講話者講話時間相關的時間因素和講話者對其命題的肯定程度等。最后,語篇中某一主語的高頻率出現(xiàn)可以表現(xiàn)語篇主要對命題負責的成分是什么。一般說來,前兩者的銜接功能較為容易理解,也很少在翻譯中出問題;對于主語,譯者通常會關注小句內的主語選擇,但往往會忽視小句之間的主語選擇以及這一選擇對段落主題的影響。其實,有時我們在閱讀翻譯的文學作品時所產生的“模糊、拖沓”的感覺很多是由于譯文中行為主體的模糊。漢語常常省略主語,這一特點成為很多譯者無視主語選擇重要性的借口,從而加劇了譯文中銜接不清的問題。試看下面的例子:
(2)The Mole had been working very hard all the morning,sp ring-cleaning his little home.First w ith broom s,then w ith dusters;then on ladders and steps and chairs,w ith a brush and a pail of w hitewash;till he had dust in his throat and eyes, and sp lashes of w hitewash all over his black fur, and an aching back and weary arm s.[8](P11)
(2A)整個早晨,鼴鼠都待在自己的小屋里忙著大掃除。他用掃帚掃,又用撣子撣;一會兒爬上梯子,一會兒跑上土階,一會兒又站到椅子上;一手拎著一桶白粉漿,一手拿著刷子?;覊m落到了喉嚨里,落進了眼睛里,白漿濺滿了他黑黑的皮毛;背也疼了,手也酸了。[9](P1)
(2B)整個早晨,鼴鼠都賣勁地在他的小家中進行春季大掃除。他先用掃帚掃,又用撣子撣;接著又提著一桶石灰水,拿著刷子,爬梯子,上臺階,站椅子,忙著刷墻。他一直干到嗓子和眼睛里鉆進了灰,一身黑毛濺滿了石灰水,累得臂酸背痛。[11](P1)
在原文中,“he”一直是所有小句的主語或者邏輯主語,這就使得鼴鼠這一不知疲倦的勞動者形象十分突出:地上是陽光明媚的春天,鼴鼠卻在地下的居所非常辛苦地打掃衛(wèi)生?!癶e”一直在忙碌著,是每個小句的起點、整段文章敘述的焦點。在譯文2A中,從第三句開始,這一閃光的勞動者形象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個微觀的形象,如灰塵和白漿。這個忙碌的身影一旦消失不見,整個敘述的節(jié)奏也慢了下來。而譯文2B很好地保持了“他”在所有的小句中擔任主語,他是所有行為的主體,忠實地表現(xiàn)出“他一直在辛苦地忙碌著”這一主題。所以說,不同小句的主語的選擇關系到整個段落的敘述節(jié)奏和主題刻畫,是值得譯者仔細斟酌的問題。
(三)主位結構的銜接功能
根據(jù)張德祿的論述,[6](P132)就小句而言,主位(Theme)是信息的起點,是所關心的話題,述位(Rheme)是對主位的闡釋和發(fā)展。主位之間的聯(lián)系形成一種結構上的銜接關系,因為小句的話題是為語篇整體的主題服務的,是其組成部分。主位的出現(xiàn)順序可以根據(jù)語篇類型的不同而呈現(xiàn)不同的模式,如平行型推進程序、延續(xù)型推進程序和派生型推進程序等。在翻譯時,能否在譯文中重構主位之間應有的聯(lián)系是實現(xiàn)譯文連貫的重要因素。從我們所掌握的語料來看,譯者在主位結構的處理上存在很多不當?shù)牡胤?。請看下面幾個例子 (T代表主位;R代表述位):
(3)(W hen allwas ready,the Rat said,‘Now, pitch in,old fellow!’)and the Mole(T)was indeed very glad to obey(R),fo r he(T)had started his sp ring-cleaning at a very early hour that morning,as peop le W ILL do,and had not paused fo r bite or sup;and he(T)had been through a very great deal since that distant time w hich now seemed so many days ago(R).[8](P18)
(3A)(河鼠說:“現(xiàn)在吃吧,老伙計!”)鼴鼠(T)很樂意遵命照辦(R),因為他(T)很早就開始大掃除,到現(xiàn)在還沒有停下來吃點什么或喝點什么(R),大掃除 (T)仿佛已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R)。[9](P10)
(3B)(全都擺設就緒后,河鼠一聲令下:“現(xiàn)在,老伙計,開嚼!”)鼴鼠(T)非常樂于從命(R),因為他(T)那天一早就按常規(guī)進行春季大掃除,馬不停蹄地干,一口沒吃沒喝,以后又經歷了這許多事,仿佛過了好些天(R)。[10](P8)
原文采用的是平行型推進程序:這組小句的主位相同,都是“鼴鼠”;述位變化,描述鼴鼠大掃除以來的快樂生活。在譯文3A中,“鼴鼠”和“他”是前三個小句的主位,但是最后一個小句的主位突然變成了“大掃除”,和“大掃除”最臨近的上一小句的述位是“沒停下來吃點什么或喝點什么”,與這一主位沒有任何直接聯(lián)系,這樣的安排打斷了原文正常的主位推進程序鏈,讀者閱讀時難免產生隔閡感。譯文3B中的幾個小句都以“鼴鼠”或“他”做主位,保持了原文的平行型主位推進程序,使得譯文的敘述非常流暢自然。兩段譯文的對比說明恰當?shù)靥幚碇魑唤Y構對提高譯文的可讀性至關重要。
當然除了平行型主位推進程序,還有其他的推進方式。請看下面的例子:
(4)There(T)w as a rustle behind them,p roceeding from a hedge(R)w herein(T)last year’s leaves still clung thick,and a stripy head(T),w ith high shoulders behind it,peered fo rth on them (R).[8](P19)
(4A)他們身后的籬笆里(T)傳來“沙沙”的響聲(R),去年的落葉(T)還厚厚地堆著(R),一個光光的頭(T)露出來向他們張望(R),頭的后面 (T)是高聳的肩頭(R)。[9](P12)
(4B)他們背后 (T1)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R1),這聲音T2)是從仍然密密地掛著去年樹葉的樹籬那兒傳來的(R2),循聲 (T3)望去,只見一個帶條紋的腦袋(R3),腦袋后的肩膀(T4)高高聳起(R4),這腦袋(T5)正往這邊窺視(R5)。[11](P12)
原文第二個小句的主位是第一小句的述位,從而構成延續(xù)型推進程序。譯文4A中有四個小句,小句之間的主位推進程序可如下圖所示:
顯而易見,第三和第四個小句的主位一致,構成平行型主位推進程序,保證了兩個小句之間的銜接,但是前三個小句的主位之間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使譯文顯得非常突兀和不連貫。實際上在翻譯時譯者完全可以根據(jù)漢語的行文特點重新在譯文中建立合理的主位推進程序,譯文4B就很好地做到了這一點,其主位結構可如下圖所示:
在這一譯文中,第一和第二小句、第三和第四小句實現(xiàn)了延續(xù)型推進程序,第二和第三小句、第四和第五小句實現(xiàn)了平行型主位推進程序,從而在所有小句之間都實現(xiàn)了銜接,因而譯文讀起來是舒暢、連貫的。我們可以做出這樣的結論:小句之間緊密的主位結構關系是譯文連貫的有力保障;忽視了主位結構的重要性必然導致連貫性與可讀性的缺失。
(四)信息結構的銜接功能
信息結構影響語篇的銜接。從信息結構的角度講,如果新信息出現(xiàn)的順序反映語篇意義發(fā)展的順序,新信息的總和反映語篇總的信息,語篇就可以是連貫的。[6](P11)應該指出的是,不同的語言青睞不同的呈現(xiàn)信息的方式。就英漢兩種語言而言,英語是主語突出型語言(Subject-p rominent language),常常采用先評后述的結構,而漢語是主題突出型語言(Topic-p rominent language),漢語常常采用先述后評的結構。在英譯漢的時候,適當轉換原文結構使譯文符合漢語的述評結構,往往會增強譯文的語義連貫,使之更為順暢。請看下面的例子:
(5)‘Idon’t know that I think so very much of that little song,Rat,’observed the Mole cautiously.[8](P26)
(5A)“很難說我很喜歡你這首歌?!饼B鼠謹慎
地說。[11](P19)
(5B)“這首歌到底有多好,我說不上來,鼠兄,”鼴鼠謹慎地說。[10](P15)
譯文5A套用了原文的句式結構,幾乎就是原文的直譯,念起來有些繞口,很難說兒童讀者會喜歡這樣的譯文。譯文5B符合漢語常見的主題加評論的結構,可讀性很強,頗能反映出說話者吞吞吐吐的謹慎態(tài)度。讓我們再看一個例子:
(6)“It makes me dow nright sorry to see you fellow s,w ho ought to know better,spending all your energies in that aim lessmanner.”[8](P29)
(6A)“看到你們真讓我失望,你們本應該懂得多一點,卻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上?!盵9](P23)
(6B)“看到你們把全部精力花費在這毫無目的事情上,我感到萬分遺憾。”[11](P23)
原文是典型的英語先評后述式信息結構,譯文6A和原文從表層結構上看是一致的,但實際上卻是誤譯,因為譯者沒有認識到“it”所指代的實際內容由動詞不定式在句子后半段敘述出來。譯文6B采用了漢語述評式結構,先敘述看到的內容在加上個人評論,使得譯文意思清楚明了,語義連貫。所以我們說,如果譯者在翻譯的時候能夠意識到兩種語言在信息結構上潛在的差異,并適當調整譯入語的信息結構,譯文的語義會更清楚,連貫性會更強。
文學翻譯的語篇連貫重構是微妙而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得失寸心知”,它無疑需要譯者具有藝術家的靈感;然而文學翻譯的得失非單純靈感可以解釋,它的分析和評價不能只憑主觀印象??梢哉f,從整個語篇的角度入手研究譯文的連貫,能更多地發(fā)現(xiàn)靈感背后的科學規(guī)律。結構銜接是語篇銜接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為文學翻譯的研究和評價提供了新的視角和分析工具,使這一微妙的藝術過程變得具有科學性和可復制性。我們發(fā)現(xiàn),能否注意原文的結構銜接特點并根據(jù)譯入語的表達習慣重構譯文的結構銜接,是決定譯文銜接緊密度及連貫性的重要因素。文學翻譯的譯者應該具有清晰的結構銜接意識,注意原文的及物性結構及其在譯文中必要的順序調整、語氣結構中主語的選擇、小句主位之間的推進程序和譯入語中小句的信息結構特點,這樣譯文的連貫性和可讀性會在語篇層次有新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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