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月,楊正軍
(1.西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甘肅蘭州 730070;2.南昌理工學院外國語學院,江西南昌 330013)
淺議文學翻譯美學*
趙國月1,楊正軍2
(1.西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甘肅蘭州 730070;2.南昌理工學院外國語學院,江西南昌 330013)
每一種語言都有其獨特的藝術價值與美感功能,尤其對文學翻譯,不同語言背后的藝術價值和美感功能的轉換是其研究必不可少的對象。目前,已有學者把文學翻譯與接受美學、比較美學、文藝美學和文化遷移美學這四類美學理論結合做了研究。本文就從這四個視角出發(fā)對我國文學翻譯美學的發(fā)展做一梳理以明其流變,并因翻譯的交際性和實踐性提出了從交際美學和實踐美學這兩個新的美學視角研究文學翻譯的可能性。
美學理論;中國文學翻譯;翻譯美學
美學與中國譯論聯(lián)姻由來已久。隨著王國維把“美學”這一名詞引入中國,我國的翻譯理論發(fā)展發(fā)生了結構性的變化,諸多學者把美學與翻譯結合起來進行研究,形成了新的翻譯理論——翻譯美學。從老子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到“文”與“質”的爭鋒,從嚴復的“信達雅”到傅雷的“重神似而不重形似”論,從林語堂把美學與翻譯首次聯(lián)系到如今眾多的翻譯美學理論,中國翻譯理論得到了完善與發(fā)展,尤其是文學翻譯這一藝術性審美活動。迄今為止,國內(nèi)將翻譯與美學相聯(lián)系所著理論專著分別有傅仲選的《實用翻譯美學》(1993)、劉宓慶的《翻譯美學導論》(1995)、奚永吉的《文學翻譯比較美學》(2001)和《莎士比亞翻譯比較美學》(2007)、姜秋霞的《文學翻譯中的審美過程:格式塔意象再造》(2002)和毛榮貴的《翻譯美學》(2005)。他們從各個角度論述翻譯與美學的必然聯(lián)系,觀點新穎,具有開創(chuàng)性。期刊小論文代表著主流,本文就以CNKI數(shù)據(jù)庫中的期刊論文作為研究對象,對近年來國內(nèi)文學翻譯美學研究動態(tài)做一簡要梳理和綜述。
文學翻譯不僅涉及到語言和意義的轉換、內(nèi)容與形式的關系、文化、修辭學等一些基礎性的問題,還涉及到高層次藝術性的問題,包括意象、意境、風格等的轉換。文學的翻譯過程和普通文體的翻譯不能放到同一個層次上去看待。當關系到文學中語言藝術(意象、意境、風格)在不同文化和語言之間的轉換時,我們不得不從美學的視角去闡釋。依據(jù)劉宓慶的觀點,翻譯的審美藝術創(chuàng)造可劃分為兩個層級。文本層次不同,對其翻譯的要求也不同,猶如金字塔層層遞上。
如圖 1所示,翻譯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達意”,其次是行文及用詞要符合約定俗成的范式,以達到準確無誤和行文得體的 2A(Accuracy,Appropriateness)原則。非藝術性的SL(Source language),比如一般的科技、新聞、公文和綜合文體能做到這一基礎層級即可。在實現(xiàn) 2A原則的基礎上,TL(Target language)能夠恰如其分地傳達 SL的主旨情致,而又實現(xiàn)TL在目的語文化中審美傳感的最佳效果,達到擇優(yōu)而存和臻于完美的2P(Preference,Perfection)原則。文學語言的翻譯屬于藝術文體的范疇,屬于綜合層級,要求 TL有藝術再現(xiàn)的功力[1]。對文字進行藝術性的轉換是一個非常抽象的心路歷程,從美學理論的視角去考察文學翻譯是必不可少的。
圖1 翻譯層級圖
2.1 接受美學(Receptional Aesthetics)
接受美學是20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在聯(lián)邦德國出現(xiàn)的美學思潮。聯(lián)邦德國的文學史專家、文學美學家H.R.姚斯和W.伊澤爾提出,美學研究應集中在讀者對作品的接受、反應、閱讀過程和讀者的審美經(jīng)驗以及接受效果在文學的社會功能中的作用等方面,通過問與答和進行解釋的方法,去研究創(chuàng)作與接受,作者、作品和讀者之間的動態(tài)交往過程。
2.2 比較美學(Comparative Aesthetics)
比較美學的名稱最早是由美國學者雷蒙多(G.L.Raxmond)提出的。他在1899年出版了《在繪畫、雕刻、建筑上線條、色彩的比例與和諧——比較美學試論》一書,在這本書中他第一次提出了比較美學的概念。美國學者多伊否(Eliot Deutsch)在他的《比較美學研究》(1976年)中指出:“比較美學就是對一些獨特的美學概念以及對不同于自己文化的其他文化的感受進行分析、解釋、想象和評比……這會增加美學完成其任務的可能性,即從藝術品的豐富本質和我們對它的感受的角度來認識藝術品。[2]”國內(nèi)學者樊波等也提出了相應的概念,即比較美學就是對分屬于兩個或者兩個以上不同文化系統(tǒng)的國家、民族和地區(qū)的美學思想進行比較研究,探討他們的特征以及產(chǎn)生這些特征的根源,以求人類審美活動的共同規(guī)律的一門學科[2]。
2.3 文藝美學(Aesthetics of Literature&Art)
文藝美學是中國在20世紀80年代開始創(chuàng)生的一個原創(chuàng)性學科。文藝美學是研究藝術創(chuàng)作和藝術欣賞中的審美經(jīng)驗以及由審美經(jīng)驗通過藝術媒介創(chuàng)造與再創(chuàng)造藝術品的審美文本(第一文本與第二文本)的性質、特征、活動規(guī)律等的學科,其核心問題是藝術活動中的審美經(jīng)驗以及凝聚審美經(jīng)驗所建構的藝術品的審美文本結構[3]。
2.4 文化遷移美學(Aesthetics of Cultural Transfer)
“遷移”(Transfer)原本是心理學術語,指母語/文化對目的語/文化影響的現(xiàn)象。語言遷移理論是20世紀50年代提出來的,主要指交際者或外語學習者在用目的語進行交際時,借助于母語/文化的一些規(guī)則作為“拐棍”,在語音、語義、語法規(guī)則等方面發(fā)生某種變異[4]。不同地域的不同人類之間的交際離不開語言。語言既是交流的工具,又是文化的載體,在傳播交際的過程中無疑會把一方的文化傳播到另一方,進而使一方的審美心理傳播到另一方并影響對方的審美標準,這樣,就產(chǎn)生了美學的遷移現(xiàn)象。
從CNKI數(shù)據(jù)庫搜索到與文學翻譯和美學相關的學術文章47篇,從上述4個美學視角看文學翻譯的分布如圖2所示。
如圖2所示,9篇文章從接受美學的角度考察了文學翻譯;3篇從比較美學的角度探討文學翻譯;1篇從文藝美學的角度對文學翻譯進行了探索;1篇用文化遷移美學論述文學翻譯;剩下的33篇則從美學這個大范疇出發(fā)探討文學翻譯,此文中不作為綜述對象。
圖2 文學翻譯美學理論統(tǒng)計
3.1 接受美學與翻譯
文學的翻譯不是簡單的語際之間的語言轉換,它牽扯到原作、原作者、原作讀者、譯者、譯作和譯作讀者等。它是一個動態(tài)的變化過程,而不是一個靜止不動呈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一個結果。這一過程中,原作讀者、譯者和譯作讀者是維持其運作的鏈條,缺一不可。接受美學作為一種文藝理論起源于對原作和讀者關系的探討,其理論價值在于提高了譯者和讀者的地位。這使文學翻譯研究從文本獨白的層面上升到讀者與文本的對話層面,為文學翻譯研究開辟了新的視野[5]。譯者把原作成功地進行語言轉換并不代表他的翻譯已經(jīng)完成,還需要讀者的參與,讀者對其譯作的接受和感悟程度從某個角度上說決定著譯作的成功與否。進一步,譯者還要根據(jù)讀者的反饋進一步進行修改和潤色先期完成的譯作,以期達到一個更高的至美。文學翻譯本身并不是目的,文學的唯一對象是讀者,其存在意義和價值是通過讀者的接受才能成為一種現(xiàn)實的存在。翻譯研究不能僅僅圍繞譯者或者原作作者展開,必須把對讀者的研究納入視野,給讀者一定的主體地位。除了作品的客體性質能決定文學翻譯的審美價值外,讀者對審美的主體需求也決定著文學翻譯的審美價值。離開了特定需求,作品只能是沒有價值化的純客體,即潛在價值[6]。讀者及其特定需求決定了文學審美價值的性質和取向,只有當客體的某種特性適應于、符合于、滿足于讀者的某種特定需求時,文學作品才具有這方面的特定價值。把作為接受者的譯者和讀者的地位提高的同時,有人也指出了其內(nèi)在的弊病。自接受美學從20世紀60年代的德國興起后,給翻譯理論的發(fā)展帶來了巨大的影響,這有利有弊。過分看重接受美學的影響,譯者會過度地歸化譯文去迎合讀者的口味,從而排除了讀者從原著中思考的過程。這看似為讀者考慮得非常周全,事實上它消解了對話的契機,排除了交流的必要,不但違背了接受美學的精神,也是對讀者的不信任和不尊重[7]。過分地強調(diào)了讀者的主體地位,給譯者(讀者之一)留下了較大的創(chuàng)造空間,讓譯者肆意地曲解原文。把作為接受者的譯者和譯作讀者提升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認為譯者和譯本讀者都是整個翻譯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并且更進一步從接受美學理論的角度出發(fā)指出:譯者作為讀者要與原語文本作者達到“視野融合”,譯作文本讀者要與譯者達到“視野融合”。這種“視野融合”的提出的確是評判翻譯質量高低的標準之一,但是譯者和譯本讀者參差不齊,如何才能達到這種融合,如何才能把兩者聯(lián)系起來,卻沒有提出可行性的方式方法。任何理論的提出以及與其它學科理論的嫁接,都要權衡其利弊。對于美學與翻譯研究的結合,我們不能盲目跟風,這會造成中國翻譯理論發(fā)展的偏頗和失語。
3.2 比較美學與翻譯
把翻譯與比較美學結合起來,主要是要通過對比分析的方式,把國內(nèi)外的翻譯理論從主觀、客觀、宏觀和微觀等角度,歷史與共時兩個層面對翻譯中的美學形態(tài)和思想進行研究,以推動中國譯論的發(fā)展,攻克“不可譯”現(xiàn)象。通過對比可以找出自己的不足,這樣有利于發(fā)展和完善自己。通過對比分析,有利于了解我國譯論思想中的美學內(nèi)涵,能有效地使我國翻譯研究在“中西合璧”、各種理論思想“合一爐而冶”的軌道上發(fā)展[8]。
文學挖掘的不僅僅是表層的一些感性美,還包括更深層次的精神美。由此,文學翻譯所傳遞的就不僅僅是音韻美、詞組的構造美等表面美,更應該從心理深處去挖掘文學中蘊藏的內(nèi)在美,比如悲壯美、崇高美等。文學翻譯“必賴之于比較,求之于美學”,而文學翻譯的比較美學研究,決不應該僅僅泥守于譯品的表層結構和形態(tài),而應對其所蘊涵的代表不同文化系統(tǒng)的審美特征,乃至對不同國家和民族所特有的不同審美理論和思維方法做出美學價值的判斷,從而尋繹和探索其審美本質和規(guī)律[9]。譯者要根據(jù)自己所處的社會、文化、歷史背景以及自己所處的風俗習慣,將自己的審美情趣以及審美再現(xiàn)的能力與原作者做一對比,原作讀者與譯語讀者的反饋信息做對比研究,彌補兩者之間的差距,以期達到文學作品中“美”的完美轉移。為此,譯者需要對作者的生活觀念、藝術觀點、藝術特色和語言風格等,進行盡可能深入細致的理解和研究[10]。通過對比,把原文的美學品質在譯文中忠實地再現(xiàn),達到一種“美學對等”的效果,以期使譯作保持與原作同樣的藝術魅力和持久的生命力,這是每個譯者追求的最高標準。譯者應當積極地用比較美學的思想來實現(xiàn)美質的轉化,以期成為文學翻譯之魂——審美情感的文化傳播者[11]。對比中尋找缺陷,發(fā)現(xiàn)缺陷的過程中讓自己完美。譯者要窮盡其能,最大限度地讓譯本讀者收到“美”的陶冶與洗禮。但要注意的是,在對比中不能迷失自我,比到最后不能完全被對方同化。
3.3 文藝美學與翻譯
董曉航[12]的《文藝美學對文學翻譯的制約作用》一文從文藝美學的角度對文學翻譯進行了探索。文章從文學主題、文學形象、作品的藝術意境對文學翻譯的制約三個層面,分析了文學翻譯不僅是一個從語言學到語言學的簡單過程,而是受到多方面影響,牽涉到多種學科的復雜過程。最后總結出:文學翻譯不是單純地從語言學開始再回到語言學而告終的簡單活動過程。文學翻譯應當說是一個牽涉到多學科的活動過程,其中很重要的一點是文學翻譯受到文藝美學原則的制約。因此,我們從文藝美學出發(fā),對文學翻譯活動進行審視和研究是十分必要的。作者沒有從正面討論文藝美學給翻譯理論有多少啟迪,而是從反面即文藝美學對文學翻譯的制約出發(fā),探討了文學翻譯應該注意的問題和發(fā)展的方向。這一觀察視角的轉換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有益的探索途徑,與文藝美學相聯(lián)系探討中國翻譯理論的研究有待繼續(xù)。
3.4 文化遷移美學與翻譯
美國阿拉巴馬大學教授德麗塔·馬丁·奧根索拉[13]博士在其The Aesthetics of Cultural Transfer in L angston Hughes’s Translations of Works by Federico García Lorca,Nicolás Guillén,and Jacques Roumain一文通過分析休斯翻譯的羅卡的《血色婚禮》、桂倫的《自由古巴》、羅芒的《露珠大師》,展現(xiàn)了大量的體現(xiàn)他的雙重目標(即實現(xiàn)對相關經(jīng)驗的有效的跨文化遷移和跨文類的美學表達)和熟巧地使用語言達到這兩個目標的例證。該文從這三部作品中各選了一部分進行分析,以探索休斯通過翻譯來自不同文化、文學、語言背景的作品所進行的國際性的對話。最后作者提出:在不同文學傳統(tǒng)之間明智而有效的翻譯活動對于建立作家與世界各地的讀者之間的聯(lián)系是十分必要的,這反過來也使他們所代表的國揭的國內(nèi)的和國際的話語和政策被更清楚地理解。
對于“文化遷移美學”這一術語,筆者本身則有很多疑問,認為僅僅是文化遷移過程中的一個美學觀念的影響現(xiàn)象,界定為專用術語有待商榷。思想觀念、經(jīng)驗技藝和其他文化特質從一個社會傳到另一個社會,從一地傳到另一地的過程,被稱為文化擴散或文化遷移,是基本的文化過程之一。美學因素也隨著這一文化遷移的過程而變遷,文學翻譯中的美學變遷并不是獨立地以一種美學的學科或者姿態(tài)出現(xiàn)到另外一種文化環(huán)境之中,而是附著在語言或者文學這一載體上,零零散散的無形之中遷移到另一種文化環(huán)境之中的。所以,能否稱其為“文化遷移美學”,作為美學的一個分支看待,有待探討。
上述美學理論為中國翻譯理論發(fā)展注入了一支強心劑,對文學翻譯的發(fā)展起到了質的催化作用。研究表明,屬于高一層次的藝術性原語(Artistic-SL)的翻譯——文學翻譯,被大家充分地從美學的角度審視,提出了可行性較強的翻譯理論研究方法,以求達到“2P”原則。把“半完成品”當作“完成品”看待,沒有繼續(xù)對其作品進行修改和再次加工,這是譯者不能忽略的一點。接受美學、比較美學、文藝美學以及文化遷移美學與翻譯理論的結合研究都或多或少地推動著與這一最高理想翻譯境界接近的步伐。翻譯是一個操作性很強并且非常具有交際特色的實踐過程,在繼承和發(fā)揚我國優(yōu)秀的傳統(tǒng)美學理論基礎上,能不能從交際美學和實踐美學的視角再去研究和推動翻譯理論的完善和走向成熟,是一個值得嘗試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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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Development of Literature Translation Aesthetics in China
ZHAO Guoyue1,YANG Zhengjun2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730070,China;2.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Nancha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Nanchang330013,China)
Every language has its own unique artistic value and aesthetic function.As for literature translation,the transformation of artistic value and aesthetic function from one language into another is an essential studying object.So far,some scholars have researched literature translation in the view of such aesthetic theories as receptional aesthetics,comparative aesthetics,aesthetics of literature&art and the aesthetics of cultural transfer.From these four aspects,this paper analyses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literature translation aesthetics and finally presents the possibility of new research into Chinese literature translation in the light of communication aesthetics and practical aesthetics based on intercommunication and practicality of translation.
aesthetic theory;Chinese literature translation;translation aesthetics
H059
A
10.3969/j.issn.1673-1646.2010.05.004
1673-1646(2010)05-0025-05
2010-01-06
趙國月(1982-),男,碩士,從事專業(yè):翻譯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