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靜
(中國海洋大學外國語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0)
口、筆本族語的對比研究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研究說、寫與社會機構的關系,二是描述說、寫的語言特征并揭示其社會認知的原因。[1](P75)第二類的研究多見于應用語言學領域,有代表性的研究者包括Wallace Chafe、Jane M.Danielew icz以及Douglas Biber等。[2][3][4]盡管他們所分析的語料有所不同,但都認同口、筆語之間存在差異,并且這種差異表現(xiàn)為一個連續(xù)體,以口頭閑聊和學術論文為連續(xù)體的兩端???、筆語的差異并非以語言表達渠道即說還是寫為標志,如個人書信可能更接近口語,而學術講座則更接近筆語。因此,語言使用的功能決定語體。[3]另一方面,說的在線性或流線型與寫的相對非時間制約或可回顧性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口語的組織是遞加而非從屬,并以碎句見多;筆語則是不同句型的整合。[5](P384)Beaugrande認為接受過常規(guī)教育的本族語者能夠自然地轉換使用這兩種不同的形式。[6](P23)本族語者通常先習得口語形式,隨后習得筆語形式。習得過程可預測而且不太困難。但Mohan&Lo認為本族語者普遍缺乏語篇寫作能力,因為說、寫能力的差別通常與接受教育的能力相關,即讀寫能力。[7](P522)
我國外語界對漢英中介語口、筆語的對比研究很少。文秋芳對比了國內(nèi)大學一、四年級英語專業(yè)學生和美國大學生本族語者口、筆語中的詞匯使用差異,得出學習者的英語語體特征不明顯的結論。[8]本文嘗試從句型結構的角度分析漢英中介語口、筆語之間以及與目的語本族語者的異同,以期探究中國英語學習者的從屬句型結構習得模式?;谒占恼Z料,本文具體探討兩個問題:一是限定性的補語從句、狀語從句及關系從句在口、筆漢英中介語中的分布如何?二是這種分布模式受哪些因素影響?
從屬句型結構在本文中指包括關系從句、補語從句以及狀語從句在內(nèi)的限定性從句。所謂“限定性”即在從句中同時具備主語和謂語。例如:
關系從句:
There were many familieswhocouldnotaffordtosendtheirkidoralloftheirkidstogoto school.(筆)
The first is the/seismic modeling/eh/which isusedtolocatethenaturalfuelreserves/(口)
狀語從句:
Nowthatweareinterestedinsomething,w e w ill be glad to do it.(筆)
Iw ill define this one later/sinceIhavetointroduce/two/preliminary/ehterms/(口)
補語從句:
It is vital to decidewhichwayisthebest.(筆)
It show s that/this one is/faster than that/ (口)①這里所有例句來自本研究收集的語料,斜體為所指從句。由于篇幅原因,所舉例句僅代表限定性的三大類從句,其各自的分類例子省略,如補語從句除在此所舉的賓語從句外,還包括其他名詞性從句,如主語從句、同位語從句等。參見研究方法一節(jié)。
盡管這三種類型都可進一步分類,本文考慮與其他研究結果對比的一致性不再細分。
Tyler及她的合作者認為非本族語者的英語口頭話語中除了其他的弱點外,缺乏從屬句型結構導致較低的可理解性,其原因是本族語聽話者往往期待某些句型結構提示來分辨意思之間的關系。[9][10][11][12]他們解釋說,從句為主句提供背景或前景信息,因而使信息焦點得以突出。他們的定性及定量研究得出了一致的結論:漢語和/或韓語本族語者使用英語時未能通過使用從句結構提供Gumperz所說的語境暗示(contextualization cues)。從句結構的這一重要語用意義值得我們對中介語中這種句型類型做更多研究。
下面首先回顧相關文獻。
Danielew icz為探討第一語言口、筆語的發(fā)展及差異,對本族語成年人和小學生有準備和無準備的口、筆語語料進行了研究,(見表1),②Ochs提出有準備話語的語言結構與無準備的明顯不同。根據(jù)Ochs的定義,有準備指事先思考過、組織過或設計好的,而無準備指沒有預先計劃好、沒有組織準備。[3](P245)Danielewicz認為,語言媒質(zhì)(即口、筆語)和有無準備都會影響語篇構成。[3](P258)發(fā)現(xiàn)從事高等教育的成年人在有準備口頭話語中使用的從屬句型結構總數(shù)最多,遠遠超出其他話語中使用的數(shù)量(見表2)。[3]然而,在有準備和無準備筆語中,兒童和成人受試之間的差距卻明顯沒有那么大。Danielew icz分析認為,除從句使用外,句子的復雜性還體現(xiàn)在其他語言形式上,如意義單位的長度、句中插入成分等。Danielew icz得出結論,語言的形式產(chǎn)生于語境、語言媒質(zhì)和個體寫或說能力的交互作用。
表1 數(shù)據(jù)類型[3]
表2 數(shù)據(jù)統(tǒng)計(根據(jù)Danielew icz[3](P249)改編)
對中介語和目的語口頭學術話語的對比研究發(fā)現(xiàn),英語本族語者使用的從句結構比漢語本族語者多得多。[13]為印證Danielew icz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Liu增加了對Rost[14]中一個本族語者學術講座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通過將20名中國留美研究生課堂學術微型(大約10分鐘)講座與Danielew icz、Rost和 Tyler et al.[9]③Tyler et al.的數(shù)據(jù)來自18名韓國和中國留美研究生助教的教學示范錄像。同類型的語料數(shù)據(jù)對比,Liu發(fā)現(xiàn)本族語與非本族語受試之間的從句使用數(shù)量明顯懸殊(見表3)。當然,表3也反映出本族語者兩組之間的懸殊。根據(jù)Danielew icz所給出的補語從句例子:
The visionary realism of the later wo rk reflects the earlier novel’s inabilitytomatchadequatelywordtothing.[3](P248)
該補語從句實為動詞不定式。由此,我們可以推測本族語者之間的差距可能部分源自目標從句的界 定。Danielew icz[3](P250-251)對 比 Kroll (見Danielew icz[3])報道的數(shù)據(jù),分析了其成人無準備口頭和有準備筆頭從句使用沒有預料的差距懸殊時指出,不同研究發(fā)現(xiàn)的差異可能是由于語料抽樣、體裁、分析方法或樣本大小的不同造成的。盡管如此,本族語與非本族語者使用從句數(shù)量之間的相當懸殊還是確定的。
表3 本族語、非本族語每1,000詞使用從句數(shù)統(tǒng)計(改編自Liu[13](P78))④四組語料均為有準備口頭學術話語。
在英語作為外語的學習環(huán)境中,中國學生寫作時比美國本族語學生使用的從句少得多。[15][16][17]三類從句中的定語從句用得最少。這些都與前面的發(fā)現(xiàn)一致。陳月紅認為外語學習者可能沒有建立起諸如關系從句這樣的參數(shù)。[18]對筆頭漢英中介語從句使用錯誤類型的調(diào)查研究顯示,中國學生習得從句結構有一定的模式。[19]學生在不同的語言水平上犯不同的錯誤,其發(fā)展路徑具有不完整性、系統(tǒng)性以及不穩(wěn)定性的特征。
漢英中介語中從句的低頻率及錯誤使用似乎與使用者的母語即漢語有關。漢語語篇結構趨向于并列式,而英語則趨向于主從式。[20]這樣的語篇或思維組織上的類型區(qū)別可能引發(fā)學生回避或錯誤使用英語從句結構。
以上綜述為本研究提供了兩個重要的理論依據(jù)。一,本族語語言使用的復雜性主要與五個因素有關:話語體裁(如學術講座、閑談等)、話語媒質(zhì)(口頭、筆頭)、有準備與否、讀寫能力(或接受教育的程度)以及認知能力。二,非本族語學習者目標語使用的復雜性因受目標語語言水平及母語類型的影響通常遠低于本族語者。
本研究的口、筆頭語料來自兩名男性中國英語學習者??陬^語料是一名中國留美理科研究生有準備的4次課堂微型講座錄音,轉寫后共4336詞。講座是該留學生所修英語培訓課程中的作業(yè),把本班同學和老師當作本科生,在十分鐘左右向他們講解一個自己專業(yè)中的題目。要求語言表達準確,組織清晰,恰當使用教學輔助工具(如投影、pp t等),以及適當師生或學生之間的互動。
筆頭語料是一名國內(nèi)一所重點大學英語專業(yè)三年級學生精讀課程要求寫的八篇日記,共4428詞。該作業(yè)在課下完成,每周一篇,下一周上課時交,其目的是要學生盡量運用所學詞匯或表達方式。由于沒有時間的限制但有成績,這組語料也屬有準備的。題目一半自選,一半由教師結合課堂所學內(nèi)容或語言指定,字數(shù)不限,但要求不得太短。本受試是在大學二年級下期由理科專業(yè)轉到英語專業(yè),因此,就專業(yè)背景及性別來講與另一名受試有較大程度的可比性。
從句的確定依據(jù)是否具備從屬連詞及語境意義(contextualized meaning)或語篇功能。補語從句具有名詞性的功能,在句中作主語、表語、賓語或同位語。補語從句連詞有that,what,whether,how, which,where,why,if,orhowmany,其中that, which不做句中成分時可省略。補語從句連詞在從句中可做主語,動詞、形容詞及介詞賓語,表語,或同位語。狀語從句具有副詞性的功能,在句中作狀語。從屬連詞when,as,because,if,since,sothat,so…that,nomatterwhat/how/whether…or等引導狀語從句,并在從句中做狀語。關系從句具有形容詞性的功能,在句中修飾先行詞。引導關系從句的連詞包括which,that,who,whom,whose, where,before,orall,[21]⑤在從句中可做主語、賓語、定語或狀語。Which和that在從句中做賓語時往往省略。
語料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包括個別有明顯語法錯誤或疏忽的句子,如:
the signals from his group in their language o r he realized he had left behind,he suddenly stopped to sw im sw ift exerting all he could and disappeared.(筆)
筆語受試在did和know及had和left之間很可能漏掉了not和been。此外,逗號的使用也不恰當。但是,盡管有這些錯誤,從句的句法結構還是顯而易見的。鑒于本文關注的是口、筆頭中介語受試使用從屬句法結構的對比,這些不影響從屬句型結構確認的錯誤可忽略。
在一個句子中有兩個或更多同一類型的從句只統(tǒng)計為一個從句,因為從句內(nèi)部之間的關系是并列的。如果一個從句內(nèi)再包含一個從句則統(tǒng)計為兩個從句。
作為嘗試性的研究,采用的語料量較小。因此,在以上確定的從句性質(zhì)及鑒別原則下對語料進行了人工數(shù)字統(tǒng)計。
三類從句在口、筆頭語料中的分布不均,補語從句使用最多,依次為狀語從句、關系從句(見表4)。但口語中的補語從句在三類從句總數(shù)中所占比例明顯高于筆語,兩者相差大于18%。對兩組語料中補語從句連詞及其功能的分析顯示,筆語傾向于使用what引導從句,而口語卻往往省略從屬連詞(見表5)。
表4 口、筆頭語料中三種類型從句的分布情況
表5 口、筆頭語料中補語從句連詞及從句句法成分對比
其次,使用連詞why似乎是口頭學術講座話語的特點。八個why引導的補語從句中有六個用于總結,如:that’swhythenumericalmethodis/is important。另外兩個以嵌入問句形式引出話題,如:doesanybodyknowwhyweneedthat。而筆語中則只有兩個why引導的從句,一個總結,另一個引出話題。與此類似,if引導補語從句僅出現(xiàn)在口語中,而whether僅出現(xiàn)在筆語中。
第三,口語中做動詞賓語的補語從句比筆語的多(7.47%:5.34%),而做主語的卻比筆語的少得多(4.23%:17.81%)。這種明顯的區(qū)別可能源自口、筆語的語體差異(見Biber等[4](P77))。
口、筆語狀語從句使用的不同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見表6)。一是筆語中使用的從屬連詞比口語中的多樣化,其中when在筆語中、if在口語中使用次數(shù)最多。二是筆語中后置狀語從句占總數(shù)的63%以上,而在口語中卻不到一半(43.75%)。[22]⑥參見Quirk等關于本族語者狀語從句在句中位置的使用情況。這與劉靜和陳春華的發(fā)現(xiàn)相似。[23][24]這一不同有可能是在時間限制的條件下非本族語者更可能依賴于母語的原類型結構。
表6 口、筆頭語料中狀語從句連詞及其句法成分對比
關系從句在口、筆語中的使用差別也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見表7)。一是筆語中關系連詞比口語中的更多樣化,盡管which在兩組語料中的使用都是最多的。二是筆語中超過70%的關系連詞在從句中做主語,而在口語中只有大約58%。值得注意的是,口語中所有做賓語的關系代詞都被省略,所有做主語的關系代詞除了指代人的一個who以外都是which。
表7 口、筆頭語料中關系從句連詞及其句法成分對比
總之,三種從句在口、筆語中表現(xiàn)出了不同的使用模式,盡管三種從句總數(shù)的比例模式相似,即補語從句使用最多,關系從句最少。其不同表現(xiàn)在從屬連詞的多樣性以及補語從句的功能、關系從句連詞的功能、狀語從句相對其主句的位置。
下面我們將以上的部分發(fā)現(xiàn)與本族語者三種從句的使用進行對比。表 8中,1-12項數(shù)據(jù)為Danielew icz(參見表 2),[3](P13-15)來自 Liu(參見表3)。[13]對比表8中的數(shù)字,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四點。一是就從句總數(shù)看,本研究筆語受試高于成人本族語者有準備口語(Rost)及兒童無準備口語(41.1∶35∶26∶30.5),與12歲兒童有準備筆語接近(41.1∶42.6)。二是就補語從句數(shù)來看,本研究兩受試與Rost和8歲兒童有準備筆語基本相同,但遠遠超過兒童無準備口語(16.4∶16.5∶16∶17∶10∶4.8)。三是從關系從句數(shù)來看,除了本研究的筆語受試由高到低排列第九以外,其余的三組非本族語受試均排在最后。四是Danielew icz的本族語成人有準備口語無論從總數(shù)還是分類(除狀語從句與8歲兒童無準備筆語相等以外)來看都顯示數(shù)量最多。
表8 從句在本族語和非本族語者不同語類中的分布比較
以上統(tǒng)計數(shù)字對比可說明四點:
(一)母語和二語構建復雜句型的能力發(fā)展路徑可能不同。本族語兒童首先習得以松散或平行結構為特征的口語原型語體,隨后通過顯性的書面語言學習獲得以分層或從屬結構為特征的筆頭原型語體。與此不同,二語尤其是外語學習者目的語口、筆頭構建復雜句型的能力通常都是通過課堂顯性書面語學習來掌握的。由此獲得的顯性語言知識需要通過充分的實踐才可能轉化為語言能力,尤其是口頭語言能力。母語和二語構建復雜句型不同的能力發(fā)展路徑來自不同的語言環(huán)境,導致書面語能力高于口頭語能力。
(二)由于時間、任務性質(zhì)及聽者在場等臨場因素的制約,連續(xù)口頭語言使用可能更依賴于內(nèi)在或隱性而非外在或顯性的語言能力或知識。當這些外在條件制約目的語產(chǎn)出時,非本族語者往往會失去或無法監(jiān)控而不自覺地使用母語句法的隱性知識。[25]漢英中介語口語中關系從句明顯少于筆語,從一個方面說明母語對二語/外語學習不可忽視的影響,即使用者內(nèi)在隱性知識的作用。目的語和母語補語從句、狀語從句、關系從句相對主句或被修飾先行詞的語序差異似乎是影響其使用的主要原因之一。漢語中心詞的修飾成分從語序上來講是左分枝(left-branching),而英語中修飾先行詞的關系從句則是右分枝(right-branching)。狀語從句相對主句的位置在漢語和英語中盡管有相對原型的用法,即漢語狀語從句趨向于前置,英語狀語從句趨向于后置,但在話語中因語境因素卻都有或前或后的使用。這三種從句中只有補語從句在兩種語言中從語序上講是完全相同的。另外,從思維順序上來講,補語從句也是比較容易產(chǎn)出的。[3]這些語序上的差異很可能影響其使用頻率,無論是本族語,還是中介語。
(三)就句型復雜程度來說,非本族語者的說、寫特征符合基本的口、筆語特點。對比筆頭話語,口頭話語缺少從屬連詞變化,出現(xiàn)較少從屬結構,尤其是關系從句,而這也正是口語的特點。另外,從本研究兩組語料的總詞數(shù)和標題數(shù)目來看,兩者內(nèi)容深度相似,但口語的信息密度顯然低于筆語,前者存在許多重復、倒回、修補、修正等。兩組語料總詞數(shù)相近,但筆語八個題目,而口語僅一半。顯然,這兩種學習者語體有明顯區(qū)別。當然,本研究中兩組語料之間的語體差別不包括詞匯使用(見文秋芳等)。[26]
(四)說、寫技能雖然都是產(chǎn)出性的,但對中國英語學習者來說,前者比后者更困難。本研究中口語受試的英語整體水平顯然應該比筆語受試高(見研究方法一節(jié)),但在通過使用從句表達意思層次以及從屬連詞的多樣性上明顯不如筆語受試。從外語教學的角度來看,中國學生聽、說、讀、寫四種技能的發(fā)展是不平衡的,這應該與他們的學習環(huán)境有關,如目的語讀寫練習的機會及考試所占的比例往往多于聽說,讀寫類課程及課時多于聽說類課程及課時等。學習者沒有充分的口頭語言(尤其是語篇層面)的實踐,很難產(chǎn)出復雜的句型結構。
限定性的補語從句、狀語從句、關系從句在口、筆漢英中介語中的分布具有明顯的特征。兩種語體中三種從句的使用總數(shù)比例相似,由高到低依次為補語從句、狀語從句、關系從句;但在從屬連詞的多樣性以及補語從句的功能、關系從句連詞的功能、狀語從句相對其主句的位置方面不同。這樣的分布模式與語體及語言句型原類型結構的影響和二語習得發(fā)展過程及環(huán)境有一定的相關性。
本研究的發(fā)現(xiàn)需要在大量語料基礎上進一步論證,并更深入地探討從句使用模式與思維模式及話語整體可理解性之間的關系,由此幫助學生有效習得目的語。
[1]Flowerdew,J.Variation across speech and w riting in Biology:A quantitative study.[EA].http://sunzi1.lib.hku.hk/hkjo/ view/10/1000055.pdf,1993.
[2]Chafe,W.Linking intonation units in spoken English[A].In J.Haiman&S.A.Thompson(Eds.),Clause Combining in Grammar and Discourse(pp.1-27)[C].Amsterdam;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1988.
[3]Danielew icz,J.M.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ext and context:A study of how adults and children use spoken and w ritten language in four contexts[A].In A.D.Pellegrini&T.D. Yaw key(eds.).TheDevelopmentofOralandWrittenLanguage:Readingsindevelopmentalandappliedpsycholinguistics[C].Norwood,NJ:Ablex.1984.
[4]Biber,D.,S.Conrad&R.Reppen.CorpusLinguistics:Investigatinglanguagestructureanduse[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8.
[5]W?rvik,B.In search of o rality in the histo ry of English:A study in signals of textual organization[A].In S.ˇCmejrková, F.Dane?&E.Havlová(eds.).Writingvs.Speaking:Language,text,discourse,communication[C].Gunter Narr Verlag Tübingen.1994.
[6]Beaugrande,R.Speech and w riting in theo ry and in data[A]. In S.ˇCmejrková,F.Dane?&E.Havlová(eds.).Writingvs. Speaking:Language,text,discourse,communication[C]. Gunter Narr Verlag Tübingen.1994.
[7]Mohan,B.A.&W.A.Lo.Academic w riting and Chinese students transfer and developmental factors[J].TESOLQuarterly,1985,19(3):515-534.
[8]文秋芳.英語專業(yè)學生使用口-筆語詞匯的差異[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6,7:9-13.
[9]Tyler,A.,A.Jefferies&C.Davies.The effect of discourse structuring devices on listener percep tions of coherence in nonnative university teacher’s spoken discourse[J].WorldEnglishes,1988,7(2):101-110.
[10]Tyler,A.&J.Bro.The effect of o rdering and interp retive cues on perceptions of comp rehensibility[J].StudiesinSecondLanguageAcquisition,1992,14(1):71-86.
[11]Tyler,A.&J.Bro.The effect of ordering and interp retive cues on perceptions of comp rehensibility[J].StudiesinSecondLanguageAcquisition,1992,14(1):71-86.
[12]Tyler,A.The role of syntactic structure in discourse structure:Signaling logical and p rominence relations[J].Applied Linguistics,1994,15(3):243-262.
[13]Liu,J.2001.Mini-lecturesofChineseNativeSpeakersof English:Acomparativediscourseanalysis[D].Doctorate dissertation,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14]Rost,M.On-line summaries as rep resentations of lecture understanding[A].In J.Flowerdew(Ed.),Academic listening:Research perspectives[C](pp.114-130).Cambridge;New Yo rk,N Y,USA: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4.
[15]馬廣惠.中美大學生英語作文語言特征的對比分析[J].外語教學與研究,2002,(5):345-349.
[16]馬廣惠.中美大學生英語語篇對比修辭分析[J].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2001,(6):5-8.
[17]潘炳信,蔡君梅.中美大學生電子郵件文本對比研究[J].西安外國語學院學報,2004,(4):26-28.
[18]陳月紅.中國學生對英語關系從句的習得[J].外語教學與研究,1998,(4):11-16.
[19]林德華.中國學生英語寫作中的從句錯誤——一項基于語料庫的研究[J].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2004,(3):49-52.
[20]彭宣維.英漢語在語篇組織上的差異[J].外語教學與研究, 2000,(5):329-334.
[21]雷航,甘美華,田路一,王春麗.朗文英語語法[M].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1991.
[22]Quirk,R.,S.Greenbaum,G.Leech&J.Svartvic.A Comp 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M].London; New York:Longman.1985.
[23]劉靜.漢語及漢英中介語狀語從句對比分析[J].中國海洋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1):84-88.
[24]陳春華.英漢時間狀語從句位置分布差異及其對英語學生寫作的影響——基于CLEC的實證研究[J].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2004,(1):75-78.
[25]Krashen,S.D.SecondLanguageAcquisitionandSecond LanguageLearning[M].First internet edition December 2002/1981.
[26]文秋芳,丁言仁,王文宇.中國大學生應于書面語中的口語化傾向--高水平英語學習者語料對比分析[J].外語教學與研究, 2003,(35):268-2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