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在記憶中的童年

永遠(yuǎn)抹不去的是童年記憶。一年又一年，相隔的是回憶的距離?；貞浻卸嚅L，時間間隔就有多長。無論回憶有多長，我的童年都彌存著天真爛漫和幼稚。

看電影

三十多年前的老家，看電影是山村農(nóng)民稀有的精神糧食。

每當(dāng)公社專門成立的電影放映隊輪到在我們村放映時，整個村子都沸騰了，大家都在議論、在猜測。有消息靈通者探聽到電影的內(nèi)容后，渲染得很精彩，更加激起大家看電影的欲望。為此，生產(chǎn)隊長一般會宣布:提前一個小時收工，讓社員(當(dāng)時就這樣稱呼)早一點回家做晚飯和料理家務(wù)。

我們小孩子是看電影的先鋒。傍晚時分，我催著媽媽快點做晚飯，飯熟后急匆匆地扒幾口，有時干脆就拿幾個煮紅暑，吃幾口冷飯邀伙結(jié)伴就走。每人手里拿一條小凳子，蹦蹦跳跳，前呼后擁去擺凳子占位子。放電影地點在小學(xué)校的操場上，操場上娃娃們成群吵吵嚷嚷、打打鬧鬧，一片歡騰。

放映人員在操場邊上栽桿，拴好黑條框白布銀幕，發(fā)動柴油發(fā)動機(jī)，開始調(diào)試鏡頭，把電影揚聲器開得很大，幾乎整個山村都可以聽到。開始放正片之前，要先放一些中央新聞記錄片和農(nóng)業(yè)科技之類的電影短片。開始放映電影，操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隨著電影故事情節(jié)的展開，人群中不時發(fā)出陣陣笑聲。電影放到一半時，大隊書記利用放映員換片的機(jī)會作簡短的報告，講一些有關(guān)農(nóng)村政策、農(nóng)業(yè)知識等內(nèi)容……電影放映結(jié)束，大人們四處呼喚尋找著小孩子，踏著月光回家。

第二天，我們小孩子討論的主要話題就是電影的內(nèi)容。

走學(xué)

我讀小學(xué)高年級時，每天要來回走近10公里的路程到當(dāng)時公社上的附設(shè)中學(xué)(學(xué)校內(nèi)有初中和小學(xué)生)上學(xué)。

不知為什么，學(xué)校生活總與憂傷相關(guān)，或許是自由被限制了的緣故。是的，學(xué)校代表了規(guī)定的節(jié)奏，代表了秩序。粉筆灰飄散，漢字與阿拉伯?dāng)?shù)字在黑板上出現(xiàn)又消失;男孩子臭腳丫味兒外是女孩子的體香，絲絲縷縷。

母親在我每天起床時，都做好香噴噴的飯菜，讓我吃飽后帶上午飯按時起程。吃過早點，天依然很黑，但是滿天星斗，啟明星升起來了，田野里靜悄悄的。每天只是借著星光走路，冷不防被烏鴉的一聲啼叫驚到，跌下地埂，滾到了落滿寒霜的麥地里。

每天晚自習(xí)后，我們村里的三四個小伙伴頂著月亮或星星，走上五公里山路回家睡覺。當(dāng)時村里沒有通電，村里人入睡都很早，回到村時，只有我和同學(xué)伙伴家的父母在等待我們。正如陸放翁《秋夜讀書每以二鼓盡為節(jié)》一詩中的名句:“白發(fā)無情侵老境，青燈有味似兒時。”

就這樣多少個日日夜夜從不間斷，現(xiàn)在回想起來覺得父母真不容易。我知道，我的身上寄托了他們?nèi)康南Ｍ?/p>

拓土基

兒時由于生存的艱難等各種原因，我們稚嫩的肩膀都早早承受起沉重的勞動負(fù)擔(dān)，挖山藥、找野菜、拓土基、采茶的勞動場面中常有我們幼小的身影。其中拓土基是一種技術(shù)活，至今讓我難忘。

1980年，我是個13歲的小學(xué)五年級學(xué)生，是全班個子最小、體重最輕的一個。當(dāng)年小學(xué)校要建蓋新的耳房——伙房，需要大量土基。這給學(xué)生掙學(xué)費創(chuàng)造了條件，我們就這樣成了拓土基的勞動力了。

拓土基是將剁成兩寸長的茅草或稻草和泥土攪合后，放到一個木制的方框模具里，待壓實后將模具提出。晾干土基中的水分，再用砍刀適當(dāng)修理，一塊土基就制作成了。

拓土基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其實并不輕松。需要準(zhǔn)備鋤頭、砍刀、模具、水桶等工具，模具又分單個的和雙個(兩個單個連在一起)的。那時我年齡小，雙個的模具我很難提起來，所以只選擇單個的模具。刨土，提水，和泥，赤腳踩泥巴，把泥巴充分和均勻，就像和面一樣。如果泥和稀了，拓出的土基就不會成型，癱軟得變成一灘爛泥;如果泥和硬了，拓出來后沒有粘性就會散架，只有泥和得均勻適中，拓出來的土基質(zhì)量才過硬。為增加土基的拉力，還要找茅草或稻草砍成段，撒在泥里再和一遍，才開始拓土基。首先，把放土基的場地平整好，把模具清洗一遍;然后把和好的泥放入模具中;壓實，提起模具，這樣一個土基就拓好。每拓一個都要清洗一次模具，這樣土基面壁光滑，且提模具省力。我力氣小，用手不能壓實，每制作一個土基，都要用腳踩實才能成型。

每天放學(xué)后，學(xué)校操場上就有我們忙碌的身影。天快黑的時候，我常常像個泥人一般拖著疲憊的雙腳回家。媽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幫我打水，讓我清洗。我不知做了幾天，只清楚地記得，老師按壹角貳分一個土基給我們核算，我用開裂的雙手攥著二十多元人民幣交到媽媽手中。當(dāng)時媽媽眼里含著淚珠，把我緊緊抱在懷中。

30年轉(zhuǎn)眼即逝，改革開放使城鄉(xiā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F(xiàn)在城里基本不見土基房了，人們再也不需要拓土基，取而代之的是機(jī)器制作的磚頭、水泥、鋼筋等現(xiàn)代建筑材料。還好我的老家還有一些土基房，那里能尋找到我封存在記憶里的童年。

吃八碗

小時候村里哪家新居落成或婚事嫁娶，主人家都要操辦宴席。設(shè)宴席俗稱“吃八碗”，也稱“八大碗”或“趕八碗”。敲鑼打鼓，吹響嗩吶，熱鬧猶如過年。

那時，跟大人去做客“吃八碗”，是最開心的事情，那里有大盆的飯，隨便盛;大桌的菜，隨便夾;大碗的酒，隨便喝;大塊的肉，隨便吃。大碗吃肉、大口喝酒，賓主盡歡，其樂融融。我們小孩子除盼過年外就是盼著“吃八碗”。

老家農(nóng)村“吃八碗”是非常講究輩份的，尊老愛幼那是不必多說，每位客人坐什么位置那是聽從宴席主持者“總理”安排，因此往往吃一頓飯需要很多時間。但是，主人家的板凳、桌子、碗筷等資源都是非常有限，往往都是跟鄉(xiāng)親們東挪西借才能湊夠十桌八桌的供應(yīng)，后來就改為湊夠8個人就成一桌開飯了，即吃“流水席”，來一撥吃一撥，收拾干凈，又開下一撥。

“吃八碗”要隨份子，新居落成就送二十來斤谷子，或包谷，或麥子;婚事嫁娶就送嫁妝或1元現(xiàn)金。純樸的民風(fēng)，獨特的民俗，至今讓人記憶猶新。

年米酒

孩童時代，媽媽每年都釀制土罐米酒，為過年做準(zhǔn)備。

秋收剛過，村寨里每家每戶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釀制土罐米酒。即使再困難的家庭，也要釀制一壇土罐米酒，高高興興地迎接春節(jié)。釀制米酒的過程極為講究。首先把金燦燦的稻谷拿去腳碓上舂，簸去米糠，將白花花的糯米放入土瓦盆中浸泡一天一夜，撈起將水濾干后放入甑子里蒸熟，再放入簸箕中冷卻。接著把準(zhǔn)備好的冷開水散灑在飯里，用筷子不停地攪拌，母親說這是分飯水。然后，掂量著撒放酒藥，用筷子攪拌均勻，裝進(jìn)洗干凈的土瓦盆里。蓋上芭蕉葉或芋頭葉，再加蓋能保溫的草帽之類的東西，埋入米糠或豆糠里發(fā)酵。等過三至四天，聞到酒香味時，就可以揭蓋了。這時也是我和姐弟們最高興的時候，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終于可以品嘗母親親手做的出窩米酒。剛出窩的米酒非常甜，我一人也能吃一大碗。母親把出窩的米酒盛入碗中分給我們后，就將其他的裝進(jìn)大土罐子中繼續(xù)存放。裝入土罐子中的出窩酒要加適量的冷開水，這“適量”是非常考究人的，母親說加多少水的技巧還是外婆教給她的。母親把酒罐密封上蓋后，放在不當(dāng)陽又避風(fēng)的角落，有條件的在院落中挖個坑把酒罐埋進(jìn)去。好的土罐米酒至少要貯存一年以上，到時米酒渣都化盡了，清悠悠的酒水液也變成了紅綠色。

一般是過年的時候開罐食用米酒，那是我們小孩子最高興的時候，因為可以穿上花花綠綠的新衣裳過年，可以東家進(jìn)西家出地炫耀。大年初一早晨，母親就給我們每人一碗撒著白糖的年米酒，意味著“幸福久久長遠(yuǎn)”。記得有一年，我貪嘴多吃了一碗，結(jié)果陳釀的米酒吃時很甜，后勁可厲害了，讓我醉了一整天，昏睡了一天，睡醒時頭重腳輕，整個臉火燒一樣燙。從此以后就再也不敢貪吃了，就吃一碗。大碗喝酒，對于我這不勝酒力的人來說是遙遠(yuǎn)的事情了。

現(xiàn)在母親已離開我們了，但她的釀米酒手藝卻傳了下來，妻子每年也都讓我和家人都吃上甜甜的年米酒。

吃糖

困難時期正趕上我身體發(fā)育，我開始偷吃家里、隊里所有能吃的東西。

那時生產(chǎn)隊里栽甘蔗，我們結(jié)伴悄悄地鉆入甘蔗地中心，用雙手弄倒一根，一起分享，吃得滿嘴香甜。只有在沖洗粘乎乎的雙手時，才發(fā)覺被甘蔗皮劃破的手指，疼得直哆嗦。

有時候我們也會被守甘蔗地的老大爺發(fā)現(xiàn)，就迅速分散向各個方向跑，那些蜘蛛吐絲吊在甘蔗林中，此起彼伏，封鎖著我們。穿過“吊死鬼”方陣如過鬼門關(guān)，一旦掛在脖子上、臉上，揮之不去，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身后還傳來老大爺?shù)慕辛R聲:“下次再來偷吃，我告給你們老師?！碑?dāng)然我們失手的時候較少，因為大爺眼花耳笨。

大人們知道我們嘴饞，家里吃不到甜甘蔗，就只有省下父親的紙煙錢，給我們買糖吃。于是我們姐弟幾個就天天盼街天，盼父母給我們買一分錢五個的水果糖或二分錢一袋的“豌豆糖”。每次得到小小的幾顆糖，我都用稿紙包好，在課堂上偷偷地舔一下或吃一粒。

現(xiàn)在糖的種類較多，但我更喜歡“大白兔”奶糖，因為那層半透明的米紙，在舌頭上融化時帶來預(yù)期的快感?！按蟀淄谩蹦涛秲褐兀瑩?jù)說七塊奶糖等于一杯牛奶，為營養(yǎng)不良的孩子所渴望?？上Ющy時期，“大白兔”被歸入高干子女的“享受糖”，長大后才知道那是一種“名牌”，農(nóng)村孩子是享受不起的。

穿布鞋

我的孩提時代，能夠有鞋穿是件很幸福的事，能夠穿母親親手做的千層底布鞋更是件極其幸福的事。

讀小學(xué)時，我看見同班同學(xué)穿了一雙黃膠鞋，那鞋穿在腳上，走起路來輕便還不怕水，我多希望自己也擁有一雙啊!我便纏著母親要膠鞋。母親被我纏得沒辦法，便給我做千層底布鞋。

母親做布鞋有一定程序。她先找出家中用過的破舊衣物撕成碎布片;用瓦片將魔芋磨成汁放到火上煮沸成糨糊;用糨糊將碎布片層層重疊粘貼在一塊木板上，待貼好的碎布片變硬挺后撕下;再把按尺寸大小剪成的紙鞋樣粘貼在硬挺的碎布片(硬布)上作為模型剪大小。

將三至四層硬布疊在一起，用新白布包邊后，母親用穿著粗麻線的針一針一針地納鞋底。我直至現(xiàn)在也不明白，母親在納鞋底時，為什么將手中的針往自己的白發(fā)中輕輕劃過。只知道用蜂蜜渣做成的蠟果將麻線進(jìn)行潤滑，減輕抽麻線的力量。每天晚上，母親坐在我們身邊納鞋底，我們在小煤油燈下寫字。直至整個鞋底四周都被針線一一納過，成為所謂“千層底”之后，配上母親做的藍(lán)色尖口鞋面，進(jìn)行绱鞋，一雙漂亮的布鞋最終做成。母親手巧，還在鞋底上納上花草圖案。

穿上母親做的布鞋，邁一串輕快的步子，再回頭看看那清晰的腳印，真夠神氣!

布鞋滿足了我一時的愿望，我?guī)е鴰追謽s耀同那穿膠鞋的小伙伴又跑又踮，忘乎所以。但布鞋畢竟是布的，小伙伴的膠鞋粘上泥土，找個水洼，嘩嘩一涮，便干凈如初。我的布鞋粘上泥水，不僅面目全非，而且軟塌塌的走了形，被水濕透了，走起路來還發(fā)出“啪嘰、啪嘰……”的聲音。我郁悶極了!心想，長大一定要買一雙漂亮的膠鞋。

時隔三十多年，我時?；貞浧鹉赣H做鞋的情景:每逢下午放學(xué)回家，便見母親蹲在自家灶臺后邊添柴火邊納鞋底，灶口的火光映紅了布滿皺紋的臉龐，廚房墻壁上映照著母親雙手頻繁納鞋底的動作，一個慈祥母親的形象就在跳蕩的火光中不斷映現(xiàn)。

妻子在大理古城買過一雙繡花布鞋，每當(dāng)看到那雙布鞋時，已去世的母親的身影又在我腦中浮現(xiàn)，又讓我想起我的“千層底”布鞋。

斗蛐蛐

每年夏收和秋收前后，草叢中的蛐蛐叫聲更響、更急、更繁，也格外清脆嘹亮。叫聲此起彼伏，清脆的“句，句，句”聲節(jié)奏強勁、鏗鏘有力。于是月下就有了我們捉蛐蛐的身影。

入夜，明月當(dāng)空，四周的蛐蛐叫聲多起來，我和伙伴們躡手躡腳地匍匐前進(jìn)，想方設(shè)法捉住它們。捉到蛐蛐后，事先帶去的火柴盒，便成了蛐蛐俘虜們的“牢房”。它們得到的一律是“單監(jiān)”待遇，一只火柴盒子只裝一只蛐蛐。

第二天，我們展示炫耀各自的戰(zhàn)利品——開始斗蛐蛐，戰(zhàn)場是用小石塊圍成的三角形或四方形“格斗場”。比賽雙方將驚魂未定的“寶貝們”放入“格斗場”，看它們彈須、梳翅、伸腿、舔腳，再找來一片雞毛，逗惹自己那只雄蛐蛐頭部，惹得它們揚須，翹尾，張牙。接下來一場拼殺就開始了:沖刺，魚躍，扭打，翻滾，撕咬，勝負(fù)一般幾分鐘內(nèi)便見分曉。敗者落荒而逃，被主人抓住，挨上一頓諸如“不爭氣的家伙”之類的臭罵，勝者得意洋洋，不停地尋找攻擊目標(biāo)。

現(xiàn)在城市中綠地少了，蛐蛐棲息的環(huán)境變得越來越小了。每當(dāng)在院子里納涼時，耳旁偶爾會響起動聽的蛐蛐聲，眼前就浮現(xiàn)出兒時捉蛐蛐斗蛐蛐情景。

打陀螺

如今的孩童很少玩陀螺了，我的童年時代，陀螺是男孩子風(fēng)靡的一種玩具。

我們玩的陀螺是自己動手做的。先到山林里砍一根樹干，材料最好是木質(zhì)堅硬的栗木或梨樹，但梨樹很難得到，除非哪一家將遮地的梨樹砍了。將樹干削去皮，砍一小截，往一端中心釘上一根去釘帽子的釘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將釘釘子一端砍成半個小橢圓柱體，露出一公分半的釘腳，將另一端砍成圓錐體。隨后把初制品拿去往磨石上進(jìn)行打磨，當(dāng)然少不了將釘腳磨尖，待光滑后一個漂亮的陀螺就做成了。陀螺的好壞不止在選擇樹質(zhì)上，砍時還要砍得均勻，盡量做到重心不偏。

我在玩具店中見到的陀螺與我們兒時玩的有些不同。店中的陀螺是木頭削成一個面平底尖的圓錐體，而上半部分是圓柱體，尖腳處安放一粒小鋼球。常用的玩法是先用一根鞭子的鞭梢稍稍纏住鞭鑼的腰部，然后再用力一拉使之旋轉(zhuǎn)，用鞭子使勁抽打令其旋轉(zhuǎn)不停。

我們兒時的玩法有很多種。單人玩中技藝超群者，可以讓它旋轉(zhuǎn)中爬坡、越過障礙物、撮在手心中轉(zhuǎn)個不停。雙人玩中就有“格斗”，在場地上劃一個圈，兩人將各自的陀螺驅(qū)趕入圈子中，讓它們相撞，誰的陀螺先旋轉(zhuǎn)倒地為輸，輸者掏出一顆糖或幾顆豆子，成為對方的戰(zhàn)利品。最殘酷的玩法要數(shù)“打擊”對方。先由幾人“剪包錘”定出順序后，按順序逐一“打擊”一方，即倒數(shù)第一人將自己的陀螺旋轉(zhuǎn)在地上，別人逐一用陀螺去“打擊”，擊中并且后旋轉(zhuǎn)倒地者勝出。這種玩法常常使自己心愛的陀螺“背”上釘眼，木質(zhì)不好的常被打爛。所以這種玩法既能體現(xiàn)打陀螺的技術(shù)，也能體現(xiàn)陀螺質(zhì)量的好壞，是爭強好勝者的必選玩法。

我們當(dāng)?shù)孛磕甑霓r(nóng)民運動會上，也進(jìn)行打陀螺比賽，比賽的方法是先用一根鞭子的鞭梢稍稍纏住鞭鑼的腰部，然后再用力一拉使之旋轉(zhuǎn)，然后用鞭子使勁抽打令其旋轉(zhuǎn)不停。

童年一去不復(fù)返，打陀螺成了封存在我記憶中的童年往事。

【作者簡介】左先勛:現(xiàn)就職于大理州南澗通訊編輯部。

責(zé)任編輯 彭瓊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