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吹打樂”,是指以吹奏樂器和打擊樂器為主要配置形式的民族器樂合奏形式。文章以1980-2006年底在學術期刊上發(fā)表的該領域論文為對象,從發(fā)文概況、地理屬性、研究角度等方面進行了梳理和分析,并對研究現(xiàn)狀進行了總結(jié)和思考。
關鍵詞:漢族;吹打樂;綜述;思考;中國傳統(tǒng)音樂;民族音樂學
中圖分類號:J632.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2172(2009)01-0015-07
前言
關于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的綜述,目前能見到的有兩類。一類是關于本年度該領域研究的綜述,如《中國音樂年鑒》上的若干文章;另一類是關于某一吹打樂種的研究綜述,如程天健的《西安鼓樂研究綜述》{1}。除此之外,再未見到其他關于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綜述的文章。由此可見,作為中國傳統(tǒng)音樂中的一個重要研究領域,有必要對其研究現(xiàn)狀作些回顧與思考。此外,從研究方法的角度而言,以往的綜述類文章大多只是對其所表述對象的研究內(nèi)容作分類介紹,然后再作評價與思考。誠然,這種表述方式的可取之處在于,它給讀者提供的某方面的學術信息是充分可靠的,但從其他方面來看,也留下若干令人不太滿足的地方。在本文中,我們試圖引入多角度的分類方法,然后運用定性與定量相結(jié)合的方法對研究對象作盡可能全面的觀察,以便給關注該領域研究的讀者提供更多的參考信息。
本文的資料來源為中國期刊網(wǎng),檢索對象為1980年至2006年間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的論文。檢索結(jié)果:該領域論文共計156篇。
需要說明的是,音樂學界對“吹打樂”曾有過多種定義,特別是對“吹打樂”與“鼓吹樂”更存在多種看法②。本文的所謂“吹打樂”,主要是指以吹奏樂器和打擊樂器為主要配置形式的民間合奏形式,故也包含了“鼓吹樂”。
一、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發(fā)文概況
所謂發(fā)文概況,是指該領域?qū)W者在不同時期發(fā)表論文的基本情況。從這一角度觀察,可以大致了解其發(fā)展情況,以及不同時期學術界對該領域的關注程度。我們將所收集的156篇論文按發(fā)表年代分類,編制為如下的坐標圖(見圖1):
圖11980—2006年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發(fā)文量變化趨勢圖
上圖中,橫坐標為論文的發(fā)表年代;縱坐標為該年度發(fā)表論文的篇數(shù)。從圖中可以看出,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自1980年以來,逐漸被學界所重視。從不同年代的發(fā)文量看,1980—1985年間每年發(fā)表的論文數(shù)最高為3篇,最低為1篇;其后,發(fā)文量有所增長并分別在1987、1989年達到兩個高潮;新世紀以來,特別是2004年以來,不僅達到又一個高潮,且出現(xiàn)持續(xù)增長的趨勢。其余的年份基本徘徊在2-8篇之間,年均發(fā)文量5.7篇。從全國總的發(fā)文量來看,作為傳統(tǒng)民族器樂中一個重要領域,音樂學界對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的關注度還有待加強。
二、按研究對象的地理屬性分類
研究對象的地理屬性,是指這些文獻中各種研究對象的地理歸屬。中國傳統(tǒng)音樂中各類體裁品種的差異,在一定意義上講,主要體現(xiàn)為地域風格的差異。因此,從這一角度來觀察,不僅有利于了解該領域研究現(xiàn)狀的地域性特征,而且還能較為清晰地展示其在全國的地理分布上還有哪些薄弱環(huán)節(jié)和空白點。
從檢索的156篇文獻來看,所及對象的地域特征大致可分為兩種:其一為多區(qū)域研究;其二為單區(qū)域研究。前者系指研究對象涉及兩個以上省市或全國;后者則指研究對象只涉及某一省市及其所屬地市縣等等。在單區(qū)域研究中,又可按地理區(qū)域分為南北兩大部分?,F(xiàn)將我們的分類統(tǒng)計結(jié)果列表如下(詳見表1,表中數(shù)據(jù)是經(jīng)過四舍五入后保留的整數(shù)。下同):
表1研究對象地理分布情況一覽表
上表中單區(qū)域研究的比例分為兩列:左邊的一列是指各省市分別占北方地區(qū)總數(shù)和南方地區(qū)總數(shù)的比例;右邊一列則是指南北方地區(qū)各自占總數(shù)的比例。從研究對象的地理分布上看,北方所占的比例幾乎是南方的一倍。
在北方,尤以陜西、河北、山東三省為多,山西、遼寧、河南次之,其他省市相對較少。而屬北方省份的吉林、甘肅、青海等則未見關于“吹打樂”研究的案例。陜西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西安鼓樂”的研究上,如呂洪靜的《初探唐代“拍”的時值——西安鼓吹樂源流考之一》[1]、李石根的《關于西安鼓樂的記譜法問題》[2]、何鈞的《西安鼓樂概述》[3]、李明忠的《西安俗派鼓樂與隋唐燕樂大曲》[4]、張怡的《淺談西安鼓樂淵源》[5]、李石根的《日本雅樂與西安鼓樂的比較研究》[6]等。此外還有關于陜西鼓吹樂的研究,如李世斌的《陜西傳統(tǒng)器樂縱橫談——陜西傳統(tǒng)器樂概觀之一》[7]和《陜西傳統(tǒng)鼓吹樂——陜西傳統(tǒng)器樂概觀之二》[8],還有關于鼓樂與陜北嗩吶吹打樂的研究等。
山東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魯西南、魯西北和魯中南地區(qū)。其中涉及魯西南地區(qū)的研究有王希彥的《魯西南鼓吹樂初探》[9]、袁靜芳的《魯西南鼓吹樂的藝術特點》[10]、王希彥的《魯西南鼓吹樂中的“穗子手法”》[11]、魏占河的《魯西南鼓吹樂中的兩顆明珠》[12]、李衛(wèi)的《魯西南喪葬禮俗與鼓吹樂》[13]、李耀讓的《魯西南鼓吹樂》[14];魯西北地區(qū)有段文的《山東德州寧津縣喪儀音樂調(diào)查報告及其反思》[15]、《關于德州鼓樂班器樂曲目的分析與思考》[16]和《路家鼓樂班的興衰與反思——山東德州長莊路家鼓樂班調(diào)查報告》[17];魯中南地區(qū)有王東濤的《文化人類學視野中的魯中南鼓樂班》[18]等等。
在南方,湖北、江蘇、江西的研究居多,安徽、福建、四川、湖南次之,廣東、廣西、浙江等省市較少。南方其他省市諸如云南、貴州、海南、臺灣,以及港澳地區(qū)都未見關于“吹打樂”研究的例子。湖北的研究從對象所及地域上看,主要集中在鄂西北和鄂西南地區(qū),如史新民的《“巫音”探源》[19]和《沮水巫音與楚音樂文化》[20]、陳洪的《長陽民間吹打樂的指法和定調(diào)—采風札記》[21]、楊順適的《楚北吹打》 [22]和《楚風遺聲巫音調(diào)》[23]、朱玉葵的《淺談襄樊民間吹打樂》[24]。另外,還有一篇關于湖北民間吹打樂綜合研究的文章,即胡志平的《湖北民間鼓吹樂音高的偏離及其風格特征探討》[25]。
江西的研究從對象上看,多在贛南和贛東北一帶。其中有涉及客家吹打樂研究的《贛南客家民間吹打樂考察》[26]、《論興國山歌之鄉(xiāng)客家吹打樂》[27];還有關于贛東北“串堂班”的《贛東北“串堂”音樂研究》[28]和《贛東北吹打樂社——“串堂班”研究》[29];此外還有關于“吹打樂”功能研究的《江西民間吹打樂的功能》[30]等等。
總之,從研究對象所涉及地域來看,目前音樂學界的關注度主要集中在北方地區(qū),南方地區(qū)的研究則顯得相對薄弱。
三、按研究角度分類
所謂“研究角度”,是指在研究構(gòu)思中,根據(jù)特定研究目的對研究對象所選擇的一種切入點[31]。參考這一思路,再來觀察我們收集的這些論文,發(fā)現(xiàn)對其也可從這一視角進行分類。其中既有本體研究、淵源研究、背景研究,也有闡釋研究、變遷研究,還有將以上幾角度綜合運用的情況。以下,我們將其分為單一研究角度和綜合研究角度兩大類型,并逐一介紹如下。
(一)單一研究角度
單一研究角度是針對選用研究角度的數(shù)量而言的。凡在論文中只采用了一種研究角度的,便可以稱之為單一研究角度。這類文章共有121篇,其中涉及的研究角度共有5種:
1、本體研究所謂本體研究,是指對音樂事項本身的外部形態(tài)和內(nèi)部構(gòu)造進行的各種探索。從檢索情況來看,采用這一研究角度的文章最多,達83篇。如劉為霖的《金陵吹打——南京民間吹打樂簡述》[32],作者主要從宏觀上介紹了南京民間吹打樂的一部分,并且歸納出南京民間吹打樂的特點表現(xiàn)在套曲結(jié)構(gòu)的相對完整性與曲牌連綴多樣性相統(tǒng)一,吹打班子“文場”與“武場”的組合形式變化多樣以及豐富的調(diào)性色彩、多樣的轉(zhuǎn)調(diào)手法這3個方面。此外,顧光謙在《遼南鼓吹的鼓套特點》[33]中分幾個部分對遼南鼓吹的鼓套特點進行了論述。高萬飛在《陜北嗩吶吹打樂的樂隊結(jié)構(gòu)和調(diào)式特點》[34]中介紹了陜北嗩吶的形制、陜北嗩吶的樂隊結(jié)構(gòu)、演奏形式以及常用調(diào)式。陳威的《潮州大鑼鼓樂曲研究》[35]從潮州大、小鑼鼓的分類以及潮州大鑼鼓的音樂特點及與其它樂種的比較3個方面進行了論述。楊善虎的《一個典型的樂曲系統(tǒng)——靈寶鼓吹樂“門面”曲研究》[36]則分別從樂曲的派生、旋律發(fā)展、織體積構(gòu)3個方面加以剖析。
2、淵源研究這里的淵源研究是指探索吹打樂的由來和本源。這類文章數(shù)量不多,為9篇。如:呂洪靜在《西安鼓吹樂“三匣”考源》[37]研究中,提出“三匣”是指西安鼓吹樂“坐樂”形式中《開場鼓》和《起目》樂段后,必須連在一起演奏的五段樂曲,藝師們稱之為“清吹”?!叭弧庇兄S富的內(nèi)涵,作者分析了“三匣”和唐、宋大曲之間的關系,認為“三匣”與唐、宋大曲中某些成分可能有聯(lián)系。張怡的《淺談西安鼓樂淵源》[38]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以西安鼓樂的演奏樂器、演奏功能為切入點來論述西安鼓吹樂的淵源,認為西安鼓樂雖然在曲式結(jié)構(gòu)、節(jié)拍特點以及記譜法等方面與隋唐燕樂大曲有密切聯(lián)系,屬于唐宋遺音,但在樂器使用、演奏形式和功能等方面卻有著更為悠久的歷史,與鼓吹樂保持著古老的淵源關系,應視為鼓吹樂的流傳分支。李明忠在《西安俗派鼓樂與隋唐燕樂大曲》[39]中,將西安南集賢俗派鼓樂的風格特點與隋唐燕樂大曲作比較,認為南集賢俗派鼓樂與隋唐燕樂大曲等古代音樂有著密切的血緣關系,或者說有著較為直接的傳承關系,它對研究我國古代音樂,尤其是隋唐燕樂大曲有著“音樂文獻”的重要價值。
3、背景研究這里的背景研究,系指對各地吹打樂在不同時間和不同空間中對其發(fā)生影響的環(huán)境及其相互關系的研究。這類文章共有8篇。如樊家城在《山西民間吹打音樂及其生存環(huán)境》[40]中從吹打樂的歷史功用、山西吹打樂的傳承、傳承與生存環(huán)境、樂手的社會地位和作用4個方面對山西民間吹打音樂及其生存環(huán)境進行了論述。方萌在《鼓吹樂的社會基礎》[41]中認為,鼓吹樂作為禮儀活動的存在及其發(fā)展,是有一定歷史淵源和思想基礎的,具有4個方面的特征,即禮儀性、民俗性、娛樂性和藝術性。李衛(wèi)在《魯西南喪葬禮俗與鼓吹樂》[42]中認為,鼓吹樂與禮俗密不可分,而喪葬禮俗更是以一種獨特的文化事項將鼓吹樂融入其中,成為代表自身的一種符號,甚至演變成為一種象征。音樂研究不僅要研究音樂本身,也要關注它的文化背景,這在學界已得到廣泛共識,由此而來的便是,對吹打樂的深入研究勢必對其所依附的各類背景有所了解。
4、闡釋研究闡釋研究是指對吹打樂的文化內(nèi)涵作分析和說明,旨在揭示其意義、原委、理由等方面的問題。這類文章共有19篇。如張振濤在《“吹鼓手”一詞的社會學釋義——“音樂會”與“吹打班”的比較研究》[43]中通過對“民間樂社——社區(qū)的下位組織”、“社區(qū)事物與社團事物”、“神圣事物與世俗事物之別”、“鄉(xiāng)親關系與商業(yè)關系之差”這4個部分的論述,逐一闡釋“音樂會”與“吹打班”的區(qū)別,同時還揭示了世俗社會中對吹鼓手的歧視,相當部分源自傳統(tǒng)社區(qū)價值體系的事實。薛藝兵在《民間吹打的樂種類型與人文背景》[44]中首先對“吹打”進行了界定,并論述了“吹打”的源流、種類、民間吹打會班及其習俗慣制、吹打的使用場合與社會功能,最后,作者認為,吹打是儀式得以表現(xiàn)的“外殼”,儀式是吹打賴以生存的依托,兩者共同的社會根基就是中國傳統(tǒng)的民間習俗和信仰。張振濤在《北樂與南樂——鼓吹樂的兩個樂部》[45]中通過梳理古代鼓吹樂的歷史文獻,分析了鼓吹樂分為不同樂部的原因。作者發(fā)現(xiàn)涉及鼓吹樂的歷史文獻中時有提及“兩部鼓吹”、“前部鼓吹”、“后部鼓吹”,這說明鼓吹向來是被分為不同部類的,借此通過進一步的研究得出不同的部類與音樂的功能之間的聯(lián)系。
5、變遷研究對吹打樂在不同時空中的發(fā)展、變化情況的研究,都可歸為變遷研究。這類研究的特點在于,它主要是將研究對象以一種動態(tài)(或歷時的或共時的)的形式呈現(xiàn)出來。這類文章最少,僅為2篇。如孫敏的《中原鼓吹樂的歷史嬗變》[46]主要分析了秦漢、魏晉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的鼓吹樂發(fā)展情況。
(二) 綜合研究角度
在研究中選擇兩種或兩種以上的研究角度者,即所謂綜合研究角度。這類文章比單一研究角度的總數(shù)要少得多,共計35篇。如田耀農(nóng)的《皖西鑼鼓調(diào)查實錄》[47],其中的“皖西鑼鼓概況”、“樂器與演奏”、“樂曲與樂譜”都屬于本體研究;“皖西鑼鼓樂種的考源索流”則屬于淵源研究。再如王姿妮的《晉城市民間八音會考察》[48],其“物質(zhì)構(gòu)成”、“音樂形態(tài)”兩部分均屬本體研究;“社會功用”屬闡釋研究;“同戲曲音樂的關系”屬淵源研究;“商品化的八音會”則屬背景研究。
綜上所述,在以上各類不同研究角度中,屬于單一研究
角度的共121篇,占文章總數(shù)的78%;屬于綜合研究角度的文章共有23篇,占文章總數(shù)的22%。單一研究角度在漢族吹打樂研究中占有相當大的比重。具體情況詳見以下的表2:
表2不同研究角度運用情況一覽表
從上表可看出,在單一研究角度中,本體研究所占的比例最大,其次是闡釋研究,背景研究、淵源研究和變遷研究較少。由此可見,本體研究和闡釋研究這兩種角度最能體現(xiàn)出這一時期的研究特點。倘若把本體研究看作是從音樂到音樂的研究的話;那么,闡釋研究則是從音樂到文化的研究。因此可以說自1980年代以來,該領域的研究不僅僅關注音樂本身,而且對音樂文化的研究也逐漸引起學界的重視。
四、按研究方法分類
民族音樂學的研究方法很多,我們主要選擇田野工作與案頭工作這兩種方法對所檢索到的文獻進行分類。
(一)田野工作法
運用田野工作的研究方法寫作的論文一般看作“樂志型”論文[49]。只要在文中對“田野工作”予以交代了的,均將其視為運用了該法。這類文章共有24篇。如李城、遲震的《梨鄉(xiāng)嗩吶樂班的田野考察》[50]對梨鄉(xiāng)嗩吶樂班的樂器使用、樂隊編制、社會功能、演出形式和嗩吶曲目等作的調(diào)查。李潤中的《遼寧盤錦鼓樂調(diào)查報告》[51]從遼寧盤錦鼓樂的源流沿革、常用樂器、演奏形式及樂隊組合、活動實況及與民俗的關系、藝人班社、旋律發(fā)展變化方法、傳藝方法和行規(guī)等方面對遼寧盤錦鼓樂進行的調(diào)查。孫國棟、吳曉玲、李靜敏在《南高洛音樂會調(diào)查報告》[52]中對2006年的高洛音樂會從音樂會分布、器樂形態(tài)、活動過程等幾個方面所作的調(diào)查等等。
(二)案頭工作法
案頭工作方法是指對二手資料進行的研究。這類文章共有132篇。如賈瑞祥的《東北鼓吹樂與笙管樂之異同》[53],通過對樂器、樂曲、樂譜和樂調(diào)的比較,力求解析東北鼓吹樂與笙管樂之異同。李石根在關于西安鼓樂記譜法的研究中[54]首先為記譜、譯記與譯譜這3種方法下了定義,并逐一進行展開說明。作者認為其中有幾個重要問題必須妥善處理,即標調(diào)問題、固定音名問題、“以上代勾”問題、板式問題以及“哼哈”技巧問題等。呂洪靜在《西安鼓樂名稱記實與思考》[55]中寫到“關于西安鼓樂的名稱問題有幾種不同的定義”,對出現(xiàn)的4種名稱逐一進行分析,認為稱為“鼓吹樂”比較合適,因為既可以與以鼓為主要打擊樂器的“鼓樂”和“鑼鼓樂”分開,又可與以嗩吶類樂器為主奏樂器的民間稱“吹鼓樂”的樂種有所區(qū)別,同時也充分體現(xiàn)了“鼓吹樂”這個樂種的樂器編配特點。程天健的《西安鼓樂研究綜述》[56]也是采用案頭工作研究方法的例子。
在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中,以上兩種研究方法均被使用,其中案頭工作占有相當大的比例(詳見表3)。
表3不同研究方法運用情況一覽表
從上表可以看出,案頭工作研究法占有絕對優(yōu)勢。而且,其研究角度主要集中在本體研究、闡釋研究、變遷研究以及淵源研究等方面。
五、按研究對象的大小分類
按研究對象的大小,還可分為綜合研究和個案研究這兩種觀察角度。
(一)綜合研究
這里所指的“綜合研究”,主要是針對研究對象的大小而言的。大小本是一個相對的概念,這里姑且將其界定為:所謂“大”,是指研究對象為兩個或兩個以上樂種者;此外,從研究對象所及地區(qū)上看,涉及一個省及其以上者,稱其為“大”。這類文章共有57篇。如高厚永的《氣勢磅礴的吹打音樂》[57],即為綜合研究之典型。該文的對象就是全國的漢族民間吹打樂。作者介紹了吹打樂的歷史,并用4個字來概括吹打音樂的特點,即:粗、長、宏、大;還論述了吹打樂的樂器配置方式主要有:二合一、二為一、單配、復配、定型鑼鼓、散配鑼鼓等類型等等。張全義的《我國民族吹打樂集錦》[58]亦屬綜合研究,作者列舉了魯西南吹打樂、河北吹歌、蘇南吹打、潮州大鑼鼓、浙東鑼鼓等民間吹打樂,并對其進行初步介紹。方萌的《鼓吹樂的社會基礎》[59]一文,作者認為鼓樂作為禮儀活動的存在及其發(fā)展,是有一定的歷史淵源和思想基礎的,其特征為禮儀性、民俗性、娛樂性和藝術性。喬建中的《和而不同,多樣統(tǒng)一——四種北方鼓吹樂的比較分析》[60],也可看作是跨地區(qū)的綜合性研究。潘啟明的《揭天鼓吹鬧東風——中國吹打樂簡介》[61],介紹了幾種代表性的吹打樂,其中有蘇南吹打“十番鼓”、西安鼓樂、浙東吹打、山西八大套和福建十番等。除此之外,還有項陽的《樂戶與鼓吹樂》[62]、張振濤的《民間鼓吹樂社與寺院藝僧制度(續(xù))》[63]等文,也具有綜合研究性質(zhì)。
(二)個案研究
個案研究與綜合研究相對應,它的研究對象較小。在本文中,特指對流傳于某一地區(qū)、縣市、鄉(xiāng)鎮(zhèn)的吹打樂樂種的研究,如“泉州籠吹”、“達州民間吹打樂”等等?!按荡驑贰弊鳛橹袊鴤鹘y(tǒng)器樂的一種合奏形式,不僅在各地的表現(xiàn)形式不一樣,而且在地方風格上也有差異。因此,有關個案研究的例子較為多見。這類文章共有99篇。如陳洪的《長陽民間吹打樂的指法和定調(diào)—采風札記》[64]、劉飛云的《達州民間吹打樂淺析》[65]、顏曼秋的《渠縣民間耍鑼鼓探微》[66]、陳冰機的《泉州“籠吹”音樂》[67]、王姿妮的《晉城市民間八音會考察》[68]、吳寧華的《玉林八音研究》[69]、 劉慧榮的《概說包頭民間鼓吹樂》[70]、陳克秀的《雁北笙管樂的調(diào)查與研究》[71]、匡君的《湘南的“龍燈鑼鼓”》[72]、王志偉、蔡惠泉的《蘇南吹打及其藝術特色》[73]等等。
綜上所述,個案研究在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中尤為突出(詳見表4)。
表4綜合研究與方案研究一覽表
誠然,綜合研究與個案研究的關系應是相輔相成的。我們既需要對不同個案作深入了解,同時也需要對這一領域作不同角度的全局觀照。
結(jié)語
通過以上的粗略觀察,關于漢族民間吹打樂的研究現(xiàn)狀,概括起來有以下幾種特點:
1.從該領域的發(fā)文量看,漢族民間吹打樂的研究自1980年以來,逐漸受到學界的關注。特別是自新世紀以來,還呈上升趨勢。
2.從研究對象所涉及地域看,目前主要分布在全國16個省和1個自治區(qū)。其中的基本特征是:北方多于南方,東部多于西部。在海南、貴州、云南、臺灣,以及港澳等地,吹打樂的研究仍舊是空白。
3.從研究角度來看,角度的選擇日趨多元化。既有對某一研究對象采用單一研究角度,深入透徹剖析問題的;也有的采用多種研究角度,對研究對象進行多方觀照的。目前,單一研究角度占有較大比例,其中本體研究和闡釋研究依然是學界的首選。
4.從研究方法來看,既有采用田野工作方法的,也有采用案頭工作方法的。不過,案頭工作方法是目前漢族民間吹打樂研究的主流。
5.從對象的大小來看,個案研究和綜合研究各得其所,但個案研究所占的比重較大。
面對以上該領域的研究特點,感到尚有不少問題需要探討?,F(xiàn)將其中主要幾點略呈如下,以求教于各位方家:
第一,關于“樂種”、“吹打樂”等幾個常見概念的界定問題。雖然學界對其進行過許多討論,也提出了相應的界定標準,然而,這個標準始終沒有取得共識。我們在檢索文章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各省對這幾個概念的界定標準就不一樣。無論是作為一個學科也好,還是作為一個研究領域也好,常用概念一定要有大家公認的定義,否則,“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將影響到該領域?qū)W術研究的深入展開。
第二,關于研究對象的地域分布問題。根據(jù)以上的地理屬性分類,我們得知該領域的研究對象所涉及地域呈北多南少、東多西少的狀況,而且還有不少地方是空白。這些,都是我們在對該領域作宏觀的戰(zhàn)略思考時必須關注的重要問題。因為,從學科建設的角度而言,無論是哪一領域的研究,都必須對這一領域的現(xiàn)狀、進展情況等等作盡可能詳盡的了解。
第三,關于研究角度的問題,這也是一個研究方法問題。歷史地看,本體研究是我們的傳統(tǒng)做法,但近20余年來,由于觀念、方法等等的更新,研究角度已有在本體研究的基礎上,逐步向其他角度擴展的趨勢。由此可見,在該領域“不僅研究音樂本身,而且也研究這種音樂周圍的文化脈絡(曼特爾·胡德語)”的學術理念已成為共識。目前的問題在于,背景研究、淵源研究,特別是變遷研究這幾種角度還是其中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應在今后的研究中引起學界的關注。
第四,關于田野工作與案頭工作問題。田野工作與案頭工作原本為民族音樂學學科最基本的兩種研究方法。盡管目前鮮見關于這二者關系的最佳比例之數(shù)據(jù),但是,表3的統(tǒng)計說明,我們的田野工作研究法在目前來說還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特別是對我國傳統(tǒng)音樂的現(xiàn)狀而言,尚須大量一手資料來作為案頭研究的基礎。田野調(diào)查資料之不足,是難以支撐起該領域?qū)W術理論大廈的。
第五,關于個案研究與綜合研究的關系問題。無論是個案研究也好,還是綜合研究也好,都是我們認識該領域的兩種重要途徑。孰輕孰重,不宜一概而論。一般而言,個案研究應是綜合研究的基礎。從某種意義上講,前者注重的是研究的深度,后者注重的是研究的廣度。但以目前該領域的研究現(xiàn)狀而論,我們更應注意個案研究的積累。在以上所述的一些綜合研究中,由于其研究對象偏大,而其中所運用的材料則顯得不足,即,研究材料小于作者的論題——這有可能是個案研究積累不夠的原因所致。
第六,關于學術規(guī)范問題。新世紀以來,音樂學界開始注重倡導學術規(guī)范。因此有必要在這方面對此作些回顧與思考。在檢索到的156篇文章中,約占總數(shù)93%的文章在研究中不交代同一領域中的學術史,更不公開聲明自己的研究與前人文獻之區(qū)別;約占總數(shù)72%的文章,在文后開列一些“模糊”的而在正文中沒有任何標識的“參考文獻”;在28篇綜合研究的文章中存在“取材”的代表性和典型性問題;還有一些文章對自己研究材料的來源、研究過程沒有進行任何說明等等,這些,都是違背學術研究規(guī)范的。沒有規(guī)范的學術研究,學術創(chuàng)新難以保證。
責任編輯:陳達波
注釋:
{1}此篇文章主要是對西安鼓樂研究的綜述(見《交響》2006年第2期,第19-28頁)。文章中提到“西安鼓樂的研究已經(jīng)走過了半個世紀,研究隊伍不斷發(fā)展壯大,成果累累,學術影響力也在不斷擴展。僅20世紀80年代以來發(fā)表的文章已近百篇,涉及了歷史學、樂譜學、樂器學、形態(tài)學、曲詞學、樂律學等諸多方面,對于認識和解讀這一古老樂種不無幫助意義。”
② 一種意見將吹打樂定義為“樂種”。如《中國大百科全書·音樂舞蹈》(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2年4月第1版)關于吹打樂的定義是:“民間器樂樂種之一,由吹、打兩類樂器演奏的音樂,民間俗稱鑼鼓或鼓吹樂?!敝劣诖荡驑放c鼓吹樂的關系,在該書的詞條設置中,并沒有將鼓吹樂與吹打樂并列設置,而是將冠以“鼓吹”名稱的品種(如遼寧鼓吹、山東鼓吹等)置于“吹打樂”之下。另一種意見認為吹打樂為“演奏形式”。如周青青在《中國民間音樂概論》(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中將“吹打樂”定義為:“由吹、打兩類樂器演奏的音樂形式,民間俗稱“鑼鼓”或“鼓吹樂”;劉正維在《民族民間音樂概論》(重慶:西南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年6月第1版)中把“吹打樂”放在“絲竹鑼鼓合奏”這類形式下,認為“吹打樂”是管樂與擊樂并重的一種演奏形式。此外,以下這些文獻也認為吹打樂是演奏形式,只是與鼓吹樂不同,應并列看待。如《中國民族民間器樂曲集成編輯工作手冊》(中國民族音樂集成編輯辦公室,1986年編)中對“吹打樂”的定義是:以管弦樂器(或僅用管樂器)演奏與打擊樂器演奏并重的民間器樂合奏形式。樂曲中常常出現(xiàn)打擊樂器單獨演奏的鑼鼓段落或鼓的獨奏段落。“鼓吹樂”則是指以一、兩件吹管樂器(如嗩吶、海笛、笛子、管子)為主奏樂器,配合其它弦樂器、打擊樂器的民間器樂合奏形式。在袁靜芳主編的《中國傳統(tǒng)音樂概論》(上海:上海音樂出版社,2000年10月第1版)和王耀華、杜亞雄編著的《中國傳統(tǒng)音樂概論》(福建:福建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第1版)中,也可見到與上述意見基本相同的表述。我們認為,以上各種文獻所及之“吹打樂”、“絲竹樂”、“弦索樂”等等,實為民族器樂的演奏形式分類。其中所說的“鼓吹樂”與“吹打樂”之區(qū)別,也主要是在實際演奏中“吹打”兩類樂器運用情況的區(qū)別。從“演奏形式”這一角度看,二者都是以管樂器和打擊樂器為主的,其中之區(qū)別僅僅是在這一基本形式中的進一步細分而已。
{3}誠然,按這里所說的分類也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因為不能排除有些論文作者做了田野調(diào)查,但又未在論文中進行說明的情況。這也說明,音樂研究中的學術規(guī)范問題還任重而道遠。因為,在論文寫作中不交代自己的研究過程、研究思路和資料來源等等者,是違反學術研究基本規(guī)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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