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訴信(1975)
敬愛的領導同志:
我于1961年在香河中學初中畢業(yè),回鄉(xiāng)參加生產(chǎn)。當時劉少奇卷起的一股資本主義逆流正在泛濫,我所在的生產(chǎn)隊是一個走資派當隊長。他由書記降為隊長,不但沒有改造思想,反而和真國民黨、假共產(chǎn)黨王全及其兒子王宗雨、反動偽保長孫茂的孫女,在一貫道待懩懩(此處字跡不清——編者注)傳師王建(當時由于鉆進隊委會當會計搞五風,戴上反革分子帽子)支持鼓動下結成一個偷糧盜庫集團,進行偷糧盜庫活動。在生產(chǎn)上大搞三自一包,打擊壓制廣大貧下中農(nóng),引起廣大貧下中農(nóng)的憤慨和仇恨。我回家的時候,這個班子是爭取過我的,但是我由于群眾輿論和自己觀察,拒絕他們給我的會計職務,而堅決站在廣大貧下中農(nóng)一邊反對他們了。四清運動開始后,我和四清積極分子夏寶榮、馬忠、馬廣生站在一起,工作隊也相信我,常讓我發(fā)言寫批判材料。當然走資派問題不少(貪污錢、糧各上千數(shù)、解放前后都勾結地主付富),全公社開了批判大會,而本隊的盜庫集團也揭發(fā)出來了。退賠以后全撤職了,馬忠、夏寶榮當了隊長。但這些被整的人卻對我懷著仇恨,他們勾結一個由大車運輸工會回家的史××,此人被公安局搜查過,搜出些臟物,搜查過他家的公安局工作人員楊俊生同志曾和我共同干過幾天活,向我了解過情況,因此史××和(對)我意見非常大。他在四清期間用請吃請喝手段當了三個月貧協(xié),在他當貧協(xié)時正搞階級復議,于是這些人蒙蔽了工作隊,利用假材料和逼供信手段把我家的成分由中農(nóng)化(劃)為地主了。我家的經(jīng)濟情況是怎樣的呢?
我父親王春林從十三歲就上糖房學徒,以后又上過學,又當過鐵工廠學徒。從1946年起就當小學教員,直至1963年申請回家支持農(nóng)業(yè)。我母親是貧農(nóng)出身,十五歲和我父親結婚后始終參加田里勞動。當土改前三年,我家只有土地七畝半,園子三分,三間正房三間廂房,驢一頭花轱轆車一輛,當時因為地少不能維生,又租種地主地十九畝,還種著族里二畝墳地,和村里公地四畝,全要給些租子。我祖父王振伯有吐血病,又有賭博惡習,我父親在外學徒,所以家中缺少男勞力,因此1943年雇用過一個秋工,1944年雇用過一個年老的長工,1945年雇半個長工,由于土地瘠?。ㄉ晨拥兀?,收成很少,每年收的糧除交租和付工錢外,僅夠吃用,生活不如一般中農(nóng)。因此,土改時化(劃)為中農(nóng),并分給我家二畝土地(因我家地少)。我祖父是參加力所能及的勞動的,他解放前后沒干過任何反動事,并因在解放前掩護過張子明(原縣委書記),被本村反動偽保長勾結國民黨匪軍抄過我們家。我祖父逃跑,匪軍用刺刀挑傷我祖母,并以私通八路為名把我父親逮進國民黨牢監(jiān),受過鞭打,所以我家對國民黨反動派充滿仇恨,對共產(chǎn)黨非常歡迎。解放后,我祖父第一批參加合作社,至1960年死去,始終參加集體勞動,沒做過一件損害黨和社會主義的事。我父親在任教十七年間沒犯過任何錯誤,始終用忠懇的工作(態(tài)度)表示對黨的擁護。我家的生活水平比解放前大有上升,正當我們?nèi)伊谌耍ㄎ腋改?、我弟、妹)懷著社會主義積極性投入偉大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卻把我們化(劃)為地主成分,推出階級陣營,我是不同意的,不管從政策上、實際情況上、群眾觀點上,我都有理由不接受:
一、當時階級復議的政策是清兩頭,重點在表現(xiàn)。就是把化(劃)為地主的貧下中農(nóng)拉回來歸隊,把鉆進貧下中農(nóng)隊伍中的地主、富農(nóng)分子揪出來專政。對于中農(nóng),十幾年來沒有反動行動的,根據(jù)就低不就高,基本不動,按這條,我們不是復議對象,再有《怎樣分析農(nóng)村階級里》說:“凡經(jīng)常雇請一個長工,或相當于一個長工的剝削量,均不能算為富農(nóng)?!庇终f:“剝削別人部分和受剝削部分可以抵償”,再從生活水平上,土地所有權上,我覺得我家就應是個中農(nóng);
二、在1964年劃成分時,群眾大會三次評議我家成分全是中農(nóng),可是工作隊不聽群眾的,忽然在一個晚上對我父親搞逼、供、信。他們以制造假材料的手法,把我家七畝半地加到六十畝,長工加到兩個,強迫我父親非按手印不可。在長期熬夜逼迫下,我父親稀里糊涂按了手印。當時工作隊是原縣民政科長李少層(四清后犯罪被判刑)。對于這種情況我父親第二天就到縣里進行申訴,縣里承認我父親是職工,答應成分問題待四清復查解決。到1965年四清,經(jīng)申辯無效。只把土地改為三十二畝(即把租種地主的地算為我們自己的了),卻無中生有的把園子由三分改為五畝,并說一畝園頂十畝田,于是把1943年的一個秋工改為一個長工了,還是不承認不行,至今三榜未出,我們始終被當?shù)刂鞒煞挚创S绕涫前盐夷赣H也定成地主成分,這是更不能使我們接受的,《怎樣分析農(nóng)村階級》明明規(guī)定:“貧民女子嫁與地主、富農(nóng)或資本家……如生活不與地主同等(即靠自己勞動為主要生活來源),依原來成分不變更?!蔽夷赣H賈文英貧農(nóng)出身,始終勞動,又嫁與職工,為什么算地主成分?在把職工貧農(nóng)化(劃)為地主的同時,卻把懩懩(此處字跡不清——編者注)傳師王建劃為貧農(nóng)。王建家庭情況是二三十畝地、十畝園子、膠輪、驢、馬車一排,磚房二十間。同時開著粉房、豆腐房、藥鋪、小賣鋪,并立著一貫道壇。全家解放前出生的全是一貫道徒,其老子和大哥王明及王明女兒都是壇主,王建是國民黨員、待懩懩(此處字跡不清——編者注)傳師,經(jīng)常四處傳道。王建二哥王瑞、三哥王全都是國民黨員,可是在解放前夕都隱瞞身份投機加入共產(chǎn)黨。王瑞還竊取了第一任村長職務,在他任村長期間吃、喝、嫖、賭、拉宗派、搞腐蝕,并摟吞公款,結果被開除黨籍,撤職法辦、判刑逮捕、披露國民黨員身份??墒撬谌纹陂g,利用職權把其家成分化(劃)為貧農(nóng),他家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賣勞動,卻每年雇工使活剝削人。王建陰險狡猾,其在哥哥的“共產(chǎn)黨員”包庇下,不但未受法辦,且當上會計。他和走資派合伙摟吞、欺壓貧下中農(nóng),指使其兄侄盜庫,指使其子侄對給他家扛過多年長工的老貧農(nóng)夏德增的兒子夏寶榮(即四清后上臺的隊長,對王建有過不少揭發(fā))多次打擊報復,甚至竟敢捏造假材料要把夏寶榮打成反革命(未遂)。王建是孔老二的信徒,頗能拉攏干部迷惑群眾,欺騙集體, 拿沙子充糞,在戴帽子期間不交待國民黨問題(摘帽子后在文化大革命中查出),這樣一個反動剝削的家庭正是階級復議的對象,可是由于其拉攏工作隊,卻依然是貧農(nóng)成分,難道天下有這樣的貧農(nóng)嗎?當我提對我的成分不同意時,我也把他的成分提出來,結果他四處活動,拉攏干部和群眾使其侄子打入隊委會,用結親的方法拉攏大家族,四處尋找政治靠山,并和地主分子王振的子女結合起來,企圖把隊里所有人拉過去,使我的成分得不到解決,妄圖以地主成分限制我革命,限制我對他的揭發(fā)。王建蒙蔽了少數(shù)干部,他想“以毛主席的名譽打擊毛主席的力量”,為了復辟變天,重新建立其一貫道壇。
但我始終不以地主子弟自居,我相信黨的政策必定落實,我十幾年來始終和貧下中農(nóng)站在一起,和夏寶榮站在一起,對王建進行了多次斗爭和揭發(fā),去年批林批孔剛開始,我寫了二十六頁大字報底稿揭發(fā)敵人,我并且堅持學習馬列主義,寫大批判文章,當《廊坊日報》發(fā)表了我的《防資產(chǎn)階級的恭維》的文章后,王建滿懷仇恨,散布流言蜚語,說我是地主子弟,不能參加大批判等等。但是,我是決不聽王建這一套,被王建之流反對正是我的光榮,我下決心認真學習馬列主義,永批修正主義,做無產(chǎn)階級革命者。
反革命分子王建盜用“貧農(nóng)”名譽招搖撞欺,破壞政策落實,減少他復辟的阻力,指使其小侄公開和地主分子王振及其子女掛鉤了,他們子女公開叫囂:“老王家又掌權了?!边@說明他們盜用的那部分權力是為他的反動家族服務的。我對他們是非常氣憤的。當前革命形勢大好,隨著學大寨運動的深入發(fā)展,王建之流一定會被識別出來的。
在團結勝利的路線指引下,我對解決我的成分問題抱著極大希望,我的所有親屬都是共產(chǎn)黨員、青年團員、貧下中農(nóng),我愿變成積極的革命力量,我愿為無產(chǎn)階級專政奮斗終生。我殷切地希望黨能盡快落實我的成分問題,幫我革命,把我再拉進革命隊伍,我這個職工和貧農(nóng)的兒子能永遠背著地主子弟的名嗎?能讓王建這個反革命分子背著“貧農(nóng)”名譽再打擊革命者嗎?
我村三榜至今未貼,十年來我們?nèi)胰耸冀K懷著對黨和群眾的無限信任等待著政策的落實。敬愛的領導同志,我們從哪一方面衡量,也決不夠地主成分的,十年來黨的光輝同樣照著我們,無產(chǎn)階級專政也同樣保護我們,黨和人民對我們經(jīng)濟上沒有半點損失,我們現(xiàn)在生活比解放前大大提高,我們?nèi)胰珦碜o黨和社會主義,那么為什么要把我們推出革命陣營呢,這只是對敵人有利的。村里對這些問題抓得不緊,屢次提出,無動于衷,我只好求你們幫我解決了,我堅決要求歸回革命陣營,希望你們仔細調(diào)查研究,使我盡快歸隊,早些為革命貢獻力量!
致以革命的敬禮
孫止務公社孫止務
大隊社員
王洪仁(宏任)
1975年12月1日
資料寫作者:王洪仁,干部,現(xiàn)居河北省香河縣。以上資料由作者本人提供。
投訴書
尊敬的上級主管領導:
我叫張××,女, 現(xiàn)年38歲,家住××區(qū)××路××號,是被一離婚案判得非常不公,并遭受權力迫害處處受欺、處處遭受精神折磨和肉體損傷被拋棄的弱者,在一個無能為力、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寫了這份投訴書。
1986年9月,我與丈夫陳××在××村,經(jīng)自由戀愛三年而結婚,婚后因陳家太窮,我與丈夫辛勤勞作,想發(fā)家致富。自家本有三畝多田地,還租別人的二畝地種西瓜。就是身懷有孕,都在墳地上通宵守西瓜,生大女孩子后,被婆婆分家。他就出去做生意,當時分了九百元債務,又分了八個碗,八升米,我也毫無怨言。事隔2年又生了老二,一個農(nóng)村婦女帶著兩個孩子,無法在農(nóng)村種田,不久,拖著兩個孩子在城里和他一起做生意。開始是擺地攤,不久到××商場賣服裝,他進貨,我既帶孩子又賣貨、做飯,夜里洗衣。他的脾氣暴,有時在外打牌,輸了回家抓住我就打,吃飯沒肉就不吃。我想發(fā)家, 以和為貴,不和他計較。一次、二次經(jīng)常打罵,身體勞累,心靈經(jīng)不起多次創(chuàng)傷和殘暴的摧殘。因他不光睹(賭),還染上嫖,所以把我不當人看,我又一次被他拳打腳踢,氣憤不過,想跳樓自殺,后沒死成,心靈和精神遭到最大沖擊,得了神經(jīng)病,身體一天天憔翠(悴),孩子無人照料,多么可慘(憐)。后來有人要我信耶穌我就信了,經(jīng)圣經(jīng)教導,病情一天天好轉,加上弟兄姐妹的勸解和圣經(jīng)教導,要愛人如己,我想已(以)愛心感化丈夫。我自己也不要無估(辜)的輕生,心里再也沒那么恨他人,身體好了許多,精神也愉快了。我又開始做服裝生意,靠上帝懇(恩)典,加上我辛勤努力,生意十分興隆。1995年在城里修了三層樓房,后欠6萬元債,錢花光了他不管事。為還債,我一個女人出去采(踩)三輪車給別人拉貨,然后在城里借錢又開衣服店子。賬剛還完,我全部心身獻在丈夫、孩子身上,為家庭付出的精力,代價是犧牲,落得一身病,得到殘暴的結句(局)。
我是一個不能當家做主的女人,整天包干活、吃飯,不拿工錢,平常做生意的錢要交丈夫,買東西要報賬?,F(xiàn)在丈夫在外勾到一位叫王××的人,要和我離婚,我高低不離。因為我女兒已在(大),老大都有十四歲,在一中讀初中了,兒子有十二歲,下學期進初中,我辛苦大半輩子,為的是兒女長大。
我是一個性格保守、比較傳統(tǒng)的女性,所以最怕離婚,丈夫的打、罵……等等什么都能忍受,只要不離婚??墒虑槠l(fā)生,丈夫在外悄悄勾好女人后,把錢轉移,然后起訴和我離婚,不準我到店子去賣貨,去后就打。我打不過他,就只好困在家里無償?shù)刈黾覄眨瑑号允裁?,我就吃什么,直?月16日區(qū)院下傳票,我才知道他真要離婚。我聽人說不同意離婚要半年至一年,我就毫無準備地于8月16日出庭。他請了律師,疏通了伍××關系,我和妹妹做伴,只聽,沒有發(fā)言。法官問我,答辯狀寫清楚了?我沒有過錯,不同意離婚,哪知××區(qū)法院伍××沒有經(jīng)過調(diào)解,就草率在9月4日下了判決書。我看了判決書不服,就請律師一、二代理人,上訴到中級法院。為了取證,我先后幾次跟蹤丈夫,兩次抓奸。一次是派出所劉某抓的(可能是私了放了),二次是公安某某二人抓的。丈夫躲在她屋里不出來,是鐵門好久沒有敲開,他喊了一幫流氓把膽小的兩個公安嚇走了。等第二幫公安來,他從炮樓逃走。從旁證轉移財產(chǎn)到證人證言等多種舉證,開庭時看起來非常規(guī)矩,程序也比較正確,心想丈夫這次是沒什么皮跳(調(diào))了。哪知過后二十多天,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他四處疏關系,買活人,在十月二十三日時開庭宣布維持原判(見判決書)。我聽后不服氣,第二天清早,我跑到法官辦公室問為什么要這樣判?你們沒有依據(jù),營業(yè)執(zhí)照、房屋產(chǎn)權不管是誰的,都算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一個店子租金加貨物要值三萬元,為什么要判他店子和二層屋,判我一層?這以后怎么過?一棟屋能擁有二個主子嗎?我不要錢,我只要空店子都行,家里全部現(xiàn)金他都拿走,我要店子養(yǎng)孩子,要房屋要住,我不要他一分錢,我只要他給我孩子、空店子、房屋就行了,這個小小的要求都達不到,還談什么離婚?你們?yōu)槭裁匆蛩课腋麄冋f道理,他嘴里不停地吼我:“神經(jīng)病,出去!這是什么地方?你們以為是大街,是你嘮叨的地方呀!”我原有的神經(jīng)病真的復發(fā)了,我罵他們不維護弱者,偏向嫖客、賭客,是否又收了紅包?這時一個叫楊×的法官把手提起,兇巴巴指著我:不準你這樣說。然后,一把把我推倒在桌子邊,我碰倒了,這時大腦一片空白,精神病復發(fā)了,然后我們撕(廝)打起來,我奮力脫開了手,把楊×臉上抓了一下。此時他腦(惱)羞成怒,就叫來了六個法警。我見此陣狀,嘴里不停地喊冤,貪官,為什么要偏向他?六個法警反的反手,拖的拖腳、打的打,其中有個高個子用手銬拖得最兇,他們把我往死里拖,從五樓一下拖到一樓,我暈過去了。后來我感覺到把我抬到車子上,口里不停地說,像你這種神經(jīng)病,經(jīng)(今)后嘗嘗皮肉之苦。我長期受虐待、受刺激、受家庭暴力的柔弱身子能被六、七個男人揉搓幾下?我連丈夫都斗不過,能斗幾個男人?一個正常的人又能搓幾下?
我疲憊的病身在他們強有力的皮肉折磨下,我暈死了,讓他們沒有一點人情味地扔進了拘留所。同伴把我按醒,安慰我,我時哭時鬧,不知道什么叫痛苦,什么叫安慰。中午,我的代理人(妹妹)來看我時,我聲音已經(jīng)發(fā)嘶(除神經(jīng)病以外,有很多婦女之?。龁栁仪闆r,我只是哭過(個)不停,說不出一句話,伸出雙手讓妹妹看。到27號下午,第二天星期六,妹妹又來看我,我仿佛清醒了些,把我的身上、腿、手讓她看了一遍,只見紅一塊、紫一塊,手、腿臃腫,手銬的印跡很深,紅鮮鮮的,手腕地方是銬子用力過當銬出的血跡,渾身是傷。妹妹的心涼了,她心痛、氣憤、傷心,為了這一件事,我全家人吃不好飯,睡不著覺。我在拘留所折磨幾天,他們在家里就伴我苦幾天,在今天這樣一個社會主義法制社會里,還有這種連離婚案都判不公平的現(xiàn)象存在。我感到更不可思議的是:法官怎么會與老百姓打架?而且是和一個神經(jīng)不正常的人打架?全身是傷,法官不打別人,別人怎么會無緣無故抓他的臉?一個當不到家、做不到主的弱女子,能敢跟法官斗嗎?(請調(diào)查看)。如果我發(fā)病,應該先通知家屬,或者叫院里女同志把我勸開,為什么在我受欺負后通知家里人呢?我在家里受欺負,在外面受欺負,在社會上、法庭上照樣受欺負,家庭暴力、閑(嫌)棄、折磨成神經(jīng)病沒有錢醫(yī)治,不能得到合法權益保護外,還處處被人欺,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能不絕望嗎?
在今天機構改革的浪潮中,居然還有與老百姓一般見識的法官、法警,穿著威嚴的執(zhí)法服裝,代表著國威、執(zhí)法如山、坐在高高臺上打著“三個代表”的旗號,為人民利益而辦事,竟辦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來,人們常說:“法院是桿稱公理的天平”,難道這稱(秤)盤里裝的是什么?是理?是票子?還是其他?我多年以來的屈辱想得到解脫,想得到法律的保護,找到一條正確的路。先后來到區(qū)、市婦聯(lián),再來到區(qū)院,最后來到中院,找過去的“包青天”,哪知是夢?他們開始辦案的程序很規(guī)則,到了下判決書時,就受不了金錢的誘惑,天平的法(砝)碼又偏了,弱者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富麗堂皇的公詞訴語,滿文無隙(懈)可擊的道理、依據(jù),新《婚姻法》的頒布實施是針對誰的?是給什么人看的?
為了保護我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為了某些不稱職的法官為虎做倡(倀),不再害其他人,我要討回公道,向哪里討?我無依無靠,無著落,一身病,沒有錢,我只好用這支筆向管他們的上級討。
此致
受害人:張××
2001年11月14日
附頁:綜上所述,我提出下列幾個問題:
一、法院不聽證據(jù),不調(diào)查,為什么會偏向他?
二、長期受家庭暴力和精神折磨,而今天變成了神經(jīng)病,損失由誰負責?是否該離婚遺棄?
三、本身已病的身體和剛恢復的神經(jīng)病在拘留所(呆三天三夜沒吃、沒睡、受刺激),病情惡化,后果由誰負責?
四、一個帶病的弱女子為什么走向拘留所?根源在于什么?
五、我因為在拘留所受刺激造成的精神損失(醫(yī)藥費、車費、陪護費、營養(yǎng)費、誤工費、心理傷害費)、在法院被撕破的衣服、丟失的雨傘、女式皮包和夾在脖子上的黃金項鏈、拘留所三百元費用等這些是法官負責還是法院負責?
六、判決書留下了后患。
(如果需要依據(jù),我可全部提供,如關于我的社會調(diào)查材料,各種損失都有清單)。
請資料寫作者或提供者速與本刊聯(lián)系,以便領取樣刊和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