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來華留學生教育需求調查分析

摘 要:我們抽樣調查了來自亞洲26個國家的830名留學生，將之分成三大地區(qū)(東亞#65380;東南亞#65380;西亞等地)進行統(tǒng)計，分析他們各自的來華留學需求情況#65377;研究發(fā)現(xiàn):名城名校是亞洲留學生普遍追求的目標，但區(qū)域差異也明顯存在，尤其是專業(yè)生，東亞學生看重學術#65380;東南亞學生看重生活設施#65380;西亞等地學生看重畢業(yè)后的就業(yè)#65377;針對這些不同區(qū)域的需求，我們提出高校留學生招生#65380;管理及教學人員應該有清楚的意識，發(fā)現(xiàn)留學生地區(qū)表象差異背后的文化價值取向的不同，改變原有理念以適應全球化發(fā)展#65377;

關鍵詞:亞洲留學生;影響因素;區(qū)域比較;市場開發(fā);需求分析

一#65380;引言

隨著中國經濟的發(fā)展和在世界范圍的影響力不斷攀升，中國對外的教育也從大批量的出國留學向國際學生來華留學傾斜#65377;從國家漢辦做出有關在世界范圍內設立孔子學院的決定，到2007年12月，在6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已有200多所孔子學院成立[1]，這標志著中國教育的實力及中國教育將在國際教育舞臺上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65377;美國比較高等教育專家Altbach在《跨國界的高等教育》一文中提到:當前，世界留學生有200萬，2025年全世界國際流動學生將達到800萬#65377;[2]英國文化協(xié)會最近出版了Graddol的專著《English Next》#65377;在此書中，他指出，在未來的十五年，國際學生流動到傳統(tǒng)的英語言國家的人數(shù)將呈下降趨勢#65377;[3]2006年，我國留學生人數(shù)162695名#65377;[4]按教育部國際司的估算方法，若留學生數(shù)量的增長率與國家GDP增長速度8%保持一致，[5]到2025年，來華留學生人數(shù)將達到66萬#65377;那么，66萬國際學生將來源于哪些國家?這些學生想來中國學哪些專業(yè)?會選擇去哪些地區(qū)?與此相關的因素有哪些?有沒有國別#65380;區(qū)域差異?而這些差異對我們今后的招生宣傳以及留學生教育#65380;管理有什么啟發(fā)等一系列問題，需要我們有一個明確的概念，需要我們在全面而又系統(tǒng)的調查基礎上進行有效的分析，并作科學的預測#65377;這些都屬于國際教育及教育市場開發(fā)要思考的問題#65377;正如Goodman提到的那樣，21世紀進入大學學習的學生人數(shù)將空前高漲，大學要為這種需求提前做好準備#65377;[6]

作為國際學生教育的提供者，中國的有關高校在來華留學生區(qū)域現(xiàn)狀#65380;影響因素分析以及預測方面的研究還是一片空白，對來華留學教育市場的研究，尤其是區(qū)域差異的實證研究非常欠缺#65377;我們輸入關鍵詞“來華留學生”與“調查報告”收集到的論文不足20篇，基本上都是調查在華留學生漢語學習動機#65380;學習困難#65380;學習策略和生活情況方面的#65377;統(tǒng)計2004-2006年《教育研究》和《比較教育研究》上刊登的有關留學生教育的文章，共有6篇#65377;這幾篇文章偏重政策分析#65380;留學生管理經驗交流，有關來華留學教育市場研究的文章為零#65377;在研究方法上，它們或理論思辨強，或經驗總結色彩重，通過大規(guī)模的調查做定量研究的文章可謂極少#65377;

從國際視野來看，像澳大利亞的Education Australia Ltd(IDP)，美國的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IIE)，英國的British Council(BC)， 德國的German Academic Exchange Service (DAAD)等機構對國際學生流動的現(xiàn)狀調查及分析等方面作了諸多工作#65377;日本(Japan Network for International Education)#65380;印度(Association of Indian Universities)也有專門從事國際學生流動的研究#65377;這些機構為各自國家吸納國際學生做出了積極的貢獻#65377;他們的研究方法值得我們借鑒#65377;

自2006年10月底到2007年1月初，我們利用課題組集體精心擬制的《來華留學生分布與流動的影響因素調查》問卷，在全國范圍內(涉及20多個城市#65380;60多所高校)收集了1200多份有效問卷(包括教師卷#65380;漢語生卷和專業(yè)生卷)#65377;根據(jù)這些數(shù)據(jù)，結合訪談，我們對亞洲留學生需求問題給予了特別關注#65377;因為在留學生群體中，亞洲學生一直是主體，占七成多#65377;據(jù)教育部年鑒統(tǒng)計，2005年14萬多來華留學生中亞洲學生占了75.73%[7]，2006年16萬多來華留學生中亞洲學生占了74.33%[8]#65377;亞洲留學生理應成為我國留學生教育研究的重點#65377;我們從這次調查中抽出830份亞洲留學生問卷進行整體統(tǒng)計，以求揭示他們的整體需求，又根據(jù)文化圈理論[9]，把亞洲留學生分成東亞#65380;東南亞#65380;西亞等地(包括西亞#65380;中亞#65380;南亞三大地區(qū))進行分區(qū)統(tǒng)計，以揭示出各自的不同需求#65377;經分析發(fā)現(xiàn):亞洲留學生除了共同看重學校課程與教學硬件設施和知名度外，不同區(qū)域的留學生在來華留學影響因素的具體認識上存在一些差異，這就為我們設計教育產品和服務目標群的針對性提供了幫助，使我們明確意識到在設計教育市場開發(fā)計劃時，要滿足不同區(qū)域學生的需求#65377;

二#65380;研究方法及過程

(一)問卷調查法

擬制的問卷主要有在讀漢語生卷和在讀專業(yè)生卷#65377;問卷在擬定過程中經過多次修改，聽取相關專家#65380;留學生#65380;漢語教師#65380;行政人員的意見，并進行了施測#65377;最后版問卷包括兩大部分:一是個人基本信息，問題涉及國籍#65380;性別#65380;年齡#65380;所在城市#65380;學校等;二是選擇就讀學校的影響因素，由六大一級指標構成，即城市狀況#65380;學校知名度#65380;學校課程與教學水平#65380;學校管理與服務水平#65380;學校招生宣傳及學習費用#65380;學校配套硬件設施，其下分別列出4-10個二級指標，漢語生和專業(yè)生卷分別有40多項#65377;每個二級指標后面的影響度分5等，1表示最小，3表示居中，5表示最大#65377;我們要求填寫者據(jù)個人的感覺#65380;經驗勾出每個二級指標的影響度#65377;除去課程與教學，兩份卷相同的項目有29項#65377;我們對兩份問卷相同項目中每個一級指標下的二級指標的內部一致性進行了Alpha檢驗，得到的值均在0.6以上，這表明該問卷的信度是較高的#65377;

抽取出的亞洲三大地區(qū)的學生樣本總數(shù)830個，來自26個國家(見表1)#65377;

對于這些數(shù)據(jù)，我們應用SPSS11.5軟件進行了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和均值比較#65377;

(二)訪談法

為了進一步檢測一級指標和二級指標的重要性排序，我們專訪了8位留學生#65377;訪談問題主要是緊跟調查問卷而設計的，屬于半結構式#65377;[10]對整個談話過程我們都征得同意進行了錄音并轉寫為文字，然后再將轉寫文字給被訪談人確認#65377;

三#65380;研究結果

我們就留學生所在城市與喜歡的城市#65380;所在大學與喜歡的大學#65380;所學專業(yè)與喜歡的專業(yè)做了簡單的數(shù)據(jù)比較，然后對各自六大一級指標的均值排序和二級指標均值最大的五項做了比較#65377;最后對8位不同區(qū)域的亞洲學生進行了半開放半結構式的訪談以驗證調查問卷的可信度#65377;下面詳加論述#65377;

(一)問卷調查結果

1﹒留學生的城市偏好

從上海取樣東亞學生最多，從廣州取樣東南亞學生最多，而從西安取樣的西亞等地區(qū)學生最多#65377;這種取樣，并非特意為之，可以說它從概率上反映出東亞學生在上海分布多，東南亞學生在廣州多，而西亞等地學生在西安多#65377;

統(tǒng)計亞洲留學生最喜歡的城市(見表2)，可以看到:首先，北京和上海是外國留學生最喜歡的兩大城市，不論是學習漢語，還是專業(yè);其次，留學生們看好的城市出現(xiàn)了鮮明的地區(qū)傾向，就是東亞留學生偏愛北方#65380;東北部城市，東南亞學生看重南方#65380;東南部城市，而西亞等地學生偏愛的城市雖較分散，但仍看重西部#65377;就廣州來說，作為學習漢語的選擇城市處于劣勢，而作為學習專業(yè)的選擇城市，東亞和東南亞留學生們都還是非?？粗氐?65377;

把留學生的城市分布特點和其城市偏好結合起來看，兩者是一致的:三大地區(qū)的學生在選擇城市以及城市偏好上呈現(xiàn)出鮮明的地區(qū)傾向#65377;可以說他們的兩大首選城市為北京和上海#65377;在教育部近三年的留學生城市分布統(tǒng)計中，都是北京和上海分別位居第一#65380;第二，而廣州卻排到第六名甚至更后#65377;不過，應該看到廣州還是有著吸引東南亞#65380;東亞專業(yè)生的巨大潛力，今后可以加大此方面的招生宣傳#65377;

2﹒留學生的學校偏好

從復旦大學取樣，東亞學生最多;從華南理工大學和中山大學取樣，東南亞學生最多;而從西安交通大學取樣，西亞等地的學生最多#65377;這與上面的樣本城市分布是一致的#65377;

統(tǒng)計他們最喜歡的5所大學(見表3)，發(fā)現(xiàn):他們對學校的選擇非常明確，那就是名校效應#65377;而且我們看到，學漢語的學生和學專業(yè)的學生對名校的看法是不太一樣的，他們所選擇的學校和我國高校實際情況非常吻合#65377;但是另一方面，整體的有效填寫(僅填了一所大學的也計算入內)只占53.7%，一些學生除了自己就讀的大學，根本不知道中國其他的大學，這說明我們的宣傳工作沒有做到位，需要加大加強學校的招生宣傳，所謂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3﹒留學生的專業(yè)偏好

專業(yè)生的專業(yè)分布顯示:他們就讀的基本是中國比較熱門或很有特色的文科專業(yè)#65377;

統(tǒng)計他們喜歡的專業(yè)，發(fā)現(xiàn)他們最喜歡的專業(yè)以文科類為主，工科類主要是計算機專業(yè)#65377;可見:中國的優(yōu)勢專業(yè)#65380;特色專業(yè)如中文#65380;經濟#65380;建筑和法律對亞洲留學生具有強大的吸引力(見表4)#65377;

4﹒六大一級指標的均值排序

通過統(tǒng)計六個一級指標的均值，我們可以看到三大地區(qū)留學生在留學影響因素認識上有無差異以及各自看重的方面#65377;下表就顯示了他們各自看重的六大方面的排序#65377;

總體來看，亞洲三大地區(qū)留學生的共同點是最看重學校知名度和課程教學，其次是硬件設施和城市狀況#65377;這與我們做的62個國家608份漢語生問卷調查的結果是吻合的:課程與教學是第一位的#65380;核心的#65377;[11]Altbach也提到發(fā)達國家大學課程的優(yōu)勢是不容置疑的，這也是他們在教育市場穩(wěn)站鰲頭的原因#65377;[12]此外，可以發(fā)現(xiàn)東南亞學生對硬件設施更加看重#65377;

5﹒二級指標均值最大的5項排序

對漢語生的二級指標分區(qū)統(tǒng)計結果顯示，他們最看重的5項基本都是課程教學方面的指標，差異不明顯，但對專業(yè)生的二級指標進行統(tǒng)計，則發(fā)現(xiàn)三大地區(qū)的學生認為影響最大的5項指標有明顯的自身特色#65377;

可以說，亞洲三大地區(qū)留學生中的專業(yè)生除了共同關注城市發(fā)達和學校綜合排名外，他們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東亞專業(yè)生重學術;東南亞學生重具體生活;西亞等地學生重就業(yè)#65377;

(二)訪談結果

為了進一步弄清亞洲三大地區(qū)學生選擇學校時的考慮因素，我們特地訪談了8位留學生#65377;

學生1:我最看重第二方面(學校知名度)，因為我要學習自己的專業(yè)#65377;在我的國家，很多人只知道中國的清華大學，清華大學很有名#65377;此外，我還看重便宜#65380;有獎學金#65380;專業(yè)有名#65380;實習方便等#65377;

學生6:最看重第六方面(學校硬件設施)#65377;生活情況很重要，要是生活不舒服，生活不滿意，學習就會不好#65377;

學生8:最看重學校知名度和專業(yè)好#65377;以前我想讀工商管理，后來我讀電子與信息專業(yè)，因為畢業(yè)后好找工作#65377;

可見:東亞留學生和西亞等地留學生都十分看重學校知名度和課程教學，只是后者更偏重畢業(yè)后好就業(yè)，而東南亞學生特別看重硬件設施#65377;這與問卷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結果是一致的#65377;這使我們更加明確了:東亞學生重學術，東南亞學生重具體生活，西亞學生重就業(yè)#65377;這一點是三大地區(qū)專業(yè)生特別突出的差異，反映出他們在一致看重的因素外還存在著各自不同的需求#65377;

四#65380;三大區(qū)域專業(yè)留學生需求差異分析

專業(yè)生地域性需求差異分析以圖表形式表現(xiàn)如下#65377;

東亞學生把學校好#65380;學習好當作第一需求價值，東南亞學生把在華學習階段要生活好當作第一需求價值，而西亞學生則把學位的認可及就業(yè)看成是最重要的需求價值#65377;我們認為:人的需求是其價值觀的體現(xiàn)#65377;《中國大百科全書》對價值觀的定義為:“價值觀是人們對社會存在的反映#65377;處于相同的自然環(huán)境和社會環(huán)境的人，會產生基本相同的價值觀念#65377;價值觀念是后天形成的，是通過社會化培養(yǎng)起來的#65377;家庭#65380;學校等群體對個人價值觀念的形成起著關鍵的作用#65377;”[13]Chen Starosta在論述文化價值的特征時，提到價值是我們做任何決策的基礎，是衡量我們自己或別人行為的標準#65377;[14]價值是一群人特征的典型表現(xiàn)，它影響人們對現(xiàn)有模式#65380;方式及行為的選擇#65377;陳國明在《文化間傳播學》中闡述到文化價值系統(tǒng)是評估一群人行為的理想或標準，它是可以通過學習而獲得的法則(rules)#65377;[15]

從事留學生教育管理和市場開發(fā)的人員可以通過了解一種文化的價值取向，來積累這種文化知識，從根本上了解不同區(qū)域學生需求的內在根源，這樣才會對留學生管理和市場開發(fā)工作起到“一錘定音”#65380;“藥到病除”的作用#65377;這就涉及到我們在另一文提到的:高校留管人員跨文化溝通能力培養(yǎng)模式及教育開發(fā)全過程，這里再簡略闡述一下(見圖2)#65377;

從事留學生教育的工作人員都是成年后才接觸來自不同文化的留學生，加之中國特有的大國文化，使他們天生不具備對多元文化理解的概念和意識，必須經過從業(yè)后的專門訓練才能打下多元文化意識的烙印#65377;有了這個烙印才能去感受#65380;體會并欣賞不同的文化特點，這種不同文化的信息碼進入大腦并被接收的過程就是多元文化概念與知識輸入的過程#65377;然后通過受訓后的大腦，信息碼得到編排整理，經受訓后的大腦的加工形成一套跨文化溝通技能并從大腦再輸出，反映為個人的溝通能力#65377;這種溝通能力會作為一種經驗直覺再返回到人的大腦，修正從前對信息碼的處理與加工過程，在處理新的信息碼時，以更完整的方式輸出#65377;此過程可以無限循環(huán)，以達到最佳溝通效果#65377;高校人員應該在具備跨文化溝通能力的基礎上，再來研究教育產品開發(fā)(其全過程見圖3)#65377;

韓國#65380;日本#65380;朝鮮的文化受中國儒家文化#65380;漢字文化的影響深刻，與中國共同形成東亞文化圈#65377;[16]我們的調查顯示出這幾國的留學生整體非?？粗孛拼髮W就是這種文化心理的體現(xiàn)#65377;宮興林提到韓國人受儒家思想影響，普遍追求高學歷[17]，這與我們的調查結果是相吻合的#65377;宮興林還強調要了解韓國留學生的民族特點和文化心理#65377;劉慶委談到了研究中日文化差異是做好日本留學生工作的前提#65377;[18]

對東南亞留學生進行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他們對重要性的排序與我們前一個研究中收集的教師卷結果很接近:兩者都十分看重硬件設施#65377;我們能否由此推測中國教師和東南亞學生在價值取向上有相似的地方?東南亞留學生中有很多是華裔#65377;據(jù)統(tǒng)計全國最大的華僑大學——暨南大學，自1987年至1995年有留學生1292人，其中來自東南亞國家的華人學生就占了66.2%，而且近幾年來這樣的學生更是大幅度增長#65377;[19]這些學生受中國的父母輩影響大，受中華文化影響深，這勢必影響到他們來華留學的考慮因素#65377;從教育理念這一層面再深入探討發(fā)掘，或許相似的思想開放程度與經濟發(fā)展速度決定了相似的教育理念與要求#65377;對于越南留學生，周小兵提到要了解他們的民族特點和文化心理，要了解其心理感受和適應過程#65377;[20]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把握這一地區(qū)學生的留學需求，做好服務和管理工作#65377;

西亞和中亞處于伊斯蘭教文化圈中，而南亞處于印度教文化圈和佛教文化圈中#65377;[21]這三個地區(qū)文化比較復雜，來華的留學生不多，又以男性為絕大多數(shù)(占了八成多)#65377;對于西亞等地的留學生特別看重回國后的就業(yè)這一調查結果，我們能從中得到重要的啟示:應該開發(fā)他們國家看好的專業(yè)課程，并從便于就業(yè)的角度加大對這些專業(yè)的招生宣傳，比如全英文授課熱門專業(yè)等#65377;

五#65380;結語

我們通過調查了解了來自亞洲26個國家的830名留學生的來華留學需求情況，對其選擇城市#65380;大學與專業(yè)的偏好做了區(qū)域對比，并比較一級指標和二級指標的排序，最后發(fā)現(xiàn):名城名校是學生普遍追求的目標，但區(qū)域差異也明顯存在，尤其是專業(yè)生，東亞學生看重學術#65380;東南亞學生看重生活設施#65380;西亞等地學生看重畢業(yè)后的就業(yè)#65377;對于中國高校，如何針對這些不同區(qū)域的需求來做好市場開發(fā)工作#65380;滿足學生的要求是值得我們深思并在實踐中進行探索的問題#65377;在我們有了教育市場開發(fā)理念后，如何用相關知識裝備自己，怎樣根據(jù)留學生的需求策劃開發(fā)，都是要思考的問題#65377;在留學生教育市場開發(fā)工作中，“以不變應萬變”的理念應該理解為:以“滿足留學生需求的靈活多樣的手段”的不變理念來應對不同區(qū)域不同文化留學生需求的萬變，吸引更多的亞洲留學生來華學習特別是學習專業(yè)，把“擴大規(guī)模#65380;提高層次”做到實處[22]#65377;在這種思維方式下，有關留學生教育市場開發(fā)的各種理論探討，市場開發(fā)模式的實踐，都應該呼之欲出#65380;應運而生#65377;與留學生工作打交道的一線工作部門及市場開發(fā)#65380;招生人員都要不斷培養(yǎng)和提高自身的跨文化溝通能力[23]，要有充分的知識#65380;心理和思想準備，了解各區(qū)域留學生的不同需求，尤其是要了解他們隱藏在思想深處并已打上了深刻烙印的不同的文化價值觀，這樣才能在國際學生流動的大潮中，做一個弄潮兒#65377;正如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zhàn)必敗#65377;”

參考文獻:

[1]許琳﹒世界各地排隊申請孔子學院，平均3天辦1所[EB/OL].http://www.hanban.org/cn_hanban/content.php?id=2943，2007-12-07.

[2]Altbach，P﹒G﹒Higher Education Crosses Borders[J]﹒Change (March-April，2004): 1-12.

[3]Graddol，D﹒English Next[M]﹒British Council，The English Company (UK) Ltd，2006.

[4][8]教育部﹒中國教育年鑒(2007)[EB/OL]﹒http://www.studyinchina.edu.cn/NewsInfo.asp?Id=227#.

[5]曹國興的講話[R].第四屆教育部高等學校來華留學管理綜合業(yè)務培訓班，2006-11.

[6]Goodman，A﹒Preface﹒In P﹒Altbach and P﹒Peterson (eds.)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21st Century: Global Challenge and National Response[C]﹒IIE research Report Number Twenty—nine﹒Annapolis Junction: 1999，v-vii.

[7]教育部﹒中國教育年鑒(2006)[EB/OL]﹒http://www.studyinchina.edu.cn/NewsInfo.asp?Id=219#.

[9][16]馮天瑜﹒“漢字文化圈”芻議[J].吉首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2): 1-6.

[10]陳向明.質的研究方法[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0.

[11][23]安然，張仕海，郝志峰.來華留學影響因素分析及跨文化溝通能力培養(yǎng)模式探討[R].給教育部國際司“來華留學預測研究”子項目“來華留學影響因素分析”的結項報告，2007年6月.

[12]Altbach，P﹒G﹒ Davis，T﹒Global Challenge and National Response:Notes for an International Dialogue on Higher Education[A]﹒In P﹒G﹒Altbach and P﹒Peterson(eds.)﹒Higher Education in the 21st Century:Global Challenge and National Response[C]﹒IIE research Report Number Twenty-nine﹒Annapolis Junction: 1999:3-10.

[13]中國大百科全書[M].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04，2328.

[14]Chen，G﹒M﹒ Starosta，W﹒J﹒Foundations of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M]﹒Needham Heights，MA: Allyn Bacon，1998.

[15]Chen，G﹒M﹒文化間傳播學[M].臺灣:五南圖書公司，2003.

[17]宮興林.試論韓國留學生教育管理工作的有效途徑[J].外國留學生工作研究，2005(2): 1-8.

[18]劉慶委.研究中日文化差異是做好日本留學生工作的前提[J].外國留學生工作研究，2005(2): 24-27.

[19]謝恬.從東南亞的經濟增長看廣東留學生工作的發(fā)展策略[J].中國高教研究，1996(6): 59-61.

[20]周小兵.越南來華留學生教育研究報告(二)[J].外國留學生工作研究，2005(2):17-20.

[21]范夢.人類文化圈簡論[J].山東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8(2):91-93.

[22]教育部.2003-2007年教育振興行動計劃[EB/OL].http://www.edu.cn/20040325/3102277_3.shtml，2004-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