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zhàn)國之際,周室衰微、王綱解紐的時代變局,催生出中國思想史上最璀璨的精神奇觀。當士階層以“不治而議論”的獨立姿態(tài)登上歷史舞臺,齊國稷下學宮成為諸子思想激蕩的展示平臺。
司馬光在《稷下賦》中描繪的“致千里之奇士,總百家之偉說”盛景,正是本期“視點”系列文章的歷史起點——從對“稷下學宮”這個學術平臺的解析,到對百家思想融合軌跡的探尋,我們試圖還原這場思想運動從論辯走向共生的歷史進程。
睡虎地秦簡中儒家訓誡與法家律令的并存,印證了潘岳所述“儒法并行、刑德同用”的戰(zhàn)國潮流,這正是《諸子百家的由來》一文探尋流派淵源的實物佐證。從孔子“克己復禮”的倫理建構到老子“道法自然”的形上哲思,從墨子“兼愛非攻”的平民理想至韓非子“不期修古”的法治主張,各派思想在多次的論爭中既堅守立場又相互吸納。特別值得關注的是,楊朱以“一毛不拔”的極端表述捍衛(wèi)個體權利,韓非子從集權視角批判思想爭端,兩者共同構成諸子思想光譜中對立而深刻的兩端。
莊子在《逍遙游》中以“朝菌不知晦朔”的寓言解構時空局限,其哲學中的時空觀不僅影響了中國藝術的長卷構圖,更成為當代青少年突破認知邊界的思維利器。馮友蘭在《中國哲學簡史》中揭示的“諸子百家是對周代禮崩樂壞的回應”,在本期文章中具象為荀子“禮法兼治”的治國智慧,以及秦漢以降“霸王道雜之”的思想實踐。
在信息爆炸的今天,孟子“舍生取義”的價值抉擇、墨子“三表法”的實證精神,恰如穿越時空的思想之光,為青少年提供了抵御認知偏見的精神鎧甲。
當我們在《論語》中領悟“學而不思則罔”的治學之道,在《道德經(jīng)》中體會“反者道之動”的辯證智慧,這些源自諸子百家的思維范式,也一定會對當代青年產(chǎn)生重要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