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黃期變溫烘烤對上部葉顏色參數(shù)與色素含量協(xié)同關系的影響

摘要：為優(yōu)化烤煙上部葉烘烤工藝，以‘云煙87’為試驗材料，當?shù)爻Ｒ?guī)烘烤工藝為對照（CK），分別在煙葉烘烤過程中的變黃期設置變溫處理（T1：變溫幅度±1 ℃，變溫頻率3 h；T2：變溫幅度±1.5 ℃，變溫頻率5 h），利用相關性分析和逐步回歸對煙葉顏色參數(shù)及色素的協(xié)同關系進行系統(tǒng)分析，研究煙葉烘烤過程中變溫處理對煙葉外觀質(zhì)量的影響。結果表明， 3種工藝處理煙葉烘烤過程中的明度值（lightness value， L）、紅度值（rednessvalue， a）、黃度值（yellowness value， b）、飽和度值（chroma， C）、色相角（hue angle， h）、色澤比（color ratio， H）和色差值（color difference， ΔE）的變化趨勢基本一致；煙葉內(nèi)在色素的降解規(guī)律也較一致。當煙葉烘烤結束時，不同工藝處理煙葉的L、a、b值均存在顯著差異，T1處理的L和b值最大，a值最小，即T1工藝處理變黃結束時及烤后煙葉的黃度值較好，煙葉顏色飽和度高，富有光澤。相關性分析表明，煙葉L值與a、b、C和H值呈顯著或極顯著正相關；L、a、b值與葉綠素a和葉綠素b呈顯著或極顯著負相關。T1工藝處理煙葉的葉綠素a（?1）、葉綠素b（ ?2）和類胡蘿卜素含量（?3）與各顏色參數(shù)的回歸方程分別為?1=-0.158-0.013a+0.005h（R2=0.931，F(xiàn)=122.08），?2=0.148-0.189H（R2=0.808，F(xiàn)=79.97），?3=0.051-0.003a+0.001b（R2=0.754，F(xiàn)=27.59），a、b、h和H與煙葉色素含量協(xié)同關系較大。T1工藝處理的還原糖、總糖及淀粉含量均降低，其中淀粉含量為4.65%，與優(yōu)質(zhì)煙葉淀粉含量要求（2%～4%）較為接近；烤后煙葉的上等煙和中上等煙比例均最大，外觀質(zhì)量和感官質(zhì)量得以明顯改善。綜上所述，在38 ℃定溫變黃的基礎上采用幅度±1 ℃，頻率3 h的正弦式程序控制的溫度變化，能夠促進上部葉顏色參數(shù)與色素含量協(xié)同變化，并提高烤后煙葉的質(zhì)量。

關鍵詞：烤煙；烘烤工藝；顏色參數(shù)；色素；相關性doi：10.13304/j.nykjdb.2023.0362

中圖分類號：S57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0864（2025）02‐0238‐12

煙葉烘烤是通過設置不同的溫、濕度條件來調(diào)控煙葉生理生化的變化以完成變黃、脫水、增香和干燥，進而更加彰顯在田間形成的質(zhì)量特色[1-4]。在煙葉烘烤過程中的變黃階段，香氣前體物質(zhì)大量降解，小分子香氣物質(zhì)不斷積累，是改良和提高煙葉品質(zhì)的重要時期[5-7]。溫度是影響煙葉變黃的重要因素[8‐9]，煙葉內(nèi)部各類生理生化變化和大分子物質(zhì)的降解轉(zhuǎn)化往往由烘烤過程中烤房內(nèi)溫度變化決定，煙葉主要酶類的活性和作用時間也受溫度影響，從而影響色素、蛋白質(zhì)及淀粉等大分子物質(zhì)的降解，其影響甚至決定著烤后煙葉的質(zhì)量，對改善煙葉品質(zhì)具有重要意義[10-13]。高相彬等[14]研究認為，‘豫煙10號’采用中溫中濕變黃烘烤工藝更有利于碳代謝進程及烤后煙葉品質(zhì)的形成；孟智勇等[15] 研究認為，烤煙變黃階段38 ℃延長12 h可改善上6片葉烤后外觀質(zhì)量，協(xié)調(diào)煙葉內(nèi)在化學成分，增加中性致香物質(zhì)含量，提高感官質(zhì)量；任杰等[13]研究認為，中低溫變黃較高溫變黃、中低溫變筋較高溫變筋更有利于‘紅大品種’類胡蘿卜素降解產(chǎn)物等致香物質(zhì)總量的提高。裴曉東等[16]研究表明，在54 ℃適當延長時間，可進一步降低正反面色差，從而改善煙葉的內(nèi)在和外觀質(zhì)量。綜上所述，變黃期不同溫度對煙葉生理生化變化以及生物大分子的降解轉(zhuǎn)化影響不同，低溫、中溫、高溫3種不同溫度各自都存在著有利于煙葉品質(zhì)的效果，而如何將變黃期不同溫度對煙葉烘烤作用后產(chǎn)生的優(yōu)良效果最大化融合起來的報道較少?；诖耍狙芯恳栽颇吓R滄煙區(qū)主栽品種‘云煙87’為試驗材料，以其上部葉為研究對象，在煙葉烘烤的前期采用煙葉變溫變黃的烘烤工藝，研究煙葉烘烤過程中變黃期變溫處理對煙葉外觀質(zhì)量的影響，旨在為密集烤房優(yōu)化上部煙葉烘烤工藝提供理論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材料

試驗于2021—2022年在云南滄源縣團結煙站（23°17′N、99°34′E，海拔1 780 m，）進行，當?shù)責焻^(qū)月平均氣溫22 ℃，月平均降雨量96.5 mm。試驗地前茬作物為玉米，土壤為磚紅土，肥力均勻，且為中上等水平。

以烘烤特性較好的‘云煙87’為試驗材料，按當?shù)責熑~采收成熟度（上部葉充分成熟采收）在上午8：00—11：30采收長勢長相、成熟度基本一致以頂部從上往下3～5 葉位煙葉（上部葉）進行烘烤。按當?shù)鼐師煼绞竭M行編煙裝箱，采收、編煙夾、裝煙在1 d內(nèi)完成，并點火開烤。烘烤設備為3 臺供變溫調(diào)控試驗的煙葉烤箱，裝煙空間2.65 m3，上部葉為12～13 夾，裝鮮煙葉重約165～195 kg，1 100～1 300片。

1.2 試驗設計

采用烘烤比較試驗，以常規(guī)烘烤工藝為對照（CK），設置2個變溫烘烤處理T1和T2，共3個處理，3 種烘烤工藝如圖1 所示。常規(guī)烘烤工藝（CK）為干球溫度30 ℃，濕球溫度29 ℃，穩(wěn)溫時長2 h；干球溫度35 ℃，濕球溫度34 ℃，穩(wěn)溫時長13 h；干球溫度38 ℃，濕球溫度35 ℃，穩(wěn)溫時長33 h；干球溫度42 ℃，濕球溫度35.5 ℃，穩(wěn)溫時長17 h；干球溫度45 ℃，濕球溫度36 ℃，穩(wěn)溫時長12 h；干球溫度48 ℃，濕球溫度37 ℃，穩(wěn)溫時長21 h；干球溫度54 ℃，濕球溫度38 ℃，穩(wěn)溫時長15 h；干球溫度62 ℃，濕球溫度39 ℃，穩(wěn)溫時長12 h；干球溫度67 ℃，濕球溫度40 ℃，穩(wěn)溫時長3 h。T1處理在當?shù)爻Ｒ?guī)烘烤工藝主變黃溫度38 ℃的基礎上進行正弦式程序變溫，變溫幅度±1 ℃，變溫范圍37～39 ℃，變溫頻率3 h，變溫總時長32 h，其他烘烤溫度階段與當?shù)睾婵竟に囈恢?。T2處理在當?shù)爻Ｒ?guī)烘烤工藝主變黃溫度38 ℃的基礎上進行正弦式程序變溫，變溫幅度±1.5 ℃，變溫范圍36.5～39.5 ℃，變溫頻率5 h，變溫總時長31 h，其他烘烤溫度階段與當?shù)睾婵竟に囈恢?。烘烤過程中各處理分別在烘烤0、36、48、60、72、84和96 h時進行煙葉取樣，共取樣7次，用于顏色參數(shù)值和色素含量的測定。取完樣后將煙葉間空隙用麻布填補，以此來避免局部葉片間隙增大而風速過大影響煙葉的烘烤效果。變溫試驗烤箱烘烤工藝濕球溫度通過排濕窗、擋風板、進氣口及風機頻率等來進行適當調(diào)整，以此來保障烘烤工藝濕球溫度。

1.3 測定項目與方法

1.3.1 煙葉顏色特征參數(shù) 采用色差儀（NR110型，深圳三恩時科技有限公司）參照張佳佳等[17]的方法測量煙葉顏色參數(shù)值，分別于煙葉主脈兩側(cè)距離主脈5 cm處的葉尖、葉中和葉基部均勻取點測量，每處理每次取5片煙葉進行測量，取平均值。顏色參數(shù)指標包括明度值（lightness value，L）、紅度值（redness value，a）、黃度值（yellowness value，b）[18]，并計算出飽和度（chroma，C）、色相角（hueangle，h）、色澤比（color ratio，H）和各時間點煙葉正面相對于鮮煙葉的色差值（color difference，ΔE），相關計算公式如下。

C=（a2+b2）1/2 （1）

h=arctan（b/a） （2）

H=a/b （3）

ΔE=[（ΔL2+Δa2+Δb2）]1/2 （4）

根據(jù)顏色特征參數(shù)L、a、b 值，采用Color tell色彩管理軟件生成標準色卡。

1.3.2 質(zhì)體色素 采用可見分光光度法[19]測定煙葉色素含量。

1.3.3 常規(guī)化學成分 參照YC/T 160—2002[20]測定煙堿含量，參照YC/T 161—2002[21]測定總氮含量，參照YC/T 159—2002[22]測定水溶性總糖和還原糖含量，參照YC/T 217—2007[23] 測定鉀含量，參照YC/T 162—2011[24] 測定氯含量，參照YC/T 216—2013[25]測定淀粉含量。

1.3.4 經(jīng)濟性狀 對烤后煙進行分級整理，統(tǒng)計上等煙比例、中上等煙比例和均價等經(jīng)濟性狀。

1.3.5 外觀質(zhì)量和感官質(zhì)量 由云南中煙工業(yè)有限責任公司5位外觀品質(zhì)鑒定專家參照GB 2635—1992[26]和YC/T 530—2015[27]對烤后煙葉樣品進行外觀質(zhì)量和感官質(zhì)量評價。

1.4 數(shù)據(jù)分析

采用Excel 2016、Origin 2021、DPS 7.05、SPSS26.0和Photoshop 2021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繪圖和統(tǒng)計分析。

2 結果與分析

2.1 烘烤過程中煙葉顏色變化

2.1.1 煙葉在烘烤過程中L、a、b 值的變化 由表1可知，3種工藝處理煙葉在烘烤過程中的L和b值均呈現(xiàn)出先迅速升高、而后穩(wěn)定上升、最后下降的變化趨勢；a值則呈現(xiàn)出變黃前期大幅度上升、變黃后期小幅度上升的變化趨勢。CK處理的L值在0～36和48～60 h的上升幅度較大，且在60 h達到最大值。T1 和T2 處理在72 和60 h 達到最大；在96 h時，T2處理的L值顯著小于CK和T1處理。對于a值來說，CK和T1處理均在48～60 h的烘烤階段中由負轉(zhuǎn)正，而T2處理由負向正的轉(zhuǎn)變則發(fā)生在36～48 h階段；3個處理在變黃結束時的a值差異不顯著。3個處理烘烤煙葉的b值在0～36 h均有較大程度地上升，其中CK處理在72 h上升到最大值，T1和T2處理在60 h上升到最大值；在煙葉變黃結束時，CK和T1處理與T2處理存在顯著差異。當煙葉烘烤結束時，不同工藝處理煙葉的L、a、b值均存在顯著差異，T1處理的L和b值最大，a 值最小。由圖2 和圖3 標準色卡結果可知，T1工藝處理變黃結束時及烤后煙葉黃度值較好，煙葉顏色飽和度高，富有光澤。

2.1.2 煙葉在烘烤過程中C、h、H 和ΔE 值的變化 由圖4可知，在煙葉烘烤變黃期過程中，3種工藝處理煙葉的C、h、ΔE值均呈現(xiàn)先增加后減少的變化趨勢，H值在烘烤過程中整體上表現(xiàn)為持續(xù)上升。對于C值，3種工藝處理在0～36 h均劇烈增加；在96 h時，T2處理的C值顯著小于CK和T1處理，且T1處理最大，表明T1工藝處理下煙葉顏色更飽和。對于h值，各處理煙葉在0～36 h上升幅度較大，但T1處理較CK和T2處理上升的變化趨勢更加明顯；隨著烘烤進程的推進，3種工藝處理煙葉的h值均逐漸下降；在96 h時，T2處理的h值與CK和T1處理差異顯著。對于H值，當煙葉烘烤推進到36～48 h時，T2處理煙葉的H值在此期間由負值轉(zhuǎn)為正值，且上升的變化趨勢最為劇烈；而CK和T1處理煙葉的H值由負轉(zhuǎn)正的轉(zhuǎn)變趨勢則發(fā)生在48～60 h期間，此時3種工藝處理間差異不顯著。對于ΔE值，T2最大，T1最小，表明煙葉在T2工藝處理下相較于鮮煙葉顏色變化大，但3 種工藝處理烘烤結束后的ΔE 值無顯著差異。

2.2 烘烤過程中煙葉色素含量的變化

質(zhì)體色素是存在于煙葉質(zhì)體內(nèi)進行光合作用的重要物質(zhì)，是煙葉中很多小分子香氣物質(zhì)的前體物[20]。由圖5可知，3種工藝處理煙葉的葉綠素a在烘烤變黃期均持續(xù)降解，降解速率呈“慢-快-慢”的變化趨勢。在變黃結束時，3種工藝處理煙葉的葉綠素a含量差異不顯著，但T1最小，由此可見，T1工藝處理有利于煙葉中葉綠素a的降解。3種工藝處理煙葉的葉綠素b在烘烤變黃期整體上呈穩(wěn)定下降的趨勢，變黃前期各工藝處理間無顯著差異，變黃后期差異逐漸顯現(xiàn)。在烘烤變黃期結束時，T2工藝處理煙葉的葉綠素b降解速率和降解比例顯著高于CK和T1處理。由此可見，T2工藝處理有利于煙葉中葉綠素b的降解。3種工藝處理煙葉的類胡蘿卜素含量均呈穩(wěn)定下降的趨勢。在整個變黃期，T1處理煙葉的類胡蘿卜素含量均高于其他處理；在烘烤變黃期結束時，T2處理的類胡蘿卜素降解速率和降解比例顯著低于CK和T1處理；由此可見，T2工藝處理有利于煙葉中類胡蘿卜素的降解。3種工藝處理煙葉的類葉比變化趨勢基本一致，整體上均表現(xiàn)為先增后降。在烘烤變黃期結束時，T2工藝處理煙葉的類葉顯著低于T1處理。

2.3 烘烤過程中煙葉顏色參數(shù)與色素含量的相關分析

由圖6可知，在CK處理中，煙葉的L與a、b、C和H均呈極顯著正相關，與各色素含量呈極顯著負相關；a與b、C和H均呈極顯著正相關，與各色素含量均呈極顯著負相關；b與h和H均呈極顯著正相關，與各色素含量呈顯著或極顯著負相關；C與h和H呈極顯著正相關，與各色素含量呈顯著或極顯著負相關；h與b和C達到極顯著正相關；H與各色素含量均呈極顯著負相關；各色素含量間均呈極顯著正相關。

在T1處理中，煙葉L與各顏色參數(shù)均呈極顯著正相關，與葉綠素a和b呈極顯著負相關；a除與h不存在顯著相關外，與其他各指標均達到顯著或極顯著水平，其中與L、b、C和H呈正相關，與各色素含量呈負相關；b與h、H和C呈顯著或極顯著正相關，與葉綠素a和b均呈極顯著負相關；C與h和H呈顯著或極顯著正相關，與葉綠素a、葉綠素b呈極顯著負相關；h與L、b和C呈顯著或極顯著正相關；各色素含量間均呈極顯著正相關。

在T2處理中，煙葉L與各顏色參數(shù)均呈極顯著正相關，與葉綠素a和b呈顯著或極顯著負相關；a與b、C和H均呈極顯著正相關，與各色素含量均呈極顯著負相關；b與C、h和H均呈極顯著正相關，與葉綠素a和b呈顯著或極顯著負相關；C與h和H均呈極顯著正相關，與葉綠素a和b呈顯著或極顯著負相關；h與L、b和C呈顯著正相關；H與各色素含量均呈極顯著負相關，與各顏色參數(shù)均呈正相關；各色素含量間均呈極顯著正相關。

2.4 烘烤過程中煙葉顏色參數(shù)與色素含量的逐步回歸分析

由于3種工藝處理煙葉顏色參數(shù)均與其色素含量在一定程度上有著不同的密切相關性，大體上均達到顯著或極顯著水平。由此，通過對烘烤過程中煙葉顏色參數(shù)與色素含量進行逐步回歸分析建立“最優(yōu)”回歸模型。以烤煙煙葉L（x1）、a（x2）、b（x3）、C（x4）、h（x5）和H（x6）為自變量，以煙葉葉綠素a（?1）、葉綠素b （?2）和類胡蘿卜素含量（?3）為因變量，進行多元回歸方程擬合。結果（表2）表明，烘烤過程中煙葉顏色參數(shù)與色素含量的多元回歸方程擬合度較好，經(jīng)F 檢驗均達到了極顯著水平，表明建立的多元回歸方程可信度高、精密度高。在CK工藝處理中，與煙葉色素含量關系密切的顏色參數(shù)是a和H；在T1工藝處理中，與煙葉色素含量關系密切的顏色參數(shù)是a、b、h和H；在T2工藝處理中，與煙葉色素含量關系密切的顏色參數(shù)是L、a、C、h和H，其中a和H在3種工藝處理中均與煙葉的色素含量變化關系密切。

2.5 烘烤過程中煙葉顏色參數(shù)與色素含量的回歸模型驗證

對烘烤變黃期過程中質(zhì)體色素含量動態(tài)變化的預測回歸方程進行檢驗，由圖7可知，烘烤變黃期過程中3種工藝處理煙葉內(nèi)在色素含量的實測值與預測值相接近。對煙葉內(nèi)在色素含量的實測值與預測值做相關分析表明，CK處理下葉綠素與類胡蘿卜素的決定系數(shù)分別為0.978、0.898，T1處理下葉綠素與類胡蘿卜素的決定系數(shù)分別為0.969、0.882，T2處理下葉綠素與類胡蘿卜素的決定系數(shù)分別為0.985、0.957，3種工藝處理下均達到了極顯著水平。

2.6 烤后煙葉品質(zhì)評價

由表3可知，與CK相比，T1工藝處理的還原糖、總糖及淀粉含量均降低，其中淀粉含量為4.65%，與優(yōu)質(zhì)煙葉淀粉含量要求（2%～4%）較為接近；T2工藝處理的還原糖、總糖及淀粉含量均增加，CK和T2工藝處理淀粉含量較不符合優(yōu)質(zhì)煙葉淀粉含量要求。3個處理烤后煙葉的鉀、氯含量均以CK處理最高；3個處理烤后煙葉的煙堿和總氮含量分別為2.02%～3.24% 和2.02%～2.72%，均符合優(yōu)質(zhì)煙葉煙堿含量和總氮含量要求（1.5%～3.5%）。綜上所述，T1工藝處理可有效促進煙葉淀粉降解。

由圖8可知，3種工藝處理烤后煙葉的等級結構和均價有所差異。T1工藝處理烤后煙葉的上等煙和中上等煙比例均最大，烤后煙葉的均價也高于其他2個處理。由表4可知，不同工藝處理烤后煙葉外觀質(zhì)量表現(xiàn)為T1gt;CKgt;T2，其中T1工藝處理烤后煙葉的外觀質(zhì)量得以明顯改善，具體表現(xiàn)為油分增加，身份變薄，結構尚疏松，色度濃，掛灰雜色和含青煙比例減少。由圖9可知，T1工藝處理的煙支甜度好，香氣質(zhì)好，成熟煙香顯露，整體質(zhì)量較好；CK常規(guī)處理煙支濃度稍高，甜度稍欠，柔細度稍差，刺激性稍大，整體質(zhì)量一般；T2工藝處理煙支甜度、潤度稍差，濃度也稍低，雜氣、余味較差，整體質(zhì)量稍差。

3 討論

煙葉顏色是烤煙品質(zhì)的重要指標之一，會隨著不同的處理工藝和煙葉內(nèi)部化學成分的變化而發(fā)生改變，通?？梢苑从碂熑~中不同化學成分的含量和比例，從而反映煙葉自身的品質(zhì)特點[28-30]；因此，顏色不同的煙葉必然具有不同的內(nèi)在品質(zhì)特點。本研究結果表明，在烘烤變黃期過程中，3種工藝處理后煙葉顏色參數(shù)L和b值的變化趨勢基本一致，均表現(xiàn)為“上升-穩(wěn)定上升-下降”的變化趨勢，a值則表現(xiàn)為前期增幅較大、后期增幅較小的變化趨勢，這與張佳佳等[17]、武圣江等[31]的研究結果一致。在烘烤變黃期過程中，煙葉C和H 值的變化趨勢與賀帆等[18]的研究結果基本一致，但是在煙葉h和色差值上與其存在差異。本研究表明，h值在0～48 h呈持續(xù)上升趨勢，這可能與b/a值的大小差異有關，有可能是此期間煙葉內(nèi)在色素大量降解引起；在變黃期36～60 h期間，煙葉相對于鮮煙葉的色差值逐漸增加，這可能與供試烤煙品種以及烘烤工藝參數(shù)不同有關。不同產(chǎn)地同一品種、同一位置的煙葉，由于生態(tài)條件的不同，其顏色往往也存在差異。因此，不同產(chǎn)地煙葉的相關研究結果在某些指標上可能存在差異。在未來研究中，應最大限度地控制供試烤煙品種及煙葉部位等變量，減小試驗誤差。

本研究結果表明，在烘烤變黃期過程中，3種工藝處理煙葉質(zhì)體色素的降解規(guī)律基本一致，葉綠素含量表現(xiàn)為前期降幅較大、后期趨于穩(wěn)定下降的變化趨勢，類胡蘿卜素含量表現(xiàn)為穩(wěn)定下降的變化趨勢，這與孟可愛等[32]、楊立均等[33]的研究結果基本一致。在變黃期結束時，T2工藝處理煙葉的葉綠素b和類胡蘿卜素含量均最低，且葉綠素a含量也較低，說明T2工藝處理更有利于煙葉色素的降解，即較高的變黃溫度有利于煙葉色素的降解。研究表明，煙葉中類胡蘿卜素含量較高時，煙葉香氣質(zhì)好、香氣量足，但類胡蘿卜素含量也并非越多越好[34-36]。本研究中類葉比呈先升后降的變化趨勢，這與董淑君等[37]的研究結果存在差異，類葉比降低可能與煙葉變黃后期葉綠素降解量小、類胡蘿卜素降解量大有關。在烘烤變黃結束時，T2工藝處理煙葉的類葉比顯著低于T1處理，表明T1處理煙葉的變黃程度較好，雖然T2處理有利于色素的大量降解，但不利于煙葉外觀品質(zhì)。在烘烤過程中，煙葉由綠變黃，葉綠素降解較多，而類胡蘿卜素降解緩慢，逐漸使類胡蘿卜素占主導地位，這可能是類葉比升高的原因[38]。

在當?shù)爻Ｒ?guī)烘烤工藝主變黃溫度38 ℃的基礎上，通過不同變溫幅度和變溫頻率的設置，對變黃期煙葉進行2個變溫處理，結果表明，變黃結束時T1工藝處理煙葉的顏色變化差異較小，葉片黃度較好，顏色飽滿，富有光澤，較有利于煙葉內(nèi)在色素的降解，且烘烤過程中煙葉顏色參數(shù)與色素含量的多元回歸方程擬合度較好，經(jīng)F 檢驗均達到極顯著水平。T1工藝處理有利于淀粉降解，烤后煙葉的經(jīng)濟性狀最優(yōu)，外觀質(zhì)量表現(xiàn)最佳，感官評吸整體質(zhì)量較好。綜上所述，云南臨滄煙區(qū)烤煙上部葉烘烤變黃期過程中煙葉外觀顏色與內(nèi)在色素含量顯著相關，可以將煙葉顏色參數(shù)作為輔助指標來判斷煙葉在烘烤過程中的色素含量。烘烤過程中煙葉顏色變化及內(nèi)在色素代謝的分子機制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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