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麗塔：重蹈覆轍的命運悲劇

黃賽

[摘? 要] 《洛麗塔》探討了亨伯特與繼女洛麗塔間扭曲的關(guān)系。為了接近洛麗塔，亨伯特與其母親——夏洛特結(jié)婚，并暗自想要殺死夏洛特。夏洛特知道真相后出車禍而死。母女倆的命運無疑都是悲劇的，但在這種悲劇間又有著內(nèi)在聯(lián)系與相似性。夏洛特渴望愛情，但卻陷入了對亨伯特不切實際的愛情幻想之中。同樣的，洛麗塔在與亨伯特長達兩年的“不倫之戀”里，遇見奎爾蒂，渴望被救贖，又一頭扎進了愛情的幻想海里。然而，奎爾蒂卻是另一個深淵。這種重復(fù)的悲劇表現(xiàn)了母女之間命運的循環(huán)，突顯了她們共同的遭遇和痛苦。

[關(guān)鍵詞] 《洛麗塔》? 夏洛特·黑茲? 亨伯特? 命運悲劇

[中圖分類號] I106.4[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2097-2881（2024）06-0039-04

《洛麗塔》講述了12歲的洛麗塔與她的繼父——37歲的亨伯特之間的“不倫之戀”[1]。一直以來，小說的男女主人公都被大家“津津樂道”。夏洛特雖在小說的前半節(jié)“離場”，但仔細閱讀會發(fā)現(xiàn)小說中到處都有她的影子。因為洛麗塔就是其母親的翻版，洛麗塔的言行舉止透露著夏洛特的影子，而夏洛特的神態(tài)動作又有一絲洛麗塔的“韻味”[2]。兩人對待愛情的態(tài)度都如“飛蛾撲火”般的不顧一切。兩人“相依為命”，是否幸?？鞓?，無法確定，但夏洛特的一言一行肯定影響到了洛麗塔，且影響巨大。因此，洛麗塔的悲劇不過是重蹈了其母親的命運罷了。

一、相似的嚴重缺愛環(huán)境

母女二人的命運在《洛麗塔》中呈現(xiàn)出相似的悲劇性，并顯露出共同的缺愛環(huán)境。母女兩人住在一座白色結(jié)構(gòu)的陳舊房屋里，居住的環(huán)境充滿了壓抑，暗示了夏洛特內(nèi)在的無助和兩人不幸的生活。盡管母女關(guān)系本應(yīng)深厚，但在兩人的對話中卻沒有絲毫愛意與和諧。

夏洛特對洛麗塔的態(tài)度極其不耐煩，語言中充滿貶損，幾乎沒有贊揚。婚后的生活細節(jié)也暗示了她與前夫關(guān)系不幸福，加上年齡差異，有效溝通受限，守寡多年，一直缺少伴侶情感。而洛麗塔在成長中不僅缺失父愛和母愛，同時在后期與亨伯特的“旅行”中，亨伯特也并沒有為其提供一個健康有愛的環(huán)境。旅途中的一切都充滿了“性”，并且洛麗塔也不斷受到繼父亨伯特的“性暗示”與“感化威脅”。

兩人的居住環(huán)境與語言環(huán)境等都是嚴重缺愛的。洛麗塔從小缺失父愛，也沒有獲得及時并正常的母愛，而夏洛特也沒有得到愛人的呵護與溫暖，長期以來都一直處于孤獨與寂寞之中。

1.壓抑的房間

亨伯特第一次到達夏洛特的房屋時，并不滿意。在他看來，房屋又舊又臟，想要第一時間“逃離”。在閱讀的過程中，讀者腦海中對夏洛特房屋的印象便是昏暗、潮濕與雜亂，隨之而來的更是一種壓抑。就連夏洛特自己也知道房客對這兒的印象并不好。

從亨伯特對母女兩人的家的第一次描述，我們便不難看出，這個家“并不怎么樣”——整棟房子只有一間浴室，且環(huán)境實在讓人無法舒適起來。從夏洛特收取低得讓人驚訝的房費，便可以看出平常來居住的房客稀少；從只有一個黑人女傭，且未及時結(jié)算傭人工資，便可看出夏洛特并不富裕；從整個房間所呈現(xiàn)出來的氛圍——低沉、壓抑，便可看出夏洛特在這個家生活得并不快樂，而是寂寞孤獨。

一面是所謂“實用的現(xiàn)代家具”的喜劇因素，一面卻是破舊的搖椅和開不亮臺燈的悲劇因素?，F(xiàn)代家具上放著的卻是開不亮的臺燈，給人一種“虛有其表”之感。悲喜劇因素的交織，總能將悲劇因素襯托得更為明顯，同時也暗示了這對母女的反差。夏洛特外表是“優(yōu)雅貴婦”，但實際是“搔首弄姿的寂寞寡婦”，洛麗塔外表可愛漂亮，但實際卻是叛逆、脾氣暴躁的女生。同時這里的環(huán)境因素也正好暗示了亨伯特、洛麗塔、夏洛特三者的悲劇命運。每個人的命運都充滿了戲劇性，但每個人的命運卻都一步一步走向悲劇的深淵，悲傷得有些詼諧，又悲傷得有些無奈。

2.冰冷的語言環(huán)境

夏洛特對洛麗塔的態(tài)度充滿了不耐煩和負面評價，很少給予肯定或鼓勵。這對于正處于成長時期的洛麗塔來說，意味著她缺少了需要的情感支持和肯定。夏洛特向亨伯特首次描述洛麗塔時，用詞極為負面，稱她為“從小脾氣不好，是可惡的毛娃子，十足的討厭貨”，絲毫看不出一位母親對自己女兒的愛，反而是視為“累贅”的嫌棄。在日常交流和向亨伯特談及洛麗塔時，夏洛特都流露出不耐煩，甚至臟話倍出。

夏洛特描述已故兒子時用了暖心的詞匯，如“金發(fā)碧眼”和“可愛”，但在描述洛麗塔時卻選擇了負面的詞語，如“討厭貨”“可惡”。這種明顯的差異展現(xiàn)了夏洛特對待兩個子女迥然不同的態(tài)度。這種母女關(guān)系缺乏愛和支持。夏洛特的言辭不僅未能表達對女兒的愛意，還對她進行了言語上的“攻擊”。這樣的言語環(huán)境讓洛麗塔的成長充滿了不愉快。這種日復(fù)一日的環(huán)境很難讓任何孩子健康成長。洛麗塔不僅失去了父愛，還缺乏母愛。亨伯特提到洛麗塔性情多變，情緒激動，或許這就是她難以理解的根本原因，因為她被迫隱藏了真實的一面[3]。

同時，洛麗塔對夏洛特的回應(yīng)也充滿了“帶刺”的言辭，母女間的交流似乎總是充滿沖突。直到夏洛特發(fā)現(xiàn)亨伯特日記中對自己的言語侮辱，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虛假的，亨伯特從未愛過自己，甚至想要殺害自己。女兒毫無愛意的回應(yīng)與亨伯特日記中的侮辱也讓夏洛特一直處于冰冷的語言環(huán)境中。

3.與亨伯特的出游環(huán)境

夏洛特死后，亨伯特帶著洛麗塔遠離熟悉的環(huán)境，選擇一個個陌生的地方，其目的是讓洛麗塔內(nèi)心的不安感達到極致。母親死后洛麗塔只能依賴亨伯特，但實際上卻是繼父的情人，這正是亨伯特所希望的。遠離熟悉的環(huán)境可以排除“熟悉性危險因素”，因為人們更容易控制熟悉的事物。如果他們返回洛麗塔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亨伯特就無法實施他對洛麗塔的情欲計劃，他們的關(guān)系也可能被周圍人發(fā)現(xiàn)。盡管表面上亨伯特是為了帶洛麗塔去一個更美好的地方旅行，實際上是為了方便控制洛麗塔的一切。

當亨伯特將夏洛特死去的消息告訴洛麗塔后，他們開啟了遍布美國的旅行。亨伯特帶著洛麗塔出入各式各樣的旅店。旅店的經(jīng)營人各式各樣，其中不乏“犯人”“老鴇”等。旅店的環(huán)境陰暗、嘈雜，男女雜居，來往這種旅店的人也大多是滿口粗俗下流的語言。每天混跡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很難可以不受環(huán)境影響真正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更何況處于模仿時期的孩子呢。

剛開始時，亨伯特采用言語威脅來抑制洛麗塔發(fā)脾氣，當他們離原來的居住地越來越遠時，這種言語威脅的作用越來越小，亨伯特開始采用感化威脅讓洛麗塔配合，好讓他們的關(guān)系保密。亨伯特時不時地摘引一些書中的話語，向洛麗塔灌輸與自己的繼父發(fā)生性關(guān)系是一件十分正常且有利于她今后愛情發(fā)展的事情。當然，洛麗塔也曾試圖反抗來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憤怒，但卻反過來受到亨伯特的威脅，無奈選擇了妥協(xié)。

洛麗塔每天跟繼父在各式各樣的旅館干著令自己惡心的“齷齪勾當”，行為舉止也無法像同齡的正常人那樣。洛麗塔并未從繼父那里得到她渴望的愛，亨伯特只是愛他腦中對洛麗塔的想象。相反，與繼父的旅程使她感到更加空虛與扭曲。從小在缺失父愛母愛的環(huán)境下長大，母親死后，與繼父“亂倫”，一路的所見所聞大多都離不開“性”。她內(nèi)心是煎熬、絕望與無奈的。

4.夏洛特愛的缺失

夏洛特或許并非是一名合格的母親，然而，我們都了解單身母親所承受的辛苦與孤寂?；蛟S最初，她也是個年輕少女，洋溢著天真爛漫的純真，滿懷對未來和愛情的渴望。但就在這個年紀，她卻不得不面對獨自撫養(yǎng)孩子的艱辛，以及維持生計的各種責(zé)任，這些壓力漸漸地將她吞噬。

夏洛特初登場時展現(xiàn)出“談吐優(yōu)雅”，與后續(xù)客廳、浴室的描寫以及她日后的“臟句百出”和“搔首弄姿”形成了極大對比?！罢勍聝?yōu)雅”耐人尋味，這四個字讓夏洛特與“寡婦”二字分開，與“貴婦”二字聯(lián)系，并且讓人覺得神秘（因為她們的談話并不反映她們的心靈）。然而，隨后所見的客廳、浴室，以及她日后的懶散行為，讓人大跌眼鏡，發(fā)現(xiàn)她只是一朵已經(jīng)陳舊的塑料花。小說中提及夏洛特曾想成為一位職業(yè)女性，前往另一個城市工作，但因洛麗塔的原因未能實現(xiàn)。對夏洛特來說，洛麗塔更像是妨礙她追求理想生活的絆腳石。因此，她將自己的不幸和抱怨都發(fā)泄在洛麗塔身上。

小說中提到夏洛特的前夫比她大20多歲，這種年齡差異導(dǎo)致兩人間存在一定的代溝，婚后的生活也并不幸福。這也解釋了夏洛特對洛麗塔態(tài)度“惡劣”的原因，因為在丈夫去世后她長期承受著孤獨與寂寞，周圍缺乏關(guān)愛與鼓勵的聲音，這也導(dǎo)致她在遇見亨伯特后表現(xiàn)得像是個“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因此，夏洛特也是長期處于缺乏愛的環(huán)境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者的生活背景相似，都在嚴重缺乏愛的環(huán)境里成長。這種愛的缺失讓他們對愛情格外敏感并渴望。從本質(zhì)上看，洛麗塔缺乏愛的生活環(huán)境正是夏洛特寂寞生活一面的體現(xiàn)。因此，洛麗塔遇見奎爾蒂的情形，實質(zhì)上就是夏洛特遇見亨伯特的再現(xiàn)。

二、“飛蛾撲火”的愛情觀

1.夏洛特的愛情

小說中，夏洛特主動向亨伯特告白，寫信坦白其對亨伯特的情感。當看到亨伯特留下后，便徹底失去了理智，也丟失了那份殘存的自尊與體面。她太渴望“愛”了，還來不及摸清亨伯特的“底細”，了解亨伯特的為人，弄清楚亨伯特是否真的喜愛自己，就徹底陷入了自己幻想的“愛情”世界。

“我始終沒有想到這個雖然相當標致、卻也相當可笑的黑茲太太，在我抓住她的時候，竟會立刻變成這樣一個楚楚動人、弱不禁風(fēng)的人兒?！盵6]亨伯特讓夏洛特從這個艱辛母親的角色中得以釋放自己內(nèi)心深處那份屬于女人的柔情。

“阻撓的人通常總是黑茲家的那個娘們（讀者會發(fā)現(xiàn)，她主要害怕洛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樂趣，而不害怕我對洛欣賞玩味）。”[6]這里不禁讓人覺得夏洛特渴望愛渴望得近乎瘋狂、病態(tài)。她將自己的女兒當成情敵，不惜一切在亨伯特面前“貶低”洛麗塔，從而突出自己作為單親媽媽的不易，好讓亨伯特憐愛自己。她害怕的是洛麗塔從亨伯特身上得到樂趣，卻不在乎亨伯特對洛麗塔的欣賞玩味。這也注定了她在這場愛情游戲中必輸?shù)慕Y(jié)局。夏洛特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這份虛假的愛情，排除身邊一切可能威脅到自己愛情的因素，這當然也包括自己的女兒。

夏洛特除了是一位母親以外，還是一位正常的女人。因此，亨伯特的到來，為夏洛特平凡而枯燥的生活增添了那么一絲光亮與色彩。這個男人有著與“同齡人”相比較好的面容，有著體面的工作，有著較為得體的談吐，同時也有著這個寂寞女人“盼望”已久的男性溫柔。亨伯特滿足了夏洛特情欲的幻想，為夏洛特的愛欲提供了一個“發(fā)泄”的出口。

夏洛特內(nèi)心深感孤獨與寂寞，她對亨伯特的感情像是飛蛾撲向火焰般熱烈，多年的單身生活使她的情感無法得到釋放。因此，當夏洛特遇到亨伯特時，她無法再控制多年來積壓的寂寞。她渴望改變孤獨、無人依靠且無助的現(xiàn)狀。對她來說，亨伯特就像沼澤地里的一根稻草，在黑暗中投下的一絲光芒。盡管他們相識不到一個月，但夏洛特拼命想要抓住亨伯特，不顧一切。她舉止小心謹慎，卑微至極，甚至將自己的女兒視作情敵，與女兒爭奪關(guān)注。她的所謂獨立和堅強不過是外表上的一層薄紗，稍不留神就會破碎不堪。

2.洛麗塔的愛情

與亨伯特的這段“不倫之戀”讓洛麗塔感到惡心、痛苦和羞愧，宛如一片無望的沼澤正快速將她吞噬。盡管如此，她沒有做出實質(zhì)性的反抗，而是默默忍受繼父對她身體的踐踏和亂倫的折磨，同時承受著對母親的內(nèi)疚之感。所以當奎爾蒂出現(xiàn)時，她就像其母親夏洛特般“飛蛾撲火”，不顧一切地想要逃離現(xiàn)狀，卻忽略了眼前的人是否對她付出真心。她對奎爾蒂的愛就如夏洛特對亨伯特一樣熱烈、無腦，渴望眼前這個男人救贖自己。因為原來的生活都讓他們從內(nèi)心感到恐懼，不斷掙扎卻依舊無望。

洛麗塔發(fā)現(xiàn)奎爾蒂的真實面目時，對他的齷齪勾當感到惡心與厭惡。但她仍對奎爾蒂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我只要你”。那一刻，我們仿佛又看了夏洛特，即使知道真相后，卻同樣對亨伯特抱有幻想，將自己殘存的自尊卑微的雙手奉上，供人踐踏。

3.“重蹈覆轍”的命運

洛麗塔的言談舉止，其實都是其母親夏洛特的再現(xiàn)。她低俗的臟話、暴躁的脾氣、不安定的情緒其實都來源于夏洛特。從夏洛特與亨伯特的對話就可以看出，夏洛特對洛麗塔輕視、貶低。這種態(tài)度其實是夏洛特對長期枯燥單身生活的不滿情緒的宣泄。不幸的是，她將這些情緒都傾瀉在了洛麗塔身上。而洛麗塔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長期缺乏父愛，所得到的母愛又是扭曲的。因此，她對這種生活也充滿不滿。她的粗俗行為映射著母親的影子，她的軟弱膽怯則是母親的翻版，她的卑微與逃避也是母親的再現(xiàn)。

“你真的不想抽煙嗎？”她自己抽起來。我頭一次瞧見她抽煙。在威嚴的亨伯特的管教下，抽煙是streng verboten。在一片青色的煙霧中，夏洛特·黑茲舉止優(yōu)雅地從墳?zāi)怪凶吡顺鰜怼Ｋ严銦熒斓奖跔t邊上，食指迅速地在上面彈了彈，跟她母親過去所做的一模一樣。接著，哦，天哪，也像她母親那樣！她用指甲搔掉了下嘴唇上的一小片卷煙紙[6]。

最后，亨伯特找到了洛麗塔。洛麗塔在亨伯特的追問下，道出了當年“逃離”亨伯特后的不幸生活。這時的洛麗塔已經(jīng)是其母親夏洛特·黑茲的再現(xiàn)了。她一系列的抽煙動作熟練得讓亨伯特在一縷縷的煙霧中仿佛看到夏洛特·黑茲的出現(xiàn)，這個場景讓人覺得諷刺又悲傷。

在洛麗塔這個年齡，夏洛特也是個嫵媚動人的女學(xué)生。盡管她已為人婦，原先的純潔與活力早就被現(xiàn)實的生活所瓦解，但夏洛特內(nèi)心對愛情的渴望又使她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天真與俏皮的女人味得以展現(xiàn)。夏洛特仰慕亨伯特，正如洛麗塔仰慕奎爾蒂一樣。她們都將擺脫泥濘生活的希望寄托在這兩個男人身上。所以，面對亨伯特，夏洛特卸下了偽裝的鎧甲，將自己內(nèi)心的小女人情感釋放得淋漓盡致。而洛麗塔面對奎爾蒂，她也將封閉的自己打開，堅信奎爾蒂可以拯救她，并帶給她“等候多時”的幸福，將自己所有的熱烈與愛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給奎爾蒂。但兩者都沒有想到，為了逃離一個絕境，卻掉入了另一個深淵。

洛麗塔將渴望寄托于奎爾蒂，正如夏洛特將渴望寄托于亨伯特一樣。這兩者的本質(zhì)與結(jié)局其實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一個循環(huán)與再現(xiàn)罷了。

參考文獻

[1] 姚忠良.用精神分析理論分析《洛麗塔》中主要人物的悲劇根源[D].濟南：山東師范大學(xué)，2013.

[2] 張宇靜.洛麗塔就是多洛蕾絲·黑茲——《洛麗塔》中女主人公的真實性研究[N].赤峰學(xué)院學(xué)報（漢文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2011，32（02）.

[3] 潘立娟，郭天麗.洛麗塔悲劇命運的根源[J].文化學(xué)刊，2018（05）.

[4] 許格林.在時間中親歷死亡——《洛麗塔》中男女主人公生命歷程特點淺析[D].濟南：山東師范大學(xué)，2006.

[5] 曾瀾.道德、不道德還是非道德——解讀《洛麗塔》[D].南昌：江西師范大學(xué)，2002.

[6] 納博科夫洛麗塔[M].主萬，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06.

（特約編輯 楊? 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