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虹宇
[摘? 要] 俄羅斯當代著名女作家烏利茨卡婭的長篇小說《雅科夫的梯子》從時空交錯的獨特視角展現(xiàn)了奧謝茨基家族橫跨百年的家族史。作品中除了對明線主人公娜拉的人生際遇予以生動形象的刻畫外,還對其祖母瑪露霞進行了細致的描述,娜拉隨性不羈、孤傲勇敢,幼時遭逢家庭變故,對她的工作與情感生活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瑪露霞端莊得體、堅強坦誠,家境平凡但在父兄的庇護下心思純直善良,渴望擁有平淡溫暖的家庭。本文通過對娜拉和瑪露霞的外形、性格、愛情觀等方面結(jié)合文本進行比較分析,探究女性精神及身體訴求和對女性生存現(xiàn)狀的思考。
[關(guān)鍵詞] 烏利茨卡婭? 《雅科夫的梯子》? 女性形象? 對比
[中圖分類號] I247.89[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2097-2881(2024)03-0072-04
俄羅斯當代著名女作家柳德米拉·葉甫蓋尼耶夫娜·烏利茨卡婭的封筆之作、長篇小說《雅科夫的梯子》自問世以來備受關(guān)注。小說通過兩條線索講述了奧謝茨基家族六代人的故事,包括兩段平行的故事脈絡(luò):開篇由雅科夫的孫女娜拉展開,記述了她終身追尋的事業(yè)、家庭與情感;再引出娜拉從祖母遺物中發(fā)現(xiàn)祖輩曾經(jīng)的通信記錄,這些長達半世紀的書信真實地記錄了祖輩間相識、相愛卻又最終分離的過往,反映出蘇維埃社會歷史變遷對個人的影響。作為這個長達百年家族史詩的串聯(lián)者——娜拉,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祖母瑪露霞作為文中插敘書信中的主人公的經(jīng)歷亦讓人感受到時代洪流給千萬家庭帶來的嬗變。
目前學界多從敘事方式、詩學特征等方面解讀該作品,如高莉莉的《〈雅科夫的梯子〉中的后現(xiàn)代主義特征》[1],金鑫的《長篇小說〈雅各的天梯〉的詩學特征研究》[2]。也有針對人物形象的研究,如王鑫將俄羅斯文學中的女性形象置于文化記憶理論視域下,從社會記憶、歷史變遷和文化認同等角度論述女性形象作為俄羅斯民族文化記憶媒介的意義與價值[3]。另有張婷婷對烏利茨卡婭筆下知識分子形象的新特點和對俄羅斯文學和現(xiàn)代社會意義的探究[4]。而對小說中出現(xiàn)的兩代女性的代表瑪露霞和娜拉的對比研究還不多見。本文旨在對娜拉和瑪露霞的外形、性格、愛情等方面進行對比分析,探究女性精神及身體訴求和對女性生存現(xiàn)狀的思考。
一、外形塑造:隨性舒適與端莊得體
個人的外在形象通常是內(nèi)心世界的顯現(xiàn)。娜拉的著裝喜好是隨著她的人生經(jīng)歷而變化的。少女時代的娜拉對自己從父母處繼承的長相并不滿意,隨即學著當下新的生活方式,即刻意吸引視線的浮夸風:濃妝艷抹,頭發(fā)幾乎推成禿瓢,體重也下降了,一生禁甜食卻染上了煙癮?!靶∧樀皟号趾鹾醯?,畢竟會讓人想到臉色粉紅的洋娃娃,而顴骨下消瘦的臉頰很時髦,很酷。她開始保持自己消瘦的體形?!盵5]刻意保持出的良好形態(tài)讓娜拉中學時就與尼基塔展開了一段微妙的關(guān)系,工作后的娜拉以其獨特的藝術(shù)家氣質(zhì)游走在許多男子間,將他們視為輕易得手的獵物以證明自己的女性自尊心。
娜拉平日的打扮以牛仔褲和男式襯衫為主,文中對其著裝最為細致的一段描寫,是她與維嘉在畢業(yè)晚會上報復(fù)式的登場:“一條磨得破舊不堪的黑短褲,配著一件完全透肉的黑襯衫,外面套著一件從斯坦尼拉夫服裝室借來的白緞束身鯨須背心,精心策劃的效果達到了?!盵5]這怪模怪樣的穿搭讓娜拉在一群身著鮮亮禮服的女孩中,像一只落在雪地上的烏鴉一樣突兀,但她毫無顧忌,牽著維嘉的手宣布二人的婚訊,十分滿意自己的奇思妙想,這也無形間印證了她的“放蕩無賴”的名聲。
熱愛自身事業(yè)的舞美師娜拉,習慣的裝束是舒適簡約帶有文藝氣息的休閑風,年近六十的娜拉與坦吉茲于動蕩的2000年再會時,仍保持著青年時的習慣:穿著牛仔褲和男士襯衫,偶爾抽煙汲取靈感。生命的晚年里娜拉逐漸變得像她的忘年交圖霞,喜歡在骨瘦如柴的手指上帶幾個大戒指,向青年畫家們傳授戲劇舞美藝術(shù)。
與裝束隨意、追求舒適便利的孫女娜拉不同,祖母瑪露霞從始至終是一位對自己外貌頗有些要求的女士,并非對精美奢侈品的追求,更像是一種自幼恪守的原則,因而文中也多處在細節(jié)處提及她的衣著。她的外貌和衣著在本文的開頭隨著她的死亡予以呈現(xiàn):“此刻她躺在自制的沙發(fā)床上,身著一件白色睡衣,領(lǐng)口有幾處打著補丁。她身材矮小,兩眼并沒有完全合攏,似乎高傲地向后仰著頭。她的頜骨微微松弛,嘴稍長著,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微笑……”[5]瑪露霞身著飽含回憶的睡服安詳?shù)卦趬糁须x開人世,良好的體態(tài)和習慣令她即便出場便已宣告死亡,但是卻令讀者更有興味通過娜拉發(fā)現(xiàn)的信件去探索祖母塵封的神秘過往。
少女時代的瑪露霞就十分注重自身的儀態(tài)。在哥哥米沙組織的聚會上,盡管只是身著樸素的收腰連衣裙,但是瑪露霞還是憑借自身俊美的臉龐,灰黑色雙眸,異常纖細的小手,優(yōu)雅的身段和輕盈的動作令在場的賓客贊賞不已。在決定要赴同在劇院邂逅的雅科夫的約會前,“她穿上那件舊的核桃色連衣裙,那件討厭的大衣就不穿了,隨后又使勁把老式短上衣套在外面,帶上了那頂圓頂皮毛帽,再扎上一塊頭巾,她照了照鏡子,很喜歡自己的這身裝扮,心想這個瑪露霞真美!”[5]短短幾句平實地描繪出了一位自信可愛的青春少女形象。由這兩處的描寫都可見瑪露霞是不甚在乎衣著名貴與否,但是十分重視自身儀態(tài)和裝束得體。
長期與丈夫分離、孤身撫育幼子的瑪露霞一度因屈辱的生活而丟掉了優(yōu)雅的身姿。多年后,瑪露霞遇到了別洛烏索夫,后者很欣賞她,“藍色的襯衫或連衣裙,黑色的羊羔皮大衣與略施粉黛的風姿”[5],她決心重拾自信,再次擁抱生活,與曾經(jīng)深愛的丈夫徹底分離,這體現(xiàn)了她頑強的生命力和對生命、生活的熱愛。
19世紀下半葉以來,女性的社會角色與地位不斷提高,服裝作為一種符號,彰顯出女性追求平等、渴望走出家庭,在社會中獲得事業(yè)的承認并實現(xiàn)自我價值[6]。兩位女性雖然在日常裝束上風格迥異:娜拉的著裝喜好是隨著她的人生經(jīng)歷而變化的,從刻意吸引視線的浮夸風走向舒適簡約帶有文藝氣息的休閑風,隱含著叛逆不羈的少女成為熱愛工作的舞美師的歲月沉淀;而祖母瑪露霞的著裝大多樸素卻重視色彩與風格的和諧,樂于展現(xiàn)自身優(yōu)雅略帶復(fù)古品味的服飾喜好,這是由外表深入至內(nèi)心的自信與生命力的體現(xiàn)。
二、性格特點:孤傲勇敢和堅強坦誠
社會意識、道德觀念首先通過家庭影響人性格的形成。娜拉從小就展現(xiàn)出獨立自主的個性,較為疏遠庸碌的父親,更喜歡親近母親。如此依戀母親的娜拉,在父母感情破裂,尤其是母親擁有了幸福的新歸宿之后疏遠家人,她認為自己遭受來自家人尤其是母親的背叛。家庭生活的不幸令她自小產(chǎn)生了愛會令人變得孤獨無助并深受傷害的認知,以及主觀上不適應(yīng)他人抱有的善意和伸出援手的態(tài)度。成年后的娜拉與父母間的關(guān)系都有所緩和,但始終保持著一種平和的疏遠,不難看出,原生家庭的氛圍間接影響了娜拉的性格,她也曾幻想過真摯的情感,但最后孑然一身獲得了內(nèi)心的強大。
烏利茨卡婭塑造的女主人公大多推崇精神生活的純粹。如遭遇丈夫的背叛的索尼奇卡,并未一蹶不振而是重新獨享閱讀賦予的安寧與自由。身為出色舞美師的娜拉,更是將對女性獨立精神與自我意識的見解融入自身創(chuàng)作中進行了充分表達。多年后已成就一番事業(yè)的娜拉,又找尋到新的奮斗目標,選擇轉(zhuǎn)投教育工作,悉心傳授戲劇史和舞臺設(shè)計知識,繼續(xù)自己熱愛的戲劇事業(yè)。
娜拉頑強的生命力塑造了她豁達的性格,她得以克服諸多困難的關(guān)鍵,源于她的樂觀、堅強和自信。面對生活磨難時表現(xiàn)出的果斷、敏銳和勇敢源于其堅韌的性格和獨立的人生觀,在現(xiàn)代社會中,“探索女性理想化的生活方式,滿足女性對自身生活狀態(tài)的追求”是實現(xiàn)女性存在價值的重要途徑。堅持按照內(nèi)心的需要去爭取自己認可的生存方式,這是烏利茨卡婭筆下的娜拉留給當代女性最為寶貴的精神財富[7]。
與“不拘一格”的娜拉不同,瑪露霞在性格上更為沉穩(wěn)早熟。在與雅科夫相愛并結(jié)為伴侶后,瑪露霞也未曾完全放棄自身的夢想和職業(yè),她認為“如果女性接受不到教育,世界文化將遭受巨大的損失。”[5]她在信中毫無保留地訴說對丈夫的思念與愛戀,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她身上顯示出和睦家庭和健全感情灌溉下生長的孩子的情態(tài)。
瑪露霞積極進取的性格來源于家庭生活的幸福美滿,生活在溫暖健全環(huán)境中的孩子往往更易于表達和接受愛意,才能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自信的光芒,在愛人面前無拘束地展現(xiàn)出純真可愛的個性。被迫同剛開始的美好生活作別,瑪露霞卻仍保有寬容的心胸與善良的本性,保持著內(nèi)心的純粹,面對生活帶來精神與身體上的苦難時,坦誠自身情感上遭遇的波動與隱憂。烏利茨卡婭向讀者展現(xiàn)了承載著俄羅斯文化傳統(tǒng)與歷史記憶的瑪露霞一角,推崇其高尚的精神品格和潛藏的人性魅力。她擁有堅韌寬容等許多美好的品德,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刻也堅持正確的道德觀。
兒時生活和對愛情的態(tài)度影響著兩代家族女主人一生的精神氣質(zhì):自幼目睹家庭不睦的娜拉獨立隨性,不在乎周圍的看法和議論,復(fù)雜的情感經(jīng)歷和略帶孤傲的個性都讓她的著裝帶有一些男性特質(zhì),這鍛煉了她骨子里的韌性,抓住一切機會前行;而祖母瑪露霞雖未生于貴族之家,但在親人和伴侶的支持和關(guān)愛中前半生也算是順遂自在,即使婚后的生活給她的身心都帶來了極大的挑戰(zhàn),她在細節(jié)處仍堅守著自己恬淡自然的本心。孤獨堅強的娜拉與堅強坦誠的瑪露霞雖然擁有對比鮮明的性格,但都在認真經(jīng)營各自的生活。
正如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述:“女人正是通過工作跨越了與男性隔開的大部分距離,只有工作才能保證她的具體自由。一旦她不再是一個寄生者,建立在依附之上的體系就崩潰了;在她和世界之間,再也不需要男性中介?!盵6]無論是娜拉還是瑪露霞,在人生的漫長旅途中,都并未因一時的情感滿足或困擾停下前行的步伐,由此不難看出烏利茨卡婭對人物的用心刻畫。
三、愛情觀念:自由開放與忠貞純粹
每個人的愛情,乃至人生所經(jīng)歷的任何新事物,都需要經(jīng)歷一個從懵懂到逐漸清醒的過程。
娜拉從小特立獨行,卻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遭受情人背叛和社會苛責,卻并未因此一蹶不振,在娜拉看來,同男性肉體上的交往反而是最純潔的關(guān)系,彼此都更自由,摒棄自私的精神渴望,僅獲得身體上的快感,這樣即便分開,也不會感到過度傷感或留戀。正如小說中提到的“從這件事得出來一個重要的人生經(jīng)驗:首先,她決心不像母親那樣,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絕不與有婦之夫有染。再者,她明白了愛會讓人深陷孤獨無助,身心俱損,還懂得了出于自身安全的考慮,應(yīng)當將戀愛與性的關(guān)系分開。于是她告誡自己:我不希望別人憐憫我。況且我自己也不會憐憫自己”[5]。在情感表達上娜拉熱烈奔放,具有反叛精神,敢于追求自己的人生理想。娜拉由始至終都不曾否定自己對情欲的沉迷熱愛,渴望身心合一的和諧美好愛情,這種方式遠比一紙婚姻更讓她有獲得巨大感情關(guān)懷的實質(zhì)。
從舊時代傳統(tǒng)婚姻觀念中“出走的娜拉”,在身體與精神都和諧參與的愛情中成就了全新的自我。娜拉所表現(xiàn)出的自由精神、獨立意識以及進取的人生態(tài)度突破了舊傳統(tǒng)對女性的定位和束縛,彰顯出女性強烈的自我意識覺醒。傳統(tǒng)道德觀念的解放反映了人類對自由的不斷追尋,隨著現(xiàn)代化程度的加深以及時代的發(fā)展,人們愈發(fā)重視個體的思想,曾被消解的個人主體地位得以再度回歸。
而瑪露霞與雅科夫的交往卻是恪守著相對傳統(tǒng)的婚戀觀,從音樂會上的邂逅到充滿文學的漫談,僅是牽手走遍全城都令這對青年心中倍感幸福?;楹蟪跗诂斅断家膊涣哂诒磉_自己濃烈的情感,珍藏著每封見證她與雅科夫生活的書信,曾經(jīng)有書信不慎丟失,她頓覺十分懊喪,覺得“自己最珍貴的寶物被人盜取,就好像有人偷走了幾頁相思、溫柔和愛戀”[5]。這對親密無間的年輕愛侶,逐漸在長久的異地與家國紛擾中成為失去信任與理解的怨偶,這些維持四分之一個世紀的通信,記錄著祖輩間愛情、友誼和婚姻的歷史。不禁令人感慨無論多刻骨銘心的海誓山盟,都需要經(jīng)歷真實生活的考驗,長久的分離令瑪露霞原本充滿活力與愛戀的心逐漸充斥猜忌和不安。
因為擁有過甜蜜穩(wěn)定的過往,戰(zhàn)爭和社會動蕩為她的家庭帶來的動蕩讓她難以堅持下去,作為母親的瑪露霞恪盡職守護孩子的成長,卻在長久的分離中失去了對愛情的期待,她意識到雅科夫在自己的生活中已幾乎不存在?!八麄兊耐ㄐ乓廊焕^續(xù)著,但已頗為勉強。臨近丈夫獲釋的日子,瑪露霞愈來愈確信自己希望獨自生活?,斅断家浴ㄒ徽煞虻钠拮佣冗^了自己的整個青春,她在思想上是個新時代的自由女性,是位爭取解放的女性,可雅科夫完全控制了她的感情,她從不希望與任何男人去擁抱?!爆斅断甲罱K選擇解除這段被束縛的婚姻,她沒有再次燃起熱情和希望擁有新的感情,而是與她年輕時熱愛的文學相伴終生。
烏利茨卡婭對兩代人愛情觀念的呈現(xiàn)并非為了凸顯時代和性格差異帶來的不同,相反是宣揚了不論身處何種時空的女性,在探尋自我意義的思想覺醒之后,付諸了切實的行動?!胺艞壟f日習慣的生活,除了要面臨不可估量的挑戰(zhàn),還要面對深不可測的未來,以及由此帶來的創(chuàng)傷和新的恐懼。但在內(nèi)心深處,保持清醒的意識,追隨內(nèi)心真實的聲音,真正的人生目標來自真我本身,回歸內(nèi)心才是人生的終極目標。”[7]女性在經(jīng)濟上獨立是得以打破男性主導(dǎo)社會束縛的重要因素,塑造瑪露霞和娜拉這樣的女性形象是時代發(fā)展在文學作品中的進步縮影。烏利茨卡婭在小說中描繪了近現(xiàn)代俄羅斯知識女性的變化,她們提出應(yīng)同男性擁有平等權(quán)利,逐步從舊時依附男性的狀態(tài)中掙脫,獨立地享受自身精神世界,對性的選擇也更加開放與多元,已逐漸擺脫傳統(tǒng)父權(quán)制社會中男性對作為他者的女性的主觀定義。
四、結(jié)語
烏利茨卡婭的筆下的女性角色大多擁有過愛情,但是情愛視角下多是磨難。在塑造娜拉和瑪露霞這兩個人物形象時,隱含著對比的手法,對于兩代女性的迥異的生活態(tài)度、人生經(jīng)歷和文化背景差異的描寫,表現(xiàn)了兩人命運的不同和對生活的不同看法。《雅科夫的梯子》中無論是叛逆放縱醉心事業(yè)的娜拉,還是曾熱切追求理想?yún)s選擇回歸家庭的瑪露霞,都表達了作家對女性精神及身體訴求的關(guān)注和對女性生存現(xiàn)狀的思考,充滿了作家的人文關(guān)懷。作家筆下的女性形象是民族傳統(tǒng)與時代潮流相結(jié)合的產(chǎn)物,當中悉數(shù)情節(jié)與俄羅斯社會的變遷相呼應(yīng)。隨著作品的不斷推廣,這類追尋自我和精神富足的女性形象勢必會對中外女性生活的認知產(chǎn)生新影響與新認識。
參考文獻
[1] 高莉莉.《雅科夫的梯子》中的后現(xiàn)代主義特征[D].遼寧師范大學,2021.
[2] 金鑫.長篇小說《雅各的天梯》的詩學特征研究[D].黑龍江大學,2022.
[3] 王鑫.文化記憶理論視域下《雅科夫的梯子》中的女性形象[D].哈爾濱工業(yè)大學,2022.
[4] 張婷婷.烏利茨卡婭小說中的知識分子形象[D].安徽大學,2023.
[5] 柳德米拉·烏利茨卡婭.雅科夫的梯子[M].任光宣,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8.
[6] 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II[M],鄭克魯,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1.
[7] 沙法麗·薩巴瑞.《女性的覺醒》[M].李小霞,譯.中信出版集團,2022.
(特約編輯 范? 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