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泉霖,孫永剛,張紅星
(1.赤峰學院 歷史文化學院,內蒙古 赤峰 024000;2.內蒙古博物院,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0)
兩家子堡址位于內蒙古自治區(qū)興安盟扎賚特旗額爾吐嘎查兩家子村西北的綽爾河北岸,東南距扎賚特旗音德爾鎮(zhèn)約90公里。堡址平面近于方形,邊長340米左右,夯筑城墻,墻外筑有馬面,四角設角樓。南墻中部開門,外加筑甕城。城外有護城壕。堡內的正中心發(fā)現(xiàn)有大型建筑基址1處,編號為1號院落。堡址整體保存較好,為金代東北路界壕防御體系中十分重要的附屬設施,應該屬關城一類。為了配合基本建設工程,2020—2021年內蒙古自治區(qū)文物考古研究院、赤峰學院歷史文化學院、興安盟文物站、扎賚特旗文管所等單位對堡址城門、甕城及堡內1號院落進行考古發(fā)掘,揭露面積近5000平方米,該院落平面呈長方形,東西長約60米,南北寬約40米。院內有一大型建筑基址,該基址有40道整齊的磉墻,磉墻之間為通道,整體東西長42米,南北寬約8米。從發(fā)掘情況初步判斷,該建筑毀于火災,且燒結溫度較高。該院落出土了數(shù)量較多的陶、瓷、石、骨、銅、鐵等不同質地的器物,包括鐵鐮刀、犁鏡等生產生活用具,鐵甲片、頭盔等兵器。
為了解堡址內居民的生產生活狀況,并為判斷該建筑的具體用途提供相關依據(jù),我們對發(fā)掘的遺跡進行了系統(tǒng)地采樣。此次采樣的目的是認識各種植物遺存與堡內戍兵,居民生產、生活之間的關系,進一步了解該遺跡的相關屬性和功能。1號院落可能毀于火災,燒結溫度較高,為采樣工作帶來了較大的困難。通過現(xiàn)場觀察,我們從磉墻之間的通道采集浮選土樣91份,在建筑址上的灰坑中采集1份,合計92份,總土量達434.5升。這92個采樣點分布在26個探方內,幾乎涵蓋了主體建筑的所有區(qū)域,所以這批浮選土樣基本代表此次發(fā)掘范圍內植物遺存的埋藏狀況。
浮選工作是在發(fā)掘后將土樣送至赤峰學院進行的。浮選設備為水波浮選儀,分樣篩規(guī)格是80目(0.2毫米篩網(wǎng)孔徑)。樣品陰干后,在赤峰學院考古學實驗中心植物考古學實驗室進行了初步的分類與鑒定,之后在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植物考古實驗室做進一步的種屬鑒定。
通過實驗室的整理和種屬鑒定,兩家子堡址浮選出土可鑒定的植物遺存包括炭化木屑和炭化植物種子兩大類。
炭化木屑是指經過燃燒的木頭的殘存,其主要來源應該是未燃盡的燃料,或遭到焚燒的建筑木材以及其他用途的木料等。兩家子堡址出土的炭化木屑大多比較細碎,但也有少量較大的碎塊,待送交專家進行年代測定,我們所做的僅是對出土的炭化木屑進行量化分析,以求尋找具有某種文化意義的規(guī)律或現(xiàn)象。首先對各樣品出土大于1毫米的炭化木屑進行稱重,然后以樣品為單位進行等量換算。結果顯示,浮選土樣共計434.5升,所含炭化木屑29.19克,平均每10升土樣含炭化木屑0.67克。
植物種子是此次浮選工作的最大收獲,在92份樣品中篩選出近7098粒各種植物種子。其中粟、黍、蕎麥、稗四種農作物遺存,合計731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10.3%。其他非農作物植物遺存包括蓼屬、黎屬、禾本科、豆科、薔薇科、莎草科等(見表1)。
1.農作物種子
粟(Setaria italica)
兩家子堡址共出土炭化粟粒704粒,占出土谷物總數(shù)的9.92%。均呈圓球狀,直徑多在1.3毫米左右,粟的表面較粗糙,胚部因燒烤而爆裂呈凸口狀。我們隨機挑選了較具代表性的兩粒種子進行了測量,長度分別為1.38毫米和1.02毫米,寬度分別為1.44毫米和1.24毫米,長寬比分別為0.96和0.83。
黍(Panicum miliaceum)
兩家子堡址出土的炭化黍25粒,絕對數(shù)量占比0.35%。形態(tài)呈圓球狀,個體較大,直徑在1.5毫米以上,表面較粗糙,胚部短而寬,胚部爆裂呈“V”狀。我們隨機挑選了一粒炭化種子進行了測量,長度為1.57毫米,寬度為1.28毫米,長寬比為1.23。
蕎麥(Fagopyrum esculentum)
兩家子堡址僅浮選出炭化蕎麥種子1粒。該種子形態(tài)非常完整,表面粗糙,暗褐色,無光澤,三棱狀,長度為3.12毫米,寬度為2.41毫米,長寬比為1.29。
稗(Echinochloa crus-galli)
兩家子堡址浮選所得稗的炭化種子僅1粒。經觀察,該炭化稗籽粒的形態(tài)為卵形,保存較為完整,胚乳經高溫后爆裂呈“V”字形,經顯微鏡測量,該籽粒的長度為1.7毫米,寬度為1.3毫米。
2.其他植物種子
胡枝子(Lespedeza bicolor)
兩家子堡址出土胡枝子1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0.01%。長0.79毫米,寬1.56毫米。橢圓狀,外表黝黑,形態(tài)完整。
馬唐(Digitaria sanguinalis)
兩家子堡址出土馬唐種子共計30粒,占出土谷物總數(shù)的0.42%。我們挑選了較具代表性的兩粒種子進行了測量,長度分別為0.84毫米和0.92毫米,寬度分別為0.54毫米和0.49毫米。種子大多呈長橢圓形,整體較扁平,表面光滑,顏色呈深棕色。
草木樨(Melilotus suaveolens)
該遺址出土的草木樨植物種子共計5粒,占出土谷物總數(shù)的0.07%。約長1.03毫米,寬1.7毫米。橢圓狀,外表黝黑粗糙,多殘缺,但仍保留有特征性部位。
苜蓿(Medicago sativa)
兩家子堡址出土苜蓿8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0.11%。長0.99毫米,寬1.27毫米。呈圓狀,外表黝黑,表面光滑,形態(tài)完整。
直立黃茋(Astragalus adsurgens Pall)
兩家子堡址出土直立黃茋2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0.03%。長1.12毫米,寬1.53毫米。種子偏圓形狀,外表黝黑,表面較光滑,形態(tài)較完整。
野豌豆(Vicia sepium)
兩家子堡址出土野豌豆1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0.01%。長2.12毫米,寬2.34毫米。呈圓狀,外表較黑,表面較光滑,形態(tài)完整。
狗尾草(Setaria viridis)
兩家子堡址出土狗尾草種子127粒,約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1.79%。橢圓狀,外表不光滑,呈蜂窩狀,頂端鈍尖,背面拱形,腹面扁平,保存較完整。長約1.20毫米,寬0.81毫米。
藜(Chenopodium album)
兩家子堡址浮選出炭化藜種子3033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42.73%。我們隨機挑選了兩粒保存較完好的種子進行了測量,長度分別為1.12毫米和1.08毫米,寬度分別為1.14毫米和1.08毫米。這些炭化藜籽粒均呈圓球狀,表面呈黑色,光滑發(fā)亮,個體較小,胚呈環(huán)形。
地膚(Kochia scoparia)
兩家子堡址出土地膚種子18粒,約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0.25%。外表不光滑,保存完整。種子呈圓形,顏色烏黑,平均長約0.89毫米,寬1.22毫米。
軸藜(Axyris amaranthoides)
兩家子堡址出土軸藜4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0.06%。平均長約1.12毫米,寬1.53毫米。呈橢圓狀,外表黝黑,表面較粗糙,形態(tài)較完整。
苔草(Carex)
兩家子堡址出土苔草12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0.17%。平均長約1.00毫米,寬1.22毫米。呈圓形,形態(tài)完整,表面光滑烏黑。
戟葉蓼(Polygonum thunbergii)
兩家子堡址出土戟葉蓼6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0.08%。平均長約1.43毫米,寬1.50毫米。呈圓形,外表黝黑,表面較光滑,形態(tài)完整。
柳葉刺蓼(Polygonum bungeanum)
兩家子堡址出土柳葉刺蓼3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數(shù)的0.04%。平均長1.68毫米,寬2.11毫米。呈三棱狀,外表黝黑,表面較光滑,形態(tài)較完整。
蛇莓(Duchesnea indica)
此次浮選還發(fā)現(xiàn)了大量未炭化的蛇莓種子,共計3101粒。平均長約0.62毫米,寬0.75毫米。蛇莓種子特征明顯,呈倒卵形,黃色,尺寸較小,表面光滑有光澤。
此外,兩家子堡址還分別出土了炭化的黃芪、蕎麥蔓、水棘針、酸模各1粒,稠李2粒及羅蘭菜7粒。以上6種炭化植物種子均來自1號院落磉墻之間的通道中。
兩家子堡址浮選出的炭化木屑比較少,共計29.19克,平均每份樣品含炭化木屑僅為0.32克,這一結果相較于吉林省羅通山城遼金時期遺存浮選所得平均樣品含量為5.47克的炭化木屑較低。①究其原因,可能是在采集過程中有意避開了明顯屬于燃燒痕跡的地方,在浮選后只挑選大于1毫米體量的炭化木屑應該也是影響因素之一。再者,該遺址處于大興安嶺向科爾沁沙地過渡地帶,此地區(qū)以沙質土壤為主,透氣性較好,使得各種木質遺存在較為良好的燃燒條件下可以充分燃燒。通過對1號院落基址的清理和發(fā)掘,我們發(fā)現(xiàn)每道磉墻上一般都有柱洞或柱礎,個別柱洞還殘存未燒盡的木柱,通道中也發(fā)現(xiàn)未燃盡的木柱,可以判斷這些柱子為當時建造房屋的構件,根據(jù)出土形狀、木質等可初步推測其應屬松柏類樹木。從炭化木屑在各遺址單位的含量看,建筑址內灰坑中所采0.5升土樣內浮選出木屑含量為9.82克,占炭化木屑總量的33.6%。如此高含量的木屑可能暗示著該灰坑的屬性,或許其屬于建筑址用來燃燒木材的坑灶一類的附屬設施,但這一推斷還有待作進一步的家戶考古研究。當然,該灰坑也可能為單純的坑類遺存,燃燒過程中在火和風的作用下,形成的炭化木屑被吹落并累積在灰坑中。
兩家子堡址出土的農作物遺存包括粟、黍、蕎麥、稗四類,整體數(shù)量占出土炭化植物總數(shù)的10.3%。其中粟的籽粒相對豐富,絕對數(shù)量占出土農作物總數(shù)的96.3%,占所有出土植物種子的9.92%。以粟、黍為主的農作物構成是典型的北方旱作農業(yè)類型,而粟的絕對數(shù)量在四種農作物中占據(jù)96.3%,遠高于黍。且粟的出土概率高達82.6%,和出土概率為21.7%的黍相比,體現(xiàn)了粟在該人群植物性食物資源中的重要地位和食性偏好,這一結果與遼金時期巴彥塔拉遺址、②羅通山城址、③李春江遺址④等的浮選結果相一致。雖然浮選出的稗子數(shù)量很少,但上述三處遼金時期的遺址內均出土了栽培稗,可說明稗子在遼金時期食譜中占據(jù)一定地位。結合文獻資料來看,稗子在遼金時期的北方地區(qū)也是作為農作物而食用的,如遼代文獻記載:“瑟瑟儀:若旱,擇吉日行瑟瑟儀以祈雨。……又翼日,植柳天棚之東南,巫以酒醴,黍稗薦植柳,祝之。”⑤
遼金史料也可印證當時的多品種農作物種植制度。如《金史·食貨志》載:“奚人六猛安,已徙居咸平、臨潢、泰州,其地肥沃,且精勤農務,各安其居?!雹蕖稓J定續(xù)通志》卷五十五記:“高汝礪請備防秋之糧,宜及年豐于河南州郡驗直立式,募民入粟?!雹摺督鹗贰な池浿尽酚洠骸拔踝诨式y(tǒng)三年三月,陜西旱饑,詔許富民入粟補官?!雹唷督鹗贰ぷ谝鼈鳌份d:“有頃,北方歲饑,軍食不足,廷議輸粟賑濟?;蛑^比雖不登,而舊積有余,秋成在近,不必更勞輸挽。宗尹曰:‘國家平時積粟,本以備兇歲也,必待秋成,則憊者眾矣。 ’”⑨《金史·盧庸傳》記:“夏人犯邊,庸繕治平涼城池,積芻粟,團結土兵為備?!雹膺@些史料記載都充分說明了粟在金代不論是在百姓生活中,還是在戰(zhàn)場上,都扮演著不可替代的角色。農作物中除了粟外,黍、蕎麥和稗也占有一定的比例,說明這些農作物在當時的經濟結構中也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這一現(xiàn)象也反映出金代的農耕生產施行的應是多品種農作物種植制度。這種種植制度是農業(yè)生產技術的一個進步,不僅可以提高農業(yè)生產的總體產量,而且還能夠降低自然災害為糧食種植帶來的危險指數(shù),這也是農業(yè)發(fā)展水平的一個重要標志。尤其可以看出金人思想已經逐漸開放,清楚地認識自然規(guī)律,充分理解并實踐了“種谷必雜五種,以備災害”[11]的理念。
兩家子堡址還發(fā)現(xiàn)了大量除農作物以外的非農作物植物遺存,包含蓼屬、藜屬、禾本科、豆科、薔薇科、莎草科等,每種植物遺存都有著不同的利用價值,或許這些非農作物植物均被當時的人群所利用。另外,考古工作者在戍堡內外發(fā)掘出土了馬、牛、羊的骨骼,說明當時的畜牧業(yè)占有一定比例。特別是戍堡作為軍事防御設施,飼養(yǎng)一定數(shù)量的馬和牛是必不可少的。狗尾草和馬唐等黍亞科植物可做飼料,藜、地膚等植物幼嫩階段時的葉、莖均可食用,這類植物種子的大量出土極有可能是當時作為喂養(yǎng)牲畜的飼料的結果。馬匹用于行軍作戰(zhàn),牛用于拉車耕種。所以堡內儲存大量飼料也很正常。當然,狗尾草和馬唐等黍亞科植物為常見的田間雜草,出現(xiàn)在遺址內有時也會混雜在收割的谷類農作物里被帶入人類生境內。雖然史料中提到金人有的“精勤農務”,但也有惰于勞作的。如世宗大定二十一年(1181)六月遣使閱視秋稼曾說:“聞猛安謀克人惟酒是務,往往以田租人,而預借三二年租課者?;蚍N而不耘,聽其荒蕪者。”[12]因此不排除金代戍民疏于耕作導致土地荒蕪,畢竟遺址出土的雜草類植物種子的數(shù)量比值在一定意義上反映了當時的農耕水平,尤其可以反映田間管理這一環(huán)節(jié)。
在出土植物種子中,藜的炭化種子多達3033粒,且92份樣品中共有85份中浮選出了藜的炭化種子,可計算其出土概率約為92.4%。炭化藜種子的數(shù)量如此之大,且出土概率極高,可排除其為原生境自然生長的野生植物的可能,至少是由人為因素而采集并帶入堡址內部的,當然也存在堡內駐守人群為擴充食物資源而有選擇地種植野生植物并將其作為蔬菜的可能。狗尾草、苜蓿、地膚、苔草等出土的絕對數(shù)量和出土概率也相對較高,很可能是作為牲畜的飼料而出現(xiàn)在該遺址中。兩家子堡址地處綽爾河北岸,向北10余公里即為界壕,且界壕在這里分為兩支。從地理位置看,界壕是扼守水源和戰(zhàn)略要地的咽喉之所,戰(zhàn)略意義非同一般邊堡所比。這樣的城址中應該有數(shù)量較多的戍邊人員,因此糧草輜重等就顯得尤為重要。1號院落位于堡址中心區(qū)域,四面有圍墻,堡址人群對該建筑防御功能的重視程度顯而易見,體現(xiàn)了其特殊的功能屬性,結合浮選出土的炭化種子可初步推斷其很可能是存放糧草等軍需物資的重要場所。該建筑址的考古發(fā)掘中未發(fā)現(xiàn)適宜居民居住的炕、鍋灶等生活設施,只有一道道0.4—0.6米寬的磉墻和通道,且體量巨大,這從側面反映出遺址并不具有日常居所的建筑屬性。
兩家子堡址出土數(shù)量最多的是薔薇科的蛇莓種子,有3101粒,絕對數(shù)量占所有種子的43.69%,但如此之多的種子浮選出土于2份土樣中,而其中1份僅有1粒,數(shù)量眾多且集中出土的現(xiàn)象彰顯了其功用或性質的特殊性。更為特殊的是并未炭化,由此可推測這批蛇莓種子很可能出現(xiàn)在堡址發(fā)生火災之后,或者是在某種因素的影響下沒有受到火的作用。具體原因如何,有待進一步的年代學研究。查閱資料可知,蛇莓有較高的藥用價值,具有清熱解毒、散結的功效,主治癰瘡腫毒、瘰疬結核等癥,外敷可治療蛇蟲咬傷、燙傷。如若在年代學研究的支持下表明蛇莓與堡址的年代一致或相近,再考慮到其絕對數(shù)量和出土概率,就不能否定這部分蛇莓作為治療日常傷病的藥物的可能性。
兩家子堡址浮選結果及分析表明,金代該地區(qū)的生業(yè)形態(tài)以農業(yè)為主,輔以一定程度的畜牧業(yè)。其農業(yè)屬于以粟為主,輔以黍、蕎麥、稗等農作物的典型中國北方旱作農業(yè)傳統(tǒng),實施的多品種農作物種植制度在提高農業(yè)總體產量的同時也能降低自然災害等帶來的風險。遺址內出土的鐵鐮刀、犁鏡等農業(yè)生產工具也表明堡址內存在著從事農耕的人群,而浮選出土的炭化農作物遺存也確屬本地自主生產的糧食作物。戍堡本身即為軍事防御設施,內部駐扎一定數(shù)量的戍軍,飼養(yǎng)相應數(shù)量的馬匹,并維持正常的生產和生活,大量農作物和非農作物遺存表明堡內屯儲著包括糧食、草料、藥物等在內的必備物資。此外,這些植物遺存也為1號院落屬性的判定提供了參考,同時為認識和復原當時堡內甚至是金代居民的生產、生活狀況提供了大量植物考古材料。
注 釋:
①③楊春.吉林東部山區(qū)遼金先民對植物的利用--以2009年羅通山城浮選結果為例[J].東方考古,2014(00):419-426.
②孫永剛,趙志軍.內蒙赤峰巴彥塔拉遼代遺址浮選結果及分析[J].南方文物,2014(03):68-71.
④楊春,梁會麗,孫東文,等.吉林省德惠市李春江遺址浮選結果分析報告[J].北方文物,2010(04):52-53.
⑤[元]脫脫.遼史·卷四十九·志第十八[M].北京:中華書局,1975:835.
⑥[元]脫脫.金史·卷四十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M].北京:中華書局,1975:1046.
⑦[元]脫脫.金史·卷十五·本紀第十五[M].北京:中華書局,1975:345.
⑧[元]脫脫.金史·卷五十·志第三十一[M].北京:中華書局,1975:1124.
⑨[元]脫脫.金史·卷七十三·列傳第十一[M].北京:中華書局,1975:1675.
⑩[元]脫脫.金史·卷九十二·列傳第三十[M].北京:中華書局,1975:2042.
[11][漢]班固.漢書·卷二十四·志第四上[M].北京:中華書局,1975:1120.
[12][元]脫脫.金史·卷四十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M].北京:中華書局,1975:10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