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溫暖的名義聚集沙塵
2023-10-25 16:53:10剛杰·索木東
詩選刊 2023年8期
剛杰·索木東
曾在一本厚厚的地方志里
找到過先祖一閃而過的名字
那幢百年老木屋拆除很多年了
承包到戶的二十六畝山地
全部都已退耕還林
父親辭世兩年后的那個黃昏
沉寂七百多天的號碼突然來電
——外甥兒已經(jīng)變聲的話語里
能夠聽到甘南急促的風(fēng)聲：
“舅舅，我到縣城讀初中了，
現(xiàn)在用著爺爺留下的手機。”
默默改掉手機通訊錄時
我知道，那個熟悉的稱謂
就徹底成了過去
密密匝匝的葉片擠壓著初生的蓓蕾
病毒肆虐，總會有寬厚的手掌
輕撫如封似閉的大地
最后一朵花在陽臺上凋謝了
乍暖還寒，千里岷山在夜半戰(zhàn)栗
這是三月為數(shù)不多的真正面目
黃鐘大呂不絕于耳。想起清明
又不能完成對你的祭祀。想起人間
白衣如雪的君子漸行漸遠
起風(fēng)了——
整個春天的塵，浮滿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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