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黨史研究現(xiàn)狀與前沿演進*
——基于CiteSpace知識圖譜的可視化分析

張璐斐 梅珂英

（中山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廣東廣州 510275）

中國共產黨一百多年發(fā)展史是近代中國最為波瀾壯闊的歷史。只有對其認真學習總結和研究，才能更好地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偉大發(fā)展，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全黨開展黨史學習教育，是黨中央立足黨的百年歷史新起點、統(tǒng)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zhàn)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為動員全黨全國滿懷信心投身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而作出的重大決策。”[1]長期以來，許多專家學者圍繞中共黨史對中國共產黨組織的形成和發(fā)展、黨內重大歷史事件、黨史學習教育等方面進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在當前國內黨史學習研究教育的熱潮中，筆者認為認真分析和總結中國共產黨黨史研究進展、了解不同歷史時期中國共產黨黨史研究的重點和主題、分析未來的研究熱點和趨勢，可以為推進中國共產黨黨史研究、促進黨史學習和黨史教育提供一定的理論參考。

因此，本研究通過CiteSpace 軟件、利用科學知識圖譜分析法，以CSSCI 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為主要數(shù)據來源，系統(tǒng)整理了當前我國關于黨史研究的主要核心期刊論文，通過繪制科學知識圖譜并結合重點論文解析內容，以數(shù)據與圖片的方法展示了當前研究者們對黨史研究工作的總體概況，明確了各個時期的重點研究話題，展望了未來的科研發(fā)展趨勢，以期為進一步研究提供依據。

一、研究方法與數(shù)據

（一）研究方法

科學技術圖譜融合了多學科的理論與模型，以較為直觀和生動的圖片的形式展示了某一領域研究的起源和發(fā)展演變過程的規(guī)律。[2]本研究借助CiteSpace可視化軟件，通過繪制知識圖譜，較為直觀地對中共黨史相關研究論文的數(shù)量、研究的時間、空間分布、研究組織、核心作者、文章的共被引用頻次、關鍵詞等各個層面展開了分析。以數(shù)據與圖像的方式展示了有關中國共產黨黨史研究的總體狀況，并結合CSSCI來源重要論文進行研究，描繪了當前我國黨史研究的結構關系網絡和主要話題發(fā)展態(tài)勢。為確保檢索成果能完全涵蓋研究的代表性成果，同時兼顧查全性和檢測精度，全文確定以“黨史”作為檢索詞，檢索CSSCI篇名中包含“黨史”的論文成果，文獻類型為學術期刊，檢索時間至2023年1月。

（二）研究數(shù)據

檢索共得到結果835 條。對835 條檢索成果逐一核查，剔除法律法規(guī)、成果報告、工具書、政府文件等數(shù)據，得到782 條有效數(shù)據。將有效論文782 篇以“Refworks”的形式保存并導出，采用CiteSpace5.1 程序轉換成自帶的格式，實現(xiàn)了可視化分析，將時間段設為1998.01-2023.01，時間切片為1，對搜集整理的數(shù)據從發(fā)文時間、發(fā)文量、發(fā)文機構、核心作者以及關鍵詞共現(xiàn)等方面對我國當前黨史的研究熱點以及趨勢進行了可視化呈現(xiàn)。

二、關于黨史研究的整體態(tài)勢分析

將782 條檢索成果從時間、區(qū)間、核心作者、研究機構、主要發(fā)表領域和期刊分布方面進行分析。

（一）研究的時間、區(qū)間分布

分析中國共產黨黨史研究的時段、區(qū)域分布能夠體現(xiàn)相關研究領域在學界受到重視的程度。

由圖1 可看出，1998-2023 年有關中共黨史的研究在2020 年之前總體較少，呈現(xiàn)波動上升趨勢，且在幾個特定的年份出現(xiàn)了若干研究小高潮。為了更清晰地厘清中國共產黨黨史相關研究的演進過程，還需要結合時代背景進一步對圖譜和文獻進行詮釋梳理。

圖1 1998-2023 年有關黨史研究文獻時間分布

2010 年，中共中央發(fā)布了《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黨史工作的意見》，深刻闡述了黨史工作的重要意義，對新形勢下黨史工作的指導思想、基本要求和主要任務作出了明確規(guī)定，對加強黨對黨史工作的領導、提高黨史工作的科學化水平提出了新的要求。并在7 月21 日召開了全國黨史會議。在黨中央的高度重視下，這一時期圍繞黨的十八大、黨史育人、黨史工作進行了一系列的研究。2012 年，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與建設工程工作會議召開，會議強調要更好地推進黨的思想理論建設，促進哲學社會科學的繁榮和發(fā)展。進一步把握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和大勢，為在全黨開展黨史學習教育研究指明了方向。這一時期圍繞黨史學習教育、思想政治教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相關主題進行研究，從以前對黨的歷史的研究逐步轉向對黨史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2021 年，中國共產黨百年華誕，為慶祝建黨一百年、總結百年中國共產黨發(fā)展的歷史經驗和教訓、不斷提高中國共產黨應對未來風險挑戰(zhàn)的能力，學界圍繞百年黨史、唯物史觀、新中國史、思想政治理論課，展開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研究，這一年有關文獻研究不斷涌現(xiàn)，為更好地建設百年大黨貢獻了理論智慧。

（二）核心作者分布

借助CiteSpace 軟件所形成的可視化圖像可以較為直觀清晰地反映學界有關中共黨史研究領域作者的情況以及相關研究者之間的交流合作情況。以頻次為2 繪制了中共黨史研究的核心作者群，由圖譜可知（見圖2），作者節(jié)點（N）34 個，說明研究中共黨史的學者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guī)模；連線數(shù)量（E）少而細，僅有3 條，表示當前相關領域研究作者在很大程度上缺少交流合作；合作網絡密度（Density）為0.0053，密度較低也呈現(xiàn)出學者們各自獨立、缺乏交流合作的研究態(tài)勢。

圖2 1998—2023 年有關中共黨史研究的作者群分布

通過對核心作者發(fā)文數(shù)量進行統(tǒng)計分析（見表1）可以看出，當前學界關于中共黨史研究領域發(fā)文量最多的為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教授歐陽淞，共發(fā)文14 篇。根據文獻計量學普賴斯定律②可以進一步明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通過計算得出，發(fā)文數(shù)3 篇或及以上的作者可以視為是核心作者。[3]對CiteSpace 軟件的所得資料進行匯總分析得出該領域的研究者共計505 名，核心作者37 名，占總人數(shù)的7.3%(＜10%)。其中37 名核心作者共計發(fā)文205 篇，占總體成果的31.8%(＜50%)。說明學界當前有關中共黨史研究的“核心作者群”還沒有完全建立。持續(xù)產出該領域研究成果的學者相對較少，研究成果也不夠豐富。

表1 有關中共黨史研究核心作者名單一覽表

（三）主要發(fā)文領域和研究機構

掌握某研究領域的主要出版物情況，將有助于確定該領域的專業(yè)劃分狀況及其各個專業(yè)領域對該選題的重視程度，從而判斷該領域的主要核心刊物。如圖3 所示，有關中共黨史研究的相關學科主要集中于政治學、歷史學、教育學、馬克思主義哲學領域，且主要呈現(xiàn)以下幾個特點：一是有關中共黨史的研究有自己獨立的期刊，說明了國家對于黨史研究的重視以及研究的繼承性；二是載文期刊分布較為集中，相關研究成果主要來自于政治、歷史、教育領域；而關于黨史的歷史經驗和中國共產黨百年來取得的偉大成就研究成果相對不足；其他相關學科，如經濟學、法學等方面的研究也有待于進一步補充。

圖3 1998-2023 年有關中共黨史研究發(fā)文學科分布

從研究機構分布可以看出（見圖4），圖譜中光圈最大最亮的是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表明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在中共黨史研究中起到的核心力量作用。此外，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中共中央文獻研究院、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北京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都是中共黨史研究的核心機構。各發(fā)文機構地理位置相對集中在北京，說明北京作為我國政治中心，對中共黨史研究的重視以及得天獨厚的地理優(yōu)勢和資源。從發(fā)文作者與發(fā)文機構關系來看，有關中共黨史的研究以各黨校和各個高校馬克思主義學院為主要研究機構，呈現(xiàn)出集中化的發(fā)展模式，也有利于研究的可持續(xù)性發(fā)展。

圖4 1998-2023 年有關黨史研究發(fā)文機構圖譜

三、有關中共黨史研究的熱點分析

關鍵詞為本文內容的凝練表述，是作者對研究文章主旨的高度凝練與總結。若同一關鍵字高頻應用，則說明為該研究的主要內涵或者是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和發(fā)展趨勢動向。因此運用CiteSpace 軟件可以對該領域的主要關鍵詞進行共現(xiàn)、聚類分析法以及時域的可視化數(shù)據分析,從而對探討該領域研究熱點與變化趨勢十分必要。

（一）關鍵詞共現(xiàn)分析

關鍵詞既是文章內涵的高度凝練，又可以說明文章所要表現(xiàn)的科研主旨。因此，本研究采用共詞分析法，通過檢測論文信息中關鍵詞的頻次分布，分析預判當前研究領域的發(fā)展動態(tài)和科研熱點[4]。以一年為單位提取時間切片中排名前50的關鍵詞，得到了100 個關鍵詞節(jié)點和237 條連線，密度為0.0479 的關鍵詞共現(xiàn)圖譜。

由圖5 我們可以看出，圖譜中所示節(jié)點大小與關鍵詞的共現(xiàn)頻率呈正相關，連線粗細與關鍵詞共現(xiàn)強度呈正相關。節(jié)點越大表明該關鍵詞的共現(xiàn)頻率越高，連線越粗表明關鍵詞間的共現(xiàn)越強。由于本研究圍繞著“中共黨史”這一主題展開，因此，“中共黨史”出現(xiàn)的頻率也最多、中心性也最強。通過對圖譜有關數(shù)據整理得出表2，我們可以很清楚看到有關中共黨史研究領域有較強的中心性的關鍵節(jié)點分別是：“中共黨史”“黨史”“中國共產黨”“黨史研究”。其中，出現(xiàn)“中共黨史”的頻次高達84 次，關鍵詞中心性為0.39，“黨史”83次，中心性0.64，“中國共產黨”70 次，中心性0.31，說明當前學界對中共黨史的研究主要側重于從從歷史和政治角度去總結中共黨史，從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角度理解中共黨史，但在中國共產黨一百多年成就與歷史經驗教訓角度，仍然缺乏相應的研究。面向未來，百年大黨的奮斗歷程更要以史為鑒，立足當下，始終保持憂患意識，不斷加強自身的建設。

表2 1998-2023 年有關中共黨史研究文獻的關鍵詞頻次（頻次≥10）

圖5 1998-2023 年有關中共黨史研究文獻的關鍵詞共現(xiàn)知識圖譜

（二）關鍵詞聚類分析

關鍵詞聚類分析法是將關聯(lián)度高且聯(lián)系緊密的關鍵詞聚為一類，并選擇相關程度最高的關鍵詞加以標注，從而判斷和檢驗在某一研究領域內具有方向性、代表性的知識子群類團[5]。通過軟件程序運算得到比較清晰的關鍵詞聚類知識結構圖譜（見圖6），同時也呈現(xiàn)了黨史學習教育、黨史、黨史研究、中共黨史、黨史工作、堅定理想信念等共5組知識子群聚類。圖6 中聚類分析法的平均模型價值Q=0.452＞0.3，表示聚類分析法結構合理，且結果令人信服。

圖6 1998—2023 年有關中共黨史研究關鍵詞類聚分析圖譜

通過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不僅反映了相關研究領域研究的集中程度，同時通過聚類法形成的類團還代表著該領域的某個關鍵研究子領域，以及分支構成結構和發(fā)展的趨勢。通過對聚類結果的進一步整理分析，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有關黨史研究的類團標簽緊密度最高的是“#1 黨史”類團標簽，而這些類聚又集中體現(xiàn)了以“#0 黨史學習教育”“#2黨史研究”“#3中共黨史”“#4黨史工作”“#5 堅定理想信念”等標簽為主題的內容研究。從關鍵詞聚類可以看出，對于中共黨史的研究緊緊圍繞中國共產黨，包括有聯(lián)共布黨史、社會主義發(fā)展史、改革開放史、黨史文化、黨史觀、黨史教育等相關主題，且關聯(lián)度較高。

在建黨100 年的重要節(jié)點，我們面臨著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黨史學習教育動員大會的展開更是掀起一股學習黨的歷史的熱潮，中共黨史研究得到了持續(xù)拓展和深化，相關學術機構、刊物和學者不斷涌現(xiàn)，在史料文獻發(fā)掘整理、研究內容拓展、研究方法路徑創(chuàng)新等方面也都取得了重大進展，豐富了黨史研究成果。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史學習教育“是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永葆黨的生機活力的必然要求”[1]，號召我們學黨史、悟思想、辦實事、開新局，使廣大群眾明晰正確看待過去、探索未來以及解決社會現(xiàn)實問題的重要性，學史明理、學史增信、學史崇德、學史力行，以堅定對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信心，堅定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信心。

（三）文獻共被引分析

研究者在其學術論文中往往會引用先前的研究成果，并會以參考文獻形式列入當前研究中。雖然通常被引用的論文和其研究論文在內涵上是相似的。但事實上，論文或引用其他文章的活動也可看成是對科學知識由不同研究主體流動到當前領域進行的綜合研究過程，是認識單元由游離狀態(tài)到重組并形成全新認識的過程，而發(fā)表的學術論文或被其他文章所引用也就是這種過程的延伸。正是由于這些引用活動的存在，引文網才逐步形成，而引文網的疏密程度又體現(xiàn)了科學引文分布的離散和集中規(guī)律[6]。以一年為時間切片單位提取排名前五十的關鍵詞，共獲得167 個關鍵詞節(jié)點和819 條連接，密度為0.0591 的期刊被引知識圖譜。

圖7 所示圖譜中，橫坐標表示時間的遷移、縱坐標表示期刊被引的聚類。通過CiteSpace 分析得出，被引期刊文獻產生了四組聚類，分別是：以《聯(lián)共（布）黨史簡明教程》為中心的聚類、以《中共黨史研究》為核心的聚類、以《黨建》為核心的聚類和圍繞胡喬木為核心的聚類，各被引文獻組成了研究聚類的分支結構。其中，《聯(lián)共（布）黨史簡明教程》被毛主席稱之為：“百年來全世界共產主義運動的最高的綜合和總結”,“是理論與實際結合的‘完全的典型’”[7]，體現(xiàn)了其在黨史研究中不可撼動的崇高地位。《中共黨史研究》《黨建》是有關黨史研究的權威理論期刊。胡喬木先生被毛澤東戲稱為“靠喬木，有飯吃”。鄧小平則贊譽胡喬木是“中共中央第一支筆”[8]。

圖7 1998—2023 年有關中共黨史研究文獻共被引知識圖譜

圖中連線越密集代表該文獻共被引頻次越高，光圈文字與文獻共被引之間的共現(xiàn)強度呈正相關?！吨泄颤h史研究》《黨史研究與教學》《求是》的光圈最大，表明了相關研究成果被引頻次越多。在每一聚類下的分支中有若干被引文獻，隨著研究不斷推移，研究成果不斷豐富，被引文獻數(shù)量也在不斷增加。根據這些參考文獻，引用文獻和被引用分析，可以看出，在對于中共黨史的有關研究成果中引證較多的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馬克思恩格斯選集》以及各屆領導人的文集、選集，這也體現(xiàn)了研究的延續(xù)性。除領導人的文集、選集外，相關的政策文件，歷史大事記也成為研究的基本資料來源。當代學者歐陽淞、張靜如、王炳林、曲青山、吳志軍、陳金龍等逐步成為有關中共黨史研究的代表作者。

四、研究結論與展望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以中共黨史為主要研究對象、以篇名作為檢索詞，篩選了CSSCI(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數(shù)據庫)所收錄的782 篇期刊論文。根據所選取的論文，借助CiteSpace 軟件對國內學術界有關中共黨史研究領域的話題和發(fā)展動向進行了分類，以圖像和數(shù)據的方式直觀呈現(xiàn)出該研究領域目前的科研動向，并根據論文內容給出進一步分析說明。經研究后得到如下結果。

第一，從整體上看，有關中共黨史的研究在2020 年之前總體研究成果較少，且并未出現(xiàn)逐年遞增或遞減的趨勢。受特定歷史背景的影響，只在幾個特定的年份出現(xiàn)了若干研究小高潮。雖涌現(xiàn)出一批以歐陽淞、李靜如、王炳林、曲青山為代表的核心作者，但并未完全形成相互關聯(lián)的作者群。核心期刊發(fā)文總量較少。

第二，從科研組織角度看，當前有關中共黨史科研領域的研究組織數(shù)量較多，盡管目前圍繞黨史研究已形成了以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為核心的一系列組織研究群體，但科研核心作者群還沒有真正建立，且研究對象多為研究院、研究室，高校參與較少。研究區(qū)域較為集中，科研組織與研究者之間的協(xié)作多局限于團體內部，跨團體協(xié)作研究也較少，孤軍奮斗現(xiàn)象普遍，研究呈現(xiàn)了總體分散、局部聚集的特征。這也不利于研究成果的進一步擴展。

第三，從研究成果主要發(fā)表領域和期刊分布來看。國內學者關于中共黨史的研究主要呈現(xiàn)以下幾個特點：一是有關中共黨史的研究有自己獨立的期刊，說明了國家對黨史相關研究的重視以及研究的繼承性；二是由于地緣關系，發(fā)文機構主要集中于北京，也體現(xiàn)出北京作為我國政治中心對于研究的便利性特點和在研究中發(fā)揮的主陣地的作用；三是載文期刊分布較為集中，相關研究成果主要來自于政治學、歷史學、教育學領域。而關于黨史的歷史經驗和中國共產黨一百多年來取得的偉大成就研究成果較不足，相關學科如經濟學、法學方面的研究也有待進一步補充。

第四，從中共黨史研究的話題演進上來看。通過對關鍵詞分析我們可以得出，當前學界對中共黨史的研究主要側重于從歷史和政治角度總結中共黨史、從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角度理解中共黨史，但從中國共產黨百年成就與歷史經驗教訓角度，仍然缺乏相應的研究。面向未來，中國共產黨百年大黨的奮斗歷程更要以史為鑒，立足當下，始終保持憂患意識，不斷加強自身的建設。

（二）研究展望

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黨的二十大的順利召開賦予了黨史學習的新內容和新啟示，報告中回顧了過去五年的工作和新時代十年的偉大變革，以鮮活生動的事實映印和體現(xiàn)了新時代黨的歷史的主題和主線。“增強黨內政治生活政治性、時代性、原則性、戰(zhàn)斗性，用好批評和自我批評武器，持續(xù)凈化黨內政治生態(tài)”[9]?！鞍l(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實現(xiàn)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9]”回顧過往，中國共產黨一百多年的歷史經驗與教訓，為當前深入推進黨史學習教育提供基本經驗和現(xiàn)實啟示。展望未來，在新征程中，全黨要以不斷深入、常態(tài)化和長效化的黨史學習教育，助力黨永葆先鋒隊本色。

第一，深入推進黨史研究,要求我們樹立正確的黨史觀。把握好歷史、現(xiàn)實、未來的內在聯(lián)系?！坝脷v史映照現(xiàn)實、遠觀未來”，充分發(fā)揮中共黨史研究的學科優(yōu)勢。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如果歷史觀錯誤，不僅達不到學習教育的目的，反倒會南轅北轍、走入誤區(qū)?！盵1]因此，推進黨史研究既要求我們從縱向上審視中國共產黨在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史上長達一個多世紀的奮斗歷程，把握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關系，把握中國共產黨與馬克思主義的關系，把握世界社會主義和人類社會的發(fā)展；也要從大歷史觀的橫向研究視角，比較西方工業(yè)化、資本主義制度的發(fā)展道路，突出黨的百年奮斗歷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優(yōu)勢，為中華民族發(fā)展史和世界社會主義發(fā)展史作出貢獻。

第二，深入推進黨史學習研究，要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開展黨史學習教育要實事求是看待黨史上的一些重大問題”[1]，開展黨史研究要堅持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全面考察中國共產黨百年黨史的演進歷程。既要反對歷史虛無主義，也要反對片面割裂歷史、孤立歷史的行為。要堅持實事求是、理性地看待中國共產黨在百年奮斗中的曲折經驗。客觀地承認和看待這些短暫性和局部性的失誤的同時也不能用這些短暫性、局部性的錯誤來否定黨的成就、解構黨的歷史，客觀理性地評價中國共產黨歷史上的重大事件、重要人物、重要會議、重要理論、制度體系。要正視歷史，實事求是，以史為鑒，吸取經驗教訓，以謀求更大的進步和發(fā)展。同時，也要科學思考新時代黨史學習教育的學術基礎，開拓和創(chuàng)新新時代黨史研究的內容和方法。[10]

第三，深入推進黨史學習研究，要充分學習挖掘三個歷史決議和黨的二十大報告中的最新理論成果。三個歷史決議是對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的總結，同時又是在新的歷史節(jié)點上奮斗前行的號角，它們不僅包含有走過百年歷史的中國共產黨人用鮮血用汗水總結出的教訓和經驗、用智慧凝結的百年的歷史經驗；有中國共產黨人歷經百年而風華正茂、飽經磨難而生生不息的精神傳承，更有洞察歷史規(guī)律，掌握歷史主動，汲汲取前行力量的豐富滋養(yǎng)。黨的二十大報告在新征程上集中闡述了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的使命任務，指出：“從現(xiàn)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實現(xiàn)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xiàn)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盵9]深入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學習三個歷史決議，不僅可以深入了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百年進程，走向歷史深處傾聽歷史回響，更可以遠望第二個百年的奮斗目標，實現(xiàn)中國式現(xiàn)代化，構想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美好未來。

中國共產黨百年黨史中蘊積的巨大精神能量、形成的無數(shù)優(yōu)良傳統(tǒng)，是一座思想富礦。我們要始終堅持黨史學習教育與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相結合，始終圍繞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開展黨史學習教育。[11]學習過程中，要做到聚焦黨的百年奮斗與重點突出新時代成就相統(tǒng)一。[12]凝聚全黨智慧，增強時代力量，科學總結一百多年來中國共產黨的勝敗得失和經驗教訓，使之成為全社會的精神食糧，更深刻地融化在中華民族精神血脈之中，更好地建設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為實現(xiàn)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