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權力體系變遷下的沖突與合作以及均勢發(fā)展趨勢

李發(fā)元 丁開泰

摘要：自權力政治形成伊始，國家體系便處于沖突與合作的客觀局勢之中，國際權力體系也在其內部所屬的各政治單元的相互作用下不斷發(fā)展，最終形成均勢格局。近500年以來，國際權力體系歷經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維也納—梅特涅體系、凡爾賽—華盛頓體系和雅爾塔體系的變遷，呈現出多元化、漸進性的特點，總體上在區(qū)域均勢與國際體系均勢間搖擺，受到戰(zhàn)略平衡與權力平衡的影響制約。二戰(zhàn)后，兩極國際體系格局的形成，使沖突與合作、威懾與遏制成為世界均勢格局的主題。隨著全球現代化的發(fā)展，多極權力體系不斷完善，國際秩序在均勢變動的沖擊下不斷易變，現有均勢一旦受到區(qū)域體系沖擊，其相對穩(wěn)定性便會遭到破壞，并引發(fā)局部武裝沖突。

關鍵詞：國際權力體系；均勢；沖突；合作

中圖分類號：D8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3）10-0034-04

長久以來，國際權力體系的存在皆具有歷史暫時性這一特征，其所屬格局新舊相推而不滯。從1648年威斯特伐利亞體系①的確立，到1815年被維也納—梅特涅體系②所取代；隨后的1919年，維也納體系又被凡爾賽—華盛頓體系③所取代，之后被雅爾塔體系④于1945年所更替；自1991年的兩極格局結束以來，國際權力體系呈現出一種多元化的發(fā)展趨勢，這對世界政治格局也產生了重大影響。

國際權力體系的形成源于政治行為體之間的沖突，武裝沖突催生了均勢體系、塑造了國際格局，其本質上是國家行為體維護自身安全或利益的同時，追求其目的或發(fā)展的特殊性手段，這一過程奠定了世界權力結構。而均勢的存在重塑體系的秩序、維持國家體系之間的動態(tài)平衡，同時也形成穩(wěn)定的國際格局，為世界各國的可持續(xù)發(fā)展提供了良性競爭與合作的基礎。

然而，國際體系中的適時均勢往往會發(fā)生變動，因為國際秩序在一定時期會被一些超國家行為體所沖擊，這在不同的歷史時期都是無法避免的。作為一種道義而理性化的特殊性國際準則，國際秩序因其效力始終影響著國際關系與對外政策的趨向，并左右著世界均勢變動。一旦現有秩序遭到其承受度額外的沖擊，國際權力體系所派生的新型格局便會重新奠定，而這一過程時常伴隨著國家間規(guī)?；奈溲b或非武裝的沖突。

一、區(qū)域均勢與國際體系均勢：戰(zhàn)略平衡與權力平衡

目前，學界主流觀點認為“世界是一個由延續(xù)性和變遷性所組成的奇特的混合體”［1］。因此，國際權力體系也具有延續(xù)性與變遷性這一雙重特性。在國際權力體系的延續(xù)發(fā)展中，內部不同政治單元時常會沖擊其結構的穩(wěn)定性，所以國際權力體系也在適應現實政治訴求的同時不斷完善，其結構的優(yōu)化重組時常發(fā)生，而國際權力體系變遷的主要動因便是戰(zhàn)爭。因此，國家行為體之間往往尋求戰(zhàn)略平衡以穩(wěn)定均勢結構，與此同時也往往伴隨著武裝沖突，這在歐洲中世紀后的區(qū)域國際體系建立以來時有發(fā)生。

17世紀中葉，各獨立主權國家通過對時代現實的妥協，在威斯特伐利亞構建了反應和平需求與長遠發(fā)展的區(qū)域國際秩序體系。威斯特伐利亞體系通過締結合約來維持均勢現狀，以此遏制各國的擴張趨勢。自此，長達30年的宗教戰(zhàn)爭得以平息，歐洲各國的沖突范圍也得到限制，世界秩序的基礎也由此構成。作為當時的主導秩序，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維持了國際體系的整體均勢，也為后世的國際權力體系奠定結構。

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確立后，法國維持中歐局部均勢，英國則極力維護體系范圍內的均勢結構穩(wěn)定，因而國際體系內部的沖突與矛盾不斷調和，但法國內部矛盾卻不斷激化，最終在大革命后再造了一種與威斯特伐利亞體系截然不同的國內秩序，這讓法國脫離原有體系，進而此后對歐洲均勢格局造成破壞。直到拿破侖戰(zhàn)敗后，沙俄帝國被引入歐洲體系中，俄國便成為亞歐均勢的重要組成部分，單一的歐洲均勢體系才由此終結，新型而范圍更廣的國際秩序也在維也納會議后應運而生。新的均勢政策為防止法國的擴張而對原有均勢格局造成沖擊，通過調和各方而確立了國際秩序的一般性原則，同時也維持了中歐的分裂狀態(tài)。

維也納體系所締造的四國同盟體制對內部相互遏制、體制外部共同防御，確保大國一致的原則，并阻止了一系列危機，在歐洲與亞洲都起到維護國際體系結構穩(wěn)定性的作用。所以，各國均勢結構的平衡是對國際秩序穩(wěn)定與延續(xù)的決定性因素，當各方力量由于不平衡狀態(tài)而無法調和時，新的秩序體系便會產生。例如，1936年的西班牙內戰(zhàn)，英、美采取中立的綏靖政策從而使原有秩序失衡，失去了最后一次遏制納粹勢力的機會，最終拉開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序幕。西班牙共和軍在共產國際和國際縱隊的幫助下，對抗被納粹勢力支持的波旁王朝復辟力量，但最終由于無法抵抗德國與意大利的進攻，從而導致共和國覆滅與佛朗哥政權建立。這不僅加劇了國際沖突與世界格局動蕩，也使得均勢失衡而引發(fā)大規(guī)模武裝沖突，最終毀滅了原有均勢格局，塑造了新型世界秩序。

從最初的威斯特伐利亞體系至今，國際體系的運作方式變化始終處于有秩序的無政府狀態(tài)下。在所有社會中，秩序是一種旨在追求社會生活基本或主要目標的行為格局［2］。因為均勢制度存在而衍生出的秩序有效地遏制了任何綜合國力極強的國家在國際社會中取得主導地位，所以國際社會中從來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和平”與“普遍性、永久化的和平”，和平服從于主權行為體自身的生存與發(fā)展，因此具有不穩(wěn)定性，需要國際體系的固有均勢要素來限制。

均勢自始至終具有從局部到整體、由簡單到復雜、從雙邊均勢關系到多邊均勢關系、由單一性相互威懾到多層次復合型威懾的發(fā)展特征，國家行為體的絕對優(yōu)勢由此發(fā)展趨勢而在國際體系中日漸消弭；局部均勢的基礎取決于沖突與合作，整體均勢的基礎則建立于一致的基本原則上，而沖突與合作始終伴隨著這種大體上協調的原則性共識。這保證了區(qū)域安全和國際體系結構的穩(wěn)定性與持續(xù)性，有效限制了區(qū)域霸權體系對全球均勢體系的沖擊，讓主導均勢穩(wěn)定的同時，國際體系的整體均勢也得以存續(xù)。

二、兩極國際體系格局：國際沖突與合作

合作自古以來以沖突為基礎。二戰(zhàn)后的國際體系呈現以美蘇為主導的兩極格局，在不同意識形態(tài)所歸屬的兩大陣營中，各方勢力在沖突中合作，在遏制中發(fā)展。在這一特定的歷史語境下，威懾與遏制成為世界均勢格局的主題，這也為當代及后世的國際關系實踐提供一種新型的借鑒模式。

在這期間，盡管美蘇兩國都不可能通過一種全新的力量對現存國際秩序進行挑戰(zhàn)，但是為維護其霸主地位以及實現其霸權目標，雙方都在不遺余力地進行著激烈博弈。與此同時，從冷戰(zhàn)結束后國際秩序演變過程中可以得到一些啟示。首先，冷戰(zhàn)后世界格局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是由美蘇兩國之間軍事對抗和經濟競爭所決定，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由于美國國力衰落、軍力衰退、戰(zhàn)略力量收縮等因素影響而導致美國無法通過一種全新的實力對現有國際秩序造成嚴重挑戰(zhàn)。

美蘇的相互威懾維護了國際權力體系的運作，盡管威懾不能解決沖突，卻能夠極大程度上限制沖突。當然，威懾劃分有著不同的層次界定，其中良性的相互威懾在一定程度上確保均勢結構的穩(wěn)定；惡性而單一的高壓威懾則會適得其反。也就是積極的威懾有利于戰(zhàn)略穩(wěn)定，消極的威懾則會造成安全困境，使雙方為增強實力而加劇軍備競賽，從而形成安全困境。冷戰(zhàn)時期威懾的基本特點便是良性與惡性相交織，這種交織使得兩極格局得以維持于瀕臨崩潰的相對穩(wěn)定的狀態(tài)下。

威懾和周期性戰(zhàn)爭是均勢不可或缺的標準要素。兩極格局下的互相威懾主要表現為：結盟、勢力擴張、軍備競賽與核威懾等方面。雙方由于彼此威懾而形成的相互忌憚構成了均勢格局的穩(wěn)定性，但也在世界局部形成了周期性的戰(zhàn)爭。例如，在中東地區(qū)與部分亞太地區(qū)，雙方通過勢力擴張，不斷干涉外部行為體而形成的局部代理人戰(zhàn)爭，這種惡性的威懾使得局部熱戰(zhàn)加劇國際均勢格局的不穩(wěn)定性，雖然加固了集體安全體系的結構，但對國際體系也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沖擊，沖突結束后所形成的權力真空也對區(qū)域體系留下危害的余波。

威懾政策維持了冷戰(zhàn)下的兩極格局穩(wěn)定，這種威懾總體而言是以核威懾為主導下的多方延伸性軍事威懾。它確保雙方矛盾沖突的轉移，避免大規(guī)模戰(zhàn)爭的爆發(fā)，使得世界各國在國家關系鏈上處于敵對與合作的雙重關系下，同時也充分地體現出均勢對體系結構穩(wěn)定性的維護。雙方通過一定的戰(zhàn)略收縮使權力制衡機制延續(xù)與穩(wěn)固，這也保障了相互威懾的穩(wěn)定性，但國際關系不可能永遠建立在相互威懾的基礎上，因而此種模式也必然隨歷史發(fā)展而崩塌重組。因為大國實力結構和大國戰(zhàn)略關系構成了國際格局，其主要體現在以陣營為單位的較為穩(wěn)定的實力結構對比上，而隨著實力結構再分配而產生的一系列沖突也將會進一步沖擊國際體系，從而使其內部結構改變。

三、多極權力體系：區(qū)域沖突與合作

國際秩序的基本結構隨時代的發(fā)展不斷代際更新。受大國實力結構變動、大國戰(zhàn)略關系調整與武裝沖突等諸多內外因素影響，使原有的權力格局發(fā)生變化，使得一個反映均勢平衡體系的新型國際秩序重新產生。

第二次工業(yè)革命期間，歐洲強國通過對其他較為落后國家的一系列武裝戰(zhàn)爭，顛覆其內部體制機制，使其意識形態(tài)與生產方式融入到以自身為主導的帝國體系中，作為第一個全球性均勢體系的凡爾賽—華盛頓體系應運而生，但均勢體系內部各個國際政治行為體間在政治、經濟與文化的各方面的發(fā)展上充斥著不平衡性。隨著二戰(zhàn)后的全球轉型，這一不平衡又在逐漸消失；冷戰(zhàn)結束后，不平衡趨勢被沖擊而趨于消散。有英國學者曾言：“全球現代性把世界引向一個單一體系，在這一體系中，人們廣泛而深刻地感受到權力模式和分配變化帶來的結果。”［3］1在全球現代化發(fā)展的同時，多極權力體系也在不斷地完善。在這期間，軍事力量的現代化發(fā)展使得武裝沖突破壞力提升，戰(zhàn)爭的地位在外交中日益下降，成為了一種國際體系調節(jié)的方式；大國地位的基石也不再建立于單一的武裝力量上，這讓國際關系變得不穩(wěn)定，強權為了維護自身霸權地位而相互威懾，進而形成安全困境、陷入軍備競爭。

歷史格局在均勢變動的沖擊下不斷易變，這也推動著世界體系轉型。當代國際秩序在很大程度上是新的權力結構的產物，而這一權力結構也推動了全球現代性的發(fā)展［3］249。從本質上而言，這一權力結構無中心霸權形式，任何主權國際政治行為體都不存在支配與主導的地位，大國受理性與道義所主導而產生的行為與責任成為維系世界和平與區(qū)域穩(wěn)定發(fā)展的關鍵要素。

然而，區(qū)域安全依賴于共生抑或是對抗，極大程度上取決于均勢格局的穩(wěn)定性，一旦區(qū)域體系沖擊了現有均勢，這種相對穩(wěn)定性便會遭到破壞，并引發(fā)武裝沖突。然而構成權力的各種要素無論多么客觀，始終變化無常，因此需要不時地對均勢做出調整。均勢引發(fā)了戰(zhàn)爭，同時也限制了戰(zhàn)爭的規(guī)模［4］。故而，現代戰(zhàn)爭的出現是偶然性與必然性的結合，無論是地域性陸權機制的主權政治行為體，還是世界性擴張機制的跨國家主權政治行為體，彼此的權力政治基礎都建立在其武裝沖突所形成的獨特擴張機制上。但無論依賴于何種機制，均勢始終左右著大國之間政策趨向。所以，曩昔之際由于東方問題的幽靈，英法聯軍對俄發(fā)動克里米亞戰(zhàn)爭以維持均勢，阻止俄方在土耳其南擴以緩解擴張壓力所導致的失衡；由于北約的東擴，俄方又不得不向西擴張而獲得緩沖地帶，以此來謀求自身的發(fā)展安全。

復雜的歷史經緯也對區(qū)域體系的變化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以歐洲為例，公元9世紀，基輔羅斯公國成為東歐的強權勢力；但由于12世紀與蒙古帝國的武裝沖突導致其分裂；14世紀，立陶宛大公控制了烏克蘭地區(qū)；16世紀的政權更迭使其又淪為波斯的附庸，不久又被沙俄瓜分；18世紀時，由于波蘭戰(zhàn)敗遭受三國瓜分，烏克蘭被沙俄吞并；20世紀末，蘇聯解體后又宣告獨立。這使得烏克蘭內部的國家認同構建困難，對不斷更迭政權的意識歸屬產生了復雜的歷史經緯，從而導致社會認同較低，很多人向往蘇聯政治文化共同體。而內部公民的身份認同與國家認同矛盾導致了其政策的不穩(wěn)定，進而成為大國勢力角逐的中心。所以，國家認同是主權國際政治行為體內部結構穩(wěn)定的重要要素，這種認同構建在民族認同的基礎上。如若民族問題政治化，統治者和人民的意愿便會呈現出不協調的特征，國家體系內部之間的不同勢力與群體就無法良性互動，進而造成一系列社會問題，最終形成國際爭端沖擊均勢體系。

華爾茲對多極系統的闡述是：在一個多極世界里，危險是分散的，責任是不明確的，重大利益的界定很容易含混不清［5］。因為在多極權力體系中，威懾的存在具有相互性，威脅則是突發(fā)的，所以大國趨向于觀察權力結構的實時比重，并對失衡現象采取相應的措施以應對突發(fā)狀況并維護既得利益。在近代中東的戰(zhàn)爭沖突中，美國為了維護自身地位并在保護國家繁榮與人民安全的基礎上擢取更多的利益，不免要駐軍以壟斷能源資源、遏制反美勢力、阻止中亞各國擁有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而擴散影響世界均勢。當美國發(fā)現進行離岸平衡干涉的作用衰退時，就必須要撤軍而保護既得利益與軍隊人數資源，以便后續(xù)投入。在美國長達20年的中東領土控制上，本質反映出了世界力量中樞的分裂，如同古代歐洲的羅馬帝國一樣，美國通過海外駐軍而擴大威望政策延續(xù)性，以使國內政治局勢穩(wěn)定。在古希臘，人們以雅典公民為豪；在羅馬帝國，人們以羅馬公民為豪；在大英帝國，人們以英格蘭與蘇格蘭公民為豪。這種文化自信而派生出的文化優(yōu)越感在一定程度上鞏固了政治統治基礎，使帝國綜合國力得以維護，美國盡管大規(guī)模地進行文化輸出，并采取文化帝國主義的霸權政策，但始終未能成功地鞏固外部政治基礎，其軍事帝國主義與文化帝國主義兩種霸權主義沒有得到很好配合，阿富汗的教育問題便是其佐證。面對這樣的困境，美方依托國際組織來維持威望，將北約進行北擴和東擴，使得烏東地區(qū)成為了利益中心與各國的焦點。但其主導下的國際關系格局依然無法依靠集體安全體系的一系列行動而維系，不均衡的局面與消弭的大國管理體系正逐漸凸顯。

結語

通過對區(qū)域以及整體均勢、體系內部格局演變的分析論述，筆者認為，作為國際體系不同時期的關鍵構成要素，國際格局在體系相對恒定的狀態(tài)下不斷演變。同時國家領導力的提高和下降造成國家間相對實力的變化，最終也會導致整個國際格局的變化［6］。因此，在國際權力體系變遷視域下，國際體系的中心—邊緣結構在形式穩(wěn)定中內容時有改變，各國家行為體在沖突與合作中不斷發(fā)展，均勢政策也隨著均勢結構的變動而不斷調整，從而使國際體系內部格局改變。

注釋：

①威斯特伐利亞體系：威斯特伐利亞體系（Westphalia System）是1648年象征三十年戰(zhàn)爭結束而簽訂的一系列和約，簽約雙方分別是統治西班牙、神圣羅馬帝國、奧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和法國、瑞典以及神圣羅馬帝國內勃蘭登堡、薩克森、巴伐利亞等諸侯邦國。

②維也納—梅特涅體系：維也納—梅特涅體系是19世紀初拿破侖帝國崩潰后，以英、俄、奧、普為首的戰(zhàn)勝國通過維也納會議在歐洲大陸上建立的新均勢體系。

③凡爾賽—華盛頓體系：一戰(zhàn)后，通過巴黎和會和華盛頓會議，帝國主義列強建立“凡爾賽—華盛頓體系”，它確立了帝國主義在歐洲、西亞、非洲、東亞以及太平洋地區(qū)的統治秩序，是一戰(zhàn)后帝國主義國家重新瓜分世界，奴役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體系。

④雅爾塔體系：雅爾塔體系（Yalta System）得名于1945年初美、英、蘇三國政府首腦羅斯福、丘吉爾、斯大林在蘇聯雅爾塔（今屬克里米亞）舉行的雅爾塔會議。所謂雅爾塔體系就是雅爾塔會議上所確立的二戰(zhàn)后國際政治格局和秩序，其特點是：以美國和前蘇聯兩極為中心，在全球范圍內進行爭奪霸權的冷戰(zhàn)，但不排除局部地區(qū)由兩個超級大國直接或間接參與的戰(zhàn)爭（如朝鮮戰(zhàn)爭、越南戰(zhàn)爭、阿富汗戰(zhàn)爭等）。1989年的東歐劇變和1991年的蘇聯解體，標志著冷戰(zhàn)的結束和兩極格局的瓦解，也象征著雅爾塔體系最終瓦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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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赫德利·布爾.無政府社會［M］.張小明，譯.上海：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20：49.

［3］巴里·布贊，喬治·勞森.全球轉型：歷史、現代性與國際關系的形成［M］.崔順姬，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

［4］亨利·基辛格.世界秩序［M］.胡利平，林華，曾愛菊，譯.北京：中信出版集團，2015：26.

［5］肯尼思·華爾茲.現實主義與國際政治［M］.張睿壯，劉豐，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59.

［6］閻學通.大國領導力［M］.北京：中信出版集團，2021：68.

作者簡介：李發(fā)元（1962—），男，漢族，甘肅會寧人，博士，三亞學院外國語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國別與區(qū)域。

丁開泰（2003—），男，回族，河南漯河人，單位為三亞學院外國語學院，研究方向為國際關系。

（責任編輯：張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