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在社交媒體上瀏覽朋友的頭像,就會注意到人們很少展示正臉,幾乎總是把臉轉(zhuǎn)向某一邊。大多數(shù)人臉照片都展示左臉頰,從數(shù)百年前最著名的肖像畫《蒙娜麗莎》到某位中學生在廁所鏡子前的自拍照。
寫出《物種起源》的達爾文是最早描述這種現(xiàn)象的人,他在《人與動物情感的表達》一書中寫道,我們在表達情感時具有左側(cè)偏好,尤其是更具攻擊性的表情,比如,在嘲笑別人時,我們通常會不自覺地露出左側(cè)的犬齒。這是因為右腦控制著情緒處理神經(jīng),并且對左半邊臉(下半部分的2/3)有更強的控制力。
除了這個因素,還因為也許人們更喜歡看左臉的肖像畫。換句話說,這也許是一種感知效應(yīng)。在右腦中有一些區(qū)域,如右梭狀回面孔區(qū),似乎專門用于處理看起來像人臉的圖像。比如,當我們認為自己在云層中、在燒焦的烤奶酪三明治中,或在咖啡的泡沫中看到一張臉時,這也是右梭狀回面孔區(qū)內(nèi)大腦激活的結(jié)果。實驗研究也表明,當我們感知人臉時,會更加注意左臉頰(它位于觀察者的右側(cè)視野中)。左臉頰的姿勢向觀察者的右腦暴露了更多的面部特征,這使得面部更容易被識別。
但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典型的左臉偏好會消失。澳大利亞的一個研究小組讓人們擺好姿勢拍照,當人們被告知“你是一位事業(yè)頂峰的成功科學家”時,他們就傾向于展示右臉頰。而另一組人被告知“你想拍一張肖像照作為禮物送給你的親密朋友”,被拍攝者則更多地展示了左臉頰。這些研究告訴我們,當人們想在照片中傳達情感時,他們傾向于展示左臉頰;而當人們想隱藏自己的情緒或表現(xiàn)得無動于衷時,會探出右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