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羅外紀》中南海神廟詩歌意象研究

夏無霜

摘 要：坐落于廣州市黃埔區(qū)的南海神廟是我國僅存的一座完整的海神廟，從帝王將相到尋常百姓、從文客雅士到商賈海員，各路人士聞名而來不絕如縷。與之相關(guān)的文獻《波羅外紀》中記載了歷代文人墨客游覽所作詩歌，通過分析闡述詩歌意象的類型特征、組合特色和美學特制，探索意象表達與歷史文化、思想內(nèi)容、藝術(shù)特色的關(guān)系，進一步展示南海神廟作為千年古廟的獨特風韻。

關(guān)鍵詞：南海神廟；詩歌；意象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3.24.038

“浴日亭，在扶胥鎮(zhèn)南海神廟之右，小丘屹立，亭冠其顛，前瞰大海，茫然無際?！雹僭诎l(fā)配嶺南的途中，蘇軾慕名到訪南海神廟，登上章丘崗的小亭欣賞壯美的海上日出，寫下《南海浴日亭》一詩：“劍氣崢嶸夜插天，瑞光明滅到黃灣。坐看旸谷浮金暈，遙想錢塘涌雪山。已覺蒼涼蘇病骨，更煩沆瀣洗衰顏。忽驚鳥動行人起，飛上千峰紫翠間?！彪S著蘇東坡及其詩作的聞名在外，“扶胥浴日”逐漸列于宋元時期羊城八景之首，南海神廟和浴日亭也聲名遠揚，引來各路文人墨客拜謁觀賞，寫下諸多詩歌作品。

詩歌作品中的意象是客觀事物映照于詩人心中并帶有主觀意念思想投射的“象”，意象融合了詩人內(nèi)心與客觀外在兩方面的意蘊，使得某一物象成為“有意之象”。詩文中各類意象的運用，客觀記錄此時此景風貌的同時，也表達了詩人親歷的心緒狀態(tài)。

1 詩歌來源

目前，自晉代至民國時期有關(guān)南海神廟和浴日亭的詩歌有300余首②。鑒于民國時期白話運動伊始，詩歌文風趨于現(xiàn)代，本文所選取統(tǒng)計的詩歌為《波羅外紀》卷八中記載的歷代作品。《波羅外紀》是清代廣東番禺縣人崔弼所著，將有關(guān)南海神廟的史實、傳說、碑刻、詩文等資料整理匯編成書，其全面性和參考價值較強。其中卷八收錄詩歌“共104首，其中，唐詩1首，宋詩5首，明詩24首，清詩74首；涉及詩人共44人以上，唐1人，宋3人，明18人以上（有數(shù)首未知作者），清22人”③。少數(shù)如湯顯祖、屈大均等前人名篇未有收錄。

2 南海神廟詩歌主要意象統(tǒng)計分析

為系統(tǒng)準確地分析意象及其組合特征，本文對南海神廟詩歌意象進行分類整理，進一步探究意象意蘊。根據(jù)詩歌的實際情況，綜合借鑒各家關(guān)于意象的分類方法，針對南海神廟的特點，詳細統(tǒng)計出現(xiàn)次數(shù)較多且對解讀詩歌有重要意義的意象，總體上分為廟內(nèi)文化意象、自然意象和社會文化意象，每大類又分若干小類。

2.1 廟內(nèi)文化意象

南海神廟文化內(nèi)涵豐富，其古色古香的殿宇院落，獨自屹立的浴日亭，守護南隅一方的祝融神，祭祀所用流傳千年的銅鼓，構(gòu)成特有的審美價值。作為意象運用在詩歌中，既客觀記述了時景，又為詩境平添一分古樸氣息。

建筑類意象中，神祠、古殿、祝融神廟、祝融家、祠壇、神奠、王廟、海王祠、廣利祠、南海祠等廟宇本體意象出現(xiàn)33次。形容浴日亭的危亭、孤亭、高臺、虛亭、荒亭、臺榭等出現(xiàn)25次，兩廊、長廊、繞廊、回廊、周廊等出現(xiàn)8次，達奚祠、殿西東、西廟各出現(xiàn)1次。

神像類意象中，南海神、祝融、圣顏、海神、南海之神、南海廟神、祝融神、廣利等南海神意象出現(xiàn)20次，達奚司空、六侯神各出現(xiàn)3次，并有描述六侯各顯神通的詩作。

文物類意象中，廟內(nèi)所藏銅鼓和詩碑是重點著筆之處。大鼓小鼓、漢鼓、將軍鼓等銅鼓意象出現(xiàn)19次，韓碑、蘇碑、故碑、萬里波澄碑、詩刻、篆籀等碑石意象出現(xiàn)17次，銅鉦、鐘鼎、鐘鼓、金鐘大鏞等鐘意象出現(xiàn)5次。

其他物事意象中值得關(guān)注的是旌幡、旌旄、朱幡、翠旗、霓旌等旌旗意象出現(xiàn)16次，幾乎與銅鼓、碑刻出現(xiàn)的次數(shù)相當。祀事、祀典等描述南海神誕日的意象出現(xiàn)5次，描述時間的二月望日、海王宴日共出現(xiàn)4次，廟巫、巫、古跡各出現(xiàn)1次。

2.2 自然意象

客觀自然范疇的意象最為典型常見，傳統(tǒng)詩詞中吟月思鄉(xiāng)、借花寓意的案例俯拾皆是。在南海神廟詩歌中子類別主要包括日月風云、海浪山水、草木花鳥等自然界的物象。

天文類意象中，日意象出現(xiàn)21次，包括赤曜、紅日、日出、初暾、貫日、滕日、曉日等。銀漢星槎、星垣、星辰、使星、云漢等星意象出現(xiàn)11次，月意象出現(xiàn)4次，日月、沐月浴日意象出現(xiàn)4次。

氣象類意象在詩作中占據(jù)主導，神廟背山望海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太陽、水氣、云朵共同作用為變幻莫測的氣候現(xiàn)象。長天、碧天、南天、暮天、際天等天意象出現(xiàn)26次。靈風、東風、乘風、春風、颶風、海風等風意象出現(xiàn)26次。清光、赤光、曈昽、曦光、洪濛光等光意象出現(xiàn)24次。五云、彤云、飛云、水云、神云、閑云等云意象出現(xiàn)23次。霧雨、微霏、蜑雨、紅雨等雨意象出現(xiàn)14次。暝煙、煙波、絳煙、瑞煙、蒼煙、竈煙等煙意象出現(xiàn)14次。紫霞、絳霞、紅霞、明霞、夕霞等霞意象出現(xiàn)13次。海氣、黃氣、佳氣等氣意象出現(xiàn)9次。虹蛻、虹霓等虹意象出現(xiàn)7次。霜意象出現(xiàn)7次。陽煦、斜曛、金暈等太陽光學意象出現(xiàn)5次。蜃作樓臺、蜃市、蜃吐樓臺、蜃樓、蜃結(jié)等蜃意象出現(xiàn)5次。雷電意象出現(xiàn)5次。霧靄意象出現(xiàn)4次。

地理類意象中，海、溟、南溟、水國、海陬、南海、重溟、半洋、溟渤等海意象出現(xiàn)51次；波濤、碧浪、潮汐、滄波、晚潮、風濤、湍等波浪意象出現(xiàn)48次，兩者各自的出現(xiàn)次數(shù)幾乎占據(jù)詩作總量的半壁江山。山、峰、雙崖、青峰、壑、丘、翠微等山意象出現(xiàn)30次。江、湖海、廣川大澤、千江、萬沠等江河意象出現(xiàn)23次。地意象出現(xiàn)6次。島意象出現(xiàn)5次。

時間類意象中，陽春、千春、春暉等春意象出現(xiàn)10次；清秋、悲秋等秋意象出現(xiàn)3次，從對春秋的形容詞運用可些許窺探出詩人對春秋二季的感懷有所區(qū)別。朝暮、晨昏、朝夕各出現(xiàn)1次。

動植物類意象中，廟內(nèi)種植的木棉樹出現(xiàn)12次，波羅樹出現(xiàn)5次，紅豆樹出現(xiàn)2次。松陰柳色、樹影、夏木等單獨的樹意象出現(xiàn)14次。碧蘚、青苔、荊榛等苔蘚意象出現(xiàn)8次，多為描述銅鼓所用。珊瑚意象出現(xiàn)4次。梅花、南枝、飛絮、菖蒲、紅蕉、浮萍、萍蓬、水仙花等其他植物意象各出現(xiàn)1次。鶯、朱鳶、白鷗、江燕、孤鶴等各類鳥意象出現(xiàn)26次。馬意象出現(xiàn)5次。鯨意象出現(xiàn)3次。雞意象出現(xiàn)3次。蜺、粉堞、蝴蝶、蝙蝠、虬蛇、孔雀等其他動物意象各出現(xiàn)1次。

顏色類意象中，紅色的各種描述如紅、赤、赩、朱、丹、彤、腥血、雘等意象共出現(xiàn)37次，出現(xiàn)較多的還有藍色意象出現(xiàn)10次，金色意象出現(xiàn)8次。綠色、白色意象各出現(xiàn)3次。

2.3 社會文化意象

社會文化類意象主要與人事活動、文化傳統(tǒng)相關(guān)。人物類意象中，馬援出現(xiàn)7次，蘇軾出現(xiàn)7次，韓愈出現(xiàn)6次，武侯諸葛亮出現(xiàn)2次，其他如葛仙、康熙、吳下阿蒙、夸父、魯陽、李靖、楊仆、廉頗、越王佗、單于、節(jié)烈正士等人物各出現(xiàn)1次。

社會物事類意象中，因靠海而生的船、帆、舟、泊、槎等船意象出現(xiàn)31次。流火、炎、火色、皭火等火意象出現(xiàn)19次。天墀、云蹬、玉階等梯意象出現(xiàn)11次。酒意象出現(xiàn)7次。龍節(jié)、桓圭等圭璋意象出現(xiàn)4次。珠意象出現(xiàn)3次，玉玦、元黃、來格來饗各出現(xiàn)2次。其他褰裳、烽燧、白發(fā)、鳴珂、衣冠、風塵、簫管、扣盤捫燭、埀旒等各出現(xiàn)1次。

與社會文化相關(guān)的地理類意象中，羅浮出現(xiàn)5次，旸谷出現(xiàn)4次，桑田出現(xiàn)3次。越王臺、昆侖、錢塘、蜀道各出現(xiàn)2次。其他如成周、九譯、玉山、蓬萊、蓬島、西京、建章宮、九嶷山、樊桐、小洞庭、六榕寺、東林社、海珠寺、祖洲、阿育王城、上林、天涯海角、柳堤等地點各出現(xiàn)1次。

神話典故類意象中，劍氣、劍光、負暄獻龍顏、煉石補天、蕭史弄玉、桃源、蟠桃等各出現(xiàn)1次。

虛擬植物類意象中，佛桑、扶桑等意象出現(xiàn)15次，若木出現(xiàn)6次，兩種植物均作為南海神廟和浴日亭地理方位的引用象征。

虛擬動物類意象中，赤龍、蛟龍等龍意象出現(xiàn)14次，相關(guān)的還有龍伯、龍王、龍女、龍媒、龍母、魚婢海童等。水生動物魚龍、鱷魚、水鼇、黿鼉、魚鰲、穹龜與長魚都有出現(xiàn)。鳥類的百靈、鳳凰各出現(xiàn)3次，大鵬、鵬、鯤、鶉鳥各出現(xiàn)1次。

仙境其他類意象中，描述宮廷類的意象紛繁多樣，珠宮、珠庭、珠貝宮闕等出現(xiàn)9次，紫翠、紫殿等出現(xiàn)5次，蛟室、鮫宮等出現(xiàn)5次，龍宮出現(xiàn)4次，水晶殿出現(xiàn)3次，瓊樓玉殿、玉室、玉波宮、仙宮各出現(xiàn)1次。其他意象如乾坤出現(xiàn)5次，清晏出現(xiàn)4次，鴻蒙出現(xiàn)3次。絳節(jié)、雙闕各出現(xiàn)2次。云車、絳闕、帝力、龍顏、帝座、紫陌、宇宙、火鞭、赤髯各出現(xiàn)1次。

3 意象群落分析及其反映

從統(tǒng)計中可發(fā)現(xiàn)，雖使用詞匯不同，但相同的意象反復活躍于不同朝代、不同詩人、不同詩歌中，出現(xiàn)數(shù)十次。也有些意象之間互為關(guān)聯(lián)補充，意象的選取與詩歌所述之境產(chǎn)生獨特的關(guān)聯(lián)，構(gòu)成屬于南海神廟的主要意象群。

3.1 廟內(nèi)文化群落

①廟內(nèi)外的環(huán)境變化。在古代，很多詩人為一覽“扶胥浴日”勝景，“夕次扶胥口，朝登浴日亭”，需晚間乘坐船舶抵達留宿，次日天際未亮摸黑登亭才可觀賞“最愛五更紅浪沸，忽吹萬里紫霞開”。“凌空臺榭觀初日”“浴日孤亭歭云邊”，浴日亭多被描述為“百尺危亭”“孤亭”等，登上浴日亭的階梯被形容成“云蹬”“天墀”，加上各類山峰意象共出現(xiàn)30次，均表明曾經(jīng)臨江沿海的浴日亭的相對高度給人以危聳、孤高之感。如今由于江岸線和海岸線的變遷，浴日亭相對海拔約為15米，距離最近的珠江口約500米。雖仍處于江邊高處，但其帶來的獨立峻高之感已稍顯弱化。

有2位詩人都使用“玉玦”來形容浴日亭（圖1）觀景的地貌，玉玦是古代的玉制裝飾品，也作為禮器，形制上如環(huán)而有缺口?！扒嗌饺碧幦缬瘾i，潮頭飛來打雙闕”，章丘崗上遠望的缺口處成了最佳觀景平臺。而今的章丘崗因難以觀覽海上日出，自然缺口也不復存在。

②廟內(nèi)陳設器物變化。廟內(nèi)所陳設的銅鼓“撞破世代千余年”，出現(xiàn)19次，詩中記述銅鼓相傳為漢代馬援將軍南征時留下。因有一大一小兩個，則將其比作一雄一雌，詩歌中配合上古音樂中律呂制度，恰當描繪出祭祀之日由廟內(nèi)巫覡扣鼓為禮樂。多處詩文描述銅鼓生有“苔蘚”，所刻銘文漫漶不清，表明銅鼓的年代久遠而自然生銹生苔。即便如此，銅鼓聲仍能使“潮水平”“江水清”，體現(xiàn)出先民祭拜南海神時希望江海的驚濤駭浪得以平定，附近的人們能享有安寧祥和的生活。而丟失的小銅鼓下落不明實屬可惜，不能再現(xiàn)當日雌雄銅鼓同響共祭南海神的盛況。

“王靈震疊搖靈旛”，旌旗意象共出現(xiàn)16次，推斷以往的廟內(nèi)多有豎旗。彩旗飄揚為廟宇增添了鮮麗明朗的飄逸風度，在詩歌文字中的運用則增加了色彩和流動感。

3.2 紅色群落

梁佩蘭詩云“卜位乘南離，鶉首翔朱方”，古代四圣獸的朱雀即為紅色圣鳥，作為南方、赤色、火行的象征。祝融神本為火神，古人認為“火之本在水”，南方屬火，故祝融神為水火一體神，司職南海一方，在南海神的來源上天然帶有“火紅”意味。

與紅色相關(guān)的意象不勝枚舉，描述紅色的詞匯出現(xiàn)37次，火意象出現(xiàn)19次，此外還有以紅色來形容日、霞等天文氣象的詞匯，如赤曜、紅日、彤云、赤光、絳霞、虹霓等，甚至形容雨浪為“紅雨”“紅浪”。在浴日亭上登臨遠眺，旭日東升，霞光萬道，“日爭光彩水爭紅”“萬里晴霞注此灣”，紅日印染著萬里長空和寬廣大海。

“遙望扶桑初出浴”“扶桑騰日更開顏”，扶桑意象出現(xiàn)15次，其為神話中的古樹名，用于稱呼日出之地?，F(xiàn)實中的扶桑花亦名“朱槿花”，其花朵也是紅色居多。嶺南三大家之一的屈大均在其名作《南海神祠古木棉花歌》中寫道：“扶桑久已摧為薪，獨有此花擎日出?！迸c扶?；ㄍ哪久藁?，一直是南海神廟的典型象征。紅色和橙色的木棉花瓣大而艷麗，盛開時如同燃燒跳躍的火苗，“麗色燒天炙能熱”“片片盡作紅霞飛”。每年的波羅誕廟會慶祝南海神誕辰之時，廟內(nèi)古木棉花恰好開放，“為君歲歲呈丹心”。

在南海神廟中，祝融神司火、浴日亭赤日、木棉花丹紅（圖2），三者在顏色和寓意上都與“紅”“火”緊密相連，在詩人筆下產(chǎn)生了自然的聯(lián)系，形成交相輝映的紅色意象群。在多處紅色、紅火的意象表達與暗示下，詩歌帶來的顏色體驗明亮艷麗，整體詩境樂觀向上。

3.3 海洋群落

古代南海神廟沿江靠海，與海相關(guān)的意象也構(gòu)成海洋群落。前述海洋、波浪、船帆、江澤、海市蜃樓等意象比比皆是，幻想在海中游走的龍、鼇等各類神獸也多次出現(xiàn)，還有許多與龍宮及其內(nèi)部神靈相關(guān)的意象也多次出現(xiàn)。相較于其他意象組合，海洋類意象豐富奇異、境界空闊、格調(diào)浪漫。在浴日亭上欣賞海上日出，大氣磅礴的景象多少沖淡了心中的悲傷與憤懣。“坐看旸谷浮金暈，遙想錢塘涌雪山”“火炎鮫室愁波竭，珠照龍宮訝?？铡?，大海的浩瀚遼闊與滔天巨浪表達出詩人寬廣的胸襟和豪情。“蜃氣呈真幻，鮫宮集瑰奇”“珠宮玉室水晶殿”，詩人對于祝融神所掌管的南海海底世界的瑰麗帝宮、奇珍怪寶的聯(lián)想和描述，通過滄溟、蓬萊、蜃樓、蛟室、鰲極、珠貝宮等與仙境幻想相關(guān)的事物表達出來，以虛寫實，賦予了南海神坐落府邸的奇思幻想，為整體詩境帶來幾分異想與浪漫。

4 結(jié)語

“古廟滄江上，平沙一徑穿”，南海神廟在扶胥之口、黃木之灣已延續(xù)1400多年，歷經(jīng)千年而不衰。其因隋朝時期全國一統(tǒng)而近海立祠祭神設立，具備正統(tǒng)的國家禮制價值?？亢樯臐O民舟子祈求出海時海不揚波、風平浪靜、貿(mào)易順利，為其鞏固了海神信仰價值。而嶺南一方的先民在珠三角多處建立南海神分祀廟宇，希望保佑當?shù)鼐用癜簿訕窐I(yè)、姻緣和睦、子嗣綿延，又為洪圣王賦予多樣的民間祈福價值。相較于其他存續(xù)于各處山河間的古廟，南海神廟背山望海、章丘浴日的別致風度，通過詩人筆下的典章辭句、意象組合、感悟意緒等，從詩歌中體現(xiàn)出厚重的文物歷史價值和非凡的觀景審美價值，為這座千年古廟—南海神廟增添了獨具一格的雋永氣韻。

注釋

①祝穆.中國古代地理總志叢刊：方輿勝覽[M].祝洙，增訂.施和金，點校.北京：中華書局，2003.

②廣州市黃埔區(qū)文化廣電旅游局.南海神廟志[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21.

③趙磊.清崔弼輯《波羅外紀》考述[J].惠州學院學報，2016（1）：73-77.

參考文獻

[1]祝穆.中國古代地理總志叢刊：方輿勝覽[M].祝洙，增訂.施和金，點校.北京：中華書局，2003.

[2]廣州市黃埔區(qū)文化廣電旅游局.南海神廟志[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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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趙磊.清崔弼輯《波羅外紀》考述[J].惠州學院學報，2016（1）：7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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