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威爾聲樂套曲《堂吉訶德致迪爾西內》的風格特點探究

王孝忠 無錫城市職業(yè)技術學院師范學院

法國著名作曲家莫里斯·拉威爾1875 年3 月7日出生于法國錫布爾市，1937 年12 月28 日在法國巴黎逝世。拉威爾是20 世紀初法國印象派音樂的主要代表人物。他的父親約瑟夫·拉威爾是一位工程師，1870 年普法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約瑟夫·拉威爾參與了西班牙鐵路的建設。他在西班牙阿蘭胡埃斯遇到了瑪麗亞·德魯特（也就是莫里斯·拉威爾的母親），1874 年兩人成婚。受到家庭成員的啟蒙和熏陶，因此在拉威爾的音樂中西班牙音樂元素占有了很大的比重。

拉威爾的作品受到了庫佩林和拉莫的作品影響較大，他的創(chuàng)作時期跨越了40 多年，一生共創(chuàng)作了86 部原創(chuàng)作品和25 部編曲或者改編的音樂作品。拉威爾的音樂作品以其廣泛的流派多樣性為特征，總體上尊重了古典傳統(tǒng)樂派，這些使拉威爾與福雷、德彪西、斯特拉文斯基、普羅科菲耶夫、巴托克和格什溫等著名音樂家齊名。他在鋼琴曲、室內樂以及弦樂作品的創(chuàng)作方面建樹頗豐。

拉威爾的聲樂作品也有其自己獨特的風格，一生共創(chuàng)作了23 首聲樂獨唱作品、10 部合唱作品和4 部歌劇作品。他的聲樂作品中經(jīng)常會包含其他民族、國家音樂和舞蹈的特色元素，這也極大地豐富了20世紀法國聲樂作品的音樂風格。他的歌劇代表作品有《西班牙時鐘》（1907-1911）與《兒童與魔法》（1917-1925）；藝術歌曲（包含聲樂套曲）的代表作品有《天方夜譚》（1903）、《5 首希臘民歌》(1904-1906)、《自然界的故事》（1906）、《哈巴涅拉舞曲風格的練聲曲》（1907）、《希伯來歌曲兩首》（1914）、《馬達加斯加之歌》（1925-1926）等等。

一、聲樂套曲創(chuàng)作背景簡介

《堂吉訶德致迪爾西內》（作品號：M84）是拉威爾根據(jù)堂吉訶德的故事創(chuàng)作的一個聲樂套曲，在1932年至1933 年完成，這個套曲最初是為男中音（或者低男中音）聲部和鋼琴伴奏而創(chuàng)作的，1933 年這個聲樂套曲也被改編成男中音和交響樂伴奏的版本。聲樂套曲選用了保爾·莫郎的詩作，整個套曲包含三首歌曲：《浪漫歌曲》《史詩歌曲》和《飲酒歌曲》，這三首歌曲是對塞萬提斯英雄的致敬。這三首歌曲依次分別獻給法國三位著名的男中音歌唱家羅伯特·庫齊諾、馬修·辛格和羅伯特·博爾丁。整個聲樂套曲的演出時長在7 分鐘左右。

這個套曲是拉威爾一生的最后創(chuàng)作。1932 年6月，當時奧地利著名電影導演帕布斯特委托拉威爾為一部以著名歌手和演員夏里亞賓為主角的 《堂吉訶德》（電影版）創(chuàng)作相關音樂。套曲原本包括四首歌曲（比最終版本多一首），然而1932 年拉威爾在創(chuàng)作這個聲樂套曲時，患上了一種腦部神經(jīng)系統(tǒng)疾病——皮克氏病，后期拉威爾出現(xiàn)了失語癥，并逐漸失去了運動技能和記憶，完成第三首歌曲后拉威爾便無法繼續(xù)創(chuàng)作了。由于拉威爾沒有如期完成委托任務，最終電影版《堂吉訶德》選用了其他的音樂。因此聲樂套曲《堂吉訶德致迪爾西內》最終也就只包含三首曲子。

1934 年12 月1 日，在法國巴黎的沙特爾劇院舉行了聲樂套曲《堂吉訶德致迪爾西內》的世界首演，由著名男中音歌唱家馬修·辛格首唱，并由指揮家保羅·帕雷指揮法國科隆交響樂隊伴奏。首次演出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此后這個聲樂套曲也成為了男中音聲樂教學、聲樂演出曲庫中的保留曲目之一。

二、作品分析及演唱處理

（一）《浪漫歌曲》

《浪漫歌曲》降b 小調轉降B 大調，全曲速度為中板，是一首甜美的民謠，堂吉訶德在這首民謠中宣布他對迪爾西內公主（是堂吉訶德臆想的美麗超凡的意中人）的奉獻，講述了他為了贏得迪爾西內的愛而愿意付出的代價，包括死亡。

全曲在節(jié)拍方面的最大特點就是6/8 拍與3/4拍的有規(guī)律的 “變換拍子”，這樣三元二元節(jié)奏交替——西班牙瓜吉拉舞曲節(jié)奏，賦予整個歌曲獨特的搖擺感。瓜吉拉舞曲是西班牙古巴農(nóng)民的舞蹈曲調，18 世紀起就在西班牙為人所知，19 世紀后期逐漸被西班牙作曲家運用到音樂創(chuàng)作中。瓜吉拉舞曲經(jīng)常以一種理想主義和田園音樂的方式提及農(nóng)村主題，通常講述農(nóng)村生活的美好和浪漫的愛情故事。瓜吉拉舞曲的特色之一便是赫米奧拉節(jié)奏。

這樣的節(jié)奏在聲樂作品中還是比較少見的，要把握好赫米奧拉節(jié)奏，不能片面的認為6/8 拍速度更快，而3/4 拍速度更慢。其實以八分音來計算的話，每小節(jié)的音符速度是沒有變化的，只是每小節(jié)的重音是不同的。在6/8 拍中，第一拍和第四拍的八分音符分別是強拍和次強拍，而在3/4 拍中，三拍分成六個小分拍（也就是六個八分音符），只是在第一、第三、第五分拍上為每一拍的強位（前者為強拍強位，后兩者為弱拍強位）。赫米奧拉節(jié)奏分析可以理解為是6/8 拍（1-2-3、1-2-3）與3/4 拍（1-2、1-2、1-2）之間的交替。因此演唱這首歌曲時，不斷變化的節(jié)奏重音既是歌曲的難點也是它的重要音樂特色之一。赫米奧拉節(jié)奏貫穿于《浪漫歌曲》全曲，要求演唱者以及鋼琴伴奏者都要具備很好的內心節(jié)奏穩(wěn)定性。

《浪漫歌曲》全曲共分兩大樂段，四個樂句，整體為通譜歌，其曲式結構分析如下（見表1）。

表1：《浪漫歌曲》曲式結構分析

A 樂段為降b 自然小調，暗淡的音色使得歌曲充滿了夢幻的色彩，在第二樂句結尾的時候旋律落在了降b 小調的屬音之上。B 段轉入了同名大調降B自然大調，色彩也變得更加明亮，旋律也逐漸更有起伏，演唱情緒也更加高漲，在第四樂句結尾的時候，聲樂旋律部分結束在降B 大調的下主音上，鋼琴伴奏部分結束在降B 大調的主音之上。最后的一句“哦，迪爾西內”是用很弱的音量來演唱的，演唱者可以使用真假聲的混聲技術，更容易表達堂吉訶德對迪爾西內的無限深情。

整體而言，在演唱時要注意樂句的連貫性，特別是有些6/8 拍的小節(jié)是密集的八分音符節(jié)奏，同時歌詞的音節(jié)也比較多，這樣很容易出現(xiàn)聲音的不連貫或者歌詞咬字吐字不清晰等現(xiàn)象。建議可以在慢速并且按照樂譜的節(jié)奏念讀歌詞，在保證歌詞發(fā)音正確的基礎上逐漸加速，直到最終達到樂譜要求的速度，此時演唱者可以開始考慮聲音的連貫性以及樂句的藝術處理等細節(jié)問題。歌唱時，腰腹的氣息支持要時刻注意，演唱時咬字吐字的聲音位置也要統(tǒng)一，這樣更加有利于保持法語各個元音的連接，從而保證樂句的連貫性。

鋼琴伴奏部分，這首歌曲中帶有大量的二度疊置的和弦由于其聽覺效果的不協(xié)和性和不穩(wěn)定性，成為了這首歌曲的另一大特色，起到了很好的色彩性作用。在印象派作曲家的作品中，不協(xié)和和弦中的不協(xié)和音程被“解放”出來，常常不予以“解決”。演唱者在把握好這首歌曲瓜吉拉節(jié)奏的同時，也要注意聲樂部分的音準與鋼伴部分不協(xié)和音程的配合，不能因為伴奏部分的不協(xié)和二度音程影響聲樂部分音準的穩(wěn)定性。

（二）《史詩歌曲》

《史詩歌曲》全曲為F 大調，5/4 拍，速度為非常緩慢的中板，在這里，這首歌曲的速度其實已經(jīng)接近行板的速度了。《史詩歌曲》中拉威爾采用了西班牙索提科舞曲的節(jié)拍，索提科舞曲源自于西班牙巴斯克區(qū)，是一種緩慢而猶豫的5/4 拍舞曲。

索提科舞曲節(jié)奏也常被用作聲樂作品的伴奏節(jié)奏，常見有5/8 拍和5/4 拍，由“1+2+2”這樣三個分拍組成。實際上它是一個雙復合節(jié)拍，結合了不規(guī)則的二元（5/16 拍分為2+3）和不規(guī)則的三元（8/16 拍分為2+3+3），創(chuàng)造了“不規(guī)則二元加三元”的小節(jié)固定音型模式，在布雷盧的術語中被稱為阿克薩克節(jié)奏。歌曲旋律的節(jié)奏與歌詞的節(jié)奏盡可能保持了一致，拉威爾在作曲時很好地兼顧了音樂與語言兩者的節(jié)奏關系。

在《史詩歌曲》中，堂吉訶德向圣米歇爾祈禱，祈求對他和迪爾西內的祝福和保護。全曲的伴奏均采用了柱式和弦音型，模仿教堂風琴的和弦伴奏，賦予這首作品一種宗教的精神基調?！昂拖业钠叫羞M行”也是拉威爾的作曲特色之一，左右手以相同的節(jié)奏、相同的時值做平行三和弦的進行，使和聲效果變得更加豐滿。歌曲自然且稀疏的節(jié)奏在這里被推斷為一種虔誠的持續(xù)狀態(tài)，因為堂吉訶德援引中世紀的守護神圣米歇爾和圣喬治作為他對迪爾西內純潔愛情的見證人。西班牙的音樂風格并不是拉威爾作品中唯一值得注意的元素，這首史詩般的歌曲之所以引人注目還因為它的氣氛；拉威爾在那里創(chuàng)作了一首以格里高利旋律為靈感的歌曲，雖然這首歌曲中的格里高利旋律疊加了拉美裔的曲調音樂元素。

全曲共分兩樂段，為通譜歌。第一樂段音區(qū)較低，共三大樂句。三個樂曲的歌詞都是“圣米歇爾”開頭的，但是它們的聲音力度要求依次為“弱”“漸強”和“中強”，而且三個樂句的起音依次為大字組A、小字組d 和小字組e。由此可見，這三樂句的層次逐漸遞進、逐漸加深，也表示著堂吉訶德向圣米歇爾的祈禱一次比一次強烈。演唱這一樂段，需要演唱者具備較好的音樂表現(xiàn)力，除了充分理解歌詞含義揣摩正確的演唱情緒之外，還需要演唱者具備較為明顯的聲音力度變化的控制能力。

第二樂段，不僅在第17 小節(jié)出現(xiàn)了全曲的最高音小字一組f，而且在第16 至19 這四小節(jié)的音域都在小字組a 到小字一組f，這一片段都是在較高的音區(qū)，也是全曲的高潮部分。因此這一部分的演唱技術難度較大，需要演唱者保持四小節(jié)（將近二十拍時值）的強有力的氣息支持，同時盡可能保持喉位的平穩(wěn)。第二樂段的后半部分旋律線逐漸下行，音樂也逐漸平緩。在演唱完全曲高潮部分之后進行漸弱處理，很容易出現(xiàn)因為身體其他部位過度的緊張而氣息不穩(wěn)的現(xiàn)象。而且這一片段還出現(xiàn)多次低音保持音的現(xiàn)象，這就需要演唱者具備較為成熟的氣息控制能力。

演唱旋律部分，受到德彪西的影響，還是可以清晰看得到法國印象派作曲家的聲樂創(chuàng)作特點，詠唱式（同音反復）的運用。簡單的同音反復或者二度音程的級進，且基本都是伴隨較為密集的節(jié)奏，為了表達堂吉訶德在祈禱過程中的虔誠，這些要求演唱者對于法語的歌唱語音的咬字吐字水平以及在中低聲區(qū)歌唱呼吸支持聲音高位置并傳送聲音能力的要求都比較高。

歌曲第一部分的音區(qū)較低，這時候不能去靠壓喉位來找胸聲的位置，建議保持腰腹一圈肌肉的支持，同時放松肩膀、喉嚨、下巴、舌頭等部位，感覺聲音的支點在胸前的第二粒紐扣處，用半打哈欠的狀態(tài)來找到胸腔共鳴，這樣的聲音更容易獲得正確的共鳴和漂亮的音色，同時聲音更具有穿透力。歌曲第二部分的中高音區(qū)的演唱，歌唱的呼吸支持要更加有力，喉嚨保持打開的狀態(tài)，后咽壁也要保持積極興奮的狀態(tài)，建議可以通過歌唱呼吸的流動性和樂句的連貫性來幫助演唱者緩解演唱較長片段高音的“畏懼”情緒。由于這首歌曲速度較慢，長音的地方特別注意法語元音要演唱的飽滿與純正，不能因為音符時值過長而出現(xiàn)歸韻太早的現(xiàn)象。

（三）《飲酒歌曲》

最后一首《飲酒歌曲》為C 大調，3/4 拍，速度為快板。這是一首非常歡快的華爾茲，堂吉訶德在其中唱到了飲酒給他帶來的幸福。歌曲旋律中不尋常的，不斷變化的節(jié)奏使得這首歌曲聽上去“前后搖晃”，就像一個喝醉了的穿著盔甲的騎士。其主要原因就是拉威爾在《飲酒歌曲》中采用了西班牙喬塔舞曲的節(jié)奏。

喬塔舞曲起源于西班牙的阿拉貢自治區(qū)，相比較傳統(tǒng)的6/8 拍舞曲，喬塔舞曲更多地使用3/4 拍。它因地區(qū)而異，在阿拉貢、加泰羅尼亞、卡斯蒂利亞、納瓦拉都有各個地區(qū)的特色。作為一種視覺表演，表演者往往穿著當?shù)氐姆b并且在響板的伴奏下跳舞和歌唱。除此以外，在演繹喬塔舞曲時，表演者還會常常使用吉他、班杜里亞琴、魯特琴、六孔豎笛和鼓等樂器伴奏。舞曲的主題內容豐富多樣，從愛國主義到宗教音樂。喬塔舞曲節(jié)奏特點使的音樂能夠建立一個關于節(jié)奏錯位的游戲，這種錯位是因為每小節(jié)第一和第三拍的兩個重音而產(chǎn)生的。

《飲酒歌曲》為分節(jié)歌，共分兩樂段。歌曲的前奏部分運用了“遠關系和弦的交替進行”，鋼琴的右手部分為C 自然大調的VI 級、IV 級、I 級三和弦的反復，而左手部分為B 自然大調的II 級、VI 級、V 級三和弦的反復，通過僅僅相差半音的兩個調的和弦左右手交替演奏的方式，拉威爾在追求不同調性的色彩的“均衡”，這些讓聽眾一下子從第二首《史詩歌曲》中的宗教氛圍中“驚醒過來”。

演唱部分一開始便是C 自然大調的屬七和弦分解，在這里要特別注意音準，同時在演唱最高音小字組f 時，注意a 母音的聲音位置，如果位置太靠后容易聲音往里“倒”從而使音色較暗；如果聲音位置太靠前又容易出現(xiàn)聲音“太白”而沒有共鳴的情況。建議演唱者通過半打哈欠的方式將自己的聲音在共鳴腔體里面正確擺放好，然后通過腰腹的氣息支持把聲音往前送。歌曲的副歌部分出現(xiàn)多處強拍休止以及弱拍上面加重音記號的情況，在演唱時要注意通過強拍休止而形成的“切分”效果，結合歌詞表達的含義感受旋律的節(jié)奏特點，這樣可以更好地幫助演唱者進行表演。

這首歌曲中，歌唱旋律中較有特色的部分就是第22 至30 小節(jié)有類似于發(fā)聲練習的速度較快的音階“跑動”片段。這些旋律通過結合一條連貫的旋律線，再加上變化音、弱起節(jié)奏等特殊的音樂處理，使得音樂極具戲劇張力。在演唱這一片段時，要求歌唱者的聲音具備較好的靈活性，既要在較快的速度下保持節(jié)奏的準確，同時還要兼顧各個八分音符的音準。建議演唱者在演唱“音階”片段的跑動時，充分調動自己橫膈膜的積極性，從而避免喉部的多余發(fā)力，再加上保持好聲音的高位置，例如拎高軟腭、微抬笑肌等方式。除此之外，這三個音階跑動的小片段還需要進行漸強和漸弱的力度變化處理，這些都非?？简炑莩叩乃囆g表現(xiàn)力，建議可以通過身體感受音樂的律動規(guī)律以及模仿“醉漢”的表演來幫助自己進行聲音力度的迅速變化。與此同時，第32、44、46 三個小節(jié)的三處滑音部分，也把堂吉訶德喝醉的模樣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滑音的演唱一定要避免身體的僵硬，必要的時候可以繼續(xù)借助肢體語言的表演來緩解身體的緊張。第47、48 兩個小節(jié)的旋律為II 級上的減小七和弦的分解和弦，這里由于速度較快且音與音之間的距離不好把握，因此對演唱者的音準又是一個考驗。整體而言，這首歌曲對于演唱者的表演要求更高，對人物的角色把握必須是拿捏到位的，這樣才能較完整地演繹這一首藝術歌曲。

三、結語

聲樂套曲《堂吉訶德致迪爾西內》中的三首歌曲展示了堂吉訶德作為浪漫主義者、神圣騎士和醉漢的不同形象。第三首歌曲對小說中的人物形象塑造有點異乎尋常；然而，它顯示了醉漢作為一個喜劇人物的角色，與前兩首藝術歌曲中強調的騎士、美德形成對比。這一個聲樂套曲反映了堂吉訶德作為一個深受社會喜愛的角色的地位，致力于他的事業(yè)，不過仍然有些許缺陷，同時也保持了一定的情趣。

拉威爾在創(chuàng)作這個聲樂套曲時，采用了西班牙三種不同的且極具特色的舞曲節(jié)奏：《浪漫歌曲》——瓜吉拉舞曲、《史詩歌曲》——索提科舞曲、《飲酒歌曲》——喬塔舞曲，可以說這個聲樂套曲通過堂吉訶德的人物故事表達了拉威爾對西班牙音樂的敬意。

聲樂套曲《堂吉訶德致迪爾西內》也是世界著名男中音歌唱家們比較鐘愛的法國聲樂作品，其中以法國著名男中音杰拉德·蘇哉（1918-2004）、德國著名男中音費舍爾·迪斯考（1925-2012）、比利時著名男中音何塞·凡·丹姆（1940-）、英國著名男中音托馬斯·艾倫（1944-）演唱的版本最為著名。該聲樂套曲不僅在歌唱語音、法國聲樂作品音樂風格把握等方面對演唱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時也要求演唱者具備較為豐富的舞臺表演能力。正因如此，在歐洲各大國際聲樂比賽舞臺上面我們經(jīng)?？梢月牭絹碜圆煌瑖业倪x手演唱該聲樂套曲。

作為19 世紀末20 世紀初法國印象派代表人物，拉威爾并沒有一味地模仿他人，而是在吸收法國傳統(tǒng)音樂的基礎上，結合自身的經(jīng)歷，更加重視民間音樂以及其他音樂素材的運用，凸顯了其藝術歌曲的創(chuàng)作特色。他的聲樂作品也因為濃濃的民族音樂風格而在法國藝術歌曲領域中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拉威爾音樂作品也很好地推動了民族樂派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