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議四川地區(qū)出土的漢代文字瓦當

鄭漫麗（成都金沙遺址博物館）

關(guān)于四川地區(qū)出土的漢代文字瓦當，前人已有論述。如《四川漢代瓦當》一文對四川地區(qū)出土和收集的漢代瓦當做了簡要介紹［1］，但這些材料均未在正式考古報告中有詳盡報道，該文僅注明其出土地點。韋莉果［2］、易立［3］等對四川出土瓦當做了進一步研究，但二人對部分瓦當出土年代的判斷差異較大。本文擬從考古地層學(xué)和共時器物群年代入手，逐步厘清四川地區(qū)出土文字瓦當?shù)哪甏蛄?，總結(jié)文字瓦當?shù)奶攸c及演變軌跡，以求教于方家。

一 出土情況

四川地區(qū)發(fā)掘出土文字瓦當?shù)倪z址有成都市的小南街［4］、十二橋［5］、電子科技大學(xué)清水河校區(qū)［6］、金沙村漢代廊橋［7］、市博物館新址［8］、天府廣場東北側(cè)古遺址［9］、東華門遺址［10］、羊市街東口漢末三國遺址［11］，德陽市的“綿竹城”遺址［12］，以及早年發(fā)掘的彭山崖墓群［13］等；采集或征集的有雅安寶興縣“青衣 瓦當”［14］、廣元青川縣古沙洲城遺址的“太平未央”瓦當［15］、彭山漢晉武陽遺址的“富貴昌”瓦當［16］等（表一）。

表一 四川地區(qū)歷年發(fā)現(xiàn)漢代文字瓦當統(tǒng)計表

二 類型及年代

模印于瓦當當面的文字依據(jù)其內(nèi)容可分三類，A類與官職和地名有關(guān)；B類為祈禱盛世太平、長樂未央的吉語；C類為當世祈禱個人富貴、升遷相關(guān)的吉語。

續(xù)表：

A類 如“上林”“青衣瓦當”。依據(jù)《四川漢代瓦當》一文，“上林”瓦當（圖一∶1）1949年以前出土于成都市郊［17］，但筆者認為其出土于成都的可能性不大，該瓦當當面保存完好，“上林”二字清晰，與西安上林苑遺址出土的同文瓦當一致，當屬西漢時期。目前，“上林”瓦當除出土于西安上林苑外，僅見于安康等極少數(shù)地區(qū)［18］。這些出土于上林苑以外的“上林”瓦當可能是漢代之后搜集或收藏輾轉(zhuǎn)到他地的?！扒嘁峦弋敗保▓D一∶2）共2件，為同模印制，1979年出土于雅安寶興縣城關(guān)鎮(zhèn)南四千米的西北坡［19］。西漢文字瓦當中出現(xiàn)地名是常見現(xiàn)象，“青衣”二字更可能指地（縣）名而非青衣羌，即“高祖六年，始分置廣漢郡。高后六年，城僰道，開青衣”［20］。又德陽黃許鎮(zhèn)發(fā)現(xiàn)數(shù)塊“綿竹城”磚［21］，《漢書》記載高帝置廣漢郡，屬縣十三，包括綿竹縣［22］。因此，“青衣瓦當”“綿竹城”磚均體現(xiàn)了漢文化在漢廷開拓西南疆域過程中對當?shù)匦姓Y(jié)構(gòu)、衙署設(shè)置，以及建筑文化等方面的深入影響，體現(xiàn)了政權(quán)的主體意志。

圖一 A類文字瓦當

B類 如“太平未央”“長生無極”“長樂未央”等，多為祈禱盛世太平的吉語。按照《四川漢代瓦當》一文，成都市西郊出土有“維天降靈延元萬年天下康寧”“長生無極”“長樂未央”文字瓦當［23］，其中“維天降靈延元萬年天下康寧”十二字瓦當（圖二∶1）年代應(yīng)不會早于西安武庫遺址的同文瓦當［24］，劉慶柱最早提出其年代應(yīng)為西漢而非秦代是非常有見地的［25］。寶珠寺水庫淹沒區(qū)古沙洲城遺址征集到“太平未央”文字瓦當1件，附近農(nóng)家發(fā)現(xiàn)大量漢磚和繩紋陶片［26］，年代當為兩漢時期。天府廣場東北側(cè)古遺址出土的當面模印“安樂未央千秋萬歲”瓦當（圖二∶2），發(fā)掘報告認為出土地層年代為東漢末至蜀漢時期［27］。德陽“綿竹城”遺址土將臺試掘點第④層出土文字瓦當1件，殘存文字“樂□”（圖二∶3），城墻疊壓在該層上，按照發(fā)掘報告，該層年代為東漢至蜀漢時期［28］。另外，彭山崖墓也發(fā)現(xiàn)B類文字瓦當，其中一件殘存一字，報告認為是“曆”字（圖二∶4）［29］，筆者認為其與漢代“千秋萬歲”文字瓦當?shù)摹皻q”高度相似。B類瓦當在同處西南地區(qū)的貴州也有少量出土，如貴州安順市寧谷鎮(zhèn)龍泉寺遺址發(fā)現(xiàn)有云紋、車輪紋、“長樂未央”文字等3種瓦當（圖二∶5、6），共出器類有陶罐、缽、釜，銅鏃、環(huán)，五銖錢、半兩錢，鐵器，木牘、木楔和木板，以及骨鏟等，其中五銖錢屬漢武帝至昭帝時期，半兩錢當為漢初民間所鑄［30］。貴州赫章可樂出土西漢“建始”（圖二∶7）、“四年”（圖二∶8）文字瓦當［31］。這類祈禱長樂未央、太平盛世、長生無極等的文字瓦當，自西漢起在宮廷、衙署、豪強地主宅院，乃至民間建筑中廣泛流行，其不僅是“非壯麗無以重威”［32］的物化標志，也已成為當世流行吉語，直接表達了當世政權(quán)的統(tǒng)治意志，體現(xiàn)了西漢休養(yǎng)生息的策略和對盛世興邦的渴望。

圖二 B類文字瓦當

C類 多為“富昌”“富吉”“大吉”“大利”“高遷”等與個人富貴、升遷相關(guān)的內(nèi)容，是目前四川特別是成都地區(qū)出土最多的文字瓦當類型。這類瓦當當面文字多為順讀，但字體并非完全一致，多以篆書為主，文字內(nèi)容和字體可參考當世銅鏡、印章、碑刻等載體的風(fēng)格，尤其是對印章繆篆的借鑒模仿，有的文字還有少量行書痕跡，如金沙村漢代廊橋遺址所出“室利宜”的“利”字［33］（圖三∶1）。這類瓦當流行年代跨度很大，因此有必要逐一分析與其共出的器物群特征，以厘清其生產(chǎn)、使用和廢棄年代。

十二橋遺址出土文字瓦當3件，其中“大富昌”1件（圖三∶2）、“侯富”2件（圖三∶3、4），均出土于十二橋遺址戰(zhàn)國至秦漢時期晚期地層，共出器物主要有東漢時期常見的陶釜、缽、罐、碗、盤，不見早中期的鼎、豆，發(fā)掘者將其年代定為東漢早期至東漢晚期［34］。電子科大清水河校區(qū)出土1件“夫昌”文字瓦當（圖三∶5），當心部分磨損，字跡不清，疑為“富”字，即為“千萬富昌”，與其共出的器物有矮圈足豆、折腹碗、深腹盆、高領(lǐng)甕，為戰(zhàn)國晚期至西漢早期常見器物，不見東漢流行的倉、井、灶、壺等；出土的五銖錢與成都地區(qū)西漢中晚期的風(fēng)格接近，未見新莽時期錢幣，該漢代堆積年代下限為西漢中期偏晚［35］。金沙村漢代廊橋遺址第⑦層出土瓦當10件，其中一件文字瓦當銘文為“室利宜”（圖三∶1）；第⑥層出土1件文字瓦當，殘存“當”（圖三∶6），疑為“貴”字誤讀。從第⑥、⑦層的遺物看，陶器中的罐、盆具有典型的西漢中晚期特征，尤其是出土錢幣如剪邊五銖、直百五銖、剪邊直百五銖和貨泉等，發(fā)掘者斷定第⑦層應(yīng)為西漢以后的堆積層，其時代不早于王莽時期［36］。小南街遺址第③層出土瓦當5件，其中文字瓦當4件，銘文分別為“千萬富貴”（圖三∶7）、“大富吉”（圖三∶8）、“昌”和“大師”（圖三∶9），該層出土陶器均為四川地區(qū)漢代常見陶器，出土錢幣有西漢半兩、五銖、大泉五十、貨泉、直百、直百五銖等，年代跨度較大，從西漢至蜀漢，以東漢時期為主［37］。劉備于漢獻帝建安十九年（214年）在劉巴的建議下發(fā)行直百錢以充實府庫［38］，學(xué)界一般認為建安十九年發(fā)行的就是直百五銖，但由于直百較直百五銖徑小、體輕，故一般認為直百發(fā)行在后［39］。因此，小南街遺址第③層延續(xù)時間應(yīng)較長，小南街瓦當最有可能制作和使用于西漢中晚期至東漢，廢棄于蜀漢時期。成都博物館新址出土瓦當7件，有文字瓦當6件，其中“大□樂”1件（圖四∶1），“君高遷”1件（圖四∶2），“大富昌”4件，年代應(yīng)為東漢中晚期［40］?！按蟾徊迸c前文所述瓦當字體基本相同。成都天府廣場東北側(cè)古遺址第⑦、⑧層出土文字瓦當19件，包括“千萬吉昌”（圖四∶3）、“千萬富貴”（圖四∶4）、“富樂未央”（圖四∶6）、“利日”（圖四∶7）、“蜀康”（圖四∶8）等，發(fā)掘者認為年代應(yīng)為東漢末至蜀漢時期［41］。另外，“宜富昌”（圖四∶5）則出土于第⑥層，發(fā)掘者認為其年代主要在南朝后期，下限至隋代［42］。彭山漢晉武陽遺址采集瓦當3件，其中文字瓦當1件，當面文字為“富貴昌”（圖四∶9），報告認為該遺址年代為東漢晚期至蜀漢、西晉時期［43］。彭山漢代崖墓出有C類文字瓦當，文字內(nèi)容有“大吉”（圖四∶10）、“宜”“王”“目”“貴”等5種，報告同時指出這5種文字內(nèi)容和“曆”字瓦當共計6種，其中一種出自M901，而M901中有一條形磚長側(cè)面模印“永元十五年二月作”八字［44］，即為和帝年間（103年）所作，總體來說報告作者將彭山崖墓時代推斷為東漢時期，下限不應(yīng)晚到三國時期［45］是準確的。綜上所述，這類與富昌、富吉、高遷相關(guān)的文字瓦當受當時國都長安的影響在西漢中期偏晚開始出現(xiàn)，于東漢時期盛行，少部分可能延續(xù)至蜀漢時期甚至 更晚。

圖三 C類文字瓦當

圖四 C類文字瓦當

三 瓦當文字釋讀討論

關(guān)于C類瓦當當面文字的釋讀有少部分尚存分歧，如成都小南街出土的一件文字瓦當，遺址發(fā)掘者認為是“大師”，韋莉果釋為“大伏 （？）□”［46］。筆者認為這兩種釋讀均尚待商榷，首先，目前所見文字瓦當均為直讀，此件標本由于殘缺，文字內(nèi)容不全，完整當為“大利□□”。而“大師”在《周禮》中為 “大師之禮”或官職［47］，“大伏”則主要指伏天之首，二者均與作為吉語的瓦當銘文不符。若釋讀為“天休”，則該詞一般位于文末或句尾，如《尚書·湯誥》：“凡我造邦，無從匪彞，無即慆淫，各守爾典，以承天休?！保?8］值得注意的是，陜西出土瓦當“長生吉利”［49］、“利昌未央”［50］的“利”字寫法與小南街“大師”之“師”相近，僅筆畫略有差異，類似這種省筆、偏旁對換以及連筆書寫的情況在漢代印章、瓦當中均為常見現(xiàn)象，故暫將其釋讀為“大利”，與其同層共出的“大富貴”“大富吉”等吉語瓦當是符合的。筆者認為成都天府廣場東北側(cè)古遺址“利日”瓦當應(yīng)為“日利”，陜西眉縣堯上遺址出土西漢時期建筑材料中發(fā)現(xiàn)印有“日利”二字的陶片［51］；茂陵博物館藏有西漢時期戳印“日利”二字的陶片；而戳印“日利千萬”四字 的陶撲滿［52］則更直接地反映出漢代人祈求富貴、追逐利益的思想。此外，還可見到“日利常樂”［53］、“日利宜酒食”［54］等吉語，均讀作“日利”。另外，“千萬富貴”中連筆的“千萬”二字有的學(xué)者認為是“侯”，如《莊子·盜跖》：“……，妄作孝弟而僥幸于封侯富貴者也?！保?5］但在漢印中常見“日入千萬”“宜侯王千萬”［56］，特別是“宜侯王千萬”中“侯”與連筆的“千萬”有明顯差別，所以筆者認同其是“千萬”的連筆寫法，而非“侯”字，其文字內(nèi)容、字體形式均承自漢代印章的傳統(tǒng)。成都博物館新址“大□樂”瓦當文字當取自“太平未央”，抑或是“大利”的另一種寫法。

四 余論

前文對四川地區(qū)出土的三類漢代文字瓦當?shù)哪甏蛢?nèi)容進行了簡單分析和總結(jié)，可看出三類瓦當之間聯(lián)系緊密。A類文字瓦當常單獨出現(xiàn)，是政權(quán)意志的體現(xiàn)；B、C兩類文字瓦當可單獨也可同時出現(xiàn)，均屬祈禱吉語的范疇。但這三類文字瓦當起始、流行年代各有不同，所裝飾的建筑性質(zhì)也有差異。四川地區(qū)出土A類文字瓦當?shù)哪甏饕性谖鳚h早中期；B類文字瓦當主要為西漢中期之后出現(xiàn)，其使用和廢棄年代可能延續(xù)至東漢，體現(xiàn)了漢廷在開拓西南疆域征程中漢文化逐步影響到當?shù)卣?、?jīng)濟、建筑和文化等方面；C類吉語瓦當在四川地區(qū)目前最早見于電子科大清水河校區(qū)，年代為西漢中期偏 晚［57］，之后在東漢時期盛行，蜀漢時期可能仍在使用，其延續(xù)時間最長，使用范圍也最廣，在民間建筑乃至墓葬中均廣為流行。

綜上，這三類文字瓦當均受長安影響發(fā)展而來，它們盛行于長安及周邊，在洛陽地區(qū)少見［58］，錢國祥認為“長樂未央”“富貴萬歲”兩型文字瓦當是洛陽地區(qū)受西漢長安城文字瓦當影響的產(chǎn)物，年代極可能為西漢末期至東漢初 期［59］。東漢中晚期后僅少數(shù)地區(qū)還流行使用文字瓦當，從洛陽城少出文字瓦當即可見一斑，取而代之的是獸面紋、蓮花紋一類的瓦當。就四川地區(qū)出土的漢代瓦當來說，其發(fā)展過程與長安、洛陽基本同步，最早流行的以云紋為主，其后文字瓦當經(jīng)歷了一個快速發(fā)展的階段，蜀漢之后逐步以蓮花紋、獸面紋為主。C類文字瓦當在四川地區(qū)可能一直流行至三國時期，或是因為這類瓦當雖最早出自西漢宮廷、衙署，但由于祈禱內(nèi)容主要為富貴、升遷等，因此其在民間流傳過程中逐步蛻掉政治色彩，深受各地豪強地主乃至普通百姓的喜愛，抑或與蜀漢政權(quán)自詡為漢室正統(tǒng) 有關(guān)。

注釋：

［1］高文：《四川漢代瓦當》，《四川文物》1993年第2期。

［2］韋莉果：《四川地區(qū)出土漢代瓦當?shù)念愋团c年代》，《四川文物》2013年第5期。

［3］易立：《四川出土六朝瓦當初步研究》，《考古》2014年第3期（后收入《成都考古研究（2016）》，第242～259頁，略有改動）。

［4］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四川成都市小南街古遺址發(fā)掘報告》，考古雜志社編輯：《考古學(xué)集刊》第14集，第8～9、12～13頁，文物出版社，2004年。

［5］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十二橋》，第160～162頁，文物出版社，2009年。

［6］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電子科技大學(xué)清水河校區(qū)實驗樓地點古遺址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6）》，第183～184、186～188頁，科學(xué)出版社，2008年。

［7］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青羊區(qū)金沙村漢代廊橋遺址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8）》，第261～264、267、269頁，科學(xué)出版社，2010年。

［8］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博物館新址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9）》，第368、371～374頁，科學(xué)出版社，2011年。

［9］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天府廣場東北側(cè)古遺址發(fā)掘報告》，第58、60、64～72、87～88頁，文物出版社，2016年。

［10］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成都市東華門遺址漢六朝遺存發(fā)掘報告》，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7）》，第233～234、254頁，科學(xué)出版社，2019年。

［11］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成都市羊市街東口漢末三國遺址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8）》，第288～290頁，科學(xué)出版社，2020年。

［12］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2004年四川德陽“綿竹城”遺址調(diào)查與試掘》，《四川文物》2008年第3期。

［13］南京博物院編：《四川彭山漢代崖墓》，第22、97～98頁，文物出版社，1991年。

［14］楊文成：《青衣羌人的“青衣瓦當”》，《四川文物》1995年第1期。

［15］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寶珠寺水庫淹沒區(qū)文物調(diào)查記》，《四川文物》1992年第3期。

［16］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彭山縣漢晉武陽城遺址調(diào)查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2）》，第394、396、398頁，科學(xué)出版社，2014年。

［17］同［1］。

［18］陜西省考古研究所秦漢研究室編：《新編秦漢瓦當圖錄》，第170頁，三秦出版社，1986年。

［19］同［14］。

［20］〔晉〕常璩撰，任乃強校注：《華陽國志校補圖注》卷三《蜀志》，第141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

［21］同［12］。

［22］《漢書》卷二八上《地理志》，第1597頁，中華書局，1962年。

［23］同［1］。

［24］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編著：《漢長安城武庫》，第64～65頁，文物出版社，2005年。

［25］劉慶柱：《秦“十二字瓦當”時代質(zhì)疑》，《人文雜志》1985年第4期。

［26］同［15］。

［27］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天府廣場東北側(cè)古遺址發(fā)掘報告》，第87～88頁。

［28］同［12］。

［29］南京博物院編：《四川彭山漢代崖墓》，第22頁。

［30］貴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貴州安順市寧谷漢代遺址與墓葬的發(fā)掘》，《考古》2004年第6期。

［31］張元：《貴州赫章可樂出土的西漢紀年銘文瓦當》，《文物》2008年第8期。

［32］《資治通鑒》卷一一《漢紀三》，第380頁，中華書局，1956年。

［33］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青羊區(qū)金沙村漢代廊橋遺址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8）》，第263～264頁。

［34］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十二橋》，第161～162頁。

［35］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電子科技大學(xué)清水河校區(qū)實驗樓地點古遺址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6）》，第187～188頁。

［36］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青羊區(qū)金沙村漢代廊橋遺址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8）》，第269頁。

［37］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四川成都市小南街古遺址發(fā)掘報告》，考古雜志社編輯：《考古學(xué)集刊》第14集，第12～13頁。

［38］《三國志》卷三九《蜀書·董劉馬陳董呂傳第九》注引《零陵先賢傳》，第982頁，中華書局， 1959年。

［39］成都博物館、彭州文管所：《成都彭縣出土“直百五銖”窖藏錢幣——兼談“蜀五銖”與“直百五銖”》，《中國錢幣》2007年第2期。

［40］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博物館新址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9）》，第374頁。

［41］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天府廣場東北側(cè)古遺址發(fā)掘報告》，第87～88頁。

［42］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天府廣場東北側(cè)古遺址發(fā)掘報告》，第141～142頁。

［43］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彭山縣漢晉武陽城遺址調(diào)查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2）》，第394、396頁。

［44］南京博物院編：《四川彭山漢代崖墓》，第22頁。

［45］南京博物院編：《四川彭山漢代崖墓》，第97～ 98頁。

［46］同［2］。

［47］a.〔漢〕鄭玄注，〔唐〕賈公彥疏：《周禮注疏》卷一八《大宗伯》，〔清〕阮元?？蹋骸妒?jīng)注疏》，第760頁，中華書局，1980年；

b.〔漢〕鄭玄注，〔唐〕賈公彥疏：《周禮注疏》卷二三《大師》，〔清〕阮元?？蹋骸妒?jīng)注疏》，第795頁。

［48］〔漢〕孔安國傳，〔唐〕孔穎達疏：《尚書正義》卷八《商書·湯誥》，〔清〕阮元校刻：《十三經(jīng)注疏》，第162頁。

［49］陜西省考古研究所秦漢研究室編：《新編秦漢瓦當圖錄》，第259頁。

［50］陜西省考古研究所秦漢研究室編：《新編秦漢瓦當圖錄》，第315頁。

［51］陜西省考古研究院秦漢考古研究室：《2008— 2017年陜西秦漢考古綜述》，《考古與文物》2018年第5期。

［52］張文玲：《茂陵博物館收藏的西漢吉語器》，《文物》2013年第7期。

［53］傅嘉儀編著：《秦漢瓦當》，第672頁，陜西旅游出版社，1999年。

［54］張小萍：《雄渾質(zhì)樸的中國古磚》，《中國書法》2015年第1期。

［55］〔清〕郭慶藩撰，王孝魚點校：《莊子集釋》卷九下《盜跖》，第992頁，中華書局，1961年。

［56］金懷英編：《秦漢印典》，第764頁，上海書畫出版社，1997年。

［57］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電子科技大學(xué)清水河校區(qū)實驗樓地點古遺址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6）》，第187～188頁。

［58］a.程永健編著：《洛陽出土瓦當》，第11～12、35頁，科學(xué)出版社，2007年；

b.錢國祥：《漢魏洛陽城出土瓦當?shù)姆制谂c研究》，《考古》1996年第10期。

［59］同［58］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