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
“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往哪里去?”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提出的這3個問題不僅是哲學上的終極思考,同時也是科學界探索天地古今的原動力。我所從事的古生物學,作為一門現(xiàn)代學科雖然只有200多年的歷史,但在探索這些問題的過程中,扮演了大大超出學科體量的重要角色。
“我是誰?”這涉及人類與動物的根本區(qū)別,以及對人類文明發(fā)展史的認識,是古人類學和考古學的研究范疇。僅以我國為例,從北京周口店遺址開始使用火和石器的直立人,演化到擁有復雜工具的現(xiàn)代智人,生生不息并四處遷徙;從茹毛飲血的早期先民,到中華民族創(chuàng)造出燦爛文明,我們面前呈現(xiàn)出了一幅波瀾壯闊的人類發(fā)展圖景。
“我從哪里來?”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必須回到更久遠的時空,追溯“從魚到人”的脊椎動物演化史。我們已經知道,現(xiàn)生動物都由共同的祖先演化而來,人類的身體藍圖和重要器官與其他脊椎動物,例如魚、蛙是同源的。再往前看,脊椎動物又來自無脊椎動物中的一支,和海星、海參等棘皮動物有很近的親緣關系。而復雜的多細胞動物、植物又來自單個細胞的結合與協(xié)同。每一個細胞也是極為復雜的系統(tǒng),是在長期“化學演化”過程中搭建而成的。
在生命演化的同時,地球環(huán)境也在不停地變化,兩者往往是協(xié)同演變的:植物從海洋登陸陸地為大地披上綠裝,大陸漂移、碰撞又分開,小行星撞擊地球引發(fā)災難性的生物大滅絕,溫室和冰河時代交替……種種力量共同塑造了我們今日所在的地球和我們自身。
我們之所以知道這一切,是考古學家和古生物學家不辭辛勞,窮盡山川,融合多學科證據(jù)進行的科學呈現(xiàn)。
那么,第三個問題呢?人類將會去向何方?科學排除了宿命論,我們當然還無法確知這個問題的精確答案,但對前兩個問題的探究,正在幫助我們推測這最后一問的答案。對生命和環(huán)境復雜系統(tǒng)演變的研究,讓我們能知道在人類生物學基礎之上,人類社會和文明自身也在不斷演化,這種演變往往以短期的飛躍和長期的穩(wěn)定狀態(tài)交互進行,并向新的方向不斷拓展。
在本期《知識就是力量》雜志里,我們將帶領大家走進考古學與古生物學領域。請帶上好奇心,與我們一起前進,探索更遼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