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小見大的寫作方法中,“小”指的是現(xiàn)象,“大”指的是本質(zhì)。我們要透過現(xiàn)象,看到事物的本質(zhì)。
一、以小事見大
這一類的文章往往通過敘寫生活中的一件小小的、極其平常的事情闡述一個大的事理。
電影《刮痧》中的故事發(fā)生在美國西部密西西比河畔的圣路易斯,主要人物是一家移民美國的中國人。事情是從這家的小孩感冒發(fā)燒開始的,因爺爺看不懂藥品的英文說明書,無法拿藥給孫子吃,就使用了中國民間常用的治療方法,即刮痧,就是用銅錢等物蘸水或油在病人的背上刮,直到背部皮膚充血為止。后來,小孩從床上摔下擦傷了頭部,被送進了醫(yī)院。醫(yī)生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孩子背上的傷痕,以為孩子是受到了虐待,直接打電話報了警。兒童福利院更是認定孩子的父親許大同有暴力傾向,在醫(yī)院當場禁止大同接近兒子,并試圖以法律手段剝奪其對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由于是美國人不理解中國人的做法,兩名激于公憤的記者還將孩子的父親告上了法庭,在法庭上中國人與美國記者、法官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兩種不同文化撞擊出電光石火……由此引發(fā)觀眾對國與國之間文化差異的深層次思考。
這部電影告訴我們,從平常小事入手常常是達到寫作目的的重要途徑之一。許多深刻的主題都體現(xiàn)在一件小事中。例如,《兒子的魚》和《夏日原野里的追趕》兩篇文章就運用了“以小見大”的寫作方法。
二、以小物見大
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屈原賈生列傳》中評價屈原的《離騷》“其稱文小而其指極大”,意思是“就其文字描寫來看,不過尋常事物,但是它的意趣卻是極大的”。就像劉燕敏的《一棵核桃樹》中的片段。
菜地荒了,籬笆沒了,門前就多出一棵樹。孩子4歲時,去了一次鄉(xiāng)下,回來問我:“媽媽,爺爺院子里有一棵棗樹,我們家的這一棵也是棗樹吧?”……我還真不知它是棵什么樹。農(nóng)校的一位朋友審視了一會兒,說:“這是一棵李子樹,一看葉子就知道。”寒來暑往,它開花了,適逢爺爺從鄉(xiāng)下來,對著被我們叫了三年的李子樹,十分肯定地說:“傻孩子,李子樹什么樣子,我能不知道嗎?你們家的這棵是櫻桃樹?!敝敝辽钋锏囊惶欤疬w丈量的畫線員說:“這是誰家的核桃樹?”“你看看那上面,明明掛著一顆核桃。”這棵樹多次被我們張冠李戴,最后是它用一枚小小的果子,向我們證實了它的真實身份。
文章結(jié)尾處,作者推物及人,以核桃樹這一“小物”道出大道理:有時我想作為一個人,你必須奉獻出自己的果實,拿出你的作品,你的奉獻,否則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真正認識你。
作者能由一個小小的物寫到人和人生,寫到對生命的感悟,真可謂物小而旨大。
三、以小人物見大
這里的“小人物”是指在社會上不出名、沒有影響的人。以小人物見大,即以生活中平凡的小人物為敘寫對象,通過塑造小人物的形象,揭示其閃光的性格層面,彰顯其偉大的人格,折射出底層人民的光芒,喻人以大道理,動人以大感情,從而起到激勵、感化讀者的大作用。
美國作家歐·亨利在他的《最后一片藤葉》中塑造了老畫家貝爾曼這個小人物形象。他性格暴躁,酗酒成性,牢騷滿腹,郁郁不得志。當他得知瓊西的病情和“白癡般的想法”后,“諷刺地咆哮了一陣子”,這凸顯出他的善良。為挽回瓊西的生命,老人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冒雨踉踉蹌蹌地爬到離地面二十來英尺的墻上,顫抖著調(diào)拌黃色和綠色,施展他的藝術(shù)才能,畫出最后一片常春藤的葉子,卻因此得了肺炎而去世。他崇高的愛心、自我犧牲的精神由此得到了體現(xiàn)。作者借這個小人物歌頌了“窮苦朋友相濡以沫的珍貴友情和普通人的美好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