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中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內在機理與構建策略

邰峰　尹博文　王小凡　高一倫

摘要：新時代以來，我國日益增長的綜合實力極大提升了國際影響力。然而，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仍處于弱勢地位，面對復雜的國際形勢，構建與綜合實力相匹配的國際體育話語權是亟待解決的現(xiàn)實問題。本文采用文獻資料與邏輯分析等研究方法探究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內在機理，并提出新時代國際體育話語權構建策略。研究認為：將國際體育話語權劃分為權力關系、價值理念與制度規(guī)則三個維度，其中國際體育話語權是權力的延伸、價值理念是國際體育話語權的內核、制度規(guī)則是構建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核心路徑?；诖?，提出新時代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構建策略：權力關系：構建平等協(xié)作的國際體育話語權;價值理念：構建多元共和的國際體育話語權;制度規(guī)則：構建合作共贏的國際體育話語權。

關鍵詞：國際體育話語權;權力關系;價值理念;制度規(guī)則

中圖分類號：G80-0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2808（2022）02-0001-06

Abstract：Since the new era， Chinas growing comprehensive strength has greatly enhanced its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However， Chinas 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power is still in a weak position. In the face of the complex international situation， building an 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power that matches the overall strength is a practical problem that needs to be solved urgently. This paper uses research methods such as literature and logical analysis to explore the internal mechanism of Chinas 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power， and proposes strategies for constructing 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power in the new era. The research believes that the 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power is divided into three dimensions： power relations， value concepts and institutional rules. The 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power is the extension of power， the value concept is the core of the 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power， and the institutional rules ar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power. The core path. Based on this， the strategy for constructing the discourse power of international sports in China in the new era is proposed： power relationship： constructing an equal and cooperative discourse power in international sports; value concept： constructing a pluralistic republic discourse power in international sports; institutional rules： constructing a win-win 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in cooperation right.

Key words：International sports discourse power; Power relationship; Value concept; System rules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1]。而加快強國建設，提升國際影響力與國際地位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之一[2]。體育作為強國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體育強國建設綱要》中指出：“到2050年，體育綜合實力和國際影響力居于世界前列”“擴大我國在國際體育事務中的影響力和話語權”[3]?？梢?，提升我國國際體育地位與話語權力量是新時代體育強國建設的重要任務。國際話語權是指主權國家在國際政治環(huán)境中，就全球重大事件表達觀點、闡釋意見、陳述主張的權力，同時也是一個國家信息傳播力、文化影響力、輿論引導力、政治參與力的集中體現(xiàn)[4]，是主權國家體現(xiàn)國際地位，展現(xiàn)國家綜合實力，樹立大國形象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維護國際秩序和本國利益的重要舉措之一。國際話語權是權利與權力的綜合，是主權國家在國際經濟、政治等牽扯國家核心利益的主要領域中，對國際制度與規(guī)則的修改、對國際事務與案例的評判、對國際政治與觀念的表述[5]。

目前，我國國際上體育話語權與西方國家相比仍然相對弱勢，導致運動員多次在國際體育賽事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例如：2012年倫敦奧運會中，葉詩文先后在女子400米個人混合泳與200米個人混合泳中奪取金牌，并且以優(yōu)異成績打破奧運會紀錄。但英國BBC卻在報道中認為葉詩文服用了興奮劑，并不斷提出質疑，企圖以此損害中國形象[6]。此外，在里約奧運會女子10米氣步槍、10米氣手槍、女排的頒獎儀式上屢次升錯中國國旗[7]。諸如錯升國旗、未準備國旗、我國國旗被無禮懸掛它國國旗之下等事件[8]，在體育國際賽事中多次發(fā)生。通過以上事例可以看出，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仍有待提高。在已有的文獻中，大多探討構建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理論邏輯與實踐策略，對話語權自身的內在機理研究相對較少。因此，本文探究國際體育話語權的內在機理，按照權力關系、價值理念、制度規(guī)則三個維度，構建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

1國際體育話語權建構的內在機理

目前，在針對如何建構國際話語權與國際體育話語權的相關研究中，學者們的分析主要包含以下幾個角度：（1）從話語權的本質中尋找切入點，總結出話語權建構的基本規(guī)律。其一是話語權逐漸增強的外在擴張趨勢;其二是通過制度等要素向話語權合并的轉化趨勢[9]。（2）從話語權的演變邏輯中尋找切入點，認為話語權來源于共識融合，共識融合的前提是共同的需求與愿景[10]。（3）從話語權的影響因素中尋找切入點，認為話語權與一個國家的經濟硬實力與文化軟實力成正相關關系，與當前國際格局的變遷相吻合[11]?？梢钥闯觯壳暗难芯看蠖嗍菍⒃捳Z權看作一個分析單位，忽視了話語權本身的內在結構。因此，本文立足于話語權建構的三個維度及其內在聯(lián)系，構建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

一直以來，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長期處于話語主導地位。西方國家依靠著自身強大的經濟實力與文化霸權，構建出“西方中心論”等壓制性框架，將中國等后發(fā)展國家強行納入這種不平等的國際體育話語權體系。但隨著全球性問題日益加劇，單單依靠強大實力形成話語霸權已經難容于世。在全球化時代，合作共贏才是實現(xiàn)經濟互利、政治互信、文化互融的最佳途徑。盡管目前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擁有大量的話語權，但隨著中國等發(fā)展中國家的崛起，各種多邊合作協(xié)商機制已然成為主流。

面對國際格局的變革，綜合實力不斷提升的中國必然要在其中扮演關鍵角色。我國已經為世界和平和發(fā)展做出了大量貢獻，為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提升提供了新的機遇。但越是在機遇面前，就越要保持冷靜與清醒。當前我國在話語權的競爭中還存在很多不足，如概念模糊、理論支撐薄弱、軟硬實力發(fā)展不平衡等。由此可見，只憑借著綜合實力提升國際體育話語權是不夠的，還需要對話語權的內在機理進行準確把握，有的放矢的參與國際競爭。

因此，本文將話語權的內在機理劃分為權力關系、價值理念、制度規(guī)則三個維度。首先，國際體育話語權是權力關系的延伸。國家綜合實力在國際社會中的定位決定了話語權的效能，故在國際競爭中的實力對比與關系形態(tài)是國際體育話語權建構的重要維度。其次，國際體育話語權的內核是價值理念。價值理念可以增強話語權的滲透力與說服力，同時可以影響權力關系的樣態(tài)和制度設計的趨勢。最后，制度設計是實現(xiàn)體育全球化的核心路徑，通過國際體育規(guī)則的制定、輿論的引導、議題的設定等方面建構國際體育話語權。根據(jù)上述三個維度，可以較為全面的建構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12]。

1.1平等協(xié)作的權力關系

從理論的角度出發(fā)，國際體育話語權中的權力維度是綜合國力的內化表現(xiàn)，是國家利益的外延，同時也是依托國家硬實力發(fā)展的軟實力。?？抡J為，話語是具有強制性的權力。部分學者在?？碌幕A上，將話語定義為一種隱性權力，對實踐中的話語與社會權力關系進行了重點考察。葛蘭西在“話語霸權”理論中提出：社會中處處都存在權力關系，即體現(xiàn)在國際機器與上層建筑方面，同時也存在于文化領導權與話語霸權層面。話語權強勢的一方為確保自身意識形態(tài)的領導權，會把自己的意志強加于話語權弱勢的一方。西方國家正是依靠這種“霸權——依附”的國際體育話語體系，長期剝奪話語弱勢的國家應有的權力，以此來實現(xiàn)自身利益最大化。因此，學者們提出要提升我國在國際體育社會中的話語自信與文化自信，將日益增長的硬實力轉化成話語軟實力。

目前，我國強大的綜合國力為國際體育話語權競爭力與影響力的擴大提供了堅實的基礎。但是受限于長期以來的國際話語格局以及早期我國對國際體育話語權的相對忽視，體育話語空間始終處于被壓制的狀態(tài)。話語制衡是霸權護持國謀取利益的重要途徑，是指通過話語策略形成國際聯(lián)盟，以此來壓制其他國家，強制各國遵守不平等的權力關系。這種霸權目前在經濟全球化、人類命運共同體、多邊主義等理念下逐漸失去其存在的合理性基礎。對于話語霸權國家來說，除了話語制衡之外，更重要的是認知系統(tǒng)的平衡與身份認同的穩(wěn)定。但是在中國等新興國家的沖擊下，國際體育新格局、新秩序逐漸形成，權力中心已由單一轉向多元?？梢钥闯觯瑖H體育社會需要的是合作共贏的話語，我國在構建國際體育話語權時也應奉行雙贏、多贏的新理念。

1.2多元共和的價值理念

從理論的角度上來看，價值是國際體育話語權的內核，文化價值的塑造與輸出是構建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核心要素與重要支撐。在當下全球化時代，對話與協(xié)商已經成為各國之間交往的理性選擇。因此，掌握更多的話語權就意味著占據(jù)了主動權。塞繆爾·亨廷頓認為，西方國家文化價值輸出的本質是壟斷話語權，這種長期壟斷最終只會激化各國之間的矛盾與敵對關系。約瑟夫·奈提出話語權實則是一種軟實力，是能將國家的吸引力、感召力和動員力變現(xiàn)為他國的自覺認同與自愿跟隨。在此基礎上，我國學者提出，我國在話語權建構時應從傳統(tǒng)文化當中汲取營養(yǎng)，逐步形成中國價值與中國理念[13]。除此之外，我國還應積極參與到國際文化的交流與碰撞中，同時還應高度關注逆全球化現(xiàn)象，防止西方國家的“文化入侵”。

我國的話語權應是一種多元共和的話語，主動推進國際各國利益的實現(xiàn)，承擔國際責任，盡量減少摩擦[14]。部分國家認為國際社會處于無政府的狀態(tài)，必將導致各國為謀取自身利益而進行競爭與對抗。美國的霸權主義能夠得到長時間的延續(xù)，主要原因在于其為世界各國提供文化產品，借此宣揚它的文化價值，從而排斥其他的文化，形成價值壟斷。新興國家的利益時常會被西方霸權主義國家所侵犯，如我國一直受到西方話語霸權的“污名化”，“中國殖民論”“中國威脅論”等標簽與偏見嚴重損害了我國在國際社會中的形象，使我國的國際貢獻與國際地位仍不匹配。面對這類挑戰(zhàn)，我國在話語權的建構中依然要保持著溫和的價值理念，提出能被世界所認同的話語[15]。

1.3合作共贏的制度規(guī)則

制度規(guī)則是在話語主體與客體之間的互動中生成的，各方面對制度規(guī)則的認同是擴大話語權影響力認同的基礎。M·巴赫金認為，話語權的實現(xiàn)體現(xiàn)在制度上。在構建國際體育話語權過程中，國際之間的相互認同是關鍵。盡管在當前的國際體育社會中存在著話語霸權，但是話語霸權的確立與穩(wěn)固，并非只單純依靠話語主體的強制力與威懾力，而是立足于各國之間相互認同形成的制度體系。因此可以看出，話語權的競爭并非表面的話語競爭，更是深層次的制度競爭。也就是說，在國際社會中話語權的建構，不僅要合情合理地“說”，同時也要保證話語內容有人“聽”與“信”。

從體育制度規(guī)則上看，國際體育社會是一個充斥著各類制度規(guī)則的話語場域，各國對國際體育話語權的競爭隱藏在各種制度規(guī)則之下。因此，對話與協(xié)商就成為了各國之間相互博弈、謀取利益的主要方式。那么如何實現(xiàn)經濟互利、政治互信、文化互鑒，抵制西方國際話語霸權，就需要在制度規(guī)則上面多加考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國際社會中的問題越來越需要各國之間協(xié)商著辦，遵守國際規(guī)則、建立國際機制、追求多國共贏、塑造國際共識。在國際體育社會中，我國不僅是國際秩序的維護者，同時還是制度的完善者，各國都應秉持著平等、合作的原則，積極主動地參與國際體育事務，而不是將國際體育事務交給少數(shù)國家來把控。同時，各國應共同應對國際體育社會中的各種挑戰(zhàn)，共同承擔國際責任，用實際行動一同推進國際社會走向規(guī)范化。

2新時代中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構建策略

2.1做世界經濟發(fā)展的主要推動者，構建平等協(xié)作的國際體育話語權

?？抡J為，獲得了權力就等于獲得了話語，也就是“操縱他人”的能力。雖然話語只是在社會交往中無處不在的符號工具，但是在權力的影響下，可以具備約束行為、滲透思想的能力。因此，在構建國際體育話語權中，不僅要依托我國強大的硬實力，還要經過深思熟慮后再進行實踐。在硬實力方面，我國是經濟體量最大的國家，體育產業(yè)作為我國的朝陽產業(yè)帶動我國體育經濟迅速發(fā)展，我國與世界各國的關系時刻牽動著國際體育社會的走向。與西方國家追求話語霸權不同，我國應始終本著與其他國家一同掌握世界命運、書寫國際規(guī)則、治理國際事務、共享發(fā)展成果的理念，為國際體育事業(yè)的發(fā)展貢獻力量。

自中國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我國始終以極高的國際精神為不發(fā)達國家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在當前中國實現(xiàn)快速發(fā)展的同時，一定要牢記互利共贏的歷史使命，做世界經濟發(fā)展的主要推動者。隨著“十三五”對我國體育產業(yè)發(fā)展路徑作出了明確規(guī)定，為體育產業(yè)的發(fā)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我國對體育產業(yè)重視程度提高，并將其納入到“一帶一路”合作倡議中。到目前為止，“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已經有133個國家簽署了合作文件，與其他國家共建立了19個經濟貿易區(qū)，便于合作發(fā)展與提供經濟援助。我國需充分利用這一區(qū)域性資源，將體育產業(yè)的影響力帶到了新的高度。同時，沿線國家多為發(fā)展中國家，體育產業(yè)的發(fā)展程度也屬于初級階段，我國應以此為契機抓住與沿線國家體育產業(yè)互利互惠發(fā)展的機遇，對其他國家給予相應的照顧、幫助與讓利。在今后仍需注意的是，在與其他國家進行合作或為其他國家提供援助時，要切實地考慮國家的實際情況，為當?shù)貏?chuàng)造就業(yè)機會，注重技術的培訓與經驗的傳遞，積極回應當?shù)孛癖姷睦骊P切。例如對于發(fā)展中國家，應充分發(fā)揮我國在體育場館建設、體育用品制造業(yè)的優(yōu)勢，積極對外輸出高質量產品，提升體育產業(yè)在國際社會中的影響力。而面對發(fā)達國家時，借鑒其發(fā)展理念，促進我國體育產業(yè)的全面發(fā)展。除此之外，還應順應時代浪潮，推出面向不同國家、不同文化背景人群的中國特色體育產品，與其他國家與民族的文化相互融合，開辟平等協(xié)作的國際體育話語權構建道路。

2.2做世界文化多樣性的堅定維護者，構建多元共和的國際體育話語權

“西強東弱”的國際體育媒體格局下，世界各國人民對中國現(xiàn)代體育文化的認識還不夠全面，甚至有些國家人民對中國文化產生了偏見，利用媒體對我國體育現(xiàn)代文化刻意抹黑，無視我國為國際體育領域所作出的貢獻，對中國文化走向世界帶來不利的影響。面對不同文明、不同意識形態(tài)、不同制度充滿無知、偏見甚至是仇恨，試圖用強制手段來解決文明差異的做法是不會成功的。多樣性不僅是世界文化價值觀的基本特征，也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重要動力，文明是多彩的、平等的、包容的、發(fā)展的，中國始終是維護世界文化多樣性的倡導者、踐行者。

對此，在構建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時，要積極回應西方國家質疑，思考如何多視角、全方面地向世界傳播我國體育文化。既要闡述日益提升的體育綜合實力，也要展示我國的精神特質和價值追求。要將新時代中國的價值觀念貫穿于國際話語傳播的各個方面，精心構建對外話語，達成文化價值認同。其一，要時刻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人類命運共同體是推動我國特色大國外交的重要戰(zhàn)略構想。該理念認為，面對日益復雜的國際形勢，任何國際問題都不能由單一國家獨自解決，各國應做到和衷共濟。其內涵是建設持久和平、普遍安全、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將這類價值追求融入到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構建中有利于實現(xiàn)各國利益的融合，從本質上解決“零和博弈”的怪圈。其二，是要講好中國故事，隨著全球化的進程的不斷推進，多元、共存、融合的時代逐漸臨近，本土文化的復興與人類共同價值理念的融合為國際秩序的重建提供精神支撐。我國在構建國際體育話語權時，必須將“中國特色”的發(fā)展理念與文化價值充實在話語體系當中，積極向國際社會中傳播我國傳統(tǒng)體育文化[16]，讓傳統(tǒng)體育文化與現(xiàn)代體育文化進行碰撞，奠定新時代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建構的基礎，在國際體育社會中塑造文化認同。除此之外，在積極傳播的同時，還要清楚的讓世界看到，我國愿與其他國家一同發(fā)展，歡迎其他國家一起搭乘中國發(fā)展的“快車”，持續(xù)加大對外援助力度，促進與各國更高水平的共同進步。其三，積極與沿線國家進行體育文化外交。體育外交是“國家之間為促進國家間關系所進行的對外體育交往和交流”[17]。體育文化外交不單單是傳播體育學科知識與運動技巧，更是對思想與價值理念的傳播[18]。我國的體育文化外交仍需保持著熱愛和平，愿與各國互利共贏、攜手并進的國家形象，對體育文化價值觀的傳播進一步提升。將深深蘊藏在中華民族血液中“自強”“自信”“誠信”“求真”等高貴品質與“求同存異”“普惠眾生”等全球治理理念一一呈現(xiàn)在各國人民面前[19]。

2.3做世界發(fā)展理念的重要貢獻者，構建合作共贏的國際體育話語權

構建與我國綜合實力相匹配的國際體育話語權是提升我國文化軟實力的重要部分，也是向世界展示中國思想，傳遞中國文化價值觀的理論基礎。在國際體育社會中話語權的爭奪，不僅僅是競技體育實力的爭奪，更是體育制度理念的比拼。和平發(fā)展理念一直深深地融入在我國若干政策理念中，從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和平發(fā)展理念始終是我國基于全球化時代的所秉持的精神內核。但這種理念卻始終被西方國家所誤解，輿論壓力經常影響著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構建。對此，我國要堅守自身的體育文化價值觀與和平發(fā)展理念，設置議程并引導國際輿論，構建規(guī)范合作的國際體育話語權。

“中國向來倡導的不是民族主義，而是天下主義”。因此，我國在構建國際體育話語權中，應始終清楚的認識到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與推動全人類協(xié)同發(fā)展的時代重任。在國際體育社會中，由于各國經濟水平與意識形態(tài)的差異，所扮演的角色、發(fā)揮的作用、貢獻的力度均有所不同。我國一方面要考慮如何應對西方國家的霸權主義。目前我國的體育制度環(huán)境受到輿論的挑戰(zhàn)日益加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堅持霸權主義、強權政治，且長期對我國所實行的“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一帶一路”所帶來的性質與結果表示質疑和否定，企圖通過輿論來打壓、限制中國的發(fā)展。對此，我國應積極回應西方國家對我國的質疑，通過平等溫和的語言來表述，為世界的發(fā)展出謀劃策、貢獻力量，讓世界了解中國所倡導的體育文化價值觀與體育制度體系的魅力所在。另一方面，向國際體育社會貢獻中國方案。首先從實際出發(fā)，將中國的巨大變革作為構建話語權的源頭;其次要將傳統(tǒng)文化融入到體育話語中，向世界展現(xiàn)百家爭鳴的中國思想、創(chuàng)建百花齊放的中國形象;此外，應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深入貫徹落實到體育發(fā)展之中，以時代思想引領發(fā)展[20];提升“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傳播力度，消除國外人民對我國體育政策與體育文化價值觀的誤解[21]。最后，要不斷提升學術觀點以及學術水平，使用其他國家可以接受和理解的方式將中國文化與學術觀點傳遞給他們，實現(xiàn)中國文化在“走出去”的同時更要“走進來”，讓世界各國的人民了解中國。以此來向世界展現(xiàn)我國作為東方大國與世界經濟推動者愛好和平的形象，在多邊主義時代潮流下提升各國人民對我國“人類命運共同體”“一帶一路”等理念的認同感。

3結語

構建國際體育話語權是新時代建設體育強國、增強我國在國際體育社會中競爭力與影響力的重要舉措之一。由于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長期處于弱勢地位，嚴重阻礙了在國際體育社會中的競爭力與影響力。隨著近些年我國經濟、政治、文化的不斷發(fā)展，為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提升提供了新的時代機遇。本文基于權力關系、價值理念、制度規(guī)則三個維度提出新時代構建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策略與方法，以此來打破西方國際體育話語霸權，提升我國在國際體育社會當中的地位，塑造新時代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助力體育強國建設。但不論是權力關系、價值理念還是制度規(guī)則，都不僅僅是簡單的塑造過程，其中涉及眾多復雜的國際競爭與價值沖突。另外，我國在構建國際體育話語權的過程中，仍需運用中國特色方法，憑借著高超的智慧與堅定的意志，繼續(xù)進行長期摸索，最終形成中國特色體育話語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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