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海英 何芳 黃語嫣 龐敏 姜永杰 綜述 蔣莉 鄧太兵 審校
(1.川北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呼吸與危重癥醫(yī)學科,四川 南充 637000;2.川北醫(yī)學院,四川 南充 637000;3.廣安市人民醫(yī)院,四川 廣安 638001)
據統(tǒng)計,2020年全球惡性腫瘤約有1930萬新發(fā)病例和近1000萬死亡病例,肺癌仍是癌癥死亡的主要原因,為威脅人類健康和社會發(fā)展的重要疾病[1]。盡管近年來肺癌在精準醫(yī)療診治方面得到長足發(fā)展,但其預后并不令人滿意,因此,尋找新的藥物靶點至關重要。有研究發(fā)現(xiàn)復雜的多功能調控因子網絡促成腫瘤進展的潛在機制,如持續(xù)的增殖調控,逃避免疫監(jiān)視,癌基因過度表達,細胞凋亡抑制,以及與在癌癥發(fā)生和轉移中發(fā)揮相互作用[2-3]。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microRNAs(miRNAs)在Krüppel樣因子(Krüppel-like factors, KLFs)調控中起著關鍵作用,其失控可能與多種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相關,miRNAs的上調或下調可以激活或抑制不同KLFs,發(fā)揮不同生物學作用。本研究對近年來KLFs相關miRNAs在肺癌中的研究進展作一綜述,旨在為進一步尋找治療靶點提供參考。
Krüppel(Kr)是哺乳動物果蠅的一個分節(jié)基因,能編碼一種和轉錄因子IIIA(Transcription factor,TFIIIA)DNA結合的鋅指模序共有蛋白。目前為止,哺乳動物體內17個家族成員被發(fā)現(xiàn)并得到深入研究[4]。所有KLFs成員C-端由81個氨基酸組成,均含有三個保守的Cys2-His2 鋅指 DNA結合區(qū)[5],與轉錄因子Sp1(Transcription factor Sp1)的DNA結合域結構相似,因此KLFs是Sp1/Krüppel樣轉錄因子家族中的一個亞家族[6],通過與富含GC序列(包括 GC盒和GT盒即CACCC盒)的多個基因的啟動子區(qū)結合而發(fā)揮調節(jié)作用。其N-端含有轉錄調節(jié)結構域,包括酸性反激活域、SIN-3相互作用抑制因子結構域和C末端結合蛋白(C-Terminal Binding Protein,CtBP),可結合輔助因子發(fā)揮不同的功能。通過調節(jié)基因轉錄,在不同條件下KLFs參與多種病理生理過程,如細胞增殖、分化、凋亡、遷移和癌細胞調控等[6]。文獻[7-9]報道,KLFs通過參與調控轉化生長因子-β/Smad(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β,TGF-β) 、MAPK、Notch、EGFR等信號通路,在多種腫瘤細胞轉移中發(fā)揮調節(jié)作用,如KLF4與胰腺癌、肺癌,KLF6與乳腺癌、卵巢癌等。初步研究發(fā)現(xiàn)[10]肺癌組織中KLF4表達降低,且與腫瘤分化程度呈正相關,與TNM分期呈負相關,miR-200c、miR-148、miR-29 可能通過下調KLF4的表達參與肺癌的發(fā)生、發(fā)展,為進一步探索肺癌調控分子機制奠定了基礎。
MicroRNAs(miRNAs)是一類具有轉錄后調節(jié)功能的短小非編碼RNA分子,長約17~22個核苷酸。這些分子與其同源轉錄mRNAs/lncRNAs的3′端非編碼區(qū)結合,通過抑制mRNA翻譯或誘導其降解而調節(jié)靶基因的表達[11-12],它們可同時調節(jié)多個靶基因,參與多條信號通路途徑,成為有吸引力的治療靶點。據報道,不同的miRNAs在同一腫瘤類型中表達上調或者下調,通過調控不同靶基因在腫瘤中作為癌基因或抑癌基因,在腫瘤的增殖、侵襲和遷移、凋亡等生物學過程中發(fā)揮調控作用[13]。近年來研究發(fā)現(xiàn),肺癌組織、細胞株、外周血中均存在 miRNAs表達譜的異常,進一步分析發(fā)現(xiàn),miRNAs的表達失調與肺癌患者存活率、腫瘤耐藥性等具有相關性[14-15]。鑒于miRNAs及KLFs在肺癌中的重要性,本研究簡要討論miRNAs和KLFs之間的相互作用及其與肺癌治療的相關性。
3.1 miRNAs在肺癌細胞增殖中的作用 細胞增殖失控是人類腫瘤的標志,正常的細胞分裂過程涉及一系列高度調控的細胞周期步驟[16]。miRNAs在肺癌增殖過程中扮演癌基因或抑癌基因的作用尚無一致結論,值得深入探討。目前關于肺癌發(fā)病分子機制的研究發(fā)現(xiàn)miRNAs和KLFs在肺癌進展中發(fā)揮關鍵作用,見表1、圖1。體外實驗證實,不同的miRNAs在肺癌中的表達不一,通過調控不同的KLFs參與腫瘤細胞增殖過程。
表1 Krüppel樣因子相關miRNAs在肺癌中的研究概況
圖1 Krüppel樣因子相關miRNAs在肺癌中的調控機制
3.1.1 miRNAs發(fā)揮抑癌基因的作用 Zhao等[17]研究報道,在肺癌中,生物信息學分析和熒光素酶報告基因分析表明,KLF7是miR-185的靶基因,miR-185在非小細胞肺癌組織中表達下調,過表達miR-185能負向調節(jié)KLF7的表達,抑制肺癌細胞的增殖、侵襲和上皮間質轉化(Epithelial-mesenchymal transition,EMT)。Wang等[18]發(fā)現(xiàn)miR-326靶向下調KLF3抑制A549和95D細胞的增殖、遷移、侵襲能力。miR-326表達降低與肺癌患者的不良預后有關。此外,研究還發(fā)現(xiàn)KLF3在體內外通過調節(jié)JAK2/STAT3和PI3K/AKT信號通路參與腫瘤細胞的生長。與Kong等[19]研究報道相反,馬玲等[20]發(fā)現(xiàn)上調或下調miR-141均可增加KLF9的表達水平,從而顯著抑制非小細胞肺癌的增殖和侵襲。
3.1.2 miRNAs發(fā)揮癌基因的作用 Han等[21]研究表明過表達miR-889能靶向下調KLF9水平,促進肺癌細胞的增殖和遷移,上調KLF6能逆轉miR-889對肺癌細胞增殖潛能的促進作用;此外該miR-889的表達水平與腫瘤大小和轉移有關,而與性別、年齡、吸煙史和組織學無關。Qi等[22]研究發(fā)現(xiàn)miR-660-5p在肺癌患者血漿和外泌體中表達顯著上調并能下調KLF9的表達,促進肺癌細胞增殖、遷移和侵襲。肺癌中,miR-20a-5p靶向下調KLF9的表達,促進非小細胞肺癌的增殖和侵襲。研究還發(fā)現(xiàn)miR-20a-5p在腫瘤組織和細胞系中表達上調,且其水平與腫瘤大小、淋巴結轉移呈正相關,腫瘤≥5 cm或伴有淋巴結轉移的肺癌患者miR-20a-5p表達水平尤為明顯[23]。Kong等[19]研究報道m(xù)iR-141在非小細胞肺癌組織和細胞中表達顯著升高,且其表達水平與腫瘤TNM分期、淋巴結轉移顯著有關,與腫瘤大小可能相關,而與年齡、性別無相關性。miR-141通過靶向抑制KLF9表達促進非小細胞肺癌增殖、侵襲,上調KLF9基因可部分逆轉高表達miR-141對非小細胞肺癌細胞增殖、侵襲的促進作用。Tong等[24]研究發(fā)現(xiàn),生物信息學軟件和熒光素酶分析顯示KLF9是miR-570的靶基因,miR-570能負向調節(jié)KLF9的表達,進而顯著促進肺癌細胞的增殖和侵襲。Wang等[25]發(fā)現(xiàn),miR-132-3p在肺癌組織和細胞中的表達水平顯著升高并能直接靶向KLF7,通過調節(jié)EMT,促進非小細胞肺癌的增殖、遷移和侵襲。朱麗等[26]采用qRT-PCR檢測發(fā)現(xiàn)miR-4262在肺癌細胞中表達上調,轉染miR-4262 inhibitor后能夠逆轉肺癌細胞增殖、遷移、侵襲和EMT等惡性表型。同時,生物信息學軟件和熒光素酶報告基因實驗顯示miR-4262和KLF3互為靶向關系,下調miR-4262通過靶向上調KLF3的表達抑制肺癌細胞A549轉移潛能。劉翼等[27-28]研究均發(fā)現(xiàn)miR-10b能促進肺癌細胞株95-C和A549細胞的增殖及侵襲能力,其作用可能是通過下調KLF4蛋白表達相關,下調miR-10b表達有望成為非小細胞肺癌的潛在治療靶點,與唐靜等[29]報道一致。XU等[30]研究發(fā)現(xiàn)過表達miR-3120-5p能靶向下調KLF4水平,促進非小細胞肺癌的增殖和侵襲,上調KLF4能逆轉miR-3120-5p對非小細胞肺癌生長的促進作用,此研究也發(fā)現(xiàn)miR-3120-5p表達水平與淋巴結轉移和腫瘤分期呈正相關,miR-3120-5p可作為非小細胞肺癌患者的診斷標記物及干預治療的潛在靶點。同時,Meza-Sosa等[31]研究證實miR-7能明顯促進肺癌A549和HaCaT細胞的增殖和EMT。環(huán)狀RNA(Circular RNAs,circRNAs) 是一類新的沒有5′端和3′尾端的共價閉環(huán)的非編碼RNA(Noncoding RNA,ncRNAs)[32]。王燁等[33]研究證實hsa-miR-124-3p負向調控KLF4,促進肺癌細胞的增殖及遷移。Zhao等[34]研究發(fā)現(xiàn)CIRC_0067934在非小細胞肺癌組織和細胞中表達上調并能夠調節(jié)miR-1182/KLF8信號軸和激活Wnt/β-catenin信號通路,促進非小細胞肺癌的增殖、遷移、侵襲和內胚層轉化。
目前研究可知,miR-185、miR-326、miR-889、miR-660-5p、miR-20a-5p、miR-141、miR-570、miR-132-3p、miR-4262、miR-10b、miR-3120-5p、miR-7、miR-1182等不同miRNAs分子靶向調控不同KLFs因子的表達,參與調控腫瘤細胞增殖過程,其參與調控的分子信號通路包括JAK2/STAT3、PI3K/AKT、Wnt/β-catenin信號傳導途徑。此外,同一KLF分子在同一腫瘤類型中也可能受到不同miRNAs基因的調節(jié),對細胞增殖結局的影響也不一樣。目前為止,本研究對miRNA/KLF軸影響腫瘤細胞增殖的分子機制有了一定的了解,但仍處于初級階段,miRNAs對p53、NF-κB等信號通路的作用機制目前報道鮮少,其他miRNAs、KLFs成員如何調控細胞周期無從得知。因此闡釋miRNA在肺癌細胞增殖中的作用機制仍是未來的研究重點,進行體內實驗探索不同miRNA表達水平在腫瘤增殖中的影響機制,其與肺癌生存及預后的關系似乎更具有臨床價值。
3.2 miRNAs在肺癌細胞凋亡中的作用
3.2.1 miRNAs發(fā)揮抑癌基因的作用 促進癌細胞存活的另一種機制是規(guī)避程序性細胞死亡或凋亡,凋亡失控與腫瘤的形成密切相關。體外實驗研究報道,多種miRNAs參與調控凋亡相關多種基因的表達,抑制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體內外實驗均證實A549肺腺癌細胞轉染hsa-miR-145-5p基因后,可通過下調KLF4、八聚體結合轉錄因子4(Octamer-binding transcription factor 4,Oct4)誘導細胞周期阻滯于S/G2期,導致腫瘤生長受抑,遷移、侵襲能力降低并誘導細胞凋亡[35]。Zhuan等[36]報道,通過對41例肺癌組織樣本檢測發(fā)現(xiàn)長非編碼RNA(Long noncoding RNA,lncRNA) TRHDE-AS1在肺癌組織中的表達下調,miR-103在組織中表達顯著上調,并且 TRHDE-AS1過表達使A549和H1299細胞克隆形成能力降低,侵襲能力下降,細胞凋亡率增加,進一步分析證實miR-103是TRHDE-AS1的靶基因,而KLF4是miR-103的靶基因,且與其呈負相關。結果表明TRHDE-AS1/miR-103/KLF4軸調控肺癌發(fā)生,miR-103受到lncRNA TRHDE-AS1的調節(jié),通過直接靶向KLF4抑制肺癌細胞的增殖、侵襲,加速細胞死亡。Liu等[37]研究發(fā)現(xiàn)下調的miR-376b-3p靶向調控KLF15的表達,誘導細胞周期阻滯于G1/G0期,發(fā)揮抑制非小細胞肺癌的增殖和促進凋亡作用。最新研究發(fā)現(xiàn)[38]KLF6在肺癌組織中顯著下調,分析顯示高表達KLF6與肺癌患者的生存率呈正相關,與臨床分期無相關性,miR-933通過調控KLF6基因的表達,抑制肺癌細胞的增殖、遷移和侵襲能力,同時誘導細胞凋亡,影響肺癌的發(fā)生、發(fā)展。
3.2.2 miRNAs發(fā)揮癌基因的作用 Yu等[39]研究證實,lncRNA NEAT1能下調miR-1224的表達并與靶基因KLF3結合,發(fā)揮促進肺癌細胞增殖、侵襲的作用并抑制細胞凋亡。Li等[40]報道在肺癌miR-103表達上調后,通過靶向KLF7促進腫瘤細胞的增殖、遷移、侵襲和EMT,并抑制細胞凋亡,研究還發(fā)現(xiàn)miR-103可通過調節(jié)Wnt/β-catenin信號通路促進非小細胞肺癌內皮細胞轉化。
miRNA/KLF軸可通過調控Wnt/β-catenin等信號途徑參與調節(jié)腫瘤細胞凋亡作用。此外,miRNA是否與Bc1-2、p53、NF-κB等信號通路共同介導細胞凋亡情況,值得思考。
3.3 miRNAs在肺癌細胞遷移和侵襲中的作用 轉移是指癌細胞從腫瘤塊中擴散、通過上皮向間充質轉化獲得更多間充質表型,癌細胞從腫塊向外遷移,侵襲到正常的間質從而產生新腫瘤的過程,腫瘤細胞的遷移和侵襲在腫瘤發(fā)生發(fā)展中扮演重要角色。大量體外實驗發(fā)現(xiàn),miRNAs通過調控靶基因的表達,進而調節(jié)腫瘤細胞的遷移和侵襲。
3.3.1 miRNAs發(fā)揮抑癌基因的作用 Jing等[41]報道m(xù)iR-24-3p通過靶向抑制KLF8的表達,在肺腺癌細胞的遷移和EMT中發(fā)揮抑癌作用,上調KLF8的表達可逆轉其抑癌作用。在肺腺癌中,miR-1236-3p通過負向調控KLF8的表達,抑制肺癌細胞株A549細胞的遷移和侵襲[42]。Shi等[43]指出miR-135a在非小細胞肺癌組織和細胞中的表達水平顯著降低,且低表達miR-135a與淋巴結轉移相關。miR-135a通過靶向EMT調節(jié)因子KLF8來抑制非小細胞肺癌細胞的遷移和侵襲。劉克強等[44]研究發(fā)現(xiàn)骨髓間充質干細胞中外泌體miR-190a-5p表達顯著上調,并能夠通過提高肺癌細胞中的miR-190a-5p含量,靶向下調KLF15的表達,從而抑制肺癌細胞遷移和侵襲,為探索肺癌的治療靶點提供了新的視角。最新研究發(fā)現(xiàn),骨髓間充質干細胞miR-204通過KLF7/AKT/HIF-1α抑制非小細胞肺癌的遷移和侵襲,此外非小細胞肺癌組織中miR-204的表達降低與TNM分期增高有關,低表達miR-204者預示生存率降低[45]。
3.3.2 miRNAs發(fā)揮癌基因的作用 肺癌差異表達的LINC00668與miR-193a直接結合靶向調節(jié)KLF7,促進非小細胞肺癌的遷移和侵襲,由此可見LINC00668/miR-193a/KLF7信號軸與非小細胞肺癌的發(fā)生發(fā)展有關,為非小細胞肺癌的治療和預后提供了潛在靶點[46]。Ding等[47]通過RT-qPCR對31例非小細胞肺癌組織標本檢測miR-25表達水平,結果表明癌組織中高表達miR-25,通過直接靶向KLF4激活ERK信號通路,促進腫瘤細胞遷移和侵襲。
3.3.3 miRNAs在肺癌血管生成中發(fā)揮癌基因的作用 腫瘤相關血管向腫瘤細胞輸送氧氣和營養(yǎng)物質,促進腫瘤細胞的存活和生長,并為腫瘤細胞的轉移提供機會,因此血管生成與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密切相關[48]。Mao等[49]對122例小細胞肺癌患者外周血檢測發(fā)現(xiàn),與健康對照組相比miR-141在小細胞肺癌血漿和血清中表達上調,進一步分析發(fā)現(xiàn)高表達miR-141與腫瘤大小、淋巴結轉移、遠處轉移和廣泛分期有關。體外實驗中,轉染miR-141模擬物于肺癌細胞株H446和H1048細胞中,檢測發(fā)現(xiàn)KLF12表達下調,基因數據庫及熒光素酶活性測定證實KLF12是miR-141的靶基因,miR-141通過調節(jié)KLF12的水平促進人臍靜脈內皮細胞的增殖、遷移和血管生成。同時,體內實驗也證實miR-141可增加小鼠腫瘤微血管密度并促進腫瘤生長。眾所周知,血管內皮生長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 是一種具有高度生物活性的促血管內皮細胞生長因子,通過刺激血管新生在腫瘤細胞遷移和侵襲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miRNAs能否靶向VEGF及其分子機制如何,未來仍需要深入研究。
miRNA調節(jié)腫瘤細胞遷移和侵襲的主要作用靶基因包括KLF8、KLF15、KLF7、KLF4、KLF12等,涉及的主要作用途徑包括KLF7/AKT/HIF-1α、ERK信號通路等,這些靶點在腫瘤中通過調節(jié)不同的信號通路,作用于腫瘤的靶向轉移過程。因此,考慮到轉移對腫瘤患者預后的破壞性影響,開發(fā)針對EMT的基于miRNA/KLF軸的靶向治療方法可能是有益的。
腫瘤化療耐藥是當前化學治療的主要難題之一,也是影響預后的主要原因。近期研究證實miR-103/KLF4在腫瘤耐藥過程中發(fā)揮重要調控作用。劉勝崗等[50]報道m(xù)iR-103在肺癌順鉑耐藥細胞株中高表達,負向調控KLF4產生耐藥。但目前關于miRNA/KLF與腫瘤化療耐藥機制的案例鮮有報道,未來仍需要深入研究。
miRNA與腫瘤細胞的增殖、遷移、侵襲、凋亡和血管生成等生物學行為息息相關,且不同的miRNA表達不一,通過調節(jié)不同KLF家族成員發(fā)揮癌基因或抑癌基因的作用,或許能夠成為當今治療肺癌的一個潛在新靶點。本課題組研究了PI3K/AKT/Bad信號通路在非小細胞肺癌中的作用,探討了其介導凋亡途徑的分子機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51-53]。miRNA/KLF軸在肺癌JAK2/STAT3、PI3K/AKT、Wnt/β-catenin、ERK等信號通路中具有關鍵作用,但目前其參與肺癌靶向治療和化療耐藥機制的相關研究仍然較少。因此,探討miRNAs對KLFs的調節(jié)有助于深入探討其發(fā)病機制,發(fā)現(xiàn)新的肺癌診斷標志物和潛在治療靶點,靶向miRNAs或KLFs是未來研究肺癌治療和預防的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