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瀟
(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 北京 100081)
宗教工作是中國共產黨和國家工作全局中十分重要的工作之一。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從黨和國家事業(yè)的戰(zhàn)略全局出發(fā),針對我國宗教工作做出全面部署,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和指示,構成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1]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要全面貫徹黨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針,堅持我國宗教的中國化方向,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2]這一論斷深刻揭示了宗教工作的客觀規(guī)律,豐富了黨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針的內涵,為我們在新時代新形勢下全面提高宗教工作水平提供了重要遵循。
藏傳佛教屬于我國五大宗教中的佛教一支,但是又形成特點鮮明、相對獨立的傳承系統(tǒng),與漢傳佛教和南傳佛教存在較大的差異。當代藏傳佛教在社會根源、政治面貌、矛盾性質和社會作用、發(fā)展方向等方面具有兩重性。①中華民族是一個共同體,藏族是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員,藏傳佛教也是中華文化重要組成部分。因此,在新時代背景下,做好藏傳佛教工作必須高度重視并積極主動地引導藏傳佛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
宗教總是某一具體社會的宗教,它作為上層建筑的重要部分和一種形式,以其特有的方式反映著當時社會的經濟、政治和文化面貌,同時又隨著社會經濟、政治、文化的發(fā)展變化而變化。[3]所以,宗教的歷史就是一個既影響現實社會又適應現實社會的歷史。恩格斯在談到基督教從原始形態(tài)向中世紀的變化時指出,“在中世紀,隨著封建制度的發(fā)展,基督教形成為一種同它相適應的、具有相應的封建教階制的宗教”,[4](P310)即天主教。馬克思在談到13世紀至17世紀的各種宗教改革運動時說,這都是“使舊的神學世界觀適應于改變了的經濟條件和新階級生活方式的反復嘗試”[5](P546),“隨著每一次社會制度的巨大變革,人們的觀點和觀念也會發(fā)生變革,這就是說,人們的宗教觀念也要發(fā)生變革”[6](P240)。中國共產黨進一步發(fā)展了馬克思、恩格斯的觀點,明確提出,“宗教的存在有著深刻的社會歷史根源,將會長期存在并發(fā)生作用”,[7]“宗教信仰,宗教感情,以及同這種信仰和感情相適應的宗教儀式和宗教組織,都是社會的歷史的產物”[8]。
社會存在決定宗教面貌,宗教與社會相適應程度決定宗教地位。就中國來說,歷史上凡是外來的宗教,都必然要經歷一個中國化的過程,否則難以生存和發(fā)展。[9]伊斯蘭教“以儒詮經”,得到中國社會的承認和接納,佛教從印度傳入中國,更是一個融入中國文化、又貢獻中國文化的典型例子,現在人們基本上已經把佛教作為中國自己傳統(tǒng)的宗教來對待。佛教于公元7世紀從印度和漢地傳入吐蕃,在與本土宗教苯教的長期斗爭和交流中相互融合,逐漸得到統(tǒng)治階級的支持,形成了藏傳佛教諸多派別。西藏政教合一制度的形成,一方面是世俗貴族與宗教上層相互勾結,爭奪政治、經濟利益的產物;另一方面是同元、明、清歷代封建王朝通過扶持宗教勢力,加強對邊疆少數民族地區(qū)的統(tǒng)治密不可分的。元朝扶持薩迦派,封薩迦教主八思巴為帝師,兼管西藏地方政權;明朝實行多封眾建,針對藏傳佛教各教派首領冊封了“八大法王”,使他們秉承朝廷的旨意治理西藏;清朝實行“興黃教以安眾蒙古”的政策,扶持和利用格魯派特別是達賴、班禪兩大活佛系統(tǒng),設立噶廈政府,以達賴喇嘛為主管理西藏地方行政事務。[10]可見,藏傳佛教自身發(fā)展的歷史就是一個不斷適應社會變化的歷史,同時也說明只有服從中央政府管轄,得到中央政府的支持,宗教地位才能鞏固,宗教自身才能順利發(fā)展,反之則會枯萎。
基于對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和我國宗教自身發(fā)展規(guī)律的深刻把握,習近平總書記鮮明提出中國宗教必須堅持中國化方向,從根本上講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方向。[11]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社會,宗教在觀念、制度、組織、管理等方面所具有的形態(tài)也與以往的社會有所不同。歷史上,藏傳佛教實現了本土化,適應了過去的中國社會;在新的時代條件下,宗教若要健康傳承發(fā)展下去,就必須改變舊時代的烙印,找準自身定位,進行改革調適,并且積極主動地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中華優(yōu)秀文化中吸收新鮮養(yǎng)分以適應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的發(fā)展要求。
相適應不是一個讓宗教界自發(fā)生成、自然而然、放任自流的過程,而是要通過黨和政府以及社會的“積極引導”,引導就必須以科學的理論為指南,應遵循以下五個基本原則: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做好新形勢下宗教工作,要堅持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認識和對待宗教,遵循宗教和宗教工作規(guī)律,深入研究和妥善處理宗教領域各種問題;宗教是一種社會意識形態(tài),必須站在政治和全局的高度充分認識宗教問題的特殊復雜性。[11]就藏傳佛教工作而言,愛國進步與分裂倒退是一場尖銳斗爭,群眾普遍信仰藏傳佛教與十四世達賴集團利用群眾的宗教信仰進行分裂主義活動是一對突出矛盾。我們要在把握藏傳佛教與其他宗教相似的產生、發(fā)展、消亡一般性規(guī)律基礎上,更加重視藏傳佛教的社會屬性和政治屬性,堅持黨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針,堅持政策和策略相結合,一方面尊重和保護群眾的宗教信仰自由權利,依法保護正常的藏傳佛教活動,維護宗教界的合法權益;另一方面準確把握西藏還存在各族群眾同以十四世達賴集團為代表的封建農奴制度殘余勢力之間的特殊矛盾,堅決清除達賴集團利用藏傳佛教從事分裂主義活動的土壤。要克服不敢管、不能管、不會管現象,把藏傳佛教工作作為社會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的重要內容加以推進。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有人需要、有人信奉是宗教得以存在的前提,宗教工作的本質是群眾工作,廣大信教群眾同樣是我們黨執(zhí)政的重要基礎,要將能不能把廣大信教群眾團結在黨和政府周圍作為評價宗教工作成效的根本標準。[11]明確宗教工作具有“群眾性”到“本質論”,是中國共產黨關于宗教工作的一次重大理論提升和規(guī)律把握。把“本質論”與藏傳佛教工作相結合,就是要正確看待信教群眾,不能把信仰上的差異視作政治上的對立,人為樹敵、自討苦吃。要看到西藏和四省涉藏州縣大部分群眾仍然信仰藏傳佛教的現實,宗教的影響仍然滲透到信教群眾生活和社會行為的方方面面。反分裂斗爭越是尖銳復雜,越要堅定不移團結信教群眾,把藏傳佛教工作擺在事關西藏工作全局的重要位置。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宗教問題始終是我們黨治國理政必須處理好的重大問題,要深刻理解我國宗教的社會作用,最大限度發(fā)揮宗教的積極作用,最大限度抑制宗教的消極作用。[11]就藏傳佛教工作而言,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已經徹底推翻,宗教上層作為奴役人民的“三大領主”之一的階級基礎已經不復存在,廣大僧尼獲得了平等自由身份,廣大信教群眾接受黨的領導,愛國愛教、團結進步,主流是好的。但由于長期政教合一制度的影響,藏傳佛教干預社會生活的現象仍時有發(fā)生;過度強調輪回轉世,輕視現世生活,對發(fā)展生產造成不利影響;“上師崇拜”的信仰特點,給達賴集團利用群眾信仰從事分裂破壞活動提供了思想基礎,等等。辯證看待藏傳佛教的社會作用,就要把引導其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擺在更加緊迫的位置,這個問題處理得好,就能夠對西藏和四省涉藏州縣的發(fā)展和穩(wěn)定產生積極影響;否則,就會產生消極乃至極大破壞作用。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我國,宗教關系包括黨和政府與宗教、社會與宗教、國內不同宗教、我國宗教與外國宗教、信教群眾與不信教群眾的關系,促進宗教關系和諧,這些關系都要處理好。[11]這是中國共產黨第一次系統(tǒng)闡述宗教領域不同關系的基本內涵,在理論和實踐方面都具有重大意義。涉及藏傳佛教,核心是處理好政教關系,這是由藏傳佛教的信仰特點決定的。處理好藏傳佛教領域的這些關系,必須堅持黨的領導,堅持政教分離原則,[12]政府依法對涉及國家利益和社會公共利益的宗教事務進行管理,堅決維護西藏民主改革的成果,維護信教群眾的社會主人翁地位。要處理好國內藏傳佛教與境外藏傳佛教的關系,畢竟達賴集團盤踞境外六十余年,藏傳佛教在境外已有很大發(fā)展,要把堅持獨立自主自辦作為根本原則,把不受境外勢力操控作為底線,堅決維護藏傳佛教的正常秩序。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堅持黨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針,正確態(tài)度既不是“收”,也不是“放”,而是“導”,要在“導”上想得深、看得透、把得準,做到“導”之有方、“導”之有力、“導”之有效。[11]“導”的重要思想,是基于對宗教問題普遍規(guī)律和我國宗教基本特征的正確把握,更是對正反兩方面歷史經驗的深刻總結,西藏工作中是有深刻教訓的。在“文化大革命”中,我們強調“收”,西藏寺院基本被砸光了,群眾是有意見的。改革開放后,一度強調落實民族宗教政策,管理沒跟上,迅速形成宗教狂熱,1987-1989年連續(xù)3年拉薩騷亂與此有直接關系。因此,“導”的原則方法,就是強調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和辯證主義思維方法,把宗教事務管理納入國家治理體系,把握好政策尺度,根據實際情況制定具體政策和措施,始終堅持正確方向。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宗教工作會議上對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的具體內涵做了深刻闡釋,核心內容可以概括為政治上認同、文化上融合、社會上投入,發(fā)揮積極作用。在這個過程中,藏傳佛教領域要特別注意解決好以下幾個具體問題:
第一,要堅持和加強黨對藏傳佛教工作的絕對領導。東西南北中,黨政軍民學,黨是領導一切的。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牢固樹立這個原則,在藏傳佛教工作領域尤其重要。必須看到,由于境內外各種敵對勢力長期滲透和影響,與我國其他宗教不同,少數藏傳佛教寺院成了分裂主義活動的堡壘和策源地,少數僧尼成了分裂鬧事活動的急先鋒,這種狀況必須改變。要旗幟鮮明強調黨對宗教工作的領導,對達賴集團滲透嚴重、影響社會穩(wěn)定、干擾基層政權的寺院,無論規(guī)模多大、情況多復雜,必須堅決治理整頓,核心是掌握寺院管理的領導權。要增強僧尼的國家意識、法治意識、公民意識,讓他們認識到,國法高于佛法、政府大于寺院、干部勝過活佛。
第二,要規(guī)范社會主義條件下藏傳佛教寺院的功能定位。藏傳佛教寺院歷史上形成了政教合一、活佛轉世、內部組織較為嚴密、宗教事務管理相對封閉等特點,在新的時代條件下,需要在理論和實踐的結合上進一步規(guī)范寺院的功能定位。寺院的基本功能是從事正常的宗教活動,管理內部宗教事務,為信眾提供正常的宗教服務。政教合一條件下衍生出來的政治功能必須堅決廢除,干預社會的功能應逐步剝離。要明確宗教不能干預行政、司法、教育、婚姻,黨和政府可以利用寺院和宗教界人士的特殊作用做群眾工作,但不能因此淡化甚至忽略政府職責和權威。要明確寺院自養(yǎng)的內涵及從事經營活動的范圍和方式,積極探索用財稅管理方式管住寺院經濟命脈,防止寺院坐大、膨脹,擴展社會影響。要防止封建特權的產物死灰復燃,如寺院隸屬關系②是藏傳佛教歷史上長期存在的現象,主寺寺主或者寺主活佛具有很強的管理權威,有向屬寺派駐活佛、經師等權力,能夠決定屬寺重大事項。宗教制度民主改革以后,傳統(tǒng)“母寺”與“子寺”的關系已廢除,主寺管理的寺院管理方式轉變?yōu)閷俚毓芾?,民管會(寺管會)取代寺主或者寺主活佛對寺院內部進行民主管理。但是,傳統(tǒng)的主寺、寺主、寺主活佛等觀念仍然或明或暗存在,部分寺院仍對原屬子寺施加影響,有些“母寺”一有風吹草動,部分“子寺”就積極呼應。因此,要規(guī)范藏傳佛教寺院在社會主義社會的功能定位,堅持藏傳佛教管理上的民主化、法治化、制度化和規(guī)范化,明確寺院不管規(guī)模大小、人數多少一律平等;不管規(guī)模多大,都要服從當地政府的屬地管理。
第三,要突出爭取人心做工作。我們同達賴集團利用藏傳佛教進行分裂主義活動的斗爭,本質上是爭取人心的較量。社會主義事業(yè)是為最廣泛人民謀利益的事業(yè),不應當也離不開信教群眾的參與和支持。但同時也要看到很多群眾信仰政治上反動的十四世達賴,群眾一方面感謝黨和政府幫助他們提高了生活水平,另一方面又覺得不信仰達賴來生轉世就沒有出路。要理解群眾的矛盾心態(tài),長期耐心地做爭取人心工作。毛澤東主席講,無產階級及其政黨要實現自己對同盟者的領導,必須對被領導者給以物質利益,同時給以政治教育。[13]這就要求我們的實際工作者,一方面要堅持把寺院視作基層社會單位,把僧尼視作普通公民,對寺院、僧尼與對村社、農牧民一樣一視同仁,推進社會公共管理和基本服務進寺院,讓他們同樣享受到社會發(fā)展進步的成果;另一方面要持續(xù)加強愛國主義和法治宣傳教育,破除宗教特權思想,在政治上同達賴劃清界限。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最大限度在群眾心中增加對黨和政府的信任,最大限度減少達賴的影響,藏傳佛教也才能恢復和保持宗教的本來面目,走上健康傳承的道路。
第四,要堅持做好寺院民主管理。藏傳佛教寺院民主管理產生于20世紀50年代末的西藏平叛改革,是民主改革的勝利成果,也是藏傳佛教寺院管理上的一次革命。1959年西藏反動上層發(fā)動全面武裝叛亂后,裹挾8萬多群眾逃亡境外,其中包括各教派絕大多數上層人士,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聽任達賴集團利用宗教搞叛亂,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全面取締寺院、禁止宗教活動,唯一可行的是在寺院進行民主改革,發(fā)動廣大貧苦僧尼、團結愛國人士,進行寺院民主改革,實現民主管理。2008年拉薩發(fā)生“3·14”打砸搶燒嚴重暴力犯罪事件后,我們加強了政府對寺院的直接管理,這對于穩(wěn)定局勢和當時寺院管理的實際來講是必要的。經歷這些年的工作后,還是要逐步在有條件的寺院加強民主管理工作,把堅持政府依法管理和寺院內部民主管理結合起來,落實寺院中包括活佛等重要教職人員的管理責任,把愛國進步僧尼組織起來、激發(fā)起來,實現寺院領導權的組織方式和具體實現方式的有機統(tǒng)一,避免黨的領導陷于事務主義狀況,實現由管理向治理的轉變,取得依法依規(guī)、常態(tài)長效的效果。
第五,要著力培養(yǎng)宗教界愛國力量。馬克思主義認為,“只有當實際日常生活的關系,在人們面前表現為人與人之間和人與自然之間極明白而合理的關系的時候,現實世界的宗教反映才會消滅,只有當社會生活過程即物質生產過程的形態(tài),作為自由結合的人的產物,它才會把自己的神秘的面紗揭掉?!盵14](P96)因此,宗教的存在是一個長期的歷史現象,甚至到了共產主義社會,國家和階級都消亡的時候,宗教也可能還存在,因此要長期做宗教工作,但靠共產黨單打獨斗是不行的,需要培養(yǎng)我們的同盟者,需要在宗教界有一大批愛國愛教、造詣精深力量。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強調,“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黨的事業(yè)取得勝利的重要法寶,必須長期堅持”[2],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基本功能就是掌握政策、安排人士,就是要把擁護黨的領導、熱愛祖國的宗教人士培養(yǎng)起來,幫助他們提高學識、樹立威信,作為同盟者幫助我們去管好寺院,做好信教群眾工作。近年來,有關部門在加強北京藏語系高級佛學院的基礎上,在西藏和四省涉藏州縣布局建設7座藏語系佛學院,探索高、中、初級相銜接的學銜體系,開展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的教規(guī)教義闡釋工作,是在新的社會條件下探索宗教代表人士培養(yǎng)的積極嘗試。要以“政治上靠得住、宗教上有造詣、品德上能服眾、關鍵時起作用”四條標準為指導,切實提高辦學質量,讓經過黨和政府培養(yǎng)教育的愛國僧尼真正在寺院和各級佛協(xié)中發(fā)揮主導作用,為引導藏傳佛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創(chuàng)造內生動力。
[注 釋]
①藏傳佛教影響研究課題組,《藏傳佛教的“兩重性”和有關對策研究》,《中國藏學》,2019年第3期。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在堅持愛國進步、反對分裂倒退的斗爭中,藏傳佛教隨著社會發(fā)展的腳步,也邁出了前進的步伐。在社會根源方面,在境內,宗教賴以存在的階級根源已經基本消失,但是流亡境外的農奴主殘余勢力仍在利用宗教進行滲透;在政治面貌方面,藏傳佛教的政治面貌發(fā)生了變化,宗教界愛國人士擁護黨的領導、擁護社會主義制度,成為愛國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矛盾性質方面,宗教方面的矛盾已經主要屬于人民內部矛盾,同時仍然存在著與達賴集團利用宗教進行分裂破壞活動的敵我性質的斗爭和復雜的國際環(huán)境;在社會作用方面,社會主義社會為發(fā)揮宗教的積極因素、抑制消極因素創(chuàng)造了有利條件和環(huán)境,使藏傳佛教社會作用中的積極面得到支持和鼓勵,消極面得到約束和抑制;在發(fā)展方向方面,民主改革和改革開放,推動了經濟發(fā)展、社會進步,也推動藏傳佛教走向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的正確方向。
②歷史上,藏傳佛教的寺院很大部分是由高僧、活佛或者貴族土司等修建的,寺院的創(chuàng)建者就為寺院的擁有者。較大寺院派遣高僧活佛向外傳教弘法,就會形成大小不等的子孫寺院,也會出現大小不等的具有隸屬關系的寺主或者寺主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