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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村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對收入結構的影響

    2021-09-03 06:47:40袁雪西南大學
    品牌研究 2021年11期
    關鍵詞:農民收入勞動力家庭

    文/袁雪(西南大學)

    一、引言

    “三農”問題是關系到中國現(xiàn)代化建設的關鍵問題之一,穩(wěn)步增加農民收入是鄉(xiāng)村振興的最終目的。近幾十年來,我國先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促進農業(yè)發(fā)展和農民增收。但當前農民收入增長緩慢、收入結構不完善等問題依舊突出,究其原因是大量農村勞動力的滯留。因此,本文試圖分析農村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對收入結構的影響,探索通過農村勞動力轉移改善收入結構的有效途徑,以期有序推進農村勞動力轉移,進而提高農民收入并改善收入結構,實現(xiàn)鄉(xiāng)村振興。

    伴隨著人口的不斷增長,農村的有限土地無法承載過多人口,需要向城鎮(zhèn)轉移一部分剩余勞動力(孫小宇,2018),勞動力轉移成為現(xiàn)如今城市與產業(yè)發(fā)展乃至經濟結構調整中的必然趨勢。據(jù)國家統(tǒng)計局發(fā)布的《2019年農民工監(jiān)測調查報告》,2019年農民工總量達到29077萬人,比上年增加241萬人,增長0.8%。其中,外出農民工17425萬人,比上年增加159萬人,增長0.9%,而在外出農民工中,年末在城鎮(zhèn)居住的進城農民工13500萬人,與上年基本持平,這表明我國的農民工規(guī)模繼續(xù)擴大,省內外流動持續(xù)增加。然而,由于農業(yè)生產技術的進步和交通的便利,現(xiàn)階段勞動力轉移呈現(xiàn)出“鐘擺式”等流動模式(孫小宇,2018),大量“半工半農”的兼業(yè)型農民出現(xiàn),農村勞動力往返于城市與農村之間,同時進行非農和農業(yè)生產,不利于城鄉(xiāng)間勞動力的順利轉移,阻礙了城市化和工業(yè)化的發(fā)展進程。2021年中央一號文件《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推進鄉(xiāng)村振興加快農業(yè)農村現(xiàn)代化的意見》指出,要堅持把解決好“三農”問題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要加快縣域內城鄉(xiāng)融合發(fā)展,推進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zhèn)化,促進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鎮(zhèn)協(xié)調發(fā)展,破除城鄉(xiāng)分割的體制弊端,加快打通城鄉(xiāng)要素平等交換、雙向流動的制度性通道。由此可見,有序推進勞動力轉移,對提高農民如所在城市的歸屬感等城市融入水平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那么,在此背景下,農村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會提高農戶的收入嗎?對不同收入結構下農戶收入的影響是否具有差異性?影響機制又是什么呢?

    基于上述目的,本文通過梳理國內外相關的文獻,利用中國家庭追蹤調查(簡稱CFPS)2016年和2018年兩期的微觀數(shù)據(jù),通過實證檢驗了農村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對不同收入結構的影響以及差異性,并進一步探究了二者之間影響的作用機制。檢驗結果表明,省外勞動力的轉移能夠顯著增加工資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但對經營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不顯著反而會減少相應的收入,此外,收入預期機制在省外勞動力轉移促進總收入增加的過程中起到了顯著的中介作用。

    本文余下的部分安排如下;第二部分為文獻綜述,第三部分為研究設計,主要包括數(shù)據(jù)的來源、變量的選取、模型的構建以及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對收入結構影響的理論機制分析;第四部分為實證結果與分析;第五部分為主要的結論與政策建議。

    二、文獻綜述

    (一)關于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的研究

    勞動力轉移是各國經濟發(fā)展過程中的共有現(xiàn)象,也是提高全社會生產率、推動城市化和工業(yè)化及農業(yè)產業(yè)化的重要前提(吳敬璉,2002)。由于地區(qū)間收入存在著差異,勞動力轉移的區(qū)域趨勢不斷增長,大量經濟不發(fā)達地區(qū)的勞動力轉移到經濟發(fā)達地區(qū)進行非農生產(孫小宇等,2018)。而勞動力轉移一方面能夠縮小城鄉(xiāng)差距,促進區(qū)域經濟協(xié)調發(fā)展,另一方面有利于優(yōu)化勞動力配置結構,提高整個社會經濟運行的效率,是推動經濟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引擎(郭力等,2011),因此,對于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進行探討,對縮小地區(qū)間收入差距、促進收入增長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現(xiàn)有關于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的研究主要從宏觀和微觀兩個角度出發(fā),內容集中于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的影響因素方面。

    宏觀層面上,學者們主要基于遷入地和遷出地的經濟特征研究農村勞動力的跨省流動。Zhang(2014)和Gries(2016)等認為地區(qū)收入差距是省內和省際勞動力流動的重要因素;Fan(2010)應用區(qū)域經濟發(fā)展差距、外出存量、人口和距離等變量解釋了中國省際人口流動現(xiàn)象。王桂新等(2012)通過兩次人口普查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省際人口遷移區(qū)域模式主要與遷入地的收入水平、空間距離等因素相關,而劉生龍(2014)認為遷出地的人均GDP和總人口、遷入地的人均GDP和遷移存量是導致中國大規(guī)模省際人口遷移的決定因素。

    微觀層面上,學者們主要從家庭和個人特征等角度來研究農村勞動力的省際間轉移。在個人特征方面,年齡、工資收入與務工途徑均會對勞動力的省外就業(yè)有著顯著影響(康蘭媛,2008),進一步地,將勞動力轉移就業(yè)區(qū)域區(qū)分為省內地區(qū)、發(fā)達地區(qū)和其他地區(qū)三個層面后,勞動力的個人特征是影響其轉移空間選擇的最重要的因素(陳勝東,2012)。而在代際效應的視角下,結合個人與家庭特征的影響,兩代農民對其省內外就業(yè)區(qū)域的選擇也具有異質性(張曉蕓,2014)。此外,在通過細分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后,發(fā)現(xiàn)人力資本、村莊環(huán)境同樣是影響勞動力空間選擇的重要因素(林玉妹等,2013)。

    (二)關于農民收入結構的研究

    農民收入一直是“三農”問題的難點,讓農民生活富裕的關鍵是促進農民增收。而農民的收入結構是否合理,會對農民的收入產生一定的影響,收入結構越合理,農民的收入也相應增加(張榮,2019)。因此,從收入結構入手研究農民收入問題,對于提升農民收入、改善生活條件具有極大的促進作用。

    現(xiàn)有關于收入結構的研究主要劃分為兩大方面:對不同區(qū)域收入結構以及演變特征的研究,針對影響農民收入結構的因素展開探究。

    對于不同區(qū)域收入結構及演變特征,萬年慶等(2012)、姜長云(2008)通過研究得出應緩解農民收入結構的不平衡發(fā)展,實現(xiàn)農民收入穩(wěn)定增長;張車偉等(2004)認為農民收入增長的源泉為工資性收入,農民收入問題的核心是解決農民非農就業(yè)。而隨著農民收入來源逐漸多元化,收入增長的源泉由過去單純依靠家庭經營性收入的增長轉變?yōu)榻陙砀黜検杖氲膮f(xié)同增長,但是,農民收入的結構與城鎮(zhèn)居民相比仍然存在不合理之處(王小華,2019)。

    對于影響農民收入結構的因素,眾多學者的研究都指出,城市化與工業(yè)化、農業(yè)發(fā)展方式、農民自身稟賦、“三農”政策、金融發(fā)展及經濟基礎等因素均會對農民收入產生顯著的影響(張笑寒等,2018;蘇靜,2017;張娜,2016)。也有學者進一步通過描述性統(tǒng)計的方法,對農民工資性收入、家庭經營收入、財產性收入以及轉移性收入進行分析,研究農民收入增長的著力點,并對如何促進農民收入持續(xù)、穩(wěn)定增長提出了建議(潘文軒,2018;全世文等,2018;葉彩霞 等,2010)。 同 樣,Dethier和Effenberger(2012)的研究表明,如今農村地區(qū)的許多家庭已不再是專門從事農業(yè)或非農業(yè)活動而取得收入,而是會從多個來源獲得收入,這直接說明了收入的多樣化在農村人口的生計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所以,增加農民收入需要拓寬農民增收渠道(楊燦明,2007),優(yōu)化農民收入結構。

    (三)關于勞動力轉移對農民增收影響的研究

    城鄉(xiāng)收入差距仍是當前中國面臨的主要挑戰(zhàn),而堅持做好“三農”工作,增加農民收入更是勢在必行。只有以農村勞動力轉移為發(fā)展的主要目標,農村剩余勞動力才有可能增產增收(林毅夫,2002),傳統(tǒng)的以提高農業(yè)生產率為著眼點的農村發(fā)展戰(zhàn)略才能真正解決農村貧困問題。因此,對于勞動力轉移與農民收入增長二者的相關研究具有深刻的意義。

    現(xiàn)有關于農村勞動力轉移的農民增收效應的研究,主要觀點有以下三種。

    一是增收有效論(張杰飛,2020),即勞動力轉移能顯著增加農民的收入。農村勞動力流動直接或間接地提高農戶家庭收入水平(白書祥,2006),同時也可以有效提高農村居民的個人收入水平(朱紅恒,2017;劉一偉,2018;陳嘯等,2018),且東、中、西部地區(qū)農民收入的來源主要為外出務工。在城市化的背景下,尤其在發(fā)展中國家,勞動力轉移帶來了更多的包容性收入增長(Christiaensen,2014)。還有一部分學者進一步研究了勞動力轉移對工資性收入的影響,發(fā)現(xiàn)勞動力轉移對工資性收入增長有顯著的作用,是農民人均工資性收入及份額提高的重要途徑,農村勞動力轉移所取得的工資性收入占農民人均純收入的比重越來越大,對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的貢獻最大(馬忠東等,2004;馬德生等,2008;羅楚亮,2010;梅新想等,2016)。

    二是增收異質論(張杰飛,2020),即由于經濟發(fā)展程度、收入水平、年齡、時期的差異,農村勞動力轉移的增收效應存在一定的異質性。如勞動力外流總體上能顯著提高家庭的人均純收入,但相比于東部發(fā)達地區(qū),欠發(fā)達地區(qū)勞動力流動對提升家庭人均純收入的貢獻度相對更高(樊士德,2016);而勞動力轉移在促進總收入增長的同時,也會促進非農收入的增長,但東部地區(qū)正向影響要比西部地區(qū)更加顯著(李谷成,2018)。

    三是影響機制論,即考察某種概念或因素形成的關于勞動力轉移對農民增收的綜合作用機制。如農業(yè)機械化和勞動力轉移是推動農民收入增長的兩個重要途徑(鐘甫寧、何軍,2007),農業(yè)機械化和勞動力轉移兩者相輔相成、相互影響(李小陽,2003),農業(yè)機械化通過勞動力轉移“部分地”間接作用于非農收入增長(李谷成等,2018);從土地經營規(guī)模的角度來看,土地的收入效應和替代效應在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及農民收入增長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楊渝紅,2009);而農產品價格(劉曉麗,2019)、農業(yè)技術進步(張寬等,2017)在農村勞動力轉移對收入的作用機制存在顯著的區(qū)域差異性。

    (四)文獻評述

    綜上所述,已有文獻在以上三個方面獲得了諸多有益的結論以及成果,但仍存在著一些不足:學者們從不同的角度對農民增收進行了大量的研究,但主要研究大都集中在收入水平或收入結構的某一細分方面,且將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與收入結構相聯(lián)系的研究還處于空白。因此,本文將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首先,將農戶收入進行細分,采用固定效應模型來考察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對收入結構的影響。其次,以CFPS的兩期微觀數(shù)據(jù)通過PSM-DID模型進行內生性處理,并在一定程度上也避免了樣本自選擇偏差的問題。再次,探究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與收入結構之間可能存在的預期機制以及作用于農民增收的具體路徑,以豐富該領域的研究成果。最后,得出實證結論并進行分析,為政府部門促進農民增收政策提供理論與實證的支持。

    三、研究設計

    (一)數(shù)據(jù)來源

    本文使用的是中國家庭追蹤調查數(shù)據(jù)(China Family Panel Survey,簡稱 CFPS)。CFPS是由北京大學中國社會科學調查中心實施的,反映個體、家庭以及社會的三個層次的具有全國代表性的大型微觀住戶調查。CFPS調查問卷共有社區(qū)問卷、家庭問卷、成人問卷和少兒問卷四種主體問卷類型,而本文主要選取CFPS2016以及CFPS2018兩期的成人以及家庭問卷作為數(shù)據(jù)的主要來源。CFPS樣本覆蓋25個省、市(自治區(qū)),目標樣本規(guī)模為16000戶,調查對象包含樣本家戶中的全部家庭成員。由于本文的研究對象為農戶以及農村家庭,因此只保留了農村樣本,剔除了城市樣本。為使樣本更具有代表性,本文采取如下方法處理數(shù)據(jù):(1)剔除被解釋變量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財產性收入以及轉移性收入的無效值,剔除控制變量中年齡、性別、健康狀況、婚姻狀況以及是否為黨員的無效值,中介變量中收入在本地情況的無效值。(2)為平滑樣本數(shù)據(jù),四個因變量分別進行對數(shù)處理。(3)對一系列自變量、控制變量中的婚姻狀況、是否從事農業(yè)等生成新的變量,并進行二值替換。最終保留有效樣本共20470個。

    (二)變量選取

    被解釋變量。關于勞動力轉移:本文參照胡學勤、秦興方(2004)的研究,將其界定為勞動者根據(jù)勞動力市場差異和個人條件在地區(qū)、產業(yè)、部門、行業(yè)、職業(yè)以及崗位之間的遷移或轉移行為。勞動力轉移空間特征具體用勞動力轉移空間距離表示。

    解釋變量。關于收入結構:根據(jù)國家統(tǒng)計局關于農民收入來源的劃分,農民收入結構分為工資性收入、家庭經營性收入、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

    控制變量。參考張杰飛(2020)的研究,本文選擇個人與家庭特征兩個層面的變量。個人特征主要包括受訪者的年齡、性別、正規(guī)受教育年限、自評健康狀況、婚姻狀況以及是否從事非農工作。家庭層面主要包括家庭規(guī)模(家庭總人數(shù))、是否為黨員戶等。

    (三)模型構建

    本文將文獻研究所得結論與實際情況相結合,選定三種模型進行分析。

    首先,構建固定效應模型(FE)作為基準回歸模型,考察勞動力轉移的空間變量對收入結構的影響及其差異性。

    該模型設定如下:

    其次,構建PSM-DID模型。農民是否進行勞動力轉移是自我選擇的結果,而選擇轉移的空間距離較近還是較遠也是一種自我選擇,如選擇在省內還是選擇在省外的農村家庭在不可觀測因素方面存在著顯著的差異,且這種差異會隨著時間變化的趨勢不同,那么“固定效應”將存在著“選擇偏差”。為了處理這種“選擇難題”,本文將進一步運用雙重差分傾向得分匹配法估計勞動力轉移對收入結構帶來的效應。

    首先,使用Logit模型估計農村勞動力轉移的決策方程。

    然后,使用農村勞動力轉移決策方程來計算每個農戶家庭選擇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的可能性即各自傾向得分,從而為如每個進行省外勞動力轉移的農民找到其未進行省外轉移的反事實個體,并使用雙重差分計算進行省外勞動力轉移的農民的平均處理效應;最后,進行平衡性檢驗,以提高PSM-DID估計結果的可靠性。

    以農民是否選擇省外勞動力轉移為例,擬選取的處理組為選擇省外勞動力轉移的農民,對照組為沒有選擇省外勞動力轉移的農民。

    處理組的平均處理效應如下:

    最后,構建中介效應模型,從收入預期機制方面構建農村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對收入結構影響的作用機制與途徑。

    收入預期機制:即農村勞動力轉移是否會通過對收入預期給收入結構帶來異質性影響,中介變量為:收入預期變量,“工作收入的滿意度”以及給自己收入在本地的打分。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描述性統(tǒng)計與分析

    本文各主要被解釋變量、核心解釋變量以及控制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詳見表1。

    表1 變量說明與描述性統(tǒng)計

    (二)基準回歸

    表2匯報了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省外農村勞動力轉移對收入結構的回歸結果。由表2顯示,F(xiàn)值在四個模型中依次為 19.92、169.19、5.49、36.96,Prob>F=0.000,說明四個模型的整體擬合效果良好。

    表2 省外農村勞動力轉移對收入結構的回歸結果

    在模型1中,核心解釋變量勞動力轉移在省外的系數(shù)為0.513,在5%水平上顯著正相關。這說明省外勞動力轉移1個單位則相應的工資性收入會增加0.513個單位。原因是隨著農村勞動力不斷向省外進行轉移,農民從事農業(yè)工作的比重較轉移前有所下降,而在外打工或從事非農工作的比重有所上升,因此相應的工資性收入也會有所增加。此外,對于農民在省內區(qū)域進行轉移的情況,如在鄉(xiāng)鎮(zhèn)外或鄉(xiāng)鎮(zhèn)內、縣外或縣內的這種距離村落較近的工作地點,其工作性質以及工資水平并沒有實質性或明顯的變化或區(qū)別,因此在本文中對于此種回歸結果不再顯示。

    而模型1中,控制變量受教育年限、健康狀況、年齡、家庭規(guī)模以及工作性質的系數(shù)依次為0.046、-0.372、0.015、0.501、-0.831,分別在1%水平上顯著正或負相關。這說明農民受教育時間越長或身體越健康或年齡較大或家庭規(guī)模較大,則在省外工作所獲工資性收入越高。原因是農民所受教育越多則自身知識技能水平相對越高,而身體越健康則能夠工作時長或強度相對較大,年齡較大則可能是相較工作經驗較豐富,家庭總人口越多則可能省外工作的可能性越高,因此相應的工資性收入也會有所增加。模型1其他控制變量則較不顯著,不為本文所關心重點,因此不深入討論。

    在模型2中,核心解釋變量系數(shù)為0.101,是不顯著的,這也表明農村勞動力在轉移到省外后,由于距離原村較遠、自身無暇顧及或工作性質的原因,原本從事農業(yè)經營等相關工作的比重必然會有所下降。模型3中的核心解釋變量系數(shù)為0.280,在10%水平上顯著正相關。這表明農村勞動力向省外轉移1個單位,則財產性收入相應增加0.280個單位。原因是當農民轉移到省外工作后,經過一段時間的儲蓄,家庭的財產也會有所增加,此外,農民到省外工作后,原本留在村中的部分農用機械或工具也將會閑置,此時農民可以選擇將其出租以獲得部分租金收入,因此財產性收入也會有所增加。對于模型4,核心解釋變量不顯著,原因可能是農民離開村落選擇到省外工作,一方面會增加工資性收入以及財產性收入,另一方面則未能再獲得政府部門對于農戶的各種補貼收入,因此其轉移性收入的比重也將有所下降。

    (三)內生性處理(PSM-DID)

    表3為一系列省外農村勞動力轉移對工資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效應的PSM-DID估計結果。由表可知,工資性收入效應處理組的平均處理效應系數(shù)的估計值為0.322,這表明進行省外勞動力轉移的農戶家庭相比于沒有進行轉移時,其人均的工資性收入將平均增加約32.2%。財產性收入效應處理組的平均處理效應系數(shù)估計值為0.426,這表明進行省外勞動力轉移的農戶家庭相比于沒有進行轉移時,其人均財產性收入將平均增加約42.6%。這一結論表明:省外勞動力轉移能夠顯著促進工資性收入的增長,同時也可以帶動財產性收入的提高。

    表3 內生性處理(PSM-DID)

    (四)機制分析

    表4為收入預期機制在省外轉移對農民總收入所產生的中介效應結果。第一列回歸為省外勞動力轉移對總收入的影響,估計系數(shù)為0.562,且在5%水平下顯著。第三列回歸顯示在控制收入在本地情況后,收入預期在省外勞動力轉移促進總收入的中介作用估計系數(shù)為0.548,在1%水平下顯著。因此,此結果也驗證了前文收入預期機制在農村省外勞動力轉移對增收存在中介效應。

    表4 機制分析:收入預期

    五、結論與建議

    本文利用中國家庭追蹤調查(CFPS)2016和2018年兩期的微觀數(shù)據(jù),構建了固定效應模型、雙重差分傾向得分匹配模型(PSMDID)以及中介效應模型,探究農村勞動力轉移的空間特征對收入結構的影響,并最終得出以下兩點結論。第一,進行省外農村勞動力轉移對增加工資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有顯著的影響,而對于經營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沒有顯著的影響,反而會減少相應的收入。第二,收入預期在省外勞動力轉移促進總收入過程中起到顯著的中介作用。

    據(jù)此,本文有如下四點政策啟示。第一,要以就業(yè)增收為需求導向,健全勞務輸出地與輸入地之間的勞務協(xié)作機制,增強公共就業(yè)服務功能,為農村勞動力提供“點對點”的精準服務,以期引導農民工有序流動、合理就業(yè),從而增加收入。第二,針對農村居民的人均財產凈收入增加緩慢,發(fā)展空間大的短板,推動小農戶和大市場有效銜接,促進財產性收入的增長。第三,要高度重視勞動力素質的提高,加大對農村勞動力的職業(yè)技能培訓力度,以促進農村勞動力全面轉移,增加農村勞動力的工資性收入,縮小城鄉(xiāng)收入差距。第四,進一步完善促進就業(yè)公平的法律體系,加快戶籍制度改革,消除就業(yè)性別、年齡等歧視,合理推進進城農民工的薪酬待遇的提高,健全農民工勞動權益保護機制,營造公平開放的外部環(huán)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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