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旋律文學創(chuàng)作之我見

曹宇翔 厚夫 蔣登科 阿探 畢艷君 江錦靈 劉天宇 胡勇

之所以今天要重談主旋律文學創(chuàng)作這個不算新鮮的話題，是因為主旋律文學創(chuàng)作無論在表現(xiàn)形式、思想價值、藝術水準等方面目下已呈示多樣化的特質，它豐富了文學生態(tài)樣式，以其鮮明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引導著人們的情感世界與精神歸宿。譬如近年影響巨大的軍事題材、反腐題材、歷史題材等等一系列文學作品與影視劇作，將錯綜復雜的社會現(xiàn)象或古往今來的歷史領域發(fā)生的重大事件等等得以淋漓盡致地深刻反映。它大膽而直接地切入現(xiàn)實，特別是通過文化政治意義對整個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進行了開拓性、創(chuàng)造性的挖掘，為我們構建了新的文化空間，凝聚了民族精神，激發(fā)了愛國情懷，同時向我們提供一定的反思意識。主旋律文學創(chuàng)作雖有它的狹隘性，但文學觀念上的不斷更新、藝術性的日臻成熟，突破了文學舊框的局限，擺脫了以往的美學禁忌，日漸閃爍出它持久而獨特的光芒。

——王琪

曹宇翔

山東兗州人，現(xiàn)居北京。曾軍旅生涯多年，大校軍銜，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全國新聞出版行業(yè)領軍人才。獲第二屆、第三屆青年文學獎、星星詩刊獎、魯迅文學獎、長征文藝獎、中國長詩獎等獎項。中國詩歌學會副會長。

主旋律肯定不是那些陳詞濫調，不是過去的老式假大空，也不是新型假大空。受到人們喜愛的文學作品，都應算主旋律。詩人每寫出一首好詩，就是為人類做 了一件好事。那是安慰、鼓舞、溫暖、力量和信心。那是指給人看塵世的萬般之美，用詩句闡明的愛，一顆心告訴另一顆心。好詩給人暖意，給人光明，讓人熱愛生活，而不是更痛苦，更絕望，世界一片黑暗，生活了無生趣。好詩自有人喜歡，說不定在人海彼岸，你詩歌的蝴蝶翅膀一呼扇，會在許多人心中掀起意想不到的波濤。我記得許多詩人光彩照人的詩句，連著命運，連著一顆心。讓人對生命、對生活、對世界，有了更深廣的愛。特色鮮明、性格飽滿、不可復制、撐起詩篇，看一眼我們就能認出詩人面容，叫出他們名字。寫作和閱讀就是反復地活。人間美好，來到世上多么不易，活一次怎么能行。我們現(xiàn)在也許什么都不缺，可是生命里若沒有或喜悅或悵惘的深情歌聲，這人生，該是多么寂寞。就在此刻，又一個季節(jié)鋪天蓋地滾滾而來。泛綠枝頭的鳥鳴，冰河開裂的聲音，我們迎向陽光的好心情，都可以統(tǒng)一稱作春天。

厚 夫

本名梁向陽，延安大學路遙與知青文學研究中心主任、教授，陜西省作協(xié)副主席、延安市作協(xié)主席，著有《路遙傳》《重回歷史現(xiàn)場看文學現(xiàn)象》《當代散文流變研究》《走過陜北》《陜北味 故鄉(xiāng)情》等著作。

魯迅先生曾言：“文藝是國民精神所發(fā)的火光，同時也是引導國民精神的前途的燈光?！敝餍晌乃噷γ癖娋竦囊I作用，自然非常重要。主旋律文藝作品的題材非常豐富，這里只談談?chuàng)碛小把影病痹氐闹餍晌乃噭?chuàng)作。

延安，是中國共產黨成就偉業(yè)的革命圣地，也是一個時代的象征。正因為有這樣合理而合法的理由，使得延安了擁有豐富而深厚的革命文化資源，也使得它成為文學、美術、音樂、戲劇、舞蹈、影視等眾多藝術形式所爭相挖掘與表現(xiàn)的對象。從新中國成立后到今天，以延安的名義整合歷史資源而形成的藝術作品已經不計其數(shù)。

然而，毋庸諱言，目前許多擁有“延安”元素的文藝作品故事簡單化、人物圖譜化，未能表現(xiàn)出復雜歷史背景上復雜的歷史狀態(tài)與復雜的人物心靈。如何創(chuàng)作出經典的主旋律主題的作品，不僅要深入歷史現(xiàn)場，還要回到歷史現(xiàn)場。恩格斯曾提出用“美學和歷史的觀點”來分析和評價作品。他所言的“歷史觀點”就是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即把作為精神現(xiàn)象的文學活動放置在一定的歷史語境里、歷史范圍內和歷史結構中進行解讀和闡釋，才能得到正確的深刻的評價。我國文藝評論家陸貴山先生發(fā)揮這一觀點，提出“只有把作家的創(chuàng)作和作品置放到所屬的歷史結構中，才能凸顯歷史精神，才能真正把屬于歷史的東西還給歷史”。目前，一些擁有“延安”元素的主旋律作品故事套路老舊，缺乏創(chuàng)新。如何“凸顯歷史精神，真正把屬于歷史的東西還給歷史”，還需要認真探討。

其次，許多擁有“延安”元素的文藝作品熱衷于追求史詩性的宏大敘述，而忽視了對于“延安十三年日常生活”的展示。文藝作品中的日常生活更容易引起讀者的共鳴，更能直擊讀者的心靈。我以為，有遠見的文藝創(chuàng)作者應該注意到這塊尚未開掘的富礦，譬如以一位進入延安的一位普通進步青年的視角來表現(xiàn)延安的新生活、新天地，則很有意味。

再之，表現(xiàn)革命歷史邏輯的細節(jié)不夠，說教意味嚴重。商業(yè)之道的法則是“細節(jié)決定成敗”，其實革命的邏輯也是如此，革命成功的每一步都是以諸多豐富的細節(jié)所鋪墊與堆壘的。一些所謂的革命題材的文藝作品充其量是粗制濫造，漏洞百出，經不起讀者與觀眾的推敲，焉能達到宣傳革命、弘揚主旋律的功能？我們不避諱文藝的教化功能，但是這種教化功能必須是在合理的載體上呈現(xiàn)才更有力量。

延安是中國革命重要符號，在今后的文藝創(chuàng)作中還將會大量表現(xiàn)。我們期待著更多擁有“延安”元素的、有豐富魅力的文藝作品不斷問世。

蔣登科

文學博士，中國作協(xié)會員，西南大學中國新詩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導師，西南大學出版社副社長，重慶市作協(xié)副主席。

關于主旋律文學和非主旋律文學，我們可以有很多比喻，很多聯(lián)想，而且都和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有關。世界很豐富，比我們想象的要豐富得多，甚至還有很多我們難以想象的微觀構成。

世界并不只是擁有一種構成元素，否則就會很單調，甚至會顯得蒼白。

多樣化、多元化是世界的基本特征。大小對應、虛實相生、黑白協(xié)和、陰晴變化、春秋更替、生死輪回……都屬于多元化的范疇。有大江大河，必有支流;有遮天大樹，必有枝丫;有參天古木，必有伏地小草。每一種存在都給世界帶來生機、活力和豐富性。

文學也是如此，多元是其基本特征。

所謂主旋律文學，也可以稱為主流文學。它關注當下的時代、主潮，是對當下的人文精神、心靈狀態(tài)、價值觀念、到的理想、發(fā)展趨勢等的文學書寫。對主旋律文學的界定，主要不是從藝術的角度去考察和評價的，而是從文學所揭示、引導、蘊含的價值觀念、思想導向等主題特征去確認的。有時也會涉及到題材、人物、話語方式、情感狀態(tài)等元素。毫無疑問，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主旋律，時代的引領者也都希望文學關注和書寫主旋律，以精神的方式關注和引導一個時代的價值取向、行進方向。在中國文學乃至世界文學的發(fā)展中，每個時代都留下了記錄那個時代的佳作，我們可以循著文字的縫隙，穿行在遙遠的故事中，感悟和思考每個時代的風尚、情感、價值觀，由此總結人類精神發(fā)展的獨特軌跡。因此，無論從歷史還是從現(xiàn)實的角度考察，每個時代的主旋律文學都是不可或缺的，也都有其獨特的文學價值。

主旋律文學并不容易寫得出彩，如果只是為了表達主旋律理念，而忽視了這種理念的承續(xù)性、延展性，就可能使文學成為圖解理念、觀念的存在，而缺少藝術性、創(chuàng)造性。因此，如何以高超的藝術技巧關注時代、書寫主潮，創(chuàng)作出具有現(xiàn)實性、藝術性，又能夠超越時代，最終成為經典的作品，是對作家的創(chuàng)造力的考驗。

同時，我們還要記住，以辨證的眼光看，世界的和諧、活力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多種矛盾所形成的張力在發(fā)揮作用。豐富的歷史、文化發(fā)展告訴我們，有主必有次，有大必有小，只有主次、大小形成了多元、和諧發(fā)展的張力，一個時代及其文學才能夠得到健康的發(fā)展。沒有支流，大江大河就沒有源頭活水;沒有枝丫，大樹就難以成為真正的具有生機的大樹;沒有小草，就沒有層次分明的森林、廣袤的沃野。因此，在肯定主旋律文學及其價值的同時，我們也不能否定其他一些文學思潮、藝術探索在文學發(fā)展中的作用，它們可以使文學發(fā)展更加豐富多元，可以使文學的觀照視野更加開闊、細致。在這樣一種文學發(fā)展的氛圍中，我們既可以讀到高山、大河，也可以欣賞到小丘、小溪、小花小草;既可以感受到時代的博大，也可以體悟到內心的豐富、細膩。

阿 探

陜西岐山人，陜西文學研究所特聘研究員，《作品》特約評論家。文學評論見于《文藝報》《文學報》《文學自由談》《長篇小說選刊》《長江叢刊》《時代文學》等多種報刊。曾獲2019年《作品》優(yōu)秀評刊員金獎;2020年《作品》十佳評刊員銀獎等。

或許，處在一個多元價值激蕩、文藝形式與流派多樣、強烈凸顯個性化的時代，更應該大力重視與強調主旋律創(chuàng)作。主旋律是不僅屬于國家意識形態(tài)，更是民族的核心精神承接，它聯(lián)結著凝聚著億萬國人的共同情感。優(yōu)質的主旋律作品，是能夠超越時代的阻隔，彰顯著它的精神震撼。比如《平凡的世界》，不僅感動了幾代人，更是感動了幾代大學生，更重要的是，它確立真善美與大愛的永恒高標，鑄就了一種精神的純粹與純美。

主旋律創(chuàng)作，是具有思想導向性引領意義的創(chuàng)作模式，是守正創(chuàng)新的藝術探索與實踐，更是對國家政治導向正確理解的一種藝術化表達，是合時而作的時代性廣延，亦是一種屬于人民的創(chuàng)作。至真是文學的最高表達，主旋律創(chuàng)作必須有現(xiàn)實投入的情感體驗奠基，有創(chuàng)造性藝術構成，有撼動人心的真切。主旋律創(chuàng)作不是僵化的說教，必須以全然的人文情懷投入，突破題材及主題淺層理解，有介入精神內質的過程，實現(xiàn)情感與靈魂的在場，實現(xiàn)對膚淺的洞穿。事實上，主旋律創(chuàng)作是有難度的創(chuàng)作，它在藝術構建上要求則高，懷抱功利之心的創(chuàng)作，只會淪為庸俗的粗制濫造。

主旋律創(chuàng)作，應該在如何處理“現(xiàn)實生活、精神真實和藝術升華”之間關系上有所作為。如關于扶貧題材，朱朝敏的非虛構文本《百里洲紀事》，以現(xiàn)實生活為起點，超越物質層面，介入了被幫扶者的精神真實，最終抵達了精神救贖層面，實現(xiàn)了非虛構的小說化表達，值得借鑒。

畢艷君

土族，青海省社會科學院文史研究所文學研究員，先后在省內外期刊和報紙發(fā)表成果百余項。作品曾獲第五屆中國文聯(lián)文藝評論獎三等獎、青海省首屆文藝評論獎二等獎、第四屆青海省青年文學獎、青海省哲學社會科學優(yōu)秀成果獎等獎項。合作出版專著8部，主持和參與完成國家社科基金項目6項。

今日之中國，對外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對內則是剛剛走過改革開放40周年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2020年決勝全面小康建設與決戰(zhàn)脫貧攻堅圓滿成功，2021年又迎來了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是承前啟后、繼往開來、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繼續(xù)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的時代，是面對壯闊歷史顯現(xiàn)中國大國之氣象、中國之精神和中國力量的時代。

回顧百年征程，中華民族奮進的歷史都在文學藝術中留下了最真實和最美好的寫照。中國走入新時代的現(xiàn)實告訴我們，當下的主旋律創(chuàng)作更是恰逢其時。走過百年征程的中國一路披荊斬棘攻堅克難，歷經磨難終于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迎來了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光明前景。與時俱進的主旋律文藝創(chuàng)作，在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將以其創(chuàng)新發(fā)展充分呈現(xiàn)有信仰、有情懷、有擔當和舉精神旗幟、立精神支柱、建精神家園的創(chuàng)作新風尚，

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使新時代主旋律創(chuàng)作體現(xiàn)出崇高的美學精神。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最偉大的夢想”、“人民既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也是歷史的見證者，既是歷史的‘劇中人、也是歷史的‘劇作者”。愛國主義精神、改革創(chuàng)新精神、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這些都凝聚為崇高的美學精神，以真、善、美的追求在我們的文藝作品中閃閃發(fā)光、凝聚力量，并鍛造出自己鮮明的審美特征和精神價值。

內容豐富、形式多樣的主旋律創(chuàng)作更大程度地激發(fā)了廣大人民的愛國主義精神、進一步筑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共同努力。無論是富有張力的文字敘事，還是富有視覺沖擊力的表演亦或是富有想象力的優(yōu)美曲調，主旋律創(chuàng)作通過精彩的故事、豐滿的人物形象、生動的語言都以不同的審美價值鼓舞和引領著廣大文藝工作者與時代同步伐、以人民為中心、以精品為追求。也正是這樣的創(chuàng)作才有影響力、感召力和生命力。

江錦靈

江西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江西省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會員，作品見于《散文·海外版》《星星》《星火》《回族文學》《中國校園文學》等百余種報刊。獲第七屆“井岡山文學獎·文學新銳獎”。

主旋律文學創(chuàng)作，主要從題材上另辟一道文學風景，乃文學家族里較為正兒八經、正義凜然、正道直行的那位。主旋律文學：首先是文學，其次才主旋律。創(chuàng)作過程依然私人化構思為主，遵循文藝創(chuàng)作規(guī)律，秉持文學性的本色，謝絕強權干擾與政治綁架，只是表達對象乃主旋律。

創(chuàng)作隊伍須擦亮眼睛甄別，婉拒投機取巧者混入。創(chuàng)作者須具備殷實的生活經驗或采風體驗，做足功課，至少熟悉時代背景和相關政策，了解相應的專業(yè)知識。比如創(chuàng)作軍事題材方向的，需了解戰(zhàn)略戰(zhàn)術、軍工企業(yè)、情報、武器等方基本知識，否則，難免硬傷，更缺乏表達底氣，減損此類題材作品應有的質地和氣息。

案頭工作備好，只是創(chuàng)作前提。主旋律文學創(chuàng)作已有比較成熟的文學體例，要出新意，務必借助海量閱讀，既為借鑒，也為排除已有創(chuàng)作模式與內容。勇敢也必須打破藩籬，建立新的敘述秩序，方有存在價值。若無效重復，寧可擱筆。

確立新范式，還要從人物和情節(jié)尋求變奏乃至突破。不可否認，多數(shù)主旋律作品難以為廣大讀者青睞，除了結構的模式化，還有人物的臉譜化、情節(jié)的套路化。甚至讀者看了開頭，就能諳熟過程和結尾，或因內容和主題陳舊，有隔膜，不走心，很難引發(fā)共情。

人物形象警惕非黑即白、黑白分明，筆觸要深入內心紋理，呈現(xiàn)性情的復雜與糾結，包容人物心理的各種因素，貼近現(xiàn)實生活和真實人性。情節(jié)切忌套路與僵硬，要有曲折、弧度和溫濕感，若還能設置懸念、經營節(jié)奏更佳。

劉天宇

2000年生，遼寧撫順人，現(xiàn)就讀于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作品及評論見《作品》《中國青年作家報》等報刊與光明網等媒體，曾獲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

嚴格意義上講，“主旋律”的命名始于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在九十年代中期正式地文藝政策化。然而當我們將這一概念置于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的發(fā)展脈絡中，不難發(fā)現(xiàn)主旋律文學與50-70年代文學是相通的，并且可以追溯到《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確立的文藝方向，甚至在左翼文學中或稱“主題先行”的創(chuàng)作觀念也不妨被視為這一概念的來源。由此，主旋律文學存在的合理性事實上無需多言，在過往作品的實踐之上，當下的主旋律文學創(chuàng)作如何在美學風格和敘事技術上有所創(chuàng)新，則是我更為關注的。

傳統(tǒng)的主旋律文學以及上述文學史視野中的相近作品是高度政治化的，著力表現(xiàn)宏大場景、宏大概念，往往難逃符號化圖式化的窠臼。近年來的主旋律作品嘗試將高度政治化的內容還原回生活層面，通過對宏大場景與概念的節(jié)制以及技術化轉寫，使得它們自然流淌進讀者的閱讀觀感中。其中頗為常見的“轉寫”實現(xiàn)方式是用高尚而真摯的“情”來填補政治符號減省后的空缺，也就是將人物的反常理行為歸于“情”的驅使而不只是某一種口號的啟示。這種“情”也會替代為道德感或對緩解道德焦慮的需求，在提升作品合理性與接受度的同時不失弘揚正向價值觀的努力。除此之外，如麥家打通主旋律的革命歷史小說與懸疑小說的邊界，又如何常在《浩蕩》、齊橙《大國重工》等作品以網絡文學形式書寫主旋律題材，在類型上揭示了主旋律文學創(chuàng)新的另一種可能性。

胡 勇

教師，現(xiàn)居云南曲靖。有詩作及散文詩刊于《散文詩世界》《綠風》《散文詩》《滇池》等期刊。

文學的根本功用在于滲透影響人們的精神世界，激勵人們不斷進取，追求更加美好幸福的生活。而主旋律的作品，更加具備永久的精神源泉。因此，創(chuàng)作主旋律的作品，應該成為每一位有良知作家的不懈追求。

其一，唯有時代的主旋律，最能振奮人心。每個個體都是時代的一份子，個體的言行舉止，跟上時代主旋律的步調，便成了主旋律中動人的音符和樂章，合奏出振奮人心的主旋律。每一位作家，既是時代主旋律的演奏者，更應該成為主旋律的表現(xiàn)者。一個置身事外的作家，不能寫出表現(xiàn)主旋律的作品，必將被讀者所拋棄，最終也會被時代所拋棄。

其二，唯有時代的主旋律，能夠激勵讀者不斷進取。時代的大潮，為作家提供了豐富細膩生動的素材，只要將這些素材加以整理、提煉和加工，便能創(chuàng)作出讓讀者欲罷不能的好作品。從而激勵讀者不斷進取，這應該是每一位真正作家的初心和使命。惟有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作家，才有可能不被時代所拋棄。

其三，唯有主旋律的作品，更能吸引人和打動人。寫作者如果不考慮受眾（讀者），作品存在何用之有？唯有主旋律的作品，更能吸引人和打動讀者。因為每個置身其中者，最為關心的無疑是自己見證和經歷過的生活，而這些見證和經歷，普通人常常會“不識廬山真面目”，經過作家的提煉和加工而成的作品，可以讓讀者從更新的角度審視當下，更好地展望未來。

總之，每一個人都不可能生活在世外桃源，作家更是如此，因而主旋律作品的創(chuàng)作，應該成為作家創(chuàng)作的主調。唯有如此，才是對當下和未來負責，才會無愧于時代賦予作家的使命。

欄目責編：馬慧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