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素養(yǎng)視域下的史傳文教學探索
——以《燭之武退秦師》為例

∣童志國

《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以下簡稱“新課標”)以語文學科核心素養(yǎng)為統(tǒng)領，以18個任務群為學習內(nèi)容，為當下的高中語文教學描繪了美麗的新圖景。語文學科核心素養(yǎng)包括四個方面內(nèi)容，其中“語言建構與運用”是基礎，“在語文課程中，學生的思維發(fā)展與提升、審美鑒賞與創(chuàng)造、文化傳承與理解，都是以語言的建構與運用為基礎，并在學生個體言語經(jīng)驗發(fā)展過程中得以實現(xiàn)的”。[1]如何讓核心素養(yǎng)的四個方面落地于常態(tài)課堂，與學生的真正學習所需實現(xiàn)無縫對接，這需要一線教師集體智慧的參與。

名篇《燭之武退秦師》在人教版和統(tǒng)編版高中語文教材中都有收錄，其作為經(jīng)典的地位不容置疑。在語文學科核心素養(yǎng)的視域下，經(jīng)典如何常教常新？如何不追隨他人，也不重復自己？這些都是擺在一線教師面前并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筆者不揣冒昧，以《燭之武退秦師》為例，粗淺地談談自己的思考與實踐，以求教于方家。

一、在比較中確定教學內(nèi)容

面對一個教學文本，首先要梳理并確定其教學價值，提煉出合宜的教學內(nèi)容，然后設計教學活動，并選擇與之相匹配的教學方法。第一步的功課做得好不好、適不適當，直接影響這節(jié)課的教學成敗。一般而言，文本教學內(nèi)容的確定有兩條顯性路徑：具體的學情所需和單元所在任務群的學習目標。

比較兩個版本中《燭之武退秦師》一課所在單元的學習目標，能科學地確定教學內(nèi)容。人教版單元學習目標指出：“這個單元學習古代記敘散文……學習這個單元，既可以從中領略古人的才華和品德，又可以欣賞和借鑒敘事的藝術……文言敘事特有一種簡潔之美，學習時要注意反復誦讀，悉心體會。還要學習提要鉤玄的閱讀方法，學會抓住關鍵詞語，概述文章的敘事脈絡，做到綱舉目張，化繁為簡，提高概括能力和表達能力?！盵2]

統(tǒng)編版高中語文教材以“人文主題”和“學習任務群”雙線結構為單元，高一必修下冊第一單元人文主題是“中華文明之光”，在課程內(nèi)容上屬于“思辨性閱讀與表達”學習任務群。其單元學習目標表述如下：“本單元選取了《論語》《孟子》《莊子》中的經(jīng)典篇章，以及《左傳》《史記》的精彩片段。閱讀這些文章，有助于我們了解中華文化的一些重要理念，領會其中包含的人文精神，深化對傳統(tǒng)文化的認識，增強文化自信……閱讀史傳文，要關注文章敘事曲折有序、寫人生動傳神的特點，嘗試理性評價歷史敘述中體現(xiàn)的思想、觀念，認識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樹立正確的歷史觀?！盵3]而在“單元學習任務”中關聯(lián)《燭之武退秦師》的有兩點：一是“有意識地積累一些詞語和語法知識，逐步形成文言語感”[4]。二是“閱讀史傳作品，了解了史實之后，還要進行深入思考，甚至對史書的記載提出質(zhì)疑。本單元所選的兩篇史傳文中就有不少值得探究的問題，例如：燭之武游說成功，除了辭令巧妙外，還有什么深層次的原因？”[5]

仔細比對兩個版本教材單元學習要求，可見統(tǒng)編版教材首先對學習要求更加具體并且做出了示范，如在梳理積累文言字詞的學習任務中，列舉了實詞“道”的四個具體用法，這給學生的“學”指明了方向且有很強的操作性。其次加強學生思維能力的訓練，旨在提升學生的思維水平，養(yǎng)成思辨性閱讀的習慣。最后是強調(diào)了傳統(tǒng)文化的學習和傳承，擴大文化視野，增強文化自信。且不說文言經(jīng)典呈現(xiàn)的思想內(nèi)容具有很強的文化性，用文言寫就的經(jīng)典本身就是文化之一。文字不僅是文化的載體，本身也是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學習目標中沒有明確提及“審美”，但燭之武條理清晰、思維縝密的說辭無疑是語言美的表現(xiàn)，燭之武拋棄個人牢騷，不計前嫌依然出使秦營游說秦伯，也是其崇高人格美的體現(xiàn)。概而言之，讀經(jīng)典史傳文，與古人對話，既是對傳統(tǒng)文化的學習過程，又是一個審美的過程，也是一個思維能力的提升過程。值得注意的是，思維水平的提升、審美趣味的養(yǎng)成以及文化的學習，不能單獨地從“語言建構與運用”中剝離出來，逐一進行學習或訓練，而應該無痕跡地滲入其中，這樣才是學語文的正確方法。

兩個版本教材單元學習目標相較而言，史傳文《燭之武退秦師》的教學內(nèi)容有四：一是梳理和積累常見的文言實虛詞和語法知識；二是分析燭之武說退秦伯的原因，領略其高超的言說藝術；三是賞析文章敘事簡潔的特點，合理地進行補白，并在群文閱讀中發(fā)現(xiàn)“傳”“經(jīng)”“志”的特點；四是探究春秋時期“禮”文化的實質(zhì)。

二、具體閱讀教學實施步驟

(一)梳理和積累文言字詞

中學生怕文言文，主要原因是字詞方面的障礙。筆者觀察發(fā)現(xiàn)，文言字詞之所以成為學生學習的攔路虎，有一個我們一直忽視但不容忽視的原因，就是碎片化、散點式的隨文學習方式，學生邊學邊丟，知識不成系統(tǒng)且沒有連貫性，殊不知系統(tǒng)性的知識才是有用的知識。長期以來，在文言字詞教學方面，教師也沒有發(fā)揮應有的指導作用，要么完全放手讓學生自己去整理，要么就是灌輸性地要求學生死記硬背，結果非但沒有養(yǎng)成學生學習文言文的興趣，反而打擊了學生的學習積極性，最終弄得師生雙方苦不堪言。

建立文言字詞卡片，以表格或思維導圖的形式來整理重要的文言字詞，呈現(xiàn)出詞義的引申路徑，可以使學生看得清、記得牢。這樣的梳理活動好處有三：強化學生對文言字詞的理解，訓練學生的思維，激發(fā)學生對漢語、漢字的興趣。以“鄙”為例，筆者在教學中給學生展示如下表格(見表1)，以幫助其理清“鄙”的詞義引申變化脈絡，從而準確地理解“越國以鄙遠，君知其難也”中“鄙”的意義和用法。

表1 文言字詞卡片

同樣，也可以表格的形式整理出文言特殊句式，在比較中洞悉特殊句式，這樣的語法知識一旦體系化了，學生的文言閱讀能力能得到提高。比如，在統(tǒng)編版高中語文教材必修下冊第一單元中，可以整理出一個關于文言特殊句式——賓語前置的表格(見表2)。

表2 文言特殊句式表格

需要說明的是，用表格整理、積累文言字詞，學生可在課前的預習中解決，不宜占用寶貴的課堂時間。教師要做的是教方法、給范例，而非課堂上的喋喋不休；否則，史傳文閱讀教學就會陷入“言”的泥淖而難以自拔。

(二)分享燭之武的言說智慧

毫無疑問，燭之武勸說秦伯的言辭是本文學習的一個重點，教學中既要關注說辭的內(nèi)容(說了什么)，更要關注他是如何說理的(怎么說)，因為后者更能突顯語文學科的性質(zhì)。

1．給標題添加修飾語

在學生梳理了文章字詞、讀懂文意之后，筆者從文章標題“燭之武退秦師”著手，設計了一個問題，激發(fā)學生的閱讀興趣，促使學生去思考燭之武說辭的精妙：文章的標題是“燭之武退秦師”，如果要給“退”字加一個修飾語，你會添加什么字眼？學生的思維是活躍的，他們給出了諸如“勇”“智”“說”“力”“誘”“利”等等，讓學生陳述理由，我們的“腳步”無形之中就步入了燭之武言說的現(xiàn)場。

2.揭示外交辭令奧秘

燭之武勸說秦伯的言辭雖然只有短短的125個字，但觀點鮮明、層次清晰，體現(xiàn)出其高超的言說技巧。從內(nèi)容來看，可以將其分為五個層次：鄭既知亡，主動示弱，以退為進；越國管理，晉厚秦薄，說明利害；保全鄭國，秦國無害，以利誘之；晉惠往事，援史明理，瓦解聯(lián)盟；推測未來，東封闕秦，點明后果?？疾爝@段說辭，燭之武綜合運用了對比、引用、假設等方法說理，將存鄭與亡鄭對秦之大利和對晉之大利的事實分析得極其透徹，這就使得秦伯不得不換一種眼光審視自己的行為和考量盟友的動機。

在燭之武精彩的說辭中，有一點不容忽視，那就是言說立場。從交際理論看，燭之武勸說秦伯退兵，實質(zhì)上就是完成一次事關國家安危的外交對話。如何讓秦伯愿意甚至樂意傾聽言說？如何讓秦伯認可并接受建議？這些都是燭之武事先要考慮清楚的。燭之武需要先對秦伯的心理作一番預期，力求站在秦國、秦伯的立場來勸說，才可能取得預期的效果。否則，燭之武不僅可能有辱使命，甚至會斷送自己的性命。具體而言，燭之武第一句話中的“秦、晉圍鄭，鄭既知亡矣”，將“秦”置于“晉”之前；稱呼秦國盟友晉國為“鄰”；“若不闕秦，將焉取之”中的“闕”和“取”，能引發(fā)秦伯關于山河殘缺和切膚之痛的聯(lián)想；先說亡鄭之弊，后說存鄭之利，再說晉國之野心……所有這些都是燭之武外交言語策略上的精心安排。至此，教師引導學生發(fā)現(xiàn)，燭之武最終說服秦伯退兵的原因，如簧的巧舌只是表象，實質(zhì)上是看透并利用了秦伯心思：爭霸中既要做大做強自己，更要時時遏制日益強大的晉國。從這個層面說，“燭之武利退秦師”是比較準確的。

當然，燭之武的勸說邏輯是否無懈可擊呢？我們可以引導學生對其進行思辨性閱讀。比如在“援史明理，瓦解聯(lián)盟”這一層次中，將晉惠公出爾反爾這筆賬算在晉文公身上，有說服力嗎？這種偷換概念的邏輯在《廉頗藺相如列傳》中也有體現(xiàn)，可以提出來供學生思考。

(三)辨識文體補充留白

“《左傳》不僅是我國最早最完備的編年史，也是先秦著名的文學作品，是歷代散文的典范?！蹲髠鳌飞朴诿枋鰬?zhàn)爭和記述行人辭令，記事條理清楚，敘述準確，詳略合宜，委曲簡潔；寫人簡而精，曲而達，婉而有致，人物形象栩栩如生?！盵6]《左傳》“記事精妙優(yōu)美，達到了顯而微、婉而辯、精而腴、簡而奧的辯證統(tǒng)一”[7]。《左傳》秉承了《春秋》中“春秋筆法”的敘寫風格，具體表現(xiàn)在：簡言敘事件；記言繪人物；留白顯風神。《左傳》中簡潔的敘事歷來為后人所稱道，但也正是敘述簡潔而導致事件之間的跨度較大，省略了必要的鋪墊和交代，人物情態(tài)形象模糊，給讀者留下了很多的思考和想象空間。作為教學文本，這些留白無疑是學習中的寶貴資源。

在教學中，筆者指導學生運用批判性的眼光去找尋文本中可能存在的“漏洞”，結果學生提出了很多高質(zhì)量的問題，列舉三例。一是文章中人物對話時，為何沒有燭之武和秦伯的表情、神態(tài)描寫？這不符合習見的描寫習慣。二是晉秦兩國兵臨城下時，燭之武即使能“夜縋而出”，他是通過什么方式順利地見到秦伯的呢？三是燭之武晉見秦伯時，當時只有兩人在場，沒有秦國的臣子在場，顯得太不正常了。針對學生的質(zhì)疑，筆者要求學生采取讀寫結合的方式，先給人物對話添上神情修飾語，并解說理由。目的不在于獲得一個所謂的標準答案，而是在品讀中活化思維，提高語言運用能力；然后采取“頭腦風暴法”，給燭之武找尋一個能順利見到秦伯的理由；最后猜想如果有秦國的臣子在場，他會如何反應？又會引起秦伯怎樣的反應？與此同時，筆者給學生設計了一個學習任務：“先秦歷史人物圖片展”即將展出，本文中的燭之武、佚之狐、鄭伯、秦伯和晉文公等入選，請用對聯(lián)形式對他們的事跡或品質(zhì)作一個概括。學生積極性很高，也擬寫出不少差強人意的對聯(lián)，如：佚之狐慧眼識人甘奉獻，燭之武臨危受命退秦師；鄭文公知錯能改善納諫，燭之武不計前嫌勇退敵……

另外，《左傳》是對《春秋》的解說，《春秋》是“經(jīng)”，《左傳》是史傳文，它們記述同一史實時在表達上有何不同？馮夢龍編著的《東周列國志》[8]中對“燭之武退秦師”也有記述，那么“經(jīng)”“傳”“志”在記述同一史實上又有什么不同呢？筆者事先給學生印發(fā)了《春秋·魯僖公三十年》中關于本文記述的一句話“九月甲午，晉人、秦人圍鄭”，以及《東周列國志》中的相關文字。在比較閱讀中，學生發(fā)現(xiàn)：作為“經(jīng)”的《春秋》，文字非常簡練，事件記載極其簡略，記事不鋪敘過程，一般只有事件概述；而作為史傳的《左傳》記言詳細而具體，但在寫人方面一般較少描寫神態(tài)和動作，語言洗練；作為歷史演義小說的《東周列國志》，在記事寫人方面濃墨重彩，作者發(fā)揮了自己的天才想象，虛構了許多《左傳》中沒有的情節(jié)，彌補了其敘事“粗枝大葉”的不足，使得故事更加生動。群文比較閱讀旨在引導學生發(fā)現(xiàn)和明確，文體不同決定著文本在內(nèi)容和形式上的不同，從而實現(xiàn)由讀懂一篇文章到會讀一類文章的方法遷移。

(四)關于“禮”的探究性學習

短短一篇《燭之武退秦師》中有好幾處提及“禮”，如晉秦圍鄭的兩個理由——“以其無禮于晉”和“貳于楚”，秦王得到“嘗為晉軍賜矣，許君焦、瑕，朝濟而夕設版焉”的空頭支票，晉文公在秦伯退兵后分析說的“不仁”“不武”“不知”等等。如何看待和評價文本中的“禮”？其與孔子所說的“禮”有什么不同嗎？“禮”在當今生活中的意義有哪些？這些都值得學生去探究。

“禮”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前者指一個時代的典章制度，后者專指人們的行為規(guī)范、規(guī)矩、儀節(jié)?！岸Y的中心內(nèi)容和基本原則，是充分承認存在于社會各個階層的親疏、尊卑、長幼分異的合理性，認為這種分異就是理想的社會秩序，而為使這種秩序長存，就必須使貴賤、尊卑、長幼各有其特殊的行為規(guī)范……行禮的最高境界，是孔子提出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9]“禮”在調(diào)整社會秩序、調(diào)解社會矛盾等方面起過一定的作用，所以《禮記·樂記》中說：“樂也者，情之不可變者也。禮也者，理之不可易者也。樂統(tǒng)同，禮辨異。禮樂之說，管乎人情矣?！薄蹲髠鳌る[公十一年》中也說：“禮，經(jīng)國家，定社稷，序人民，利后嗣者也?！比欢瑲v史的車輪駛至春秋時代，禮崩樂壞，諸侯以圖強爭霸為能事，往往打著“禮”的幌子或以維護“禮”的名義，為本國爭取更大的利益。所以，《燭之武退秦師》一文中涉及的“禮”已與孔子所言之“禮”有所不同，更多地成為諸侯肆意發(fā)動戰(zhàn)爭的借口。以晉攻打鄭國的兩個理由為例，一是指晉文公重耳當年流亡路過鄭國時，沒有受到鄭國的禮遇；二是鄭國在依附楚或晉上態(tài)度曖昧。第一點是個人私怨，第二點關乎國家利益，兩點都很難稱得上是名正言順的戰(zhàn)爭理由，更是違反“禮樂征伐自天子出”(《論語·季氏第十六》)這一準則的擅自行動。這一點，在《孟子·盡心下》中說得很透徹：“春秋無義戰(zhàn)。彼善于此，則有之矣。征者，上伐下也，敵國不相征也?！睆倪@個角度看，文本中所說的“禮”，聽起來冠冕堂皇，實質(zhì)上已經(jīng)成為諸侯逐鹿天下的借口甚至遮羞布了。

至于“禮”在當今生活中的意義，可以指導學生從個人修身和國家形象兩個方面來思考：如何做一個理性的現(xiàn)代公民，為人誠摯、善良守信等；中國在參與和處理國際事務中表現(xiàn)出來的大國風范和大國之“禮”——嚴于自律，追求和平，有情懷有擔當，致力于推動建設互相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等。尤其是在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在武漢暴發(fā)的時候，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中國第一時間向世衛(wèi)組織報告疫情，第一時間與世界各國分享新冠病毒基因序列，第一時間開展疫情專家國際合作；中國承受巨大的經(jīng)濟損失，第一時間“封城”，及時、透明、公開地向民眾介紹和宣傳疫情防控進展和預防措施；在全國疫情好轉以后，第一時間向其他疫情暴發(fā)的國家伸出援手，與其他國家分享抗疫經(jīng)驗……

在教學中，探究“禮”在春秋時期的本質(zhì)，如果僅僅停留在教師的口頭宣講，學習效果難以保證?；诖耍瑸榱思ぐl(fā)學生的探究熱情，創(chuàng)設真實的學習情境，筆者設計了一個學習活動：假如你是鄭國外交部新聞發(fā)言人，針對晉國聯(lián)合秦國圍攻鄭國的兩點理由，你會怎樣進行駁斥？以爭取其他諸侯國的輿論支持，從而化解鄭國面臨的危機。為了寫好反駁辭，學生在課下查閱了很多資料，對晉文公重耳在外流亡19年的經(jīng)歷、晉楚之間“城濮之戰(zhàn)”以及后來秦晉之間爆發(fā)的“殽之戰(zhàn)”都作了一番了解，加深了對這一段史實的認知，也明白了秦晉雖為盟友，但都有逐鹿中原的野心。秦晉之間在爭霸天下的過程中有矛盾，但一直隱而未發(fā)，而燭之武的成功之處就在于巧妙地利用了這一矛盾。秦伯的退兵，晉侯的罷兵，都是基于各自的國家利益。“沒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這一名言是本文故事最生動的注腳。

三、結語

在核心素養(yǎng)的引領下，語文教學將會出現(xiàn)很大的變化，任務式學習或項目式學習會成為課堂學習的常態(tài)，語文活動也會成為課堂學習之“標配”。但不容置疑的是，所有學習活動的開展、學習任務的完成，都必須基于“語言建構與運用”這一核心素養(yǎng)，都要為學生創(chuàng)設鮮活真實的言語運用情境，并在具體情境中切實發(fā)展學生語言運用能力。

于一線教師而言，唯有以悅納的心態(tài)學習、踐行“新課標”，從改變課堂教學開始，才能迎來自己語文教學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