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珍晶
當今藝術的發(fā)展呈現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良好發(fā)展情形。藝術家們各式各樣的創(chuàng)作手法向大眾展示藝術的魅力、傳達不同的文化內涵。在悠久的藝術長河中,以悲劇情感為題材的作品有很多,但卻很少被人提及。大多數的觀眾認為悲劇性的題材給人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感受,過于嚴肅,甚至讓人變得敏感。亞里士多德認為:悲劇能夠借助于引起人們的憐憫和恐懼之情來使人們的心靈得到凈化和陶冶[1]。悲劇的產生在一定程度也體現出人類對欲望的追求,從而造成痛苦。悲劇性的作品符合人類大眾的審美需要,對我們的創(chuàng)作有著強烈的現實意義。生活中難免會遇到有困難,有失落的時候,我們可以在藝術作品中反觀各自的人生,在失落和悲傷當中進行深刻的思考,重新審視自己,發(fā)現真正的自己。
《美杜莎之筏》正是這樣一幅充滿悲劇色彩的油畫作品。這是法國畫家泰奧多爾·籍里柯在1819年創(chuàng)作的作品,是法國浪漫主義的代表作,對當時的社會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藝術價值。這一幅作品呈現的是一個真實發(fā)生的、具有災難色彩的歷史故事:這是一艘法國的巡航艦——美杜莎號,由于艦長錯誤的指揮,使得美杜莎號在海上發(fā)生了十分慘重的海難。我將從傳世名畫《美杜莎之筏》的創(chuàng)作背景出發(fā),進一步論述作品的象征意義與現實意義,將所學得的理論知識運用到自己的實踐創(chuàng)作當中。
油畫作品《美杜莎之筏》采用三角形式的構圖,這種構圖形式給人一種安穩(wěn)、均衡的感受,在整體效果上還能給人一種強大而富有力量的視覺感受。作品刻畫出了遇難者饑寒交迫、痛苦而又煎熬等的各種情形,有的人投入大海自殺;有的人在絕望中砍斷纜繩,企圖一起墜入海底;有的人在哀求;有的人在搏斗……畫面處處都充滿了讓人無法呼吸的悲劇氛圍。在我看來,這不僅僅是一幅簡單的歷史還原,更多的是藝術家通過對歷史的描繪,從側面反映現實世界。在這慌亂而緊張的氣氛中,作品的右上角出現了希望的曙光,最上方的人們揮舞著手巾,周圍的人群也一起進行求救呼喊。正是這樣的矛盾安排,使作品充滿強烈視覺效果和悲劇色彩。
通過對作品的深入學習與認識,我將采用解構的藝術方法對《美杜莎之筏》進行再創(chuàng)作,將它轉變?yōu)橐环橄缶€描作品《對話美杜莎之筏1》,最后采用身邊的廢舊材料,在抽象線描作品的基礎上進行了二次創(chuàng)新,創(chuàng)作出一幅全新的綜合材料拼貼畫《對話美杜莎之筏2》。對于傳統(tǒng)經典作品的解構與重建,我將進行重組以及再利用。在我看來,這是當代藝術中價值評判的多元化體現,是對文化內涵新的解讀,而不是對傳統(tǒng)經典全盤否定和拒絕。
我的創(chuàng)作來源于對悲劇的理解與感受。尼采曾把悲劇評價為“最高的藝術”,它的審美功效是其它藝術所無法代替的,通過悲劇所產生的美感,那就是悲劇性美感。[2]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無論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總會有悲劇的發(fā)生,但是,悲劇恰恰是通過消極情緒而慢慢轉向為積極情感。悲劇就是在這些正義與邪惡、美麗與丑陋等各種矛盾沖突的必然結果,在情感上一步一步的升華,當人們傷心難過時,化悲痛為力量,從而帶來積極向上的力量,在精神上給人巨大的鼓舞作用,將悲傷轉化為喜悅。這種悲劇色彩帶來的悲劇美感具有崇高的社會意義和審美價值。當今社會的年輕人,由于生活的疲憊,肩上還背負著很多壓力,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心靈是麻木的,是失落的,這不僅僅體現在對社會的麻木,同時也是也體現出對自身能力的無奈。當然,也有另一部分年輕人,他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社會中角色,他們有希望、不放棄,熱愛生活,努力向上。在現今的繪畫表現形式中,綜合材料的拼貼是最根本的藝術表現方式。在構圖的安排上和材料的選擇上可以更加的自由,更能表現出《美杜莎之筏》所表現出來的氛圍感。所以我采用綜合材料拼接的創(chuàng)作方法,利用一些廢舊的鐵皮、自行車零件、報紙、皮革等物體表達出一種冰冷無助卻又堅強不放棄的感受。通過物體的拼貼和綜合繪畫的共同運用,在平面的木板基底上,綜合使用多種不同媒材的組合,正是因為材質上的差異,造就了畫面展現出不同的質感,從而形成特殊的審美韻味。我利用廢舊報紙的柔軟性,將其進行褶皺搓揉的處理,用漿糊隨意貼在木板上,,制造出一種痕跡美感。最后通過丙烯顏料的填涂,營造出緊張的畫面氛圍。背景的亮黃色是《梅杜莎之筏》中那一抹希望的存在,黑灰色的運用象征著災難的發(fā)生,在矛盾當中形成強烈的對比。
在我看來,我們的創(chuàng)作應該對當時社會出現的問題進行思考和創(chuàng)新,藝術的價值在于努力把藝術觀念呈現在創(chuàng)作當中,從而與人產生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