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登革熱重要媒介白紋伊蚊抗藥性研究進展

盧娜，周紅寧

1.昆明醫(yī)科大學公共衛(wèi)生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2.云南省蟲媒傳染病防控研究重點實驗室，云南省蟲媒傳染病防控關(guān)鍵技術(shù)創(chuàng)新團隊，云南省寄生蟲病防治所

登革熱（dengue fever，DF）是由登革病毒引起并主要通過白紋伊蚊（Aedes albopictus）或埃及伊蚊（Aedes aegypti）傳播的重要蟲媒傳染病，目前廣泛流行于熱帶、亞熱帶地區(qū)[1-2]。由于缺乏有效預防和治療的疫苗及藥物，全球登革熱流行風險較高[3-7]。在我國，登革熱防控形勢也日趨嚴峻，截至2021年，廣東、海南、云南、廣西、福建等15 個?。ㄗ灾螀^(qū)、直轄市）已發(fā)生過登革熱暴發(fā)疫情。白紋伊蚊屬雙翅目蚊科，又稱亞洲虎蚊，是我國登革熱主要傳播媒介，分布較廣，南至高溫多雨的熱帶地區(qū)海南省，北至溫帶氣候的遼寧省都有分布[8-11]。

目前媒介昆蟲殺蟲劑主要包括擬除蟲菊酯、有機磷、有機氯、氨基甲酸酯和昆蟲生長調(diào)節(jié)劑等5類，其中用于白紋伊蚊防制的殺蟲劑主要為擬除蟲菊酯、氨基甲酸酯和有機磷類[12-13]。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由于長期使用殺蟲劑控制白紋伊蚊種群密度，白紋伊蚊已對上述常用殺蟲劑產(chǎn)生了不同程度的抗藥性[14-15]。本文就目前我國白紋伊蚊抗藥性研究進展進行綜述，為制定有效的白紋伊蚊控制措施提供參考。

1 擬除蟲菊酯類

該類為從菊花的除蟲菊酯中提取合成的一類有機殺蟲劑，根據(jù)化學結(jié)構(gòu)可分為不含α-氰基的Ⅰ型（氯菊酯）和含α-氰基的Ⅱ型（溴氰菊酯、高效氯氰菊酯、高效氯氟氰菊酯等），具有高效低毒、低殘留、廣譜等特點[16-17]。1972 年，氯菊酯殺蟲劑上市，并得到快速推廣使用，1983年已占全球殺蟲劑市場的25.1%。20 世紀80 年代后期，WHO 建議在全球推廣使用擬除蟲菊酯類殺蟲劑滅蚊[18-19]。我國于20世紀80年代初開始使用擬除蟲菊酯類殺蟲劑，1993年李明馨等[20]首次報道了海南省?？谑泻腿齺喪邪准y伊蚊對該類殺蟲劑的抗藥性。

2015年，廣東省江門市白紋伊蚊抗藥性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白紋伊蚊幼蟲對1%溴氰菊酯、1%氯菊酯和1%高效氯氰菊酯均具有不同抗藥性，其抗性倍數(shù)（resistance ratio,RR）分別為3.60～10.44、4.37～13.73、8.29～43.30[21]；2016 年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白紋伊蚊幼蟲對1%氯菊酯為敏感，1%溴氰菊酯和1%高效氯氰菊酯呈敏感或低度抗性（RR 分別為0.49～1.98、2.02～5.33、1.11～4.69）[22]。2016 年，湖北省荊州市、武漢市、宜昌市和十堰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幼蟲對95.95%溴氰菊酯呈敏感或中度抗性，對99%氯菊酯和92%高效氯氰菊酯呈低度抗性（RR 分別為2.50～15.00、3.40～7.45、3.56～8.33）[23]。 2015—2016年，劉洪霞等[24]對上海市18個區(qū)的白紋伊蚊幼蟲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寶山區(qū)白紋伊蚊幼蟲對97%溴氰菊酯敏感（RR＜3），但普陀區(qū)、長寧區(qū)、靜安區(qū)、徐匯區(qū)、虹口區(qū)和楊浦區(qū)為高度抗性（RR≥40）；松江區(qū)和寶山區(qū)白紋伊蚊幼蟲對98%高效氯氰菊酯較敏感（RR＜3），但普陀區(qū)為高度抗性（RR≥40）。2017—2018年，劉曜等[25]對上海市18個區(qū)白紋伊蚊幼蟲開展的抗藥性監(jiān)測結(jié)果顯示，幼蟲對97%溴氰菊酯、97%氯菊酯和98%高效氯氰菊酯均為中度或高度抗性（RR 分別為19.00～121.25、13.10～46.05、7.43～85.56），由此可見上海市白紋伊蚊敏感種群基本消失，其對擬除蟲菊酯類殺蟲劑的抗性水平持續(xù)上升。2017 年，陜西省西安市的調(diào)查顯示：白紋伊蚊幼蟲對95.95%溴氰菊酯、99.0%氯菊酯和95.95%高效氯氰菊酯均產(chǎn)生了不同程度的抗藥性（RR 分別為3.52、7.62 和3.60）；成蚊對0.1%溴氰菊酯、3%氯菊酯和3%高效氯氰菊酯為敏感和可疑抗性（死亡率分別為98.02%、97.14%和97.80%）[26]。2017年，王純玉等[27]對大連市白紋伊蚊擬除蟲菊酯類殺蟲劑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幼蟲對95.95%溴氰菊酯為低度抗性（RR為3.00），但對99%氯菊酯和92%高效氯氰菊酯為敏感（RR分別為1.50和1.78）；成蚊對0.1%溴氰菊酯、3%氯菊酯和4%高效氯氰菊酯也均為敏感（死亡率分別為97.87%、99.30%、100.00%）。但2019年，邢俊等[28]對大連市白紋伊蚊幼蟲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其對96.85%溴氰菊酯、90%氯菊酯和95%高效氯氰菊酯均呈低度抗性（RR 分別為9.91、8.79和8.30）。

2017—2018 年，我國15 個?。ㄗ灾螀^(qū)、直轄市）白紋伊蚊對擬除蟲菊酯類殺蟲劑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上海、四川、江蘇、貴州、山東、廣東和云南等7?。ㄖ陛犑校┌准y伊蚊幼蟲對97%溴氰菊酯、97%氯菊酯、98%高效氯氰菊酯3種殺蟲劑均具有抗藥性（RR分別 為 8.96～77.99、33.38～59.34、23.45～66.48、39.18～113.74、11.19～43.92、25.37～196.70、80.03～1 683.16），福建省和貴州省白紋伊蚊成蚊對0.1%溴氰菊酯、3%氯菊酯、0.4%高效氯氰菊酯3 種殺蟲劑也均產(chǎn)生了抗藥性（死亡率分別為32.65%～91.00%、27.22%～57.89%）[15,29]。2018 年，安徽省蕪湖市白紋伊蚊幼蟲的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其對96.85%溴氰菊酯、90%氯菊酯和95%高效氯氰菊酯殺蟲劑均呈中等抗性（RR 分別為17.69、27.14 和23.27）[30]。2019 年，福建省福州市、泉州市和廈門市白紋伊蚊成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3 個地區(qū)成蚊對0.1%溴氰菊酯、0.4%高效氯氰菊酯均為抗性（死亡率為16.77%～80.00%），對3.0%氯菊酯和0.5%高效氯氟氰菊酯為可疑抗性至抗性（死亡率分別為61.25%～93.29%和64.67%～82.89%）[31]。2020 年，海南、云南、廣東、廣西、福建、浙江、河南、山東、湖北、湖南、江西、重慶和四川等13 個省（自治區(qū)、直轄市）白紋伊蚊成蚊對擬除蟲菊酯類殺蟲劑抗藥性監(jiān)測結(jié)果顯示，75%以上的監(jiān)測點成蚊對該殺蟲劑具有抗藥性[14]。2021 年，河南省許昌、洛陽、開封、焦作及濮陽等5 個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幼蟲對95.8%溴氰菊酯均呈高度抗性（RR 為320.00～525.00），且對92%高效氯氰菊酯也呈中等或高度抗性（RR 為20.00～199.22）[32]，提示河南省白紋伊蚊對常見的擬除蟲菊酯類殺蟲劑具有不同程度的抗藥性。2021年，廣西南寧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其幼蟲對95.8%高效氯氰菊酯呈高度抗性（RR為48.25），且其成蚊對0.4%高效氯氰菊酯也呈抗性（死亡率為56.67%）[33]。

上述監(jiān)測結(jié)果提示，我國大部分地區(qū)白紋伊蚊對擬除蟲菊酯類殺蟲劑均出現(xiàn)了抗藥性，且幼蟲產(chǎn)生的抗藥性較成蚊嚴重。

2 氨基甲酸酯類

該類殺蟲劑屬膽堿酯酶抑制劑，根據(jù)取代基的不同，可分為二甲基氨基甲酸酯、甲基氨基甲酸芳香酯、甲基氨基甲酸肟酯和?；ɑ蛄u硫基）N-甲基氨基甲酸酯4類，具有廣譜、價格低等特點[34]。1960年該類殺蟲劑開始在全球使用，1980 年在我國使用，其中以殘殺威和惡蟲威兩種殺蟲劑較常見[35-36]。

2016 年，侯娟等[37]在對浙江省杭州市、寧波市、衢州市和義烏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時發(fā)現(xiàn)，杭州市和寧波市白紋伊蚊成蚊對0.06%殘殺威均敏感（死亡率均為100.00%），但衢州市和義烏市為可疑抗性（死亡率分別為92.22%和97.56%）；2018年，劉欽梅等[38]對浙江上述4 個地區(qū)進一步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白紋伊蚊對0.05%殘殺威均為可疑抗性（死亡率分別為97.22%、95.24%、94.44%、97.67%）。2018 年，福建省福州市臺江區(qū)白紋伊蚊成蚊對0.05%殘殺威敏感（死亡率為100.00%）[39]，但2019 年抗藥性監(jiān)測結(jié)果為抗性（死亡率為76.36%）[40]。2015—2019 年調(diào)查顯示，上海市白紋伊蚊對97%殘殺威均出現(xiàn)了抗性[41]。2018 年調(diào)查顯示北京市海淀區(qū)的白紋伊蚊幼蟲對98%殘殺威RR 為19.37，但2019 年RR 下降為11.75[42]。2018—2019年，貴州省赤水市白紋伊蚊幼蟲對97%殘殺威呈抵抗（RR 為7.51），成蚊對0.05%殘殺威呈敏感（死亡率為99.20%）[43]。2019年，重慶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顯示：沙坪壩區(qū)、渝北區(qū)和萬州區(qū)幼蚊對95.95%殘殺威呈抵抗（RR 為5.55～7.32），黔江區(qū)、大足區(qū)和墊江縣呈敏感（RR為0.82～1.69）；6 個縣（區(qū)）的白紋伊蚊成蚊對0.05% 殘殺威均敏感（死亡率為98.02% ～100.00%）[44]。2019年，四川省10個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顯示，成都市和雅安市成蚊對0.05%殘殺威為可疑抗性（死亡率分別為89.91%和91.67%），其余8 個地區(qū)均為敏感（死亡率為98.67% ～100.00%）[45]。2021 年，河南省許昌、洛陽、開封、焦作及濮陽5 個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顯示：洛陽市白紋伊蚊幼蟲對94.2%殘殺威抵抗（RR為3.32），其余4 個地區(qū)均為敏感（RR 為0.24～0.45）；5 個市白紋伊蚊成蚊對0.05%殘殺威均為可疑抗性（死亡率為78.57%～88.06%）[32]。

2018年，廣東東莞城區(qū)白紋伊蚊幼蟲對98%惡蟲威仍較為敏感（RR 為1.27～2.07）[46]。2019 年，重慶市6 個區(qū)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萬州區(qū)白紋伊蚊成蚊對0.2%惡蟲威為可疑抗性（死亡率為96.97%），沙坪壩區(qū)、渝北區(qū)、黔江區(qū)、大足區(qū)和墊江縣均敏感（死亡率均為100.00%）[44]。2020 年，云南省瀾滄縣、河口縣和芒市白紋伊蚊成蚊對0.2%惡蟲威均敏感（死亡率均為100.00%）[47]。

上述監(jiān)測結(jié)果表明，目前我國大部分地區(qū)的白紋伊蚊幼蟲對殘殺威產(chǎn)生了不同程度的抗藥性，但對惡蟲威仍然敏感；白紋伊蚊成蚊對殘殺威和惡蟲威為敏感或可疑抗性。

3 有機磷類

該類殺蟲劑也屬于膽堿酯酶抑制類，多為磷酸酯類或硫代磷酸酯類化合物，具有高效、廣譜、價格低等優(yōu)點。1971年WHO推薦采用雙硫磷殺滅蚊蟲幼蟲，1973年在我國廣泛使用[48]。

2002—2003 年，蔡松武等[49]對廣東省5 個市城區(qū)白紋伊蚊幼蟲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其對95%馬拉硫磷敏感（RR為1.05～1.91）；2015年廣州市的抗藥性監(jiān) 測 結(jié) 果（RR 為0.74～1.94）與 之 相 似[50]。但2016—2019年，廣東省21個市白紋伊蚊成蚊抗藥性監(jiān)測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河源、陽江、汕尾、珠海、中山、廣州和揭陽7 個市成蚊對0.44%馬拉硫磷呈可疑抗性（死亡率為84.44%～97.78%），其余14 個市均敏感（死亡率為98.61%～100.00%）；梅州、江門、東莞、惠州、中山和佛山6個市成蚊對0.2%殺螟硫磷呈可疑抗性或低度抗性（死亡率為88.14%～96.67%），其余15個市均為敏感（死亡率為98.67%～100.00%）[51]。

2017 年，王純玉等[27]對遼寧省大連市白紋伊蚊幼蟲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該蚊對87.4%雙硫磷呈敏感（RR 為2.13）。2018—2019 年，北京市海淀區(qū)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幼蟲對97%的雙硫磷敏感（RR為1.24和1.74）[42]。2015—2019年，江蘇省無錫市白紋伊蚊幼蟲對95.1%雙硫磷抗藥性監(jiān)測顯示，2015 年和2017 年均呈低度抗性（RR 分別為5.98 和7.42），2018 年呈中等抗性（RR 為10.00），但2019 年呈敏感（RR 為2.35）[52]。2018 年，浙江省杭州市、寧波市、衢州市和義烏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顯示，寧波市成蚊對0.5%馬拉硫磷具有抗性（死亡率為76.67%），但杭州、衡州和義烏等市成蚊較敏感（死亡率為98.59%～100.00%）[38]。2019年，上海市普陀區(qū)白紋伊蚊幼蟲對97%雙硫磷呈中等抗性（RR 為14.19）[53]。2019年，章燦明等[31]對福建省福州市、泉州市和廈門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福州市和泉州市成蚊對0.5%馬拉硫磷為可疑抗性（死亡率分別為78.82%和95.00%），廈門市為敏感（死亡率為100.00%）。2021 年，唐振強等[32]對河南省許昌市、洛陽市、開封市、焦作市及濮陽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除焦作市幼蟲對95.1%雙硫磷呈中等抗性（RR 為12.09）外，其余4 個地區(qū)為低度抗性（RR為7.91～9.38）；成蚊對0.5%馬拉硫磷均為可疑抗性（死亡率為86.95%～95.89%）。

2018—2019年，貴州省興義市白紋伊蚊成蚊對0.2%殺螟硫磷敏感（死亡率為100.00%）[43]。2019年，重慶市6個區(qū)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結(jié)果顯示：沙坪壩區(qū)、渝北區(qū)、萬州區(qū)白紋伊蚊幼蟲對87.4%雙硫磷為低度抗性（RR 為3.69～4.92），而黔江區(qū)、大足區(qū)和墊江縣均為敏感（RR為0.46～0.92）；萬州區(qū)白紋伊蚊成蚊對0.2%殺螟硫磷為可疑抗性（死亡率為94.85%），其余5 個地區(qū)均為敏感（死亡率均為100.00%）；大足區(qū)白紋伊蚊成蚊對2%毒死蜱為可疑抗性（死亡率為97.98%），其余5個地區(qū)均為敏感（死亡率均為100%）[44]。2019 年，四川省10 個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結(jié)果顯示，雅安市成蚊對0.5%馬拉硫磷呈高度抗性（死亡率為33.11%），成都市和遂寧市呈抗性（死亡率分別為56.88%、50.33%），內(nèi)江市和瀘州市呈可疑抗性（死亡率分別為85.00%、87.22%），樂山、攀枝花、南充、自貢和廣安等市為敏感（死亡率為98.16%～100.00%）[45]。2015 年，師燦南[54]對云南省景洪市的白紋伊蚊成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該蚊對0.44%馬拉硫磷為可疑抗性（死亡率為94.15%）。2020年，鄭宇婷等[47]對云南省瀾滄縣、河口縣和芒市白紋伊蚊抗藥性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成蚊對1.5%馬拉硫磷、0.25%殺螟硫磷和0.8%毒死蜱均敏感（死亡率均為100.00%）。

上述監(jiān)測結(jié)果顯示，江蘇省、上海市和四川省部分地區(qū)的白紋伊蚊幼蟲對雙硫磷產(chǎn)生了中等抗性；四川省部分地區(qū)白紋伊蚊成蚊對馬拉硫磷產(chǎn)生了中高抗性，其余地區(qū)白紋伊蚊對馬拉硫磷和雙硫磷呈較敏感至低度抗性。

4 結(jié) 語

我國白紋伊蚊幼蟲已對擬除蟲菊酯類的溴氰菊酯、氯菊酯、高效氯氰菊酯，氨基甲酸酯類的殘殺威，有機磷類的雙硫磷和馬拉硫磷產(chǎn)生了不同程度的抗性，但對惡蟲威仍然敏感；白紋伊蚊成蚊對擬除蟲菊酯類的溴氰菊酯、氯菊酯、高效氯氰菊酯、高效氯氟氰菊酯，有機磷類的馬拉硫磷產(chǎn)生了抗性，但對氨基甲酸酯類的殘殺威和惡蟲威，有機磷類的殺螟硫磷和毒死蜱仍然較敏感或可疑抗性。建議相關(guān)地區(qū)特別是以白紋伊蚊為主要媒介的登革熱流行區(qū)進一步加強殺蟲劑抗藥性監(jiān)測，根據(jù)監(jiān)測結(jié)果合理選擇或配伍殺蟲劑，為延緩殺蟲劑抗性或降低抗性奠定基礎(ch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