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廈門外國語學校海滄附屬學校 陳彬燕
隨著“以學生為中心”的教育理念的不斷深入,學情分析也日益受到教育工作者的重視。有人認為“學情分析”是研究學生學習的情況,只考慮學生之前的學習基礎,或者教材的前后練習即可。可我個人認為“學情分析”應該是指影響學生學習效果的綜合因素,即教師既要了解學生的認知起點,同時也要關注學生在學習某一部分內容時掌握的情況,以及學習習慣、學習動機等因素?;谶@些情況,我們的課堂教學將逐步轉變。
學生的“學情”是數學教學的出發(fā)點和歸宿,教師對學生學情的誤判都會讓數學“教”與“學”產生嚴重錯位,產生學生的認知障礙。直面并分析學生的學情是把握數學“教”與“學”落差的現實舉措,并調整課堂教學內容。
題目:把7×(△+0.1)誤算成7×△+0.1,現在比原來相差多少?我認為:這題目意在考查“乘法分配律”的知識點,主要的問題指向在于容易“漏乘”現象。也跟學生反復強調了,覺得學生完成這類題目那是信手拈來??墒聦嵳_率卻差強人意!
講評時,我除了采用常規(guī)的“乘法分配律”進行講評外,這次還增加“假設法”進行講評。講評之后,讓學生通過舉手來表達自己是否聽懂。結果:我自認為學生應該能理解的第一種方法舉手寥寥無幾;而第二種方法則相反,只有不到10 個孩子表示聽不懂。究其原因,得知:不知道那個三角形表示什么。這下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才是令他們捉摸不定的罪魁禍首,符號意識的薄弱是造成此題錯誤率較高的主要原因!本來乘法分配律就是學生掌握的薄弱點,同時“遭遇”符號,再加上老師沒有基于學生的學情,講評時無視學生的“懼怕點”,導致學生認知的障礙。我意識到學生認知的薄弱點后,追問:這里的△只能用1 代替嗎?學生不置可否。動筆嘗試計算后,學生驚奇地發(fā)現:選擇不同的數字代入計算,結果都一樣(除了個別同學計算錯誤)。再追問:那為什么要用符號代替數字呢?有學生表示:為了增加難度;還有學生表示:這樣的表示可以具有一般性……
一次簡單的舉手反饋,反映的不僅僅是學生思維的狀態(tài),更是教師了解學生學情的得力助手。僅僅從新課教學設計上考慮學生的學情似乎有些膚淺,通過練習的檢驗,更能將教師的“教”與學生的“學”的矛盾點激發(fā)出來,從而適時地考慮課堂教學實施的過程。
有了這次練習,使我不斷反思之前對于“乘法分配律”的教學是不是過于“師本位”了,一直認為自己教得很到位,其實沒有考慮學生的學情?!稊祵W課程標準》中明確指出:“教師教學應該以學生的認知水平和已有的經驗為基礎,面向全體學生,注重啟發(fā)式和因材施教?!庇纱丝梢?,學情分析對于小學數學教學的重要性?,F在,越來越多的教師在教學中逐步退出課堂的主導地位,而是由學生主動地完成對知識的建構,逐步從對教師“教”的探索轉移到對學生“學”的探索上來。前不久有位老師就很用心地轉換“師”與“生”的主體地位。
環(huán)節(jié)一:教師出示一組算式:
(4+2)×3= 4×3+2×3=
(8+4)×5= 8×5+4×5=
(7+3)×9= 7×9+3×9=
先算一算,再對比每組算式,有什么發(fā)現?
合作要求:
(1)把你的想法說給你的組員聽,重復的就不再說;
(2)認真傾聽別人的想法,有不同的意見及時補充;
(3)交流完后,把組內一致的想法整理在學習單上。
環(huán)節(jié)二:
請舉出其他與之相似的題型,并驗證是否相等。
思考:你能用自己的方式來解釋(4+2)×3 和4×3+2×3 為什么相等?(可以畫畫圖、編編題等方式)
這兩個環(huán)節(jié)該教師都是使用了9分鐘!留給學生充分交流、討論的時間,學生經歷乘法分配律“建構形—鞏固形—解釋形”的一系列過程,由表及里地逐步厘清乘法分配律的內涵。最后提出問題:“356+356×19 與(1+19)×356 這兩個算式是否相等?”將本節(jié)課推向“高潮”。這里的高潮可不是課堂討論多熱烈,而是對學生思維沖擊的高潮,當“相等”“不相等”這兩種不同的聲音出現在課堂上時,引發(fā)學生長達3 分鐘靜靜地思考。在弄清問題之后,老師再追問:如果要求計算,你會選擇哪個算式計算?到這里,是不是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對于學習乘法分配律的意義,就不破而解,水到渠成。
可能這樣的課堂沒有精美的課件,沒有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的緊湊感,沒有教師駕馭課堂的行云流水,但這樣的課堂學生的學習是真實存在的。本節(jié)課教師除了考慮學生的困惑點,同時也把課堂時間和空間留給學生,逐步體現“生本位”。
學情分析的途徑不僅僅只是通過課前我們對學生的了解,更是課中動態(tài)的變化,也是課后實踐的反饋。基于學生學情分析的課堂,更注重學生學習的主體體現,注重學生學習的真實發(fā)生,注重學生的學習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