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客雙語字音的聲母對應規(guī)律及其在交互學習中的應用

林春雨，駱嘉鵬

（1.廣東技術師范大學 民族學院，廣東 廣州，510665；2.臺中教育大學 臺灣語文學系，臺灣 臺中）

粵客閩是廣東的三大方言。據(jù)《廣東年鑒（2019）》①《廣東年鑒（2019）》，廣東年鑒編纂委員會編，廣東年鑒社出版，2019年10月版第6-7頁。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粵方言使用人口近4000萬人，客家方言使用人口約1500萬人，閩方言使用人口約1700萬人。由于廣東的城市之間交流緊密，無論是政治經(jīng)濟往來、人口流動的工作需求還是省內(nèi)人口組建婚姻家庭的現(xiàn)實原因，操持三種方言的人經(jīng)常有互相學習彼此語言的實際需要。

三大方言由于同源自古漢語，加上長期的接觸，彼此之間存在許多相似之處。以粵語和客語為例，比如字音方面，古明、疑母的韻化，溪母的擦音化和溪母與喉音合口的唇化等都十分相似；詞匯方面，客語與粵語基本詞的共同部分，明顯多于其與贛語和閩南語，學者亦有定論。雖彼此不能通話，但粵客雙語的字音對應規(guī)律，仍是顯而易見的。

中古漢語的音韻系統(tǒng)，是漢語各相關方言比較的總樞紐。漢語方言與中古漢語皆存在相當整齊的音韻對應規(guī)律。借助中古漢語與漢語方言的音韻對應規(guī)律進行統(tǒng)計分析，有助于掌握中古漢語和漢語方言的音韻類型，更可進而實現(xiàn)漢語方言之間的相互比較。厘清粵客雙語的字音對應規(guī)律，對于古漢語音值的擬測和現(xiàn)代粵客雙語之間的交互學習，都具有積極的作用。若能善用音韻學知識，對于語言的交互學習有事半功倍之效。

本文的統(tǒng)計語料，梅縣客家話來自筆者本人的調(diào)查，共計4556筆；粵語語料來自香港中文大學人文電算研究中心《粵語審音配詞字庫》網(wǎng)站中的字音紀錄②香港中文大學2003年《粵語審音配詞字庫》：http://humanum.arts.cuhk.edu.hk/Lexis/lexi-can/。，共計8355筆。限于篇幅，本文以聲母對應規(guī)律為討論核心，唯因現(xiàn)代漢語方言與中古漢語聲母對應規(guī)律與聲調(diào)密切相關，因此納入一并討論。

一、粵語的聲母與聲調(diào)系統(tǒng)

1.粵語聲母系統(tǒng)

粵語的聲母系統(tǒng)如表1。

表1 粵語聲母系統(tǒng)

為便于古今以及跨方言的對應規(guī)律比較，與《粵語審音配詞字庫》相較，本文少了4個聲母。說明如下：

（1）kw并入k，視為k聲母的合口韻。

（2）k?w并入 k?，視為 k?聲母的合口韻。

（3）j并入零聲母，視為零聲母的齊齒韻。

（4）w并入零聲母，視為零聲母的合口韻。

2.粵語聲調(diào)系統(tǒng)

聲調(diào)的陰陽，與中古漢語聲母的清濁相關，在根據(jù)今音以推測古音類時，往往扮演重要角色。粵語陰入調(diào)又細分為高低二調(diào)，在漢語方言中頗具特色。本文采用的是《粵語審音配詞字庫》粵語聲調(diào)系統(tǒng)，但將三個入聲調(diào)和舒聲調(diào)區(qū)別開來（見表2）：

表2 粵語聲調(diào)系統(tǒng)

二、客語的聲母與聲調(diào)系統(tǒng)

1.客語聲母系統(tǒng)（見表3）

表3 客語聲母系統(tǒng)

2.客語聲調(diào)系統(tǒng)

梅縣客家話古平入二調(diào)各分陰陽而上去不分，聲調(diào)系統(tǒng)如表4：

表4 客語聲調(diào)系統(tǒng)

三、中古漢語與粵語、客語聲母和調(diào)類的對應規(guī)律

1.中古漢語與粵語聲母、調(diào)類的各種對應規(guī)律

中古漢語與粵語聲母對應關系如表5。

表5 中古漢語與粵語聲母對應關系①表中所有數(shù)字均表示縱橫列交錯的情況下所轄字數(shù)。下同。

聲母對應關系表（表5），可依發(fā)音部位歸并統(tǒng)計出中古漢語五音與粵語發(fā)音部位的對應關系（見表6）。

表6 中古漢語五音與粵語發(fā)音部位對應關系

中古漢語清濁與粵語發(fā)音方式對應關系如表7。

表7 中古漢語清濁與粵語發(fā)音方式對應關系

中古漢語與粵語聲母清濁對應關系如表8。

表8 中古漢語與粵語聲母清濁對應關系

中古漢語清濁與粵語送氣方式對應關系如表9。

表9 中古漢語清濁與粵語送氣方式對應關系

中古漢語調(diào)類、清濁與粵語調(diào)類對應關系如表10。

表10 中古漢語調(diào)類、清濁與粵語調(diào)類對應關系

2.中古漢語與客語聲母、調(diào)類的各種對應規(guī)律

中古漢語與客語聲母對應關系如表11。

表11 中古漢語與客語聲母對應關系

中古漢語五音與客語發(fā)音部位對應關系如表12。

表12 中古漢語五音與客語發(fā)音部位對應關系

中古漢語清濁與客語發(fā)音方式對應關系如表13。

表13 中古漢語清濁與客語發(fā)音方式對應關系

中古漢語與客語聲母清濁對應關系如表14。

表14 中古漢語與客語聲母清濁對應關系

中古漢語清濁與客語送氣方式對應關系如表15。

表15 中古漢語清濁與客語送氣方式對應關系

中古漢語調(diào)類、清濁與客語調(diào)類對應關系如表16。

表16 中古漢語調(diào)類、清濁與客語調(diào)類對應關系

四、粵客雙語字音對應規(guī)律在語言交互學習中的運用

（一）粵語與客語聲母和聲調(diào)對應規(guī)律

根據(jù)本文語料統(tǒng)計，粵語與客語聲母對應關系如表17。

粵語與客語聲調(diào)對應關系如表18。

表17 粵語與客語聲母對應關系統(tǒng)計

表18 粵語與客語聲調(diào)對應關系統(tǒng)計

利用表17、表18的統(tǒng)計結(jié)果，必要時再進一步分析各對應數(shù)據(jù)相關的其它音韻條件，即可歸納出雙語交互學習的有效方法。下文詳細舉例說明，因考慮篇幅，實際例字隱去。

（二）利用粵語語音學習客語

1.雙唇音

（1）p（307）①本節(jié)以粵語聲母分項論述。各項目標題后括號內(nèi)附該類聲母總字數(shù)。下文討論客語對應粵語時仿此。

粵語p聲母主要來自中古幫母以及並母仄聲和部分並母平聲，另有少數(shù)非、奉母口語音和滂、敷母例外讀音?？驼Z亦多將中古全清聲母讀為不送氣，全濁則多讀為送氣；前者多讀為陰調(diào)、上聲或去聲，后者多讀為陽調(diào)或去聲，且就字音數(shù)量而言，前者多于后者。因此，粵語p相對應的客語聲母亦以p為主，占67.43%（207/307）②“207/307”為原始數(shù)據(jù)，詳請參閱表17。以下各比例統(tǒng)計不列原始數(shù)據(jù)。；若以粵語聲調(diào)來細分，則陰調(diào)客語多讀 p（84.83%），陽調(diào)客語多讀 p?（64.58%）。

（2）p?（231）

中古全濁音在粵語類似普通話，以平聲今讀送氣、仄聲今讀不送氣為原則，但平聲讀不送氣和上聲讀送氣的比例略高于普通話。至于聲調(diào)，則仍有區(qū)別；古清聲母今讀陰調(diào)，而濁聲母今讀陽調(diào)。至于客語，則全濁多并入次清讀為送氣；在聲調(diào)方面，客語多讀為陽調(diào)和去聲，但去聲之中，亦包含古清聲母字。

粵語p?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滂母以及並母平聲，古滂並二母客語多讀為p?。因此，粵語p?相對應的客語亦多讀p?（78.79%）。

（3）m（287）

粵語m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明母，其次為微母。中古明母客語亦多讀為m，微母則以文讀v、白讀m為主，但字數(shù)遠少于明母。純以粵語推求客語，則m、v無從區(qū)分；唯普通話明微亦有所區(qū)別。因此，借助普通話，即可推得粵語m而普通話亦讀m聲母者，客語亦讀m（86.06%）；粵語m而普通話讀零聲母者，客語多讀v。

2.齒唇音

f（257）

粵語f聲母主要來自中古輕唇音非敷奉母，其次為喉音曉匣母與牙音溪母圓唇音。中古非敷奉母客語亦多讀為f，唯曉匣母讀f者略少于粵語。因此，粵語f聲母相對的客語亦多讀為f（65.37%）。

3.舌尖中音

（1）t（317）

粵語t聲母主要來自中古端定二母。中古端母客語多讀t，定母多讀t?，端母字數(shù)多于定母。因此，粵語t相對的客語多為t聲母（65.93%）；若以粵語聲調(diào)來細分，則陰調(diào)客語多讀 t（82.24%），陽調(diào)客語多讀 t?（91.35%）。

（2）t?（211）

粵語t?聲母主要來自中古透母和定母平聲，中古透定二母客語主要讀為t?聲母。因此，粵語 t?相對的客語多為 t?（86.73%）。

（3）n（160）

粵語n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泥母。中古泥母客語主要亦讀為n聲母，若后接細音則顎化為舌面鼻音，后者與舌根鼻音細音合流，歸為一個音位。因此，粵語n相對的客語多為讀n（68.13%）或?（18.13%），兩者可以韻呼加以區(qū)別。

（4）l（470）

粵語l聲母主要來自中古來母，相對應的字，客語主要亦讀為l聲母。因此，粵語l相對的客語亦多讀為l聲母（93.19%）。

4.舌葉音

粵語舌葉音聲母主要來自中古舌上音知組、齒頭音精組以及正齒音莊章二組。中古知精莊章組字，客語多讀舌尖前音，僅有少數(shù)知組白讀為舌尖塞音。

（1）t?（628）

粵語t?聲母主要來自中古精莊章知從邪崇澄各母，相對應的字，客語主要讀為ts 聲母（65.29%），其次為 ts? 聲母（18.63%），少數(shù)讀為 s（6.69%）和 t、t?（6.37%）。

（2）t??（451）

粵語t??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清初昌徹從邪崇澄各母，相對應的字，客語主要讀為ts? 聲母（74.94%），其次為 s聲母（10.86%），少數(shù)讀為ts（9.31%）。

（3）?（540）

粵語?聲母主要來自中古心生船書禪各母，相對應的字，客語主要讀為s 聲母（86.48%），其次為 ts? 聲母（9.26%）。

5.舌根音

（1）k（505）

粵語k聲母主要來自中古見群二母，兩者調(diào)類有陰陽之別。中古見母客語多讀為k，群母多讀為k?。中古見母字數(shù)多于群母，因此，粵語k相對的客語亦多為k聲母（82.38%）；若依粵語聲調(diào)細分，則陰調(diào)相對的客語聲母多讀k（89.14%），而陽調(diào)多讀 k?（64.81%）。

（2）k?（197）

粵語k?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溪群二母，其次則來自見母。中古溪群二母客語主要讀為k?，少數(shù)讀為h聲母；見母主要讀為k，少數(shù)讀為k?聲母。歸納結(jié)果，粵語k?聲母相對的客語多讀k?（67.51%），其次讀為 k（20.81%）。

（3）?（170）

粵語?聲母主要來自中古疑母，其次為影母。中古疑母客語主要亦讀為?聲母，影母則多讀零聲母。因此，粵語?相對的客語多讀為?（45.29%）或零聲母（43.53%），僅憑粵語已無法辨別。

6.喉音

（1）h（372）

粵語h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曉匣二母和溪母開口字。中古曉匣二母客語主要亦讀為h聲母，逢合口或圓唇韻腹則多唇化為f、v；溪母多讀為k?聲母，少數(shù)讀為h聲母。因此，粵語h聲母相對應的客語亦多讀為h（57.80%），其次則為k?（28.23%）①若參考普通話讀音，則后者普通話多讀k?。。

（2）?（814）

粵語零聲母主要來自中古影以匣日疑云各母，其中日疑以母多讀j，匣母多讀w，云母多讀j、w，影母則 j、w、?兼?zhèn)洹？驼Z則影云以母多讀零聲母，少數(shù)合口或圓唇韻轉(zhuǎn)為v聲母；匣母多讀h，逢合口或圓唇韻則轉(zhuǎn)為f、v；日母多讀為零聲母齊齒韻，疑母多讀為?。根據(jù)本研究語料歸納，粵語零聲母j韻頭之字，相對應的客語以零聲母為主（67.88%），其次則為?聲母（17.77%）；粵語零聲母w韻頭之字，相對應的客語以v聲母為主（41.94%），其次則為f（36.41%）和零聲母（11.06%）；其余零聲母開口字，客語亦多讀為零聲母（79.23%）。

7.小結(jié)

綜合以上論述，總結(jié)以粵語聲母辨識客語聲母的規(guī)則如表19。

表19 以粵語辨識客語聲母規(guī)則

（三）利用客語語音學習粵語

1.雙唇音

（1）p（283）

客語p聲母主要來自中古幫母，其次為部分滂並二母和非母白讀音。中古幫母粵語多讀為 p，滂母多讀為 p?，並母亦讀為 p、p?，非母則多讀為f。根據(jù)本研究語料統(tǒng)計，客語p聲母相對應的粵語亦多讀為p（73.14%），其次為p?（15.19%）和 f（8.83%）。

（2）p?（318）

客語p?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滂並二母，以及少數(shù)幫母和非敷奉母白讀。相對應的粵語多讀為 p?（57.23%），其次為 p（28.93%），少數(shù)讀為 f（11.64%）。

（3）m（250）

客語m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明母，其次為部分微母白讀音。中古明微二母粵語多讀為m聲母。因此，客語m聲母相對應的粵語亦多讀為m（98.80%）。

2.齒唇音

（1）f（270）

客語f聲母主要來自中古非敷奉曉匣母，非敷奉母粵語亦多讀為f聲母，曉匣母主要讀為h，其次則為零聲母，合口多讀為f。根據(jù)本研究語料統(tǒng)計，客語讀f聲母者，粵語亦多讀f（62.22%），其次則讀為零聲母（29.26%）①若參考普通話讀音，前者普通話多讀 f，后者多讀x聲母合口韻。。

（2）v（147）

客語v聲母主要來自中古微母和影云匣母合口，中古微母粵語多讀m，影云匣母多讀零聲母。因此，客語v聲母相對的粵語多讀為零聲母（72.79%），其次為 m聲母（19.05）②普通話讀擦音者多屬前者。。

3.舌尖中音

（1）t（282）

客語t聲母主要來自中古端母，其次為部分透定母，以及知澄母白讀。中古端母粵語多讀為 t，透母多讀為 t?，定母亦讀為 t、t?，知澄母則多讀為 t?、t??。根據(jù)本研究語料統(tǒng)計，客語 t聲母相對應的粵語亦多讀為t（74.11%），其次為t?（12.06%）和 t?（6.38%）。

（2）t?（294）

客語t?聲母主要來自中古透定二母。中古透母粵語多讀為t?聲母，定母平聲多讀 t?、仄聲多讀t。因此，客語t?聲母相對應的粵語亦多讀t?（62.24%），其次則為 t（31.29%）③中古透定二母粵語送氣屬性的對應規(guī)律大致與普通話相當，因此，本項粵語送氣屬性可依普通話區(qū)別。。

（3）n（135）

客語n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泥母，中古泥母粵語亦多讀為n聲母。因此，客語n聲母粵語亦多讀為n（80.74%）。

（4）l（454）

客語l聲母主要來自中古來母，中古來母粵語亦多讀為l聲母。因此，客語l聲母粵語多讀為 l（96.48%）。

4.舌尖前音

（1）ts（475）

客語ts聲母主要來自中古知莊章精四母，相對應的字粵語多讀為t?（86.32%），少數(shù)讀為t??（8.84%）。

（2）ts?（519）

客語ts?聲母主要來自中古徹澄清從初崇昌母，相對應的字粵語多讀為t??（65.13%），其次讀為 t?（22.54%）或 ?（9.63%）。

（3）s（582）

客語s聲母主要來自中古心邪生船書禪各母，相對應的字粵語多讀為?（80.24%），其次讀為 t??（8.42%）或 t? （7.22%）。

5.舌根音

（1）k（512）

客語k聲母主要來自中古見母，相對應粵語聲母亦多讀為k，少數(shù)讀為k?或h。因此，客語k聲母相對應的粵語多讀k（81.25%），其次為 k?（8.01%）或 h（5.47%）。

（2）k?（340）

客語k?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溪群二母，少數(shù)來自見母。中古溪母粵語除部分仍讀k?聲母，多轉(zhuǎn)讀為擦音h，甚至唇化為f；群母則多讀為k?或k。根據(jù)本研究語料歸納，客語k?聲母相對的粵語聲母亦多讀k?（39.12%），其次則為h（30.88%）或 k（18.53%）。

（3）?（213）

客語?聲母主要來自中古疑母和日母。中古疑母粵語今讀?或零聲母者約略相當，且多兼有此兩類聲母讀音；日母則多讀為零聲母齊齒韻，少數(shù)讀為n聲母。根據(jù)語料統(tǒng)計，客語?聲母粵語多讀為?（36.15%）或零聲母（45.54%），少數(shù)讀為 n（13.62%）。

6.喉音

（1）h（284）

客語h聲母主要來自中古曉匣二母和少數(shù)溪母開口，相對應的字粵語多讀h（75.70%）或零聲母（11.62%）。

（2）?（559）

客語零聲母主要來自中古影云以母和部分日母，相對應的字粵語多讀零聲母（61.54%）或?聲母（13.24%）。

7、小結(jié)

綜合以上論述，總結(jié)以客語辨識粵語聲母的規(guī)則如表20。

表20 以客語辨識粵語聲母規(guī)則

五、結(jié) 論

本文以中古漢語為中介，分析現(xiàn)代粵語和客語聲母、聲調(diào)的音韻對應規(guī)律，探求這個對應規(guī)律在雙語交互學習方面的應用。透過本文的比較和統(tǒng)計分析，筆者發(fā)現(xiàn)：

1.粵客雙語部分聲母雖已混同，但在聲調(diào)方面仍有區(qū)別。比對雙語聲調(diào)與中古漢語的對應規(guī)律，有助于提高雙語聲母相互推求的辨識效果。

2.粵客雙語部分聲母的分別，有其音韻搭配條件；厘清此類條件，有助于提高辨識率。

3.粵客雙語部分聲母的混同，若能輔以其它漢語相關語言，則其辨識率可望提高。如本文以普通話為輔，不論由粵語推測客語，或以客語推測粵語，皆有所幫助。

善用本文所述的方法，在粵客雙語聲母的交互學習方面可以以簡御繁，并且適用于韻母與聲調(diào)的輔助學習。推展本文的研究方法，則不僅粵客雙語，各種漢語方言、普通話、域外漢語借音與古漢語之間，都可用此方式來歸納字音信息，進而求得推論規(guī)則，以輔助雙語的相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