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玥 肖琴
印尼是新中國成立后最早與中國建交的國家之一,與中國的歷史交流源遠流長,也是全球擁有華人數(shù)量最多的國家。在新中國成立初期,由于學術團隊、學術資料、課題資金等限制,中國的印尼研究進展緩慢。1978年中國改革開放后,中國的印尼研究百廢待興,研究數(shù)量和質量迅速提升,研究領域迅速擴大,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如今,中國“一帶一路”倡議與印尼“全球海洋支點”暢想契合度高,兩國于2013年建立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在經濟、政治、文化、海洋等領域的合作日益深化。在中國,印尼的國別研究已成為顯學,研究熱度不斷攀升,研究成果愈加豐富。
改革開放后,中國的東南亞研究逐漸興盛,并一脈相承。相關研究成果主要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2008年前,國內一大批學者分析了中國的東南亞研究的歷史、現(xiàn)狀、問題與發(fā)展前景等,①參見張振江:《中國的東南亞研究:成就、視角與問題——以三家高校學術期刊的比較研究為基礎》,載《東南亞研究》2006年第4期,第24-30頁;[新加坡]黃朝翰、賴洪毅:《中國東南亞研究面臨的學術挑戰(zhàn)》,張鵬譯,載《東南亞研究》2006年第4期,第16-23頁;唐世平、張潔:《中國東南亞研究現(xiàn)狀:制度化闡釋》,載《當代亞太》2006年第4期,第3-12頁;袁?。骸对u中國有關東南亞的研究》,載《東南亞縱橫》2006年第3期,第41-47頁;王賡武:《新加坡和中國關于東南亞研究的兩種不同觀點》,薛學了譯,載《南洋問題研究》2004年第2期,第1-15頁;梁志明、張錫鎮(zhèn)、楊保筠:《面向新世紀的中國東南亞學研究:回顧與展望》,載《南洋問題研究》2002年第1期,第86-93頁;張小欣:《新中國東南亞研究機構的創(chuàng)設與變遷(1949-1984)——以廈、中、暨三校為中心》,載《南洋問題研究》2017年第2期,第35-48頁;農立夫:《廣西的東南亞研究》,載《東南亞縱橫》2006年第4期,第54-61頁;張振江:《暨南大學的東南亞研究》,載《東南亞研究》2007年第6期,第13-17頁;[新加坡]廖建裕:《近三十年來研究東南亞的中國學者:一個初探性的研究》,代帆譯,載《東南亞研究》2006年第4期,第4-15頁。其中很多成果都與中國的印尼研究直接相關。例如,張振江以《東南亞研究》、《南洋問題研究》和《亞太評論》三份學術期刊的載文量、內容和作者為指標,對其2000-2005年的載文進行了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分析結果顯示以印尼為標題的論文查詢量排名東南亞11國中的第9名,其中《東南亞研究》期刊中關于印尼的發(fā)文量最多。②張振江:《中國的東南亞研究:成就、視角與問題——以三家高校學術期刊的比較研究為基礎》,第24-30頁。廖建裕對1977-2007三十年來研究東南亞的中國學者做了一個詳細的分析,并指出許多不足,其中著重分析了中國印尼研究的諸多學者為中國印尼研究所做出的貢獻。③[新加坡]廖建裕:《近三十年來研究東南亞的中國學者:一個初探性的研究》,第4-15頁。梁志明、張錫鎮(zhèn)、楊保筠回顧了自東南亞研究會1979年創(chuàng)辦至2002年來,中國在東南亞研究的進展、成就、問題和展望。④梁志明、張錫鎮(zhèn)、楊保筠:《面向新世紀的中國東南亞學研究:回顧與展望》,第86-93頁。王賡武比較了新加坡和中國分別從不同角度所做的東南亞研究的成果。⑤王賡武:《新加坡和中國關于東南亞研究的兩種不同觀點》,第1-15頁。黃朝翰、賴洪毅探尋了中國東南亞研究自上世紀50年代至2006年以來的發(fā)展軌跡,其中分析得出“在所有東南亞國家中,印度尼西亞被關注得最為頻繁”。⑥[新加坡]黃朝翰、賴洪毅:《中國東南亞研究面臨的學術挑戰(zhàn)》,第20頁。第二階段是2008年至今,期間中國對東南亞的研究更加具體,①參見羅儀馥:《中國的東南亞研究現(xiàn)狀(2007-2017年)——基于國內主要國際關系期刊論文的分析》,載《戰(zhàn)略決策研究》2018年第5期,第74-101+104頁;周建新、郝國強:《人類學的東南亞研究:概念、成果與挑戰(zhàn)》,載《民族研究》2018年第6期,第103-114+126頁;《中國的東南亞歷史研究:回顧、評估和展望——梁志明教授訪談錄》,載《東南亞南亞研究》2013年第3期,第87-93頁;[美國]孫來臣:《中國東南亞研究述評》,載《南洋問題研究》2010年第4期,第92-102頁;李晨陽:《中國東南亞政治研究的反思與建構》,載《國際政治研究》2017年第1期,第134-148頁。其中羅儀馥基于2007-2017年國內主要國際關系期刊論文,分析了目前中國東南亞研究的發(fā)展、研究機構、研究議題、研究路徑、研究學者等問題,其中作者將印尼列為受國內學者高度關注的國家。②羅儀馥:《中國的東南亞研究現(xiàn)狀(2007-2017年)——基于國內主要國際關系期刊論文的分析》,第83頁。李晨陽分別闡釋了1979-1999和2000-2016年兩個階段中國在東南亞政治上的研究,其中指出研究印尼政治的學者不夠關注其他東南亞國家的政治等問題,并提出加強區(qū)域國別政治研究規(guī)范化的一些建議。③李晨陽:《中國東南亞政治研究的反思與建構》,第134-148頁。孫來臣則直截了當?shù)攸c明了中國東南亞研究與國際學術界的脫節(jié),認為中國東南亞研究存在思維定勢,進而提出對策建議。④[美國]孫來臣:《中國東南亞研究述評》,第92-102頁。
在上述兩個階段中,諸多學者都分析了中國的東南亞研究的發(fā)展脈絡,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并提出了建議,也推動中國的東南亞研究朝著更好的方向發(fā)展。但在整個對中國東南亞研究的分析中可以看到,單獨以印尼作為研究對象的成果較少,其中大部分成果以中國的印尼研究的問題進行案例研究。由此可知,第一,關于中國的東南亞研究的成果較為豐富,其中一些將印尼作為部分研究對象,簡述了中國對印尼的研究情況;第二,關于中國的東南亞研究綜述主要集中在2008年以前,尤其是在2006年發(fā)表了一批具有代表性的綜述成果,但2008年之后成果更具有學科傾向,如周建新與郝國強關于人類學的東南亞研究,李晨陽關于中國東南亞政治方面的研究等;⑤參見:周建新、郝國強:《人類學的東南亞研究:概念、成果與挑戰(zhàn)》,第103-114+126頁;李晨陽:《中國東南亞政治研究的反思與建構》,第134-148頁。第三,中國的印尼研究與國外的印尼研究還存在差距。整體來講,學術界就中國的印尼研究的成果較少、不夠全面,且集中在2008年前。因此,分析2008年至2018年這十年間中國的印尼研究成果,具有一定的學術意義與現(xiàn)實意義。本文探討的問題是:2008-2018年間,①2018年至今,中國的印尼研究領域呈現(xiàn)更加明顯的多元化,自然科學與人文社科的跨學科結合更為緊密,但由于距今時間較短,故暫時不納入考察范圍。中國的印尼研究有什么特點?有哪些不足之處?如何推進中國的印尼研究?
鑒于此,本文以2008-2018年以印尼為主要研究對象的成果作為研究數(shù)據(jù),從發(fā)文期刊及其刊文情況、研究內容與領域和研究機構與人員分析這一階段中國的印尼研究現(xiàn)狀,并將其與國外的印尼研究和國內的其他國別研究進行對比,借鑒其優(yōu)秀經驗,最后嘗試提出一些關于印尼研究的建議。
以2008-2018年為研究時段,以“印尼”為關鍵詞,在中國知網檢索全部期刊共有8,386篇文章,總數(shù)大。其中,期刊類型跨度大,從較多刊發(fā)印尼研究成果的《東南亞研究》、《亞太經濟》、《華人華僑歷史研究》到專業(yè)性較強的《勘察科學技術》、《水道港口》、《人造纖維》,以及一些較少刊發(fā)印尼研究成果的期刊,如近期的《柳州職業(yè)技術學院學報》、《中華女子學院學報》、《湘南學院學報》等;主題覆蓋面廣,從人文社科到自然科學,如文化藝術、教育教學、國際關系、華人華僑、地質地理、纖維、基礎設施、礦產能源等,幾乎涵蓋所有領域。鑒于此,本文選擇有代表性的、對印尼研究關注度較高的,且在不同領域具有一定影響力的期刊作為主要的研究對象。
根據(jù)知網的檢索結果可知,經常刊發(fā)印尼研究成果的期刊主要有六類,其中(1)東南亞領域有四本期刊,包括兩本核心期刊(《東南亞研究》、《南洋問題研究》)和兩本非核心期刊(《東南亞縱橫》、《南亞東南亞研究》);(2)華人華僑領域有兩本期刊,包括一本核心期刊(《華僑華人歷史研究》)和一本非核心期刊(《八桂僑刊》);(3)亞太方向包括兩本核心期刊(《當代亞太》、《亞太經濟》);(4)民族學領域有一本核心期刊(《世界民族》。上述期刊基本信息及其2008-2018年間關于印尼研究的載文量如表1。
由此可知,上述期刊在2008-2018年期間對印尼研究成果具有一定關注度。為保證期刊的選擇具有一定代表性,本文以上述九本期刊作為本文的研究對象。需要注意的是,本文在期刊選擇時,便定位在同類期刊中對印尼相關研究具有較高關注的一類期刊,因此數(shù)據(jù)只能代表上述九本期刊。
表1:關于印尼研究的主要期刊的基本信息及載文量①整理中國知網、北京大學核心期刊目錄、南京大學核心期刊目錄和中國人文社會科學核心期刊目錄,檢索日期:2020年2月7日。
上述九本期刊分屬于不同的研究領域,在2008-2018年間都對印尼研究成果的關注度不盡相同。本文不再贅述上述期刊的基本信息,而從其發(fā)文趨勢、研究內容與特點,以及研究人員及機構三方面來分析2008-2018年間中國的印尼研究路徑。
由表1可知,2008-2018年期間,上述九本期刊共刊登8,572篇論文,其中印尼相關論文441篇,占比為5.14%。這數(shù)據(jù)表明了印尼研究在國內相關重要領域已獲得一定的關注,但作為東南亞最大的經濟體和全球第四大人口國,印尼5.14%的占比,顯然與其地區(qū)大國和中等強國地位不匹配。細究各期刊的印尼相關論文的發(fā)表情況可知,不同期刊在不同年份對印尼研究的關注度不均。
1.東南亞領域期刊的發(fā)文概況及趨勢
東南亞領域的四本期刊普遍對印尼研究較為關注,尤其是《東南亞研究》和《南洋問題研究》。據(jù)圖1可知,自2008-2018年以來,《東南亞研究》刊發(fā)的印尼相關研究論文占比波動明顯。但除2014年外,該期刊每年發(fā)表的印尼相關論文都占該期刊年度總刊發(fā)論文量的10%以上?!赌涎髥栴}研究》在這個期間也對印尼相關研究較為關注,除2010年和2011年外,每年刊發(fā)印尼相關論文的比例均在10%以上,在2010-2011年急劇下降后,在2012年出現(xiàn)高點?!赌蟻問|南亞研究》的波動則較大,在2008-2010年呈斷崖式下降,2011年有所回升后又出現(xiàn)下降趨勢,2014年后保持穩(wěn)定的增長趨勢。自2008-2018年,除個別年份出現(xiàn)微弱下降外,《東南亞縱橫》所刊發(fā)的印尼相關論文比例不斷上漲,并在2018年突破10%。同時,近兩年這類期刊對印尼問題的關注度持續(xù)增長,2018年這四本期刊所刊發(fā)的印尼相關論文比例均超過10%。這說明,東南亞領域的四本期刊相對關注印尼相關的研究問題。
2.華人華僑領域期刊的發(fā)文概況及趨勢
圖1:東南亞領域期刊
雖然印尼的華人人數(shù)居全球首位,但華人華僑領域的期刊對印尼研究的關注度不如東南亞領域的期刊,具體情況如圖2。2014年前,《華僑華人歷史研究》所刊發(fā)的印尼研究論文占其總論文的2.3%-6.3%,但2014年和2015年驟降至0,而在2016年又驟升至11年間的峰值,高達6.45%。此后兩年間又連年下降,并在2018年再次跌至0%。在此期間,《八桂僑刊》所刊印尼相關論文的比例波動很大,分別在2012年、2014和2016年出現(xiàn)三次峰值,高達10%、12.68%和10.34%,其2012年和2016年的比例僅次于《東南亞研究》和《南洋問題研究》,而2014年的占比甚至超過其它八本期刊。然而,2013年的印尼研究論文占比卻跌至0%,差異懸殊。這說明,華人華僑領域的期刊對印尼研究的關注度總體較高,但不確定性強,且各年份之間差異大。
圖2:華人華僑領域期刊
3.亞太方向期刊的發(fā)文概況及趨勢
作為亞太地區(qū)的重要經濟體之一,亞太方向的期刊也持續(xù)關注印尼相關研究成果,具體數(shù)據(jù)如圖3。2008-2018年間,《亞太經濟》所刊發(fā)的印尼相關論文數(shù)占其總論文數(shù)量的1.31%,該期刊每年都會刊發(fā)印尼相關論文,占比在0.62%-2.82%,但總體數(shù)量較少,且波動不大?!懂敶鷣喬匪l(fā)的印尼相關論文比例,幾乎是《亞太經濟》的兩倍,達到2.55%,但波動極大。其中,2008年為5.48%,2009年驟降至0,隨后2010-2012年三年間緩慢增長至2.22%,然而在2013和2014年再次跌落冰點;2015年上升到2.7%后又于2016年回落至0%。波動更大的是,《當代亞太》2017年的印尼研究論文數(shù)占比猛升至11年間最高點,高達12.5%,僅次于12.9%的《東南亞研究》。2018年,《當代亞太》再次不發(fā)表任何關于印尼的論文。這說明,亞太方向兩本期刊整體對印尼研究成果關注度不高,其中《亞太經濟》穩(wěn)定關注印尼經濟問題,但《當代亞太》作為更全面的亞太方向期刊,對印尼關注度總體不高,僅在個別年份呈現(xiàn)特別關注。
圖3:亞太方向期刊
4.民族學領域期刊的發(fā)文概況及趨勢
《世界民族》是民族學領域的頂級期刊,相較于其它民族學期刊,該期刊較多關注印尼研究成果,在2008-2018年間其印尼論文數(shù)量占其總論文數(shù)量的1.96%,具體趨勢如圖4。在此期間,該期刊刊出的印尼論文占比起伏大,曾在2010、2012和2016年出現(xiàn)三次高峰,也在2011、2014和2018年出現(xiàn)三次零點。這說明,《世界民族》對印尼問題的關注度不規(guī)律,且波動大。
圖4:民族學領域期刊
總的來說,在2008-2018年期間,《東南亞研究》和《南洋問題研究》始終保持較高的印尼相關論文數(shù)量及比例,《東南亞縱橫》和《亞太經濟》較為穩(wěn)定,基本呈上升趨勢,《南亞東南亞研究》、《華僑華人歷史研究》、《八桂僑刊》《當代亞太》和《世界民族》則波動較大,呈現(xiàn)不均衡的態(tài)勢。
2018-2018年期間,上述期刊共發(fā)表了441篇印尼研究的論文。較之同期內所有期刊共8,386篇相關論文而言,上述期刊所刊發(fā)的論文議題具有一定的傾向性,但關注點不盡相同。
1.東南亞領域期刊
根據(jù)知網檢索數(shù)據(jù),筆者整理東南亞領域的四本期刊在2008-2018年期間的論文議題分布表如下表1-4。①跨學科類文章歸入更為側重的一類;歸為“其它”類的論文包括綜述類文章或極少出現(xiàn)、難以歸類的文章。由下表可知,整體而言,東南亞領域的期刊主要關注的議題包括印尼政治、經濟、文教、外交、海洋、社會、華僑華人、宗教和法律等。其中,《東南亞研究》定位于國際問題類學術刊物,主要關注印尼政治、社會、華僑華人、外交、經濟、文教等?!赌涎髥栴}研究》則呈現(xiàn)出明顯的側重,近1/3的印尼相關研究是經濟類的文章?!稏|南亞縱橫》和《南亞東南亞研究》則是較為全面的期刊,對印尼各領域的關注較為均衡,尤其是這兩本期刊較多關注其它期刊很少涉獵的領域,如信息化、能源安全、礦業(yè)發(fā)展、核能和綜述類文章,故“其它”類高居各議題之首??偟膩碚f,東南亞領域的期刊對印尼各項議題都比較關注,但主要關注點是印尼政治、經濟、文教、外交、社會和華僑華人。
表1:2008-2018年《東南亞研究》論文議題分布
表2:2008-2018年《南洋問題研究》論文議題分布
表3:2008-2018年《東南亞縱橫》論文議題分布
表4:2008-2018年《南亞東南亞研究》論文議題分布
2.華人華僑領域期刊
《華僑華人歷史研究》和《八桂僑刊》都是定位在華人華僑相關問題的專業(yè)性期刊,明確且集中關注華人華僑的相關議題。兩者的相同點是都側重于社會學領域的議題,如華人的文化認同、社會適應與融入、社會變遷和移民。不同的是《八桂僑刊》的關注議題更為廣泛。
表5:2008-2018年《華僑華人歷史研究》論文議題分布
表6:2008-2018年《八桂僑刊究》論文議題分布
3.亞太方向期刊
《當代亞太》關注亞太地區(qū)的各項議題,但在2008-2018年間對印尼研究的關注少,主要是印尼政治和涉及印尼的區(qū)域問題。而《亞太經濟》則是定位明確的經濟類刊物,其在2008-2018年期間刊發(fā)的22篇印尼相關成果,全是與印尼經濟相關的文章。
表7:2008-2018年《當代亞太》論文議題分布
4.民族學領域期刊
印尼是多部族國家,也擁有眾多華人?!妒澜缑褡濉吩谟∧釂栴}上首先關注印尼華人華僑的相關議題,如印尼歸僑的文化再適應,印尼華人的“再華化”、文化認同與政治參與;其次關注印尼的族群與宗教問題,如印尼最大族群爪哇族民族關系問題和印尼族群-宗教沖突;同時關注印尼各族群的宗教問題。此外,《世界民族》也關注印尼族群的政治與歷史問題。
表8:2008-2018年《世界民族》論文議題分布
整體來說,上述期刊都集中關注人文社科類研究成果,而對自然科學類議題涉獵較少,且不同方向的期刊對印尼相關議題有一定的側重性,專業(yè)性期刊則主要關注對應專業(yè)性較強的文章。
2006年,廖建裕曾將東南亞學者分為三代,分別是出生于1910-1920年間的先驅,出生于1930-1940年間的第二代和出生于1950-1960年間的第三代學者,其中也包括了一些中國當代的印尼研究學者,如周南京、梁英明、梁志明、黃昆章、孔遠志、溫北炎(第二代)和沈紅芳、王勤、曹云華、張應龍、古小松、王士錄(第三代)等人。①[新加坡]廖建裕,代帆:《近三十年來研究東南亞的中國學者:一個初探性的研究》,第6-9頁。但縱觀當今的印尼研究大數(shù)據(jù)可知,目前中國的印尼研究學者,更多是以“第四代”學者為主力軍。
“第四代”學者應是21世紀發(fā)展起來的一批新生研究隊伍,以中青年高校教師、研究機構研究員為主。根據(jù)知網大數(shù)據(jù),在2008-2018年期間,曾發(fā)表與“印尼”主題相關的研究者多達340人,但大部分人只在這期刊發(fā)表一兩篇論文。鑒于本文時間選擇的跨度大和研究者的數(shù)量多,筆者只統(tǒng)計在2008-2018年間多次(≥5篇)發(fā)表印尼相關論文的主要研究人員。由表9可知,在這期間多次(≥5篇)關注印尼相關議題的學者只有15人,其中最多的是廈門大學東南亞研究中心的吳崇伯,在這11年間共發(fā)表了16篇印尼研究論文。這15位學者僅占同期所有學者的4.41%,但卻在2008-2018年期間共計發(fā)表143篇印尼研究論文,占了同期所有印尼研究論文的32.43%。這充分說明以下研究人員的確是中國印尼研究的主力軍。
表9:2008-2018年間印尼研究成果的主要研究人員①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包括第一作者、第二作者和第三作者。
由上表也可知,暨南大學、廈門大學、中山大學、廣西民族大學、中國社科院等機構為中國的印尼研究做出了巨大貢獻。不可否認,上述主要研究人員的所屬機構是中國印尼研究的重要研究機構,但也不能以偏概全,認為上述機構即為中國印尼研究的所有機構。一方面,上述機構的某一位研究人員并不能代表該機構及其他研究人員的研究方向。例如,隸屬于福建省檔案局的丁麗興在此期間共發(fā)表六篇印尼相關論文,但同期該機構并沒有其他研究人員關注印尼研究。另一方面,中國印尼研究的主要機構遠不止上述機構。據(jù)統(tǒng)計,2008-2018年間,很多機構都較關注印尼研究,多次發(fā)表相關論文。雖然某一位學者集中發(fā)表印尼論文的情況不如上述機構,但其總體發(fā)文量較大,如北京大學、南京大學、福建省社會科學院、云南省社會科學院、華僑大學、外交學院、廣東外語外貿大學、信息工程大學洛陽外國語學院、清華大學、中國人民大學、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廣東商學院等。這一批研究機構雖然沒有成果集中的印尼研究學者,但也是中國印尼研究的重要研究機構。
此外,中國有兩所高校建立了中國-印尼人文交流研究中心,即北京外國語大學和華中師范大學,六所高校建立了印尼研究中心,即廣東外語外貿大學、福建師范大學、河北師范大學、華僑大學、廈門大學和暨南大學。但除華中師范大學的中印尼人文交流研究中心外,其它研究中心的印尼研究成果較少。事實上,上述人文交流中心或研究中心大多不是實體,主要依托學院或系的力量,中心內的研究人員多身兼數(shù)職。
整體來看,中國的印尼研究成果數(shù)量不少,且有一批較為關注印尼研究的期刊和學術隊伍。但從上述分析數(shù)據(jù)也可知,中國的印尼研究議題分布不均,專業(yè)從事印尼研究的人員不足,且研究機構未合理發(fā)展。
一方面,上述期刊的議題分布明顯側重于人文學科。雖然上述期刊的441篇論文只是冰山一角,不足以代表其它文章的議題,但作為中國印尼研究的主要期刊,其作者包括中國印尼圈內的重要學者,上述期刊的議題可以說是中國印尼研究的主流趨勢。由表1-8可知,上述期刊的議題分布主要集中于人文類學科,如政治、經濟、社會、歷史、外交和華僑華人,自然科學類議題并未得到較多關注,礦產、能源、煙霾、核能等議題的文章很少。然而,印尼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事實上礦產、能源和電力等是中國印尼合作的重點領域。這類議題的研究成果將有利于兩國開展互利共贏的合作。這類實用性較強的文章對中國擬在印尼投資礦業(yè)的企業(yè)大有裨益,但由于學理性稍弱,這類文章很難得到發(fā)表機會。
另一方面,長期扎根于印尼研究的學者亟待擴充,國際影響力有限。近兩年,隨著“一帶一路”倡議在印尼的落實與推進和中印尼關系的改善,印尼研究逐漸成為熱點。許多以前研究東南亞其他國家的學者轉型做印尼研究,印尼研究學者呈現(xiàn)出“一哄而上”的狀態(tài)。表面上看,這種現(xiàn)狀有利于印尼研究“百花齊放”地發(fā)展,“把蛋糕做大”,讓更多跨學科學者關注印尼不同領域的問題。但深究而言,他們的關注點主要集中在政治、經濟或與“一帶一路”相關的議題。那么,在熱點過后,這種大熱的狀態(tài)能否持續(xù)?是否會出現(xiàn)“一哄而散”的現(xiàn)象?事實上,雖然中國的印尼研究學者人數(shù)不少,但大部分研究人員的成果不突出,缺乏對印尼研究的長期關注。其中,一部分印尼研究學者缺乏印尼語能力和田野經歷,主要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分析印尼,以中文和英文參考文獻為主要給養(yǎng),缺乏第一手的資料,其成果的部分論斷有待商榷。一部分熟練掌握印尼語的學者則掌握充足的一手資料,但缺乏科學的方法論訓練,不知如何合理利用資源。而用英語或印尼語發(fā)表成果(專著和論文)的中國印尼研究學者①國籍為中國公民,但常年在國外工作,所發(fā)表成果的署名單位為外國高校或機構的印尼研究學者,不在本文的討論范圍。也非常少,他們的研究成果數(shù)量還十分有限。雖然英語或印尼語成果不是本文的研究對象,但這也充分表明中國的印尼研究學者國際影響力有限。
此外,大部分研究機構多為虛體,并存在地域限制。雖然中國已有八所印尼研究機構,但這些研究中心往往不是獨立存在的實體,而是依托于某個學院或系,以其教師作為中心的兼職研究人員,以其印尼留學生作為獲取資料的來源,以其在校碩士生、博士生作為主要執(zhí)筆者,但三者能否有效融合?部分研究中心只有個別研究者通曉印尼語言和文化,成立以來的成果或動態(tài)自然也很少。然而,這些研究機構的空間分布也不均衡,比如西南地區(qū)有兩所高校②即云南民族大學和曲靖師范學院。開設印尼語專業(yè),且西南地區(qū)某些區(qū)域與印尼合作與交流頗為頻繁,但遺憾的是,西南地區(qū)至今仍沒有印尼研究中心。目前,西南地區(qū)的主要研究機構只有云南省社會科學院。
孫來臣曾說,“中國東南亞研究與國際學術界脫節(jié)”,思維定勢化,中國中心主義、過熱的民族主義等影響了中國東南亞研究的客觀性。③[美]孫來臣:《中國東南亞研究述評》,第92-97頁。梁志明、張錫鎮(zhèn)、楊保筠也認為中國東南亞研究與國際先進水平存在差距。①梁志明、張錫鎮(zhèn)、楊保筠:《面向新世紀的中國東南亞學研究:回顧與展望》,第90-91頁。的確,中國的印尼研究在21世紀取得了長足進步,但也存在一些問題。進一步了解域外大國對印尼的研究和中國的其他國別研究,不僅可以避免“閉門造車”,為我國的印尼研究提供些許借鑒和參考,也有利于中印尼兩國進一步落實與推進“一帶一路”倡議。
1.國外的印尼研究經驗
從國別上看,長期關注并從事印尼研究的主要域外國家有美國、日本、澳大利亞、新加坡與荷蘭,各國開展印尼研究歷史悠久,與印尼的合作與聯(lián)系較多,活動資金相對充足,組織活動能力較強,經常邀請印尼學者參與相關邀請和課題研究,以問題為導向,研究成果對政策制定的指導性更加突出。從領域看,各個國家對印尼的研究各有特點與側重,美國更關注印尼的政治轉型、民主發(fā)展、恐怖主義態(tài)勢以及印尼在地區(qū)中的作用,而日本則更關注印尼的文化和經濟問題,澳大利亞重視印尼的外交政策(尤其是印尼-澳大利亞雙邊關系)和海洋合作問題(包括南海問題),新加坡重視兩國合作發(fā)展與地區(qū)安全的問題,而荷蘭則更重視對印尼歷史和文化的研究。
以澳大利亞為例。澳大利亞與印尼隔海相望,關系密切,但合作與沖突不斷,兩國關系不穩(wěn)定性較大。澳大利亞是許多印尼精英分子首選的留學目的地之一,許多印尼政府高官皆畢業(yè)于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澳大利亞國立大學于1965年便成立了印尼研究中心,其關于印尼的研究成果一直處于澳大利亞甚至世界的前沿,是世界印尼研究的典范。最初,為應對印尼經濟和政治格局的深刻變化,在海因茨·阿恩特(Heinz Arndt)的牽頭下,一小部分以印尼為研究重點的經濟學家成立該項目?,F(xiàn)在,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印尼研究中心已成為一個跨學科的研究中心,經濟變化仍然是研究的核心,也討論印尼經濟增長和社會發(fā)展的眾多問題。該中心通過不同形式來傳播其關于印尼的研究成果,如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出版社每年出版一本關于印尼不同題材的書籍,定期舉辦“印尼理事會公開會議”(Indonesia Council Open Conference),還有一本《印尼經濟研究簡報》(BIES)。該項目現(xiàn)在匯集了各個學科和國家的學者、學生、政策制定者以及領導人,擁有多名核心研究人員,且研究領域互補,其領頭人是愛德華·阿斯皮諾爾(Edward Aspinall),研究領域主要是政治、民主化、社會運動、民族主義、族群沖突和庇護主義。
2.中國的其他國別研究經驗
中國長期關注的國家有美國、日本和俄羅斯等,針對這三個國家的國別研究深入、全面。研究機構方面,這三個國別研究在中國分別建立了多所研究機構,如北京大學、復旦大學、北京外國語大學和四川大學設立美國研究中心,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和上海市設立美國研究所,山東大學設立美國文學研究所,中國社會科學院設有中國美國史研究會;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復旦大學、中山大學、中國海洋大學和設立日本研究中心,北京設有北京日本學研究中心,中國社會科學院設有日本研究所,南開大學設有日本研究院;華東師范大學、上海外國語大學、復旦大學、四川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和東南大學設立俄羅斯研究中心,中國現(xiàn)代國際關系研究院、安徽大學和黑龍江大學設立俄羅斯研究所,中國人民大學還設有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所。重要的是,這些研究與中國的印尼研究中心不同,他們專注于相應國別研究,擁有專業(yè)的研究隊伍,學術活動與成果豐富。期刊方面,分別創(chuàng)立了以國別研究為名的期刊,如《美國研究》和《當代美國評論》,《日本學刊》、《日本研究》、《日本問題研究》和《現(xiàn)代日本經濟》,《俄羅斯學刊》、《俄羅斯研究》、《俄羅斯文藝》和《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這些期刊不同于東南亞或其他區(qū)域性期刊,他們以相應國家作為全部或主要的研究對象,涉及該國別研究的方方面面。遺憾的是,中國暫時沒有一本以印尼研究為主要研究對象的學術期刊。
相對而言,域外大國對印尼的研究,相比中國,顯得更深入細致、更具體扎實與更“學術”,大多立足于印尼國內的實際情況,分析印尼的政治、經濟、社會、宗教和文化等具體問題,研究不一定“涉我”,結論大多沒有呼告式的“口號”。而相比中國的印尼研究,中國的其他國別研究更全面、更專業(yè)、更深入,形式與內容豐富,產出質量高,專業(yè)研究人員充足,專業(yè)研究機構多樣化、細致化。通過橫向與縱向的對比學習,將有利于積極吸收國內外優(yōu)秀的國別研究經驗,促進中國的印尼研究發(fā)展。
印尼不僅是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沿線國與參與國,也是東南亞最大經濟體、世界第四大人口國,還擁有全球數(shù)量最多的華人。對印尼清晰、全面、到位的認知,不但可推動“一帶一路”倡議在印尼的落實與推進,更有利于促進兩國的合作與交流。因此,中國的印尼研究首先應解決現(xiàn)有的問題,并在國內外國別研究的基礎上,有針對性地推動中國特色的印尼研究,從學術隊伍、研究機構、課題基金等多方面提升中國的印尼研究。
學術隊伍是中國印尼研究的主體,他們直接影響著中國印尼研究的議題和成果。建立一支專業(yè)、全面的學術隊伍能有效平衡中國印尼研究的議題,提高研究人員的專業(yè)性。
優(yōu)秀的印尼研究專家應具備五大要素:印尼語能力、田野經歷、科學的方法論訓練、廣泛的對象國朋友圈和多種文體寫作能力。對此,缺乏語言、田野或對象國朋友圈的學者應積極學習印尼語,盡量深入印尼社會與人民,掌握一手信息與資源;各高校的印尼語教師作為語言文化的傳遞著,應充分利用語言優(yōu)勢,積極開展相關的研究;而長期扎根印尼的中國印尼研究學者則應不斷加強自身科學方法論與文體寫作的能力。同時,各領域的學者應加強溝通與信息共享,建立“印尼政治圈”、“印尼經濟圈”、“印尼文化圈”、“印尼礦產圈”等各類小型“朋友圈”,同時建立各類跨學科朋友圈,如“印尼政治+礦產圈”、“印尼政治+資源圈”,形成規(guī)范、有序的學術隊伍。這不但有利于加快圈內信息更新的速度,促進學術隊伍之間的交流,也有利于提升中國印尼研究學者的整體水平,通過精英的力量來帶動其他學者的研究。加上一條,國際影響力,外文發(fā)文能力(SSCI、專著)+勇于國際會議上表達觀點。
研究人員擁有充分的主觀能動性,往往選擇最熱門的議題展開研究。這也是如今印尼研究出現(xiàn)議題不平衡的原因之一,如近幾年的議題都是“印尼大選”、“中印尼外交關系”、“納土納”、“一帶一路”等。這必然導致一些“冷門”議題未受到關注,而熱門話題則被反復研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會造成資源浪費。對此,中國的印尼研究人員應走出舒適圈,放眼更廣泛的議題,加強與跨學科學者的聯(lián)系。研究人員不一定總是要以“我”為中心,而應更客觀、理性地去分析印尼議題。
中國的印尼研究機構雖然并不少,但其作用未得到充分發(fā)揮,并出現(xiàn)了未合理劃分研究領域或未嚴格按照研究領域開展相應研究的情況,進而影響中國印尼各方面研究的全面、均衡發(fā)展。
現(xiàn)階段,中國的印尼研究中心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專注印尼研究的某個或某幾個領域,如華中師范大學人文交流研究中心側重于中印尼人文交流,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印尼研究中心以印尼商務、產業(yè)和人文研究為核心,每年出版一本有關印尼經濟的藍皮書。另一類則是致力于對外漢語的教學與研究,即與印尼高校合作,開設孔子學院、孔子課題或中文系,如河北師范大學印尼研究中心,和福建師范大學印尼研究中心。各所研究機構在成立初期往往有一定的導向,但一些機構在實際運作中并未能按照其初衷來分工,有些機構則沒有明確闡述其成立目的,甚至已許久沒有動態(tài)。相較于開設印尼語專業(yè)的高校,研究中心理應是更專注于印尼研究并產出成果豐富的機構,但各研究機構的不明確分工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中國印尼研究的發(fā)展。若試圖某一個印尼研究機構囊括所有議題,目前的發(fā)展狀況來看幾乎不可能,可持續(xù)性更高的發(fā)展模式應是各研究機構揚長避短,有所側重地開展印尼研究。因此,各研究機構應明確分工,如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印尼研究中心專攻與印尼經濟有關的一切課題,其他機構則分別負責政治、文化、能源、語言文化等其他課題。
與此對應,相關機構的管理人員要充分利用機構優(yōu)勢與中心成員。對于研究人員不足的研究機構,應及時招聘所需的專業(yè)人才,避免機構內的印尼研究停滯。依靠學院或系的印尼語師資力量作為中心的主要成員并不是長久之計,不同機構根據(jù)其需求都應擁有常駐的專業(yè)研究人員。而為避免各機構之間的信息閉塞,各機構可定期開展研討會、交流會,分享最新動態(tài)與研究成果,也可探討跨學科合作的可能性。
與中國其他國別研究相比,印尼研究在中國的專項課題或基金或少,政府支持力度不大。大多數(shù)印尼研究學者依附于相關課題開展印尼研究,如華僑華人、“一帶一路”、人文交流之類的課題。
社會學、人類學等學科都需要深入研究目的地,開展長期考察或訪問。目前,很多學者研究印尼政治、宗教和印尼社會,但其田野經歷卻很少,其重要原因之一是缺乏相關課題項目或基金的支持。目前,中國留學基金委員會(CSC)有一些支持印尼或東南亞研究的項目,但受眾非常有限。相關部門如能提供更多印尼課題項目和基金,可吸引更多學者參與到印尼研究,推動更多學者走進印尼,開展更廣泛、更真實的印尼研究,避免“紙上談兵”“閉門造車”。在經費和基金的扶持下,在相關研究機構的努力下,打造一本《印尼研究》學術期刊的愿望才有可能實現(xiàn)。而這些研究成果也能惠及我們自身,助推兩國合作的重要成果。
近年來,印尼研究逐漸成為東南亞領域的熱點,受到廣泛關注,成果頗多。適逢中印尼建交70周年之際,本文以國內主要相關期刊的印尼研究成果作比較,分析中國印尼研究的路徑、經驗與展望,有利于推動中國印尼研究的下一步發(fā)展。
中國是印尼重要的經貿合作伙伴,是印尼最大的境外游客來源國;印尼是中國“一帶一路”倡議中的重要角色,也是中國未來合作發(fā)展的重要對象。兩國的合作必不可少,競爭與爭議也難以避免。無論從外交關系上,還是政治溝通、經貿合作和人文交流等方面,在中國開展印尼研究都具有較強的必要性。中國的印尼研究成果不僅是學者間成果的交流與更新,更是服務于兩國企業(yè)合作與人民交流的有效資源,服務于兩國國際關系發(fā)展的重要信息。
印尼研究雖在中國獲得了足夠關注,但從其議題、學術隊伍與機構上都存在一些問題。國內研究者,尤其是東南亞區(qū)域研究學者和印尼國別研究者應當給予足夠重視,不斷拓寬中國的印尼研究領域,深化中國的印尼研究層次,學習國外優(yōu)秀印尼研究和國內優(yōu)秀國別研究的經驗,從橫向、縱向兩個方面推動中國的印尼研究,推動中國的印尼研究邁上新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