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賀次君先生有多部學(xué)術(shù)著作傳世,但生平事跡不彰。通過臺灣“國史館”所藏檔案與《顧頡剛?cè)沼洝分械挠嘘P(guān)記載,可以鉤沉出他一生的主要經(jīng)歷,并在此基礎(chǔ)上,嘗試搜輯編排賀先生的著作目錄。
【關(guān)鍵詞】賀次君? 生平? 著作編年
賀次君先生為學(xué)界所熟悉,大概因他編撰的《史記書錄》《括地志輯校》以及點校整理的《史記志疑》《元和郡縣圖志》《讀史方輿紀要》,他也是中華書局點校本《史記》的點校者之一,但其生平經(jīng)歷卻鮮為人知,可謂現(xiàn)代學(xué)術(shù)史上一位熟悉的陌生人①。大約十年前,筆者因參與中華書局點校本《史記》的修訂工作,開始關(guān)注賀先生的有關(guān)資料,經(jīng)過多年不斷搜求,陸續(xù)獲得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希望可以借助本文公之于眾,為今后研究這位變革時代的現(xiàn)代學(xué)人提供參考。
一、檔案資料中的賀次君先生
就目前所見,記載賀次君先生的生平資料最為系統(tǒng)詳明的是臺灣“國史館”收藏的檔案(129000004159A),從該檔案的封面《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人事登記卷》目錄看,包含八個部分:
1.黨訓(xùn)班畢業(yè)生學(xué)籍登記表(廿九年②五月)
2.自傳(廿九年五月)
3.考核表(廿九年五月)
4.人事調(diào)查表(卅年五月廿四日)
5.人事登記稿
6.中央訓(xùn)練團黨政班學(xué)院考核匯記表(卅二年九月廿五日)
7.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人事登記補充片(卅四年元月卅一日)
8.履歷
現(xiàn)存僅?!度耸抡{(diào)查表》《中央訓(xùn)練團黨政班學(xué)院考核匯記表》《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人事登記補充片》《履歷》,其他部分的檔案已缺失。難能可貴的是,最后一項《履歷》是賀先生在民國三十五年(1946)五月親筆填寫的,并且鈐有名章。賀先生填寫的部分訖于民國二十八年(1939),最后一欄民國卅五(1946)的內(nèi)容是另一種筆跡,可能是他人補入的。(見圖1)
根據(jù)這些檔案資料,大致可以勾勒出賀次君先生在1946年以前的主要生平事跡:
賀先生是湖北蒲圻(今赤壁市)人,1912年10月21日出生,祖父賀良田、父親賀維夔(一名家政)①,母親胡氏、兄賀脩敬。賀先生先后就讀于北平輔仁中學(xué)、北京大學(xué)文學(xué)院歷史系、北京大學(xué)研究院國學(xué)門,分別于民國二十二年(1933)獲得學(xué)士學(xué)位、民國二十四年(1935)獲得碩士學(xué)位。民國二十三年(1934)7月1日至民國二十五年(1936)7月10日被聘任為北京大學(xué)助理教授,民國二十五年(1936)8月1日至12月10日被聘任為北京大學(xué)講師。民國二十四年(1935)9月1日至民國二十五年(1936)12月10日兼任北平研究院歷史學(xué)會助理員。民國二十五年(1936)12月離開北大赴粵,12月30日受聘廣州市立中山圖書館主任,后改任秘書,至民國二十六年(1937)7月10日②。民國二十六年(1937)2月2日至7月10日兼任廣東中山大學(xué)副教授。民國二十七年(1938)1月5日至6月9日任廣東省政府秘書處秘書,自本年2月起赴川兼任重慶警備司令部秘書,10月21日任四川省政府秘書處秘書、國民參政會科長,12月30日起兼任成都市新聞檢查所主任,同時自起兼任成都華西日報社總編輯,本年8月至10月兼任軍事委員會四川購糧委員會主任秘書。民國三十五年(1946)5月任北平市政府簡任參事。
這幾份簡歷中,除了學(xué)習(xí)、工作、任職履歷,還有一些關(guān)于賀次君先生的考評資料。
一是《人事調(diào)查表》有一欄“長官考語”,評價賀次君先生“品性雅潔,才能卓爾不群、才堪應(yīng)變,學(xué)識優(yōu)長,體格強健”,工作成績“撰擬講稿揮筆立就、成績尚佳”,總評是“精研國學(xué)、勤懇耐勞”。該表填寫于民國卅年(1941)5月24日。
二是《中央訓(xùn)練團黨政班學(xué)院考核匯記表》有“論文”“小組討論”“個別談話”三欄評語?!罢撐摹睓谠u語:“情深而不詭,風清而不雜,義直而不回,體約而不蕪,志隱而味深,裁密而思靡,響逸而詞遠,鋒發(fā)而韻流,其文不群,允稱杰構(gòu)?!薄靶〗M討論”欄評語:“短于言詞,但人甚聰明,能努力,當有進步?!薄皞€別談話”欄評語:“精神活潑,思想清晰,學(xué)識專湛,能力平常,語言流利,品性孤介,態(tài)度傲慢,體格微瘦?!痹摫硖顚懹诿駠Χ辏?943)9月25日。
三是《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人事登記補充片》有一欄考評:“思想清晰,為人雅潔、和平,氣度大方,學(xué)識優(yōu)良,長于編著及擔擬長篇文稿,對于史學(xué)研究,尤為特長。適任編纂工作,受訓(xùn)后,精研國學(xué),孜孜不倦,對于工作更努力、奮發(fā)?!痹摫硖顚懹诿駠λ哪辏?945)元月31日。
從時間來看,這三份檔案的評鑒,分別出自不同時期,但對賀先生的評價較為接近。
二、學(xué)人記述中的賀次君先生——以《顧頡剛?cè)沼洝窞槔?/p>
賀次君先生早年就讀于北京大學(xué)歷史系、北京大學(xué)研究院國學(xué)門,后在多所高校擔任教職,1949年后依然從事學(xué)術(shù)研究,因此有些學(xué)者的回憶錄、日記、傳記等中也有述及。如錢穆先生在北京大學(xué)任教期間,賀次君曾做其助教,有關(guān)錢穆先生20世紀30年代的部分史料與傳記中時有提及賀先生。目前所見各類學(xué)者資料中,對賀次君記述最多的是顧頡剛先生,顧先生是賀先生在北京大學(xué)時的老師,之后的幾十年一直保持聯(lián)系,因此《顧頡剛?cè)沼洝分刑峒啊百R次君”之處多達兩百余處,尤其是1954年以后,賀先生與顧先生過從甚密,有段時間幾乎每周見面數(shù)次,協(xié)助顧頡剛先生點?!妒酚洝?。在這兩百余處中,詳細記載他們師生二人交往細節(jié)的就有四十多處。
比如1934年6月24日,顧先生日記提到與燕京大學(xué)王育伊、李子魁、王振鐸、張全恭、李素英、侯仁之,北京大學(xué)許道齡、張璇、楊向奎、楊效曾、高去尋、張公量、賀次君同游北京萬壽寺、育幼院、五塔寺、大佛寺①。
兩日后,即6月26日,又記“改賀次君《山海經(jīng)》文”,6月27日記“改賀文畢”。
同年12月9日記“到賓四處,并晤次君”,其時賀先生正做錢穆先生的助教。
本月25日記:“《水經(jīng)注疏支流目》已印好矣,檢《水經(jīng)注》,乃知缺得甚多,只得抽出待補足后登入下期矣。賀次君如此心粗,如何托得!”
1935年5月31日,記“終日?!队碡暋啡砹凇YR次君來,助校《禹貢》,留飯。到校印所兩次”。
同年6月17日,記“訪賓四,未晤,晤次君”。24日,又記“飯后賓四處,晤其夫人及賀次君”。從這幾處記載來看,賀次君先生做錢穆先生的助教時,可能住在錢先生家。
同年8月15日,顧頡剛先生“午飯后忽然惡心,到院后精神支持不下,因早歸,果然發(fā)燒矣,一夜以骨痛未眠”。16日,“賀次君來視疾”。
1938年9月16日,顧先生至成都,“到大川飯店,為傅述堯證婚。與賀次君同到省政府訪王主席”。
從日記看,其后這段時間顧先生與賀先生聯(lián)絡(luò)較少,偶有通信。即便如1939—1940年兩人都在成都的兩年,也只見過兩面。其中,1940年6月24日,顧先生“在校早餐,到事務(wù)樓,晤賀國光、賀次君、楊全宇等”,可見其時賀次君先生確實在賀國光麾下任職。
抗戰(zhàn)勝利后,顧先生與賀先生同在北京,漸有聯(lián)絡(luò)。1946年3月6日,顧先生“到國民新報社訪賀次君”。3月14日“賀次君來”。隨后幾年,大概因為顧先生輾轉(zhuǎn)蘭州、上海等地,日記中又沒了賀先生的蹤跡。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賀先生第一次出現(xiàn)在顧先生日記中是1954年8月25日“賀次君來,長談”。這個時間點非常值得注意,因為就在三天前的8月22日,顧頡剛先生才從上海奉調(diào)回京,8月23日才到中國科學(xué)院歷史研究所履職。兩天后,賀次君先生即來長談,可能已經(jīng)涉及重新點校《史記》的計劃。一周后的9月1日,顧先生“到中華書局,晤姚紹華,談標點《史記三家注》事”。一個多月后,10月7日,顧先生“校讀賀次君所點《史記·律書》”,可見此時顧先生與賀先生已經(jīng)正式開始了《史記》點校的工作。
1955年1月7日,顧先生記“《史記》三家注白文已點,注由次君抄”。可見《史記》三家注注文的點校工作由賀先生承擔。
同年6月24日,顧先生“檢《史》《漢》諸書與次君”,又感嘆“《史記》工作,本當自做,然今日之病如此,不得不全部交與次君為之矣”。
同年8月5日,顧先生“改寫《史記》序千余字??础兑忸}及其讀法》中論《史記》文字。賀次君來”。19日,記“將《史記》序統(tǒng)改一過,約增入二千字。……《史記》序文,予已寫兩萬,次君約寫萬一千字,尚須補寫萬余字,又將次君所作改寫,看來還須兩星期功夫方完初稿,此序直是一篇‘《史記》通論’了。自抗戰(zhàn)后,予尚未做此長篇文字。今日(姚)企虞來,囑我先寫《古史考辨叢刊第一集》后記,《史記》序的工作只得暫壓”。
同年12月31日,顧先生“看次君所草之《史記凡例》。寫《史記點校說明》二千字”。
1956年1月1日,記“次君來。根據(jù)次君稿,寫《史記點校說明》三千字”。
同年2月22日,顧先生“臥床一日??础陡咦姹炯o》標點,抉出其誤漏,未畢”,又記“賀次君來”,又感慨說:“賀次君助予點《史記》,予累次勸其細心多看數(shù)遍,而今觀其所點《高祖本紀》,每頁必有誤漏。人之才分似有不可強者?”
同年5月8日,顧先生“看次君所擬《史記三家注校證計劃》。靜秋奪而藏之,因與吵架”。三日后,又記“書尚未理畢,而次君以靜秋之吵鬧,不敢再來。意氣之害事如此!計彼與尹受來理書者廿五天,大類略略分清”。
同年7月2日,記“到次君處,取《史記》”。13日,記“次君持所抄吾家書目來”,并且列出了按照“經(jīng)、史、子、集、叢、新”分類的藏書數(shù)量,總計7565種、8977部、50367冊,可見這段時間,賀次君先生在協(xié)助顧先生整理清點藏書。
同年8月8日,顧先生“校改《越世家》《鄭世家》訖?!瓕⒋尉S浾遄靡贿^,改正金陵本誤字”。
同年10月8日,顧先生“將《世家改字表》校次君眉端校文”。
同年11月1日,記“科學(xué)出版社辛田同志要拉次君前往,襄助工作,此極好事。特《史記》??惫ぷ鞑坏貌谎诱苟?。
1957年日記錄有賀次君5月4日來信一封,如下:
剛師賜鑒:
示書奉悉,因患牙病,將齒拔除,未將《史記》檢出,故未奉稟。茲寄上《史記》十篇,如還需要,敬乞示知。當即續(xù)寄。商務(wù)草約已如吾師原函簽定,并送來預(yù)付費陸佰元,祈勿念。新疆科學(xué)分院又來相約,與之說明目前實不能去京,如能在明年年底,可以如約。生恐此后機會甚少,切盼吾師能為生另作打算也。近來多休養(yǎng),想身心俱健,但亦以少勞力為幸。專肅敬請
痊安
生次君上。五月四日。①
賀次君先生因民國時期在國民政府擔任過不少行政職務(wù)②,新中國成立以后存在歷史問題,故以襄助顧頡剛學(xué)術(shù)工作為業(yè),沒有固定職業(yè)。根據(jù)這兩年的材料可以看出,科學(xué)出版社、新疆科學(xué)分院都曾有聘用賀先生的打算,但因為當時賀先生在參與《史記》點校工作,未能赴任。這封信中提及的與商務(wù)印書館簽定合同的圖書應(yīng)該是1958年出版的《史記書錄》,全書16.8萬字,預(yù)付稿費即有六百元,可見當日稿酬之優(yōu)厚,這恐怕也是賀次君先生在新中國成立后一直能夠依靠整理古籍和出版學(xué)術(shù)著作維持生計的原因。
同年6月26日,顧先生記“看次君《括地志輯釋》,記筆記六則”,可見賀次君先生直到1980年方才出版的《括地志輯?!芬粫?,在二十多年前已經(jīng)撰寫。1974年王恢先生在臺灣世界書局出版了《括地志新輯》一書,較賀先生《括地志輯?!返某霭嬖缌肆辏珜嶋H撰寫時間未必早于賀先生。
同年11月5日,顧先生在日記中感嘆:“靜秋之意,要我擺脫一切包袱,專心一種工作,俾病易愈。此自是好意,但有的包袱是無法擺脫的,如去了賀次君予即無助手。噫,招我到北京而不給以助手,此尹達之宗派主義,害事、害我,至于今日之局面者也。”
1958年1月22日,記“賀次君來,長談,由他安排工作,《地理名著選》我不必太費心了。留次君飯”。
同年2月9日,顧先生上午去參加國務(wù)院科學(xué)規(guī)劃委員會古籍整理和出版規(guī)劃小組成立會議,下午“到賀次君處,并晤尹受、索介然、馮世五夫人”。
同年2月20日,記“程金造、賀次君來”,可見賀先生與程金造先生亦有交游。
同年3月29日,記“賀次君來,為要錢,靜秋大吵”。
同年7月22日,記“改次君代草之《北次三經(jīng)》注文”。
同年9月5日,記“予所存中書約二萬冊,現(xiàn)在馮世五轉(zhuǎn)人民大學(xué),移其家往,后口袋胡同空出兩間屋子,除次君留一間備結(jié)婚外,可移書置一室”。9月30日,顧先生“到中華書局,參加《史記》標點討論會,自二時至六時。與次君、筱珊同出”,又記“今日同會:金燦然(主席)聶崇岐陳乃乾姚紹華宋云彬章雪村賀次君”。
同年10月19日,記“張棟銘《春秋地名疏證》一稿交次君代點”。
同年11月6日,記“看賀次君《史記書錄》”。
1959年4月14日,記“賀次君來,同到商務(wù)印書館,晤周云青。到中華書局,晤趙守儼、宋云彬、張伯純等”。
1960年1月5日,記“賀次君來,共商《史記》句讀,改正錯誤”。
同年10月19日,記“賀次君調(diào)至北郊勞動,其夫人送之上車時,始知其歷史問題”。
此后,顧先生日記中關(guān)于賀次君的記述漸微,后還因寄存在賀家的藏書遺失,產(chǎn)生了一些芥蒂。直到1966年3月1日的日記里,又提到“終日看又安送來之賀次君所作《孟姜女故事資料解釋》,未畢。……續(xù)看賀次君《解釋》”,并感慨說:“予三十年前所搜集之孟姜女故事資料,半失于抗日戰(zhàn)爭中,十年來承又安為我繼續(xù)搜尋,其量視前為豐,又得次君為之作注,更便研究,因擬竭數(shù)日力翻覽一過?!贝撕髷?shù)日,顧先生一直在看《孟姜女故事資料解釋》,直到3月4日閱訖,又重新排次。可見,賀先生曾與姜又安先生分別替顧先生整理孟姜女資料,并加注釋??上У氖牵摃鍤в凇拔幕蟾锩雹?。
文革期間,1969年6月27日,顧先生“續(xù)寫賀次君、羅偉之事,未畢”,大概是迫于形勢,他寫了交代賀先生有關(guān)情況的材料。此后的日記中,顧先生與賀先生再無往來記錄。
通讀《顧頡剛?cè)沼洝?,我們可以大致鉤沉賀次君先生在1949年之后主要事跡,大概因為受民國時期從政經(jīng)歷的影響,新中國成立后賀先生一直沒有穩(wěn)定的工作。他追隨顧頡剛先生做學(xué)術(shù)助手,參與中華書局《史記》的點校工作,并且調(diào)研了北京圖書館所藏《史記》版本,撰寫的《史記書錄》于1958年在商務(wù)印書館出版。20世紀60年代以后政治形勢嚴峻,賀先生被安排勞動改造。
關(guān)于賀次君先生的去世時間,經(jīng)王勇、魯明二兄咨詢中華書局《讀史方輿紀要》責任編輯張忱石先生,并輾轉(zhuǎn)聯(lián)系到賀先生女公子賀德瑋加以確認:賀先生于1988年4月17日在北京家中去世。賀德瑋女士還告知,因父親與她相差48歲,又經(jīng)歷了特殊年代,生前賀先生對很多事閉口不談,因此有關(guān)他的生平經(jīng)歷,尤其像1949年以前檔案資料里記錄的某些內(nèi)容,她一直也不清楚。至于賀先生的出生地,賀女士補充說賀先生的祖籍雖是湖北蒲圻趙李橋,但其父賀維夔是舉人出身,曾在成都金堂縣做官,因此賀先生的出生地是在成都。
三、賀次君先生主要著作編年
賀次君先生的著述,如本文開篇所論,為大家熟知的主要是他撰寫的《史記書錄》《括地志輯校》和他點校整理的《史記志疑》《元和郡縣圖志》《讀史方輿紀要》、中華書局點校本《史記》。除此以外,賀先生尚有大量論文發(fā)表在學(xué)術(shù)期刊之上,我們略作鉤稽,難免掛一漏萬,希望將來能有更多關(guān)注者來進行補正。茲按發(fā)表時間次第臚列目次如下②:
1934年
《〈山海經(jīng)〉圖與職貢圖的討論》,《禹貢》1934年第1卷第8期。
《〈山海經(jīng)〉之版本及關(guān)于〈山海經(jīng)〉之著述》,《禹貢》1934年第1卷第10期。
《〈水經(jīng)注〉經(jīng)流枝流目》(河水),《禹貢》1934年第2卷第8期。
1935年
《“說儒”質(zhì)疑》,《史學(xué)論叢(北京)》1935年第2期。
《〈水經(jīng)注〉經(jīng)流支流目》(河水,續(xù)),《禹貢》1935年第2卷第10期。
《〈水經(jīng)注〉經(jīng)流支流目》(汾水—濟水),《禹貢》1935年第3卷第1期。
《〈水經(jīng)注〉經(jīng)流支流目》(清水—洹水),《禹貢》1935年第3卷第2期。
《〈《史記·貨殖列傳》新詮〉地理正誤》,《禹貢》1935年第3卷第4期。
《西晉以下北方宦族地望表》,《禹貢》1935第3卷第5期。
《古地理演化三例》,《禹貢》1935年第3卷第6期。
《〈水經(jīng)注〉經(jīng)流支流目》(濁漳水—易水),《禹貢》1935年第3卷第7期。
《〈水經(jīng)注〉經(jīng)流支流目》(滱水—巨馬河),《禹貢》1935年第3卷第11期。
《說儒》質(zhì)疑,《史學(xué)論叢》1935年第2期。
《唐軍鎮(zhèn)建置考序》,《益世報·讀書周刊》1935年第28期。
1936年
《唐會要節(jié)度使考釋》,《禹貢》1936年第5卷第7期。
《補〈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一),《禹貢》1936年第5卷第7期。
《補〈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二),《禹貢》1936年第5卷第8—9期。
《“淮系年表”全編提要》,《華北日報·地學(xué)周刊》1936年第6—7期。
《文昌帝君考》,《逸經(jīng)》1936年第9期。
1937年
《館藏抄本安南志略跋》,《書林》1937年第1卷第2期。
《中國學(xué)術(shù)進展觀》,《書林》1937年第1卷第3期。
《介紹陳安仁先生中國近世文化史》,《書林》1937年第1卷第3期。
《宋崔清獻公著述考》,《書林》1937年第1卷第8期。
《陳履諳聯(lián)稿序》,《書林》1937年第1卷第8期。
《山海經(jīng)地理今釋??庇洝?,《書林》1937年第2卷第4期。
《社考》,《廣州學(xué)報》1937年第1卷第2期。
《“社考”補義》,《書林》1937年第1卷第6期。
《跋羅香林先生“唐嶺南道兵府軍鎮(zhèn)考”》,《廣州學(xué)報》1937年第1卷第2期。
《東漢名節(jié)之分析》,《書林》1937第1卷第4期。
《乾隆之焚書》,《書林》1937年第1卷第5期。
《南海譚氏族譜凡例》,《書林》1937年第2卷第3期。
《盤古和廩君之考證》,《國民周報》1937年第1卷第1、2期。
1938年
《漢以前之經(jīng)濟狀況》,《時代動向》1938年周年紀念學(xué)術(shù)???。
《歷史上之民眾動員》,《國際與中國》1938年第3卷第4期。
1939年
《四川對中古學(xué)術(shù)之貢獻》(上篇),《新四川學(xué)刊》1939年第1卷第1期。
《四川對中古學(xué)術(shù)之貢獻》(下篇),《新四川學(xué)刊》1939年第1卷第2期。
1940年
《王闿運與四川學(xué)風》,《新四川月刊》1940年第2卷第2—3期。
《峨游七日記》,《新新新聞每旬增刊》1940年第2卷第30期。
《四川省的用人行政》,《新四川月刊》,1940年第1卷第10—11期。
1941年
《宋代的義軍》(與朱征蘭合撰),《現(xiàn)代讀物》1941年第9期。
1943年
《南岳游紀》,《旅行雜志》1943年第17卷第4期。
《評〈中夏系統(tǒng)中之百越〉》,《尺蠖》第7—10期合刊本,1943年12月。
1946年
《崔清獻公年譜》,《廣東建設(shè)研究》1946年第1卷第1期。
1948年
《論風格》,《華北日報》1948年7月15日。
1958年
《史記書錄》,商務(wù)印書館1958年版。
1959年
《史記》點校本(與顧頡剛、宋云彬、聶崇岐合作完成),中華書局1959年版。
1980年
《括地志輯?!罚腥A書局1980年版。
1981年
《史記志疑》(點校者),中華書局1981年版。
1982年
《日本〈史記會注考證〉增補〈史記正義〉的真?zhèn)螁栴}》,《文史》第14輯。
1983年
《元和郡縣圖志》(點校者),中華書局1983年版。
2005年
《讀史方輿紀要》(與施和金先后點校完成),中華書局2005年版。
附記:承蒙馮曉庭先生幫助,得以查閱臺灣“國史館”賀次君先生檔案,特此感謝!
又,新近讀到趙珩先生《二條十年》(中華書局2019年版)中有篇短文《關(guān)于賀次君》,后《北京晚報》又以《點校者賀次君》為題節(jié)刊于2019年10月6日,這篇文章里講述了賀國光與賀次君的叔侄關(guān)系,賀先生從小生活在四川受到賀國光照顧,以及賀先生20世紀50年代做中華書局外編的經(jīng)歷等,可以參看。
〔作者蘇芃,南京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教授〕
Expounding the Works of He Cijun
Su Peng
Abstract:He Cijun has written many academic works, but he was very lowprofile in his lifetime. The archives kept at the Taiwan National History Museum and the related records in the Diaries of Gu Jiegang help to outline the main life experiences of He Cijun. On this basis, the paper tries to compile the catalog of his works.
Keywords:He Cijun, the life experience of He Cijun, chronology of works
①百度百科、360百科等“賀次君”詞條皆作“生平不詳,顧頡剛弟子”,然后詳列賀先生的有關(guān)學(xué)術(shù)著作。另,中華書局2019年重版的《史記書錄》出版說明中有一段賀次君先生簡介,系筆者代筆所寫。
②此為原檔案封面標注的時間,使用民國紀年?!柏ゾ拍辍睘楣?940年。
①《人事調(diào)查表》記錄賀先生父親名維夔,字跡略顯漫漶,而賀先生手書《履歷》填寫其父名家政。賀覺非《我所知道的賀國光》(《湖北文史資料》2000年第1期)稱“賀國光字元靖,派名家堯”,光緒末年四川龍綿道賀綸夔是其族兄?!捌眼哔R家是個大族,在國民黨統(tǒng)治時期依附賀國光謀一官半職的不在少數(shù)?!R次君動用賀的關(guān)系,當個四川新聞檢查處長?!睋?jù)這些蒲圻賀家的相關(guān)資料,可知賀次君先生父親名維夔,一名家政。此外,賀次君和民國時期川軍名將、西康省主席賀國光的親屬關(guān)系,在民國時期的報刊中也有反映,如1947年12月4日《華西日報》有則新聞報道賀國光母親于11月24日逝世,時任成都《國民新報》社長的賀次君到渝奔喪。
②《人事調(diào)查表》記錄與賀次君先生手書《履歷》略有出入,以手書《履歷》為準。
①以下皆據(jù)整理本《顧頡剛?cè)沼洝罚ǖ谝痪碇恋谑恚_灣聯(lián)經(jīng)出版事業(yè)股份有限公司2007年版。
①這封信收在《顧頡剛?cè)沼洝?957年起始處,想必是將原件附在日記前。參見整理本《顧頡剛?cè)沼洝返诎司?,臺灣聯(lián)經(jīng)出版事業(yè)股份有限公司2007年版,第173頁。
②除了前文揭橥臺灣“國史館”檔案記載賀次君先生在1946年以前的任職,1945年11月20日《民言報》刊登新聞北平圖書雜志審查處成立,時任軍事委員會新聞檢查處處長的賀次君兼任審查處處長,1946年4月24日《申報》公布的北平市臨時參議會參議員名單里也有賀先生。據(jù)《1949年北平市軍管會接管北平文化機構(gòu)史料選》記載賀次君先生是國民黨CC系成員,詳參北京市檔案館編《北京檔案史料(2004.3)》,新華出版社2004年版,第5頁。但這一說法目前無從查證。
①《顧頡剛?cè)沼洝?966年11月16日記:“得又安信,知其所整理《孟姜女資料集》放在雁秋家,當雁秋家被抄、人被驅(qū)逐時,稿件堆在院里,當作廢紙,及今兩月,已不堪問。當此搜集五十年、整理十載,共約百萬字之稿廢于俄頃,可勝嘆息。”
②該目錄中報刊論文主要依據(jù)上海圖書館“全國報刊索引”平臺、瀚堂近代報刊數(shù)據(jù)庫、大成故紙堆數(shù)據(jù)庫等所收錄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