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現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目標的途徑探索

王文婧 劉宏偉 程浩 劉國鵬

摘 ?要：導師作為研究生培養(yǎng)第一責任人，是在目前“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指引下實現高水平專業(yè)技術素質和職業(yè)道德素養(yǎng)的人才培養(yǎng)的核心力量和最主要承擔者。作者運用文獻分析的方法，統(tǒng)計得出學術界圍繞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工作的研究概況。從導師自身的自覺性和制度建設的制約性兩個方面，對國內相對最新文獻進行梳理，并對現有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目標的實現途徑展開評述。最后在剖析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工作存在的問題基礎之上，為在新形勢下進一步推動該工作的實施，提出一些對策建議。

關鍵詞：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途徑;建議

中圖分類號：C961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000X（2020）11-0106-06

Abstract： Taking the "morality establishment and talent cultivation" as the current fundamental task of higher education， the postgraduate supervisor is considered as the first responsible person to postgraduate students， and should have a clear guide to achieve the high-level personnel trainings with specialized quality and professional ethic. The paper here introduces the current research situation of the "morality establishment and talent cultivation" work concerning the postgraduate supervisors based on the literature review. The relative latest literature in China are further analyzed， and implementation pathways for the current moral cultivation are discussed from two perspectives： the self-consciousness of the postgraduate supervisor， and the conditionality of the system construction. On the dilemmas of current situation in reality， suggestions on the improvement for practicing "morality establishment and talent cultivation" work are provided.

Keywords： postgraduate supervisor; morality establishment and talent cultivation; implementation pathway; suggestions

一、研究的問題

研究生教育是培養(yǎng)高層次專門人才的主要途徑，而導師作為研究生培養(yǎng)的第一責任人，負有對研究生進行學科前沿引導、科研方法指導和學術規(guī)范教導的責任。十八大首次提出“把立德樹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教育部今年1月份印發(fā)的《關于全面落實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職責的意見》中指出，要落實導師是研究生培養(yǎng)第一責任人的要求，明確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職責等一系列的指示。在這種背景下，對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現狀進行評價，探索該目標實現面臨的問題與解決途徑，對進一步促進德才兼?zhèn)涞目萍紕?chuàng)新優(yōu)秀人才培養(yǎng)和高等教育事業(yè)可持續(xù)發(fā)展，頗具理論和現實意義。

“立德樹人”的內在邏輯關系是“樹人為本，立德為先”?！傲⒌隆笔蛊涓皹淙恕笔蛊渚邆湓谀骋粚I(yè)領域勝任某項工作的素質和能力[1]。德才兼?zhèn)涞母咚刭|人才在日趨激烈的國際競爭形勢下已成為勝敗的決定性因素。國外學術界立德樹人教育開展僅體現在各國學校的國民基礎教育上[2]，而有關研究生教育方面的研究鮮有報道。在國家政策的有力推動下，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工作的急迫性正逐步凸顯，國內相關研究在不斷增加，但現有研究的數量和質量明顯無法更好促進該項目標的進一步實現。如現有研究多強調理論上的宣傳引導，停留在立德樹人工作的宏觀層面，導致后續(xù)落實工作可操作性不足，實踐中運用乏力。為此，本文旨在通過梳理總結相對更前沿更充分的研究成果，了解目前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目標實現的途徑和不足，進而提出改進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工作落實的幾點建議。

二、研究的初步統(tǒng)計

以“導師”、“立德樹人”為主題詞，搜索到學術文獻39篇文獻，對題目與內容展開核對，與研究生教育相關的文獻共計15篇（CSSCI文獻8篇），分析結果如下：

（一）發(fā)文趨勢基本上升

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工作直接相關的研究寥寥無幾，有關文獻始見于2014年并基本呈上升趨勢（圖1），推測與教育部2014年3月底印發(fā)《關于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有關。

（二）思想政治教育為主要關鍵字

上述聚類分析結果表明，現有研究主要圍繞思想政治教育展開（圖2），同時涉及人才培養(yǎng)、導師隊伍建設、教育方式與目標、培養(yǎng)育人機制等研究生培養(yǎng)內容。

（三）依托項目多為院校來源

現有文獻（圖3）有7篇依托作者所在院校項目，占比約50%;1篇依托國家社會科學基金，3篇依托省級社會科學基金，3篇依托省級教育研究項目/課題，另有5篇文獻沒有依托基金支持，說明立德樹人相關研究已經引起高等院校自身的重視，但亟待全范圍高層次的開展。

（四）發(fā)文期刊比較分散

數據結果顯示（圖4），《教育探索》、《社會主義研究》、《思想教育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學位與研究生教育》、《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研究生教育研究》、《中國高等教育》等核心期刊均有相應文章發(fā)表，另有近50%的期刊為非核心刊物。

（五）發(fā)文機構以“雙一流”建設高校為主

數據結果顯示（圖5），浙江大學和中國礦業(yè)大學是主要的發(fā)文機構，“雙一流”建設高校有9個，占比近70%，另有1個科研院所， 3個普通高校。

三、實現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目標的途徑及不足

我國研究生培養(yǎng)主要采用導師制，研究生導師對研究生科研能力、學術水平、理想信念、價值水準和道德素養(yǎng)的養(yǎng)成具有極其重要的指導、引領和啟蒙作用，研究生導師師德建設與高層次人才培養(yǎng)質量的提高、人才強國戰(zhàn)略的實施密不可分[3]。近年來，伴隨研究生培養(yǎng)機制改革的不斷推進和導師負責制的日益完善，學術界圍繞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目標實現的途徑進行了持續(xù)探索。

（一）制度規(guī)范日益完善，組織架構設計薄弱

立德樹人是黨和國家賦予研究生導師的光榮使命，從研究生導師自身角度出發(fā)，有學者很早就指出導師在立德樹人形勢下確立正確的師生觀，通過言傳身教來起到示范教育作用，并應在正確的師生觀基礎上，進一步采取相應的制度作為保障[4]。隨后，有學者提出結合目前研究生培養(yǎng)所采用的導師負責制的特點，為充分發(fā)揮導師立德樹人功能，導師應通過發(fā)揮示范引領榜樣作用、運用滲透式教育方式、營造良好成才環(huán)境等方式從理想信念引導、創(chuàng)新能力培養(yǎng)、學術道德培育、競合精神培養(yǎng)、良好心理引導等方面對研究生進行全面教育和培養(yǎng)，從而確保立德樹人功能的實現[5]。以上研究從增強導師自身的責任感出發(fā)，主要站在主觀意識層面分析現有工作的不足和對策，但并未在客觀的制度規(guī)范層面進行落實和探討。目前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工作處于整體被動階段，通過建立和健全科學合理的制度是保證立德樹人目標實現的先決條件，也是促進工作專業(yè)化的基本要求。為相應提高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的規(guī)范性，高校應逐漸從制度建設這個關鍵環(huán)節(jié)入手，以期明確導師“立德樹人”工作過程中涉及的角色定位及其具體職責、權利和義務。浙江大學結合單位特點通過正式發(fā)文，2013 年起基本形成了詳細的研究生德育導師制度、研究生思政人員與導師的定期聯絡溝通制度、重點關注的研究生協同幫制度等，同時擬定了具體工作方案，并在執(zhí)行中不斷完善[6]。然而，近期有學者圍繞研究生導師師德建設在全國不同區(qū)域的12所高校展開問卷調研和一對一訪談，調查顯示大部分高校針對研究生導師師德建設的制度普遍不健全，有些學校雖然制定了一些規(guī)范和制度，但相對籠統(tǒng)，定性的多、定量的少，缺乏可執(zhí)行性和操作性，一些規(guī)范形同虛設，容易流于形式[7]。制度建構是一項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需要建立在一定的體系之上，并在不斷探索的實踐中體現出來，現有狀態(tài)與目標實現相比，并未在制度層面來保障導師育人作用落到實處，也未從組織架構上形成有效的聯動機制。

（二）外部監(jiān)督逐漸嚴格，考評獎懲結合不足

學者以對華中師范大學的調查為基礎，發(fā)現導師的言傳身教是對碩士研究生影響最大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8]。研究生導師和自己的每一位研究生之間存在非常密切的聯系，從招生考核到畢業(yè)就業(yè)，在這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中研究生對導師自身在專業(yè)知識和學術道德領域的作為會產生強烈的認同感。現有研究針對導師立德樹人自覺性仍存在著理性認知不足、情感認同不夠、行為方式偏差等不足，建議通過提升研究生導師德育自覺的主要路徑需要通過強化自身責任意識、全面了解教育對象和推動德育方法創(chuàng)新等來實現[9]，然而當前一些研究生導師忽略思想素質的提高和職業(yè)道德的修養(yǎng)，對職業(yè)理想認識不充分，定位模糊，教書育人意識不強，有的甚至出現職業(yè)信念動搖的現象，進一步調研發(fā)現，師生在對教師考核構成要素的認識上，受訪教師普遍認為教學成績最重要、教師個人作風品德和科研能力次之，而學生則認為教師個人作風品德最重要、學生意見次之[7]。因此，學術界普遍認為，為增強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工作針對性和實效性，健全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監(jiān)督、考核和獎懲機制已是必然要求。在總結導師自身意識觀念和行為準則等諸多問題的基礎上，多數學者從提高導師自身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出發(fā)，著重強調直觀的典型示范、嚴格的激勵考核和有效的監(jiān)督機制等正向獎勵措施[3，7，10]，并未過多探討反向懲罰工作的建設。從嚴格意義上講，監(jiān)督工作應包括問責懲罰，考評體系應包括獎懲條例，并應注重監(jiān)督和考評結果的在后期工作改善中的實踐運用。同時有學者指出，雖然不少高校都設立了“師德問題”一票否決制，甚至規(guī)定了考核結果的末位淘汰處罰制，但是在具體執(zhí)行過程中留后路，導師考評工作實際上沒有充分發(fā)揮其激勵先進、鞭策后進的功能[11]。綜合目前實際情況，監(jiān)督和考核的雙向功能未得到充分發(fā)揮，具體表現在重監(jiān)督和考核制度建設，輕獎勵和懲罰設計規(guī)范，并且在實踐過程運用中，關注外部監(jiān)督制約，忽視內部懲罰落實，正向激勵和反向懲罰結合不足，也存在獎與懲不平衡的問題。

（三）培訓機制不斷優(yōu)化，組織執(zhí)行力度欠缺

對導師進行學術研究能力和教書育人能力技能培訓，是立德樹人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浙江大學為提升導師育人技能，向各院級研究生培養(yǎng)單位提出“加強培訓交流，形成育人合力”的要求，并搭建了針對研究生指導工作的新任導師基礎培訓、涉及研究生德育指導工作的業(yè)務導師重點培訓和面向研究生心理健康教育的所有導師需求培訓的培訓體系[6]。近年來，有學者專門針對工科院校研究生群體，從宏觀層面提出對導師進行不定期、規(guī)范的、有計劃的培訓[12]。為了更進一步健全目前的培訓機制，在分析現有培訓的專業(yè)性及系統(tǒng)化程度不高、培訓的內容及形式單一、支撐培訓的軟硬件不足等問題基礎上，現有研究明確提出優(yōu)化培訓機制需要做到著力制度建設，構建培訓的長效機制;著力方案設計，豐富培訓的內容和形式;著力保障供給，完善培訓的支撐條件[13]。雖然專門針對立德樹人培訓的研究文獻正日益豐富，有關培訓體系優(yōu)化的對策建議層出不窮，但仍局限在宏觀上的原則性規(guī)劃，并且主要以研究生導師為培訓對象，將導致立德樹人培訓工作效果持續(xù)處于不佳的狀況。以筆者所在科研院所為例，導師立德樹人培訓工作雖日益得到重視，但不定期導師培訓只面向年輕導師，而已經上崗的老資格導師從未參加，且內容多為招生、教學和培養(yǎng)等日常管理性工作，對導師的科研態(tài)度、學術習慣、工作作風和處事原則等全面規(guī)范的培訓從院系到研究所幾乎沒有，也未有組織為人師表或不良影響的典型案例學習?？傮w上看，培養(yǎng)單位層次的導師培訓長期處于可有可無的境地。

就現狀來看，制約和局限導師立德樹人作用發(fā)揮的瓶頸還體現在培訓未得到各參與主體應有的關注和重視。為提升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工作的實效性，筆者建議構建融合課程、培訓和評價模式為一體的完整培訓體系（圖7）。這樣的培訓體系體現了培訓過程中各主體的多元化，使規(guī)劃和執(zhí)行過程更明晰，也有利于促進各主體之間的溝通交流和共同進步。教育管理部門負責整個培訓體系的需求調研、方案制定和組織實施，保證制度化管理;研究生導師和研究生作為培訓主體，在課程模式下掌握相關政策制度和規(guī)范準則，完成系統(tǒng)化學習;在培訓模式下通過專家講座、交流研討和社會實踐等形式多樣的學術文化活動，實現專業(yè)性培訓，最后在評價模式下由研究生導師和研究生進行意見收集，經各主體反饋后完成一系列效果評估，為后續(xù)完善提供參考，推動綜合性改進。

“立德樹人”作為研究生教育的第一要務，需要集中國家、高等教育系統(tǒng)和各院校等各層面的共同合力。但現階段，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的主動性、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還有待從點到面的全范圍激活。加強對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職責落實情況評價體系的優(yōu)化，對于研究生教育培養(yǎng)的提升和立德樹人目標的實現，也是一項長遠又艱巨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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