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維度構建初中教育新生態(tài)

王海霞/北京市十一學校龍樾實驗中學校長

北京市十一學校龍樾實驗中學有幾個與生俱來的文化標簽：她身處我國基礎教育高地——北京市海淀區(qū)；是十一學校教育改革成果落地的又一個個性化樣本；是一所初中的公立學校；是海淀區(qū)教委為推進教育優(yōu)質均衡發(fā)展而建設的一大批新建校中的一所。2016年，這所學校開始對外招生，2019 年6 月以優(yōu)異的成績送走了第一屆畢業(yè)生，成為周邊百姓喜歡和信任的學校。學校也被評為北京市文明單位、中國教科院未來學校創(chuàng)新聯(lián)盟領航校。

在這所校園里，站在正中間的是一群十一二歲到十五六歲的學生。這群孩子就像春天剛剛萌發(fā)的嫩芽，蓄勢待發(fā)又敏感脆弱，是“拔節(jié)孕穗”的關鍵時期。權威心理學家認為：青春期的各種體驗，都是在幫助孩子形成“核心性格特征”，而這些性格特征會使青少年始終勇于探索、過有目標的生活。那么，面對國家的要求和未來的挑戰(zhàn)，我們應該為孩子創(chuàng)造什么樣的校園體驗呢？

2019 年2 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出臺了《中國教育現(xiàn)代化2035》，文件提出了“八個更加”的基本理念，即更加注重以德為先，更加注重全面發(fā)展，更加注重面向人人，更加注重終身學習，更加注重因材施教，更加注重知行合一，更加注重融合發(fā)展，更加注重共建共享。在《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的文件中，也提出了一系列加強教育教學改革的具體要求。作為初中學段的學校，如何讓國家精神落地？如何改進我們的實踐？一直是我們思考和探索的問題。

這些年來，面對未來的挑戰(zhàn)，教育上的很多弊端經常被詬病，如重分數(shù)輕能力、重當下輕長遠、死記硬背、過重負擔等現(xiàn)象。反思我們的實踐，我們的問題也許恰恰是學校太像一所“學?！绷?。我們是不是可以讓學?！白冏兡槨保屗蔀橐粋€更能面向人人、因材施教，師生各取所需、教學相長的學習場；一個有趣可愛、知行合一、面對真實世界、實現(xiàn)真實成長的實踐場；一個面向未來、指向素養(yǎng)、探索立德樹人落地的研究場。讓她更加親和、可愛、有趣一點。我們用一個理想中的教育場景——“未來小鎮(zhèn)”來描述我們的愿景，她不僅僅是一所學校，更是一種教育生態(tài)，是一個非常理想又特別現(xiàn)實的地方，是一個人煙味十足、散發(fā)著教育科學芬芳的田野。學生在這樣一種教育生態(tài)下，品格得到塑造，能力得到提升，形成正確的價值觀，成為國家未來的棟梁。這是一道開放題，人人各有自己的答案。這幾年來，我們一直從以下五方面進行構建和探索。

內心安全的成長文化

蘇霍姆林斯基說，孩子在內心恐懼、緊張、自卑、壓抑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學好的。只有讓孩子內心感受到安全的學校，才能讓孩子愿意敞開心扉，真正的教育才能開始。

青春期的孩子，自尊心強、多愁善感、敏感脆弱，非常在意別人的看法，還沒有很好的心理調節(jié)能力和情緒的自我把控能力，內心的安全感是他們的基本需求。所以，學校的教育真正要開展，就要給孩子一個平等的、包容的、能夠對其積極陪伴的更好環(huán)境。

每年12 月31 日是未來小鎮(zhèn)的狂歡節(jié)，也是我們十一系學校的保留節(jié)目。這一天，老師們按照學生的愿望，穿上學生設計的服裝，裝扮成他們指定的角色，和學生一起歡度新年。2018 年的那一天，北京地區(qū)的最高氣溫是-3℃，當我被孩子們打扮成小天使，在嚴寒下強忍著顫抖出場的時候，孩子和家長一片歡呼。像這樣圍繞孩子們開展的小鎮(zhèn)盛典有十個，它們讓師生產生親密感。所以在校園里，才會出現(xiàn)“超哥”“龍叔”“田媽媽”“一姐”等一大批學生喜愛的老師。李希貴校長說教育學首先是關系學。只有建立了相互欣賞的師生關系、彼此信任的家校關系、合作共贏的伙伴關系，才能建立內心真正的信任。

澳大利亞墨爾本大學的哈蒂教授用15 年時間進行了規(guī)模宏大的數(shù)據處理，涉及數(shù)億名學生，獲得800 多項研究成果，從這些研究中提取出138個影響學生學業(yè)成就的因素效應量，并進行排序，排在首位的是學生對自己的期望，另一個極重要的元素是教師對他們的期望。讓孩子永遠處于一種高期待的環(huán)境中，是讓他能夠走向美好自己的開始。面對千姿百態(tài)的學生，我們高度關注每一個：走不動的孩子攙著走；走不好的孩子陪著走；跑得快的孩子放開手。教師心懷期待，靜待花開，往往有出乎意料的收獲。

學校有一名正值青春期的學生，從初一到初二不斷和家長鬧別扭，并且以不學習來威脅家長。兩年的時間里，我多次看到他的導師被氣得偷偷抹眼淚。在這個孩子的背后，有一個教育聯(lián)盟，是由他的18 位任課老師組成的，他們時刻關注著孩子的情緒，幫他從各種角度優(yōu)化親子關系。比如這個孩子在數(shù)學課上受到了小挫折，那么在其他課上的老師一定會給他提供一個機會，幫助孩子建立自信。當他在心理上有什么結，導師會第一時間幫助他疏理心情。就在這樣的精心呵護下，孩子逐漸發(fā)生了變化。進入初三之后，終于和家長達成相互理解。之后的他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成績在中考時沖進了年級前三十。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始終堅信，即使最后他的狀態(tài)都不佳，他也會在將來的某一個時間被喚醒。

不久前，學?！褒堥蟹ㄍァ惫_“審理”了一起“案件”，這是師生對一起違紀問題認定的公開辯論，出席開庭的學生近200 人。這類活動讓孩子們知道，在學校里，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被傾聽、被尊重，學校是高度尊重規(guī)則的。這種民主、平等、公正、法治的文化也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悄然滲透。內心的安全換來的是學生不怕出錯的探索和表達，這是學習開始的前提和保證。

激發(fā)夢想的課程設計

2016 級有這樣三名學生——一名同學理科很好，他立志以后要去設計大飛機；另外一名同學，文化學科全面告急，但是非常喜歡舞臺和藝術；第三名同學成績平平，但是交往能力強，喜歡人文歷史和法律，以后想當法官或社會工作者。這三個孩子同一年進入同一班級。面對這些基礎不同、愛好不同、理想不同的孩子，學校如何才能幫助他們更好地發(fā)展呢？

2010 年開始，北京市十一學校就在李希貴校長的帶領下，進行了學校育人模式的綜合改革，在國家課程實施校本化的過程中，為學生準備了豐富的分層、分類、特需、綜合的課程資源。龍樾根據學生的特點，為孩子提供了117 門學科課程資源、36 門綜合實踐課程、72 個職業(yè)的考察課程、9 門研學課程，建立起了具有鼓勵性的過程性評估系統(tǒng)，形成了一個支撐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豐富的、平衡的課程體系。學生選課走班。課程體系的“豐富可選擇”，在面向人人、因材施教的道路上，開啟了有意義的探索。上文提到的那個有造大飛機夢想的孩子，在物理課上不但選擇了高端課程，還是物理粉絲俱樂部的骨干。2019 年以優(yōu)異的成績進入十一學校本部高中繼續(xù)著自己的追夢之旅。

初中階段的孩子興趣廣泛，在這個時間段增加課程的豐富性、拓展學生的體驗、建立更多的與當下社會發(fā)展的連接，幫助孩子打開視野，激發(fā)潛能、發(fā)現(xiàn)方向是非常重要的。如何讓學生“遇見”更多的機會？在我們的課程體系中，除了文化課程多種方式的落地之外，我們還深入挖掘了多種綜合實踐類課程的育人價值。例如，每周末的職業(yè)考察課程就會帶孩子們出現(xiàn)在各行各業(yè)的崗位現(xiàn)場；每周一次的名家大師進校園課程，每學期的外出研學課程、項目學習和非正式學習，都在努力為孩子創(chuàng)造更多高峰體驗，為未來發(fā)展播下夢想的種子。

我們有一名學生是IT 大咖，在第三屆校園龍市的創(chuàng)客展示環(huán)節(jié)震撼全場。因為介紹的產品內容太專業(yè)，很多師生都沒聽懂，但是在場的小米科技專家聽懂了，說“我們就需要這樣的人才”。這個孩子是機器人課的癡迷者，自己購置了很多專業(yè)設備，有一個家庭實驗室。2019 年暑期，有兩名同學被騰訊全資資助到斯坦福大學參加訓練營；癡迷健美操的孩子在全國中學生錦標賽上盡情施展，并獲得初中組總分第一名的好成績……諸多的機會，讓有不同潛質的學生獲得不同的發(fā)展。

當孩子有機會在學校尋找和開發(fā)自己的激情，才能讓學習不再是一項任務，而是一段具有價值的學習經歷。教育就變成了連接個人和喜好的橋梁，“它可以讓人一輩子做自己喜歡的事，也可以讓人一輩子都喜歡自己所做的事”。 選擇，讓學生從學習的“被掌控者”變成“自我啟動者”。

聯(lián)結世界的真實學習

同樣的學習內容，用不同的學習方式，會產生不一樣的結果。初中學段學生思維發(fā)展正處在從形象思維逐漸走向邏輯思維和抽象思維的階段，在這種思維進階的過程中，從學校教育、課堂教學、診斷測試等各個環(huán)節(jié)中，我們應該給孩子思維的進階搭建臺階，讓梯度緩一緩，讓學生有更多動手做的機會，通過動手，學會學習、學會做事，促進知行合一。

記得在一次午餐時間，有一位教師告訴我，他在上大學的時候，學了一門課《線性代數(shù)》，之后就對這門課產生了很大的抵觸，因為老師講的他們都聽不懂。后來機緣巧合他又聽了其他老師講這門課，課上各種動手、探究的學習方式，讓他感覺線性代數(shù)就是數(shù)學里最有用的部分了。同樣的知識，不同的學習方式，帶來的竟然是如此截然不同的結果。

在王陽明看來：“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我們是不是應該增加更多的“行”，讓“行”來促進“知”呢。

學校對學生進行過“我最喜愛的學習方式”的調研?？偨Y起來，有八大類：自主類、同伴輔助類、工具輔助類、實踐動手類、成果輸出類、評價激勵類、網絡學習類、傳統(tǒng)背測類。這八大類反映出了孩子在這個時候的認知特點和認知需求，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竟然有那么多學生喜歡自主研討、動手做和體驗式的學習方式。所以在教學設計方面我們的做法是，打開學科的邊界，打開校園和社會的圍墻，打開線上和線下的壁壘，打開課堂和生活的隔離。孩子面對真實的問題，在假設、實驗、數(shù)據分析、反思討論等解決問題的過程中發(fā)展思維，通過學科內的大單元設計、學科之間的跨學科學習、基于問題的項目學習等獲得解決問題的能力。“基于標準的學習”是李希貴校長帶領北京市十一學校聚焦課堂教學的新一輪改革。老師們在不斷學與教的探索中，聚焦核心問題、設計評價標準、制定量規(guī)、推送資源。放開學生的手腳，推進知行合一，展開有質量的學習。

學校道德與法治學科的教師曾面向他們的學生招聘教師實習生。因為他們正在教授七年級上冊第三單元《師長情誼》，內容包括師生情和親子情。于是，他們通過大單元設計，以“教師招聘”為主題，重構了學習流程。學生通過把自己假設為各大高校的應屆畢業(yè)生，應聘龍樾教師崗位、參加入職答辯、開展上崗實習的流程完成學習任務。例如，在第一環(huán)節(jié)的面試中，考查的是學生對教師職業(yè)的認識和對師生關系的認識；第二輪面試考查的是如何理解親子關系；學習過程中通過量規(guī)和標準，保證學習質量。學生在這樣設計的課程中，學到的不僅僅是課本上的知識，更多的是一種實踐，同時這也是一種職業(yè)生涯的初體驗。

全面育人的教育場景

在《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中，再一次提出要注重德育實效，立德樹人，“五育”并舉。 深化課程育人、文化育人、實踐育人、活動育人、管理育人、協(xié)同育人。在學校教育設計中，如何挖掘全員、全過程、全方位的教育，營造潤物無聲的氛圍，為學生營造一個“高氧”的生長環(huán)境？我們聚焦了“人人”“處處”“事事”這三個關鍵詞。

人人都有教育責任。在學校，全員育人是我們的責任。在龍樾大門的入口處，有塊牌子，牌子上寫著“進入校園您就是一位教師，請您：正冠、微笑、禮讓、靜音”。這是希望每一個進入學校的人都成為對學生有積極影響的老師。例如學校餐廳里的首席大廚師，他也是學生廚藝課程的老師，他的課程經常是第一時間被搶空。他的育人目標是：會吃、會做、會生活。

處處都有育人功能。在學校，每一個空間都要體現(xiàn)全方位育人的功能。我們的理念是，空間是我們的教育合伙人，每一個角落要盡可能發(fā)揮教育的作用。例如：學校進門的大廳正中央，高高懸掛的是一面鮮艷的國旗，影壁上是梁啟超先生的“少年中國說”，旁邊就是一個大地球儀，上方懸掛的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條幅。這些環(huán)境布置告訴進來的每一個孩子，要永遠心懷祖國，擔當國家責任，積極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有世界眼中國心，為民族復興而讀書。再如，學校的“龍樾閑余”是學生丟失物品和捐贈物品的集散地，自由存取，自我管理，營造“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教育環(huán)境。還有，學生自己經營的小鎮(zhèn)龍mall，平時無人看管，所需商品掃碼支付，是體驗式的誠信教育。

這所學校還是一個學習社區(qū)、一本打開的百科全書、一個師生博物館、一個同步云端的學校。

事事發(fā)揮教育作用。陶行知先生說：生活即教育，社會即學校。在學校，每件事都要努力挖掘全過程育人的理念，從校園生活的一千天挖掘生活育人的養(yǎng)分。在這個看得見又看不見的小鎮(zhèn)里，有學生的六大小鎮(zhèn)職能機構（共青團少先隊、學生會、自主管理學院、法庭、龍商行、仲裁委）、五大實體（商店、龍市、創(chuàng)客中心、農場、線上小鎮(zhèn)）、十大節(jié)日盛典、七十多個各具特色的工作室，N 種角色體驗。這些都讓每一個學生和每一個老師在學校找到存在感和成就感。學校有系列的節(jié)日課程，每年的端午節(jié)學校會掛起艾草，當周的周一集會會跟大家分享這種傳統(tǒng)習俗的由來。每次集會解散的過程，就是疏散演練的過程。每次的龍市，是師生家長共創(chuàng)共享的交換空間。校園農場被各位農場主承包，是生物課堂的延伸；司機老師養(yǎng)魚池里的魚，是孩子們生物課上的活體標本。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全員、全過程、全方位的育人，需要不斷地挖掘校園生活中的教育契機，構建全面育人的生態(tài)。讓學生在不斷社會化的過程中，學會解決問題、建立關系、服務社會。在真實生活中，培養(yǎng)良好的社會情感技能和性格品質。這是小鎮(zhèn)的特有魅力。

自我超越的賦能組織

在龍樾，有三位特別的員工。一位是放棄高薪從阿里巴巴來的技術專家，他想有機會從甲方的角度研究教育對技術的真實需求；另一位是從清華大學辭職來的老師，她想體會和孩子共同學習和成長的快樂，體驗用自己的心理學知識為更多學生和家長解惑的快樂；還有一位放棄給駐華大使開車，到學校來為師生服務的司機，他要體驗在校園里的規(guī)律生活，滿足自己喜歡養(yǎng)花養(yǎng)草的樂趣，學校的植物墻都是他的，學校里，有一個“關園”那是他的天地，也是我們學校孩子們生物課上采集標本的地方。

現(xiàn)在，很多人已經不是在為生計奔波，而是在尋找自我實現(xiàn)和超越。怎樣讓組織保持活力，讓每個人都有機會和空間？李希貴校長的新作《學校如何運轉》透視了學校組織的真諦。我個人認為，這個賦能的組織至少有以下三個特征。

一是扁平化、分布式、制衡型。扁平化、分布式、制衡型是十一學校的組織結構的特征。為了保持組織活力，盡可能化小預算單位，放權分責，“讓聽得見炮聲的人指揮戰(zhàn)斗”。

二是靈活性。組織有生長，圍繞學生需求可以不斷生成自組織，讓人人有機會走上前臺。例如，我們的項目工作站，每一位教師都可以申請帶著自己的研究項目進入項目工作站。學校給予人力、物力、財力的支持。我們學習科學實驗室、游戲化學習等項目都是出自這里。

三是透明性。組織內的信息透明，從而使每個人不再是等命令，而是能主動出擊。每個人既是追隨者又是領導者，大家協(xié)同工作，組織保持活力。

學校作為一個承擔教育使命的組織，她的價值追求還應該體現(xiàn)在，像水一樣的柔韌包容、道法自然、虛懷若谷和成人之美。立德樹人、培養(yǎng)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社會棟梁和民族脊梁，培養(yǎng)核心品格和關鍵能力，是我們的責任。

學生核心素養(yǎng)的龍樾表達

在踐行核心素養(yǎng)落地的過程中，如何讓學生更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努力方向？我們將核心素養(yǎng)校本化成八個方面：世界眼中國心、夢想家、自我管理者、科學學習者、體育藝術雙技能、好搭檔、感恩誠信、成長性思維，這是核心素養(yǎng)的龍樾表達。而龍樾學校的教育設計也以它為中心不斷展開。

我們學校還有一名特殊的學生，為了紀念新中國成立70 周年，表達全體龍樾人對祖國的祝福，我們給它起名叫國強，它的姓來自今年開學典禮上隨機抽中的一名學生的姓——陳。自從有了陳國強，孩子們一下子開心得不得了，就像家里多了一個二胎小弟弟或小妹妹一樣。前幾天，在家長群里，我看到一位家長竟然自己動手設計制作了一個手感很好、可以抱起來的陳國強，而且還設計了陳國強的周邊：頭花、筆筒、鑰匙鏈等，讓大家非常驚喜。同時，我還看到一張這個家庭里的老二抱著陳國強在校門口的留影（見下圖）。這張照片讓我非常感動，它不但讓我們深深體會到家長對學校的愛，更感受到一種沉甸甸的責任。一所學校影響的不單單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家庭甚至一個家族。作為學校，又該用什么來回報這種信任和托付呢？

當我們的第一屆畢業(yè)生離開母校的時候，學校為每一位學生設計了一個獨一無二的終身校友卡，我們希望學校給孩子們留下的是逐代傳承的品格和終身成長的能力。我們也希望，學校不只是孩子家門口的好學校，它還能成為一個社會的學堂，一個可以攜手周邊社區(qū)持續(xù)學習的地方，一個引領家風、惠及社會的文明高地，為整個社會的發(fā)展做出我們自己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