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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信朋友圈關系行為與文化分析

      2019-12-09 05:47:24曾靜平趙伽藝
      關鍵詞:好友動機微信

      ■ 曾靜平 趙伽藝

      伴隨著微信朋友圈的“膨脹”、好友人數(shù)的劇增、微信使用時間和微信傳播內容的碎片化,社交關系和社交媒體背景下的微信朋友圈文化傳播呈現(xiàn)出新的態(tài)勢。微信中一對一或一對多的相對私密化聊天方式與朋友圈所呈現(xiàn)出來的“無邊界、無遮掩”互動行為,有著傳播形式、傳播內容和傳播意境等多重文化差異。基于現(xiàn)有的研究狀況,考慮到不同被試者的人群結構、生活環(huán)境、文化水平以及朋友圈本身的復雜構成,綜合微信朋友圈使用人群的心理活動及行為在不同情境中進行全面立體考察,結合傳播學、管理學、心理學與社會學相關理論,以微信朋友圈作為研究范圍,探究朋友圈用戶間“強關系”“弱關系”“第三人關系”等的粘度狀況,試圖從微信朋友圈的社交關系和文化傳載方面找到理論支點,從而理性客觀處理和應對微信朋友圈用戶間“強關系”“弱關系”“第三人關系”,實現(xiàn)最優(yōu)化的文化傳載路徑,達到最大化的文化傳載效果。

      一、朋友圈互動行為解析

      以往對于微信的研究多是基于認定微信社交是屬于強關系這一背景下而進行統(tǒng)一假設和分析的:其一,從微信自身來說,微信用戶進入初期,其用戶構成與互動對象確以強關系互動為主;其二,在大量文獻中對于微信強關系屬性的認定是橫向對比弱關系社交的微博而言。

      著名的“鄧巴數(shù)字”顯示,人類智力將允許人類擁有穩(wěn)定社交網絡的人數(shù)是148人,四舍五入大約是150人,其中精確交往、深入跟蹤交往(即強關系)的人數(shù)為20人左右,弱關系人數(shù)130人左右。根據(jù)這一理論,本文認為隨著微信用戶的不斷卷入,微信私聊互動環(huán)境中的強關系屬性將較為明顯,而聚集越來越多人員關系且并不以日常交流作為互動基礎(日常交流多發(fā)生于微信私聊過程中)的朋友圈,將成為基于發(fā)表內容而開展互動的弱關系空間。

      1.行為對象認知

      在微信朋友圈中,用戶通過“評論”“點贊”兩種方式就好友發(fā)布的內容進行互動。評論是較為傳統(tǒng)的一種互動方式,用戶基于好友所發(fā)布的內容進行交流;而“點贊”這一互動方式實則是由外國社交網站Facebook于2009年引入,根據(jù)Facebook幫助中心的說法,“點贊”是一種“用戶與所關注的東西相聯(lián)系并基于積極反饋的方式”。通過對朋友圈的進一步分析以及對相關文獻的整理和進一步完善,筆者歸納出朋友圈互動行為建構的基本過程,如圖1所示:

      圖1 微信朋友圈互動行為建構的基本過程圖

      互動行為由雙方主體共同構建,所以此過程與結果必然離不開對雙方關系的判斷與理解。有調查發(fā)現(xiàn),微信朋友圈中用戶對哪些內容點贊取決于對于信息的認知。文章認為,用戶點贊或評論的行為不僅取決于對信息的認知,還取決于對于內容所屬者對象的認知。在互動前,互動者一般需要對兩類對象進行認知,其一是對信息內容的認知,其二是對關系進行認知。在對行為對象有了初步的認知后,將產生不同的行為動機,最后導致點贊、評論行為。所以影響、導致點贊、評論行為的,主要是受到對行為對象的認知以及點贊者主觀行為動機兩方面的影響。①

      在實際的互動過程中也存在著不對行為對象進行認知(所以上圖中為虛框),直接在行為動機的驅使下進行點贊行為的互動過程,此類過程即我們當下所熟知的“點贊黨”。大多數(shù)情況下,“點贊黨”并不對行為的對象進行認知,只要看到狀態(tài)便“一贊而過”。

      社會學家戈夫曼認為,框架是人們用來認識和闡釋外在客觀世界的認知結構,是預存于人們大腦中的知識體系或認知定勢,它源于過去人們實際生活經驗的積累,人們會根據(jù)已有的框架來“建構”對事物的認知。②同樣,人際傳播乃至移動互聯(lián)網語境下的社交媒體傳播也可以基于這些框架來判斷。關系框架理論視人際傳播為一個動態(tài)的、嵌入到語境中的社會現(xiàn)象,它重在解釋人們如何組織人際信息以支持對交流雙方之間關系的推斷,試圖厘清社會規(guī)范、個體差異和語境特點是如何被編織在一起,又如何與信息處理過程相交錯的問題。

      研究認為,微信使用人群在基于發(fā)布內容而展開人際互動的朋友圈中,既應包括對內容成分的認知,也應包括對關系成分的認同,兩者共同構成上文所提到的對于行為對象的認知。

      2.內容同質化與泥沙俱下

      目前朋友圈中主要的六類發(fā)布內容:情感抒發(fā)類、生活記錄類、知識百科類、娛樂時政類、代購營銷類、集贊投票類。

      羅格·布萊克(Roger Blackwell)和保羅·米尼德(Pual Miniard)、詹姆斯·恩格爾(James Engel)提出影響對信息態(tài)度的兩種途徑,一是認知途徑,即個體對于信息知識與信念的認知,包括信息的知曉度、對信息的認同感以及功利性三個內容;二是情感途徑,即個體對信息的主觀、抽象感覺。③作者認為,在朋友圈的互動過程中,認知途徑中的知曉度是指個體本身的知識觀念與信息內容相符或不同所產生的知曉、熟悉或不清楚的態(tài)度,即“我知道” 或“我不知道”,主要針對知識百科類、娛樂時政類狀態(tài);認同感是指個體本身的知識觀念與信息產生共鳴及立場上的相同或立場相左的態(tài)度,即“我贊成”或“我反對”,主要針對情感抒發(fā)類、娛樂時政類狀態(tài);功利性是指因為信息的內容讓個體本身產生咨詢上的實質幫助,進而對信息產生很實用、對我有幫助或信息內容對我無幫助的態(tài)度,即信息內容“對我有用”或“對我無用”,主要指知識百科類、娛樂時政類、代購營銷類狀態(tài)。情感途徑是指因為對信息的抽象感覺及較難表達的情感感受而產生的正面或負面態(tài)度,即“我喜歡”或“我不喜歡”,主要指情感抒發(fā)類、生活記錄類、娛樂時政類、集贊投票類狀態(tài)。通過認知途徑和情感途徑對朋友圈發(fā)布內容進行認知有利于用戶基于信息本身產生行為動機從而導致用戶的點贊、評論互動行為。

      隨著朋友圈人數(shù)的增長、越來越碎片化的閱讀時間和信息內容以及不斷“變異”的微商好友,朋友圈內容已從初期雖不多但精巧、好友有時間去仔細閱讀且認真回復的狀態(tài),變成了千篇一律的旅游照、繁雜重復的日常狀態(tài)、心靈雞湯與養(yǎng)身健康、集贊分享、微商刷屏等內容同質度高且泥沙俱下的“信息洪水”。

      二、隱秘交錯的“第三人”關系

      認知行為對象的過程一方面需要認知信息內容本身,另一方面要對人際關系進行認知。首先,需要對于互動雙方進行一個自我認知和他人認知。自我認知在此是指認知自己的知識經驗、態(tài)度和價值觀、世界觀以及對自我身份、地位與自我需求進行認知;而他人認知是指判斷他人的動機、需要、興趣、情感和個性等心理活動,認知自我與他人關系的過程。

      文獻顯示對于朋友圈互動過程中人際關系的討論和分析均是從互動參與雙方入手的。但這忽略了整個朋友圈中可能存在的更為復雜的人員重疊關系。結合傳播學人際傳播與社會學相關理論,筆者在此提出互動過程中可能存在的“第三人”關系,在此關系的基礎上考察朋友圈互動對用戶間粘度的影響。

      不論是強關系或是弱關系還是“第三人”關系,微信朋友圈面向指定的所有用戶公平的開放。但微信在保護用戶的私密性上有兩個重要特征:只有共同好友才可看到朋友圈的互動(點贊和評論);用戶對每條狀態(tài)都可設置對指定好友可見。不過這樣的私密環(huán)境中的人際互動仍存在一條傳播悖論,即忽略了弱關系傳播的流動性。依據(jù)格蘭諾維特所提出的弱關系的理論,朋友圈大多數(shù)的弱關系會促進信息傳播的流動。所以,不僅僅是研究者容易忽略“第三人”關系,在我們用戶的日?;又幸矔霈F(xiàn)此類情況,用戶無法得知他人的好友列表,所以難以確定雙方是否存在共同好友,只有當用戶因為好友間的信息流動和互動而發(fā)現(xiàn)自己被屏蔽或直至發(fā)現(xiàn)共同的點贊、評論好友時,才可能意識到這隱秘而交錯的“第三人”關系。

      建立在康波和斯尼格等學者的人際關系心理學有關研究基礎上的場合交往論認為,交往中的個體行為受兩個因素影響:其一,是交往者怎樣認知自己的交往行為;其二,是交往者怎樣認知自己所面對的交往情景。在此認知的基礎上,個體對他人施予的刺激作出應答性的反應,采取適當?shù)慕煌袨?。場合交往論強調對于交往環(huán)境的認知,即包括我們所提出的對“第三人”關系的認知。所以結合場合交往論,作者認為認知行為對象的關系應包括自我認知、他人認知以及交往情境認知。

      在自我認知的過程中,我們的認知帶有一定的主觀性,可能會對自身以及與他人的關系造成一種錯誤的認知判斷。在對他人進行認知的過程中,我們無法像在現(xiàn)實的人際交往中一樣可以通過觀察他人的表現(xiàn)、言語、表情、眼神,了解他的經歷等途徑獲得信息。在虛擬的微信朋友圈中,我們僅能夠通過符號來進行他人認知,但符號的能指和所指并不是一一對應的,雙方的編碼和解碼過程并不是依據(jù)同一套基礎規(guī)則,這就可能導致我們對他人認知的偏差。而存在著未知性的“第三人”關系,更會造成我們對行為對象關系的認知缺失,甚至造成我們的互動尷尬和關系惡化。

      三、行為動機與互動方式

      在整個互動行為的構建過程中,我們首先提到要對內容和關系兩個行為對象進行認知,而不同的認知結果可能會導致我們產生不同的行為動機,最終引發(fā)互動行為,形成不同的互動方式,影響到微信用戶之間的互動關系。

      1.行為動機

      基于對內容和關系(自我、他人、交往情景)的認知,筆者提出不同的認知結果可能引起的三種行為動機:內容歸屬動機、社會交往動機、自我呈現(xiàn)與滿足動機。

      內容歸屬動機是由對信息內容所產生的知曉感、認同感、功利性或主觀的喜好而引發(fā)的對發(fā)表內容的認同、肯定或反對。情感抒發(fā)類、生活記錄類、知識百科類、娛樂時政類、代購營銷類、集贊投票類六類內容都可能引發(fā)這一動機,該動機通常表現(xiàn)為針對內容而不針對人。

      朋友圈的小部分強關系帶動弱關系的發(fā)展,弱關系的增加使得朋友圈成為社會資本累積和獲取的理想場所,這就催生了社會交往動機的萌芽。④社會交往動機所包含的心理內容較為復雜,用戶會根據(jù)對行為對象的認知(在此主要進行關系認知),采取不同程度、不同范圍的互動。其一,為表示對他人的關注,通過點贊或者評論向內容所屬者發(fā)出“我在關注”“關心你”的信號。從時間上劃分通常表現(xiàn)為即時互動、正常時間段內互動以及集中時間對同一內容所屬者狀態(tài)進行統(tǒng)一互動三種方式。其中即時互動中的秒贊和統(tǒng)一互動中的同時秒贊多條較為極端,此類行為初期能夠向被點贊者傳達一種積極的關懷、關注信號。從長遠來看,點贊者試圖借點贊這一低成本互動維持社會關系、積累社會資本的目的將顯露無疑,而這只會適得其反,讓被點贊者感到一種類似于“呵呵”般的敷衍。從對象上劃分,該類動機主要針對強關系好友以及弱關系好友中的敏感關系。用戶一方面通過點贊或評論與強關系好友進行正常的互動,另一方面現(xiàn)實生活中的權力、上下級關系也會在此類動機中得到一定的反映,點贊或評論變成一種諂媚的討好工具。此外,此類動機在點贊互動行為上表現(xiàn)的尤為盛行,針對不太適合發(fā)表評論,或不知道該評論什么的狀態(tài),通過一個點贊避免了語言上的尷尬,回避了與他人的深入溝通,但又好像展現(xiàn)了自己對好友的關心。其二,禮尚往來,這是一種典型的中國式人際關系的反映,通常表現(xiàn)為誰經常給我點贊和評論,我就給他點贊和評論;我希望你為我點贊或評論,所以我主動為你點贊或評論。其三,應朋友要求點贊或評論,這一類互動行為主要針對集贊營銷類內容,為了維護對方的面子和兩人的關系,應其要求進行“被動”評論或點贊。其四,從眾心理,發(fā)現(xiàn)雙方的共同好友已經針對該內容進行了點贊或評論,人們基于合群、免于孤立和給人留下冷漠的印象,會為了融入共同的社交圈而去附和點贊或評論。

      在認知行為對象的過程中用戶需要對自我的知識經驗、態(tài)度和價值觀、世界觀以及對自我身份、地位與自我需求進行認知,而這會刺激自我呈現(xiàn)與滿足動機的產生。其一,尋求娛樂和消遣,指以他人發(fā)布的負面的情感抒發(fā)類或生活記錄類作為消遣娛樂的素材。對部分用戶來說,與朋友的日常互動常態(tài)就是伴隨著輕松和調侃的情緒,當朋友發(fā)布煩惱或遭遇,好友通過點贊或“嘲笑、吐槽”評論來進行調侃,以達到雙方的娛樂。但在實際互動中,因為可能存在對行為對象的雙發(fā)關系認知有誤或存在主觀偏差的情況,而難以把控調侃程度,以致出現(xiàn)被調侃方憤怒或讓己方尷尬的情況。其二,體現(xiàn)自我存在感。在互動行為建構的闡述中,我們提到有一種較為極端的情況,即不對行為對象進行認知,直接在行為動機的驅使下進行互動,而為了“體現(xiàn)自我存在感”就是引發(fā)我們此類行為(“點贊黨”“評論黨”)的動機之一。其三,展示自己的品味。社會學家戈夫曼認為,人與人在社會生活中的交往情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看作是一種戲劇表演。在整個表演過程中,個體總是盡量使自己的表演接近他想要呈現(xiàn)給觀眾的那個角色,觀眾看到的僅僅是角色的扮演而不是角色本色。根據(jù)他的觀點,人際傳播的過程就是人們表演、管理“自我”的過程。在朋友圈中,能看到“點贊”或“評論”的除了內容發(fā)布者外還有互動雙方的共同好友,且只要參與了點贊的好友,若再有共同好友點贊或評論,朋友圈也會進行提醒。所以對內容進行點贊或評論的可見性,也成為了互動者自我水平、品味的一種體現(xiàn)。其四,宣泄自己的積極或負面情緒。有時打開微信朋友圈看到的一片點贊并不是“點贊黨”的結果。個體的自身情緒也可能反映到行為中,當個體擁有積極的情緒時,更傾向于基于其他事物以積極地評價,反之亦然。所以看到狀態(tài)就想點贊或吐槽的心理就作為一種情緒的反應而產生。

      當然,以上的行為動機并不是獨立存在的,因為在認知行為對象的過程中對內容和關系的認知也是相互依存、影響的,所以對行為對象的有機認知也將可能引起多種行為動機的產生。例如,傾向于展示自己品味的人,則常常通過標新立異的駁斥觀點來體現(xiàn)自己的存在感。

      2.互動方式與用戶間關系

      通過對互動行為的拆分,筆者整理出朋友圈互動方式的初級行為,如圖2所示:

      圖2 微信朋友圈互動方式的初級行為圖

      圖2是用戶對于朋友圈內容進行互動的三種方式,第一種是只點贊,第二種是只評論,第三種是既點贊又評論。對于只點贊的行為,微信未提供給被點贊者一一回復點贊者的功能,所以面對所有的點贊行為,被贊者很少表示回復或選擇統(tǒng)一進行評論回復。而點贊的人可能因為內容歸屬動機、自我呈現(xiàn)與滿足動機或部分社交動機主動點贊,也可能因為從眾心理和被要求點贊而被動點贊,但因為所有的互動、所有的情緒都化作單一的“點贊”符號,所以具體點贊者所表達的情緒,被贊者只能試圖進行主觀理解。由此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單一的進行點贊并不會引發(fā)更深層次的交流。相較于前者,只評論的行為雖然仍舊無法判斷出互動者是主動還是被動,但卻更易進一步引起被評論者的回復和反饋,從而觸發(fā)更多的互動行為。而將點贊與評論相結合的互動方式雖然同樣的容易引起與內容所屬者的進一步互動。但此時,被點贊者往往只會注意到評論行為,點贊行為的意義退化,成為評論后的無意義。

      四、點贊與評論的文化異化與趨同

      通過對微信朋友圈的認知行為對象、行為動機、互動方式過程的分析,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隨著朋友圈好友人數(shù)的增多,文化傳載的形式、內容更為豐富,微信朋友圈的點贊評論等文化信息傳遞,既有真情實感的即興發(fā)揮,也有言不由衷的敷衍做派,還有無數(shù)個頭像后無厘頭、無意義的模糊混雜。透過微信朋友圈點贊評論,可以看到新型的文化異化與文化趨同,“強關系”點贊與評論未必是真朋友真情實感的文化展示,“弱關系”(包括“潛水者”)亦不一定就是虛與委蛇的文化寫照,“第三人關系”倒可能無意間透露出文化勾連與文化趨同,在忌憚顧慮之間顯示出“另類文化”。

      1.點贊功能的文化趨同

      在微信朋友圈點贊作為一種簡化了的非言語的評論方式,其本身是一種“用戶與所關注的東西相聯(lián)系并基于積極反饋的方式”。隨著好友人數(shù)和朋友圈內容的增多以及人們對其的非規(guī)定性使用,使得這一功能單一的按鈕,在不斷的互動過程中被賦予了多種文化意義。由于點贊功能的設計缺陷,導致了共通意義空間的缺失和點贊動機的扭曲。加上在微信朋友圈點贊功能商業(yè)化特征越來越顯著,微信點贊功能的異化跡象益發(fā)清晰。

      象征性社會互動理論認為,符號意義的交換有一個前提,就是交換的雙方必須要有共通的意義空間。點贊作為一種符號意義的互動形式,為了達到其互動目的,互動雙方間也應存在共通意義空間:一是對傳播中所使用的語言、文字等符號含義的理解;二是大體一致或接近的生活經驗和文化背景。⑤但事實上,點贊與被點的雙方交流是不對稱的,“贊”對于雙方來說可以有很多意義,更可以無意義。作為一個符號,點贊本身的能指與所指不是一一對應的,雖然在使用初期它所被賦予“積極、肯定”的意義相對穩(wěn)定,但不斷被賦予的新意使其成為了開放的、流動的符號。而在弱關系較多的朋友圈中,互動雙方的生活經驗和文化背景并不一定相似,這就可能導致雙方在互動過程中對自我認知與他人認知存在認知偏差,以不同的編碼與解碼規(guī)則造成不同結果,最終導致了互動過程的無意義。

      作為微信朋友圈互動門檻最低的點贊功能,用戶期望借助此低成本的互動激活并維系朋友圈的社交網絡,這也符合社交軟件的本意。但隨著好友人數(shù)的增加和朋友圈內容的增加,以及碎片化的閱讀時間,碎片化、同質化的內容,使得點贊者與被贊者雙方對點贊動機與意義的認識均出現(xiàn)了扭曲。為了凸顯自己的存在或討好朋友圈中的敏感關系,用戶不看內容就秒贊,以為找到一個既能避免話語空白又能體現(xiàn)自身存在、關注的穩(wěn)妥回應方式,但卻使得點贊成為儀式化的按鈕,留下的僅是頭像上的排列;為了自身的消遣娛樂,對負面內容的點贊可能引起內容所屬者進一步的負面情緒。被贊者對贊的過分渴望,可能會因點他人未對自己點贊而為其他共同好友點贊而對點贊者產生嫌隙,而這其實可能只是因為同質化的內容和碎片化的閱讀時間造成的一閱而過。

      首先,點贊功能在設計上未設置對應的回復渠道,大多數(shù)人會選擇通過統(tǒng)一評論的方式對點贊進行感謝和回應,這從客觀上阻礙了理性交往行動的深入展開;其次,朋友圈中的互動對共同好友可見的功能設定使得共同好友可以看到是否點贊,復雜的弱關系圈子以及未知的“第三人”關系又造成了互動中的私密性困境,使得用戶在點贊時會因敏感關系而三思而“后點”。

      隨著朋友圈的興起,不少商家、活動利用這樣的一個平臺“集贊”營銷。許多用戶通過分享鏈接“集贊”,進而獲得商家的折扣或免費服務。所以,我們常常會收到一些例如“請幫點贊第一條朋友圈”的信息。這對商家來講,是成本最低的宣傳方式,對朋友圈好友來說,“集贊”活動最初可能也可算作一種互惠互利、禮尚往來的方式,但層出不窮直至最后演變成鋪天蓋地的“集贊”營銷會讓用戶對這樣的內容、甚至總是要求集贊的好友出現(xiàn)抵觸心理,最后剩下的只是為了維護面子和維系關系的無奈和勉為其難。

      2.評論功能的文化異化

      如果說點贊功能本身設置上的語言空白造成了社交上的局限,那作為傳統(tǒng)互動方式的評論功能是否能彌補這一缺失呢?事實是未必。同樣的,隨著好友人數(shù)增加帶來的朋友圈強弱關系復雜化,以及同質性內容的不斷增多和碎片化的閱讀時間,在點贊功能的意義異化的同時,評論功能所帶來的關系建構也遇到了瓶頸。一方面,是弱關系認知缺失導致慎評;另一方面,則是強關系圈內容同質化導致評論無意義。

      微信朋友圈“第三人”關系的不確定性與非認知性,使得用戶無從知曉好友聯(lián)系人擴展到何種范圍,是否存在自己并不知道的交集。因此,評論者在評論好友朋友圈狀態(tài)時,無從得知有哪些人可以看到狀態(tài)下的互動,內心總會留存一絲顧慮。另一方面,微信作為一個傾向于實名制添加好友的社交軟件,同時也導致了線下的工作、活動中弱關系社會分層在線上重現(xiàn),阻礙了網絡用戶的平等交流,使得用戶發(fā)表言論時會有所忌憚。

      對于強關系而言,其信息異質性、流通性不如弱關系間的傳播,所以強關系間的信息發(fā)布有呈現(xiàn)出同質化的趨勢。一方面,同質化會使得好友不會再去對大同小異的內容進行一一評論。但這卻會在被評論的好友與未被評論的好友間產生一種比較心理,使得多人的關系陷入一種尷尬的狀態(tài);另一方面,在強關系之間評論的可見化會產生“沉默的螺旋”效應,為了保持與多數(shù)人的觀點一致,而形成保持隊形的同化評論,互動雙方欲言又止,如要進行深層次的交流必須轉化到微信私聊中,無法再在朋友圈中繼續(xù)深入下去。

      五、結語

      無論是微信朋友圈新興的點贊按鈕還是傳統(tǒng)的評論,微信用戶對這些功能的使用,都暗含了他們渴望通過人際互動來提高社會資本的隱形期待,提升自我存在感與存在價值,點贊功能和評論功能的設置初衷也是如此。作者通過對微信朋友圈整個互動行為的解構和傳播互動各個環(huán)節(jié)的剖析,發(fā)現(xiàn)隨著朋友圈人數(shù)的增多,點贊或評論行為導致普通用戶間的“強關系”減少及至用戶之間的黏性下降,被人忽略的“第三人”關系在不經意間得到凸顯。

      微信朋友圈的媒介使用環(huán)境是現(xiàn)實生活中人際關系和信息傳輸在虛擬環(huán)境中的延伸,點贊、評論等網絡行為是展示、維持、鞏固和解除賽博空間社交關系的一個寫照。點贊與被點贊、評論和被評論以及微信朋友圈中的“第三人”關系等顯性與隱性的非對等、非對稱回應,要求互動雙方及聯(lián)動多方不斷積累共通意義空間,理解新媒體文化建構與意義的信息編碼和解碼處理規(guī)則。

      正確認識微信朋友圈的強關系、弱關系和“第三人關系”,洞悉點贊與評論的準確時機與關系對象,培養(yǎng)和提升開放的、流動的、同化與異化符號意義空間所對等的用戶媒介素養(yǎng),是微信朋友圈信息傳遞與交換、文化存在與文化傳播的必由之路。

      (本文系國家市場監(jiān)管總局全國包裝廣告研究基地、湖南包裝廣告創(chuàng)意基地重大項目“5G時代智能包裝廣告研究”〔項目編號:2019JDXMZD1〕的研究成果。)

      注釋:

      ① 湯娜:《微信用戶點贊行為研究》,遼寧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5年。

      ② 毛德勝:《從“支配—服從”到“親近—分離”關系框架理論視域下的虛擬人際傳播機制解析》,《傳媒》,2015年第3期。

      ③ Engel,Blackwell & Miniard.ConsumerBehavior.Oak Brook,IL:The Dryden Press,2009,p.83.

      ④ 高姍:《“公正的旁觀者”不公正——微信朋友圈中的人際交往研究》,《青年記者》,2015年第5期。

      ⑤ [美]喬治·H.米德:《心靈、自我與社會》,趙月瑟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08年版,第6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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