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莎
教師的教育教學過程與其教材觀有著較為密切的關系?!敖滩挠^就是教師對教材本質及其功能的基本認識,它反映了教師對待教材的態(tài)度和方式。教材觀不僅涉及‘教什么’,更涉及‘如何教’,從根本上影響著教師的教學方式”[1]。教材觀體現(xiàn)了教師對教材本身的認識和把握,直接決定著教師授課的方向和方式。竇桂梅不僅以語文教材為基點,大膽地超越教材,而且立足于課堂,適度地利用主題整合語文教材,對學生進行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yǎng)的同時,形成自己較為完備的語文教育教學理念,充分關懷學生的精神世界,提升學生的生命價值。她多年的語文教育教學經驗的總結和完善,都是建立在教育教學實踐活動的基礎之上,因此,通過她的教育教學理念和教育教學方法來探析她的教材觀,也是比較先進和科學的,具有較高的研究必要和價值。
竇桂梅主張抓住教材中所蘊含的主題,按照主題進行整體性構建課堂,實行一種開放性教學,這種立體化、多維度、全方位的教學基本都是由主題切入,根據(jù)生活升華自我,當然,主題選擇的形式多樣,方式也是較為靈活的,不拘泥于某個單一的主題,主題的突破點,恰恰在于著眼文化,打通語文和生活的聯(lián)系,搭建學生知識和心靈的橋梁。
正是基于這種聯(lián)系,竇桂梅在對每一篇文章解讀之前,都要學習與文章有關的各類資料,并充分根據(jù)作者的經歷和人生進行深入剖析。竇桂梅在執(zhí)教《再見了,親人》時,緊緊把握“親人”這一關鍵線索,巧妙地利用主題,和《我的老師》一文進行對比學習,聯(lián)系生活,多角度讓學生較好的理解親人的具體內涵,巧妙地將知識推及情感。
以學生為主體,合理引導,培養(yǎng)學生的深度思維。竇桂梅在《葡萄溝》的教學設計中,提問學生“有一個好地方有沒有去過?就在我國新疆地區(qū)的吐魯番盆地”,這一問題導語的設計,極大程度地觸動了學生的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也增加了學生的求知欲,促使學生在第一時間想要了解并鉆研文本,去探求到底是什么地方,這個地方究竟好在哪里?!八选私鈱W生’放在了導語的重要位置,做足了鉆研教材、查閱資料、選擇教具和了解學情等一系列未雨綢繆的教學準備工作”[2]。
在執(zhí)教繪畫導讀本《大腳丫跳芭蕾》時,她的“教學以‘發(fā)現(xiàn)’為主線,分為三部分:我發(fā)現(xiàn)——學生發(fā)現(xiàn)封面,發(fā)現(xiàn)故事,發(fā)現(xiàn)圖畫,發(fā)現(xiàn)文字等;我還發(fā)現(xiàn)——學生進一步發(fā)現(xiàn)主題;我還要發(fā)現(xiàn)——教師推薦作者其他作品,現(xiàn)場向作家提問,發(fā)現(xiàn)作者意圖”[3]。全程以學生為學習主體,在學生已有的知識體系上,加以引導,培養(yǎng)了學生的深度思維。
以問題串課堂,互動化教學,調動學生的積極主動性,竇桂梅主要以“為學生提供帶有挑戰(zhàn)性的學習內容,調動學生的積極性,發(fā)揮師生‘學習共同體’的才能”[4]。如講授《皇帝的新裝》一文時,竇桂梅利用一系列的問題鏈,如①這些大人為什么迷失了?究竟是什么魔力能讓皇帝和這些大臣都為此迷失?②這是一件具有什么魔力的新衣?③這件衣服對誰有殺傷力?④我們來看這樣的騙術,換個地區(qū)或是國家還行得通嗎?⑤皇帝特別喜愛新衣的目的?等問題推進課堂進行,探討問題整體貫穿課堂,引申出學生們探討的一系列小問題,從故事本身推及背后,引導學生從探索故事到情感升華至生命價值,并以小組為單位自由發(fā)言,推動課堂發(fā)展。
竇桂梅這種以邏輯縝密化的問題所推進的課堂,深入教材,不僅培養(yǎng)了學生獨立思考的能力,還增加了與學生之間的互動環(huán)節(jié),充分體現(xiàn)了學生的主體地位,激發(fā)了學生的學習積極性。
學好語文不能僅僅停留于教材知識,必須走出文本,引導學生合理重視大范圍的課外閱讀和積累鞏固等,竇桂梅在明確這一教學目標的基礎上,扎實學生的語文教材知識,組織適當?shù)恼n外拓展學習,引導學生從一延多,大量泛讀文章,并尊重學生以興趣愛好來選擇所讀書籍。
她采用分年級教學,以學生的年齡階段性特點為依據(jù),提出不同的培養(yǎng)目標,如低年級則主要以認字為主,多為寓言故事、成語、名言警句的積累,中高年級則偏向于不同風格和內容的科幻小說、雜文隨筆等文學小說的閱讀。大量的優(yōu)秀作品從學生口中到腦中,再慢慢滲進學生的腦子里、骨髓中、直到生命深處,融入生活。這就讓竇桂梅所培養(yǎng)的學生不僅語文知識儲備量大,更具備了以語文為主的深層次情懷和多項技能,如竇桂梅的學生——張一帆同學,在語文考試失利后,寫了三首詞送給竇桂梅,并且其中的《獨笑傲》是自己原創(chuàng)詞牌,試問,對于一個小學生來說,能夠獨創(chuàng)詩詞,且運用到生活里,成為表達心情的一種途徑,誰敢說這不是教育實踐的一種成功?
在執(zhí)教《游園不值》時,“竇桂梅始終抓住一個主題——‘不值’來做文章,始終圍繞詩歌的這一靈魂,帶領孩子在游園中感受不遇中的值,感受不遇中的遇”[5]。她打破了文本原來的意象——對春天無限生命力的贊美,帶領學生超越教材,走向更深入和美妙的理性情境,將學生們置于課文的園中,有自己的所思所感。這是竇桂梅按照主題對一篇文章的挖掘,巧妙地讓學生體會作者的“值與遇”。
竇桂梅對于教材的整合,還體現(xiàn)在以一帶多,即利用一篇文章學習多篇。執(zhí)教《秋天的懷念》一文時,竇桂梅帶領學生分析文中的“母親的好好活兒”,讓學生從中感受生命的可貴,探求生命的真諦,甚至在課堂中大膽融入課外讀物,利用作者史鐵生的一系列文章如《我與地壇》《合歡樹》《病隙碎筆》等,來帶動文本學習,文本的學習又刺激學生去讀更多的課外作品。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竇桂梅找準了課內外結合的點,巧妙地處理好了‘走進文本’和‘走出文本’的關系”[6],這種課內與課外之間相互貫通的過程,是對資源的整合,也從基本知識提升至文化情感的層面,拓寬學生的學習維度。
竇桂梅對一篇文章的深入挖掘,有利于培養(yǎng)學生的情感思維,而對以一帶多,注重聯(lián)系,用主題整合出的教材,更有利于學生對主題的深刻理解與把握,學會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開拓學生的眼界,拓寬其生命維度。
“語文的外延是生活,教學內容也應來源于生活,豐富多樣。既要立足語文課堂,又要超越語文課堂”[7]。竇桂梅引導學生大膽走出教材,獨立探尋學習性主題,還會以學生積極參加各類語文實踐課為途徑,如觀賞各類節(jié)目、集體去書店、針對性地做實地考研等等,鼓勵學生將在實踐活動中所學融進課堂,進行分享、討論,并且記錄至作文中,大膽寫出所見所想。竇桂梅這種走出文本的立體化教學,拓寬了學生的學習維度,達到知識與技能雙收獲。
竇桂梅立足文本,緊扣著教材的主題,充分抓住問題鏈,調動學生的思考和學習積極性,合理推進課堂,以學生為主體,披文入情,憑借積極熱情的教學態(tài)度和語言特色,創(chuàng)造多種教學情境,結合歷史和現(xiàn)今社會,利用多種教學手段,超越教材,激發(fā)每一個學生的內在情感和價值?!案]桂梅奔著一切為了學生發(fā)展的原則,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全身心、全方位地為學生服務”[8]。我們不僅要結合理論,多角度參透竇桂梅的教育教學過程,更要理解、把握竇桂梅的語文教材觀,在學習的基礎上加以適當?shù)撵`活運用,讓我們也能夠全方位、立體化地把握教材,形成屬于自己的語文教材觀,從而更好地把握課堂的方向,關注學生的生命價值與精神世界。這就要求我們在一線教學中,與時俱進,因地制宜,客觀理性地看待她的教材觀,根據(jù)學生的不同特點、不同學情和不同教材去加以研究,去適當變化,才能真正發(fā)揮其價值,促進我們學生知識技能與情感素養(yǎng)的雙重提高。
綜上所述,竇桂梅的語文教材觀,還需我們不斷學習研究,結合實際去更好地探索與實踐出自己的語文教材觀,讓屬于我們的語文教材觀真正地有益課堂,有益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