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菊
(鄭州大學 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鄭州 450000)
進入21世紀以來,生活數字化、知識信息化的趨勢日益明顯,特別是自媒體的盛行,BBS論壇、博客、微博、微信等網絡平臺快速地成為個體化、大眾化、自主化的信息傳載工具,進入了傳統(tǒng)媒體與新媒體交錯融合的“融媒體時代”。《中國媒體融合發(fā)展報告(2019)》首次給“媒體融合”下定義,即“在數字化技術的驅動下,一切傳播信息的載體,包括網絡、通訊、媒體之間在技術、產業(yè)、組織、規(guī)制等方面的融合”[1]。與傳統(tǒng)期刊的傳播方式相比,立足大數據平臺的“媒體融合”,可以充分利用電子網絡等新型社交媒體,實現多方位、流動性、彌散性的傳播與擴散效應。“媒體融合”為傳統(tǒng)期刊與讀者交流、互動提供了多種可能性:一方面,期刊利用各種新媒體技術將內容在最大限度上展示給讀者;另一方面,讀者利用靈活自由的自媒體平臺,即時快速地將創(chuàng)新性內容進行分享,獲得評價、認可、援引或修改反饋[2]。
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在2017年公布了第二批學術期刊目錄,數據顯示,截至2016年我國公開發(fā)行的各類期刊量已達到1萬多種,其中學術期刊為6千多種,民族學期刊只有40多種,在人文社會科學期刊中僅僅占約1.4%[3]。對處于弱勢位置的民族學期刊而言,“融媒體時代”不僅是機遇,也意味著嚴峻的挑戰(zhàn)。傳統(tǒng)民族學期刊囿于出版周期長、受眾群體單一,輻射范圍受限及傳播效度低下等客觀因素,在面對媒體融合發(fā)展趨勢時表現出更多的滯后性,如民族學期刊網頁更新遲緩、APP數量少、民族學微博開通率幾乎空白,即使開通關注度也較低等情況非常普遍。2018年11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五次會議強調:“科技期刊傳承人類文明,薈萃科學發(fā)現,引領科技發(fā)展,直接體現國家科技競爭力和文化軟實力。要以建設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為目標,科學編制重點建設期刊目錄,做精做強一批基礎和傳統(tǒng)優(yōu)勢領域期刊?!盵4]因此,民族學期刊如何傳承民族文化,為國家民族區(qū)域治理提供知識增量,并最大限度地提升自身學術影響力成為亟需解決的問題。
《貴州民族研究》是貴州省民族研究院主辦的民族學綜合期刊,創(chuàng)刊于1979年,至今已經40周年,是我國民族學核心期刊之一,是民族學知識儲存以及民族學學術研究傳播和交流的重要載體。以《貴州民族研究》為對象,縱覽該刊40年來的發(fā)展歷程,可以讓我們對民族學期刊發(fā)展的基本規(guī)律、演進路徑和普遍問題有較為深刻的了解,更為有效地探討在媒介融合發(fā)展的新時代,民族學期刊應該何去何從。
為科學評價《貴州民族研究》的知識構成以及在民族學研究中其起到的作用,本文借鑒國內外社科學術期刊評價的相關指標,從該刊的論文、作者、機構、欄目設置、選題、研究熱點等內部因素以及總被引頻次、影響因子等外部因素兩個維度來厘清該刊的發(fā)展理路,反省其現存的缺憾短板,為民族學地方性學術期刊的特色化轉型提供創(chuàng)新性思路,并嘗試探討在多種傳播途徑融合背景下,傳統(tǒng)的學術期刊應如何適應新環(huán)境,面對新機遇,迎接新挑戰(zhàn)。
本文以“中國知網(CNKI)全文數據庫”為數據源,檢索方式為:來源刊物=貴州民族研究,檢索的論文發(fā)表時間區(qū)間為1979年至2018年,最后檢索時間截至2018年12月31日。檢索的結果經過人工對照篩選,排除了投稿須知、學術人物介紹、會議通知、貴州民俗介紹等非學術性論文,最后得到8605份有效分析樣本。本文主要從文獻數量與論文主題的變遷、作者、研究機構及區(qū)域分布、基金論文比等方面對該刊載文進行計量分析。同時對該學術期刊的影響力進行評價,評價的指標包括被引頻次、影響因子等,它們綜合反映了學術期刊的影響力水平。
載文量是指某一期刊當年刊載的全部論文數量。載文數量可直觀地反映出期刊傳遞信息量的大小,是衡量期刊吸納、傳播信息、情報能力的重要指標之一?;鹫撐谋嚷适悄称诳谥付〞r間范圍內發(fā)表的受到各類基金資助的論文占當年全部載文文獻的比例[5]。由于研究基金的資助課題具有明確的導向性,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當前研究的重要關注點,期刊的基金論文比率越高,表明該期刊能夠緊跟當前學術界熱點話題,發(fā)表的論文時效性較強,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往往其所產生的的社會影響力也就越大。
《貴州民族研究》創(chuàng)刊于1979年,截至2018年12月,累計出版文獻共8605篇。圖1和圖2分別為創(chuàng)刊40年來年該刊發(fā)表的文獻量及基金資助文獻年度分布圖。
圖1 《貴州民族研究》年度載文量
圖1顯示,該刊40年間總發(fā)文數量是8605篇,年平均發(fā)215篇,其刊載信息量非常大。在2000年之前,該刊的發(fā)文量不高,平均每年在100篇左右。2006年以后,隨著我國民族學期刊發(fā)展日趨完善,該刊發(fā)文量在保持穩(wěn)定的基礎上呈上升趨勢。近五年來,隨著我國邊疆民族問題成為整個國家和社會迫切關注的熱門問題,民族學研究的廣度和深度都隨之擴展,該刊每年發(fā)文量提高到600篇以上,這大大提高了信息傳遞的容載量和時效性,成為民族學領域研究成果展示和信息交流的重要平臺。
圖2是《貴州民族研究》每年載文中受各項基金資助的論文數量及其所占比率?;痦椖恳话愣际墙涍^各科學基金組織嚴格評審才批準的科研項目,代表著本年度研究的熱點和前沿問題,其成果相對一般研究成果具有更大程度的創(chuàng)新性和學術性。
圖2 《貴州民族研究》年度基金資助文獻量及比率
圖2顯示該刊40年間基金論文總發(fā)文量為2965篇,平均每年基金發(fā)文量為74篇。如圖所示,基金發(fā)文比率呈現顯著上升趨勢。在2000年之前,基金資助論文寥寥無幾。從2010年開始,發(fā)表的基金論文數量逐年上升,基金論文比率大幅上升,從2010年的36%躍升到2018年的59%,超過同時期民族學類其他期刊平均基金論文比52%。特別是近5年每年基金論文比率均達到60%,這表明該刊非常重視基金論文的發(fā)表。
民族學學科研究基礎相對薄弱,其研究產出與國家基金的投入與支持密不可分。近幾年,各類基金對民族學研究特別是西北、西南邊疆少數民族地區(qū)的研究者及項目資助數量都在逐步增加。例如,國家社科基金對民族問題研究領域的資助項目在2001年僅為36項,此后逐年線性增長,2018年增長到207項,且注重邊疆民族地區(qū)的社會科學研究,每年的西部項目中也有大量的民族學課題,是該刊載文的主要資助基金。這些基金資助的成果最終體現在基金論文的發(fā)表數量上。該刊40年來刊發(fā)的基金論文涉及到國家級和省部級基金種類共20多種。表1列出發(fā)文量排名前16的基金名稱。其中,國家社科基金資助論文數量占據絕對優(yōu)勢,高達947篇,占全部基金論文發(fā)表量的70%以上。其次,還有一些省市以及學科專項基金項目也占據重要分量。湖南省社會科學基金、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全國教育科學規(guī)劃項目等也是該刊重要的資助基金,表明《貴州民族研究》已成為刊發(fā)國家重要科學基金論文的重要期刊。
表1 《貴州民族研究》論文數量前16名的基金名稱
期刊載文的作者分布,及其所屬的研究機構和地域分布,有助于了解期刊的稿件來源、關注群體及輻射范圍。普萊斯是著名的文獻計量學家,他在其代表名著《小科學,大科學》中指出,在同一主題中,半數的論文為一群高生產能力作者所撰,這一作者集合的數量約等于全部作者總數的平方根[6]。其提出“高生產能力作者”這一概念,可用于衡量各個學科領域文獻作者分布規(guī)律,找出在某個領域發(fā)表的論文數量較多、影響力較大的學者。
圖3顯示的是發(fā)文量前30名的高生產力作者,蘇太恒、覃敏笑、顏勇、黃才貴、陳國安、余宏模等為主要的高生產力作者。追蹤這些高產作者所屬單位和區(qū)域,他們大部分來自民族院?;蛎褡逖芯吭核?,從事民族學專業(yè)的教學、研究工作。隨著對某類問題的持續(xù)性研究,高產作者有潛力形成核心作者群。
圖3 《貴州民族研究》發(fā)文量前30名作者及單位
當然,評價作者的貢獻,除了發(fā)文量的多寡這一標準之外,在文獻計量學中,對期刊的學術影響力和貢獻力大小也是一項重要的考評標準,而這通常是根據被引用量這個客觀指標來測量的。論文被他人引用的數量較多往往代表著該論文具有較高的質量,因此具有較高的被引量的作者也應被納入核心作者的范疇,其對學科的影響及民族學期刊的發(fā)展發(fā)揮了較大的作用。圖4給出了《貴州民族研究》被引用數量前18名的作者,羅永常、董家豐,劉建平、鄒淵等作者雖然發(fā)文量不是最多的,但發(fā)表的論文被引用次數多,影響力大,對期刊的貢獻力也很大。
圖4 《貴州民族研究》高被引量作者
期刊載文的來源機構是指作者來自哪些研究機構,通過期刊載文的來源機構分析,可定位期刊的主要輻射范圍。表2列出了《貴州民族研究》發(fā)文量前30名的研究機構??偟膩碚f,該刊的發(fā)文機構主要以西部省份的民族類高等院校和民族學研究院所為主。表2數據表明,四川大學、貴州大學、云南大學、蘭州大學等位于西南地區(qū)的綜合性重點高等院校和貴州民族學院、中央民族大學、中南民族大學、西南民族大學等民族類院校是主要的發(fā)文機構。其中,貴州省內貴州民族大學作為本土院校,其發(fā)文量高居榜首,達到328篇;四川大學作為西南地區(qū)民族學研究的重鎮(zhèn),發(fā)表量位居第二;貴州省民族研究院(原貴州省民族研究所)作為民族學研究的專業(yè)機構,民族學科研實力強,發(fā)表量位居第三這些院校和科研院所擁有專業(yè)的民族學研究隊伍以及較強的研究實力,成為該刊發(fā)文的核心力量,反映了該刊的學術定位及發(fā)文導向。
表2 《貴州民族研究》發(fā)文量前30名的機構
當然,從發(fā)文機構的地域分布來看,1605篇文獻來自貴州省,占總數的18.65%。貴州省作為一個少數民族聚居區(qū)域,本身擁有得天獨厚的研究優(yōu)勢,因此該刊也成為本省民族研究學術成果展示和交流的主要陣地。其次,四川、北京、湖北、重慶、云南、陜西、湖南等地區(qū)的發(fā)文數量也位居前列,這些地區(qū)大部分是少數民族地區(qū)或者中西部地區(qū),是我國民族學研究非?;钴S的區(qū)域,也是該刊輻射的主要范圍。東南沿海地區(qū)發(fā)文很少,該刊沒有收錄港澳臺地區(qū)機構發(fā)文。通過發(fā)文機構的地域分布情況,可管窺我國民族學研究地域分布的不平衡狀況。
值得注意的是,近幾年來《貴州民族研究》發(fā)文的地域分布有所改變,出現了廈門大學、南京大學、南開大學等位于東部省份的重點綜合性院校,其影響力已經開始向中東部區(qū)域擴展。隨著國家和社會對民族問題的關切和重視程度不斷提高,民族研究的機構分布將突破民族地區(qū)限制,向非民族地區(qū)乃至全國不同地區(qū)不斷擴散,該刊的載文作者分布及地域分布變化反映了這種發(fā)展趨勢。
在學術期刊質量評價中,最重要的指標就是學術期刊的內容構成,即期刊的知識生產環(huán)節(jié)。民族學期刊需要對新時代民族學學術研究的重點、熱點和前沿問題具有高度敏感性,能及時捕捉并預測本學科發(fā)展動態(tài)和前沿問題,并通過組織學術議題的內容生產為知識供給提供素材,從而搶占學術熱點的優(yōu)先刊發(fā)權。期刊內容構成可通過期刊欄目分布一觀端倪。
40年來,《貴州民族研究》的欄目設置幾經變化。在2005年之前,由于發(fā)表的論文較少,期刊還沒有走向規(guī)范化管理,有一些欄目不夠具有學術性,如貴州學人風采、貴州民族知識集錦,這些欄目逐漸被民族文化研究、民族教育研究、民族經濟研究、民族理論與民族政策研究、民族歷史研究、民族語言文字研究等欄目取代,在內容和知識分科方面也更加精準和有區(qū)分度。近10年來,隨著期刊的專業(yè)化發(fā)展,該刊欄目的設置越來越專業(yè)化,基本上囊括了民族學研究的各個領域。
圖5 《貴州民族研究》欄目分布
除了期刊欄目設置之外,期刊的知識供給還可從論文的研究主題中查探。論文的關鍵詞能夠精確地概括研究主題,而基于關鍵詞的語詞共現分析技術能較好展現某個領域內研究主題的整體結構、發(fā)展脈絡以及演進態(tài)勢。在期刊的載文主題研究方面,我們將從知網中收集到的8605個文獻樣本中的關鍵詞篩選出累積頻次≧10的關鍵詞,使用Citespace文獻分析軟件進行關鍵詞共現矩陣分析,繪制出關鍵詞共現圖譜,追蹤該刊載文的研究熱點及知識結構。由圖6可以看出,《貴州民族研究》載文的熱點集中在權利主體、少數民族地區(qū)、民族文化、非物質文化遺產等核心關鍵詞。權利主體作為圖譜中最大的節(jié)點,出現的頻次高達299 次,是民族學理論研究領域的核心關鍵詞。此外,少數民族地區(qū)、民族文化、貴州省以及布依族、土家族等也屬于重點關鍵詞,構成該刊的主要研究內容。
圖6 《貴州民族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圖7 《貴州民族研究》載文高頻關鍵詞
期刊的學術影響力是指期刊所刊載的論文在一定時期內對相關領域研究及社會應用方面所起到的成效,是對期刊學術價值和應用價值的評價。美國情報學家E.加菲爾德的引文分析理論認為評價期刊的影響力主要采用兩項評價指標:被引頻次、影響因子[7]。這兩項評價指標值可以從不同角度衡量期刊發(fā)表的論文被其他刊物引證情況,體現著期刊的論文質量和學術水平,以及其在整個學科研究中的活躍程度與重要地位。
期刊被引頻次是指期刊登載的全部論文在統(tǒng)計當年被引用的次數。如果一篇被引頻次高,表示該論文在一個時間段內被學術界的專家學者廣泛關注討論,說明該論文研究的話題是領域內重要問題,且該論文的學術質量較高,對同行的影響較大。此外,一些基礎性的研究文獻通常引用量較高,其在整個學科知識累積進步的過程中起到奠基作用,對后來研究者的貢獻較大。期刊總體論文被引證情況是一個客觀指標,這一數據可以展示該刊發(fā)表論文在同行學者研究中的受重視程度以及在學術交流中的影響力,是學術期刊重要的評價指標之一。
表3列出了《貴州民族研究》從創(chuàng)刊至今40年的總體引文數據,總載文量為8605篇,其中,被引用的文獻達到5978篇,引用率是69.47%,比例非常高;總被引次數是36757,平均每篇被引量是6.15次,篇均被引次數較高;在總被引量中,主要來源于他引,總他引次數為35772次,篇均他引次數為5.98,說明該刊論文被業(yè)內同行專家引用較多,影響和傳播的范圍較大。
表3 《貴州民族研究》1979年-2018年引文數據
表4是2012年知網發(fā)布國際影響力評價數據以來的國際引證數據,分別從國際被引篇數、國際他引總被引頻次、國際他引影響因子,以及國際影響力指數四個指標來看《貴州民族研究》的國際影響力。數據顯示,該刊的國際影響力指數呈現逐年上升的趨勢,總被引篇數在逐步提升,說明該刊發(fā)文有較高的研究深度和理論創(chuàng)新,刊載論文產生的知識影響力較大。
表4 《貴州民族研究》2012-2017國際影響力
除了期刊總體引證數據,還需要關注單篇論文的被引用頻次。追蹤對期刊有高度貢獻力的高被引文獻,可探查哪些主題是民族學領域內的基礎和熱門選題,這些論文原創(chuàng)性和理論價值較高,同時可定位哪些作者發(fā)表的論文學術水平和文章的質量較高。表5統(tǒng)計了創(chuàng)刊以來《貴州民族研究》被引用次數最高的10篇論文及其作者、發(fā)表年份、被引頻次、下載次數。這些文獻基本發(fā)表于2000年以后,被引用頻次最高達到204次,被下載查閱最高達4898次,影響巨大,奠定了該刊民族學研究的知識基礎,其所討論的民族村寨旅游、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少數民族地區(qū)扶貧開發(fā)構成了當前民族學研究的熱點、焦點和難點問題。
表5 《貴州民族研究》被引量前10名的論文
影響因子是由E.加菲爾德于1972年提出的,指期刊最近兩年所發(fā)表論文的篇均被引率。具體計算公式是:影響因子=期刊前兩年發(fā)表論文在統(tǒng)計當年被引用的總次數/該刊前兩年發(fā)表論文總數。與被引頻次指標不同,影響因子是一個相對量,它去除了期刊載文量的基數影響,可相對公平地評價比較不同期刊的影響力。因此現已成為國際各領域通行的評價期刊的重要指標之一,它不僅是一種測量期刊學術價值和應用價值的指標,而且是測量論文質量的重要指標。通常來說,期刊的影響因子數值越大,其學術影響力也越大。
根據統(tǒng)計源的不同,影響因子又分為復合影響因子和綜合影響因子兩類,二者都是測量期刊影響力指標,因此我們可以綜合地利用兩個指標數值來評價期刊影響力。
表6 《貴州民族研究》2011-2017年影響因子
表6顯示, 《貴州民族研究》的綜合影響因子、復合影響因子總體上呈增長態(tài)勢,分別從2011年的0.416和0.218分別上升為2017年的0.605和0.493。說明該期刊在民族學研究中處于重要地位,發(fā)表的學術論文質量較高,在民族研究領域的學術影響力不斷提高,學術輻射力不斷擴大。
縱觀《貴州民族研究》40年來的發(fā)展歷程,期刊的學術化,規(guī)范性不斷增強,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學者關注和投稿,所刊載論文涉及到的領域日趨多元化、研究也在愈發(fā)重視理論研究與實踐研究的結合,強調研究方法的科學性和規(guī)范性。同時,該刊提倡跨學科研究,涉及政治學、民族法學、民族教育學、少數民族語言文字、民族歷史等二十多個專業(yè)和學科的交叉研究。載文內容囊括民族學界關注的主流話題,在民族學同類期刊中具有較大的影響力,為中國民族學尤其是西南地區(qū)民族學研究提供豐富的智識資源,充分促進了民族學學術共同體內的交流溝通。
當然,從該刊作者分布及地域分布的數據中可以看到民族學研究的不均衡問題比較凸顯。研究的作者和機構主要集中于西南地區(qū)以及其他邊疆民族地區(qū),而整個東部以及中部地區(qū)對民族學研究不太關注,參與感較弱。在融媒體時代,作為傳統(tǒng)紙媒的《貴州民族研究》在應對信息化電子化快速傳播的現實中,反應比較滯后。站在國家全局發(fā)展的高度,結合當前融合媒體的現實,民族學期刊需要推動期刊媒介融合的創(chuàng)新路徑,推動期刊獲得更好發(fā)展。
《貴州民族研究》的推送方式是每月出版一期,以紙質版發(fā)行為主,信息傳播方式單一,特別是針對時效性強的社會熱點、理論問題的捕捉往往比較滯后,無法滿足知識傳播更新的速度。而新興媒體傳播的效率之高、傳遞的信息數據資源之廣、信息含量之大,為傳統(tǒng)期刊發(fā)行方式所不能及。雖說以傳統(tǒng)方式發(fā)行的民族學期刊具有學科性專業(yè)性強、受眾群體較為穩(wěn)定等特點,但是在融媒體時代其必然面臨新媒體的沖擊。為了生存和發(fā)展,民族學期刊必須適時地做出調整和改革,緊跟時代步伐,才能實現快速多渠道的傳播科研成果的目標。具體來說,該刊可以通過專業(yè)網站、微博平臺、微信公眾號等形式,多渠道開辟即時期刊論文快訊與訂閱服務,讓讀者第一時間接收到最新鮮的論文資訊。同時,亦可借助計算機、手機等通訊設備,給作者與讀者隨時隨地閱讀提供便利方式,增加期刊文獻的閱讀量,實現以學術文獻推送向多點、多載體推送轉變,增強期刊影響力,擴大受眾群體。
學術期刊必須定位清晰、目標明確,特別是欄目和選題需要突出自身特色,形成具有鮮明辨識度的期刊風格,力圖在民族學期刊中占據不可替代的位置,不斷拓寬自己的發(fā)展空間。《貴州民族研究》內容定位于少數民族問題,其選題也隨著時代發(fā)展而發(fā)生遷移,由早期關注民俗文化、民族理論、語言文字等逐漸轉向民族地區(qū)扶貧、民族區(qū)域治理、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等實踐問題。但目前的欄目和研究主題尚比較寬泛,應緊密結合國家的民族政策和導向,聚焦于少數民族地區(qū)可持續(xù)發(fā)展的議題上,發(fā)掘有潛力的研究熱點,組織和策劃一些有重大現實意義的專題論文??梢哉f,只有聚焦有特色的選題,在學科交叉或綜合方面下功夫,才能吸引專業(yè)化精深的作者和讀者,形成穩(wěn)定的優(yōu)質稿件的來源庫。具體來說,《貴州民族研究》可以通過設置專欄的形式,精準約稿,定向組稿,邀請國內知名研究院所合作,引導相關專題研究不斷聚焦和深入,使民族學研究向著更高水平的方向發(fā)展,不斷提高學術影響力。
多種媒介的可及性對學術期刊的發(fā)展來說是難得的機遇。大數據平臺、微信即時通信、微博多點轉發(fā)等新媒體的優(yōu)勢極大地拓展了學術期刊的交流方式。學術期刊可以利用大數據技術,精準定位作者信息及研究取向,同時可以了解讀者的閱讀偏好,使得編輯、作者和讀者之間的交流和聯系更加頻繁。
《貴州民族研究》應加強編者和讀者的溝通交流,充分利用大數據分析技術,了解讀者的需求,改革文獻推送的方式,實現對讀者特別是潛在用戶的精準化服務。同時,應密切期刊編輯、審稿專家與作者的聯系。傳統(tǒng)的聯系方式主要是電話、郵件,存在著聯系不便捷、反饋不及時等缺陷。在媒介融合趨勢下,《貴州民族研究》應開通更為便捷的微信公眾號,方便作者時時查稿、專家在線審稿,最大限度地實現專家、編輯與作者的多元互動。此外,期刊要大力推動數字出版產品走出去,規(guī)范期刊論文的關鍵詞及其英文翻譯,增加網絡平臺可搜索渠道,提高國際國內的影響力和傳播力。
總之,《貴州民族研究》立足西南民族地區(qū)實踐,重視本土少數民族文化民俗研究,同時積極關注國內其他區(qū)域少數民族相關議題,為民族學專業(yè)的知識生產以及交流傳播作出了獨特的貢獻。在融媒體時代,作為有代表性的民族學期刊,《貴州民族研究》更需要把握機遇,面對挑戰(zhàn),從網絡平臺建設、大數據技術分析、精準推送體系構建、相關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等多維度、多方面入手,實現學術期刊融媒體路徑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提高期刊的輻射力和影響力,把握發(fā)展良機,推動“井噴式”的文化大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