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志資料所見張齊賢家族女性考

李湛棟

摘 要：張齊賢，北宋著名政治家，曾官至宰相。對張齊賢的相關(guān)研究不勝枚舉，但其相關(guān)家庭成員的資料及研究卻寥寥無幾。近來新獲的墓志資料對研究張齊賢家族之世系有重要的史料價值。此外還有相關(guān)文集、正史以及出土文獻(xiàn)等史料的相互結(jié)合，對張氏家族女性情況的論述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關(guān)鍵詞：張齊賢家族;考證;家族女性

北宋名相張齊賢家族世系的相關(guān)研究，大都集中于現(xiàn)存有墓志資料的男性，而對該家族中女性及所見相關(guān)問題的研究至今還未見。筆者將根據(jù)出土墓志資料《宋故朝奉郎守少府監(jiān)前知婺州軍州事兼管內(nèi)勸農(nóng)使柱國南陽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戶賜紫金魚袋張公墓志銘》[1]（以下簡稱《張子立墓志》）、《宋故朝奉郎守殿中丞分司西京上輕車都尉賜緋魚袋張公墓志銘》[2]（以下簡稱《張子元墓志》）、《宋故延安郡太君楊夫人墓志銘并序》[3]（以下簡稱《楊氏墓志銘》）、《大宋右侍禁焦君夫人張氏墓志銘》[4]，補(bǔ)充對該家族女性的研究。對張齊賢家族的研究，傾向于對男性仕宦及其世系的考證，而對其家族女性梳理及其婚配情況卻少有提及。本文擬分宗誨、宗禮兩支對張齊賢家族的女性做出論述。

1 張齊賢及其先世之女性

孫氏，張守一之妻。關(guān)于孫氏之名號，《張子立墓志》中有：“曾祖守一，累贈中書令、冀國公。曾祖母晉國太夫人孫氏?！盵1]而《張子元墓志》則有：“贈太師、尚書令、冀國公守一，秦國夫人孫氏，大王考妣也?！盵2]從上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其曾祖母孫氏于兩篇墓志中的名號不一，而《宋史》記載：“齊賢母孫氏年八十余，封晉國太夫人?！盵5]9154由此可以判斷，應(yīng)以《張子立墓志》中對其曾祖母的名號記載為準(zhǔn)。太宗皇帝對齊賢之母也親款有加，曾賜其母詩云：“往日貧儒母，年高壽太平;齊賢行孝侍，神理甚分明?！盵6]236又有手詔：“張齊賢拜相，不是今生，宿世遭逢;本性于家孝，事君忠;婆婆老福，見兒榮貴?！盵7]36

崔氏，張齊賢妻，關(guān)于其名號，《張宗誨墓志》[8]有：“母崔氏，秦國太夫人?！薄稄堊恿⒛怪尽酚涊d：“祖母秦國太夫人崔氏?！盵1]而《張子元墓志》中卻為“晉國夫人崔氏”[2]。筆者認(rèn)為，這可能是《張子元墓志》的撰者張仲武于撰寫之時，將其高祖母孫氏與其祖母崔氏的名號顛倒所至。

柴氏，張齊賢妻，為其“晚年所娶”[6]。《宋會要輯稿》：“（仁宗天圣）二年六月，故司空致仕贈中書令張齊賢妻臨淮郡夫人柴氏上齊賢《文集》，仍言孫男子奭進(jìn)士登第，歷官兩任，乞為末品京官。詔與奉禮郎?！盵9]由柴氏上齊賢之《文集》，并為其子張子奭乞官，推測齊賢當(dāng)時應(yīng)已去世。又因《續(xù)資治通鑒長編》載：“初，左領(lǐng)軍衛(wèi)將軍薛惟吉不能齊其家，妻柴氏無子，惟吉有子安上安民，素與柴氏不葉。柴既寡，盡蓄其祖父金帛，計直三萬緡，并書籍綸告，以謀改適。右仆射張齊賢定娶之?！盵10]1157由此可知柴氏之前夫為薛惟吉，惟吉死后，張齊賢娶柴氏為妻。至道二年（996）三月“戊戌，右領(lǐng)軍衛(wèi)大將軍薛惟吉卒”[11]694，而齊賢當(dāng)時為54歲，也算得上是“老來得妻”了。

2 張宗誨家世之女性

呂氏，張宗誨之妻?！稄堊谡d墓志》中有：“夫人呂氏，封馮翊縣君;以次子讓例恩，追封東平郡君?！盵8]呂氏生男七人，女三人，有一女嫁給了崇儀副使馬成美，兩女早亡。

白氏、寇氏，張子皋之妻。《張子皋墓志》載：“初，公在雍，喪配，萊公意以女歸之，而未成也。萊公罷相，始婚于寇氏?！盵12]張子皋喪白氏之后，寇準(zhǔn)將其女許配于子皋。之后，子皋之女嫁給了進(jìn)士李希甫。

3 張宗禮家世之女性

郭氏，張宗禮之妻。《張子立墓志》記載：“母封萬壽縣太君郭氏。”[1]這一句話涵蓋了張宗禮之妻的姓氏、名號。另外，郭氏教子有方，子元“以萬壽君耆耄，有庭闈之戀，因求便官，以奉旨甘，得監(jiān)西京水南倉”[2]，又有子立“皇祐三年上書，以萬壽君年老，乞知西京留守御史臺，以便旨甘”[1]。郭氏年老，張子立、張子元皆請求罷官侍母，可謂孝順有加。然而，不久之后郭氏卒，時間應(yīng)定格于皇祐三年（1051）之后。

陳氏，張子奭之妻。《張仲綰墓志》①中有關(guān)于其母陳氏的記載：“母壽安縣太君陳氏，有宜家令德善教諸子?！?/p>

馮氏，張仲綰之妻?！稄堉倬U墓志》有載：“其所娶馮氏先伯緒亡。”伯緒乃張仲綰之字。馮氏生三男三女，除其長女嫁給郢州京山縣主簿林永余之外，其子女皆早卒。

吳氏，張子立之妻?！稄堊恿⒛怪尽份d：“公先娶吳氏，駙馬都尉元扆弟之女，生二男三女，吳氏先公二紀(jì)而亡。再娶楊氏，太常少卿日華之女，生三男三女，封益昌郡君?！盵1]吳氏為當(dāng)朝駙馬吳元扆的女兒，但其先于張子立“二紀(jì)”（即二十四年）而亡，“嘉祐五年（1060）歲在庚子十月十八日，夫人楊氏與諸子奉公之喪，歸葬于河南府河南縣之冷泉村袝于英公之塋，從夫人吳氏之舊壙，禮也”。由此可推，吳氏應(yīng)卒于仁宗景祐三年（1036）。上述史料意為張子立先娶吳氏，生二男三女之后又娶楊氏。又有《楊氏墓志銘》[3]中記載：“子男五人，長仲隆，鳳翔府扶風(fēng)縣令。次仲隨，朝散郎、通判唐州。次仲孺，解州軍使推官。次仲咨，博州高唐縣令。次仲裕，河中府臨晉縣令。女六人，長適太子中舍梁宗詠，次適太常寺太祝薛縜，次適左藏庫副使焦世昌，次適朝奉大夫姚穎，次適右朝散郎、都水監(jiān)丞魯君貺，次適朝奉郎王逢?！庇纱丝芍瑓鞘纤訛橹俾?、仲隨，三女“長適太子中舍梁宗詠，次適太常寺太祝薛縜，次適左藏庫副使焦世昌”[3]，第三女墓志見《大宋右侍禁焦君夫人張氏墓志銘》[4]。

楊氏（詳見《楊氏墓志銘》[3]），張子立妻。楊氏為太常少卿、三司鹽鐵副使楊日華之長女，其于張公子立卒后的第三十二個年頭“元祐五年（1090）十二月戊午，以疾終于西京嘉善坊之第，享年八十三。遂以明年三月乙酉合祔焉”[3]。楊氏之名號，“初封金華縣君，后進(jìn)封益昌郡君，以子加封延安郡太君”[3]。楊氏生三男三女，根據(jù)上文所引墓志資料可知，親生母親為楊氏的三男有仲孺、仲咨、仲裕，三女“長女嫁與朝奉大夫姚穎，仲女適右朝散郎、都水監(jiān)丞魯君貺，三女嫁朝奉郎王逢”[3]。此外，楊氏還有孫男二十四人，孫女十九人，曾孫十二人，雖然有二子三女不為楊氏所生，可“夫人鞠養(yǎng)勤甚而誨之，皆使有立”[3]，這也就是楊氏子孫滿堂，人丁興旺的原因之一吧。

吳氏、王氏，張子元之妻?！稄堊釉怪尽酚涊d：“公始娶吳氏，又娶王氏，皆先公而亡?！盵2]又有四男一女，四男為仲熊、仲顏、仲弼、仲謨，女一人，嫁給了前晉源縣主簿劉絳。并且有孫男四人，孫女六人，子元卒時其孫皆幼。

4 結(jié)論

本文根據(jù)新發(fā)現(xiàn)的墓志資料對張齊賢家族的女性情況做了相關(guān)梳理并輔以考證，填補(bǔ)了張氏家族對女性研究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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