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時代下,人工智能和大數據技術發(fā)展蒸蒸日上,不僅革新了當今譯界的翻譯技術和手段,還引發(fā)學者們對翻譯理論和思想層面上的新思考。自出現了文化轉向之后,幕后工作的譯者漸漸出現在臺前,關于譯者主體性的研究異軍突起。經過多年的研究成果,譯者主體性的研究漸漸陷入了瓶頸期,很難再找到新角度、新視野研究譯者的主體性。本文試結合當下時代背景,從人機交互翻譯下文本分層角度出發(fā)分析新時代下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和制約因素,以期從新視野的角度探究新時代下的譯者主體性,對今后譯者的努力方向敬獻拙見。
關鍵詞:文本分層;譯者主體性
一、譯者主體性及其制約因素
1.1.譯者主體性及其新特點
傳統翻譯理論注重研究文本、句法等語言層面,譯者在翻譯過程的作用則始終在邊緣游走。上世紀七十年代后,翻譯過程中語言層次以外的因素才漸漸的到關注和研究,譯者的主體性也漸漸由幕后走向了臺前。對于譯者主體性的概念,筆者認同譯者主體性主要是指作為翻譯主體的譯者在尊重翻譯對象的前提下,為實現翻譯目的而在翻譯活動中而表現出的主觀能動性,譯者主體性貫穿在翻譯的全過程。(查建明&田雨,2003)新時代的翻譯主體性表現出了新特點:一、翻譯過程中參與的生命體增多,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趨向定制化、目的化?,F代的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遠遠超過了作者、譯者和讀者的三個有機主體,翻譯產品客戶、譯后編輯、出版商等新生命力量的出現讓翻譯過程中譯者的主體性的發(fā)揮不再“自由”,而讓步于市場需求以及出版商的社會經濟利益。二、翻譯過程中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遭到削弱。大數據的人工智能的發(fā)展積累了海量的數據庫,從而簡化了翻譯中某些繁雜的步驟,大大提高了翻譯效率。但與此同時,其對于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起著一定的制約作用。
1.2.譯者主體性傳統和現代制約因素
從哲學角度來說,從事翻譯這個實踐活動的人是譯者,其活動的作用對象是原文文本,從主客體的思辨關系來說,翻譯這項實踐活動不僅受譯者主體性的影響,還受客體對象的制約。具體而言,譯者的主觀能動性受到翻譯客體、翻譯手段、翻譯過程中參與生命體的增加等變化了的客觀因素的制約。所以傳統意義上,譯者主體性一般受到原作、譯者所處的文化框架和模式、譯者對原文的理解能力以及譯者的雙語文化能力等因素制約。而現在,從市場經濟角度考慮,翻譯作品作為一種有價值的“商品”,只有“讀者”購買才能實現其翻譯作品的價值,譯者可以清晰化的定位讀者需求而對源語文本的篇幅長度、文體風格、情節(jié)發(fā)展等方面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實現定制化。其次,譯者個人翻譯風格逐漸淡化,譯者的翻譯“棱角”不再特別凸顯,繼而轉換為“語料加工者”的身份,通過對海量數據庫、語料庫的甄選,組裝完成譯作。
二、基于文本分層寫人機交互翻譯中譯者主體性的體現
文本分層即根據客戶使用文本的目的和對文本譯文質量的期望而將文本劃分為多個層次。根據文本使用目的、譯文質量要求和成本限制,通常可以將文本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層為參考級文本,使用該類文本的目的是為了獲取基本信息,譯文信息可以允許有所缺失,僅供讀者參考。此時,譯者的專業(yè)性并不能發(fā)揮明顯優(yōu)勢,而只能退居為旁觀“讀者”的身份,大大的削弱了譯者的主體性在此類文本翻譯中的發(fā)揮。第二層為常規(guī)級文本,該類文本多用于對用戶進行操作指導,譯文需要忠實于原文,術語準確,意義完整,允許個別可讀性稍差語句的存在。這個層次的文本多采用人機交互翻譯策略,人機合作完成譯文后,機器翻譯對譯文的準確性和質量要求不能嚴格把關,從而需要譯者調動專業(yè)知識,發(fā)揮搜索能力參與審校,由一名專業(yè)譯者向“翻譯審校”的身份轉化。第三層為出版級文本,這類文本的譯文用于印刷出版或者正式發(fā)布,需要忠實、通順甚至優(yōu)雅,譯文質量要求很高。因此,適合采用人工翻譯主導策略。此時,譯者自然成為了原文的“再創(chuàng)作者”。譯者不僅需要表達原文本的基本信息,還要用譯入語最恰當、最地道的語言表達方式傳達其隱含內涵、文化和思想,這就需要譯者展現其極具個人特色的價值觀、世界觀和倫理觀等等。(劉寧,2017, p. 104-105.)此時,譯者主體性將得到充分的發(fā)揮。
三、新時代下譯者的再選擇
在新時代下的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中,譯者對于原文文本的選擇權利逐漸弱化,因此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注重在譯文生成方面。而“大數據”則可提供客觀的數據分析處理技術,為譯者準確理解語言文化、解決困惑提供了客觀依據,有效提高了翻譯的質量和效率。對于這一變化,譯者應該積極適應新環(huán)境,處理好譯者和新的翻譯認知方式和手段主客體之間的思辨關系,才能更好的適應、融入甚至利用這一變化創(chuàng)造的新的物質精神價值。
譯者作為翻譯活動的承擔者,因此譯者毋庸置疑是翻譯主體。從哲學角度來看,主體是一個對象性范疇,只有在主客體的對象性關系中才能界定自己的屬性定位。就翻譯主體而言,其是相對于翻譯實踐活動中所作用于客體的相對概念。(藍紅軍,2017,p24)“大數據”時代背景下數據分析處理技術引起了翻譯的客觀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從而使得譯者主體性變化發(fā)生了新動態(tài),二者具有內在的邏輯性和規(guī)律性。掌握二者之間的因果邏輯關系是譯者適應融入新的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加速器。盡管新時代下,譯者主體性受到了工業(yè)化翻譯生產和智能翻譯工具使用的嚴重抑制,與之同時,我們也要看到,信息技術和譯者可以緊密融合的性質。譯者不僅要看到新技術給翻譯界帶來的“讓賢”風暴,樹立良性的危機感和責任感,提升專業(yè)素養(yǎng)和職業(yè)素質,更要能看到技術給翻譯帶來的“雨后彩虹”之景,與信息技術處理好關系,利用信息技術帶來的便利、準確性提高翻譯效率,降低翻譯成本,更好的融入到新的翻譯生態(tài)圈中。不斷擁抱技術,學習新技術,讓新的信息技術成為自己在商業(yè)化、職業(yè)化翻譯環(huán)境中的“得力助手”,讓自己成為新一輪技術變革對翻譯界產生作用過程中的“火炬手”。
結語
筆者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對譯者主體性有了自己的看法和研究角度,論文結合文本分層模型分析在新時代下譯者主體性的動態(tài)變化。此外,筆者試從哲學角度分析翻譯活動中主客體的辨證關系,分析特定時代下主客體發(fā)生變化所帶來的新的對象性關系。對于譯者在新時代背景下該做出怎樣的抉擇問題上,筆者提倡譯者對其在當前環(huán)境下主體性發(fā)揮有所認識,從而正確處理人工智能時代下譯者與技術的關系,達到譯者擁抱技術,技術輔助譯者;譯者完善技術,技術提升譯者的良性互動。
參考文獻:
[1]查建明. 田雨. 論譯者主體性—從譯者文化地位的邊緣化談起[J].中國翻譯,2003,(1).
[2]崔啟亮. 雷學法. 基于文本分層的人機交互翻譯策略[J]. 當代外語研究,2016(3):46-53.
[3]劉寧. 大數據時代背景下的譯者主體性研究[J]. 海外英語,2017(24):104-105.
[4]藍紅軍. 譯者主體性困境與翻譯主體性建構[J]. 上海翻譯,2017(2):21-28.
作者簡介:宋暢,女,1995年11月,河南信陽人,翻譯碩士,上海海事大學,研究方向:筆譯理論與實踐。
(上海海事大學 ?上海 ?201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