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級融媒體中心機制改革的著力點

□ 文/陳國權

內容提要 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是黨中央做出的重大戰(zhàn)略部署，本文分析縣級媒體改革存在的重點難點，探討當前縣級媒體機制改革發(fā)展的理念與路徑。認為，當前縣級媒體的改革關鍵并不是“大屏幕、大平面、大機構、大技術”，而是機制的改革，應從整合資源、整合機構、優(yōu)化流程、做實績效、爭取扶持五個方面展 開。

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是黨中央做出的重大戰(zhàn)略部署。2018年11月14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五次會議通過了《關于加強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的意見》，指出，要深化機構、人事、財政、薪酬等方面改革，調整優(yōu)化媒體布局，推進融合發(fā)展，不斷提高縣級媒體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1]

切實提升縣級媒體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公信力，更好地“引導群眾、服務群眾”，最需要的并不是“大屏幕、大平面、大機構、大技術”，而是從頂層設計角度的機制改革，以及與之相匹配的資金、人才、扶持政策。[2]

一、有效整合媒體資源

中宣部在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現(xiàn)場會上提出：“努力把縣級融媒體中心建成主流輿論陣地、綜合服務平臺和社區(qū)服務樞紐?！盵3]要實現(xiàn)這三個功能，必須有效整合縣域內各種媒體資源。除了傳統(tǒng)的電視臺、報紙、網站，還應包括區(qū)縣部委辦局下屬的各種政務自媒體賬號，以及縣域內各種媒體資源，應借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將其有效整合，統(tǒng)一管理，協(xié)同發(fā)布。要讓區(qū)域內幾十萬人，各部委辦局、企事業(yè)單位為縣級融媒體中心制造信息產品并創(chuàng)造交易。[4]

全國目前有政務微博近30萬家，政務微信超過10萬家，[5]其中，縣級及縣級以下政務自媒體占大部分。這些也都屬于體制內媒體，能夠彌補縣級媒體資源不足、覆蓋面小的問題，但同時也存在著相互競爭與多頭管理問題，“正規(guī)軍”與“游擊隊”有時還會互相干擾，甚至對同一件事情發(fā)出不同聲音。因此，縣級媒體改革的重要步驟就是將這些“游擊隊”納入縣級融媒體中心統(tǒng)一管理，一個聲音、多個出口，發(fā)揮專業(yè)團隊在輿論傳播與輿情溝通上的專業(yè)優(yōu)勢。

河北辛集市按照《宣傳辛集新聞線索上報工作考核辦法》，將各鄉(xiāng)鎮(zhèn)部門、大型企業(yè)的219名信息員全部納入考核；然后集中力量運營微信公眾號“辛集發(fā)布”，還開通了頭條號、鳳凰號、企鵝號等，實現(xiàn)了“兩微十號”。組建了涵蓋全市各鄉(xiāng)鎮(zhèn)、部門的845個工作群，涉及1.3萬名干部職工。36家政務新媒體、39家自媒體的“百萬粉絲矩陣群”，按照“同一事件、時間、信息、聲音、位置”的“五同一”要求，對“辛集發(fā)布”的重要信息一起轉發(fā)、推送。

整合政務資源也有利于達成“服務群眾、引導群眾”目標。河南項城融媒體中心整合全市70家官方網站、42個微信公眾號，實行信息統(tǒng)一發(fā)布、運行統(tǒng)籌管理；聯(lián)合便民服務窗口，與文化、教育、交通、環(huán)保等單位合作，將各鎮(zhèn)辦的服務大廳業(yè)務辦理、問題投訴、熱點答疑等接入融媒體中心。打造“智慧城管”，將井蓋、路燈等實行網格化管理，市政設施一旦損壞，融媒體指揮中心將收到警報，然后定位處理。[6]浙江安吉縣助力“智慧安吉”建設，建設全縣187個行政村（社區(qū)）的信息網絡和視頻監(jiān)控平臺，將新聞傳播、政務信息、民生信息和社會治理等都集中在這個平臺，人民群眾可以通過電視機頂盒，了解村務公開信息，享受衣食住行玩樂購等便民服務；既可增收，也為延伸服務和產業(yè)發(fā)展奠定基礎，用服務增加縣級媒體造血能力。

二、大刀闊斧整合機構

調查中發(fā)現(xiàn)，當下縣級媒體迫切需要解決的是職責不清、重復建設的問 題。

首先需要樹立管辦分離的機構改革理念，對宣傳部、網信辦、融媒體中心三個機構的職責交叉部分進行確權。江西分宜從縣委宣傳部剝離出微博、微信、手機報、內部刊物四個媒體，從縣文廣新局剝離出縣廣播電視臺、網絡傳輸中心，從縣政府辦剝離出縣政府網新聞頻道，整合成立了分宜縣融媒體中心，宣傳部、網信辦只承擔管理職 能。

縣級媒體的機構改革必須杜絕完成“任務”的懶政思想。相對于外部資源的整合，內部機構的整合難度更大，因為它會打破現(xiàn)有利益格局，比如，中層職數(shù)就會減少，原有的這些中層干部沒有辦法安置，年輕同志的晉升空間會被壓縮，重新定崗定編會讓一些游手好閑的同志感到危機，導致較多人的抵制與反對也在所難免。

縣級媒體應抓住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這一大好時機，在上級黨委政府的強力支持下，相關部門權力整合先行，拉動促進機構整合；不做簡單的“增量改革”，敢于在存量上動刀子，不憚于割掉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奶酪。大力推進媒體機構整合，并以機構合并為抓手快速推進改革，妥善解決好富余管理人員的轉型以及崗位調整人員職責的確定。北京海淀區(qū)實施媒體“大部制”改革，撤銷了區(qū)屬各個媒體單位，組建了融媒體中心，將以前的報臺網業(yè)務、區(qū)委網、政府網都劃歸到融媒體中心運營維護；將原有的19個科室整合壓縮成8大中心：指揮中心、采訪中心、編輯中心、政務中心、技術中心、用戶中心、數(shù)據(jù)中心、行政中心，形成一種扁平化的體制架構，破除融媒體中心內部的機構壁壘。[7]

浙江常山縣2017年就開始合并廣電臺、新聞中心、新聞傳媒發(fā)布平臺，整合三個媒體的人員、資產、職能，成立傳媒集團，并將業(yè)務整合，成立全媒體采訪中心和編輯中心，統(tǒng)一調度所有采訪與編輯力量。[8]邳州廣電對全臺組織架構進行了重新設計和設置，圍繞融媒業(yè)務成立了四個中心，對所有部門和崗位實行定崗、定責、定目標考核的三定設置，各部門和崗位目標考核導向更加明確，責權利融為一體。[9]

三、優(yōu)化磨合采編流程

適應新媒體傳播規(guī)律的策采編發(fā)流程再造，有統(tǒng)有分，不拘泥于理論，要在實踐運行過程中不斷磨合，探索出一套適應本地本媒體實際的科學流程。其中，有三個共性點需要把握。

實行項目制，孵化爆款內容精品。人民日報社“中央廚房”的“項目制”運營模式有利于內容的創(chuàng)新與爆款產品的生產，[10]一些縣級媒體也引進了“項目制”，效果較好。邳州廣電按照興趣重新組合、跨體制搭配的理念，成立了融媒體產品實驗室，有60多名員工參與，生產出適應移動端閱讀的多個“爆款”產品。2018年5月，推出的“@邳州人，書記喊你加入群聊，討論這件事”H5互動產品，以市委書記的名義征求網友對推動邳州發(fā)展的意見，吸引了“10萬+”用戶參與，提出意見、建議兩千余條；融媒實驗室創(chuàng)作推出的網絡視聽節(jié)目《逗是這個事》，用邳州方言小故事，以輕松搞笑為風格，有地域特色，全網觀看量達600萬人次。[11]為保證項目持續(xù)性，鼓勵員工的項目創(chuàng)意，邳州廣電還成立了項目評審委員會，通過初審的項目可招募組建項目團隊，項目實行另外的績效考核機制，以增加參與項目的員工收 入。

形成完善的外宣聯(lián)動機制。對于縣級媒體而言，外宣是重中之重，應形成聯(lián)動機制。廣東鶴山市建立“一站式新聞工作綜合平臺”，為上級媒體提供工作服務，形成通氣會、協(xié)調會機制，召集地市級以上媒體負責人參加，目前已有中央省市26家媒體入駐，已召開新聞發(fā)布會3場、接待各級媒體記者400多人次。本地的“騰龍龍舟賽”“大交通”等重大活動也通過平臺分發(fā)到入駐的各媒體，形成了輿論宣傳合力，提升了外宣影響力。[12]

還應特別重視外宣激勵機制，在保障基本收益的同時，以更多的激勵措施鼓舞員工生產優(yōu)質外宣產品。還應建立外宣學習機制，組織外宣進行專業(yè)培訓和對外交流活動，形成一批具有專業(yè)素養(yǎng)的外宣團隊，發(fā)展媒體外宣工作。

加強把關制度建設。以往的新聞中心一般都沒有總編輯，一般由主任來負責內容把關，形成了采訪部、部委辦局街道、項目部和編輯部對接，編輯部向主任報送的模式。這種把關模式下，主任有較繁瑣的日常事務性工作，對于內容的把關容易不到位。而編輯部責任重大，承擔高負荷高壓的工作。因此，縣級媒體的改革應建立總編輯把關制度，能使編輯部和主任都有更多自主空間，對于內容的把控更完善細致。

四、抓實做好績效考核

績效考核是內部機制改革的重要抓手?？h級融媒體中心作為特殊事業(yè)單位的性質與運作方式在績效方面的改革需要政策的理解與認可。需改革“身份管理”為“崗位管理”，改革“主觀評價”為“量化考評”，改革“檔案工資”為“績效薪酬”?？冃猿窒蛎襟w采編一線傾斜，多勞多得、少勞少得，獎優(yōu)罰劣、獎勤罰懶。

縣級媒體雖然要嚴格參照公務員或事業(yè)身份管理，但媒體作為內容生產需要創(chuàng)造性勞動的工作屬性必須要有良好的績效考核作為指揮棒。為規(guī)避全額撥款事業(yè)單位屬性和不能自行制定獎勵政策的規(guī)定要求，四川合江縣新聞中心將考核指標細化，逐項落實到目標績效綜合考核辦法中，利用目標績效考核獎金進行二次分配：每季度以部門為考核主體，按照內部考核等級發(fā)放；制定通訊員隊伍考核激勵機制，對稿件按瀏覽量發(fā)放稿酬，經費由承擔各平臺經營的國資公司——瀘州荔枝紅文化傳媒有限責任公司用經營收益支付。[13]浙江青田縣為保證薪酬改革到位，縣委宣傳部牽頭制定了《青田縣融媒體中心（青田傳媒集團）年度工作目標考核辦法》，按照總量控制、自主分配、多勞多得，優(yōu)績優(yōu)酬的原則，激發(fā)員工干事創(chuàng)業(yè)活力。允許集團干部職工績效工資總量上浮50%。山東高密市確定廣播電視臺為公益事業(yè)單位，但同時每年拿出500萬元宣傳獎勵基金，用于獎勵有影響力的新聞產品。[14]

為對產品質量進行合理評價，可采用“四力”評估體系，以所生產內容產品的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公信力的情況作為評估標準。同時值得注意和改進的是，必須強調獎勵的及時性。及時的獎勵發(fā)放更能有效激發(fā)員工的工作熱情和優(yōu)質內容創(chuàng)意。

還可將業(yè)績考核納入職位晉升中，實行職務業(yè)務提升雙軌制。長興傳媒集團優(yōu)化“雙聘+五檔薪酬”機制，2017年開始實行“積分制考核體系”，逐步建立起科學公正的量化考核體系，并建立人才選拔雙軌提升機制，對于具備管理能力的人員，結合績效考核和選拔機制，納入中層崗位；對于業(yè)務能力較強的人員，則出臺配套的特殊人才年金制和首席人員首席待遇制度。

五、積極爭取資金政策

2019年1月2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各級黨委和政府要從政策、資金、人才等方面加大對媒體融合發(fā)展的支持力度。各級宣傳管理部門要改革創(chuàng)新管理機制，配套落實政策措施，推進媒體融合朝著正確方向發(fā)展?！边@為當前縣級媒體改革獲得支持提供了政策依據(jù)，并保證了今后縣級媒體改革的持續(xù)性。

目前縣級媒體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爭取政策資金支持：

財政撥款。隨著各級黨委政府對縣級融媒體中心的重視，直接財政撥款越來越多。四川合江縣融媒體中心建設所需場地、資金、人員經費都得到縣財政全額保障。[15]江西分宜縣財政為保障融媒體中心常態(tài)運行，保證宣傳主業(yè)的財政經費，采取逐年增加預算和全額返還預算外收入的方式。浙江青田縣對原青田僑報和青田縣廣播電視臺享有的財政撥款額度不變的前提下，明確了融媒體中心所有的建設、運行、維護經費納入縣財政年度預算，目前全年給予資金達4000萬元。云南大關縣2011年融媒體中心啟動時，就獲得了50萬元啟動經費、50萬元設備費用以及每年40萬元的運行費。

項目資金。當前的縣級媒體改革很難完全依靠媒體自身積累籌措資金，甘肅玉門廣播電視臺投資1200萬元建設“一中心四系統(tǒng)”的媒體共享平臺，僅這一筆投入就相當于玉門各類傳統(tǒng)媒體2015年全年廣告收入的33倍。[16]更多的扶持來自融媒體項目資金，山東昌樂電視臺的融合高清新聞生產系統(tǒng)、高清播出系統(tǒng)等，都由縣財政投資300萬元興建。江蘇邳州經濟情況較好，近兩年來，邳州市委市政府先后投資2200多萬元，對邳州臺網進行技術升級改造，建設融媒體指揮調度中心。[17]河北辛集市財政投入120萬元，助力融媒體中心建設。中心配備了高清攝像機、無人機、LED大屏、編輯機、數(shù)碼照相機等高端設備，用這筆資金還建立了“多媒體數(shù)據(jù)庫”。

運營資源。長興傳媒集團如今成為地標的大樓就是2007年長興縣政府劃撥的土地，總投資1.5億元。2017年，四川合江縣委、縣政府在新政務中心大樓劃撥1200余平方米給新聞中心，用于融媒體中心建設，場地參照山東廣播電視臺融媒體指揮調度中心建設和裝修。很多縣建設融媒體中心的場地都是由縣委縣政府解決。

購買服務。這是縣級媒體獲得經濟支持的重要一環(huán)，浙江的長興、安吉、德清三縣2017年的政府購買服務收入分別占其總收入的24%、25%、28%。德清縣新聞中心承建了德清縣政府的“智慧德清”指揮中心、縣政府大數(shù)據(jù)中心平臺、全縣社會治理“一室四平臺”業(yè)務、公安“雪亮工程”監(jiān)控、教育監(jiān)控系統(tǒng)。河南項城市把各黨政部門單位的政務發(fā)布、輿論宣傳等經費集約使用；與紀委監(jiān)委聯(lián)合運營“清風”系列公眾號，與稅務部門聯(lián)合開展“發(fā)票搖獎”活動，與各單位、鄉(xiāng)鎮(zhèn)聯(lián)合開展政策法規(guī)宣傳活動等，充實財政經費支持。浙江青田縣還專門規(guī)定全縣黨政部門、鄉(xiāng)鎮(zhèn)街道在同等價位前提下，優(yōu)先采購青田傳媒集團提供的各類文化、信息服務。

政策編制?？h級媒體改革會涉及諸多行政主管部門，協(xié)調難度很大。應圍繞改革過程中涉及廣電、報社、宣傳、財政、人事、編制、紀檢等諸多部門，成立統(tǒng)一領導小組，多方共同參與，集中力量解決改革政策難題。浙江常山縣融媒體中心雖然實行企業(yè)化運行管理，但專門制定縣級融媒體中心的財政保障政策，除媒體改革所需經費納入財政預算外，還全面保障薪酬績效考核制度創(chuàng)新，優(yōu)化人才招引培養(yǎng)政策體 系。[18]

編制方面，也是縣級媒體改革重點難點，尤其需要上級領導的支持。需要正視多個媒體整合成一家之后干部職數(shù)縮減的影響。在干部選拔工作上可以實行“退二進一”的優(yōu)惠政策，避免年輕干部晉升無望、干部老齡化對于媒體改革的影響。江西分宜縣為融媒體中心增加配足編制，使融媒體中心編制數(shù)達到40個，允許人員不足部分以聘用方式解決，在崗人數(shù)短期內翻了一番。在機構級別上還做了加法，原來新聞中心主任就是副科，成立融媒體中心之后，配齊配強為“兩正三副”，主任、總編輯各1名，都是正科；副主任1名，副總編2名，都是副科。有了希望，改革勁頭才足。

【注釋】

[1] 習近平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五次會議強調 深刻總結改革開放偉大成就寶貴經驗 不斷把新時代改革開放繼續(xù)推向前進[J].實踐(思想理論版)，2018(12).

[2] 陳國權.扎實做好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 推進縣級媒體改革[J].傳媒，2019（2）下.

[3] 陳立新.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核心是加強制度的頂層設計[J].傳媒，2019（1）下.

[4] 羅小布.“平臺”才是縣級融媒體中心的未來(上)[J].廣播與電視技術，2018(10).

[5] 朱春陽.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的任務、核心問題與未來方向[J].傳媒評論，2018(10).

[6] 劉杰.河南項城：三種模式破解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難題[J].中國記者，2019（2）.

[7] 推進報臺網深度融合 做強區(qū)級融媒體中心[J].傳媒評論，2018(10).

[8][18] 葉美峰.扎實抓好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N].學習時報，2018-11-14.

[9][11][17] 徐希之.縣級媒體融合的邳州探索[J].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18(10).

[10] 陳國權.中國媒體中央廚房發(fā)展報告[J].新聞記者，2018(1).

[12] 吳曉劍.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路徑探析——由“鶴山模式”媒體融合發(fā)展之路引發(fā)的思考[J].中國有線電視，2018（11）.

[13][15] 臧東升、鄭勇.四川合江的媒體融合發(fā)展之路[J].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18(11).

[14] 朱春陽.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經驗坐標、發(fā)展機遇與路徑創(chuàng)新[J].新聞界，2018(9)

[16] 朱春陽，曾培倫.“單兵擴散”與“云端共聯(lián)”: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的基本路徑比較分析[J].新聞與寫作，2018(12).